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我和地坛
我与地坛
史铁生
一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许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撤离它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记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我在那篇小说中写道:“没处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摇了轮椅到这儿来。园子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抄近路的人们从园中穿过,园子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草木竟相生长弄出的响动,悉悉碎碎片刻不息。”这都是真实的记录,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除去几座殿堂我无法进去,除去那座祭坛我不能上去而只能从各个角度张望它,地坛的每一棵树下我都去过,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过我的车轮印。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都在这园子里呆过。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家,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看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
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十五年中,这古园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东西的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无数个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风忽至,再有——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园子里去。
二
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限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现在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在那段日子里——那是好几年长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亲作过了最坏的准备了,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
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他又说:“我那时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让别人羡慕我母亲。”我想,他比我坦率。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我想,他的母亲也比我的母亲运气好,他的母亲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否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
在我的头一篇小说发表的时候,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多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我便又不能在家里呆了,又整天整天独自跑到地坛去,心里是没头没尾的沉郁和哀怨,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后来我在一篇题为“合欢树”的文章中写道:“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溯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小公园,指的也是地坛。
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乌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曾有过好多回,我在这园子里呆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我单是无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只留给我痛侮,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儿子想使母亲骄傲,这心情毕竟是太真实了,以致使“想出名”这一声名狼藉的念头也多少改变了一点形象。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且不去管它了罢。随着小说获奖的激动逐日暗淡,我开始相信,至少有一点我是想错了:我用纸笔在报刊上碰撞开的一条路,并不就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年年月月我都到这园子里来,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万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三
如果以一天中的时间来对应四季,当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应该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要是以这园子里的声响来对应四季呢?那么,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以园中的景物对应四季,春天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阴晦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扬花;夏天是一条条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阴凉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阶下有果皮,阶上有半张被坐皱的报纸;秋天是一座青铜的大钟,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曾丢弃着一座很大的铜钟,铜钟与这园子一般年纪,浑身挂满绿锈,文字已不清晰;冬天,是林中空地上几只羽毛蓬松的老麻雀。以心绪对应四季呢?春天是卧病的季节,否则人们不易发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夏天,情人们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失恋,不然就似乎对不起爱情;秋天是从外面买一棵盆花回家的时候,把花搁在阔别了的家中,并且打开窗户把阳光也放进屋里,慢慢回忆慢慢整理一些发过霉的东西;冬天伴着火炉和书,一;遍遍坚定不死的决心,写一些并不发出的信。还可以用艺术形式对应四季,这样春天就是一幅画,夏天是一部长篇小说,秋天是一首短歌或诗,冬天是一群雕塑。以梦呢?以梦对应四季呢?春天是树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细雨,秋天是细雨中的土地,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烟斗。
因为这园子,我常感恩于自己的命运。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四
现在让我想想,十五年中坚持到这园子来的人都是谁呢?好像只剩了我和一对老人。
十五年前,这对老人还只能算是中年夫妇,我则货真价实还是个青年。他们总是在薄暮时分来园中散步,我不大弄得清他们是从哪边的园门进来,一般来说他们是逆时针绕这园子走。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胯以上直至脖颈挺直不动;他的妻子攀了他一条胳膊走,也不能使他的上身稍有松懈。女人个子却矮,也不算漂亮,我无端地相信她必出身于家道中衰的名门富族;她攀在丈夫胳膊上像个娇弱的孩子,她向四周观望似总含着恐惧,她轻声与丈夫谈话,见有人走近就立刻怯怯地收住话头。我有时因为他们而想起冉阿让与柯赛特,但这想法并不巩固,他们一望即知是老夫老妻。两个人的穿着都算得上考究,但由于时代的演进,他们的服饰又可以称为古朴了。他们和我一样,到这园子里来几乎是风雨无阻,不过他们比我守时。我什么时间都可能来,他们则一定是在暮色初临的时候。刮风时他们穿了米色风衣,下雨时他们打了黑色的雨伞,夏天他们的衬衫是白色的裤子是黑色的或米色的,冬天他们的呢子大衣又都是黑色的,想必他们只喜欢这三种颜色。他们逆时针绕这园子一周,然后离去。他们走过我身旁时只有男人的脚步响,女人像是贴在高大的丈夫身上跟着漂移。我相信他们一定对我有印象,但是我们没有说过话,我们互相都没有想要接近的表示。十五年中,他们或许注意到一个小伙子进入了中年,我则看着一对令人羡慕的中年情侣不觉中成了两个老人。
曾有过一个热爱唱歌的小伙子,他也是每天都到这园中来,来唱歌,唱了好多年,后来不见了。他的年纪与我相仿,他多半是早晨来,唱半小时或整整唱一个上午,估计在另外的时间里他还得上班。我们经常在祭坛东侧的小路上相遇,我知道他是到东南角的高墙下去唱歌,他一定猜想我去东北角的树林里做什么。我找到我的地方,抽几口烟,便听见他谨慎地整理歌喉了。他反反复复唱那么几首歌。文化革命没过去的时侯,他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我老也记不住这歌的名字。文革后,他唱《货郎与小姐》中那首最为流传的咏叹调。“卖布——卖布嘞,卖布——卖布嘞!”我记得这开头的一句他唱得很有声势,在早晨清澈的空气中,货郎跑遍园中的每一个角落去恭维小姐。“我交了好运气,我交了好运气,我为幸福唱歌曲……”然后他就一遍一遍地唱,不让货郎的激情稍减。依我听来,他的技术不算精到,在关键的地方常出差错,但他的嗓子是相当不坏的,而且唱一个上午也听不出一点疲惫。太阳也不疲惫,把大树的影子缩小成一团,把疏忽大意的蚯蚓晒干在小路上,将近中午,我们又在祭坛东侧相遇,他看一看我,我看一看他,他往北去,我往南去。日子久了,我感到我们都有结识的愿望,但似乎都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互相注视一下终又都移开目光擦身而过;这样的次数一多,便更不知如何开口了。终于有一天——一个丝毫没有特点的日子,我们互相点了一下头。他说:你好。”我说:“你好。”他说:“回去啦?”我说:“是,你呢?”他说:“我也该回去了。”我们都放慢脚步(其实我是放慢车速),想再多说几句,但仍然是不知从何说起,这样我们就都走过了对方,又都扭转身子面向对方。他说:“那就再见吧。”我说:“好,再见。”便互相笑笑各走各的路了。但是我们没有再见,那以后,园中再没了他的歌声,我才想到,那天他或许是有意与我道别的,也许他考上了哪家专业文文工团或歌舞团了吧?真希望他如他歌里所唱的那样,交了好运气。
还有一些人,我还能想起一些常到这园子里来的人。有一个老头,算得一个真正的饮者;他在腰间挂一个扁瓷瓶,瓶里当然装满了酒,常来这园中消磨午后的时光。他在园中四处游逛,如果你不注意你会以为园中有好几个这样的老头,等你看过了他卓尔不群的饮酒情状,你就会相信这是个独一无二的老头。他的衣着过分随便,走路的姿态也不慎重,走上五六十米路便选定一处地方,一只脚踏在石凳上或土埂上或树墩上,解下腰间的酒瓶,解酒瓶的当儿迷起眼睛把一百八十度视角内的景物细细看一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一大口酒入肚,把酒瓶摇一摇再挂向腰间,平心静气地想一会什么,便走下一个五六十米去。还有一个捕鸟的汉子,那岁月园中人少,鸟却多,他在西北角的树丛中拉一张网,鸟撞在上面,羽毛戗在网眼里便不能自拔。他单等一种过去很多面现在非常罕见的鸟,其它的鸟撞在网上他就把它们摘下来放掉,他说已经有好多年没等到那种罕见的鸟,他说他再等一年看看到底还有没有那种鸟,结果他又等了好多年。早晨和傍晚,在这园子里可以看见一个中年女工程师;早晨她从北向南穿过这园子去上班,傍晚她从南向北穿过这园子回家。事实上我并不了解她的职业或者学历,但我以为她必是学理工的知识分子,别样的人很难有她那般的素朴并优雅。当她在园子穿行的时刻,四周的树林也仿拂更加幽静,清淡的日光中竟似有悠远的琴声,比如说是那曲《献给艾丽丝》才好。我没有见过她的丈夫,没有见过那个幸运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想象过却想象不出,后来忽然懂了想象不出才好,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出现。她走出北门回家去。我竟有点担心,担心她会落入厨房,不过,也许她在厨房里劳作的情景更有另外的美吧,当然不能再是《献给艾丽丝》,是个什么曲子呢?还有一个人,是我的朋友,他是个最有天赋的长跑家,但他被埋没了。他因为在文革中出言不慎而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好不容易找了个拉板车的工作,样样待遇都不能与别人平等,苦闷极了便练习长跑。那时他总来这园子里跑,我用手表为他计时。他每跑一圈向我招下手,我就记下一个时间。每次他要环绕这园子跑二十圈,大约两万米。他盼望以他的长跑成绩来获得政治上真正的解放,他以为记者的镜头和文字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第一年他在春节环城赛上跑了第十五名,他看见前十名的照片都挂在了长安街的新闻橱窗里,于是有了信心。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可是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的照片,他没灰心。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橱窗里挂前六名的照片,他有点怨自已。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却只挂了第一名的照片。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他几乎绝望了,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容群众场面的照片。那些年我们俩常一起在这园子里呆到天黑,开怀痛骂,骂完沉默著回家,分手时再互相叮嘱: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现在他已经不跑了,年岁太大了,跑不了那么快了。最后一次参加环城赛,他以三十八岁之龄又得了第一名并破了纪录,有一位专业队的教练对他说:“我要是十年前发现你就好了。”他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只在傍晚又来这园中找到我,把这事平静地向我叙说一遍。不见他已有好几年了,现在他和妻子和儿子住在很远的地方。
这些人现在都不到园子里来了,园子里差不多完全换了—批新人。十五年前的旧人,现在就剩我和那对老夫老妻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这老夫老妻中的一个也忽然不来,薄暮时分唯男人独自来散步,步态也明显迟缓了许多,我悬心了很久,怕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幸好过了一个冬天那女人又来了,两个人仍是逆时针绕着园子定,一长一短两个身影恰似钟表的两支指针;女人的头发白了许多,但依旧攀着丈夫的胳膊走得像个孩子。“攀”这个字用得不恰当了,或许可以用“搀”吧,不知有没有兼具这两个意思的字。
五
我也没有忘记一个孩子——一个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第一次到这园子里来就看见了她,那时她大约三岁,蹲在斋宫西边的小路上捡树上掉落的“小灯笼”。那儿有几棵大梨树,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尔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小姑娘咿咿呀呀地跟自己说着话,一边捡小灯笼;她的嗓音很好,不是她那个年龄所常有的那般尖细,而是很圆润甚或是厚重,也许是因为那个下午园子里太安静了。我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来这园子里?我问她住在哪儿?她随便指一下,就喊她的哥哥,沿墙根一带的茂草之中便站起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朝我望望,看我不像坏人便对他的妹妹说:“我在这儿呢”,又伏下身去,他在捉什么虫子。他捉到螳螂,蚂蚱,知了和蜻蜒,来取悦他的妹妹。有那么两三年,我经常在那几棵大梨树下见到他们,兄妹俩总是在一起玩,玩得和睦融洽,都渐渐长大了些。之后有很多年没见到他们。我想他们都在学校里吧,小姑娘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必是告别了孩提时光,没有很多机会来这儿玩了。这事很正常,没理由太搁在心上,若不是有一年我又在园中见到他们,肯定就会慢慢把他们忘记。
那是个礼拜日的上午。那是个晴朗而令人心碎的上午,时隔多年,我竟发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原来是个弱智的孩子。我摇着车到那几棵大栾树下去,恰又是遍地落满了小灯笼的季节;当时我正为一篇小说的结尾所苦,既不知为什么要给它那样一个结尾,又不知何以忽然不想让它有那样一个结尾,于是从家里跑出来,想依靠着园中的镇静,看看是否应该把那篇小说放弃。我刚刚把车停下,就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戏耍一个少女,作出怪样子来吓她,又喊又笑地追逐她拦截她,少女在几棵大树间惊惶地东跑西躲,却不松手揪卷在怀里的裙裾,两条腿袒露着也似毫无察觉。我看出少女的智力是有些缺陷,却还没看出她是谁。我正要驱车上前为少女解围,就见远处飞快地骑车来了个小伙子,于是那几个戏耍少女的家伙望风而逃。小伙子把自行车支在少女近旁,怒目望着那几个四散逃窜的家伙,一声不吭喘着粗气。脸色如暴雨前的天空一样一会比一会苍白。这时我认出了他们,小伙子和少女就是当年那对小兄妹。我几乎是在心里惊叫了一声,或者是哀号。世上的事常常使上帝的居心变得可疑。小伙子向他的妹妹走去。少女松开了手,裙裾随之垂落了下来,很多很多她捡的小灯笼便洒落了一地,铺散在她脚下。她仍然算得漂亮,但双眸迟滞没有光彩。她呆呆地望那群跑散的家伙,望着极目之处的空寂,凭她的智力绝不可能把这个世界想明白吧?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暗哑地响着无数小铃挡。哥哥把妹妹扶上自行车后座,带着她无言地回家去了。
无言是对的。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请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人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像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来上帝又一次对了。
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有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快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
设若智慧的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六
设若有一位园神,他一定早已注意到了,这么多年我在这园里坐着,有时候是轻松快乐的,有时候是沉郁苦闷的,有时候优哉游哉,有时候栖惶落
Ⅱ 韩寒 one里一篇文章 讲一个香港人在武汉画婚纱,地震中救了此生最爱的姑娘,后来分分合合,他努力让
ONE·一个每天只为你准备一张图画,一篇文字和一个问答。
08十二 / 2013
VOL.427 世上所有的坚持,都是因为热爱 作者/张皓宸
上个月,朋友跟一个大佬级别的经纪人吃饭,把我顺道捎上了。刚一落座,那个大佬就讲起前段时间去美国旅行的经历,劝我们好好打拼,争取今后能到那个自由的国度去看看。聊了一会儿见他的朋友还没到,就斟满茶水,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我们每个人身体里其实都装着一个宇宙。
阿Ken是个香港人。
因为一直怀抱着大陆梦,于是从港大毕业后,他拒掉了香港公司的offer,直接投奔成都。张艺谋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受他影响,阿Ken对这座城市情有独钟。
故事的开始就发生在这里。
来成都的前两年,阿Ken全然陶醉在自己的游客身份上,靠着家里的钱吃喝玩乐。他异常钟情于火锅,几乎隔两天就会吃一次,还必须是牛油锅底,辣到嘴巴红肿满身大汗才能爽快。最好笑的是,他还喜欢上了打麻将,成都的麻将叫血战到底,一桌四人胡到最后一人为止,他说这种畅快淋漓的“厮杀”打牌方式非常带劲。这份比成都人都还爱成都的情怀,让阿Ken短时间内就交到一帮挚友。
到了第三年,阿Ken败光了家里给他的钱,回头看身边的人都在各自的岗位忙碌,才从桃花源里醒了过来,开始考虑到生活的问题。对一个普通话还说不标准的香港人,找工作其实不易,多次碰了壁,最后因其是艺术设计毕业生,经朋友介绍进了一家婚纱店设计婚纱。
一晃又是两年。26岁的阿Ken从刚进店的学徒到自己动手设计婚纱,看似步履不停,却遇见了自己的瓶颈,店铺不大,生意也就还好,况且因为放不下面子的缘故,有些单子还得让给另一个女设计师。那个时候,他骗家人说他在一家外企上班,小日子风风火火的,但实则底薪加提成,一个月下来也就只能解决温饱,根本攒不下钱来,手里靠两张信用卡,拆东墙补西墙勉强地过活着。为了省钱还时常逃掉朋友组的酒局和出国旅行,渐渐的朋友也少了,最喜欢做的事情变成下班后宅在家里枯燥地上网,写写博客。
真称得上是穷困潦倒。
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阿Ken接到了笔大单,说是那个要嫁人的富二代是阿Ken博客的忠实粉丝,点名要他设计的婚纱。第一次见面沟通被对方邀去仁和春天顶楼的咖啡馆,他丝毫不敢怠慢,打扮得油光蹭亮地去了。
还没来得及消化女生的劲爆身材,就地震了。当时大地就像哀嚎似的,天瞬间暗了下来,所有人都疯了,四处乱窜,尖叫声和杯子的破碎声此起彼伏。阿Ken想都没想,拉起女生就往应急通道跑,女生吓得一边哭一边叫,高跟鞋都跑掉了,于是他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直接拦腰把她扛了起来。小小的楼梯间止不住地晃悠,天花板一直在落灰。那种恐惧,看客们无法感同身受。
两人安全到了街上,乌压压全挤满了人,女生下了地站不稳,整个人就摊在阿Ken身上,他当时非常尴尬,因为她的胸,真的太大了。
后来事情的发展非常顺天意,女生逃了婚,跟阿Ken好上了。但女方的家长一直对他耿耿于怀,见面聊了工作后更是戴上了有色眼镜,“不可能”三个字给了他们这段恋情最好的回应。
地震后余震不断,整个城市都人心惶惶的,阿Ken一慌神不小心向妈妈说漏了嘴,给家里人知道他在婚纱店工作,于是家里人坚决反对,劝其改行。面对家庭和爱情的压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
好在那个大胸女生是个典型的“我喜欢谁关你屁事”的白羊座女孩,瞒着爸妈偷跑去阿Ken的店里,一有机会就给他加油打气。久而久之,他被女生感染,于是重新振作,跑去女生家立誓说,给他一年时间,如果还是没有改变,他就放弃女生。
说实话,这份冲动不全是女生给的,而是他真心觉得自己在设计这块可以搞出名堂,他也从未想过离开这座城市。而爱情给他最好的助力,就是有了责任以后,自己的行为不会太荒唐。
阿Ken说他有次无意看了张艺谋的一个采访。他说当初拍《活着》的时候,他可以跟葛大爷谈剧本到凌晨三四点,葛大爷撑不住睡着了,他就看着身边的工作人员谁眼睛还睁着就跟谁说。跟张艺谋合作过的人都说他精力特别旺盛,一进摄影棚就亢奋。
亢奋绝对是做一件事最源头的动力。
就好比习惯早起的人,拉开窗帘后看见蓝天白云就莫名兴奋,厨师看见食客狼吞虎咽地吃自己做的菜心里就觉得异常满足,摄影师遇见一个好模特,一股脑拍完才能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泥泞。
怀着这份心情,阿Ken花了半年时间,让自己彻底爱上画婚纱,然后没过几个月,他就被一个国内知名的独立设计师团队挖去当设计总监,北京成都两地飞,加上自己是香港人的优势,让内地的客户有种国际化的归属感,赚的盆满钵满。
再问女生他们的恋情如何归置时,对方却说她要移民了。
明白事已至此,阿Ken没有多挽留。在双流机场跟她告别时,女生抱住他的脖子,在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说放弃她吧。阿Ken没有回答,只是拍拍女生的背,像是安慰。
成都刚进入夏天,一切都变得懒样且随意,让闲适的节奏更添几许,只是地震后的天府之国,鲜有蓝天,每天都是雾蒙蒙的。女生走后,阿Ken经常去他们相遇的咖啡馆小憩,想起当初他扛着女生逃跑的画面,觉得又可笑又励志。
这些年,他们靠手机联系,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阿Ken会飞去美国找她。于是不管女生之前是刻意不回短信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叫嚣着分手,见到他后必会以缠绵代替。来来回回几次,女生的父母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他们这段异国恋。
直到11年年底,女生突然跟阿Ken说她订婚了,这次是她喜欢上对方,逃不了抢不了。不信邪的阿Ken飞过去想弄清事情的原委,结果出了机场,就看见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在宾利车里等着他,然后非常友好地带他去参观自己的制药厂,吃了当地最昂贵的西餐,并承诺会爱她一辈子。如同坐了一次跳楼机,心情直上直下,阿Ken面如死灰地默默飞回国。
女生结婚之后,因为老公抽大麻闹得有些不愉快,找过阿Ken几次,但对方的手机成了空号,一切聊天软件的头像都是黑白,问身边的朋友,也说他就跟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后来,她老公的制药厂被警方查出来做毒品加工,背后竟牵扯起由她老公牵头的国际贩毒链条,女生被证实清白后吓得跟他离了婚,跟家人搬到纽泽西的一个小镇上生活。
故事到这里暂且划上句号。
经纪人大佬抬手跟前来的朋友打招呼,等到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一落座,我跟朋友惊着了,那张脸作为金牌影视制片人经常出现在新闻上。经纪人简单介绍了他,除了投资影视,还有自己的服装品牌,就连去年双十一淘宝流量最高的那家护肤品店也是他的。
我跟朋友默默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风衣男一直在询问人才输送和绿卡的问题,看样子是准备移民。经纪人打趣说他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过去了,起初我俩不明白,后来走的时候,他轻轻在我们身边说,他就是阿Ken。
那晚我失眠了,想到阿Ken消失的那两年,一定做了最大的坚持,如同当初坚持设计婚纱一样,坚持让自己更有能力去追回那个女生。
我们现在所经历的迷茫和窘境,其实就归咎于过去不愿面对的改变或多年来不曾根治的恶习,如果因为做一件事而无法坚持,那么到了20多岁需要对外界承担一份责任时,就欠自己一个交代。
我相信,阿Ken去了美国后,一定会在纽泽西跟女生相遇,上天会给勇敢的人最好的福气,好弥补他们动荡的那几年离合,也证明他当初的坚持,没有让自己的后半生有丝毫悔意。
别给自己找太多放弃的理由,因为比你好的人还在坚持。而这个世上所有的坚持,都是因为热爱。
祝我们再遇见,都能比现在过得更好。
张皓宸,作家。微博ID:张皓宸
Ⅲ 急需地铁站的辟邪方法
常用辟邪方法十则
第10
唾液。人阳气最为鬼之所惧,人之阳气最重在于唾液,古代驱魔师常用此法击鬼。
缺点:但威力不大,对厉鬼不太管用。但仍是必不可少之物。
第9
大蒜。此物烈性,气味香烈,百虫不招。且有避鬼妙用,西方人更是把它和十字架并列在一起避鬼。
缺点:威力对猛鬼效果不太显著,仅对一般的鬼有效。而且大蒜的气味并不是所有人可以接受。
第8
狗牙。狗儿夜间狂吠,必定看到了人看不见的东西,狗却可以保身而退,关键在于狗牙有慑邪之威气。
缺点:同上,对付一般鬼有效。威力对猛鬼效果不太显著。
第7
桃木剑。古代驱魔师的必备用具,桃木有辟邪之气,且有正运气。大的桃木剑,小的剑形桃木饰物都具有辟邪之用。
缺点:容易失效,(受潮,弄脏等)威力中等。
第6
钟馗像。钟馗乃捉鬼圣人,百鬼见此人,如同小偷见警察,不敢近身。要请人专门画的才行!印刷品无用,废纸一张。
缺点:携带不方便,而且容易被人说迷信。威力中等。
第5
父母所赐之物。必为父母(只能是父母!!!如于父母不和则无用或失效。亲情越浓,正气越大)曾经经常戴过的东西,然后赠与你佩带。贴身衣物,饰物都可(妈妈的项链,爸爸的皮带,年轻时穿过的风衣等)。亲情的盛阳之气可抱做一团,化为烈火,令鬼胆寒。
缺点:偏偏就有人和父母关系不好,甚至反目成仇。此招只对相濡以沫,相亲相爱的家庭管用。
第4
玉。越是天然的纯玉,其品质越为高贵,在地底埋藏多年,集浩然君子正气于一身,此物之威力,可保人畜平安。令众鬼胆寒,不敢近身。但但市面上用塑料和玻璃假冒的不在少数。
缺点:价格昂贵,而且易买到假品(玻璃的,塑料的。汗~~~~)。
第3
玳瑁。辟邪之不可多得极品!乃龟科动物“玳瑁”之精血凝固而成,和玉有不相上下之地位。古代富贵人家必佩带。在我国海南盛产,但市面上用塑料和玻璃假冒的不在少数。
缺点:价格昂贵,而且易买到假品(玻璃的,塑料的。汗~~~~)。
第2
阳光。没有哪个鬼敢在烈日之下肆虐的,鬼遇阳光,必定叫它形神俱灭,化为乌有!!!阳光之烈,令全部的鬼魂飞魄散。并且增加人的阳气,驱走邪阴之。所以平时要让屋内多进阳光,引正气避邪气。
缺点:但因受时间限制,不可能24小时有阳光,所以有局限性。
第1
阳刚正气。自古邪不压正,正气乃烈性,避鬼。尤其是刚正之人血气更为阳刚,为鬼之所惧。所以古人云:“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所以平时多做善事,便积累一身正血。相反若是做伤天害理苟且之事,内心发虚,阳气自损。还有,身体越是健康,心情越好,人越精神,阳气越旺。很多人半夜过坟地,走荒山,住阴地,一点事情没有,就是因为此。一个人气正了,心里就亮堂,问心无愧,鬼见了也敬畏。是不敢近身的。一身正气是可以陪你一辈子的,这是其他辟邪器物远不能及的,当之无愧排名第一。
Ⅳ 男女生穿风衣的站坐姿
现在有礼仪公司,专门教这个,不过学费不菲
Ⅳ 《海底两万里》好词
好词:熠熠生辉 奇幻莫测 震耳欲聋静 美不胜收 惊天动地 无穷无尽 屹立不动 毛骨悚然 寸步难行 英姿 精确 荒寂
好句:1、一团乱云在西风的吹送下,被带到这一带峰峦中,形成片状或丝状的细雾。2、海水像急流一般向我们的栖身之处涌来。3、愤怒在他心中郁积,当他看到船长时,眼睛里燃烧起阴沉可怕的火焰。4、雪白的光辉跟随云雾的变化而变得奇幻莫测。5、有的冰块上出现绿色的条脉,就像经硫酸铜划出的波浪线;还有的冰块像巨大的紫水晶矿石,光线透射进去,反射在它们无数的切面上,熠熠生辉。
Ⅵ 有个台湾作家写的短篇小说,名字类似“雨中的蝴蝶”什么的,讲的是女友帮男友寄信被车撞死的事
《永远的蝴蝶》,台湾的陈启佑写的。
女主角叫樱子。全文如下:
那时侯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
樱子说她可以撑伞过去帮我寄信。我默默点头,把信交给她。
“谁叫我们只带来一把小伞哪。”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准备过马路去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滑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眼镜玻璃上。
随着一阵拔尖的煞车声,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好象一只夜晚的蝴蝶。
虽然是春天,好象已是深秋了。
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这简单的动作,却要叫我终身难忘了。我缓缓睁开眼,茫然站在骑楼下,眼里裹着滚烫的泪水。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了,人潮涌向马路中央。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就是我的蝴蝶。这时她只离我五公尺,竟是那么遥远。更大的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溅到我的生命里来。
为什么呢?只带一把雨伞?
然而我又看到樱子穿着白色的风衣,撑着伞,静静地过马路了。她是要帮我寄信的,那,那是一封写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我茫然站在骑楼下,我又看到永远的樱子走到街心。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却是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而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年轻的樱子知不知道呢?
妈:我打算在下个月和樱子结婚 。
1、先将衣服脱去,较轻松地站着(但是要笔直),双脚并拢,脸向正前方,微微抬起下颚。
2、将皮尺水平地圈在胸围(突出点)上,由松慢慢收紧。量时应用手将乳房轻轻托起,就好象穿着胸衣一样。这时可以轻松地测得自己的实际胸围与胸下;而胸线(乳房底部所呈现的线条)也可方便地测得。
3、胸围尺寸(通常说的"上胸围"): 以BP点(即乳点bustpoint)为测点,用软皮尺水平测量胸部最丰满处一周,即为胸围尺寸。
4、下胸围尺寸:用软皮尺水平测量胸底部一周,即为下胸围尺寸。
Ⅷ 要好句子,标明出处!
哦!春雨呀,原来你跟着春姑娘一起来到大地,使大地生机勃勃,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你灵巧的手,拔动着人们的心弦,拔动着人们美好的希望.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
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下雪了,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然后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
黄河水如同一群在狭窄的狭谷里奔腾的骏马,挤在河滩中间那条只有五六十米宽的河道里直泻而下。
像一颗珍珠镶嵌在祖国西北壮美大地上的青海湖,闪耀着神话般的色彩.
淡蓝色的雁归湖静静地躺在绿色的环抱之中,就像是镶嵌在一片天然翡翠上的一块蓝色宝石。
风抚弄着庄稼,时而把它吹弯,时而把它扬起,仿佛大地在进行有节奏的呼吸,那一档档成熟的小麦也都有了生命,风从那边来,传来麦穗与麦穗间的细语。
我闭紧嘴,风却像是一只有力的手,窒息着我的呼吸,逼迫我不时地张一张嘴。就在这一刹那,它也会往我的口腔里扬一把土,类似一个恶作剧的孩子。
二月里的春风,在白天,暖洋洋的,带点潮湿味儿,吹在脸上,却有点像棉花絮拂着脸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别是深夜,那股尖厉劲儿,真有点像剪刀呢。夜风在河滩里飘动着,沙滩里的柳树,像喝醉了酒似的,使劲地舞动着她满身的嫩油油的枝条。
风来了。 先是一阵阵飘飘的微风,从西北的海滩那边沙沙地掠过来,轻轻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戏弄着路上的枯叶。旷野里响着一片轻微的簌簌声。一会儿,风大了,路旁的高粱狂乱地摇摆着,树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断落下来。一阵可怕的啸声,从远远的旷野上响了过来,阴云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经冲出了乌云的重重包围,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响着,从西北方向滚动过来......
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荡荡,纷纷扬扬,从天空中洒下来。
甘美的春雨,像蛛丝一样轻,像针尖一样细,像线一样长,像刷子一样刷过大地。
天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浩浩淼淼,深幽无比,没有一丝褶皱。
黛色的夜幕上,出现了一颗颗星斗,忽明忽暗,像一粒粒宝石,如一把把珍珠。
春天来了,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香,随着融融的春风扑面而来。
太阳像团火,把大地烤得烫人,树木垂下了头,鸟儿无力歌唱,实在太热了!
秋天,黄叶纷飞,从远处看,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舞动,美丽极了……
正是初冬季节,白雪像羊毛毯子,覆盖着大地,闪着银光。
希望源于失望,奋起始于忧患,正如一位诗人所说:有饥饿感受的人一定消化好,有紧迫感受的人一定效率高,有危机感受的人一定进步快。
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落泪。向前看,不要回头,只要你勇于面对抬起头来,就会发现,分数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雨季。向前看,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感到彷徨。
柔和的阳光斜挂在苍松翠柏不凋的枝叶上,显得那么安静肃穆,绿色的草坪和白色的水泥道貌岸然上,脚步是那么轻起轻落,大家的心中却是那么的激动与思绪波涌。
生活的海洋并不像碧波涟漪的西子湖,随着时间的流动,它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浪花飞溅,时而巨浪冲天……人们在经受大风大浪的考验之后,往往会变得更加坚强。
倘若希望在金色的秋天收获果实,那么在寒意侵人的早春,就该卷起裤腿,去不懈地拓荒、播种、耕耘,直到收获的那一天。
爱心是冬日的一片阳光,使用饥寒交迫的人感受到人间的温暖;爱心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使用权濒临绝境的人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爱心是洒在久旱大地上的一场甘霖,使孤苦无依的人即刻获得心灵的慰藉。
日子总是像从指尖渡过的细纱,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忧愁和误用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忧郁的心情蒸发了。
褪色的记忆。
我完全读懂了父母的心。
母爱是一本我终生无法读完的巨著;母爱是一片我永远也飞不出的天空。
当枯黄的秋叶随风摇曳时,深秋飘然而立校外,月光下,父亲的影子拉得很长,硕大的风衣将瘦骨嶙峋的父亲裹了进去,我心头一阵酸楚。
人世间的真情就像一张大网,时刻温暖着人的心扉,就如妈妈的爱一样,永无止境。
岁月,是一首诗,一首蕴含丰富哲理的诗,岁月是一峰骆驼,驮着无数人的梦想。
船的命运在于漂泊;帆的命运在于追风逐浪;人生的命运在于把握,把握信人生,方能青春无愧。
往事如歌,在人生的旅途中,尽管有过坎坷,有过遗憾,却没有失去青春的美丽。相信自己,希望总是有的,让我们记住那句话:错过了太阳,我不哭泣,否则,我将错过月亮和星辰。
假如生活中你失败了,请不要将忧伤的泪水写在脸上。失败也是一种收获,生活中最得要的是有一份十足的勇气和一个创业的胆量。
曾经以为,一次无奈的哭泣,便函是人世间所有的沧桑;一个小小的挫折,便函是人生所有的失败。是十四岁告诉我……
月光清幽。淅沥的雨滴打在茅屋上,昏黄的灯光下,母亲密密地缝着游子的夹衣,忽然,一阵冷风挤进茅屋的窗隙,母亲似乎着凉,带着浓浓的倦意咳嗽了几声。我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灯下年迈的母亲……
夜晚,春风柔和地吹着。我托着下巴,坐在落英缤纷的台阶上,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件难忘的
关于描写湖水的比喻句子20个:
像宝镜一样的湖水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映出了小草那绿油油的身影;映出了牛羊喝水的身影。
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
夏天,湖水风平浪静宛若一面巨大的镜子。
湖水蓝蓝的,真像一颗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之上。
蓝蓝的湖水和蓝蓝的天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湖水,哪是天。
高低不平的草滩上嵌着一洼洼清亮的湖水,水面映出太阳的七彩光芒,就象神话故事中的宝镜一样”。
在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掩映下湖水是那样湛蓝,那样晶莹透澈。
青海湖的蓝,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
它蓝似海洋,可比海洋要蓝得纯正;它蓝似天空,可比天空要蓝得深沉。
一池碧蓝的湖水,水鸟贴着水面飞翔,水边金黄色的芦苇草随风轻轻摇摆。
湖水真清呀!你看!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
湖水犹如一条条快马融入大海之中。
湖水流得可真急!“哗啦啦”向一支动听的歌曲。
那时天近傍晚,从车窗望去,岱色山峰连绵一片,山脚是平静的湖水,倒映着苍白的落日,铅色的云将湖面映成灰色,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宛若一面天镜。
漓江的湖水真绿呀!好似一颗碧绿的翡翠。
脚下平静的水面与天上低垂的云幕构成了一副宁静的水墨西湖图。
让我们把这清澈的湖水,作为一面永远的“明镜”吧。
这是一湾清澈的湖水,湖面水平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一切美不胜收,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翠绿的榕树,翠绿的榕树点缀着清澈的湖水
(人)
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 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他的那份斯文了.
奔跑,奔跑,奔跑!他的心激动着,他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我们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
描写人物动作,最重要的是注意观察。在日常生活中要格外留心,观察周围各种人形形色色的行为动作,特别要注意不同的人的动作特征,抓住特征仔细地反复地进行观察。
小丽抿着嘴,弓着腰,蹑手蹑脚地,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它。靠近了,靠近了,又见她悄悄地将右手伸向蝴蝶,张开的两个手指一合,夹住了粉蝶的翅膀。小丽高兴得又蹦又跳。
他弯着腰,篮球在他的手下前后左右不停地拍着,两眼溜溜地转动,寻找“突围”的机会。突然他加快了步伐,一会左拐,一会右拐,冲过了两层防线,来到篮下,一个虎跳,转身投篮,篮球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后,不偏不倚地落在筐内。
他50多岁了。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他战战兢兢取下眼镜,用衣服的下摆随手擦了擦镜片。“嗯嗯……”他刚要讲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在盘子里找了找,又匆匆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盒火柴,这才放心地又“嗯嗯”两声,站直身子,用特别响亮的声音说:“现在开始看老师做实验!”
教室里打得乌烟瘴气。毛老师气咻咻地站在门口,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看见我们,他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定格”。我们几个也都像木头一样,钉在那里了。
大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年轻的邮递员。只见他全身衣服湿透了,裤腿卷得高高的,从膝盖到脚全沾满了泥水,好像刚从泥地里爬起来似的。他手里捧着一包用油布包着落邮件,顾不上抹脸上的雨水,对屋里人说:“《儿童时代》来啦!”
老人的双手很灵巧。一个泥人在他手里诞生,只要几分钟。看他又拿起一团泥,先捏成圆形,再用手轻轻揉搓,使它变得柔软起来,光滑起来。接着,又在上面揉搓,渐渐分出了人的头、身和腿。他左手托住这个泥人,右手在头上面摆弄着,不一会儿,泥人戴上了一顶偏偏的帽子。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摔倒在地上的运动员,手一撑,脚一踮,猛地爬了起来。左脚尖顶住起跑线,膝盖一弯,稳稳地蹲着。两手就像两根木柱插在地上,整个身体微微前倾,那架势,就像一只起飞的雄鹰。
她挤进大门,把担子撂下地;走上前去,将地上的草揽好,用膝头压着,俯下身,双手使劲勒紧草腰子,提起来,扔到院墙角落。
她看见奶奶站起来,双手抓着锅盖向上揭。吃力地揭了几次,才稍稍揭开一条缝。一股浓烟从灶口冲出来,差点熏着奶奶的脸。奶奶随便用袖子拂了拂布满皱纹的脸,又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老了,不中用啰!”
大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年轻的邮递员。只见他全身衣服湿透了,裤腿卷得高高的,从膝盖到脚全沾满了泥水,好像刚从泥地里爬起来似的。他手里捧着一包用油布包着落邮件,顾不上抹脸上的雨水,对屋里人说:“《儿童时代》来啦!”
姐姐身材苗条,长得很健壮,比我整整高了一个头。她的脖子略长些,惹我生气时,我就会喊她“长劲鹿”。她剪着挺有精神的运动头,看起你来,两眼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
这个青年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两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人。在一只挺标致的鼻子下面,却是一张大嘴,生得两片厚厚的嘴唇。人们常说:“厚嘴唇的人笨嘴拙舌。”可是他却能说会道,是个健谈的人。
哥哥的眼睛高度近视,处处离不开眼镜,就像个“睁眼瞎子”一样,只要把他的眼镜摘下来,在我面前他就像绵羊一样服服帖帖。一天下午,哥哥要洗头了。他吩咐我给他拿肥皂换水。我得意地想:哼!我先给你跑跑腿,然后再治你。一会儿,哥哥伸长了脖子,把肥皂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我一看时机到了,就悄悄地把哥哥的盆拿走了。哥哥搓完后去洗头,一捧水,捧了个空。他忙去找,可刚一睁眼,肥皂沫就杀得他直流眼泪。他像盲人摸路一样,东摸摸,西摸摸,好容易才摸起了毛巾,把眼一擦,可眼睛还是模糊的,就去找他的眼镜。
等她走近,我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齐耳的短发,一双眼睛大大的,嘴角还带着笑。上身穿一件红色衣服,别着“苏州十中”的校微。她温和地对我说:“小妹妹,坐我的车吧!”说着,她把自行车推了过来。
二哥是卖海产品的,他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非常辛苦。他个子不高,长相也不怎么太好,有时让人看了不像好人,但他卖的货下得快,周围的商贩都佩服他。
车厢里,一位高挑个儿的姑娘,依窗眺望。她结实,健美。微微卷曲的黑发拢在脑后,扎成两绺,轻巧地垂挂着。深红色的运动衫领子,悄悄地露出深蓝色的外套。可以感觉到,这个姑娘的身上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和蓬勃的朝气。
我的叔叔二十来岁,是个码头工人,长方脸,脸色黑里透红,个儿挺高,长得很结实,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在老妈妈的左边有一位秀丽端庄的姑娘,斜倚在椅子上。她一头美丽的金发,一条大辫子一直拖到背部。一身黑裙更衬托了她白净柔美的脸庞。她低着头朝前面望着什么,眼神中流露出悲愤和关怀。手中的绷带已经卷好,却忘记丢入筐中。
我哥哥刚满二十岁,五大三粗的身材,劲鼓鼓的。头发又黑又硬,一根根向上竖立着,两道浓眉下衬着一双大眼睛,瞪起眼看人就像小老虎。特别是那双大脚板,穿上42码的球鞋,走起路来蹬蹬响。
表姐刚来的时候,身穿一件方格衬衣,补了几块补丁,脚穿一双沾着泥土的白凉鞋,走路说话都不敢大声,我们都说她土里土气。可是现在,我们不敢说表姐了。你看她穿一件漂亮的上衣,一条紧身牛仓裤,一双锃亮的高跟鞋,脖子上戴着闪光的金项链,肩上披着长长的黑发,显得神气大方。回到家里又说又笑,像生活在蜜糖中一样。
说她是阿姨倒不如说她是大姐姐,她顶多不过二十岁,穿一件褪色的素花格上衣,短短的小辫齐到肩头。她总是笑眯眯的,一会儿清晰地报站名,一会儿迅速地点钱、售票,耐心地回答外地乘客提出的种种问题。她那热情、和蔼的语言,使车厢里充满了春意,这春意温暖着每个乘客的心。
星期天,我去排队买米。在我前面的是一个男青年,他算不上胖,但也够健壮的了。圆圆的脸庞上,两道细眉,一双大眼睛,配上稍小了点的鼻子,也还算匀称。就是嘴唇厚了点,像非洲人似的。
哥哥只有二十多岁,一头黑发,中等个子,身材匀称。他说不上很漂亮,但是五官端正,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而有精力的年轻人。他给人安静与和善的感觉,而且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
哥哥在我们村农机队开拖拉机。他个子高高的!身体很魁梧,黑红的脸上有一块块伤疤,每当我抬起头看到这些伤疤的时候,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一位拖拉机手给我描述的动人故事……
姐姐十八九岁。由于奔跑和焦急,圆圆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儿,仿佛一个沾着露水的熟透的苹果。她的两只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晶晶的,闪耀着聪敏、慧巧、活泼和刚毅的光芒;秀长的睫毛,好像清清的湖水旁边的密密的树林,给人一种深邃而又神秘的感觉。乌黑的长发,即柔软又纤细,随着河风在脑后飘拂着。
这时候,一个高个子青年人匆匆忙忙 地朝了钢口跑去。他头上戴着鸭舌帽,鸭舌前吊着一副蓝色的眼镜,满脸通红,流着汗水,脚穿帆布袜子和厚鞋,手上戴着帆布手套。
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脸色苍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他老是皱着眉头,不大说话。笑纹几乎在他的脸上是绝了迹似的。他穿着一个褪了色的蓝布大褂,好像永远是穿着这么一个一样。清瘦的下巴壳,亮耸的肩膀,显得很没生气。
我的哥哥大方,热情,开朗,大大咧咧,莽莽撞撞,长得像头小牛犊似的,打篮球是中锋;打排球是主攻手;游泳,更是“浪里蛟龙”,十岁时就横渡长江,成为当年横渡长江队伍中年纪最小的选手,照片还登上了《长江日报》。不到十五岁,个子也长得一米七六,大伙儿都说这是块运动员的料子。
靠近东窗,坐着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被汗水浸透了洗得发白的军衣,紧裹着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躯。他那白中透红的清秀的面孔,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将到顶端时,才弯成形。一双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机灵地、警觉地扫视着充满汗味和传出鼾声的车厢。他的右手,很自然地伸到衣襟下面,汗湿的手掌,轻轻握着腰间的小手枪。
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司机,倒是有股生龙活虎的劲头,那短短的头发,那裹在脖子上的手巾,那被太阳晒和汗水渍得褪色的花布衣服,表明她常在露天的环境中工作。她没有那种职业女司机戴着墨镜洒脱高傲的神态,看那架势,好像是开“东方红”或者“铁牛55”的。
他大约有十三、四岁。又黑又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长长的头发,好久没理了。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
树丛被拨开了,一个小孩的脑袋钻了进来,这是个男孩子,大约有十二、三岁,又黑又瘦的小脸上,满是灰尘,头发约有二寸多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
翠儿是这里远近山区里出名的俊女孩,成日价雨淋日晒,就是淋不萎,晒不黑,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说起话来,声音像黄莺打蹄。
一进园门,就有个男孩子粘上我了。他大约十一、二岁,穿着红背心、蓝短裤,腰带耷拉着一截;浑身是土,像个小土地爷。毛茸茸的小平头,衬着一张白皙的小圆脸儿,使我联想到蒲公英。他像飞蛾见了火似的,在我身前身后转悠,伸着脖子看我的镁光灯。
这一来,倒吓 我一跳,仰头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高高地坐在一枝树杈上,手里还拿着一只口琴,正准备吹哩。她穿着火红色的绒绒衣,套一条豆绿色的短裙子。两只穿着力士鞋的小脚悬空的搭拉着,怪自在的。她那梳着小辫子的脑袋歪倚在右肩头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我玩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只要你一看见她,就会从心眼里喜欢她。
小菊到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但是她的身体长得不高,手臂依然那么细小,颧骨照旧凸出,十个指头像一束枯竹枝,仿佛一折就会折断似的;因为她十分消瘦,所以看起来她的身体轻飘飘的。
建华同学身材均匀,不胖不瘦,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细长的辫子,红润的瓜子脸,圆圆的大眼睛,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活泼可爱。
我们院里来了两个乡下小孩。一个是姐姐,梳着小辫,穿着小花褂。一个是弟弟,脑门上留的头发,就像扣了个茶壶盖。
小玛拉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圆脸蛋,高鼻梁,一脑袋乌黑卷曲的头发,挺俊气的。只是耳朵长得老长,真难看 ,可老人们说,那是“佛相”,有福气。
妹妹今年十岁,读小学三年级。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适着聪明伶俐的神色。乌黑的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像那月牙儿。她那一排雪白的牙齿当中,缺了颗门牙,一笑起来,就成了个豁牙巴,十分逗人喜欢。
二道杠周莉,是我们班最厉害的女同学了。她长得黑黝黝的,一双小圆眼总是灵活地转来转去,小嘴唇很薄。我奶奶说嘴唇薄的人会说话,这不假,周莉说起话来像打机关枪。每当她说话时,脑后那把蓬松松的大刷子还神气地一摆一摆的。她看见我和施同在一起,就把小嘴一撇,毫不客气地说:“施同在打保镖呢。”
我的弟弟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脸,一对大眼睛乌黑发亮,一笑,嘴边还有两个小酒窝。他的个儿跟我差不多,有人还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哩。其实,他才刚过十岁,比我小三岁。
我上下打量着这位小强哥,他矮胖的身材,比我矮了半头。黑黑的脸膛上长着一双小眯缝眼,呆头呆脑。妈妈问他话时,他还红了脸,显得土里土气的,因此,我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
我叫张新霞,今年十一岁了,上小学五年级。我梳着一束乌黑的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我的眉毛弯弯的,像把镰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看人可厉害呢,红红的嘴唇,就像抹过口红一般。一双嫩嫩的小手,十指细长。人们都说:“十指长灵巧。”我才不相信呢!有一次,我学钉扣子,扎破了手指,使我烦恼了好几天。
妹妹刚上小学一年级,既聪明又懂事,能歌善舞,可爱得很。也的小辫子向上翘着,两只黑亮的眼睛荡漾着微波,两个脸蛋红红的,两条眉毛又变小细。她唱起歌来,细黑眉毛一挑一挑的,黑黑的眼睛深情地望着远方,张开的两只小手,仿佛是一双翅膀,欲飞上九霄云外。
张要是我的同学。他很活泼,很机灵,一头乌黑的头发,圆圆的脸上带着顽皮的神色,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天真地朝你看。他得意的时候,轻轻地摇晃着脑袋:被你批评得不好意思的时候,也轻轻地摇晃着脑袋。
我的表兄旭旭,今年才十岁。他长得白胖胖的。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显示也一股机灵而淘气的劲儿。聪明的一休比起他来还要甘拜下风呢!对了,我的表兄还挺要强呢!
小光是五年级的学生,圆圆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他学习不错,就是不爱干活儿。偶尔让他干点活儿,他就噘着嘴,耷拉着脑袋,老大的不高兴,走起路来也懒洋洋的,所以,爸爸总是喊着“小懒猫”,妈妈也常说:“小懒猫啊,小懒猫,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小蜜蜂啊!”说来也奇怪,没多久,他真的变人。
我的妹妹今年刚上二年级。我根据平时的观察,给她总结出一个字,那就是“懒”。甭说别的,单说放了学,爸爸叫她扫扫地,她便会不乐意地摇摇头,噘起小嘴;再不就指指我这个当哥哥的“我还小,怎么不叫他去。”哎,我只得放下作业去扫地,甘认倒霉。
我的姐姐叫王晓梅,她个子不高,但身材十分苗条。在她那面如桃色的瓜子脸上,有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面,嵌着一张樱桃小嘴。她比我大四岁,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她总是说我不好,但我还是非常喜欢她。
Ⅸ 20度左右的天气应该穿什么衣服
有一句老话叫做二八月乱穿衣,说的就是这个时候。因为天气忽冷忽热,每个人体质不同,所以穿衣服也有所不同。
这就要看你怕不怕冷,很多人不怕冷,20度的天气就开始穿短袖了。20多度左右的天气在街上可以看到穿着各式各样服务,有的人穿短袖,有人穿一件T恤,一人穿一件薄外套,还有人穿棉袄羽绒服。
一、怕热的人
20多度左右的天气,这天气一般早晚都比较凉一些,如果比较怕热的人里面穿一件短袖。外面穿一件薄外套就可以,裤子就普通的一条牛仔裤厚度即可。
有些人都非常的怕热,经常不带外套,建议还是带一下,特别是上班的人,有时候加班比较迟,晚上的天气都会稍微凉一些。
这种天气怎么穿还是要看个人的体质,这个季节的天气变化多端。
出门的时候看好天气预报,包里最好备好一件外套,千万不要嫌麻烦,有备无患。
Ⅹ 我很好,就算再冷我只相信外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很好,就算再冷的话,我也只相信外套,意思就是说他已经不相信感情了,肯定是,被感情伤害了之后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容易追的女孩类型二、总是试图向外界证明她不需要爱情的女生
这样的女生给人的感觉是没有需求,不需要男朋友。
或许,对于有的人来说,爱情真的不是必需品,他们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活得特别好,这种人真的存在。
但是往往这种人处在一种真正的“放下”的状态,他们有能力一个人过好,所以自己专注于自己的事业,或者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生活,他们其实不会去刻意的证明自己有多独立,有多不需要爱情。
因此这群最难追的人,你和他们相处反而不容易察觉到他们难追,因为他们表现的气定神闲岁月静好。
往往很多人觉得难追其实一点都不难的,是那些总是试图去向你证明自己不需要爱情的人。
因为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换个桶装水,或者自己收拾个屋子都要和你感慨说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个事:
她对于“我一个人没问题”这件事,本身就不自信。
因为只有十分不自信的人,才会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主动向别人展示,因为她不自信,所以需要外界给她认可。
因此她一个劲的说自己不需要爱情,但实际上她需要爱情,甚至太需要了她放不下这个念头,所以才动不动就要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不是不需要爱情,她是在抱怨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依靠的人,你要是真的让她感觉到了亲密感和安全感,她会变得比谁都想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