喜欢不需要理由 ,是一种习惯,一种缘分。 旗袍源于古代蒙古系游牧民族女子的袍服,清满族承袭了此服装,是为衬衣和氅衣。衬衣不开叉,氅衣左右开叉至腋下,开叉尽头各饰云头纹,称如意。满族旗人女子常穿,因而有了旗袍或旗装之说。 张爱玲的祖父就是传说中的李鸿章,她父亲也是清末著名大臣,因此出生就与旗袍结下不解之缘。 独一无二的张爱玲, 她出身名门之后, 是贵妇小姐, 却常自称是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我行我素,独标孤高;她拥有女性的细腻与古典的美感。 她的旗袍不追求时髦时尚,常常自己设计让人裁做。 只有了解了张爱玲,只有明白了旗袍,才能知道旗袍做出来就是为张爱玲这样的女人穿的,张爱玲生来就是为了穿旗袍的。 喜欢真的不需要理由,喜欢是一种早就注定的情愫。
⑵ 一说起旗袍大家都会想到张爱玲的一句话
张爱玲: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这是出自张爱玲的《天才梦》。《天才梦》一文为张爱玲18岁时的创作散文,也被她视作自己文学生涯中的"处女作"。 该散文为当年的上海《西风》杂志获奖征文,当时的张爱玲尚为香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⑶ 张爱玲明明是精致的才女,为何她的旗袍上爬满了“虱子”
因为她的才华给她带来了厄运。我们都知道张爱玲是我国近代非常美丽的一个女作家,她写了很多关于爱情的作品,正是因为她这些非常经典的作品,也让我们感觉到张爱玲写的东西是非常好的,所以我觉得张爱玲的人生肯定和她写的诗是有一定关系的,我也觉得正是因为她的才华她才带来了他现在的厄运。
如果不是有了他的才华,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关于爱情的故事,也不会有自己悲惨的命运,就是因为他的才华才带来他的恶怨,所以我觉得如果他能够重新选择的话,我宁愿愿意他选择幸福也不要选择才华,不要让自己厄运缠身,这样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⑷ 张爱玲小说中的服饰与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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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说中的服饰与人物
赵琴玉
[摘要] “衣服是一种语言,是表达人生的一种袖珍戏剧” (张爱玲语),于是,她将各
种色彩斑斓、款式多变的服饰展示,这成为作者和小说人物身份、心理、性格与命运的外化,
成为诠释人物存在的方式,也使她的小说风味迥异,绚丽多姿。
[关键词] 张爱玲;服饰;人物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对人物服饰的描写是丰富
而极细致的。她曾说过:衣服是一种语言,是表达
人生的一种袖珍戏剧。张爱铃这种对服饰的敏感贯
穿在小说创作审美和存在哲学中。 “生命是一袭华
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张爱玲用服饰对生命作了
这样的隐喻或诠释。
张爱玲对衣服的敏感和妥帖表述的天赋,说明
她是一个喜爱表现、也擅长表现的女子。她论起颜
色、服饰、公寓、街景、影戏这些女人气十足的话
题,皆津津有味。巴黎的时装、伦敦的礼服与长袍
马褂混杂相陈,而她经常的穿着则是色泽淡雅的丝
质碎花旗袍,自己设计时装,穿上自己制作的艺术品
款款过市;也许是明朝的袍,配着时兴的欧式小帽,
在现在可以看到的她当年的照片中,你可以不费力
的找到各种各样的姿态,英式的、法式的⋯⋯。她独
特的审美注视至今都令人惊奇。从《更衣记》中,
清清楚楚的介绍满青乃至民国服饰文化的发展历
程,到《童言无忌》的《穿》中道出自己对“穿”
的理想,对“穿”的诠释, “我只知道坐在第一排
看武打,欣赏那青罗战袍,飘开来,露出红里子,
玉色裤管里露出玫瑰紫里子⋯⋯” “再没心肝的女
子,提起去年那件锦缎长袍,还是含情脉脉的”。
内衣于女人也‘是一样,不只是对身材的呵护与保
养,那些娇嫩的颜色,动人的款式,总像一只手在
伸向你,把你的心搅得乱乱的。把内衣穿得细致而
妥贴的女子是值得去爱的,纷繁的生活总有许多不
如意的地方,但是在心中保留一份浪漫情致的女子
却可以永葆青春”, “我既不是美女,义没有什么
特点,不用这些来招摇,怎么引得别人的注意?”
文字的聪慧孕育了她直觉的敏感,她将自己的
“活色生香”与传统的东方文化完美的结合起来,不
流俗,不噱头,既有感性的叛逆,又有希望被用一种
“挑剔”的优雅,雕塑出一个个性十足,引领潮流的
张爱玲,展现着她的叛逆、优雅、落寞与欢容。
什么是所谓女性品质?作为男人的西
美尔认为,女性“更倾向于献身日常要
求,更关注纯粹个人的生活。” 人的生命
本质上是一个献身的过程,女人的献身不
像男人那样指向某种纯粹客观的东西或抽
象性的观念, 而总是指向生命的具体
性—— “一种时间性的、似乎一点一滴的
东西”。女人的生命直觉就在生命本身当
下的流动中,而不是像男性的生命直觉那
样置身这种流动之外。西美尔对男性品质
下了这样的判词: 男性追求的不是生命整
体,而是生命的栽体,不是灵魂本身,而
是灵魂的功能,不是存在本身,而是存在
的方式— — 结论是:女人比男人更接近存
在:从人的纯粹性而言,女人比男人更是
人。“女人与男人因而是完全不同的。就自
己是女人这一点对女人来说, 比起自己是
男人这一点对男人来说,更具本质性”。 】
张爱玲对服装的喜欢和丰富而极细致描述来自
她女性特质下的女性视角,她不是从社会地位上,
而是从女人内含的悲剧性质上去说明,文字一寸一
寸都是女性的感觉。
莎士比亚有一句名言: “衣裳常常显示人品,”
又有一句: “如果我们沉默不语,我们的衣裳与体
态也会泄露我们过去的经历。”麦克卢汉在他的代
表作《理解媒介——人的延伸》服装一章中阐述
道:作为从古到今的26种媒介之一,服装以最直
观的方式传达着关于一个人的所处的时代,他所属
的民族,以及他的性别、社会地位、财产、教养等
等的信息。
张爱玲将各种色彩斑斓、款式多变的服饰展
示,对于服饰她在乎的应该是服饰的本体特性,它
成为作者和小说人物身份、心理、性格与命运的外
化,成为诠释人物存在的方式,这使她的小说绚丽
多姿,风味迥异,也正是这点为她作品中运用人物
服饰,在修饰人物,充当人类遮羞布的同时,又赋
予新的生命,新的用途。
(一)展示身份、渲染氛围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一篇《更衣记》不仅追溯
了旗袍的演变,更赋予其时代变迁、心理变异的脉
动。她相信当人无力改变大时代的动荡时,只能缜
密地去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各人住在各人的衣
服里,各自打理。
《红玫瑰和白玫瑰》中振保无意撞见烟鹂在浴
室: “她提着裤子,弯着腰,正要站起身,头发从
脸上直披下来,已经换了白地小花的睡衣,短衫搂
的高高的,一半压在颌下,睡裤臃肿的堆在脚面
上,中间露出长长一截白蚕似的身躯。”污秽的画
面让人不由生出厌恶之感,尴尬的气氛在她与振保
之间急剧的升腾,她与裁缝的那段大家心知肚明的
尴尬,更是讽刺的有力的爆炸开来。夫妻间的欺
骗、肮脏、虚伪在那一瞬间被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而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却正是这个单调无味的女
人。她的出场便笼罩着笼统的白,而后来连这少女
的白也变成了妇人的呆板、僵硬和空洞, “床前明
月光”变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
又如王娇蕊。穿“一套睡衣,是南洋华侨家常
穿的纱笼布制的袄裤,那纱笼布上印的花,黑压压
的也不知是龙蛇还是草木,牵丝攀藤,乌金里面绽
出绿”复杂的印花,滋长了娇蕊和振保之间暖昧不明
的气氛,印证了娇蕊对振保全新的、异于对待其他所
有男人的牵丝攀藤的用心的感情,这是犹如海底捞
针水蒸气一般的用肉眼所看不清的和无法明白的、:
《金锁记》曹七巧用黄金的斧无情的劈砍儿女
的幸福,对童世舫大摆鸿门宴之时,她的服饰便透
露了一种骇人的气氛。“她穿一件青灰团龙宫织段
袍,双手捧着大红热水袋”,封建遗留的“青灰团
龙宫织段袍”与现代文明产物红色热水袋处于同一
平面,无疑是一对尖锐的矛盾。强烈的不调和的对
比在空气中弥漫出紧张、骚动、不安的气氛。生活
的空气因孟烟鹂而凝滞、苍白,又因曹七巧而慌
乱、紧张。
从服饰以及最初形态出现在人类生活中之时,
到后来出现的锦帽貂裘,布衣之别,服饰总是理所当
然的承担了一种功用:表明人物的年龄,身份,地位。
在张的小说中,服饰依然承担起这种职责和义务,为
小说中的服饰文化体系夯实了坚实的地基。
《倾城之恋》中,范柳原说“难得碰见像你这样
的一个真正的中国女人”,省亲之夜,单凭跳舞就搅
了七妹宝络的局。那天,她穿的是“床架上挂着她脱
下来的月白蝉翼纱旗袍。他一歪身坐在地上⋯⋯”,
“一个真正的中国女人”。无论是穿什么,都是逼
上粱山,被置于一个哪里” “有点不对” 的戏台
上。拿白流苏陪同七小姐去相亲时穿的月白蝉翼纱
旗袍而言,月白色透露的是内心的宁静和明晰,蝉
翼纱的面料流泻出的是内心的轻松感,她已无所谓
家人的职责和嘲讽,她有的是得胜后的从容和冷
静。轻灵的飞纱中飘逸的是她对范柳原的若有似无
的飘渺的情感,是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理解的神秘莫
测、飘忽游移的心思。
人们为了渲染某种气氛,通常运用大量的色块
或通过环境描写等手段,却很少象张爱玲一样借助
服饰渲染一些特殊的氛围。
(二)刻画人物性格、心理
典型人物是优秀小说的感性底子,而不同的作
家打磨人物也必“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中张塑
造人物的独特趋向和细致手笔尤其不容忽视。她在
小说中塑造人物、完善人物性格使,以服饰现性
格,虽有信手拈来之态,然兴味深远,蕴涵丰富,
各色人物栩栩如生、性格鲜明的穿,流连于服饰五
彩斑斓的流光中,演绎着他们平凡的生活。
从古时的训语“看菜吃饭“、“量体裁衣”,
到今天的时装业的逐渐与国际潮流接轨,人们知道
了依时、依地、依情来配置适合的服饰,而张爱玲
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已经在他的小说中向我们展示
了一种丰富的服饰心理。
在曹七巧这个特殊女性身上,服饰心理描写更
为精妙在《金锁记》中作者写道“只看见发结上
插的风凉针,针头上的一粒钻石的光,闪闪挚动
着,发 的心里扎着一小截粉红丝线的火阎里。那
风凉针上的钻石,正像七巧的心中凝固的泪珠,那
一小截粉红丝线无疑是她作为一个正常内心对人性
之爱热情的追求,冰冷的钻石闪闪挚动的光,是一
个悲哀女性辛酸的泪光。于是,她在不幸的生活中
将希望都寄托在小叔子姜季泽的身上。在她寡居后
听姜季泽来访时,特地系上一条玄色铁线纱裙”。
这一细节中包藏着的是他的期待和冲动。
《红玫瑰和白玫瑰》中, “她(艾许太太)是
高高的,驼驼的,穿的也是相当考究的花洋纱,却剪
的拖一片、挂一片,有点象老叫花子,小鸡蛋壳青呢
帽上插着双飞燕翅,珠头帽针,帽子底下镶着一圈灰
色的鬈发,非常像假发,眼珠也像是淡蓝瓷的假眼
珠。”如此的奇装异服,不过是她想极力的证明自己
不同于中国人的身份,维护她那个杂种家庭的“尊
严”,然而,她这种过度夸张的装束却反而使服饰辩
白变的可笑,自暴追求英国身份的虚荣心。
写骄蕊“穿着暗紫蓝乔其纱旗袍,隐隐露出胸
口挂着的一颗冷燕的金鸡心” “一动也不动像一颗
蓝宝石,只让梦幻的灯光在宝石深处引起波动的光
和影”。暗紫蓝的旗袍庄重中有忧郁、冰冷中含诱
惑.乔其纱则以其飘逸的质地道出了女性柔美的本
质,透过这种带朦胧感的面料,人们可以窥见她内
心的飘忽虚浮的情感世界。而那颗冰冷的“金鸡
心”是静静地骄傲的散发着她高贵和不容忽视的
“冰美人” 的魅力。
《封锁》中“她穿着一件白洋纱旗袍,滚一道
窄窄的花边——深蓝与白,很有点质朴的味道。她
携着一把百格子小遮阳伞。头发梳成千篇一律的式
样,惟恐唤起公众的注意。”这是吕宗桢在电车上
见到的吴翠远。蓝和白,肃静的色彩,让人感觉到
天使般的纯洁。确实,在家里,她是个好女儿,在
赵琴玉:张爱玲小说中的服饰与人物口 153
学校是个好学生。大学毕业在母校担任英文助教,
然而,也正是这天使的颜色使她的思想停留在书本
上,使她在安详的挑战中不自觉的倾向与幻想,他
的服饰和她的思想是再切合不过了。
《等》中的童太太“薄薄的黑发梳了个,年青
的时候想必是端丽的圆脸,现在胖了,显得脓包,
全仗脑后的“一点红” 的红宝簪子,两耳绿豆大的
翡翠耳坠,与嘴里的两颗金牙,把她的一个人四面
支柱起来,有了着落”。红金绿玉将“灰呢村衫袍
的端庄、稳重感一扫而尽,乘下的是她爆发户的虚
荣,掩饰着他被弃的怨妇情怀,寒酸和荒凉以及她
骨子里的恶俗之气。
不同的人因不同的经历和体验而形成不同的审
美情趣,导致他们在服饰上的品味迥异.因而往往
我们可以从一个人的服饰中反观其地位乃至品位。
(三)暗示人物灵魂与命运
服饰是一种奇炫的东西,经人类几千奶奶的历
史长河淘洗并不断发展,服饰本体不仅是几千年的
文化沉淀,而且包含着人们的审美意识在趋于完善
的历程中对服饰的理解几服饰的人性化,因而,犹
如“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对于
服饰,人们也各执一词。
《红玫瑰和白玫瑰》里“她穿着一件异地长袍,
是最鲜辣的潮湿的绿色,粘着什么就染绿了。她略
略移动了一步,仿佛她刚才所占有的空气上便留着
个绿迹子。衣服似乎做的太小了,两边进开了一寸
半的裂缝,用绿缎子十字交叉一路绿了起来,露出
里面的深粉红的裙”。这是描写红玫瑰王娇蕊的一
段,过分刺H艮的绿红色调是红玫瑰的典型色彩,工
娇蕊是朵艳丽的交际花,后来成了王太太,已经是
别人的妻子,却仍与旧情人保持着不同寻常的关
系,并且还不断的挑逗佟振葆。她这种谙于男女周
旋的性格特征冲作者对其衣着的色彩描写中看出
来。作者通过把视觉、味觉、触觉糅合在一起,使
视觉效果达到了最佳,通过服饰的色彩就已经初步
展示了人物的灵魂。
《沉香屑 第一香炉》里的梁太太“一个娇小
格致的西装少妇跨出车来,一身黑,黑草帽檐下垂下
绿色的面网,一亮一暗,亮的时候像一颗欲坠未坠的
泪珠,暗的时候更像一粒清痣。那面网足有两三码
长,像围巾似的兜在肩上,飘飘浮浮。”梁太太的出
场,以黑色昭告天下,又像时髦,有似丧失的装扮以
及那欲坠未坠的泪珠。这一切都暗示了她本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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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在她的身上充满了在古来腐朽的文化,物欲,情
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
《十八春》曼潞, “却有一个少女朝外坐着,
穿着件淡灰色的旧洋皮大衣”, “她在户内也围着
一条红蓝格子的小围巾,衬着深蓝布罩袍,倒像个
高小女生的打扮。蓝布罩袍已经洗得绒兜兜地泛了
白,那颜色倒有一种温雅的感觉,像有一种线装书
的暗蓝色封面。”“穿着一件苹果绿软长旗袍,倒有
八成新,只是腰际有一个黑隐隐的手印,那是跳舞的
时候人家手汗印上去的。衣裳上忽然现出这样一个
黑隐隐的手印,看上去却有一些恐怖的意味⋯⋯”
“曼潞瘦得整个的人都缩小了,但是衣服一层层得
穿得非常臃肿,倒反而显得胖大⋯⋯ ”从几个时段
的服饰,可以看到她的变化。
在《金》中张爱玲对七巧性格的塑造始于小说
的开始,即通过对服饰性格的打造人物轮廓, “她
耳朵上的实心小金坠子像两只铜钉在门上——玻璃
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蝴蝶用牺牲自己
圆了一个美丽的梦,永远留下了当年的韶华;黄金的
枷锁将七巧牢牢扣住,把她抛在金钱的欲望中苦苦
挣扎,在肉体的欲望中迷惘。等到青春和自我迷失在
姜家的大宅后,她却依旧不知道能不能在上帝的伊
甸园中圆她那个飘洒着金色浮光而又凄怆的梦。此
外,对七巧的反复雕琢,除了完成其自身的服饰性格
化之外,还援引了他人的服饰加以补缀。如写她为长
安裹脚,重拾弃之已久的裹脚布,完全是由对一个男
人的温柔回忆而引起的神经质的突发兴致,是自私
而无情地对女儿健康身心的摧残,将女儿推人一个
充满陈腐之气的世界中。然而,可笑又可气的是,巨
大代价的付出却只为满足她自己极端的专横和变态
的私心。她的愿望不过是企图通过束缚长安的身体
来禁锢女儿年轻而美好的心灵和幸福的未来。
值得一提的是,七巧的残酷和变态并非生而有
之,她的性格始终是变化着的,通过她的“翠玉、
镯子”可见一斑。年轻时翠玉镯子里的是一条滚圆
的手臂,有着青春的朝气,健康的活力,年老时,
翠玉镯子里的是一条干巴巴的裹着一层毫无弹性的
皮肤的手臂, “可以一直将镯子到腋下”,这是七
巧青春的消逝所伴随的生命力和人性的弱化,是饱
受煎熬的生命迷失自我、迷失本性后遗留的残渣,
是一个残酷破坏儿女幸福的自私、疯狂、变态的母
口涪陵师范学院学报
亲,是因一生算计和提防以至熬干血肉的干涸的幽
灵,是来自人间地狱的罪恶的死魂灵。
张爱玲曾在《穿》中说张恨水“喜欢一个女人
清清爽爽穿件蓝布罩衫,于罩衫下微微露出红绸旗
袍,天真老实之中带点诱惑性”,在对王娇蕊服饰的
描写中便有这样的痕迹:“她穿着一件一地长袍.是
最鲜辣的潮湿的绿色,沾着什么就染绿了⋯⋯似乎
做的太小了,两边进开一寸半的裂缝,用绿缎带十字
交叉一路路了起来,露出里面深粉色的衬裙。”显
然,这是受了张恨水的影响。红绿对照有一种可喜的
渗透力、感染力,蕴涵着活泼的、生命律动的意味,衍
射出“红玫瑰”的鲜辣、活泼的个性色彩,而分红色
的衬裙则犹如激情背后的温柔,体贴、细腻而妩媚,
是深锁于记忆中的一段粉红的回忆。
当然,服饰是一片施展个性的天地,不管是表
现人物的身份、年龄地位或表现人物的心情,心理还
是渲染气氛,张爱玲给我们留下了最终的还是那一
个个鲜活的人物,因为一篇小说常常是必须建立在
具有鲜明性格的人物的基础上的。在这,张既施展了
她的个性,也将这个性构建于小说的整体框架中,或
许着就是她作为一个作家衰隋与服饰文化的原因之
一吧。张对服装的精益求精与精巧的文字之间多少
有些重叠。仿佛在构筑一座文字之塔的同时,也在为
自己变质一件衣裳,汇成了她古典与现代的交融。
有评论指出:如果一个人能把自己的生活经历
和思想经历都能映在画面上,仅此一点,他的人格
就会凹凸出来,而且清晰明朗,他的状态就是一种
精神。用衣服来演示女性的生命,展示的是各色人
物的百般滋味的平凡人生.就是张爱玲的一种生存
状态。因为她相信当人无力改变大时代的动荡时,
只能缜密地去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那就是衣
服,我们各人住在个人的衣服里”。
⑸ 也明白为什么张爱玲独爱旗袍了”
首先,在她看来服饰就是要主张美的自由展示。大自然赋予人的本体美才是最自然的,有利于体现人体自然健美的服饰才是真正美的服饰。但在更衣记中清代女装为代表的传统服饰正好与之相悖。通常是黑色,小袄中袄大袄层层包裹,三件袄子之上又夹着云间背心出门时裤子外还要罩着裙子,极度宽大,四平八稳。张爱玲对此尖锐地指出她的本身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个衣架子罢了。
其次,她提倡服饰简洁大方。中国的传统拥有大量精品,期精美绝伦的刺绣工艺以及复杂细致的镶滚技艺至今令人惊叹,但传统服饰仍然再实用性和审美性上进入一个误区。张爱玲准确的总结道对于细节的过分注意,为这一时期的服装要点。尤其是三寸金莲的鞋服饰。虽然张爱玲本人也喜欢古典的绣花装束,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主张复古,她咯不到了传统服饰背后的陈旧保守,她主张服饰这笔账应该用减法。一个减字指明了服饰由繁到简的过程。这一点也体现张爱玲对自身的看重,衣服不过是身上的摆设,它终究只是张爱玲高傲骨性的一种华丽陪衬。
最后,她追求服饰个性表达。更衣记中对传统服饰的等级化、规律化、程式化提出了深刻的批判。在那个年代,女子想要出众一点是不大可能的。服饰的着色普遍规律化,通常都是黑色,逢着喜庆季节,太太穿红,姨太太穿粉红,寡妇系黑裙,若丈夫去世多年有公婆在堂便可穿湖色或雪青。这俨然就是传统身份等级观念的着色体现,它形成了传统中国女性一套女子穿衣的规范。太太穿红是她正房的象征,红色大气端庄,正统的颜色。姨太太穿粉红,妖娆娇媚,惹人怜爱。寡妇黑裙,拒人千里之外,要为丈夫守节一生。仍有公婆可着湖色或雪青,虽较之黑裙多了一丝生气,但同样肃穆冷清。一种穿衣颜色代表着一个人的社会身份等级,这样的传统服饰无疑使得女性自身的个性无法得到表达。
⑹ 张爱玲说过 人生就像一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原话是什么
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
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
是天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①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①瓦格涅,通译为瓦格纳(Richard Wagner,1813-1883),德国作曲家、文学家,一
生致力于歌曲创作,代表作有《尼伯龙根指环》等。
加上一点美国式的宣传,也许我会被誉为神童。我三岁时能背诵唐诗。我还记得摇
摇摆摆地立在一个满清遗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看
着他的泪珠滚下来。七岁时我写了第一部小说,一个家庭悲剧。遇到笔画复杂的字,我
常常跑去问厨子怎样写。第二部小说是关于一个失恋自杀的女郎。我母亲批评说:如果
她要自杀,她决不会从上海乘火车到西湖去自溺,可是我因为西湖诗意的背景,终于固
执地保存了这一点。
我仅有的课外读物是《西游记》与少量的童话,但我的思想并不为它们所束缚。八
岁那年,我尝试过一篇类似乌托邦的小说,题名《快乐村》。快乐村人是一好战的高原
民族,因克服苗人有功,蒙中国皇帝特许,免征赋税,并予自治权。所以快乐村是一个
与外界隔绝的大家庭,自耕自织,保存着部落时代的活泼文化。
我特地将半打练习簿缝在一起,预期一本洋洋大作,然而不久我就对这伟大的题材
失去了兴趣。现在我仍旧保存着我所绘的插画多帧,介绍这种理想社会的服务,建筑,
室内装修,包括图书馆,“演武厅”,巧克力店,屋顶花园。公共餐室是荷花池里一座
凉亭。我不记得那里有没有电影院与社会主义——虽然缺少这两样文明产物,他们似乎
也过得很好。
九岁时,我踌躇着不知道应当选择音乐或美术作我终身的事业。看了一张描写穷困
的画家的影片后,我哭了一场,决定做一个钢琴家,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厅里演奏。
对于色彩,音符,字眼,我极为敏感。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象那八个音符有不同
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我学写文章,爱用色彩浓厚、音韵铿锵的字眼,
如“珠灰”、“黄昏”、“婉妙”、“splendour”①、“melancholy”②,因此常犯了
堆砌的毛病。直到现在,我仍然爱看《聊斋志异》与俗气的巴黎时装报告,便是为了这
种有吸引力的字眼。
①splendour,辉煌,壮丽
②melancholy,忧郁
在学校里我得到自由发展。我的自信心日益坚强,直到我十六岁时,我母亲从法国
回来,将她睽隔多年的女儿研究了“我懊侮从前小心看护你的伤寒症,”她告诉我,
“我宁愿看你死,不愿看你活着使你自己处处受痛苦。”
我发现我不会削苹果。经过艰苦的努力我才学会补袜子。我怕上理发店,怕见客,
怕给裁缝试衣裳。许多人尝试过教我织绒线,可是没有一个成功。在一间房里住了两年,
问我电铃在哪儿我还茫然。我天天乘黄包车上医院去打针,接连三个月,仍然不认识那
条路。总而言之,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
我母亲给我两年的时间学习适应环境。她教我煮饭;用肥皂粉洗衣;练习行路的姿
势;看人的眼色;点灯后记得拉上窗帘;照镜子研究面部神态;如果没有幽默天才。千
万别说笑话。
在待人接物的常识方面,我显露惊人的愚笨。我的两年计划是一个失败的试验。除
了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外,我母亲的沉痛警告没有给我任何的影响。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领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
吹bagpipe①,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
伸出手摘树巅的绿叶。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
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饱,爬满了蚤子。
①bagpipe,风笛。
你问的这句话是张爱玲的《天才梦》里的句子,你找找吧~我帮你把原文找来了
⑺ 张爱玲的 更衣记 鉴赏
《更衣记》可以说是一篇描写从清朝建国到“五四时期”中国女性服装演变的历史,也可以说是借用服装的历史来反映社会发展进程带给中国社会的变化。
张爱玲通过用女性服装的变化,着重描绘了中国女性随着社会变革身上所发生的变化,“在满清三百年的统治下,女人竟没有什么时装可言!一代又一代的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而不觉得厌烦”。文中的这两句话既说明了清朝时期女性服装的大致情况,另一方面又通过服装说明了,清朝女性被封建礼教压抑、束缚,没有自由,没有权利,甚至连选择自己衣裳的权利也被剥夺了,我们知道爱美可以说是女人的天性,但残酷的封建专制制度,只让女人穿单一、单调的衣服,把衣裳当做只是女人的遮蔽之物,不能作为展示女性身体曲线美之物,就从我们生活中这一件基本的生活物品,也就剖析和揭露了专制的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磨灭天性与磨灭人性的本质。女性被当做是男人的附属品,人格与尊严不被人尊重,就算是穿一件稍微漏一点雪白肌肤的衣裳,也能被认定为是伤风败俗。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就连女性与生俱来的美感也摧毁了,不免让人感到它“吃人”本质的可怕。
随之清王朝的灭亡,封建制度开始瓦解,西方民主与自由的思想传到中国,开始深入到人们的文化血液中,女性的服装也从专制的单一化朝着多样化发展,各式各样的衣裳开始出现在市场中,而这时的女性也逐渐的愿意展现自己的身体美和曲线美,反映了人们的思想观念由专制走向民主,更加的愿意表现自己,表达自己。有了自身的想法和思维,而这些在高度统一化的封建社会,女性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权利的。
在民国期间,旗袍在中国女性中流行起来,张爱玲认为旗袍的流行是中国女性追求男女平等之权的产物,女人们受到了西方文化和思想的熏陶,醉心于追求平等的社会地位,可是依然封建专制的中国无法实现女人们的愿望,所以女人的就选择穿上缺乏女性美的旗袍,恨不得将女人的根性斩尽杀绝,因此初兴旗袍是严冷方正,具有清教徒的风格。
随着旗袍的流行,做旗袍的裁缝师傅们一定是改良了旗袍,增添了许多展现中国女性身体之美的元素,不然怎么张爱玲笔下身着旗袍的女性总让我感觉具有独特的东方之美呢?身着华丽旗袍的白流苏既散发着一股恬静之美,又凸显出了她身体的曲线之美。既有奔放之感但又不失恬静,可以说旗袍最大限度的显露了东方女性之美。
张爱玲利用了以小见大的写作方法,再融合了她精致而细腻的语言,文章冷峻让人回味,展现了她天才般的写作能力和独特的个人魅力。
⑻ 张爱玲死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穿一身红色旗袍呢
张爱玲死的时候,选择穿一身红色旗袍是因为她这一生最喜欢的衣服是旗袍,而红色旗袍代表了她绚丽而又不幸的一生。张爱玲是我国的著名小说家,在她笔下的小说里旗袍的出场率是非常高的,每个女主人公的旗袍都代表了不同的风格和性格。
张爱玲不仅是文坛巨星,她更是一个时尚弄潮儿,二十年代四十世纪时的上海最流行的服饰便是旗袍,走在街上随处可以看到穿着旗袍的女子,穿着旗袍的女子无一不是性感的,而张爱玲便也是旗袍大军中的一人,她非常喜欢旗袍。
1995年的某天,张爱玲穿着自己最爱的旗袍在家里过完了她有才华却又不幸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