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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风衣

发布时间:2022-10-02 20:46:50

⑴ 龙族4奥丁之渊我看到了诺诺和芬狗也感觉不对劲,路明非三人准备去楚子航家里寻找线索那里,求后面的内容

诺诺想自己是被劫持了,虽然还不知道是被谁劫持了。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酒窖中的那一幕,路明非双手插在口袋里渐行渐远,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别离的味道。
那个瞬间她心里动过念头说要不就再帮这个笨蛋一把好啦,帮他去满世界地找那个叫楚子航的“鬼魂”,但下一刻她就听见脑颅内轰雷般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学院的人已经潜入了金色鸢尾花学院守株待兔抓住了路明非,把自己也当作路明非的同伙抓了起来?
我靠这帮秘党的暴力狂还有没有王法啊?姐姐我已经退学了好吧?你们难道还想把我抓回学校去严刑拷打不成?
指望芬格尔和路明非那俩废柴估计是没戏了,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她觉得自己是在一辆行进中的轿车里,蜷缩着躺在后排座椅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嘴巴上贴着胶带。
从颠簸感来看他们跑在城市公路上,从温度和湿度来看他们正在某个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城市,从这满鼻子的雪茄味来看开车的还是个自得其乐的烟鬼,从座椅贴在脸上的质感来看这辆车价值不超过4000美元……
卡塞尔学院前A级学员兼暴力巫女陈墨瞳面对危机表现出了极其优秀的心理素质,醒来后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全面分析眼下困境等待时机,这时候就听见司机在前排纳闷地问,“你师姐是头猪吧?”
“怎么这么说?”副驾驶座上的帮凶反问。
“我喂她的强效安眠药药力是准确的24小时,可都差不多30个小时过去了这妞还没醒来,该不是自己又睡过去了吧?”司机很笃定地说,“不是猪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诺诺脑袋里空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猛地蹦了起来,挣脱捆手的绳子,一把撕掉嘴上的胶布,“你俩是活腻了吧?”
那根绳子真没捆住她的手,不过是象征性地绕了几圈,可诺诺生怕暴露出自己已经醒来,愣是一直没敢动……不过贴嘴的胶布倒是真给力,嘴唇上的小绒毛都给撕掉了,痛得她差点掉眼泪。
“他干的!跟我没关系!”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地指向对方。
面对这俩面露无辜的主儿,诺诺气得猛踢前排座椅,怒问,“你们把我劫到哪里来了?”
她先得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要是语言不通的古巴、玻利维亚什么的,她想要脱困还得费点功夫。
恰在这时一辆警车高速变道拦在了他们的车前,警灯闪烁,这是示意他们侧方停车。
诺诺心说好!来得及时!正愁没有车载我回去呢!
芬格尔老老实实地道边停车,前车的警察来到车窗前行了个礼,“您好同志,请出示驾驶本和行驶本。”
芬格尔摸出一黑一蓝两个本子递了过去,“同志我们是美国来的良民,这是我的中国驾照。”
初春郁郁葱葱的山中,机场高速的道边,头顶绿色的指示牌上写着“距离上海125公里”,一阵风吹来漫山的三角梅摇曳……洋气的红色比亚迪轿车里,诺诺呆呆地坐在后排,满脑子都是槽……
“我靠俩废柴还真能整啊!他们到底是怎么能在24个小时内从马耳他赶到中国的?还有……一个出身在德国、受教育在美国的家伙为何会随手摸出一本中国驾照来?你是机器猫啊你?”
“谢谢您的配合,”验完了芬格尔的驾驶本,交警还是谨慎地看向后排的诺诺,“我是在后面看到车内乘客扭打……您没事吧女士?”
“我没事!我看着像有事么我?我猪一样睡了30个小时我精神焕发!”诺诺气不打一处来,但这实在不是把这俩送去公安局的时候。
“您真的没事?”交警不放心地打量诺诺。
这辆车实在很难不叫人起疑,但诺诺这身衣服就有大问题,她还穿着金色鸢尾花学院的睡袍,超薄丝绸手工蕾丝,显腰显臀吊带露背……坐在一辆比亚迪的后车座上。
“我好兄弟和他女朋友,我们自驾环游中国。”芬格尔淡定地指指副驾驶座上的路明非。
路明非强撑着绷住脸,迎接交警审视的目光。他那身高级定制的行头终于说服了交警,看来这辆车上确实有个能配得上后排女乘客的男乘客,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交警行礼之后上车离去,他并没有意识到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正脸上变色像兔子被狮子摁住的其实是前排的两位男乘客。
诺诺把绳子套在了芬格尔的脖子上,紧了紧,“说遗言吧,短一点。”
“死有重于泰山和轻于鸿毛!为兄弟死是重于泰山……”
“滚!”诺诺狠狠抓住芬格尔的两边耳朵,像拉橡皮筋一样扯开再松手。
“啪”地一声,芬格尔疼得爬方向盘上了。路明非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吐沫,凑过去好让师姐方便一点。
诺诺冷冷地看了他几眼,虚空挥动巴掌就当打了他两记耳光,“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都神经病了!”
“说吧!计划是什么?”诺诺坐直了,重整御姐气焰,架起二郎腿,抖开毯子披在肩上,免得大好春光被这俩看去了。
不过这俩都看了一路了……妈的这俩孙子也不知道给自己换件出门的衣服么?不过想想还是不换更好……
“快说!”她烦躁地一拍前排座椅。
“如果楚子航真的存在过的话,必然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我们假设某种超级言灵能够像是群体催眠那样抹掉我们记忆里的楚子航,但它总不能把一切痕迹都抹掉,我们要想证明楚子航的存在,就得找到他留下的痕迹……”芬格尔小心翼翼地说。
诺诺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所以你们来中国,因为楚子航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在中国度过的,这里残留着楚子航最多的痕迹?”
“师姐真是冰雪聪明!”芬格尔媚笑。
“滚!我不是你师姐!你这留级留成精的老梆子!”
“不敢,这是在中国,建国之后不得成精。”
诺诺忽然变了脸色,直直地盯着芬格尔,“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专业洗煤球的’,你很擅长颠倒黑白伪造事实,你就是那个有能力抹掉楚子航的人吧?抹掉他之后再跳出来做好人?”
“不能这样怀疑同伙啊!”芬格尔瞪大了眼睛,“我要想害路明非太简单了不是么?我跟他喝了那么多瓶酒,随便在哪瓶里加点老鼠药就好了!”
“我也觉得师兄是好人,”路明非赶快帮损友说话,“他就是想帮我。”
“滚远点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是男人啊?就算是芬格尔想要绑架姐姐我,你不知道义气地阻止么?”诺诺看见这个怂货衣冠楚楚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顺水推舟地跟着这家伙把我绑到中国来啦?你这样子就跟芬格尔一样万年光棍吧!”
“师妹!鉴于确实是我们绑了你来,插刀是可以的,刀刀命中要害就没必要了嘛。”芬格尔龇牙,“而且自从我去了古巴,桃花运好得很,被各路妹子泡来泡去,你这一刀只扎中了路明非哈哈哈哈,我就旁边笑笑!”
诺诺心里微微一动,扭头看见路明非把头扭了过去,呆呆地望着窗外,好像一下子就从车里的争吵中抽离出去了,她和芬格尔的唇枪舌战跟他再无关系。
那年她把路明非从那间放映厅里救出来,开车经过高架桥,俯瞰远处灯火通明的CBD区时,他也是这样神游万里的表情,不喜不悲。
“没想到我们单身狗也是能翻身的吧?”芬格尔还在喋喋不休,“师弟你也用不着郁闷,等这件事完了我带你去古巴,遍地都是长腿翘臀的好姑娘!酒量在那里决定了一个男人的吸引力!”
“闭嘴!”诺诺懒得听下去了,一把把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从自己面前推开,双手抱怀靠在后座的靠背上,也扭头看向窗外,“开你的车吧!”
第四十五节 校服

“那你是愿意跟我们合作了?”芬格尔有点惊喜,“我早就知道师妹你是仗义的美人啊!”
“仗义你妹!被你们劫持到这里来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好么?”诺诺从鼻孔里哼哼,“我连护照都没有,在这里我连证明自己是谁都做不到!”
“我就说师妹你冰雪聪明嘛!”芬格尔怪笑,“你的护照我也偷出来了,这件事一结束就双手奉还,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桃花运那么好,没人跟你说过多嘴的男人一点都不酷么?”诺诺耸耸肩,“快点开车!还有把你嘴里那根雪茄给我熄了!你想呛死我啊?”
她顿了顿,“至于那边发呆的家伙,闲得无聊的话就跟我讲讲那个楚子航吧?你记得的、跟他有关的事,越多越详细越好,细节能提高侧写的成功率。”
路明非骤然惊醒,扭头看向后座上的女孩,那双深红色的瞳孔里映出高速公路边翠绿色的山脉,那满头的乱发中有一束随风起落。
芬格尔再度发动了汽车,扬着一阵轻烟跑得飞快,早春的阳光照得车里温暖得有点热,远远说不上优秀的音响放着一首似乎是墨西哥的吉他曲《马拉加女孩》。他们超过了刚才那辆警车,芬格尔冲车里的警察行礼……
路明非忽然有种自己重新变小的感觉,变回原来那个怀揣着很大的世界却又很孤单的衰仔,坐在心爱的女孩旁边闻见她身上的隐约香味,被她随风舞动的发丝扫过手背都会幸福得浮想联翩的男孩。
他曾经非常想要长大觉得长大了就能……为所欲为不再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束缚住,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重又回到了衰仔的状态,却又平安喜乐。
原来过了那么久,我们还在同一辆车上。那么,管这辆车要开到哪里去呢。
“快说快说!你不是那么在意那个什么楚子航的么?叫你讲他的事你又发呆!爱他在心口难开啊?”诺诺没好气地抓起毯子盖在自己的肩上,“到了城里给我弄件能穿的衣服先!”

车停在小巷子里,西装风衣的年轻人和身穿花格衬衫的年轻人蹲在巷子口,整齐地往侧方看去。
重回这里路明非有点恍惚,自从大学一年级的暑假因为校工部的“介入”跟婶婶闹翻了,他差不多两年没有回家过寒暑假了,两年里这座城市以他想像不到的高速变化。
当年这座城市只能算是二线城市,只是因为地处长江三角洲,算是什么“长三角经济开发带”中的一员而比较繁华,有不少有钱人家,比如楚子航的老爹。
CBD区那时候刚刚建起来,那里矗立着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而叔叔家的小区还是灰扑扑的,外墙上挂满了壁挂式的空调主机,夏日里噼里啪啦往下滴水。
仕兰中学那时候是最牛逼的中学,算是涉外学校,可以招收外国人的,因为有400米的橡胶跑道而被其他所有学校的兄弟羡慕,可要说门脸却也并不如何地气派,黑色的铁门加红色砖墙,门前种满了梧桐树。
如今道路两侧的梧桐树都被砍了个干净,各种豪华车飚着高速来来往往,附近不知道多少片工地同时开工,挖掘机轰隆隆地作响,烟尘弥漫,路明非根本看不到仕兰中学那很醒目的红色砖墙。
“我说大小姐您换好衣服了么?”芬格尔等得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嚷嚷,这家伙据说是第一次来中国,可说话做事的感觉很像是在山西平遥或者河南平顶山长大的。
“不准回头你们这俩变态!叫你们给我弄件能穿的衣服!这算是能穿的衣服么?”
比亚迪的车门轰然打开,诺诺一个虎跳下来,横眉立目。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红色格子纹短裙,宽松的白色毛线衫,黑长袜和方口皮鞋。那无疑是一身校服,换身衣服的工夫,她从欧式名媛变成了高中学生。
“这是什么羞耻Play?”诺诺扯着自己的裙摆,“这就是芬格尔你给我找来的衣服?路明非你眼睛看哪儿呢?”
路明非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口,倒不是因为诺诺有胸,诺诺有胸这点早在她穿着睡衣的时候他和芬格尔都意会了,他看的是诺诺胸口的那个徽记,仕兰中学的校徽。
芬格尔搞回来的是一套仕兰中学的校服裙,当年路明非也穿着风格类似的男生校服,只不过很不合身而且皱巴巴,完全不像诺诺穿上身的光芒四射。
她一开始出现在路明非的世界里就是一道光,直到今天,依旧照得人不敢直视。
“附近都没有百货商场,我就去那边仕兰中学的小卖部买了一套,他们只有校服,尺码不是很合适么?”芬格尔拍着诺诺的肩膀,“把师妹你那中等偏上的身材展露无疑!”
“什么叫中等偏上的身材?损人很有一手嘛师兄!”诺诺气得龇牙,“我已经22岁了好么?你叫我穿高中校服?有种你也买一套来换上!”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想看我穿男生版还是女生版?配黑丝袜还是白丝袜?师妹你不要太高估我的节操,在我17岁那年它就跟我成了路人!”
“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很狗却没想到你能狗到这个地步……”
“你这么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不过对狗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我说我们仨现在都是学院的通缉犯了吧?这么大张旗鼓地回老家真的没事?”
“师妹你冰雪聪明,师兄我又何尝不是冰雪聪明?”芬格尔得意地一笑,“我早就用路明非的护照定了一家小航空公司的机票,目的地是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吼吼吼吼!他们很快就会搜索到那张机票的信息,然后学院的追兵一股脑儿都会奔那里去找路明非,谁会想到我们这么豪情壮胆地回了路明非的老家呢?”
“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是什么东西?”诺诺问。
“东加勒比海上的一个小国,跟中国还没有建交。名义上说是英联邦的成员国,英女王算是他们的元首。那可是个自由的好地方,换乘游轮或者飞机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只需换本护照就人间蒸发!就让执行部的废柴在那座岛上兜圈子吧!”
三个人两前一后往仕兰中学走,芬格尔和诺诺在前面斗嘴,路明非低着头、闷不做声地跟在后面。他不能抬头,抬头就是诺诺那飞扬的裙裾,纤细的腰好像新生的竹子,笔直的腿隐没在路边工地上飘来的灰尘中……
这一幕让他有种穿越回高中时的感觉,那时候他也总是低着头走路,抬头就是陈雯雯的白色裙裾,陈雯雯的身材并没有诺诺这样好,可还是叫路明非心惊胆战。
如果当初跟他同学的是诺诺就好了,也没后面那么多事儿了,管龙族怎么闹腾,他缩在这座城市里打游戏暗恋师姐。

⑵ 源稚生的出场片段

“夜叉,停手。让他抬起头来,至少要能看见我。”有人说。
“哈伊!”两名黑衣男中那个穿鳄鱼皮鞋的魁梧家伙躬身答应,把小山隆造从沙坑里拎了出来。“乌鸦,给他把脸洗洗。”那个人又说。
.......
码头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穿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人坐在保险杠上看海,海风掀起他的额发。男人在抽烟,烟头一明一暗,照亮他细长的眼睛。男人的气质跟夜叉乌鸦完全不是一路,他英俊中透着些许阴柔气,白净的皮肤有着大理石般的质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长风衣也相当的考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个学院的年轻教员。他没有参与劫持小山隆造,看起来是负责人。
......
男人把小山隆造扔在地上:“我说过,对你这种人我们没与必要客气,迷奸孕妇、制毒、器官买卖,你居然能活到今天,神不是死了,就是睡得太久。” “作为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大家都希望乔治生下后代,就算是和其他亚种的母象龟也好,至少可以保留平塔岛象龟的部分基因。新闻里说动物学家给它找了其他种类的母象龟来,但乔治却不愿意亲近他们找来的母象龟,动物学家们很焦急,不知道乔治喜欢什么样的母象龟。”源稚生说,“我读到那则新闻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不是乔治不喜欢动物学家们给它物色的母象龟,而是乔治根本不想跟母象龟们搞在一起,有没有后代对它来说根本不重要,它只是想离开国家公园爬向自己当年的水坑,去泥里打滚。那么加图索,假如你是乔治,你会选择呆在国家公园里跟母象龟努力繁殖后代,还是咬开国家公园的铁丝网爬回你当年的水坑呢?”
……
“乔治是世界上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而我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源家后裔,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应该为了种族不灭努力地繁殖后代,最后一个源家后裔应该重振家族在黑道中的威望,但是乔治只是想会自己的水坑里去打滚,而我只是想去天体海滩上卖防晒油。”源稚生盯着恺撒的眼睛,“我就是这种人,其实蛇歧八家的黑道事业和秘党的使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去卖防晒油。我跟你叔叔不是一种人。” “你们中国有个叫曹操的男人,在汉朝末年是最大的暴力者,他说过一句话,”源稚生看着路明非的眼睛,一字一顿,“‘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这一刻狂风骤来吹动他的黑色风衣,呼啦呼啦如大旗作响,这个年轻的黑道家主身上散发出帝王的赫赫威严,令人不由得仰视。 “我只说三句话。第一句,”源稚生几乎是一字一顿,“男人要做的事情,跟恩义无关。男人要做一件事的理由必然重过恩义这种小事。”
“第二句,我是黑道成员,我作过恶,其中有些远比把你们丢在深海更恶劣。我承认我绝不是个好人。”
“第三句,这种情况下你们带不走我。如果不愿帮我,请把我的刀留下。作为家族领袖,我有作战的义务。” 源稚生忽然笑了,他很少笑,笑起来出人意料地漂亮。
“加图索君,其实我也想过要当……正义的朋友。”源稚生松了手。
和死侍一起坠落的同时,他拔出腰间的童子切安纲,狠狠地插进自己的腹部,长刀穿透了他的身体切入了死侍的咽喉,刺穿了他的脊椎骨,源稚生猛地转动刀柄,重伤自己内脏的同时绞碎了死侍的骨头。他仰望天空坠向无边的黑暗中,恺撒和楚子航扑到被死侍撕裂的缺口旁大声对他呼喊,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稚女……想不到我的结局,跟你一模一样啊。”他轻声说。 恺撒曾称他“平塔岛象龟”(孤独的乔治)。梦想是去法国找一个朋友,夏天一起在天体海滩卖防晒油,冬天的时候关掉店面领政府救济。实际也对防晒油有深入的研究,可见其对平静生活的渴望。不想继承蛇歧八家大家长的地位,却又因为想完成老爹(橘政宗)的愿望,终结蛇岐八家背负的历史,毁掉神葬所,总是替别人考虑,是《龙族》中“活得最累的人”。
注:连载本与单行本内容差异极大,例如,源稚生在连载本中说自己生于1988年,但他在单行本中又说自己是卡塞尔学院2003级进修生。因为连载版为小说绘上的连载,在发售单行本的时候江南将其改写。此情况在龙族Ⅰ、龙族Ⅱ中也有出现。 至于源稚生,那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人物。他代表了我想像中的日本人,克己而偏执,带着武士道的凄美和孤单。我对日本的了解是从本尼迪克特的那本《菊与刀》开始的,它可以说是“日本学”的鼻祖。这本书的缘起非常有意思,珍珠港事件之后美日开战,美国人才深刻地意识到他们对日本人的精神层面了解极少,在战争中无法了解敌人的精神层面是很糟糕的,这会让你无从判断敌人下一步的行动,在外交战和心理战方面举步维艰,感觉就像是在跟外星人作战。你对日本人喊缴枪不杀,日本人却会顶着子弹冲上来,反正他都准备好了要切腹自杀了。于是美国政府委托人类学家Ruth Benedict女士分析日本的民族性,之后她写出了《菊与刀》,于1946年出版。《菊与刀》中花费了很多篇幅讲述日本人心中的“大义”,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源稚生的塑造就是糅合了“大义”和武士道的元素,至于《菊与刀》的内容就不在此多写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找来读读,虽然是人类学方面的书,不过还是蛮好读的。但是在塑造源稚生的最初,我遭遇了很多的困难,仅靠“大义”和“武士道”两个元素我还很难塑造出一个活生生的执行局局长,太单薄也太片面了,这样写出来只是一个纸片那样单薄的人物,就像某些小说里的角色只有“勇敢”或者“元气”这样简单的性格,读者很难把他们和其他勇敢或者元气的角色区分来开,我还需要一个切面,一刀切入源稚生的心里,这样写出来的才是属于我的、要当正义朋友的现代武士,他不是《燃烧吧!剑!》里的土方岁三,也不是《最后的武士》里的汤姆·克鲁斯,他是仅属于我的源稚生。我在一个很深的夜里翻阅着网上的新闻,看到了这么一段:“厄瓜多尔,加拉帕戈斯国家公园。当地时间6月24日早上,负责照看“孤独乔治”的公园管理员福斯托·列雷纳上班了。他发现象龟“孤独乔治”瘫在一个水洞旁,一动不动,像往常一样安静,只是更加颓丧。它已经死了。尸检报告显示,它是自然死亡,肝脏有明显的衰老迹象。奇怪的是,它的家族原本是可以活到200岁的,100多岁正值它的壮年时期,为什么会早早离世?或许是孤独太久了。一个世纪以来,它始终独自生活,没有兄妹、没有妻儿、没有朋友。闭眼时,它的头颅朝向栖居的水坑,那是它唯一的留恋。”不夸张地说,像是有股酸性的液体从心里漫出来,把胸腔塞得满满的。这就是我的源稚生啊,乔治是最后的平塔岛象龟,他是最后的武士,作为君临混血种世界的“皇”、作为天照命,他那颗心脏还在强烈地跳动着,输出看似无穷无尽的力量,却已经衰老。从把刀刺进弟弟心口的瞬间他就开始衰老了,这些年来他坚持着正义坚持着握刀,却尝尽了孤独。他的正义走投无路。就这样,看似完全不搭界的武士和象龟被捏合到了一起,源稚生在我心里站了起来,不再是单薄的纸片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源稚女这个形象成就了源稚生,在连载开始了好几个月之后,源稚生才活了过来。就像源稚女那么在意路明非那样,源稚生能够体会到楚子航身上类似的悲伤,所以他把蜘蛛切和童子切留给了楚子航。在这个故事里不会再有源稚生的出场,他也没有绘梨衣那样凄美的结局,引得无数读者喊打喊杀地要我复活他,他如水中涟漪那样消失,我希望用这种方式让他留下一些东西:“狂风暴雨中站着孤峭的黑影,他的眼底似乎流淌着熔岩,他缓缓地拔刀,双刀缚于背后,弧形的刀刃如冷月般凄迷,刀铭‘蜘蛛山中凶祓夜伏’。‘卡塞尔学院特别执行官楚子航,’黑影的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你被捕了。’”我就会觉得那个用尽了生命来追求正义的年轻人还站在那里,黑色的长风衣在风雨中起落,执行局的招牌因为有他在而光辉万丈。
————节引自江南的《龙与少年游》

⑶ 龙族4第九幕手打求大神提供 没手打照片也行

台老笔记本接上网线开始试着攻破仕兰中学的服务器。

看他那架势,这项工作似乎要进行很久,路明非就半靠在床边,望着窗户上的雨滴发呆。

这种感觉很像他曾在这间屋子里度过的那些漫长的夏夜,学校里放了假,兜里没有钱,无事可做,就指着那台旧电脑上消磨时间。路明泽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霸着,比如说我要上网查资料啊,我要参加QQ群的暑假作业讨论啊,其实婶婶看不见的时候就游戏或者在QQ上跟女生炫耀自己的眼界,把其他同学那里听来的出国旅游经历转述一遍。路明非就只有等到路明泽睡下之后才能玩一会儿《星际争霸》,午夜之后频道里的人渐渐少了,他就开着游戏等人进来,好像独孤求败坐在光秃秃的山峰上弹着他的木剑。

有一天有个人加进游戏来,ID是“星际牛仔德州流”,牛气红红地说“开始啊开始啊快开始啊”、“你上厕所去了吗老不开始”、“你上厕所去了还没带纸吗还不开始、“嚯嚯嚯嚯我的宝刀已经磨得雪亮了呀为什么还不伸出头来‘’…其实路明非本想再等两个打二对二的,但受不了这家伙饶舌就点了开始,一边望着窗外的细雨一边指挥他的虫族突击队在那家伙老家里打游击战,游戏里腥风血雨,现实里神游物外。那家伙衰号着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罩门是屁屁后面”、“在捅这里我就要发大招了”、“已经捅烂了”、“请人·性·对·待海·外友·人”…被路明非一路虐成狗。后来大家加了QQ,知道那家伙住在美国,姓唐,QQ上的ID是老唐…

小时候他听人说“往事如烟”,觉得这话酸了吧唧的,如今忽然觉得这个词是那么地有道理,往事岂不就像那些雨点打在地面上溅起的、烟尘般的东西,捉摸不定。你伸手去捞它,它就散掉了。

他无意中扫了一眼屏幕,惊讶地发现芬格尔正在聊QQ,各种丰富的表情图标。

“我去!你在干什么?诺玛在网络范畴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好么?”路明非惊呆了,“她会顺着你经过的网关找到这里来的!”

“No!No!”芬格尔叼着雪茄,潇洒地摇晃着手指,“我很清楚诺玛会怎么在网络上追踪我们,所以我绕路到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的一台服务器上,诺玛会追踪到那里去。”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之前只知道这厮的计算机技术一流,却不知道强到这种程度。

这种伪装访问路径的方式他听说过,就像野兽走过雪地的同时用尾巴扫雷,隐藏自己的足迹。但能在诺玛的全方位监视下隐藏行迹,未免有点匪夷所思。

“可现在是聊QQ的时候么?说起来你一德国人为什么能熟练地使用这种中文软件?”路明非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对。

“我岂止用QQ,我手机上还装着微信呢!”芬格尔神色得意。

“说重点!你在跟谁聊天?”路明非伸脖子看屏幕。

芬格尔张开双手挡住:“喂喂!我跟我家古巴妹子视频呢!你带着师姐跑路,我跑路的同时跟妹子视频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说我这一声不吭地离开古巴,总要经常报个平安嘛!”

路明非一怔,默默地退回自己的铺上,继续望着外面的雨天。

可不是么?芬格尔做得对啊,你可以浪迹天涯,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找网络或者电话信号给某个人报平安,就像风筝飞得再高都有抓着风筝线的人。

脑海中没来由地回荡着一首老歌,熊天平的《渔人码头》――

“你在何处漂流

你在和谁厮守

我的天涯和梦要你挽救

我已不能回头”

心里滚了好多遍这个歌词,几乎张口就能唱出来了,他忽然觉得不对,啊呸!怎么忽然有种老男人的沧桑感了?我逃出来是为了找师兄的!那个不知在何处漂流和谁厮守的人——啊呸呸,什么和谁厮守,只是何处漂流——是楚子航才对,此时此刻,巨大的谜团笼罩着楚子航,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

这时候芬格尔已经趴在笔记本上睡着了,低低地打着鼾。

路明非一点困意都没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他们来仕兰中学找出子航留下的痕迹,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那么下一站是哪里?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学院的人总会追查到他们的行踪。

总之不是呼呼大睡的时候必须做点什么,那么除了仕兰中学还有什么地方可能找到楚子航留下的蛛丝马迹呢?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披上风衣准备出门,可捏到门把手的时候又退了回来。

这时候婶婶势必还没睡,出门的话必遭盘问。不过这道门从小就没能挡住他,路明非无声无息地爬出窗户,窗外其实是个很窄的露台,贴着墙走上几步,前面就是那道熟悉的、可供攀爬的墙缝。

当年的他都能沿着这道墙缝出入自由,现在更是游刃有余,他下行的姿势就像贴着墙壁游动的蝙蝠,只不过可惜了那双Corthay家的好皮鞋。皮面上蹭出好些划痕来。

老城区毕竟不像CBD那么繁华,不到午夜街头已经看不见人了,红绿灯单调地变换着颜色,空荡荡的街上一片沙沙声,透明的水花在薄薄的积水上跳动。

他努力回忆那个地址,记忆有些模糊,不过到了地儿还是能摸到门的。

唯一的问题是他没有交通工具,那辆比亚迪的车钥匙在芬格尔那里,早知道应该摸出来带着。走过去想来有点难,Burberry的风衣虽然号称防水,但在雨里站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往里渗雨水了,Burberry家所谓的防水大概是你从你的车上下来冒着小雨走进酒店的距离上它能扛住。

那么到底是等一小时一班的夜班车还是去街边撬一辆自行车?路明非挠挠头,几年后他再度有种丧家之犬流落街头的感觉。古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诚不欺我,习惯了总有伊莎贝拉开一辆布加迪威龙跟着自己,忽然间学生会主席的光环被摘了,还是衰仔一个。

这是明亮的灯光扫过长街,浑厚的发动机声由远及近,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轿车碾过积水,缓缓地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玻璃下降,首先跃入他眼里的是那对银色的四叶草耳坠,然后才是暗红色的长发,梳成长长的马尾,用紫色的流苏带子扎好。“上车啦帅哥,我载你一程。”诺诺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说。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那火红色的法拉利和那红发女女孩,莫名其妙的,脑海里又回荡起了那首歌来——

“你在何处漂泊,

你在和谁厮守

我的天涯和梦寐要你挽留

我已不能回头

这些年他也坐过不少好车,可如果他要说世界上最好的车是什么,他会下意识的说是法拉利。没什么理由,虽然他没有布加迪威龙跑的快,但好像就只有它跑的赢时光。

时隔多年,你又来接我啦…总在我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

他绕道副驾驶座那边的门,开门上车,端端正正的坐好,给自己挤上安全带。诺诺熟练的发动挂档,踩油门。法拉利咆哮着化为红色的闪电,溅起高强般的水幕,瞬间就消失在长街尽头。

“是原来的那辆么?”路明非问。他直视前方雨刷器荡去车窗上的层层雨水。

“不是,这辆是法拉利458,那以后才在中国开卖的车。”诺诺淡淡的回答。

“哪里搞来的?”

“放心,我也有些靠得住的朋友,消息不会泄露出去的。借来开两天,走的时候丢在停车场就行。”

路明非心想是啊,师姐是那么有本事的人,想搞辆法拉利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说的靠得住的朋友是谁呢?他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诺诺还有很多的世界是他所不了解的,他喜欢的诺诺,只是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诺诺。此外还会有“在家里人面前的诺诺”、“在恺撒面前的诺诺”、“羞涩的诺诺”、“温良贤淑的诺诺”,他都没见过呢。

“这车真好看。”他轻声说。

“好看么?我也喜欢红色的法拉利,虽然凯撒说它跑起来就像被驯服的马那样平顺,太没意思。不过我并不是喜欢驾驶,我只是喜欢那种一直往前跑的感觉。”诺诺操控这辆车高速劈弯,在高速路上拉出红色的长弧。还真是这样,她开车速度很快却并不惊险,更像风推着轻舟行于水上。

“师姐你就是去拿这辆车了?”

“开车在城里转了几圈。我来过这里,对这座城市有记忆。也许城市里有些细节会唤醒‘侧写’。”

诺诺顿了顿,“但我没想起来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只觉得有一点不对,我那次接你,你的神色沮丧得的好像是打了屁股的小狗,可在其他人的记忆里,你的人生强悍到没朋友。没理由这么个强悍到没朋友的人,坐到我车里却成了条败狗。”

“嗯,芬格尔也这么说来着。”路明非心说其实也未见得啊,我如今的学生会里只手遮天,坐在这里还不是一条败狗?

“每个人的记忆都能吻合上,但我能从里面闻到一种很怪异的味道。”诺诺轻声说,“也许…你才是我们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车拐下高架路,着湖边的小路跑了一段之后,前方出现了白色的建筑群,都是精致的二层小楼优雅的地中海式建筑,那么高档的小区再这种二线城市并不多见。

“就是这里么?”诺诺问。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兄家就在那里。”路明非轻声说。

⑷ 龙族中描写楚子航面目的句子和衣服

深红色作占服的人站在停车场一侧,摘掉了头上的面罩,那头金子般耀眼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一张清晰如希腊雕塑的脸,英俊得不可逼视。他的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目光全无任何温度可言,把那柄猎刀在空中抛着玩,面无表情。对面黑色作占服的人也摘掉了面罩,露出一头黑发,路明非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看见那头坚硬的头发毫不驯服,指向不同方向,凌厉如刀剑。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是路鸣泽的偶像。同学里大部分人还穿耐克和阿迪达斯时,楚子航已经开始用“Burberry”一类的牌子,楚子航把一 条“Burberry”围巾在“Diesel”的套衫外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子,冷着脸在过道上经过,全校的人都说他英伦风。

还有一段是去执行任务之前在化妆,不过只有单行本有,小说绘版那段不一样,网上找不到

⑸ 龙族3十三幕

第十三幕-影子天皇
|1|背水一战
红蓝两色灯光旋转着由远而近,警笛声潮水般而来。大概整个东京都的警圈察都想新宿这边汇集而来,蛇歧八家原意速战速决,在事情闹大之前捕获三人组,同时借机向学院本部展示强大的战力,然后在警圈察聚集而来之前散去。
但在零和帕西的“斩首”之下,他们被拖过了时间。
“事情看起来不好收场了。”恺撒盯着风魔小太郎的眼睛,“客人您今夜想带我们出台看样子不太现实了,要不要考虑回家喝杯牛奶睡个好觉明晚赶早来惠顾我们的生意呢?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老大你是在风月道路上一去不回了么如今调侃起来也尽是牛郎的职业术语啊!路明非在心里恶狠狠地吐糟。
不过恺撒这么说话的时候丝毫不娘,双手沙漠之鹰交叉指向风魔小太郎的额心。关于风魔小太郎的言灵学院的资料中没有记录,不过越是强大的言灵释放起来就越慢,风魔小太郎只要有丝毫动作,沙漠之鹰一定能抢先打爆他的头。
当然,下一刻四面八方的几百支雷明顿猎枪,走私的军用武器,还有几百柄日圈本刀也不会纵容恺撒团队逃走。蛇歧八家并非那种首领被杀就会作鸟兽散的乌合之众,他们会以十倍的凶狠来报复。
“你们应该清楚,一旦我们找到你们,就不会允许你们再度消失。”虽然被墙指着额心,风魔小太郎仍旧不是黑道领袖的风度,他指着自己背后黑压压的帮众,“今夜蛇歧八家在东京都的帮众几乎全都在这里,想一想,如果不是至关重要的是,我们会倾巢出动么?既然是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是,那我们就不会轻易放弃。加图索先生,实话说,我们蛇歧八家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地步!”
“这些我大概也能猜得到,‘高天原原本是蛇歧八家守护的龙族遗产吧?你们不会允许这个秘密外泄,既然被外人看到了,就得灭口。”恺撒耸耸肩。
“不,”风魔小太郎摇摇头,“我们并不是要把你们灭口,原先就是我们安排你们深入海渊寻找高天原的。我们并不担心秘密外泄,我们是要你们把从高天原中带出的东西交给我们!那是属于蛇歧八家的东西!”
“您搞清楚状况好么?”路明非忍不住抱怨,“我从深海里浮上来的时候,光着屁股连泳裤都没穿,可不是我一个人,”他指指恺撒和楚子航,“他俩也都一样!”
“说正题!”楚子航面无表情。
“的里亚斯特号给毁成碎片了,我们能带出什么东西来?”路明非说,“那里面就是成群结队的龙类僵尸!你是想要一个养着当宠物么?”
“不,你们确实带出东西来了!”风魔小太郎一字一顿。
路明非一愣“就是一座龙类古城,一群龙类僵尸,哦哦!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了,里面还有一艘沉船!一艘前苏联海军的破冰船!鬼知道那东西怎么沉在日圈本海里面。”
“这些我们都知道,”风魔小太郎还是摇头,“你们还带了其他你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出来。”
路明非,恺撒和楚子航都是一愣,彼此对了对眼神。他们反复讨论过在“高天原”中所见的一切,最不和谐的就是那艘前苏联破冰船,他们所观测到的心跳信号其实就是来自那艘巨型破冰船的方向,破冰船里七喜着什么叫人不安的东西。可看风魔小太郎的意思,这个天大的秘密地他已经知道了……难道海啸深处还有什么更惊悚的东西被他们几个忽略了?
“那是你们一定会忽略的东西,”风魔小太郎说,“但你们只要跟我回去见一个人,就一定会明白。”
“即使是你家里有香槟免费的盛大Party,但在客人已经再三拒绝的情况下,也不用执意邀请吧?”恺撒冷冷地说。
“我说过这对蛇歧八家来说是背水一战,决定叛离卡塞尔学院之前我自己有了‘背水’的觉悟!我们背后不是水而是万丈深渊!不得到那个东西,我们绝不会就此罢休。就算今夜打不成目的,你们也别想逃出我们的监视。新宿是我们手中最牢固的地盘,在这里蛇歧八家有无数产业,每年新宿给蛇歧八家提供三分之一的收入。这是连警圈察都不敢介入的黑色地区,是我们的保险箱,你们现在在我们的保险箱里,最好还是服从一些。”风魔小太郎盯着恺撒的眼睛。
“那就是说没得谈咯?”恺撒耸耸肩。
“诸君!请让来自学院本部的精英们看一下我们‘背水’的觉悟!”风魔小太郎低喝。
几百支雷明顿同时上膛,声音整齐划一,持枪的男人们开始瞄准;同时从街道两侧大厦的天台上,几十道暗红色的激光线亮起,从四面八方投射在恺撒握抢的手上,仿佛一张暗红色的蜘蛛网瞬间织就。那是激光瞄准具的瞄准基线,蛇歧八家居然还有狙击精锐,他们占据了附近的所有制高点。
无声无息地,楚子航的“村雨”锁住了风魔小太郎的咽喉。他环顾左右,以黄金瞳警告每一个试图动武的人,即使这些人能够抢先干掉恺撒,风魔小太郎也会被真正的“斩首”。
“吓谁呢吓谁呢?”虽然心突突地跳,但路明非清楚这时候不能到软脚蟹,还是表现出流氓无畏的姿态,“我跟你说千万别以为这俩跟我一样慈悲心肠,你敢叫人开枪他们就敢拉你陪葬!”
“本部的犀利,我已经领会。先前轻看本部首席团对的想法,早已不复存在。诸位都是舍身的武士,对此我不存怀疑。”风魔小太郎缓缓地跪坐在积水中,解开和服,“我们想给诸位看的觉悟,并非武力,而是这个!”
他从腰带中抽出黑色的短刀,缓缓地放在自己面前,刀柄用一根精巧的红绳和刀鞘捆在一起,打着繁复的花结。那边樱井七海,龙马弦一郎和宫本志雄也都跪坐在暴风雨中,从腰间抽出来差不多长短的古刀,神情凝重肃穆。
“这这……这是要切腹?”路明非被这帮日圈本人给搞懵了。
蛇歧八家四位家主拿出的刀,毫无疑问是一种被称作“怀剑”的武器,它的形制简洁到了极致,刀身平直,刃薄如纸,黑色木鞘,黒木柄上打了一个金色柳钉。最初这是一种“书刀”,用于在竹木上刻画,后来演化为贵族佩戴的装饰品,完全不适合用来打斗,唯一的用途就是切腹。
无法想像生活在现代日圈本的黑帮首领们会日夜携带怀剑,除非他们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拜托诸君了!此事关系的不仅是蛇歧八家的未来!还是日圈本的未来!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不能平安渡过这场危机,就以身殉!”蛇歧八家的四位家主一齐俯身拜倒在大雨中,“为了大义!请诸君跟我们走吧!”
一片死寂,只闻漫天风雨声,围堵在四面八方每一处路口的黑帮帮众们跟随老大一齐跪拜。
楚子航看着恺撒,恺撒摊摊手耸耸肩,大概意思是“干我鸟事,我也没搞清楚状况”。
路明非紧张地用眼神询问零,零根本就懒得理他,靠在那辆凯迪拉克上,撕下裙子的衬里包扎膝盖处的伤口。
这件事显然也超过了帕西的预料,他警觉地四顾,“无尘之地”正无声地展开。眼下的局面很清楚,风魔小太郎用着四柄怀剑,说明了蛇歧八家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退让,如果以武力压迫不成,他们甚至能低下骄傲的头颅牺牲尊严来恳求恺撒他们的协助,他们甚至不惜自己的命……那么即使控制住几个家主也没用,你如何能以生命要挟已经准备好去死的人呢?
“老先生请起老先生请起,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既然你们不是非要跟我们玩命,我们也都是以德服人的人,大家有什么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呢?”芬格尔抢上一步,双手扶起风魔小太郎,为他拍打和服,以那种古代英雄“求贤若渴”的标准动作拍打着风魔小太郎的双肩……
风魔小太郎愣愣地看着这个德国二百五,有点懵。
他在风魔家家主的位置上已经做足了一百年,从未当着无数帮众的面前弯曲膝盖折损威严。作为忍者组织的领袖,绝大多数时候他根本不露面,当他必须接见一位得力下属的时候,他就会约在某个停车场。下属会受到一个车位的号码,然后把自己的车停在那个指定的车位上,默默等候。风魔小太郎的驾临是忽然的,一瞬间停车场就被切到“关闭”的状态,风魔小太郎的黑色坐车无声的驶来。划入旁边的车位。车窗玻璃降下,风魔小太郎坐在车中和下属和蔼地说几句,下属就会感激涕零地鞠躬,臂当舍命效忠组织云云。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不可能当着手下人的面跪地请求,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意,如果这些本部来的年轻人仍旧不知好歹……就算折损几位家主他也会下令进攻!
可眼前这个德国人摆出的架势,倒似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度地原谅了风魔小太郎他们的 越,还体贴风魔小太郎年纪老迈不容易。
这种感觉就叫“串台”,前一刻好像他们还在武士为了忠义切腹的大河剧中,后一刻他们就跳到了川剧《张飞过巴州》中“义释严颜”一节,当然是芬格尔演张飞,风魔小太郎演颜严。肩膀上承受着芬格尔有力的拍打,让人不由自主地响起大明世宗皇帝《送毛伯温》诗曰“朕与将军解战袍”什么的……
自始至终着德国佬就缩在一边发出“好可怕”之类的惊恐尖叫而已吧?虽然也是本部出品但是没有半分混血精英的气场对吧?就算风魔小太郎要表示敬重也是对面前持刀的杀胚和手持双枪的意大利黑手党才对吧?这货活跃个屁啊?这谁啊?从哪里蹦出来的?误入的路人甲?连风魔小太郎都想吐糟。
“雨那么大,我们扶老先生进屋谈!”芬格尔大手一挥。
恺撒的眼睛一亮。这就对了!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不过芬格尔不愧是副校长的亲传弟子,适合扮演这种“鸡贼军师”的角色。这一招吧风魔小太郎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风魔亮出怀剑,以家主身份跪在雨中,是日圈本人呃苦情戏路线,表示蛇歧八家跟本部决裂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一方面占住一点“大义”的名分。一方面是步步威逼,作为本部的特派员,恺撒不许给出答复。当然,如果答复不如风魔的意,那么下面只有上演全武行了。
问题是原本日圈本这趟任务就不该这么复杂,恺撒根本没有收到校长官员“如果日圈本分部背叛本部应该铁腕打击还是怀柔”的秘密指事。他只能跟楚子航干瞪眼,可逆跟一个杀胚干瞪眼能得到什么结论呢?恺撒不用想就知道楚子航能够给出的回答,“什么是怀柔?”是啊,杀胚懂怀柔么?懂怀柔他还是杀胚么?
而芬格尔邀请风魔“进屋谈”,瞬间化解了全部矛盾。
如果风魔小太郎不跟他们进屋直接开打,他就在上前小弟面前失去了大义的名分。在日圈本黑帮中“大义”是个至关重要的玩意儿,按照本尼迪卡特女士写的那本研究日圈本社会伦理的《菊与刀》,在日圈本传统观念里没有“义”着东西是寸步难行的,效忠天圈皇是大义,效忠幕府也是大义,背叛君主是为了“结束战争”的大义,投奔高枝是为了“仰慕强者”的大义……总之老大就是正义的化身,失去正义立场的老大连一坨狗屎都不如。
而加入风魔小太郎跟他们进入高天原…….不知道为何楚子航心里忽然回荡起一首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歌。
“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悠扬得很。
“我……我已经多年不踏入风月场所!请诸君在这里把我们想要的答案告诉我们吧!”风魔小太郎也想清了这个关节,果断准备顽抗,想从芬格尔的拖拖拉拉中解脱出来。
“我们绝不是风月场所!我们是给高级职场女性减压放松的新型健康会所!”芬格尔抓死不放。
“高天原不是从不接待男宾么?”风魔无奈了。
“我们又不是给您提供什么陪伴服务,喝一杯总是没问题的!”芬格尔眼神示意路明非搭一把手。
“诸君……我们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诸君坚持,那么我们之间难免流血。”风魔压低了声音。
“屁!跟我们玩心眼儿?知道我是谁么?没混过本部也该问问你那些混过本部的后辈,芬格尔·冯·弗林斯在本部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在本部想跟我们新闻部耍心眼的,谁不是给我们新闻部废了?看见那边那个加图索家的凶神恶煞了么?当年带团来本部踢馆,灰溜溜会意大利了,屁都不敢放!”芬格尔也压低了声音淫笑,“老先生,你我算是棋逢对手,不能不好好玩玩。”
“我们在这里把你们全数灭口,本部也不会知道!”风魔恶狠狠地说。
“别扯淡了!你以为带着柄怀剑我就真相信你会切腹?”芬格尔哼哼,“不过展示给部下看,提升一下士气的道具而已!主将携带怀剑全军士气加12点什么的,小伎俩!你敢下令动手,我就敢保证‘黑帮领袖因械斗惨死新宿某红牌牛郎俱乐部门前’的新闻在明天上CNN首页!”
风魔的脸色变了变,“因械斗而死”不算什么,“在新宿某红牌牛郎俱乐部前”真正击中了他心中的软肋。
“他能做到,而且芬格尔师兄说话素来很认真。”零面无表情的说。
风魔心底一片彻寒。对于芬格尔的话他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是零的话分量不同,他体验过零对他时的压倒性优势,这种血统具备压倒性优势,说话有吝惜每一个字的人,她的话重量是一般人的百倍。
没有愿意让步,双方看起来勾肩搭背,其实仍旧是刀剑相格。
|2| 老板娘
这时高天原会所坚硬的楠木雕花大门从里面向外被人推开了,明媚的阳光极有亲和力,穿着和服的老板娘穿着木屐踢踢踏踏地跑到门口,看见风魔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唉呀!您来啦!没有想到刚刚买下一间女性减压放松会所,就有这样有身份的客人驾临!”
根本就是牛郎店好么?只是因为芬格尔说了一嘴,瞬间定位就变成“女性减压放松会所”了么?反应太快了吧?路明飞满脸黑线。
而且她在此地执业也有两周了,从没有见过老板或者老板娘真面目,一直以来管理店中生意的只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光头大叔,比黑社会还像黑社会,却会说出“诸君现在还不是因为业绩骄傲的时候二十年前我还没有任店长的时候也是新宿街头最红的少年”之类的奇怪对话,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打工仔。
老板娘有着一张森女系的清秀脸蛋,一头自然下垂的长发,穿着月白色的和服,大袖上晕染着华美的八重樱。她跟本就不像是开牛郎店的,没有半点风尘气息,开书店的还差不多。
“跟店里的生意没什么关系只是寻常江湖斗殴啦!”路明非用眼神示意,“老板娘你回去看书睡觉我们这里很快就完事儿!”
老板娘刚从和服袖子里摸出了眼镜盒,看起来是准备戴眼镜。这种看起来在学校里读书读傻了的姑娘出来经营什么牛郎店啊!等她戴上眼镜看清了街面上几百条枪指着她的店门她会吓得尖叫起来吧?就好像自己当年一脚踏进卡塞尔学院就看见枪火连天,恺撒和楚子航指挥着队伍抢占制高点,机圈枪扫射出扇形弹幕,那种世界颠倒的惊悚感真是要人命。
路明非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如今面对这种无知少女,他居然会生出“不要让无辜的圈外人卷进来”的想法。好像他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圈内人了,应该像个男人似的保护不相干的弱小女性。
“小樱花你说什么啊?我们开夜店的,就是要在夜间保持活力哦!现在可不是看书睡觉的时间!”少女老板娘微笑着戴上了眼镜。
那是一付厚重的框架眼镜,黑胶材质,平淡无奇。但是戴在这个女孩的脸上,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变了!她原本姣好的肤质因为黑胶的反衬仿佛软玉一样熠熠生辉,温和漂亮的眼睛在镜框中缓缓睁开,忽然带上了隐隐的威仪。他站在台阶只上俯瞰左右两侧黑洞洞的枪口,日圈本刀的反光照亮了她的笑容,而她别说惊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穿着和服,可没有半点“大和抚子”的逆来顺受,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笔,她咬着笔头冲风魔小太郎笑笑:“想要为您安排一个什么样的美少年呀?”
风魔小太郎忽然从芬格尔的拉拉扯扯中挣脱出来。
“苏桑,这是您的店么?没有想到,我们太莽撞了!恭恭敬敬地鞠躬。
“是呀,正是这样。始终做金融业,觉得每天都是跟虚无缥缈的数字打交道,也很想有间属于自己的店经营着,每天看到它的成长,觉得生活很真实。”老板娘微笑,搂着路明非的脖子,“而且还有这些美少年陪伴,一个女人的人生还能更美满么?”
“不知道他们是苏桑您庇护的人。”风魔小太郎说,“如果早些知道,我们之间坐下来商量就好了。”
“哪里谈得上什么庇护不庇护,只是店里有潜力的新人,我要好好照顾他们,”老板娘捂着嘴微笑,“风魔君,警圈察就要来了,为了减少麻烦,不如我们之间达成一个协议。24小时之内,我确保这些人不会离开高天原,明晚本店会照旧开张,我们期待您的光临。那时候我们在和平的气氛中坐下来谈判,好不好呢?”
“如果苏桑的意愿是这样,我们就遵从。”风魔小太郎再次鞠躬,“我们相信苏桑说到的一定会做到,苏桑的信用在蛇岐八家中是最高的。”
“唉呀唉呀。”老板娘捂着脸,“被风魔君这么夸奖我都害羞啦。”
“晚安,今晚打搅了,心里真是抱歉。”风魔小太郎缓步退后,双手高举过顶击掌。
所有的枪口垂下,所有的刀都收回鞘内。所有事情的解决,只因为老板娘说了句话。
空中盘旋的直升飞机降下,蛇岐八家的精锐们以极高的效率回收武器,收进直升飞机的机舱。目睹上千名黑帮分子排着队缴还武器的场面,恺撒不得不承认这委实是一支军队般的力量,被强大的纪律约束着。这些真正的黑帮精锐的年纪都不算小,至少也有24、25岁,有些看起来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表民上看不到文身,想来这些人平时就在东京的各大公司中为蛇岐八家工作,是社会的中坚,但在接到家主命令的瞬间他们就会显露黑帮分子的真实身份,聚集到这里领取武器,风魔小太郎一身令下他们就会冲锋陷阵。赤备少年再嚣张也难以和黑帮的真正中坚力量相比,他们在暴涨的荷尔蒙中怒吼,前辈们只会嘲笑他们的幼稚。
正是拥有这样的组织,风魔小太郎他们才敢背判学院本部。
“警车已经把这个区完全包围了,只是还没摸清情况不敢进来。”恺撒用心聆听,“他们已经无法撤离了。”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又不是黑帮,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良民,而且已经打烊了!还等什么,立刻关门!”老板娘一声令下,拖着路明非就往店里闪。
紫檀大门紧闭,把蛇岐八家的家主们扔在外面的暴风雨中。
|3|“欢迎来到日圈本。”
“看起来他们甚至没有把你看做他们的一员。”龙吗弦一郎盯着帕西的身影。
“我确实不是他们的一员,我也不属于卡塞尔学院。”帕西抓住樱井七海白皙的手腕,缓缓地从她的和服袖子中拔出了一柄黑色的猎刀。
那柄名为“奥古斯都”的刀,和恺撒的“狄克推多”就像孪生兄弟。
虽然不情愿,樱井七海也只得转向帕西,解开和服下褪,露出了白皙的后背,还有贴在后背上的,形制完全不同的刀。帕西从她身上——回收这些武器,武器消失在帕西的风衣中,就像是被黑洞黑洞吞噬似的,不留下一点踪迹。那些刀有些相识手术用的柳叶刀。从外形上判断可以瞬间切断人的肌腱,有些则有着锯齿一样的刃口……每一柄都有着极好的平衡,出自名匠之手,能令世界上每个武器大师惊叹。

风魔小太郎看着帕西这一系列精密的动作,面色肃然地点点头。他现在明白帕西并不是在虚张声势。帕西一直拉着樱井七海的手,看起来双手都没有持握武器,但是如果宫本志雄或者龙马弦一郎贸然进攻,帕西能够瞬间抽出各种武器还击。
在蛇歧八家中,风魔家以善于培养顶尖忍者而成名,忍者再次刺探情报之余也是刺客。帕西的做法就像忍者,在忍者眼中,周围的一切环境都可以用作暗杀的武器,比如他们站在竹林中,眼中每一株竹子都可以是暗杀之剑。帕西把自己的武器埋藏在了樱井七海的和服中,因为在常人的思维模式下,女人的身体和“武器”这两个概念区别很大,一个是温柔的欲望,一个事嗜血的凶器,无论是龙马弦一郎或者宫本志雄都会猜测帕西把武器藏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时候会导致巨大的误判,帕西忽然从自己挟持的人质身上拔出武器的时候,就会为自己应得宝贵的时间。
而且他势必会在挟持了樱井七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樱井七海身上埋设武器,要这么做他就得把樱井七海的和服脱下来逼迫对方只穿内衣面对自己,而对方是个妙龄少妇。虽然这对于龙马弦一郎或者宫本志雄来说都是把帕西碎尸万段的理由,但是风魔小太郎万般激赏,要面对这么美的女人,这么冷静地制定战术,精密地把杀机埋没在女人的身体上,这是何等的“忍心”。对于日圈本忍者而言他们需要经过严苛的心里历练甚至学习禅学。而帕西作为一个风骚的意大利人也能做到这一点,风魔小太郎不得不钦佩,同样是加图索家出来的,恺撒就是头热血的小公牛。
“波斯的‘阿萨辛狂风’,想不到这种精妙的暗杀技术还有流传。”风魔小太郎赞美。
在全世界范围内,最有名的刺客组织大概就是日圈本的忍者和波斯的“阿萨辛”派。这只由山中老人训练的杀手队伍从小接受宗圈教教育,洗着由大圈麻叶子脑袋发热,相信按照神的旨意把目标干掉就能上天堂,所以一往无前。日圈本忍者修炼“忍心”,阿萨辛刺客靠大圈麻和宗圈教信仰坚定信念,总之速途同归。她们擅长使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短刃,这些短刃表面的纹路仿佛精美的丝绸,把丝绸抛到人口上丝绸就会无声裂开,刺客们现身在公众场合忽然展现他的所有佩刀时,卷起的风被成为“阿萨辛狂风”,那是金属的风,也是死亡的风。
“这些都只是技术而已。”帕西淡淡地说。
“我有幸送您一程么?送那位在整个日圈本境内横扫我们地盘的加图索家战争机器。”风魔小太郎微笑。
“您还有心情送我么?”帕西挑了挑眉,“我觉得您应该考虑的是自己该如何从这里展开。”
“我从这里离开有什么问题么?”风魔小太郎摊开手。
“警圈察已经封锁了每一处可供进出的通道。”
“警圈察有什么理由来管一个老人雨夜出来散步这样的事呢?不要忘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剩下了,没有武器就意味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雨夜出来散步的普通人。”风魔小太郎轻轻击掌。接到两侧那些本该早已打烊的店铺纷纷打开了灯,已经熄灭的霓虹灯招牌条闪着亮了起来,在暴雨中,这条寂静的长街瞬息间回复了喧嚣,夜店摆出来啤酒和香槟的牌子,拉面师傅在灯火通明的橱柜中熬骨汤,卡拉OK店里鬼哭狼嚎。黑帮分子们三三两两地走进不同的店铺,空荡荡的馆子里瞬息间就坐满了,卡拉OK店门口居然有人拿着号派对,有人高速地飙着车,把用于拦路的所有车辆都送进了附近的停车楼,摆着整整齐齐。

⑹ 急需(《龙族》-江南)楚子航用过的品牌列表。

悼亡者之瞳P10里
子航有个HERMES的包
别的就没了
书里没说

⑺ 《龙族》中描写楚子航面目和衣服的句子有哪些

深红色作占服的人站在停车场一侧,摘掉了头上的面罩,那头金子般耀眼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一张清晰如希腊雕塑的脸,英俊得不可逼视。他的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目光全无任何温度可言,把那柄猎刀在空中抛着玩,面无表情。对面黑色作占服的人也摘掉了面罩,露出一头黑发,路明非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看见那头坚硬的头发毫不驯服,指向不同方向,凌厉如刀剑。

⑻ 来说说看龙族里有哪个片段或者情节让你热泪盈眶

‍‍就拿陈墨瞳,绘梨衣,路明非来说,有许多的人都在为绘梨衣所感到遗憾,那么一个花季的女孩,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中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路明非,可上天却否认她们的婚礼,偏偏让绘梨衣离去了。我为此也感到过一丝悲伤和遗憾,当我无数次翻阅龙族时,我留意到一个场景,路明非和绘梨衣的婚礼中,当教父问路明非是否愿意娶绘梨衣时,路明非犹豫了,彷徨了,那爱意的戒指终究没有戴到绘梨衣手上,于是梦境破碎了。‍‍

⑼ 帕西·加图索的主要剧情

“明白,那我就这么安排了,”秘书微微躬身,“少爷,快要开始了,请准备一下,诸位校董已经在路上了。”
“主菜们还没上桌,我这道配菜着急什么?我还想去游会儿泳。”
“在您叔叔的心里,今天的会议您才是主菜。”
恺撒扭头看着年轻的秘书,带着微妙的笑,“帕西,以后这种话不要跟我说了。首先我不是一道菜,不由厨师说了算,就算我是道菜,你或者叔叔,也别想当我的厨子。”
“对不起少爷,我会注意的。”秘书唯唯而退。 帕西退到门口。弗罗斯特忽然皱眉,“等一等。你今天一直没有抬头看我,为什么?”
帕西犹豫了一瞬间,默默地掀起金色丝绸般的额发。他的双瞳暴露出来,一只冰蓝,一只暗金,无论这两种颜色分别看有多美,但在一张脸上出现却令人触目惊心,仿佛看到了恶鬼。
弗罗斯特避开了帕西的视线:“吃药了么?”
“吃药没有用,只不过感觉舒服一点。”
“还是吃点药,命不长的人,尤其要对自己好一点。”弗罗斯特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带着长者般的关怀。
“谢谢。”帕西转身离去。 人影打开了床头灯,楚子航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漂亮柔和的脸,但因为那诡丽的双瞳,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他的脸型。一只眼睛是海蓝色,而另一只眼睛淡金,像是名种的波斯猫。楚子航和他对视,觉得自己在看一只波斯猫,安静、温顺、甚至对你很亲切,但又极其地敏锐。
猫是难以揣摩的动物,楚子航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眼神。
……
奇怪的是,他心里并不抗拒帕西,不仅因为那个年轻人如猫般温顺,而且他隐约透着“我们是同一种人”的味道。
更奇怪的是,第一眼看上去,你会感觉站在那里的是恺撒,虽然他们长得并不相似。 “作为一个老人,我没什么别的追求了,”老板笑笑,苍老的脸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你们花了五百万美元从我这里买到那本书,又让我出面转手卖给他,太绕圈子了,不能直接给他么?”
“他对家族的安排一直有些抗拒。”年轻人说,“还处在叛逆期吧?”
“这样他就会认为凭着自己的力量杀死了龙王?哈哈,那只会加重年轻人的叛逆吧?”老板说。
“不用担心,所有骄傲的鸟,有一天都会飞回巢中。”年轻人抬头,看着白墙上那个女孩的侧影,喜服被取下之后,露出了下面写意的线条,只是漫不经心的两笔,勾勒出女孩挺拔的身姿。
“你是照着陈墨瞳画的?”年轻人皱眉,“这样太冒险,如果恺撒看出来,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对自己的画技有信心,”老板笑笑,“而且那个女孩子很漂亮,是个值得入画的人,让人手痒啊。如果作为人体模特会很惊艳。”
“别这么想,如果那样恺撒会杀了你,他未必做不到。”年轻人淡淡地说。
“随口说说而已,而且,我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关了这个古玩店,离开这里吧。别说什么你已经死了,是的,在名单里你已经被划掉了,但这么多年,你的老朋友昂热一直在找你。”年轻人冷冷地说,“弗里德里希·冯·隆先生。”
老板的脸沉了下来:“弗罗斯特太多话了,他不该跟你说起我的名字,我希望知道我名字的人到你为止,帕西先生。”
“对我没有保密的必要吧,”帕西轻声说,“反正我也是个活不太久的人……”他指了指墙上写意的人影,“那张画能拓下来么?我买了。” 言灵·吸血镰,爆发!
言灵·无尘之地,爆发!
恺撒和帕西背靠着背,同时释放言灵。同是风属性的言灵,领域没有对冲而是融合起来扩张。以他们两人为中心,透明尖锐的影子密集地散射,就像是几千支无形的短矢爆发。那是急速流动的风,如同空气的子弹,贯穿了镰鼬的骨翼,在它们没有跌落之前又把它们打碎成灰尘。
恺撒嘴里叼着那支弩箭,石英中的贤者之石以心跳般的频率辉闪,就像是可口的血肉似的把整个大厦里的镰鼬都吸引过来。唐森疲惫地靠在卷闸门上,压力忽然减轻了,他终于能够完整地呼吸一口气。他的面前满是镰鼬的枯骨,这些美丽而可怖的骨骼碎片有的还在跳动。
一只镰鼬穿透领域飞了进来,在还没有被粉碎之前,它尖利地嘶叫着用刃爪劈向恺撒的脸。
黑色利刃划破空气,把它凌空斩落。漆黑的猎刀握在帕西手中,一柄和恺撒的“狄克推多”一模一样的猎刀,唯一不同的是铭文,“奥古斯都”。
同一位刀匠的双生作品,分别以恺撒大帝的尊号“狄克推多”和屋大维的尊号“奥古斯都”命名。
叠加的领域出现不稳定的征兆,更多的镰鼬钻了进来,一只巨大的镰鼬女皇正舞动着九根颈椎想要越过领域的裂缝。
狄克推多和奥古斯都碰撞在一起,两柄猎刀开始共鸣。两柄刀再度分开的时候,中间有紫色的、蛛网般的细丝闪灭,就像是静电击穿空气。
一个新的领域被激发了,被它覆盖的镰鼬都痉挛着坠落。
炼金领域! “嗨!恺撒!”诺诺从二楼翻过栏杆跃下,一身红色喜服好像红色的云彩。云髻散乱披在肩上,钗子干脆被她咬在嘴里。
恺撒紧紧地拥抱她,“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逃婚的新娘。”
“呸!松开!”诺诺呵斥,“若是我逃婚,你以为你能追到我?”
帕西无声地看着这对男女,然后转身走向出口。
“嗨,帮个忙。”恺撒把一件东西扔向帕西,是那块封藏了贤者之石的石英,“龙王之血或者最终决战兵器什么的,帮我还给我那个有意思的叔叔。我不需要家族的这种帮助。”
“明白了。”帕西点点头。
“我会记得还你的人情。”
“您不欠我的人情,保护您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帕西微微躬身。
“是家族给你的责任,不是你的义务。对我来说,你帮了我这次,我就会还你的人情,这是恺撒·加图索的人情,不是家族的人情。”恺撒笑着对他竖起拇指。
“可我就是为您而生的啊……”帕西以恺撒听不见的低声说。 1
“帕西?”昂热眼中透着疑惑。
那把锁是副校长的作品,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比他更强的炼金术专家了。虽然卡塞尔学院中有着诸多血统优秀的学生,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潜入校长办公室,连恺撒和楚子航都不行。否则以恺撒的性格,他是会尝试摸进来修改考试成绩的。如果庞贝以自己的血开门,昂热并不奇怪,加图索家的主人的血统再优秀都不奇怪。但是帕西?那个秘书一样谨慎而精确的男人?“哦,你不知道么?帕西是加图索家的大杀器啊,他的血统纯度在所有家族成员中是最高的,连我和弗罗斯特都没法跟他相比。”庞贝微笑。昂热一惊:“可你们选中的继承人是恺撒不是他。”“继承人未必要是血统纯度最高的,我是现任继承人,还不照样是废柴一个?”庞贝拍拍屁股,“继承人关键是要生育能力好嘛!”“你说帕西是大杀器?”“准确地说,是战争机器,你没有觉察到他的强大,是他在你面前从未作为战争机器启用过。”庞贝的目光在镜片后闪动,这是他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话以来唯一的一次认真,“这是我真正的来意,老朋友,你得快点想办法解决日本那边的难题,派出那种大杀器去日本,家族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恺撒的。”他叹了口气,“为此把日本的三大家族屠杀殆尽他们也在所不惜!”
2
夜总会里的人撤空后不久,大门被人一脚完全蹬飞,考究的意大利产正装鞋踩着满地碎玻璃。走出来的人穿着防雨布的长风衣,穿着精致的小夜礼服,打着深紫色的领带,一手提着柯尔特手枪,一手举着体重100公斤的魁梧男人。外面围观的人群因这个人的出现而惊恐地退到了10米开外,高举手机拍照的人都控制不住地手抖。对方略微遮挡了自己的面容,只能拍到他那一头灿烂的金发。
一个外国人。
但就是这个外国人在众目暌睽之下走进这件顶级夜总会,用不太地道的日文说“请叫店长来,我是来踢馆的。”然后他就一个人解决了所有保安,那几十秒钟如行云流水,每夺过一名保安中的短刀他就反手向后投射在吧台的飞镖靶上,最后飞镖靶承受不住如此的重量砸在地上,满地都是抱着断臂惨叫的保安,这个外国人则站在吧台上对空鸣枪,再次重复了他的来意,“我是来踢馆的。”……
当那位体重超过100公斤的光头店长号叫着挥舞双刀从二楼跃下试图劈斩这个外国人时,这位新时代的宫本武藏只是轻描淡写地把枪口指在了店长的眉心,店长手持双刀只要一发力就能把这货的双臂斩断,但是他在最后一刻忽然收刀,在坚硬的地面上摔了一个马趴。因为在那对妖异的双色瞳孔中,店长看到的是个魔鬼。他只要敢往下劈斩,自己的眉心就会首先被洞穿。对方做得出来,他说了他是来踢馆的,不是喝酒。“这里是风魔家的夜总会么?”帕西·加图索拿出一份地图,问被他举在空中的店长。地图上这家夜总会上被画了一个红圈。奄奄一息的店长觉得这是他黑道人生中最噩梦的一天。他有“极恶刚男”的名头,在这一带帮风魔家看了十几年的场子,还是当地剑道理事会的理事长,持有剑道宗家“免许皆传”的证书,却在十分钟内被一个外国人清场了,而这家伙的日本语还不太熟练,不确定是不是摸错了门。他的呼吸不畅以至难以出声,于是伸手让帕西看了他手背上的蜘蛛花纹。……
帕西点了点头:“旁边的加油站是龙马家的产业?”“是。”店长嘶哑地吐出这个字。帕西又是点点头,用手上方形的戒指在店长嘴角沾了点血,在他熨烫得很挺的白衬衣上印下了一个古老繁复的徽记,徽记上是长有双翼的巨大生物在云和火焰中下坠,对着天空发出嘶声吼叫。堕落的圣天使。他把硕大的店长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盖好之后踢上了一脚,底下带转轮的垃圾桶滚到了几十米外。然后他用柯尔特瞄准了不远处的加油机,连射两枪,加油机汩汩地往外泄漏燃油。围观的人群惊恐地又退出去几十米。帕西打着一只Zippo打火机,扔在地上,返身离去。他走出几十米后,泄露的燃油和火焰接触,轰然巨震中,整个加油站连带着夜店腾空而起,灼热的气浪席卷着远处的人群,这帮有闲情的围观者还不忘猛按手机拍照。帕西钻入租来的雷克萨斯跑车,在记事本上把这两个地方划掉,绝尘而去。
3
樱井家那辆劳斯莱斯的前门开了,一身黑衣的秘书疾步而出,拉开了后座的门。劳斯莱斯的经典设计是前后门对开,承袭自马车的设计。在贵妇们都乘坐马车的年代,下车一定需要这样一个敏捷的年轻人去搀扶。樱井七海把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秘书的臂弯,优雅地下车。楚子航微微挑眉,他注意到樱井七海把手搭在秘书臂弯里的时候触电般哆嗦了一下。“少爷,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秘书抬起了头。 一只眼睛中仿佛流动着融化的黄金,一只眼睛则是地中海般的湛蓝。“原来是你。”恺撒点点头,“看来家族对我的关注程度很高啊,把你这样的危险人物都放了出来。”帕西对于恺撒的冷漠无动于衷,仍保持豪门秘书的恭敬姿态,向楚子航、路明非和芬格尔一一点头致意。 他作为加图索家的秘书,对于少爷的同伴们也必须尊重,因为这样就是尊重少爷。路明非嘿地笑了出来。樱井七海这样一个威仪足具的贵妇居用然不得不用双手拢着和服,因为她腰间的的“袋带”没有了。“袋带”是女装和服腰间那条织锦的宽腰带 ,黑留袖必须搭配这样一条颜色夺目的带子否则衣襟敞开,就像是一件黑色的浴袍。蛇岐八家中樱井家的主人雇然不金只穿着浴袍出现在帮众面前,虽然不是赤身,但也是莫大的羞辱。帕西把一块金色的织锦递给樱井七海,正是樱井七海失去的那条袋带。“不会吧?你家的那个秘书把那女人搞定了?”芬格尔凑近恺撒耳边,“这腰带莫不是定情信物?”“不”,楚子航低声说,“樱井七海出门前必然系着腰带,腰带是被柏西解下来的。以樱井家主的血统却无法防范帕西把腰带夺走,说明帕西随时可以杀死她,这是示威。”樱井家的司机从驾驶座上缓缓地爬出来,双手高举过头顶,一步步退后,眼神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少爷,现在上车,离开这里。”帕西指着自己身后的劳斯莱斯示意。他们并未彻底摆脱危机,蛇岐八家的主人中他们对其中之一实施了斩首,聚集在这里的黑帮帮众有四分之一碍于自家家主的命不敢轻话妄动,但仍有四分之三随时能动。微妙的平衡不知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4
“看起来他们甚至没有把你看作他们的一员。”龙马弦一郎盯着帕西的背影。“我确实不是他们的一员,我也不属于卡塞尔学院。”帕西抓住樱井七海白皙的手腕,缓缓地从她的和服袖子中拔出了一柄黑色的猎刀。那柄名为“奥古斯都”的刀,和恺撒的“狄克推多”就像孪生兄弟。虽然不情愿,樱井七海也只得转向帕西,解开和服下褪,露出了白皙的后背,还有黏在后背上的、形制完全不同的刀。帕西从她身上一一回收这些武器,武器消失在帕西的风衣中,就像是被黑洞吞噬似的,不留下一点踪迹。那些刀有些像是手术用的柳叶刀,从外形上判断可以瞬间切断人的肌腱,有些则有着锯齿一样的刃口,显得极其凶残,有些后背厚实,可以用作砍刀……每一柄都有着极好的平衡,出自名匠之手,能令世界上每个武器大师惊叹。风魔小太郎看着帕西这一系列精密的动作,面色肃然地点点头。他现在明白帕西并不是在虚张声势。帕西一直拉着樱井七海的手,看起来双手都没有持握武器,但是如果宫本志雄或者龙马弦一郎贸然进攻,帕西能够瞬间抽出各种武器还击。在蛇岐八家中,风魔家以善于培养顶尖忍者而成名,忍者在刺探情报之余也是刺客。帕西的作法就像忍者,在忍者眼里,周围的一切环境都可以用作暗杀的武器,比如他们站在竹林中,眼中每一株竹子的可以是杀人之剑。帕西把自己的武器埋藏在樱井七海的和服中,因为常人的思维模式下,女人的身体和“武器”这两个概念的区别太大,一个是温柔的欲望,一个是嗜血的凶器,无论是龙马弦一郎或者宫本志雄都会猜测帕西把武器藏在了自己身上,这时候会导致巨大的误判,帕西忽然从自己挟持的人质身上拔出武器的时候,就会为自己赢得宝贵的时间。
而且他势必在挟持樱井七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樱井七海身上埋设武器,要这么做他就得把樱井七海的和服脱下来逼迫对方只穿内衣面对自己,而对方是个妙龄少女。虽然这对于龙马弦一郎或者宫本雄志来说都是把帕西碎尸万段的理由,但是风魔小太郎万般激赏,要面对这么美的女人,这么冷静地制定战术,精密地把杀机埋设在女人的身体上,这是何等的“忍心”。对于日本忍者而言他们需要经过严苟的心灵历练,甚至学习禅学。而帕西作为一个风骚的意大利人也能做到这点,风魔小太郎不得不钦佩,同样是加图索家出来的,恺撒就是头热血的小公牛。
“波斯的‘阿萨辛狂风’,想不到这种精妙的暗杀技术还有流传。”风魔小太郎赞美。在全世界范围内,最有名的刺客组织大概就是日本和波斯的“阿萨辛”派。这支由山中老人训练的杀手队伍从小接受宗教教育,吸着大麻叶子脑袋发热,相信按照神的旨意把目标干掉就能上天堂,所以一往无前。日本忍者修炼“忍心”,阿萨辛刺客靠大麻和宗教信仰坚定信念,总之殊途同归。他们擅长使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短刃,这些短刃表面的纹路仿佛精美的丝绸,把丝绸抛到刃口上丝绸就会无声裂开,刺客们现身在公众场合忽然展现他所有佩刀时,卷起的风被称为“阿萨辛狂风”,那是金属的风,也是死亡的风。“这些都只是技术而已。”帕西淡淡地说。“我有幸送您一程么?送那位在整个日本境内横扫我们地盘的加图索家战争机器。”风魔小太郎微笑。
5
源稚生思索了片刻:“政宗先生怎么评价那个帕西?”“他身上隐藏的力量大概也不亚于那个叫零的女孩,”橘政宗说,“但我很好奇看重血统能力的加图索家没有把他确立为家族的继承人,而是选择了恺撤·加图索。‘镰鼬’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值得拿出来夸耀的言灵,如果完全释放言灵能力,连楚子航都能瞬间击杀他。”“您这么说好像楚子航是很弱的一个参照物,”源稚生说,“但在深海中,他们可是靠着楚子航的言灵脱身的,他在深海中强行引燃的火柱简直能同《圣经》中握在天使们手中的火焰之剑相比。”“但他确实还略弱于那个俄罗斯女孩和加图索家的战争机器。”橘政宗说。“在我看来帕西先生不会对我们产生很大的威胁。”风魔小太郎说,“我在帕西先生身上觉察不到敌意。”“他开着一辆租来的车,沿着高速公路穿越日本的每个县,沿途毁掉我们控制的每一个场所,我们手下的精英甚至不能阻拦他哪怕一步,你却说感觉不到敌意?”源稚生冷冷地质问。“‘战争机器’这个词,用来描述帕西先生再合适;不过。便如绝世的名刃,掌握在什么人手中,就为什么人杀敌。但名刃本身是没有爱憎的。”风魔叩首,“我从帕西先生的身上觉察不到敌意,他只是遵照家族的交待做事。这样的名刃未必不能为我们所用,只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他的弱点。”
6
帕西站在昂热面前,穿着湿透的风衣:“恺撒少爷现在就在新宿区里。”“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很好奇在这种时候作为加图索家的特使你不应该冲进新宿区去救援么?”昂热淡淡地说,“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我来协助您解决这次的危机。”昂热愣了一下,“协助我?加图索家想的难道不是把我从校长的位置上换下去么?弗罗斯特会想要协助我?你又能协助我做什么呢?”“任何事。这不是弗罗斯特先生的命令,这份命令直接来自庞贝先生,从这一刻开始我会绝对服从于您。”帕西说,“在得到您的允许之前我是不会擅自冲入新宿区救援恺撒的。”“喔!”昂热挠挠眉角,“庞贝那家伙居然会这么慷慨,把家族中最优秀的战争机器都调配给我使用了……可我实在想不到现在你能帮我什么忙,现在就算派你进入新宿区也未必能找到恺撒小组了吧?他们总不会在那里傻等你的救援,在新宿区里盲目地寻找毫无意义,我们得首先恢复诺玛对整个东京的监控,然后想办法通过通讯设备联络上他们确定他们的位置。”“我倒有些事需要你帮我去做。”副校长忽然说。“您的命令和昂热校长的命令一样有效。”帕西转向副校长。“真的么?那你能帮我去买一打啤酒么?顺带帮校长带一罐咖啡。”副校长摸了摸裤子口袋,“出门的时候太匆忙了忘记了兑换日元,还请你帮我先把钱垫上。”装备部的人都扭过头来想知道帕西的反应。去年副校长和帕西是校园听证会上的对手,看起来副校长果然是个记仇的人……可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不是区区秘书那么简单的人啊,那是加图索家的战争机器。派一台战争机器去买啤酒和咖啡,就好比绝世美女深夜穿着内衣来自献,男人高兴地说来的太及时了,我正好需要有人帮我热一盒牛奶泡点麦片当宵夜,你可以帮忙么?“不知道副校长喜欢什么牌子的啤酒?校长喜欢哪种口味的咖啡,炭烧还是Espresso?加奶和糖么?”帕西从风衣里摸出记事本和笔,一丝不苟地记录,完全是秘书、助理和管家的风范。“看起来果然好用!”副校长满意地拍拍帕西的肩膀,“昂热你可以考虑把这家伙派到一线去了。”“刚才的吩咐只是试探么?还是真的需要咖啡和啤酒?”帕西恭敬地问。 “啤酒和咖啡靠你买怎么够?看样子我们得跟这个赫尔佐格耗上几天了,我们需要的啤酒和咖啡数量得用车来装!”副校长说。
7
“我是听昂热说他下了飞机就被接到夜总会去,有浑身涂满金粉劈叉露出内裤的女人围着他跳舞才答应来日本出差的。可该死的我来就只有下个不停的雨,还有这马尿一样的日本啤酒!”副校长伤心地把啤酒罐搁在桌上。“要我去买别的牌子回来试试么?”帕西坐在桌子对面,喝着同样品牌的啤酒。“算啦算啦,我已经是有肚子的人喝太多啤酒不好。要不要试试我带来的白兰地?”副校长从屁股后面摸出钢制的扁酒壶。“闻起来是EX级的Camus。”帕西说。“你对酒的品位倒确实是加图索家的人。”副校长给帕西斟上一杯,“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加图索家人。”“我很奇怪么?”帕西抿了口酒体会酒香。窗外狂风暴雨。饮一口醇厚的陈年白兰地,从心脏到四肢都温暖起来。“反正恺撒已经从地下水道里出来了,东这座城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陷入地下,要是加图索家的人会立即召唤飞机带着恺撒离开吧?而你居然坐在这里喝酒,作为一个姓加图索的人我本不该喜欢你,不过我现在不由自主的有点喜欢你。”副校长说,“干杯!”“干杯。”碰杯之后帕西饮尽了杯中的酒,副校长继续添酒帕西也没有客气。“因为我接到的命令是服从校长的指挥,校长没有下令让我离开东京我就不会离开东京。”帕西淡淡地说。“难道加图索家没有解除你的上一条命令?反正恺撒已经获救了,东京的事情大可以丢给昂热那个混蛋,加图索家就算要支援也该先把恺撒运走不是么?”“校长没有让我通报恺撒获救的消息,所以我也就没有通报。弗罗斯特先生应该觉得恺撒还陷在新宿区里,所以我务必留在这里等到恺撒获救。”“你这样骗弗罗斯特真的没问题?”“下达命令的是比弗罗斯特先生级别更高的庞贝家主,在庞贝家主的命令面前弗罗斯特先生的命令暂时是无效的。”......“我携带了大威力的装备。”帕西在桌上打开自己的手提箱,提箱中是整整齐齐的子弹,全部是石英弹头。他把手提箱推到恺撒面前:“0.50口径的马格努姆弹,每一枚子弹中都注入了龙王康斯坦丁的骨骼,作为青铜与火之王他的骨骸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火炸药,这种子弹会命令目标剧烈地燃烧,经过实验它们可以一枪毁灭德国产的豹II坦克。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可怖的手枪弹了。”恺撒抚摸着那些子弹:“对狩的话,一枪可以解决一个吧?”“如果它们聚集成堆,有望一枪解决一群。”帕西说,“家主把这些子弹托付给我实际是交给少爷你使用,我想他早已猜到这些子弹会有用处。”“庞贝那个混蛋装得满脸无辜,其实心里是打定主意要把送命的工作都推给我做吧?难怪他亲自拜访我让我赶来日本。”昂热也把沉重的条形提箱摆在桌上,提箱内是一个古铜色的盒子,这件成形于两千年前的武器看起来像是刚刚完成了研磨,七件武器共鸣,发出低沉的吼声。
8
恺撒从背后卸下半自动反器材狙击枪,悄无声息地组装。他已经到达指定地点,隔着密集的铁栏杆,外面就是神秘的13号储水井,那场解剖龙的血腥操作就在他的下方发生。 帕西在通道口警戒,手中只握着猎刀“奥古斯都”,但隐藏在风衣里的武器多到能让他瞬间消灭一个班的武器,完整的一套“阿萨辛狂风”藏在衣服里。
9
说这里是地狱每个人都会相信。比人形的狩更可怕的是那些龙形的狩,它们从身躯中拔出骨骼作为武器,下半身似蛇似龙,他们从四面八方蜿蜒着游到城市中央的广场,有的甚至从建筑上直接坠落,坠向他们的头顶。最初的白王血裔并非人类的形态,他们更像是龙族的旁支,即使它们还活着也不会对人类有所怜悯,何况它们现在只剩下杀戮的欲望了。言灵·无尘之地,释放。帕西用这层难以越过的空气屏障在瞬间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狩,空气屏障强烈的反弹,把这个五米长湾鳄般巨型的生物弹向空中。恺撒随之跃起,狄克推多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光,当狩再次坠落的时候它恰好坠在弧光上,恺撒的刀锋从缝隙中斩断了狩的脊骨。他落地的时候狩也落地,帕西半跪在地把亚特坎长刀插进狩的心脏里,解决了这个危险的敌人。这种完美配合的关键在于昂热的“时间零”。在这条言灵的领域中,狩的行动速度看起来慢了十倍以上,恺撒、帕西和楚子航能看穿狩的每个动作。他们像是在到风中跳舞那样翩翩地闪过狩挥出的利刃,有时俯仰有时跃起,很多时候刀锋在距离他们心脏或者咽喉几厘米的地方划过,但最后倒地的总是狩。......恺撒仓促中来不及反应,掷出长刀把狩的尾巴顶死在地上。但狩在身长用尽的情况下又猛地挣出一截,它的整个牙床外翻,利齿对准了楚子航的咽喉。恺撒和楚子航都忽略了一点,这东西并不是人类,虽然看起来它是人身蛇尾,但它的骨骼结构跟人类完全不同,它能像某些爬行类那样把整个下颚都吐出去!最后的一瞬间帕西把亚特坎长刀递进狩的嘴裂中,以狩扑击的巨力,刀锋沿着它的嘴裂切掉了整个下颚。......恺撒从怀里摸出一盒雪茄来,分给昂热、帕西和楚子航,帕西和楚子航并不喜欢这种衬托豪迈之气的东西,不过还是接了过去。恺撒给每个人点燃雪茄,四个人都对空吐出青蓝色的烟,其中楚子航呛得咳嗽起来。......“对我们加图索家的人来说,临阵逃亡是最大的耻辱。”恺撒耸耸肩,“帕西和楚子航能够杀到出口吧?我留下来帮忙。”“我也是加图索家的人,我也留下来。”帕西把奥古斯都在风衣上擦了擦。“只有正统继承人才需要为加图索假的荣誉而死吧?你不够资格,”恺撒说,“所以帮我带信给叔叔,说虽然我觉得我生在一个充满了混蛋的家族中,但我没有辜负这个家族的荣誉。”

⑽ 龙族3第一幕到最新,

第一章 源家次子
座头鲸人生中第一次想到了要退休,要告别他视为生命的牛郎事业。因为今天的麻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高天原可能得关张。
“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要拆掉这间店的招牌,叫你们滚出新宿区!”肥婆怒吼着,像头喷火的暴龙。
全体牛郎站成一排,鞠躬不起,座头鲸打头第一个。
都怪Basara King和他的朋友们。
昨晚肥婆和闺蜜们包下三楼的“夏月间”,点名要Basara King和右京陪酒,为了凑数还拖上了小樱花。座头鲸担心老板的禁脔被推倒,跑步前去汇报。
一周以来老板们始终住在秘密办公室里,岂止深居简出,简直足不出户,只靠座头鲸送到门口的方便食品为生。换作别人花费重金买下一间奢华的夜店,肯定要盛装登台跟客人们见见面,宣布自己对这间店的所有权,可老板们似乎不希望店里的人知道她们的存在,下到服务生上到牛郎,店里的人还都以为座头鲸仍是这里的主人。座头鲸不清楚老板们的用意,也不敢打听。
推开门的时候座头鲸被那香艳的场面给震了,超大号的Rimowa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地板上铺满女装女鞋,从Max Mara的羊绒大衣到Burberry Prorsum的风衣,再到Jimmy Choo的罗马鞋,Wolford的丝袜晾在椅背上,Victoria's Secret的内衣晾在空调出风口……还在往下滴水。苏恩曦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和沙滩裤,蓬松的头发里至少能藏几只喜鹊;酒德麻衣单手吊在屋顶上,穿着长长的白色丝绸睡衣,手拿一本侦探小说,活脱脱就是个贞子。
豪华办公室变成了大学女生宿舍,老板们已经闷得长出蘑菇来了。
座头鲸赶紧深鞠躬,“真对不起没有敲门就闯进来,可有一群客人把Basara King他们三个都给叫进包间里去了,我怕客人们喝醉了对他们动手动脚,特意来请示该怎么办。”
“人生中重要的经历嘛,不是蛮好的么?”酒德麻衣低头读书眉毛都不抬。
“不不!Basara King和右京都是矜持的人!小樱花也是正派的男孩!”座头鲸肯定不能说老板们的宝贝是浪货。
“矜持和正派也得长大啊。” 苏恩曦目不转睛地看电视,“如果他们被推倒了,你就开一瓶香槟送过去,说这是店里送的成年礼。”
“这样……真的可以么?”座头鲸惊骇了。
“那还能怎么样?我香槟都送了你还想让我怎样?再送果盘和小吃么?”苏恩曦懒洋洋地挥手,“无事退朝!”
座头鲸满头雾水地离开了秘密办公室。既然老板都不关心“爱郎”们的贞操,座头鲸也不好多过问,他让侍者放了一瓶香槟在夏月间门口,自己去四楼睡觉了。
凌晨五点,杀猪般的吼声从三楼炸到四楼。座头鲸从梦中被炸醒,心说不会吧?莫非Basara King坚贞不屈不肯就范,把肥婆给揍了?
他三步并两步冲下楼去看究竟,才知道他的牛郎们把客人灌醉了扔在包间里,自己出去鬼混了,肥婆和闺蜜们睡了七个小时,悠悠转醒,气得七窍生烟。
这在牛郎俱乐部可是犯了大忌,Basara King他们这么做等于砸了高天原的招牌,按理应该扫地出门。但座头鲸虽有清理门户的心,却没有犯上作乱的胆,这三位是老板的宝贝,Basara King和右京又都是很有潜力的花样男子,本着英雄相惜的原则,座头鲸必须保住他们。想保住那三位爷和这间店,就得先把肥婆给安抚了。座头鲸把全体牛郎召集到舞池中来给客人道歉,藤原勘助查出了肥婆的身份,居然是东京都税务署一位要员的女儿,得罪了税务署的要员,高天原确实很难在新宿区立足。
肥婆猛拍大腿,白肉水波般震颤,“谁道歉都没有用!去把右京给我找来!让他跪下来亲我的脚面!”
“右京他们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外出,他们回来我一定带他们向几位赔罪,您看这样可以么?昨夜您的消费全部免单,再赠送您终生贵宾卡。”座头鲸点头哈腰,“年轻人不懂事,您多包涵!”
“免单?贵宾卡?你在跟我谈钱的事么?”肥婆从坤包里抓出大把钞票扔在座头鲸脸上,“你是在跟我谈钱的事么?”
座头鲸心里暗暗叫苦,肥婆这么作态,看来是很难善罢甘休了。肥婆深深地迷恋右京,却因为右京犯错而不依不饶,看来是想一举打掉右京的傲气,叫他从此百依百顺。
肥婆大力地拍拍自己的左腿,“Basara King!”再拍拍自己的右腿,“右京!否则,我就去警视厅告你们迷奸!”
她晃晃封在塑料袋里的香槟酒杯,“就凭我的酒量,区区几杯香槟就能让我晕倒?你说我把这东西送去警视厅,会不会化验出迷药来?”
杀手锏终于亮出来了,如果那帮熊孩子真的傻到在酒里下药,高天原就全完了!
“诸位请息怒!诸位请息怒!这件事虽然是Basara King和右京的不对,但归根到底我是这间店的店长!是我管教不力!就由我这个犯下大错的男人代替他们亲吻诸位美人的脚面吧!”座头鲸横下一条心,准备自己吞下这奇耻大辱。
肥婆上下打量座头鲸,不由得缩了缩脚。自己这细嫩的脚背,光头佬那钢刷般的胡须,这真的能算作赔罪么?这是要行什么酷刑吧?
她斜眼瞅着座头鲸,在肚里编织着刻薄的言辞。什么男派花道,不过是靠着容貌和媚态混饭的贱男人,女人假意恭维他两句他就觉得自己是用柔情救世的救世主了?
归根到底不过是金钱和色相的交易!而老鲸已经老到没有色相可以拿出来交易了!
藤原勘助闪身拦在座头鲸面前。他知道下一刻从那张大嘴里会吐出什么样的话,那些话会把座头鲸几十年的自尊毁于一旦。
年轻牛郎们比座头鲸懂事,知道所谓“男派花道”不过是座头鲸用来美化自己的概念,好像他确实从事着某个高端上档次的行业,就跟恺撒把牛郎店生涯描绘为女性心理咨询师是一个意思。但恺撒大可不必为自己这段牛郎生涯自卑,他取悦这些女人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
感和为了完成任务而忍辱负重,他回到意大利仍是一掷千金的贵公子。但座头鲸不一样,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牛郎,他一生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男性魅力,如果这层善意的谎言被揭穿……
牛郎们紧张地护在座头鲸左右,但在事实面前他们的保护就像纸一样不堪一击。肥婆冷眼看着这帮花枝招展的男人,觉得他们是如此地卑贱不堪,而自己则是宝刀在手,随时都能取座头鲸项上人头。
大门轰然洞开,雨后初晴,晨光斜斜地照进舞池。恺撒和楚子航扶着门气喘吁吁,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水滴从发梢上坠落。
这个要命的时候,这俩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回来了。
“哟,大家都还没睡呐?昨晚店里的生意不错?”恺撒挥手致意。他从亮处看向暗处,看不太清楚,只觉得舞池里都是人。
他们只能藏在设备间里躲避搜索,天亮时分警视厅搜查组抵达源氏重工,这座大厦不得不打开大门欢迎。蛇岐八家用了整整一夜来清扫现场,染血的地面用高压水枪冲洗,死侍的尸体全部投入电梯井中,再投入大量冰块以免其腐烂,警员们乘坐电梯上到高层去搜查橘政宗的办公室,却没有想到电梯下方堆积着如山的尸骨。恺撒和楚子航偷偷躲进警车的后备箱,借此逃离了源氏重工。蛇岐八家可以封锁整座大厦,但还不敢搜查警视厅的车。所以他们一直折腾到早上才回来。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二百五。肥婆挥舞着菜刀要砍小鲜肉,小鲜肉真就跑回来了。
“Shit!”恺撒看清了肥婆的脸,脱口而出。经过九死一生的一夜,他已经忘记肥婆这码事了。
座头鲸神色惊恐,心说你也不能回来就骂客人是大便啊!
(作者注:Shit原意指大便,但在俚语中是表示厌恶情绪的语气词。)
楚子航用胳膊肘触了触恺撒的后腰,提醒他不要在这个时候真情流露。
恺撒立刻会意,走到肥婆面前优雅地致意,“昨晚睡得怎么样?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客人们,喝多了睡着了,我们,出去吃了点东西。”楚子航结结巴巴地说。
他是小组里日文最差的,反正他只靠酷就可以赚钱,所以没在日语上花大力气。
座头鲸心说鬼才信!你们浑身都是血啊!一副在外面怒杀了一百个人的架势啊!你手里的旅行袋正在往下滴血好么?
看起来老板们要养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可爱的猫猫狗狗而是一些狮子老虎啊!这黑道宗的女孩果然都是喜欢养这种黑道杀手来玩么?座头鲸真觉得自己的脑袋跟鲸鱼脑袋一样大了。
“路上遇到一个受伤的人,送他,去医院了。”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
他觉察到旅行袋在滴血了,那里面是他们的武器和风衣,风衣上沾满了死侍的血。他是个很不擅长说谎的人,也没考虑提升这方面的修为。不擅长撒谎可以硬撒,只要你手中提着刀就没问题。他手里虽然没刀,但滴血的旅行袋也是很有震慑力的,加上那张面瘫的脸,似乎写着“不相信就杀掉你”。
座头鲸心说鬼才信嘞!你就不能编一个在街头发现被车撞死的猫猫狗狗,因为你喜欢小动物所以带回来安葬之类的比较有逻辑性的谎话么?
“啊!右京你没事吧?”肥婆满脸关爱,“路边无关的人救助他干什么?没准他是黑道呢?也许是其他坏人也说不准,会牵连到右京你的!”
闺蜜在背后死掐肥婆。肥婆忽然清醒过来,这种时候务必以理止情,她恢复了愤怒的神态,“你们居然在香槟里下药!你们知道不知道迷奸女性在日本是什么罪?”
“只是下药,真的没有迷奸,在日本给女性下药是什么罪?”恺撒满脸认真。
“看看法官信不信你们说的吧!”肥婆冷笑,“你们这种人大概连合法身份都没有吧?就算定不了迷奸罪,你们也会被驱逐出境!”
“太好了,我还以为得切腹或者化学阉割呐,这我可就放心了。”恺撒彬彬有礼地微笑。
肥婆被他死猪不怕开水疼的架势弄得哑口无言,她呆了几秒钟,杀猪一样大吼起来,“混账!你们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别把客人不当回事!你们没资格!说到底你在我们眼里不过是玩具!和狗没区别!我们在你们身上花钱摸摸你们的毛,不过是你们能讨我们喜欢!我们叫你们宝贝你们还以为自己真是宝贝了?我不喜欢一条狗就送它去韩国店里做狗肉火锅!我们不喜欢你们就……”
座头鲸身体微微颤抖,面无人色,但仍保持僵硬的鞠躬姿势。牛郎们有的脸色血红有的脸色惨白,也都深深地鞠躬。他们是牛郎,工作就是伺候客人,客人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都得忍。
“我花钱买条狗狗还会对我摇尾巴和汪汪,我花钱买你们的时间你们只会惹我生气!我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肥婆忽然刹住了。长刀横在她的喉间,刀锋微微陷入皮肤,她如果再说话,喉部运动起来就会被刀锋切开。楚子航握刀的手背上,青筋蹦起。
恺撒慢悠悠地转过身去,“我最讨厌看见别人粗暴地对待女性了……所以只能转过身去。”
他们血战之后心气都有点浮躁,肥婆哔哔来哔哔去彻底摧毁了他们的耐心,红牌牛郎有红牌牛郎的骄傲,他们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地跟这肥婆说了半天了,她居然不懂就坡下驴见好就收的道理。
座头鲸心说这下真的完蛋了!“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高天原么?Basara King、右京•橘和小樱花三位前辈在么?风间琉璃冒昧地前来拜访。”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牛郎们都惊讶地看向门那边,座头鲸也不例外。
大门是开着的,俊秀的男孩站在薄薄的阳光中,白色衬衣黑色西装,一头清爽的直发,手捧一束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大家的注视令男孩有点窘迫,他深鞠躬,双手递上名片。
“风间……琉璃大师?”有人用虔诚的声音说。
风间琉璃这个名字恺撒和楚子航也听说过,全日本每个牛郎都听说过,因为他是第一,是王座,是至尊。
牛郎从业协会中有一张排行榜,风间琉璃连续六年是这张排行榜上的第一名。这张排行榜既不按美貌来也不按营业额来,而是本着艺术的原则,评选男派花道的大师。
没人知道风间琉璃在哪家店工作,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有一阵子他每晚都出现在一间酒吧的固定座位上,于是数以千计的女孩去那间酒吧捧场,忽然有一天他又消失了,酒吧一夜之间门庭冷落。一个失意的女孩可能在富士山下的温泉旅馆或者爱媛县的跨海大桥上偶遇他,你只要给他不多的一点钱他就会陪你说几个小时的话,带你四处游览,就像在他乡偶遇旧情人那样温暖。有人说他精通歌舞伎,偶尔会唱歌给女孩听,以海潮声作他的伴奏,有人说他精通厨艺,如果你跟他共处一夜,早晨分别的时候会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日式早餐。
有人说风间琉璃其实是个亿万富翁,只是性格孤僻,跟偶遇的女孩在一起才会短暂地敞开心扉。他的随身用品都是顶尖名牌,但他向女孩们收取的费用只是区区一顿午餐的钱,他曾经收取了一个失恋的高中女生一碗拉面的钱,就带她游遍整个京都,还送她价值不菲的玫瑰和花瓶。赔本当牛郎,从小处说是有助人为乐的美德,从大处说甚至有赈灾的意义。
总之风间琉璃就是个传奇,他只为爱而存在。如果他继续保持这个传奇保持十年,那他有希望成为牛郎界的神,会被供在神社里。藤原勘助疾步过去,接过那张纯白的名片,高高捧过头顶,拿回来放在座头鲸手中。
名片散发着淡淡的菊花香,正面是墨笔勾勒的一朵风中摇曳的菊花,背面是楷书的四字,“风间琉璃”,此外没有地址没有电话没有头衔没有邮箱,什么都没有。
这张小纸就是风间琉璃的身份证明,女性论坛里有大量“偶遇风间琉璃”的传说,只有能晒出名片的女孩才说了真话,其他人不过是编造故事。风间琉璃的每张名片都是自己亲手写绘,没有任何两张名片是相同的,他赠予客人这张名片,与其说是介绍自己不如说是作为曾经相逢的证据。曾经有个力捧恺撒的客人喝醉了之后得意地拿出风间琉璃的名片说,虽然Basara King是那么完美,可我见识过真正的日本第一!周围的客人全都被那张名片吸引,眼泛桃花地围观,把恺撒晾在那儿凉快了。
“果然是风间大师登门了。”座头鲸整理领结,疾步出迎。就冲这张名片淡定洒脱不着一物的风格,便能知道是业界的泰山北斗驾临了。
“今日是高天原光耀门楣的一天。”座头鲸深鞠躬。
“鲸前辈的大名也是久仰,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风间琉璃回礼。
风间琉璃的模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按常理能让女孩一见误终生的男人该是何等妖娆,容貌不输电影明星。可风间琉璃的长相很邻家,乍看倒像是个男装的女高中生。
风吹着他的衣摆,风间琉璃站在阳光里微微一笑。虽然那么邻家,可是无人能否认他的美好,清水那么淡的一个人,在阳光中却会折射出无穷的光彩。
牛郎们都有点自惭形秽,跟大师比,大家都是庸脂俗粉。
风间琉璃对着恺撒深鞠躬,“是Basara King吧,这是刚岩般洒脱的男子。”
他又向楚子航鞠躬,“这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右京老师了,说是刀客的形象,看起来却是温柔的人啊。”
他环顾四周,“Sakura老师不在么?”
“你怎么知道Sakura不在?我们见过面么?也许他就藏在这些人中间,但你没认出他来。”恺撒打量风间琉璃。
“虽然没见过Sakura老师,但我想来他有着狮子一样的眼神。”风间琉璃微笑。
“你最好问问狮子同意不同意你的评价。”恺撒挑眉,“找我们有事么?”
“确实有事,不过先解决眼下的怨气吧。”风间琉璃走到肥婆面前,深鞠躬,“请恕我直言,牛郎的生活并非像您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真的只是犬类,那么被犬类陪伴的您也会觉得身份被降低了吧?”
“我我我……”在这个清水一样的男孩面前肥婆居然窘迫得像是怀春少女,这时她的肚子里咕唧一声,她从昨夜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看起来您是饿了,不嫌弃的话我先给您做点吃的,赔礼道歉的事我们之后再说好么?”
“太感动了!我去过您在大阪出现过的酒吧!一会儿可以给我一张名片么?”肥婆受宠若惊。
据说有机会偶遇风间大师的女性中,只有区区10%的人能够品尝他手制的早餐。
“当然可以,我们有幸在这里相遇。”风间琉璃微笑,“鲸先生是我们的证明。”
他从吧台旁的冰箱里找到了一些可可粉、牛奶、鸡蛋和泡面。
“食材太简陋了!快去地下室里的冰库,把昨天进的鲜鱼和越光米拿过来……不!把整个厨房都搬过来,风间大师要在这里演示厨艺!”座头鲸大喝。
“不用了,其实我并不会做什么像样的早餐,那些都是误传。我只会煎鸡蛋,”风间琉璃挽起袖子,“哥哥教过我煎鸡蛋。”
他熟练地打开电磁炉和咖啡机,煎鸡蛋的同时把牛奶和可可粉混合之后倒进了搅拌机里。他又在冰箱里找到了半颗新鲜松茸和两个香菇,切丁之后摊在鸡蛋表面。清水开锅之后他用漏勺捞着泡面在其中快煮,金黄色的面条倒进腕里,风间琉璃用海鲜酱油和葱花调味,松茸煎蛋铺在面上,可可热牛奶也准备就绪。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早餐已经呈在托盘里端到了肥婆面前。
“配料不太全,请您将就一下。”风间琉璃歉意地说。
肥婆吃了一口煎蛋,心里默默地流下泪来。煎蛋的火候恰到好处,散发着淡淡的松茸香。其实也没有好吃到非得流泪的地步,但她吃到万千女性梦寐以求的、风间大师手制的早餐,这辈子都值了。她哪里还记得道歉的事情,什么怨气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心里全被粉红色的情绪填满,渴望着风间琉璃跟她多说几句话,多笑笑,最好还能合照留念。
风间琉璃喝着一杯咖啡看她吃,笑容淡淡,晨光里他的脸侧有着绒绒的汗毛,肌肤仿佛透明。
恺撒满脸都是黑线,他在24小时里连受打击,又得承认存在比他更强大的超级混血种,又得承认世间还有魅力超过他的传奇牛郎。
“风间大师光临本店,不知道有什么教诲?”座头鲸搓着手。
“听说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三位同道的风采,心里很想跟大家认识,这次来是想邀请大家观赏明晚我的歌舞伎表演。”风间琉璃将手中的郁金香花束捧到恺撒面前。
花束中夹着一枚素色的信封,信封里是三张素色的请柬,每张请柬上各画了一个人物,一个是站在日轮中的女子,一个是在冷月中飞天的女子,另一个则是双手握着奇长利刃的男性,带着骷髅面具。虽然只是用墨笔潦草勾勒,但人物的神采气韵都溢出纸面。请柬的落款不是风间琉璃,而是“源稚女”三个字,但显然是风间琉璃自己的笔迹。
恺撒觉得这三个形象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去来在哪里见过,于是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猛地抬眼看向风间琉璃。是的,他见过这三个形象,就在昨夜,在那些古老的壁画上。其中有一幅画描绘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背后呈现日轮和月轮的女性祭司在巨大的黄金骷髅的两边拜祭,戴骷髅面的男性祭司将长刃刺入黄金骷髅的眉间。虽然壁画是用五色矿石粉末和黄金绘制,透着“古艳”的气息,而风间琉璃的画风写意留白,但人物的气韵完全一致,没有看过那些壁画的人绝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恺撒死死地盯着风间琉璃的眼睛,乍看起来那双眼睛清澈动人,细看却像两眼深潭,潭水虽然透明,可是太深了,看向深处是一片漆黑。
“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风间琉璃用只有恺撒能听清的声音说,“我的真名是源稚女,源家次子,源稚生是我的哥哥。”
“期待着在演出中看见三位。”风间琉璃,或者说源稚女提高了声音,深鞠躬告辞。他转身走向门口,黑色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无声地滑行到门前,司机为他拉开车门。
恺撒把装请柬的信封翻了过来,信封角上钤着一枚小小的印章,印章由一条写意的龙和一个中文的“鬼”字组成。尽管对于日本黑道的社会结构还不很了解,但恺撒也知道那是神秘组织“猛鬼众”的徽章。如果说此刻的日本是一张混乱的棋盘,那么这盘棋中最隐秘的棋子终于现身了。猛鬼众居然会选择如此坦荡的出场方式,出乎恺撒的预料。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风间琉璃,但此刻留他下来问话并不是最妥当的作法,问题大可以留到明晚的表演后再问。
风间琉璃敢孤身来访,那么恺撒和楚子航也就敢赴他的约。
“有人电话找Basara King,听声音似乎是Sakura。”藤原勘助握着话筒说。
恺撒接过话筒,“是我,你居然没死?”
“差一点点,不过先不说这个。”路明非贼兮兮地,“我给你个地址,你和师兄快打个车赶过来,别问为什么也别告诉任何人,过来看一眼你们就明白了!”

看在我打了这么多的份上···求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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