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求二流明星出书版番外
只找到两篇 一篇就是大家都能找到的 一篇是闹洞房完整版的
(11鲜币)番外 上
杜宣近来越来越安於家室了,用比较後现代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宅”,而如杜宣现在这样,就是所谓现代意义上的──宅男。
这话说给从前哥仨那帮狐朋狗友听,谁能信?
杜少没有夜生活,简直堪比猫不偷腥,乌鸦生白毛。
两个字,稀罕。
三个字,太稀罕。
不过杜宣还就真过上了居家生活。
只是好日子,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没过多久,因为有个大case要谈,秦朗跟荣奕一致决定,不能再放任杜宣这麽下去,一定要抽他一鞭子。
於是哥俩一通气,大手一挥,就把出国谈合约的任务交给了杜少。
杜宣临行在即,心情说不出的糟糕。
因为那次事故,这之後他能不出差就不出差,即便要出门,能三天解决的事绝不拖到第四天,能当天赶回来,绝对不会拖到明早。
在这种战战兢兢的寸步不离的日子里,云子墨也受不了了,又听说杜宣这次要出门四天,便大手一挥,放行了。
姿态说不出的潇洒痛快。
他舍得,杜宣却被噎得无言。
晚饭後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吃完饭洗好澡,两人陪孩子做完功课,看了会儿动画片,哄三个魔王睡著,终於一身轻松躺在床上,有话没话地聊了一会儿,云子墨就先熬不住困意睡著了。
房间里开了一扇窗,初夏的风,带著微雨的凉意,跟花园里青草泥土玫瑰的清香,从窗口一阵阵吹进来,也让杜宣一颗焦躁的心,安定了下来,渐渐沈入梦境里。
依稀还是十四岁那年的生日,虽然不是十岁、二十岁这样的大生日,可他身为杜老爷子钦点的接班人,生日这样的大日子,该办的宴会,还是要办的。何况生日宴也好,酒会也好,派对也罢,於杜让凤而言,都是一样的性质。
生日年年过,酒会也常常有,实在让杜宣提不起什麽兴趣,宴会到了一半,他索性端了杯酒,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躲了起来。
可惜,找错地方了。
待在立柱後,从他站著的方向看过去,可以清楚看到後院小花房里,他的父亲正搂著一个穿著不俗身段婀娜的小女人在“赏花”。
花房里的一切布置,都是杜让凤亲自布置的。杜让凤虽然手腕如铁,对待花花草草倒是品位不俗,尤其花房里培的那盆火红郁金香,听说非常稀有,杜让凤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弄来了两盆,花很娇弱,杜让凤早午晚都要去看一次。
而此刻,其中的一朵,就别在他父亲小情人的乌发间。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都有理所当然要维护的正义,好比父母双方对婚姻的忠诚。
所以杜宣喝完酒,等花房里那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了,突然扬手,将空酒杯朝花房砸了出去。
玻璃碎裂,“砰”一声响。
受惊的两个人双双回头,杜宣在那一刻,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
很平常的一张脸,甚至有些苦相,跟他妈比起来,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此刻因激情被打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起来都有些滑稽。
父子俩凌厉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突然杜宣摊摊手,笑著说,“不好意思,爸爸,一时失手,扔错地方了。”顺手拍拍趴在他脚边的哈士奇,“去,摘朵花回来。”
小七一向讨厌女人,这个杜家人都知道。可想而知,等一人一狗在花房遇上,那是何等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场景。
杜正琛的小情人是哭著离开的,杜宣得到的是左脸一个巴掌,杜正琛用足了力气,狠狠撂下一句,就追了出去,扔下一句,“无法无天的东西!”
做贼的人反而喊捉贼!
杜宣抹掉嘴角的血沫星子,很讽刺地勾起嘴角笑了。
本以为这件事会这麽不了了之,谁知道回到前厅,沿著楼梯往上走,就被从二楼小会议室出来的杜让凤喊住了。
杜让凤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望著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锺,转身上楼,“跟我来。”
杜宣情知瞒不过了,只好跟上去。
等进了书房,杜让凤示意杜宣关上门,沈默了十几秒後,问,“都看到了?”
杜宣惊得抬起头来,他是不敢置信。
杜让凤的神情,平静得让人难以想象,缓缓说,“这个世上,有些事不该你管,就不必管,你管了,反而是你幼稚。我的儿子,居然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失常态,像话吗?你宝贵的时间,就是用来浪费在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上的?”
杜宣也看了杜让凤好一会儿,才说,“妈,她摘了你那盆花。不,确切说,是爸爸摘了,送给他那小情人。”
杜让凤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裂缝,然而他还是控制住了,“就这事?值得你这麽大动肝火?”
杜宣眼神一晃,“花是杜家的东西,她没资格动。同样的,爸爸也是。”
其实仔细看,母子俩的神情,在这一刻是极其相似的。
杜让凤却笑了,像是在看一个再天真不过的孩子,“你在提醒我,失去了对你爸爸的所有权吗?你可以放心,逢场作戏归逢场作戏,婚姻是婚姻,这点我懂,你爸爸自然也不会忘。”
“不是。”杜宣很坚决地否定,“我说的,不是这个。”
杜让凤疑惑了,“你想说什麽?”
杜宣想了想,问,“妈,你觉得爸爸还爱你吗?你觉得,一份没有爱的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换句话说,婚姻的存在,是不是应该以彼此忠诚为前提?爸爸今天可以送出去一朵你心爱的花,明天?後天呢?妈,你值得一个爱你的男人好好对你。”
这简直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会说的话。
杜让凤震惊之余,少有的耐著性子说,“儿子,你还小,并不知道什麽是婚姻。至於爱……爱会长久麽?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永恒的爱。当爱情转淡,亲情就会取而代之,这才是婚姻的本意。你现在不明白也正常,等你再大点就知道了。”
杜宣再度讽刺地笑起来,“原来所谓婚姻的本意,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合理爸爸的背叛,难怪爸爸能做到毫不愧疚。”
“啪”一声,又是一个狠狠的巴掌落下来。
杜宣这一次,连话也不说了,依旧勾著他嘴角讽刺的笑,转身就走。
(11鲜币)番外 下
他是直接开车出T市,直接去了H市。路上接连甩掉一众保镖,到H市,索性把车扔在大马路上,鱼归大海似的,涌进了H市人海人浪的浪潮里,将一众保镖远远抛在身後,怎麽也找人影。
可惜,强龙也有被地头蛇压的时候。
大概是看出他有些身家,从酒吧喝完一轮酒出来,几个流氓就很乾脆地把他堵在了巷子里。
杜宣虽然从小学跆拳道、柔道等防身术长大,可他毕竟还没成年,十四岁的少年,一米七五的身高,已经算很高了,可对成年男人来说,其实也就一般而已。何况双拳难敌四手,所以他会被人敲了一闷棍,又抢光了钱包跟钻石手表还有手机,也在情理中。
昏昏沉沉躺在巷子里,杜宣觉得这一天真他妈倒楣到了极点。
先是挨了两个耳光,离开T市,本来想来H市买醉,还被一群不长眼睛的小虾米盯上,抢得精光。
甚至再待下去,还可能有性命危险。
这实在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慢慢积攒力气,准备先从这暗不见天的地方挪出去。
结果刚积攒起一点力气,就听到巷子那头一人问,“小云,真的不跟我们一块去看电影啊?”
接著是女人的声音,“是啊,小云,一起去吧。票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本来应该你跟阿旭去看的,结果我这麽突然冒出来,我实在过意不去了。”
一把温润的声音传过来,“没事。你们去吧,我答应阿星给他替班了,有多馀的票也去不了。快走吧,去晚了电影该开场了。”
杜宣私心里嘀咕,这三个人该有多穷,倒是这个让票的,著实有副好嗓子。
正当他胡乱琢磨的时候,有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後就听到脚步声一顿,过了十来秒,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
换了平时,杜宣是绝对不会让人这麽接近他的。
然而还是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杜宣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勉为其难,看看对方长什麽样吧。
结果刚要睁眼,视线一晃,就趴到了一个不算宽阔的背上。
杜宣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从三岁到现在,已经多久没这麽让人亲近过了?他实在记不清了。别说现在,就算小时候,杜让凤跟杜正琛也不经常抱他。
可惜,从後面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被背出巷子後,当啷的一声响後,就进了一家店。这家店也小气,只开著一盏黄不拉几的小灯,照亮一个小角落,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听见两个人在说话。
然後就再度出了门,直到被送进一家小诊所,包了伤口,打上点滴,杜宣也不想承认,会对这麽个半路施恩的人,生出多少浓厚的感激来。
这麽点小恩小惠,还是把他安置在这麽个破落的私人小诊所,病床的被子甚至都有霉味,怎麽让他感感激涕零?
唯一遗憾的是,除了在路灯下依稀看见那人有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对於那个人的样貌,事後他就什麽也想不起来了。
以至於很多年後,在H市玩乐的那十多年里,他选人的标准,都是眼睛优先的。
算是他的一个癖好,身边人也大多心里有数,夜晚的风渐渐凉了,杜宣被凉意惊醒,低头一看,
看到怀里人睡得领口微开,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有团火热滚烫的东西,满满地在心里胀了开来。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了怀里人的睡衣里,慢慢用力搓揉,然後捏住云子墨的下巴,先是面对面侧躺著亲吻,渐渐变成云子墨仰卧,他翻身上去。
云子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约那种调情的手段弄得他很舒服,就没有醒,脱衣服的时候,甚至配合地抬了抬腰,方便杜宣脱他的内裤。
杜宣看得有些按捺不住了。
白嫩漂亮的紧致肉体在他身下,脸上有半睡半醒的豔色,杜宣竭力控制著节奏,伸手下去搓揉怀里人的分身。拇指沿阴筋到球囊,轻轻一刮一搔又颠了几颠,那白嫩的分身就挺立起来了。然後就被纳入口腔里,被周到妥帖地伺候。
大概那种快感太激烈,云子墨很快就醒了,被伺候得射精後,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就很自然地圈上了杜宣的腰。杜宣顺势往他腰下塞了个靠垫,沾了润滑剂的手伸下去,捂住云子墨的臀揉了几下,食指熟门熟路拐到甬道口,挠痒似的搔了搔,挠得云子墨下意识挺起了腰板,杜宣闷声笑笑,手指伸进去,类比著性交的频率抽插起来,等云子墨前面湿嗒嗒的又流了不少前列腺液;杜宣不再忍了,抽出黏湿的手指,猛吸一口气,找了个角度,扶著紫黑的性器挺了进去。
润滑做得很到位,云子墨这一年的保养也没白做,甬道里紧致的柔韧,黏湿烫热的触感,幽深的包裹,臀肉的丰满肉感,都让他激荡。
两个人先是面对面做了一阵,然後杜宣把人抱起来,跪在床上用力抽插。这过程里,云子墨修长白嫩的大腿,始终紧紧夹著他,看起来有种格外淫靡的味道。
两个人变著花样接吻,越吻越缠绵,球囊拍在臀肉上“啪啪”直响,那种程度的激烈,都让人头皮发麻了。
杜宣到後来索性又把人压回床上,跪著狠狠折腾,急迫得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年。
大概是临别在即,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在床上做了一次,又在浴室站著做了一次,在浴缸里以後背位做了一次,回到卧室,云子墨躺在贵妃椅上,身体深处那种酸胀,弄得他骨头都软了,完全没有力气。
杜宣跪在地上,变著角度力度折腾,大概是看云子墨的样子实在有些无助,安抚似的吻了吻云子墨的下巴,粗喘著说,“就好了啊。”
那种浑身坠汗、呼气如喘、肌肉紧绷的样子,有种格外惑人的狂野,连声音都比平时性感许多,云子墨不知怎麽的,就觉得心跳得乱了。
呻吟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问,“什麽时候回来?”
杜宣轻轻咬咬他的耳根,“最多……一个礼拜,我尽快赶回来。”
“早点回来吧。”难得的,云子墨这次居然对他提了要求。
杜宣腰上动作一顿,扑捉到云子墨眼底的那丝眷恋,顿时有些难言了。
什麽时候连家门都迈不开了?
他有些自失地笑笑,俯身下去深深吻住云子墨的舌尖,一把将人抱起来,以云子墨圈著他腰的姿势,把人压在落地窗的窗玻璃上,啪啪啪啪抽插起来。
万家灯火就在脚下,这一刻他们竟是不舍得分离了。
或许那一天,谁也没料到,彼此竟然会有今日这样一番难分难舍的姻缘。
二流明星 番外一 闹洞房
杜宣跟云子墨的婚礼是在西太平洋上,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岛上举行的。
当天来的客人不少,有将近两三百号人,连杜家那边几户关系较近的亲戚都到了。
这当然不是杜让凤心甘情愿的,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算再怎麽不满意云子墨,三个孙子到底是杜家的骨血,她这麽家族观念深重的一个人,总不可能不认孙子的。
难道还能期望那个一向有主见的独子,到现在再「浪子回头」?
杜让凤已经对此不抱幻想了,索性再大方点,送他儿子个顺水人情吧。
人再怎麽强,总强不过年月,强不过那点血缘亲情。
夜色里,露天的婚宴现场,远远看著都觉得灯火荧煌。在那种璀璨灯火里,有种格外浓厚的喜悦气氛。
这是个很自由浪漫的婚宴,海风从海面上吹过来,拂过脸颊,让人觉得舒爽又温馨。
穿一身白的新人,在其中穿梭应酬,尤其让人羡慕。
敬完一轮酒,云子墨有些上头了,杜宣就让他先回房休息。
新房设在别墅的三楼,云子墨一进房间,就看到床上地上,铺得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豔到极致的红,映衬著他的脸,也热辣辣红了上来。
肯定是荣奕搞出的名堂。
云子墨笑著摁了摁眉心,觉得头有些晕,就坐沙发上靠著歇神。
过了没多久,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从楼道外面传过来。
然後门就被打开了,领头的是荣奕,後面还跟著一帮人,三三两两地进来,更多的人守在门口,也不进来。
云子墨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不妙,他是见识过秦朗跟宁舒那晚的婚礼闹得有多劲爆的。
正要站起来,荣奕已经到了跟前,摁住他肩膀,把他摁沙发上,笑嘻嘻说,「别走啊,好好坐著,好戏这才开始呢。」又朝外面喊,「兽,关门了。」
「!」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云子墨说,「荣奕?」
荣奕拿食指抵著他的唇,比了个「嘘」的手势,说,「别急别急,杜没这麽快。」
云子墨说,「什麽?」
荣奕挤眉弄眼地笑,「仔细听。」
仔细听也没用,这麽多人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还隔著一扇门,怎麽可能听得清外面的动静?
然後就见荣奕笑得一脸做贼似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还开了免提,说,「找到没啊?」
那头秦朗应该在神采飞扬地笑,「没呢。估计还有一会儿吧。那家夥刚刚才把游泳池摸了一遍。靠,还好没听你丫的,把东西扔水里。」
荣奕一点儿没有被打击到,甚至还咧著嘴笑了,「怎麽回事啊?平时挺雷厉风行一人,怎麽到关键时刻,一点都不给力了?这麽掉链子可不行!还找不找得到啊?找不到我替他洞房了啊。」
这话听得真不像样子了,云子墨尴尬地拍了下他肩膀,荣奕哈哈笑,还顺道揩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啵」一声,又脆又响亮。
然後一把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给自己留点後路!荣子!」
声音听起来还算稳,只是喘气有些急,正是刚刚把游泳池底探过一遍的杜宣。
荣奕压根不受威胁,「行了杜,歇口气吧,一会儿有你使力的时候呢。」说完嘿嘿淫笑了两下。
那声音听得云子墨额头都冒汗了,两颊发烫。
然後就听到秦朗喊,「你丫别光顾著说话,还不快计时!」
一句话提醒了荣奕,荣奕就在手机上摁出计时器,又笑著朝云子墨晃了晃,说,「那就开始,东西给他吧,兽。」
什麽东西?
云子墨以眼神询问他,荣奕还算有良知,解释说,「钥匙。」
云子墨「哦」地应了声。
不过他也不是不怀疑的,照常理,这帮人应该没这麽容易放过杜宣才是。
他猜得也没错。
在屋里等了又等,足足等了半分多锺,也不见杜宣开门进来。
开个门,几秒锺的事,需要这麽久?
当然没可能。
荣奕像是看穿了他心思,笑得很欠扁地说,「没事,多捂一会儿,等冰一化,钥匙就出来了。」然後又笑著冲手机里喊,「杜,一分锺了啊。利索点!」
一分锺怎麽了?
云子墨不明白,倒是电话那头,杜宣像是在磨牙了,「荣子!」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足够明显,可惜荣奕就没什麽不敢的。
就见他头一低,很果断出乎意料之外的,给了云子墨一个火辣辣的吻,还是个舌吻,都巴!巴!亲出了声音。
云子墨又醉又惊,勉强伸手隔开对方,一下子都有些糊涂,像是根本不明白这是个什麽状况。
电话那头,杜宣咬著牙说,「荣子你他妈给我走著瞧!」
然後又听到房间里,云子墨说,「喂荣奕,你还有完没完了,别脱我衣服!」
声音明显带了窘迫,门外一帮人听得放声大笑。
杜宣脸都扭曲了。
偏偏荣奕还要挑事,“下一个轮到谁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我我我”的,争先恐后的哄闹声,期间还夹杂着亲吻的动静,让杜宣完全风度尽失了。
他看了看手上冰着的钥匙,一把丢嘴里,嘎嘎嘎的把那东西要的别提多用力。
咬出了点钥匙的轮廓,试着往钥匙孔里插了插,居然还是不行,他就只好再咬再试。
里头一帮人还在闹着要亲云子墨这儿那儿,门口一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大叫大喊大笑着说,“杜,你行的,我看好你啊。”
有人说,“里面估计已经亲完一轮到下一轮了,哎呦我当初该留守的啊。”
李佑说,“嗯,荣奕不知道在里面疯成什么样了。”
佐藤里惠很“友好无辜”的笑了笑,挺明智的没有胡乱发表意见。
杜宣下颚紧抿,头发滴水,鞋也没穿,还在跟一个被动成冰块的小小钥匙奋战,奋战,有奋战,看起来真不是普通的狼狈。
尤其现在每一份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深深的心理煎熬。
这个东方闹得,是在他妈太有创意了。
早晚有一天,他整不死这群混账!
结果等他开了门,进房间去一看,就看到云子墨挺正常的坐沙发上,除了脸颊微有些红。
荣奕得意洋洋的冲他跳了抬下巴,说,“呦,挺快的嘛,采用了五分钟不到,果然有了动力大不一样,人类的潜能无限大哦!现在呢?能继续不能?说好的,谁中途喊了stop,谁今晚就不许洞房啊。”
这话越说越不像样了。
杜宣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咬咬牙,说,“继续。”
容易嘴角咬着根牙签,说,“杜,坐下吧。”
杜宣就坐下。
人群里有人问,“谁先开始?”
荣奕一条手臂搭着王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繁体的不认识,囧)的肩,说,“随便,我反正只负责看,是不是啊王传?”
王传嘿嘿笑,“奕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秦朗搂着宁舒,说,“行了,杜,果决点,早完事早洞房啊。”
这么“善意”的提醒,却让云子墨脸上热度烧到了脖子。
杜宣眯了眯眼,豁出去了,挺干脆的起身,转身,在云子墨身前蹲下,说,“一会儿就好。”
然后开始把巧克力酱往云子墨脖子上,而悲伤,锁骨上抹。
抹完就开始舔,从脖子舔到脸,再从脸舔到耳根,都后头,接着就是锁骨。
云子墨被他弄得呼吸都开始喘了,又醉又晕,身上又热,顶着一屋子火辣辣的视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下意识抱出杜宣的头,杜宣蹲地上,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正卖力的吸吮着。
这姿势就太香艳了。
一屋子的闹哄声简直要把房顶给掀了。
荣奕还嫌不够乱,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半管巧克力酱,沿着云子墨的领口全挤了进去,还说,“不能浪费啊。”
杜宣摸着凤眼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子,无奈今晚他是没权喊stop的,所以只能继续乖乖往下。
他的头埋在云子墨微微松开两三颗纽扣的衬衣里,舔云子墨的胸口,格外有种情事开始时的淫齤靡味道,看的一群狐朋狗友一个劲“鬼哭狼嚎”,大喊,“今天算是大饱眼福了”,“今儿这礼金真送的太值了”!
Live show啊,还是免费的!
云子墨尽量把头埋进杜宣头发里,心都在跳的咚咚响。好在眼角的余光里,瞥到宁舒掩住了云瑞的眼睛。
他觉得浑身都热,手指根脚趾都充血了,一下下的张,想呻吟又得死命忍住,到后来都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一屋子的认识什么时候离开的。
杜宣亲着他,又拖了她的衣服,然后头埋下去,热情无比的伺候他那个敏感脆弱的东西。
等云子墨躺在沙发上射了精,杜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肌肉紧绷的身体,在这个新婚之夜,格外有种将人刺穿似的侵略感跟力量。
云子墨在下一秒就被刺穿了,要背一下子就弓了起来。
杜宣跪在沙发上,边抽动边摸他的分身,哪儿也不放过,然后开始揉他的臀,揉他的腿根那儿最柔软的肌肉。
云子墨脚背扣着他的腰背,轻摇慢夹。
他们坐着日复一日都会做的事,却又明显觉得这个夜晚是与众不同的。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真的,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了。
云子墨也很激动,他紧紧抱着杜宣的头,边呻吟边红着脸说,“我爱你杜宣”,沉浸在婚礼的愉悦跟幸福里,此刻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杜宣简直被他缠得受不了,掰开他的唇吻他的舌头,喘着粗气说,“我也爱你,宝贝儿。子墨。”
云子墨微微睁开眼,彼此视线碰上有错开。云子墨先脸红耳热的闭了眼,杜宣难得的也有些脸红。
高齤潮的时候,他亲着云子墨的收支,还有手指上他今晚亲自套上的那枚钛金戒指,凑到云子墨耳边,喘着气说,“子墨,叫老公。”
云子墨地下猛地一阵收缩,眼睑颤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后他无声做了个口型。
杜宣用一阵狂风骤雨班的激烈抽动,直接让他呻吟道哭,眼角都有了水渍。
体齤内被顶的酸胀,让他身体发抖,痉挛似的收缩后齤穴,甬道里每一寸肌肉,都在震,都在颤,都在激烈的吞吐那个带个他极致幸福的大家伙。
然后一股黏湿滚烫的液体射进他身体深处,直接射进了那个地方。
云梓墨抖着身体抱着杜宣的头,整个人绷在哪儿,足足十多秒,才跌回沙发上。
杜宣伏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像个大孩子似的搂着他,慢慢享受那内壁里,一波波的震颤,吞吐跟包裹。
然后他抬头,亲住云子墨的唇舌,以云子墨圈住他腰的姿势,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朝铺着大红背面的床那边走。
被单下,他们手脚齤交缠,在礼花绽放里深深亲吻,彼此拥有。
即便婚姻于他们只是一种形式,然后能以这样的形式结合,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② 求《钟罩》第一章中文版翻译
第一章
那是一个古怪而闷热的夏天,就在那个夏天他们将罗森堡夫妇处以电刑。我记不起来当时我在纽约正干些什么事情。我对处决一无所知。一想起受到电刑,就让我觉得恶心。在报纸上能读到的就这么多——在每个街角,每个散发着霉味和花生味的地铁出口处那些大标题就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瞧。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着被活活烧死,痛觉沿着所有神经蔓延开来,那会是什么情形。
我想这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事了。
纽约就已经够糟的了。在夜里渗透进来的新鲜气息,有着一股冒充乡村湿气的感觉,早上九点之前,这新鲜的气息就像是一个美梦的结尾,蒸发地无影无踪。在他们花岗岩垒成的峡谷底部是海市蜃楼般的灰蒙蒙的一片,灼热的街道在阳光照射下颤动,车顶嗞嗞的发出声响,闪烁着亮光,干燥如灰烬似的尘土吹进我的眼里,吹到我的喉咙里。从收音机和办公室我不断听到罗森堡夫妇的消息,直到再也无法将他们从我的脑子里抹去。这好像同我第一次见到死尸的情景一样。见到几个星期之后,尸体的头颅——或者那上面还残留着的东西——在我早餐的鸡蛋和熏肉后面飘荡,在巴蒂·维拉德的脸后飘荡,就是巴蒂·维拉德让我看到了它,很快我觉得我就像是将那个死尸的头颅挂在一根线上一直随身带着,如同带着一个黑色的,没有鼻子的气球,散发着一股醋的臭味。
我知道那个夏天我有些不对劲,因为我脑子里想的全是罗森堡夫妇,而且我蠢的要死去买了所有这些穿起来既不舒服又贵的要命的衣服,它们松垮垮地垂着像鱼一样挂在我的衣橱里。我快乐地汇集起来的在大学所有的小小成功,全部告吹在了有着光滑大理石和玻璃板的商店外面,它们沿着麦迪逊大街一字排开。
我本来打算享受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本来是要变成成千上万同我一样的大学女生的羡慕的对象,这些女生来自美国各地,她们想的不外乎就是穿上在那些一模一样的7码的漆皮鞋走来走去。我利用一个午餐时间在布鲁明代尔百货店把这双鞋买了下来,同时还买了一条黑色漆皮皮带,并配了黑色的漆皮皮夹。当我的相片刊登在杂志上时,我们12个人正忙着——喝马提尼,穿着暴露的仿银光缎紧身上衣,上面附着一大片宽大而蓬松的白色的薄纱,在某个星光屋顶餐厅,和几个不知名的年轻人一起,他们有着美国人特色的骨架,他们是临时雇佣或租赁来的——每个人会想我一定是真正的出尽风头。
他们会说,看看这个国家会发生什么事呀。一个女孩在某个偏远的小镇生活了19个年头,穷得连本杂志都买不起,后来她却拿奖学金上了大学,在这儿获个奖又在那儿拿个奖,最后就像开她自己的私家车一样将纽约操纵自如。
只是我没有操纵任何东西,包括我自己。我只是跌跌撞撞地从我的旅馆出去工作,去聚会,又从聚会回到旅馆,再回去上班就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无轨电车。我猜我本应该像大多数女孩那样感到兴奋,可是我没法儿让自己做出反应。我感到十分停滞,十分空虚,就像在龙卷风的中心那样的感觉,木然地向前移动,而身处在周围喧嚣的中心地带。
我们12个人住在旅馆里。
我们通过写散文,故事,诗歌和时尚简介,都在一个时尚杂志的比赛赢得胜利。作为奖品他们安排我们在纽约工作一个月,支付开销,还有一堆又一堆的免费奖励,如芭蕾舞门票和时装秀和著名的昂贵沙龙里做头发的通行证,有机会认识我们热衷的领域里的成功人士,他们建议我们怎么对待我们特别的肤色。
我仍留着他们给我的化妆箱,适合棕色眼睛和棕色头发的人:一个带着小刷子的长方形棕色睫毛膏,和一个蓝色眼影圆凹槽,仅仅容得下你轻轻地点上去的指尖,和三支从红色过渡到粉红色的唇膏,所有这些都放在同一个小小的镀金盒子里,盒子的一面附着一块镜子。我还有一个白色的塑料太阳眼镜盒,上面缝着彩色的贝壳,小金属片和一个绿色塑料海星。
我意识到我们始终堆放这些礼物,因为对于涉及的企业而言,这就好得如同免费打广告一样,但是我不能如此挑剔挖苦。我收到所有这些免费的礼物,高兴地飞上了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将它们藏了起来,但是后来,当我又没事了的时候,我将它们拿出来,我仍将他们放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我偶尔会用这些唇膏,上个星期我剪下了太阳眼镜盒上的塑料海星剪,给孩子玩耍。
因此我们12个人在旅馆里,住在同一个楼层的同一边的单个房间里,一个挨着一个,让我想起我的大学寝室。它不是一个合适的旅馆——我指的是男人和女人混住同一个楼层的各个地方。
这个旅馆——亚马逊旅馆——只接待女客人,而且她们大多数和是我一样的年纪,她们有钱的父母希望他们的女儿住的地方男人无法接近她们,也无法欺骗她们。她们都在一流的秘书学校上学如Katy Gibbs,在那儿她们上课必须戴上帽子,长袜和手套,或者她们刚刚从像Katy Gibbs这种地方毕业,是主管的秘书,纯粹在纽约闲逛,等着和某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结婚。
这些女孩儿在我看来非常的无聊。我看到她们在遮阳棚顶上,打着哈欠涂指甲油,试图保持她们在百慕大晒出来的棕褐色,她们看起来快无聊死了。我和她们中的一人说过话,她厌倦了游艇,厌倦了乘着飞机到处飞行,厌倦了圣诞节在瑞士滑雪,厌倦了巴西的男人们。
那样儿的女孩令我厌恶。我嫉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整整19年,除去这次的纽约之旅,我从没有离开过新英格兰。这是我第一次大好机会,但是我在这儿,端坐不动,让它就像水一样白白地在我的指间溜走。
我猜我的众多麻烦事儿中的其中之一就是多琳。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认识过一个像多琳那样的女孩儿。多琳毕业于南方的一个社会女子学院。她有着一头光亮的白色头发,像棉花糖那样蓬松包住她的脑袋,蓝色的双眸像透明的玛瑙球,质地坚硬,圆润光亮,几乎坚不可摧,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蔑笑。我不是指令人讨厌的冷笑,而是一丝顽皮的,神秘的蔑笑,就好像她身边的人相当的蠢笨,让她随时可以好好的取笑她们一番,如果她想这么做的话。
多琳一下子就挑中了我。她让我觉得我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她真的是十分的有趣。她会坐在我的身边,围坐在会议桌旁,在来访的名人们交谈的时候,向我低声耳语诙谐而讽刺的评论。
她的大学很讲究时髦,她说道,所有的女孩使用的钱夹的表面,用的是和她们身上的衣服一样的料子。所以每次她们换衣服,她们就会拿一个相配的钱夹。这种类型的细节让我印象深刻。它让我知道了一个包含又非凡又精细的颓废的整个生活,它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
唯一一件让多琳大骂我一顿的事就是我要在最后期限之前完成我的作业,这惹恼了她。
“你在埋头干那件事做什么?”多琳懒洋洋地躺在我的床上,身穿一件桃红色丝绸睡衣,用金刚砂板锉着她烟草黄的长指甲,而我正在将一个畅销小说家的访谈用打字机打出草稿。
那是另外一件事——我们其余的人有浆挺的夏季棉睡衣和缝制的家居服,或者可能是毛巾布的睡袍,比沙滩外套还要厚上一层,但是多琳穿上拖地长的尼龙和蕾丝的衣服,透明到你几乎隐约可以看透,身上肉色的长袍,由于静电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她有一种有趣的,微微的汗味,让我想起那些有着扇贝型的叶子的甜甜的蕨类,你把它们折断,要闻香味就用手指把它们揉碎。
“你知道老杰·西根本不在乎那个故事是刊登在明天还是星期一。”多琳点着一根烟,让烟雾慢慢的从她的鼻孔里散出来,这样就遮掩住了她的眼睛。“杰·西的丑陋就是个罪恶。”多琳继续冷漠的说着。“我打赌她以前的丈夫在靠近她之前就关上了所有的灯否则他会吐出来。”
杰·西是我的老板,我很喜欢她,尽管多琳说了那些话。她不会像其他时尚杂志人那样戴假睫毛和让人眼花的首饰。杰·西很有头脑,所以她暴民似的长相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她读得懂好几种语言,认识行业里所有有质量的作家。
我试着想象杰·西脱掉她严谨的职业套装和正式午餐戴的帽子,和她的丈夫一起躺在床上,但是我就是没办法这么做。我去想象人们一起躺在床上的情形,这常常让我觉得苦不堪言,。
杰·西要教我些东西,所有我认识的年长女士都想教我些什么,但是我突然想到她们没什么可教给我的。我把打字机装上盖子,咔哒一声关上了。
多琳咧嘴笑了。“聪明的姑娘。”
有人叩了叩门。
“是谁?”我没有起身。
“是我,贝琪。你去不去聚会?”
“我想我会去的。”我仍旧没去开门。
他们从堪萨斯原封不动地带来了贝琪,她有着活泼的金色马尾辫和电影《兄弟会甜心》一样的笑容。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俩被叫去某个下巴刮地青青,穿着条纹套装的电视制作人的办公室,看看我们是否有视角让他可以以此为基础制作节目,贝琪开始讲述堪萨斯那里的雄性和雌性玉米。她讲到那些可恶的玉米实在太激动了,让制作人的眼睛里都有了泪水,只是很不幸他没办法采用,他说道。
后来,美人杂志的主编说服贝琪剪掉了她的头发,把她变成了封面女郎,我仍不时地看到他的身影,在那些 “P.Q’s 的妻子穿波黑格拉的衣服” 的广告中看到她微笑。
贝琪总会叫我和她一起做事还有其他女孩儿,就好像她以某种方式来拯救我一样。她从不叫上多琳。私底下,多琳称她为盲目乐观的女牛仔。
“你想乘我们的出租车吗?”贝琪隔着门说。
多琳摇了摇头。
“没关系,贝琪。”我说,“我会和多琳一起去。”
“好。”我可以听见贝琪走向大厅的轻轻的脚步声。
“我们会去一直到哪天厌烦了为止。”多琳对我说,将她的烟按灭在我床头阅读台灯的底座上。“然后我们会去城里。他们那里办的聚会让我想起学校体育馆里的老式舞会。为什么他们总是围着耶鲁学生打转?他们实在是太---蠢了!”
巴蒂·维拉德去了耶鲁,但是现在我想起来,他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很愚蠢。哦,他努力拿到好成绩,和在海角餐厅叫格拉迪斯的糟透了的女服务员有一腿,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直觉。而多琳有。她说的每件事就像是一个秘密的声音从我的骨头里直接说了出来。
我们在和去剧场的人潮一起被堵在路上。贝琪的出租车在后面和其他四个女孩儿的出租车在前面,我们的出租车夹在当中,全都动惮不得。
多琳看起来漂亮极了。她穿着无肩带的白色花边裙子,拉上拉链盖住了帖服的紧身内衣让她的中间腰部曲线毕露,而上下两头前凸后翘,她的皮肤有着青铜似的光泽,涂上了灰白色的蜜粉。她闻起来就像是整个香水店。
我穿着一件黑色的山东绸的紧身套装,花了我40美元。当我得知我是能前往纽约的幸运儿之一的时候,这件衣服是花了我的一些奖学金去疯狂购物的一部分。这条裙子的剪裁实在奇怪,里面没法儿穿下任何类型的乳罩,但是这都没关系因为我瘦的和男孩一样,胸部波澜不惊,我喜欢在炎热的夏夜里感到几乎全裸的感觉。
尽管城市让我晒黑的肤色淡了一些。我看上去黄黄的像个中国佬。通常,我的裙子和我奇怪的肤色会让我感到紧张,但是和多琳一起让我忘掉了担忧。我觉得自己聪明而且玩世不恭。
一个男人身穿蓝色衬衫和黑色斜纹裤,脚蹬一双修饰过的牛仔皮靴,他在酒吧的条纹遮阳伞下面看到了我们的出租车,从那儿开始向我们慢慢的走过来,这时候我无法有任何旖旎幻想。我清楚地明白他过来完全是为了多琳。
他在停放的车子之间穿梭,魅力十足地倚靠在我们打开的车窗的框子上。
“请问,像这样美丽的夜晚,你们两位美丽的小姐独自在出租车里在干些什么呢?”
他的嘴咧地大大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的牙齿像打牙膏广告,灿烂地笑着。
“我们要去参加聚会。”我脱口而出,因为多琳突然间沉默不语,无动于衷地拨弄着她的白色蕾丝钱夹的表面。
“听上去挺无聊的。”男人说道。“为什么你们俩不和我到那儿的酒吧里喝几杯呢?我也有几个朋友在等呢。”
他朝着几个穿着随意的男人点了点头,他们懒懒散散地待在遮阳伞下面。而他们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这个男人,当他回头望了他们一眼的时候,他们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本应该让我警醒。这是一种低沉的,了然于胸的窃笑,但是车流看上去又开始移动了,我知道如果我仍原地坐着的话,不出两秒钟,我就会希望自己抓住这次天赐的机会就好了,让我能看看,除了杂志社的人为我们精心计划的事情之外,纽约另外的一些东西。
“怎么样,多琳?”我说。
“怎么样,多琳?”男人说道,在一旁笑逐颜开。到现在我记不起这个男人不笑是个什么样子。我想他一定当时一直保持笑容。那样子的笑容一定是他的一贯作风。
“哦,好吧。”多琳对我说。我打开车门,走出出租车,正好车开始向前开,我们就开始迈开步走向酒吧。
传来一个可怕的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沉闷的砰砰声。
“喂,你这人!”我们的出租车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脸的愤怒,脸涨得青紫色。“你丫想干嘛?”
他鲁莽地让出租车停了下来,后面的出租车猛然撞到了他身上,我们能够看到车内的四个姑娘挥舞着手,挣扎着从车地板上爬起来。
男人大笑着把我们留在了路边,转身回去把钱递给司机,四周全是喇叭声和叫喊声。接着我们看到杂志社的女孩排着队离开,一辆接着一辆出租车,就像满是伴娘的婚礼。
“过来,弗朗克”,男人冲着一群好友中的某一人说道,一个又矮又丑的人从人堆里冒出来,和我们一起走进了酒吧。
他是我不能忍受的那类人。我只穿袜子身高5 英尺10英寸。而当我和那个矮个子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微微弯下腰,放低我的臀部,屁股一边高一边低,这样我就能开上去矮小点儿。我觉得自己笨手笨脚和病恹恹的就好像是过场戏里的演员。
有那么一会儿,我抱着幻想觉得我们大概会依据身材配对,那么我就会和一开始与我们搭讪的那个男人排在一起,他很明显有足足6英尺高,但是他迈开步子和多琳先向前走了,再也没扫过我一眼。我试着假装没有看到弗朗克挨着我的手肘跟在后面,坐在桌边紧挨着多琳。
酒吧里很黑,我除了看得出多琳外,别的几乎分辨不出来。她很白,加上她白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裙子让她看上去闪着银光。我想她一定着将照在身上的酒吧里的霓虹灯都反射出去了。我觉得自己渐渐和阴影融为一体,就像是人的底片那样子,这东西在以前我从没见过。
“嗯,我们做点什么好呢?”男人问道,开朗地笑着。
“我想来点古典鸡尾酒。”多琳对我说。
点饮料就让我不知所措。我区别不出威士忌和杜松子酒,也从未自己尝过我喜欢的味道的酒。巴蒂·威拉德和我认识的其他大学男生总是穷的买不起烈性酒,或者他们完全不屑饮酒。这让人惊讶会有多少男生不喝酒也不抽烟。这些人我大概都认识。巴蒂·威拉德做过的最出名的事就是给我们买过一瓶杜博尼酒,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证明他除了是一名医科学生,还有审美能力。
“我要一杯伏特加。”我说道。
男人更仔细地打量我。“要加什么?”
“纯的就好。”我说,“我总是喝纯的。”
我想,如果我说加冰块或杜松子酒或别的什么的话,我可能会让自己出丑。
我曾经看过一个伏特加的广告,一杯满满的伏特加酒立在一个雪堆中央,照映在蓝色的灯光里。那个伏特加看上去像水那么清澈纯净,所以我想要一杯纯的伏特加总不会错。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我点了杯饮料,发现味道好极了。
然后侍者出现了,男人为我们四个点了饮料。他穿着牧场式的服装在这个都市化酒吧里,看上去随意自如。我想他很可能是位名人。
多琳一句话没说,只是把玩着她的软木餐垫,最后点了根烟。但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介意。他始终盯着她看,样子就像人们在动物园盯着白色的大金刚鹦鹉一样,等着它像人类那样说些什么。
饮料上来了,我的那杯看上去清澈纯净,和伏特加的广告一摸一样。
“你是做什么的?”我问男人,来打破四面八方向我射来的沉默,这沉默厚重的和丛林里的野草一样。“我的意思是你在纽约这里是做什么的?”< span o<>
男人慢慢地,像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将他的眼睛从多琳的肩上依依不舍地挪开。“我是一个电台音乐节目主持人,”他说,“你大概一定听说过我。我叫莱尼·舍伯。”
“我认识你。”多琳突然说道。
“这让我太高兴了,亲爱的。”男人说道,放声大笑起来。“这会能派上用场的。我可是大大地有名啊。”
莱尼·舍伯盯着弗朗克好好地看了一眼。
“那么,你从哪儿来?”弗朗克问,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让我惊讶的是多琳假装没注意到她在做什么。她只是坐在那儿,黑黝黝的像是一个漂着金发的女黑人穿着她的白裙子,优雅地呷着饮料。
“我叫艾利·希金博特姆。”我说,“来自芝加哥。”之后我觉得更有了安全感。我不希望那晚我说的和做的什么会联系到我和我的真名还有出身地波士顿。
“那么,艾利,我们跳跳舞怎么样?”
让我和这个穿着橙色麂皮增高鞋,寒酸的T恤和耷拉的蓝色运动外套的小矮子跳舞,这个念头逗得我开怀大笑。如果有什么是我看不起的,那就是穿着蓝色套装
的男人。黑色,灰色或棕色还差不多。蓝色惹我发笑。
“我没心情跳舞。”我冷淡地说,回绝了他,把我的椅子拉得更靠近多琳和莱尼。
那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早在好几年前就认识了一样。多琳正用一个细长的银勺把她杯底的大块水果舀出来,而莱尼在她每次将勺子送进口里时咕嘟着,猛咬一下,假装自己是一只狗,试着夺下勺子里的水果。多琳娇笑起来,不让水果从勺子里掉出来。
我开始想着伏特加终于是我的饮料。它的味道特别,但是它直接滑进了我的胃里,就像是吞剑人口中的剑,让我感到有力且庄严。
“我该走了。”弗朗克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我没法看清楚他,这地方的光线太暗了,但是我第一次听见了他那又尖又蠢的声音。谁也没理他。
“嘿,莱尼,你欠我点什么。记着,你欠我点什么,对不对,莱尼?”
我想弗朗克在我们面前提醒莱尼他还欠着他什么东西,这很奇怪。因为我们完全是陌生人。但是弗朗克站在那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直到莱尼朝口袋里伸手一摸,掏出一大卷的绿色钞票,抽出一张来递给了弗莱克。我想是十美元。
“闭嘴,滚一边儿去。”
有一瞬间我觉得莱尼也是在对我说话,但是接着我听见多琳说,“除非艾利来,
否则我不会来。”她用了我的假名字,我不得不顺坡下驴。
“哦,艾利会来的,对不对,艾利?”莱尼说着,对我眨了眨眼。
“我当然会去。”我说。弗朗克的身影已经在夜色中枯萎消失不见,所以我想我会跟着多琳一起去。我想看越多东西越好。
我喜欢旁观那些陷入紧要关头的人们。如果我能瞧见一场交通事故或者街头斗殴或者一个被泡在实验容器里的婴儿的话,我会停下来拼命地看,让我再也忘不了。
我当然学会了很多事,这些是其他地方学不到的。甚至于这些事让我惊诧或者难受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让人知道,而是假装那就是我一直以来认识事物的方式。
③ 有没有哪个小说的片段让你莫名的哭了出来
东陵鳕躺在轻歌的怀中,视线朦胧的望着轻歌,嘴角的笑愈发浓郁。
龙凤山三千九百阶梯,他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一阶一阶,迎着风霜雪雨爬上来。
最为重要的是,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血。
轻歌不懂,是什么让他坚持到了现在,让一个没有血液的人,爬上龙凤山。
轻歌红着眼,泪水流淌在脸颊两侧,她抹去面上的雪痕,笑的甚是凄凉。
她与墨邪是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于她来说,东陵鳕是特殊的存在。
像是那天上月,干净,温柔,纤尘不染。
她欠了他太多,三生三世都还不清。
轻歌抬起颤巍巍的手,拍了拍东陵鳕的脸,“东陵,别死……我求你,别死……”
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哀求,东陵鳕躺在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泪流不止,源源不断。
就连咽喉都是酸痛的,鼻子全都红透。
轻歌双目空洞,她催化雪灵珠,根本发挥不了力量。
雪灵珠之息反而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轻歌缓缓站起来,身体一颤,蓦地吐出鲜红的血。
轻歌费力的扶起东陵鳕,想扶着东陵鳕离开龙凤山,这白骨累累的是非之地。
奈何,轻歌毫无力气,走了几步,便摔在了雪地里。
东陵鳕没有气息,雪花落在他的睫翼上,唇色苍白如纸,身体僵硬冰冷。
轻歌眼眶发红,像是有无数把刀狠狠插在心脏之上,撕裂的疼让她几乎窒息。
轻歌咬着牙,把东陵鳕拖向龙凤山阶梯。
她要带他下山。
轻歌凄美的笑。
血族弓箭手全都围聚在周围,兰无心眸色发狠,抬起手,一声令下,“宰了她。”
没有心脏的夜轻歌,毫无活着的价值,在兰无心眼中,不过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无数箭矢撕裂长空,穿梭过大雪,尽数插在轻歌身上,轻歌成了一个刺猬,万箭穿心之苦不过如是。
轻歌双眼坚定的看着远方,视死如归。
她单膝跪在地上,脊背全然插着箭矢,血腥之味那么的浓重。
轻歌把东陵鳕扶起,往前走。
入口处就在眼前,再走三千多阶梯就能下山。
她的眼底泛起光亮,那是向往自由的希望。
又是一堆箭矢射来,彻底贯穿轻歌的身体。
箭矢,穿过她的脏腑,从脊背到肋骨,从胸膛处破皮而出。
轻歌趴在地上,鲜血流出,染红了龙凤山的白雪。
所有的箭矢,都被她挡住,东陵鳕完好无损。
轻歌艰难的往前爬,手不断的往前伸,距离东陵鳕,就差一点儿了。
然而,就是这么半条手臂的距离,她穷极一生也够不到。
她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
没有心脏的她,没有鲜血的他。
④ 龙族3第一幕到最新,
第一章 源家次子
座头鲸人生中第一次想到了要退休,要告别他视为生命的牛郎事业。因为今天的麻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高天原可能得关张。
“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要拆掉这间店的招牌,叫你们滚出新宿区!”肥婆怒吼着,像头喷火的暴龙。
全体牛郎站成一排,鞠躬不起,座头鲸打头第一个。
都怪Basara King和他的朋友们。
昨晚肥婆和闺蜜们包下三楼的“夏月间”,点名要Basara King和右京陪酒,为了凑数还拖上了小樱花。座头鲸担心老板的禁脔被推倒,跑步前去汇报。
一周以来老板们始终住在秘密办公室里,岂止深居简出,简直足不出户,只靠座头鲸送到门口的方便食品为生。换作别人花费重金买下一间奢华的夜店,肯定要盛装登台跟客人们见见面,宣布自己对这间店的所有权,可老板们似乎不希望店里的人知道她们的存在,下到服务生上到牛郎,店里的人还都以为座头鲸仍是这里的主人。座头鲸不清楚老板们的用意,也不敢打听。
推开门的时候座头鲸被那香艳的场面给震了,超大号的Rimowa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地板上铺满女装女鞋,从Max Mara的羊绒大衣到Burberry Prorsum的风衣,再到Jimmy Choo的罗马鞋,Wolford的丝袜晾在椅背上,Victoria's Secret的内衣晾在空调出风口……还在往下滴水。苏恩曦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和沙滩裤,蓬松的头发里至少能藏几只喜鹊;酒德麻衣单手吊在屋顶上,穿着长长的白色丝绸睡衣,手拿一本侦探小说,活脱脱就是个贞子。
豪华办公室变成了大学女生宿舍,老板们已经闷得长出蘑菇来了。
座头鲸赶紧深鞠躬,“真对不起没有敲门就闯进来,可有一群客人把Basara King他们三个都给叫进包间里去了,我怕客人们喝醉了对他们动手动脚,特意来请示该怎么办。”
“人生中重要的经历嘛,不是蛮好的么?”酒德麻衣低头读书眉毛都不抬。
“不不!Basara King和右京都是矜持的人!小樱花也是正派的男孩!”座头鲸肯定不能说老板们的宝贝是浪货。
“矜持和正派也得长大啊。” 苏恩曦目不转睛地看电视,“如果他们被推倒了,你就开一瓶香槟送过去,说这是店里送的成年礼。”
“这样……真的可以么?”座头鲸惊骇了。
“那还能怎么样?我香槟都送了你还想让我怎样?再送果盘和小吃么?”苏恩曦懒洋洋地挥手,“无事退朝!”
座头鲸满头雾水地离开了秘密办公室。既然老板都不关心“爱郎”们的贞操,座头鲸也不好多过问,他让侍者放了一瓶香槟在夏月间门口,自己去四楼睡觉了。
凌晨五点,杀猪般的吼声从三楼炸到四楼。座头鲸从梦中被炸醒,心说不会吧?莫非Basara King坚贞不屈不肯就范,把肥婆给揍了?
他三步并两步冲下楼去看究竟,才知道他的牛郎们把客人灌醉了扔在包间里,自己出去鬼混了,肥婆和闺蜜们睡了七个小时,悠悠转醒,气得七窍生烟。
这在牛郎俱乐部可是犯了大忌,Basara King他们这么做等于砸了高天原的招牌,按理应该扫地出门。但座头鲸虽有清理门户的心,却没有犯上作乱的胆,这三位是老板的宝贝,Basara King和右京又都是很有潜力的花样男子,本着英雄相惜的原则,座头鲸必须保住他们。想保住那三位爷和这间店,就得先把肥婆给安抚了。座头鲸把全体牛郎召集到舞池中来给客人道歉,藤原勘助查出了肥婆的身份,居然是东京都税务署一位要员的女儿,得罪了税务署的要员,高天原确实很难在新宿区立足。
肥婆猛拍大腿,白肉水波般震颤,“谁道歉都没有用!去把右京给我找来!让他跪下来亲我的脚面!”
“右京他们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外出,他们回来我一定带他们向几位赔罪,您看这样可以么?昨夜您的消费全部免单,再赠送您终生贵宾卡。”座头鲸点头哈腰,“年轻人不懂事,您多包涵!”
“免单?贵宾卡?你在跟我谈钱的事么?”肥婆从坤包里抓出大把钞票扔在座头鲸脸上,“你是在跟我谈钱的事么?”
座头鲸心里暗暗叫苦,肥婆这么作态,看来是很难善罢甘休了。肥婆深深地迷恋右京,却因为右京犯错而不依不饶,看来是想一举打掉右京的傲气,叫他从此百依百顺。
肥婆大力地拍拍自己的左腿,“Basara King!”再拍拍自己的右腿,“右京!否则,我就去警视厅告你们迷奸!”
她晃晃封在塑料袋里的香槟酒杯,“就凭我的酒量,区区几杯香槟就能让我晕倒?你说我把这东西送去警视厅,会不会化验出迷药来?”
杀手锏终于亮出来了,如果那帮熊孩子真的傻到在酒里下药,高天原就全完了!
“诸位请息怒!诸位请息怒!这件事虽然是Basara King和右京的不对,但归根到底我是这间店的店长!是我管教不力!就由我这个犯下大错的男人代替他们亲吻诸位美人的脚面吧!”座头鲸横下一条心,准备自己吞下这奇耻大辱。
肥婆上下打量座头鲸,不由得缩了缩脚。自己这细嫩的脚背,光头佬那钢刷般的胡须,这真的能算作赔罪么?这是要行什么酷刑吧?
她斜眼瞅着座头鲸,在肚里编织着刻薄的言辞。什么男派花道,不过是靠着容貌和媚态混饭的贱男人,女人假意恭维他两句他就觉得自己是用柔情救世的救世主了?
归根到底不过是金钱和色相的交易!而老鲸已经老到没有色相可以拿出来交易了!
藤原勘助闪身拦在座头鲸面前。他知道下一刻从那张大嘴里会吐出什么样的话,那些话会把座头鲸几十年的自尊毁于一旦。
年轻牛郎们比座头鲸懂事,知道所谓“男派花道”不过是座头鲸用来美化自己的概念,好像他确实从事着某个高端上档次的行业,就跟恺撒把牛郎店生涯描绘为女性心理咨询师是一个意思。但恺撒大可不必为自己这段牛郎生涯自卑,他取悦这些女人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
感和为了完成任务而忍辱负重,他回到意大利仍是一掷千金的贵公子。但座头鲸不一样,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牛郎,他一生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男性魅力,如果这层善意的谎言被揭穿……
牛郎们紧张地护在座头鲸左右,但在事实面前他们的保护就像纸一样不堪一击。肥婆冷眼看着这帮花枝招展的男人,觉得他们是如此地卑贱不堪,而自己则是宝刀在手,随时都能取座头鲸项上人头。
大门轰然洞开,雨后初晴,晨光斜斜地照进舞池。恺撒和楚子航扶着门气喘吁吁,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水滴从发梢上坠落。
这个要命的时候,这俩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回来了。
“哟,大家都还没睡呐?昨晚店里的生意不错?”恺撒挥手致意。他从亮处看向暗处,看不太清楚,只觉得舞池里都是人。
他们只能藏在设备间里躲避搜索,天亮时分警视厅搜查组抵达源氏重工,这座大厦不得不打开大门欢迎。蛇岐八家用了整整一夜来清扫现场,染血的地面用高压水枪冲洗,死侍的尸体全部投入电梯井中,再投入大量冰块以免其腐烂,警员们乘坐电梯上到高层去搜查橘政宗的办公室,却没有想到电梯下方堆积着如山的尸骨。恺撒和楚子航偷偷躲进警车的后备箱,借此逃离了源氏重工。蛇岐八家可以封锁整座大厦,但还不敢搜查警视厅的车。所以他们一直折腾到早上才回来。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二百五。肥婆挥舞着菜刀要砍小鲜肉,小鲜肉真就跑回来了。
“Shit!”恺撒看清了肥婆的脸,脱口而出。经过九死一生的一夜,他已经忘记肥婆这码事了。
座头鲸神色惊恐,心说你也不能回来就骂客人是大便啊!
(作者注:Shit原意指大便,但在俚语中是表示厌恶情绪的语气词。)
楚子航用胳膊肘触了触恺撒的后腰,提醒他不要在这个时候真情流露。
恺撒立刻会意,走到肥婆面前优雅地致意,“昨晚睡得怎么样?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客人们,喝多了睡着了,我们,出去吃了点东西。”楚子航结结巴巴地说。
他是小组里日文最差的,反正他只靠酷就可以赚钱,所以没在日语上花大力气。
座头鲸心说鬼才信!你们浑身都是血啊!一副在外面怒杀了一百个人的架势啊!你手里的旅行袋正在往下滴血好么?
看起来老板们要养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可爱的猫猫狗狗而是一些狮子老虎啊!这黑道宗的女孩果然都是喜欢养这种黑道杀手来玩么?座头鲸真觉得自己的脑袋跟鲸鱼脑袋一样大了。
“路上遇到一个受伤的人,送他,去医院了。”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
他觉察到旅行袋在滴血了,那里面是他们的武器和风衣,风衣上沾满了死侍的血。他是个很不擅长说谎的人,也没考虑提升这方面的修为。不擅长撒谎可以硬撒,只要你手中提着刀就没问题。他手里虽然没刀,但滴血的旅行袋也是很有震慑力的,加上那张面瘫的脸,似乎写着“不相信就杀掉你”。
座头鲸心说鬼才信嘞!你就不能编一个在街头发现被车撞死的猫猫狗狗,因为你喜欢小动物所以带回来安葬之类的比较有逻辑性的谎话么?
“啊!右京你没事吧?”肥婆满脸关爱,“路边无关的人救助他干什么?没准他是黑道呢?也许是其他坏人也说不准,会牵连到右京你的!”
闺蜜在背后死掐肥婆。肥婆忽然清醒过来,这种时候务必以理止情,她恢复了愤怒的神态,“你们居然在香槟里下药!你们知道不知道迷奸女性在日本是什么罪?”
“只是下药,真的没有迷奸,在日本给女性下药是什么罪?”恺撒满脸认真。
“看看法官信不信你们说的吧!”肥婆冷笑,“你们这种人大概连合法身份都没有吧?就算定不了迷奸罪,你们也会被驱逐出境!”
“太好了,我还以为得切腹或者化学阉割呐,这我可就放心了。”恺撒彬彬有礼地微笑。
肥婆被他死猪不怕开水疼的架势弄得哑口无言,她呆了几秒钟,杀猪一样大吼起来,“混账!你们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别把客人不当回事!你们没资格!说到底你在我们眼里不过是玩具!和狗没区别!我们在你们身上花钱摸摸你们的毛,不过是你们能讨我们喜欢!我们叫你们宝贝你们还以为自己真是宝贝了?我不喜欢一条狗就送它去韩国店里做狗肉火锅!我们不喜欢你们就……”
座头鲸身体微微颤抖,面无人色,但仍保持僵硬的鞠躬姿势。牛郎们有的脸色血红有的脸色惨白,也都深深地鞠躬。他们是牛郎,工作就是伺候客人,客人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都得忍。
“我花钱买条狗狗还会对我摇尾巴和汪汪,我花钱买你们的时间你们只会惹我生气!我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肥婆忽然刹住了。长刀横在她的喉间,刀锋微微陷入皮肤,她如果再说话,喉部运动起来就会被刀锋切开。楚子航握刀的手背上,青筋蹦起。
恺撒慢悠悠地转过身去,“我最讨厌看见别人粗暴地对待女性了……所以只能转过身去。”
他们血战之后心气都有点浮躁,肥婆哔哔来哔哔去彻底摧毁了他们的耐心,红牌牛郎有红牌牛郎的骄傲,他们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地跟这肥婆说了半天了,她居然不懂就坡下驴见好就收的道理。
座头鲸心说这下真的完蛋了!“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高天原么?Basara King、右京•橘和小樱花三位前辈在么?风间琉璃冒昧地前来拜访。”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牛郎们都惊讶地看向门那边,座头鲸也不例外。
大门是开着的,俊秀的男孩站在薄薄的阳光中,白色衬衣黑色西装,一头清爽的直发,手捧一束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大家的注视令男孩有点窘迫,他深鞠躬,双手递上名片。
“风间……琉璃大师?”有人用虔诚的声音说。
风间琉璃这个名字恺撒和楚子航也听说过,全日本每个牛郎都听说过,因为他是第一,是王座,是至尊。
牛郎从业协会中有一张排行榜,风间琉璃连续六年是这张排行榜上的第一名。这张排行榜既不按美貌来也不按营业额来,而是本着艺术的原则,评选男派花道的大师。
没人知道风间琉璃在哪家店工作,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有一阵子他每晚都出现在一间酒吧的固定座位上,于是数以千计的女孩去那间酒吧捧场,忽然有一天他又消失了,酒吧一夜之间门庭冷落。一个失意的女孩可能在富士山下的温泉旅馆或者爱媛县的跨海大桥上偶遇他,你只要给他不多的一点钱他就会陪你说几个小时的话,带你四处游览,就像在他乡偶遇旧情人那样温暖。有人说他精通歌舞伎,偶尔会唱歌给女孩听,以海潮声作他的伴奏,有人说他精通厨艺,如果你跟他共处一夜,早晨分别的时候会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日式早餐。
有人说风间琉璃其实是个亿万富翁,只是性格孤僻,跟偶遇的女孩在一起才会短暂地敞开心扉。他的随身用品都是顶尖名牌,但他向女孩们收取的费用只是区区一顿午餐的钱,他曾经收取了一个失恋的高中女生一碗拉面的钱,就带她游遍整个京都,还送她价值不菲的玫瑰和花瓶。赔本当牛郎,从小处说是有助人为乐的美德,从大处说甚至有赈灾的意义。
总之风间琉璃就是个传奇,他只为爱而存在。如果他继续保持这个传奇保持十年,那他有希望成为牛郎界的神,会被供在神社里。藤原勘助疾步过去,接过那张纯白的名片,高高捧过头顶,拿回来放在座头鲸手中。
名片散发着淡淡的菊花香,正面是墨笔勾勒的一朵风中摇曳的菊花,背面是楷书的四字,“风间琉璃”,此外没有地址没有电话没有头衔没有邮箱,什么都没有。
这张小纸就是风间琉璃的身份证明,女性论坛里有大量“偶遇风间琉璃”的传说,只有能晒出名片的女孩才说了真话,其他人不过是编造故事。风间琉璃的每张名片都是自己亲手写绘,没有任何两张名片是相同的,他赠予客人这张名片,与其说是介绍自己不如说是作为曾经相逢的证据。曾经有个力捧恺撒的客人喝醉了之后得意地拿出风间琉璃的名片说,虽然Basara King是那么完美,可我见识过真正的日本第一!周围的客人全都被那张名片吸引,眼泛桃花地围观,把恺撒晾在那儿凉快了。
“果然是风间大师登门了。”座头鲸整理领结,疾步出迎。就冲这张名片淡定洒脱不着一物的风格,便能知道是业界的泰山北斗驾临了。
“今日是高天原光耀门楣的一天。”座头鲸深鞠躬。
“鲸前辈的大名也是久仰,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风间琉璃回礼。
风间琉璃的模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按常理能让女孩一见误终生的男人该是何等妖娆,容貌不输电影明星。可风间琉璃的长相很邻家,乍看倒像是个男装的女高中生。
风吹着他的衣摆,风间琉璃站在阳光里微微一笑。虽然那么邻家,可是无人能否认他的美好,清水那么淡的一个人,在阳光中却会折射出无穷的光彩。
牛郎们都有点自惭形秽,跟大师比,大家都是庸脂俗粉。
风间琉璃对着恺撒深鞠躬,“是Basara King吧,这是刚岩般洒脱的男子。”
他又向楚子航鞠躬,“这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右京老师了,说是刀客的形象,看起来却是温柔的人啊。”
他环顾四周,“Sakura老师不在么?”
“你怎么知道Sakura不在?我们见过面么?也许他就藏在这些人中间,但你没认出他来。”恺撒打量风间琉璃。
“虽然没见过Sakura老师,但我想来他有着狮子一样的眼神。”风间琉璃微笑。
“你最好问问狮子同意不同意你的评价。”恺撒挑眉,“找我们有事么?”
“确实有事,不过先解决眼下的怨气吧。”风间琉璃走到肥婆面前,深鞠躬,“请恕我直言,牛郎的生活并非像您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真的只是犬类,那么被犬类陪伴的您也会觉得身份被降低了吧?”
“我我我……”在这个清水一样的男孩面前肥婆居然窘迫得像是怀春少女,这时她的肚子里咕唧一声,她从昨夜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看起来您是饿了,不嫌弃的话我先给您做点吃的,赔礼道歉的事我们之后再说好么?”
“太感动了!我去过您在大阪出现过的酒吧!一会儿可以给我一张名片么?”肥婆受宠若惊。
据说有机会偶遇风间大师的女性中,只有区区10%的人能够品尝他手制的早餐。
“当然可以,我们有幸在这里相遇。”风间琉璃微笑,“鲸先生是我们的证明。”
他从吧台旁的冰箱里找到了一些可可粉、牛奶、鸡蛋和泡面。
“食材太简陋了!快去地下室里的冰库,把昨天进的鲜鱼和越光米拿过来……不!把整个厨房都搬过来,风间大师要在这里演示厨艺!”座头鲸大喝。
“不用了,其实我并不会做什么像样的早餐,那些都是误传。我只会煎鸡蛋,”风间琉璃挽起袖子,“哥哥教过我煎鸡蛋。”
他熟练地打开电磁炉和咖啡机,煎鸡蛋的同时把牛奶和可可粉混合之后倒进了搅拌机里。他又在冰箱里找到了半颗新鲜松茸和两个香菇,切丁之后摊在鸡蛋表面。清水开锅之后他用漏勺捞着泡面在其中快煮,金黄色的面条倒进腕里,风间琉璃用海鲜酱油和葱花调味,松茸煎蛋铺在面上,可可热牛奶也准备就绪。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早餐已经呈在托盘里端到了肥婆面前。
“配料不太全,请您将就一下。”风间琉璃歉意地说。
肥婆吃了一口煎蛋,心里默默地流下泪来。煎蛋的火候恰到好处,散发着淡淡的松茸香。其实也没有好吃到非得流泪的地步,但她吃到万千女性梦寐以求的、风间大师手制的早餐,这辈子都值了。她哪里还记得道歉的事情,什么怨气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心里全被粉红色的情绪填满,渴望着风间琉璃跟她多说几句话,多笑笑,最好还能合照留念。
风间琉璃喝着一杯咖啡看她吃,笑容淡淡,晨光里他的脸侧有着绒绒的汗毛,肌肤仿佛透明。
恺撒满脸都是黑线,他在24小时里连受打击,又得承认存在比他更强大的超级混血种,又得承认世间还有魅力超过他的传奇牛郎。
“风间大师光临本店,不知道有什么教诲?”座头鲸搓着手。
“听说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三位同道的风采,心里很想跟大家认识,这次来是想邀请大家观赏明晚我的歌舞伎表演。”风间琉璃将手中的郁金香花束捧到恺撒面前。
花束中夹着一枚素色的信封,信封里是三张素色的请柬,每张请柬上各画了一个人物,一个是站在日轮中的女子,一个是在冷月中飞天的女子,另一个则是双手握着奇长利刃的男性,带着骷髅面具。虽然只是用墨笔潦草勾勒,但人物的神采气韵都溢出纸面。请柬的落款不是风间琉璃,而是“源稚女”三个字,但显然是风间琉璃自己的笔迹。
恺撒觉得这三个形象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去来在哪里见过,于是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猛地抬眼看向风间琉璃。是的,他见过这三个形象,就在昨夜,在那些古老的壁画上。其中有一幅画描绘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背后呈现日轮和月轮的女性祭司在巨大的黄金骷髅的两边拜祭,戴骷髅面的男性祭司将长刃刺入黄金骷髅的眉间。虽然壁画是用五色矿石粉末和黄金绘制,透着“古艳”的气息,而风间琉璃的画风写意留白,但人物的气韵完全一致,没有看过那些壁画的人绝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恺撒死死地盯着风间琉璃的眼睛,乍看起来那双眼睛清澈动人,细看却像两眼深潭,潭水虽然透明,可是太深了,看向深处是一片漆黑。
“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风间琉璃用只有恺撒能听清的声音说,“我的真名是源稚女,源家次子,源稚生是我的哥哥。”
“期待着在演出中看见三位。”风间琉璃,或者说源稚女提高了声音,深鞠躬告辞。他转身走向门口,黑色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无声地滑行到门前,司机为他拉开车门。
恺撒把装请柬的信封翻了过来,信封角上钤着一枚小小的印章,印章由一条写意的龙和一个中文的“鬼”字组成。尽管对于日本黑道的社会结构还不很了解,但恺撒也知道那是神秘组织“猛鬼众”的徽章。如果说此刻的日本是一张混乱的棋盘,那么这盘棋中最隐秘的棋子终于现身了。猛鬼众居然会选择如此坦荡的出场方式,出乎恺撒的预料。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风间琉璃,但此刻留他下来问话并不是最妥当的作法,问题大可以留到明晚的表演后再问。
风间琉璃敢孤身来访,那么恺撒和楚子航也就敢赴他的约。
“有人电话找Basara King,听声音似乎是Sakura。”藤原勘助握着话筒说。
恺撒接过话筒,“是我,你居然没死?”
“差一点点,不过先不说这个。”路明非贼兮兮地,“我给你个地址,你和师兄快打个车赶过来,别问为什么也别告诉任何人,过来看一眼你们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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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急需《二流明星》的三篇番外!!! 如果有的请发给我
番外一 遇见
杜宣近来越来越安於家室了,用比较后现代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宅”,而如杜宣现在这样,就是所谓现代意义上的——宅男。
这话说给从前哥仨那帮狐朋狗友听,谁能信?
杜少没有夜生活,简直堪比猫不偷腥,乌鸦生白毛。
两个字,稀罕。
三个字,太稀罕。
不过杜宣还就真过上了居家生活。
只是好日子,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没过多久,因为有个大case要谈,秦朗跟荣奕一致决定,不能再放任杜宣这麽下去,一定要抽他一鞭子。
於是哥俩一通气,大手一挥,就把出国谈合约的任务交给了杜少。
杜宣临行在即,心情说不出的糟糕。
因为那次事故,这之后他能不出差就不出差,即便要出门,能三天解决的事绝不拖到第四天,能当天赶回来,绝对不会拖到明早。
在这种战战兢兢的寸步不离的日子里,云子墨也受不了了,又听说杜宣这次要出门四天,便大手一挥,放行了。
姿态说不出的潇洒痛快。
他舍得,杜宣却被噎得无言。
晚饭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吃完饭洗好澡,两人陪孩子做完功课,看了会儿动画片,哄三个魔王睡著,终於一身轻松躺在床上,有话没话地聊了一会儿,云子墨就先熬不住困意睡著了。
房间里开了一扇窗,初夏的风,带著微雨的凉意,跟花园里青草泥土玫瑰的清香,从窗口一阵阵吹进来,也让杜宣一颗焦躁的心,安定了下来,渐渐沈入梦境里。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复日期:2012-11-03 13:49
依稀还是十四岁那年的生日,虽然不是十岁、二十岁这样的大生日,可他身为杜老爷子钦点的接班人,生日这样的大日子,该办的宴会,还是要办的。何况生日宴也好,酒会也好,派对也罢,於杜让凤而言,都是一样的性质。
生日年年过,酒会也常常有,实在让杜宣提不起什麽兴趣,宴会到了一半,他索性端了杯酒,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躲了起来。
可惜,找错地方了。
待在立柱后,从他站著的方向看过去,可以清楚看到后院小花房里,他的父亲正搂著一个穿著不俗身段婀娜的小女人在“赏花”。
花房里的一切布置,都是杜让凤亲自布置的。杜让凤虽然手腕如铁,对待花花草草倒是品位不俗,尤其花房里培的那盆火红郁金香,听说非常稀有,杜让凤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弄来了两盆,花很娇弱,杜让凤早午晚都要去看一次。而此刻,其中的一朵,就别在他父亲小情人的乌发间。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都有理所当然要维护的正义,好比父母双方对婚姻的忠诚。
所以杜宣喝完酒,等花房里那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了,突然扬手,将空酒杯朝花房砸了出去。
玻璃碎裂,“砰”一声响。
受惊的两个人双双回头,杜宣在那一刻,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
很平常的一张脸,甚至有些苦相,跟他妈比起来,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此刻因激情被打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起来都有些滑稽。
父子俩凌厉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突然杜宣摊摊手,笑著说,“不好意思,爸爸,一时失手,扔错地方了。”顺手拍拍趴在他脚边的哈士奇,“去,摘朵花回来。”
小七一向讨厌女人,这个杜家人都知道。可想而知,等一人一狗在花房遇上,那是何等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场景。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复日期:2012-11-03 13:49
杜正琛的小情人是哭著离开的,杜宣得到的是左脸一个巴掌,杜正琛用足了力气,狠狠撂下一句,就追了出去,扔下一句,“无法无天的东西!”
做贼的人反而喊捉贼!
杜宣抹掉嘴角的血沫星子,很讽刺地勾起嘴角笑了。
本以为这件事会这麽不了了之,谁知道回到前厅,沿著楼梯往上走,就被从二楼小会议室出来的杜让凤喊住了。
杜让凤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望著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锺,转身上楼,“跟我来。”
杜宣情知瞒不过了,只好跟上去。
等进了书房,杜让凤示意杜宣关上门,沈默了十几秒后,问,“都看到了?”杜宣惊得抬起头来,他是不敢置信。
杜让凤的神情,平静得让人难以想象,缓缓说,“这个世上,有些事不该你管,就不必管,你管了,反而是你幼稚。我的儿子,居然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失常态,像话吗?你宝贵的时间,就是用来浪费在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上的?”杜宣也看了杜让凤好一会儿,才说,“妈,她摘了你那盆花。不,确切说,是爸爸摘了,送给他那小情人。”
杜让凤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裂缝,然而他还是控制住了,“就这事?值得你这麽大动肝火?”
杜宣眼神一晃,“花是杜家的东西,她没资格动。同样的,爸爸也是。” 其实仔细看,母子俩的神情,在这一刻是极其相似的。
杜让凤却笑了,像是在看一个再天真不过的孩子,“你在提醒我,失去了对你爸爸的所有权吗?你可以放心,逢场作戏归逢场作戏,婚姻是婚姻,这点我懂,你爸爸自然也不会忘。”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复日期:2012-11-03 13:49
“不是。”杜宣很坚决地否定,“我说的,不是这个。”
杜让凤疑惑了,“你想说什麽?”
杜宣想了想,问,“妈,你觉得爸爸还爱你吗?你觉得,一份没有爱的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换句话说,婚姻的存在,是不是应该以彼此忠诚为前提?爸爸今天可以送出去一朵你心爱的花,明天?后天呢?妈,你值得一个爱你的男人好好对你。”
这简直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会说的话。
杜让凤震惊之余,少有的耐著性子说,“儿子,你还小,并不知道什麽是婚姻。至於爱……爱会长久麽?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永恒的爱。当爱情转淡,亲情就会取而代之,这才是婚姻的本意。你现在不明白也正常,等你再大点就知道了。”杜宣再度讽刺地笑起来,“原来所谓婚姻的本意,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合理爸爸的背叛,难怪爸爸能做到毫不愧疚。”
“啪”一声,又是一个狠狠的巴掌落下来。
杜宣这一次,连话也不说了,依旧勾著他嘴角讽刺的笑,转身就走。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复日期:2012-11-03 13:51
他是开车出T市,直接去了H市。路上接连甩掉了一堆保镖,到H市,索性把车扔到大马路上,于归大海是的,涌进了H市人海人浪的浪潮里,将一群保镖远远抛在身后,怎么也找不到人影。
可惜,强龙也有被地头蛇牙的时候。
大概是看出他有些身家,从酒吧和完一轮就出来,几个流氓就很干脆的把她堵在了巷子里。
杜宣虽然从小学跆拳道,柔道等防身术长大,可毕竟还没有成年,十四岁的少年,一米七五的身高,已经算很高了,只是对成年男人来说,也就是一般而已。何况双拳难敌四手,随意他会被人敲了一闷棍,有抢光了钱包跟钻石手表还有手机,也在情理中。
昏昏沉沉唐在巷子里,杜宣觉得这一天真齤他妈倒霉到了极点。
显示挨了两个耳光,离开T市,本来想来H市买醉,还被一群不长眼的小虾米顶上,抢得精光。甚至再待下去,还可能有性命危险。
这实在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慢慢积攒利器,准备先从这按不见天的地方挪出去。
结果刚积攒起一点力气,就听到巷子那头一个人问,“小云,真的不跟我们一块去看电影啊?”
接着是女人的声音,“是啊,小云,一起去吧。票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本来应该你跟阿旭去看的,结果我这么突然冒出来,我实在过意不去了。”
一把温润的声音传过来,“没事。你们去吧,我答应阿星给他替班了,有多余的票也去不了了。快走吧,去晚了点应该开场了。”
杜宣私心里嘀咕,这三人该有多穷。
倒是这个让票的,着实是副好嗓子。
正当他胡乱琢磨的时候,有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后就听到那脚步声一顿,过了十来秒,一双手摸上他额头。
换了平时,杜宣是绝对不会让人这么接近他的。
然后还是那句话,虎落平原被犬欺。
绕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勉为其难,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吧。
结果刚要张艳,视线一晃,就趴到了一个不算宽阔的背上。
杜宣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从三岁到现在,已经多久没这么让人亲近过了?他实在记不清了。别说现在,就算小时候,杜让凤跟杜正琛也不经常抱他。
可惜,从后面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被背出巷子后,叮铃一声响后,就进了一家店。这家店也小气,只开着一盏黄不拉几的小灯,照亮一个小角落,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听见两个人在说话。
然后就再度出了门,知道没松紧一家小诊所,报了伤口,打上点滴,杜宣也不想承认,会对这么个半路施恩的人,生出多少浓厚的感激来。
这么点小恩小惠,还是把它安置在这么个破落的私人小诊所,病床的被子甚至都有霉味,怎么让他感激涕零?
唯一遗憾的事,除了在路灯下依稀看见那人有一双狭长漂亮的呀,对于那个人的羊毛,时候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以至于很多年后,在H市完了的那是多年里,他选人的标准,都是眼睛优先的。
算是他的一个癖好,身边人也都心里有数。
夜晚的风渐渐凉了,杜宣被凉意惊醒,低头一看,看到怀里人睡得领口微张,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有团火热滚烫的东西,慢慢的在心口胀了开来。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了怀里人的睡衣里,慢慢用力搓揉,然后捏住云子墨的下巴,现实面对面侧躺着亲吻,渐渐变成云子墨仰卧,他翻身上去。
云子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约是那种调情的手段弄得他很舒服,就没有醒,脱衣服的时候,甚至配合的抬了抬腰,方便杜宣脱他的内裤。
杜宣看得有些按耐不住。
白内漂亮的禁止肉体在他身下,脸上有半睡半醒的颜色,杜宣竭力控制着节奏,伸手下去搓揉怀里人的分身。拇指沿阴齤茎到球囊,轻轻一刮一骚又颠了几颠,那白嫩的分身就挺立起来了。然后就被纳入口腔里,被周到妥帖的伺候。
大概那种快齤感太激烈,云子墨很快就醒了,被伺候的射齤精后,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就很自然的圈上了杜宣的腰。杜宣顺势往他腰下塞了个靠垫,沾了润滑剂的手伸下去,捂住云子墨的臀揉了几下,食指熟门熟路的拐道甬道口,挠X似的搔了搔,挠得云子墨下意识抬起了腰板,杜宣闷声笑笑,手指伸进去,类比着性齤交的频率抽齤插起来,等云子墨前面湿答答得又流了不少前列腺液,他不再忍了,抽出黏湿的手指,猛吸一口气,找了个角度,扶着紫黑的性器挺了进去。
润滑做得很到位,云子墨这一年的保养也没白做,甬道里紧致的柔韧,黏湿滚热的触感,幽深的包裹,臀肉的充满肉感,都让他激荡。
两个人现实面对面坐了一阵,然后读选拔人抱起来,跪在床上用力抽齤插。这个过程里,云子墨修长白嫩的大腿,始终紧紧夹着他,看起来有种格外淫齤靡的味道。
两个人变着花样接吻,越吻越缠绵,球囊排在臀肉上“啪啪”声,那种程度的激烈,都让人头皮发麻了。
杜宣到后来索性有把人压回床上,跪着很很折腾,急迫地想个初经人事的少年。
大概是临别在即,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在床上坐了一次,又在浴室站着做了一次,在浴缸里以后背位做了一次,回到卧室,云子墨躺在贵妃椅上,身体深处那种酸胀,弄得他骨头都软了,完全没有力气。
杜宣跪在地上,变着角度力度折腾,大概是看云子墨的样子实在有些无助,安抚使的问了问云子墨的下巴,粗喘着说,“就好了啊。”
那种浑身是汗,呼气如喘,肌肉紧绷的样子,有种格外惑人的狂野,连声音都比平时性感许多,云子墨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跳的乱了,呻吟的间隙里,断断续续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杜宣轻轻咬咬他的耳根,“最多……一个礼拜,我尽快赶回来。”
杜宣腰上动作一顿,捕捉到云子墨眼底的纳斯眷恋,顿时有些难言。
什么时候连家门都离不开了?
他有些自失的笑笑,俯身下去深深吻住云子墨的舌尖,一把将人抱起来,以云子墨圈着她他的姿势,把人压在落地窗的窗玻璃上,啪啪啪啪的抽齤插起来。
万家灯火就在脚下,这一刻他们竟是不舍的分离了。
或许那一天,谁也没料到,彼此竟然会有现在这样一番难分难舍的姻缘。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复日期:2012-11-03 13:59
番外二 闹洞房
鉴于鲜网上只有这个番外的前一部分,先发图片,后半部分手打上来,手打实在太苦逼了,而且繁体的看的头疼,偷工减料一回~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复日期:2012-11-03 14:38
偏偏荣奕还要挑事,“下一个轮到谁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我我我”的,争先恐后的哄闹声,期间还夹杂着亲吻的动静,让杜宣完全风度尽失了。
他看了看手上冰着的钥匙,一把丢嘴里,嘎嘎嘎的把那东西要的别提多用力。
咬出了点钥匙的轮廓,试着往钥匙孔里插了插,居然还是不行,他就只好再咬再试。
里头一帮人还在闹着要亲云子墨这儿那儿,门口一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大叫大喊大笑着说,“杜,你行的,我看好你啊。”
有人说,“里面估计已经亲完一轮到下一轮了,哎呦我当初该留守的啊。”
李佑说,“嗯,荣奕不知道在里面疯成什么样了。”
佐藤里惠很“友好无辜”的笑了笑,挺明智的没有胡乱发表意见。
杜宣下颚紧抿,头发滴水,鞋也没穿,还在跟一个被动成冰块的小小钥匙奋战,奋战,有奋战,看起来真不是普通的狼狈。
尤其现在每一份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深深的心理煎熬。
这个东方闹得,是在他妈太有创意了。
早晚有一天,他整不死这群混账!
结果等他开了门,进房间去一看,就看到云子墨挺正常的坐沙发上,除了脸颊微有些红。
荣奕得意洋洋的冲他跳了抬下巴,说,“呦,挺快的嘛,采用了五分钟不到,果然有了动力大不一样,人类的潜能无限大哦!现在呢?能继续不能?说好的,谁中途喊了stop,谁今晚就不许洞房啊。”
这话越说越不像样了。
杜宣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咬咬牙,说,“继续。”
容易嘴角咬着根牙签,说,“杜,坐下吧。”
杜宣就坐下。
人群里有人问,“谁先开始?”
荣奕一条手臂搭着王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繁体的不认识,囧)的肩,说,“随便,我反正只负责看,是不是啊王传?”
王传嘿嘿笑,“奕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秦朗搂着宁舒,说,“行了,杜,果决点,早完事早洞房啊。”
这么“善意”的提醒,却让云子墨脸上热度烧到了脖子。
杜宣眯了眯眼,豁出去了,挺干脆的起身,转身,在云子墨身前蹲下,说,“一会儿就好。”
然后开始把巧克力酱往云子墨脖子上,而悲伤,锁骨上抹。
抹完就开始舔,从脖子舔到脸,再从脸舔到耳根,都后头,接着就是锁骨。
云子墨被他弄得呼吸都开始喘了,又醉又晕,身上又热,顶着一屋子火辣辣的视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下意识抱出杜宣的头,杜宣蹲地上,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正卖力的吸吮着。
这姿势就太香艳了。
一屋子的闹哄声简直要把房顶给掀了。
荣奕还嫌不够乱,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半管巧克力酱,沿着云子墨的领口全挤了进去,还说,“不能浪费啊。”
杜宣摸着凤眼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子,无奈今晚他是没权喊stop的,所以只能继续乖乖往下。
他的头埋在云子墨微微松开两三颗纽扣的衬衣里,舔云子墨的胸口,格外有种情事开始时的淫齤靡味道,看的一群狐朋狗友一个劲“鬼哭狼嚎”,大喊,“今天算是大饱眼福了”,“今儿这礼金真送的太值了”!
Live show啊,还是免费的!
云子墨尽量把头埋进杜宣头发里,心都在跳的咚咚响。好在眼角的余光里,瞥到宁舒掩住了云瑞的眼睛。
他觉得浑身都热,手指根脚趾都充血了,一下下的张,想呻吟又得死命忍住,到后来都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一屋子的认识什么时候离开的。
杜宣亲着他,又拖了她的衣服,然后头埋下去,热情无比的伺候他那个敏感脆弱的东西。
等云子墨躺在沙发上射了精,杜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肌肉紧绷的身体,在这个新婚之夜,格外有种将人刺穿似的侵略感跟力量。
云子墨在下一秒就被刺穿了,要背一下子就弓了起来。
杜宣跪在沙发上,边抽动边摸他的分身,哪儿也不放过,然后开始揉他的臀,揉他的腿根那儿最柔软的肌肉。
云子墨脚背扣着他的腰背,轻摇慢夹。
他们坐着日复一日都会做的事,却又明显觉得这个夜晚是与众不同的。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真的,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了。
云子墨也很激动,他紧紧抱着杜宣的头,边呻吟边红着脸说,“我爱你杜宣”,沉浸在婚礼的愉悦跟幸福里,此刻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杜宣简直被他缠得受不了,掰开他的唇吻他的舌头,喘着粗气说,“我也爱你,宝贝儿。子墨。”
云子墨微微睁开眼,彼此视线碰上有错开。云子墨先脸红耳热的闭了眼,杜宣难得的也有些脸红。
高齤潮的时候,他亲着云子墨的收支,还有手指上他今晚亲自套上的那枚钛金戒指,凑到云子墨耳边,喘着气说,“子墨,叫老公。”
云子墨地下猛地一阵收缩,眼睑颤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后他无声做了个口型。
杜宣用一阵狂风骤雨班的激烈抽动,直接让他呻吟道哭,眼角都有了水渍。
体齤内被顶的酸胀,让他身体发抖,痉挛似的收缩后齤穴,甬道里每一寸肌肉,都在震,都在颤,都在激烈的吞吐那个带个他极致幸福的大家伙。
然后一股黏湿滚烫的液体射进他身体深处,直接射进了那个地方。
云梓墨抖着身体抱着杜宣的头,整个人绷在哪儿,足足十多秒,才跌回沙发上。
杜宣伏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像个大孩子似的搂着他,慢慢享受那内壁里,一波波的震颤,吞吐跟包裹。
然后他抬头,亲住云子墨的唇舌,以云子墨圈住他腰的姿势,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朝铺着大红背面的床那边走。
被单下,他们手脚齤交缠,在礼花绽放里深深亲吻,彼此拥有。
即便婚姻于他们只是一种形式,然后能以这样的形式结合,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我只找到这两篇
⑥ 求血腥玛丽剧情
电影的剧情是
05年版的:
1969年,玛丽·班勒是个书呆子气,不得人心的女孩,可她意外的被一位明星运动员邀请共舞。而他的意图绝不会高尚,以至于后来试图逃避他的玛丽遭受了漫长痛苦的死亡。时间来到了2005年,山姆和他的女友参加班级的睡衣晚会,在讨论都市传奇和当地传说的同时,他们召唤玛丽的名字,并将她带回了人间。
06年版的:
所精神病院的几个护士,无意中释放了传说中的恶魔——血腥玛丽。她原本藏身于镜子的影像之中,重新恢复自由身的她,出其不意的去攻击那些病人及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们,就此在精神病院里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⑦ 血腥玛丽的由来
血腥玛丽的历史来由,收集到的比较常见的说法有两个版本,一个认为来自于英国都铎王朝的暴君玛丽一世,另一个则认为来自于18世纪匈牙利女杀人狂李·克斯特伯爵。 还有一个叫伊丽莎白.巴利特的,DIABLO里的女伯爵说的就是她,黑暗馆里反复提到她的名字.还有DISCOVERY频道里的专题片也提到了这一点。
玛丽一世(1553~1558年在位)成长于欧洲宗教改革的汹涌大潮之中,其时英国也成为天主教和新教进行殊死搏杀的场所。她的母亲凯瑟琳是一位笃信天主教的西班牙公主,而她的父亲亨利八世为了达到与她母亲离婚的目的,不惜背叛天主教,与罗马教皇决裂,并在国内扶持新教,迫害天主教徒。也许由于上述的成长过程,也许源于她本人古板、固执的性格,她成为了一个死硬的天主教徒,并对新教有着刻骨的仇恨。成年后,她因为拒绝改信新教而几乎被亨利八世推上叛国的审判台,后来又与当时天主教世界的捍卫者——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结婚。登上王位后,她立即宣布恢复天主教,并对新教徒采取了高压政策,屠杀其中的激进分子,在她统治5年中,有300余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包括那个敢于宣布她父母的婚姻为无效、她为私生女的克兰默大主教等,而被迫流亡国外的新教徒则不计其数。她终于以其暴行获得了英国人民对其“血腥玛丽”的称谓。她病死时,据说整个伦敦响起了欢庆的钟声,即位的就是她的妹妹、后来成为一代名君的伊丽莎白一世。(顺便说一下,如果一个中国皇帝只处死了300余人的话,那他绝对算不上是一个暴君,因为在中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像朱元璋每兴一次大狱就要处死上万人,仍改变不了他被认为是一个英明君主。但在欧洲标准不同,处死几百人就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了。)
另一个关于血腥玛丽的说法是18世纪时那位匈牙利的绝世美女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看看野史对她的描述“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她的艳名远播欧洲,据说有数不清的男人为她决斗而死,连法国国王也为她倾倒。她的美貌,据说到六十多岁仍保持得很好。但她保持美貌的秘诀却另人毛骨悚然——少女的鲜血,她一生之中杀死了2800多名少女(这个数字可能被夸张)然后用她们的鲜血洗澡,以次来保持自己的妖异魅力,据说她甚至还喝下少女的鲜血来清洗自己身体内的污物。后来,她被愤怒的群众烧死在浴室中,但从此以后她居住的古堡每到月圆之时不断有鬼哭之声传出,后来该古堡被教皇贴上封条,为欧洲四大鬼屋之一。(关于这位血腥佳人,历史上确有其人,我这里引用了一个比较夸张的描述,但她一生中杀死了许多无辜少女,以此来保持自己的美貌这一点是真的。)
除了上述两个之外,“血腥玛丽”还有其他说法,比如有人认为其来源于一位奥地利公主。
⑧ 周星驰在坐冰块上的电影
赌圣 主演 周星驰扮演赌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