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父亲戴帽子原文
父亲出身在50年代,对那个时代的生活我了解的很少,我只知道父亲兄弟三人,大伯和叔叔都有工作只有父亲务农,在我的家乡二儿子要留在父母身边尽孝,这也就不足为奇了。父亲没读过多少书,只认识简单的一些字。说起他的童年,他会说:“那个时候日子太苦了,到学校去,连一只铅笔也买不起,今天没有这个明天没有那个,最后被老师骂的再也不敢去学校了!”父亲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是惯常的的笑容,好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内心是否起过波澜。
父亲年轻的时候头发浓密而乌黑,却从来舍不得让自己的头发见见阳光——他一直戴着帽子。 父亲说最初戴帽子是因为十多岁的时候替生产队赶马车,整夜整夜的在路上需要一顶帽子御寒。戴惯帽子之后就不能摘下了,不管多热的天,摘下帽子就感觉头顶冷飕飕的。小时候我与父亲很亲近,常常坐在他的膝盖上摘下他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或者故意的扔出很远,然后用手揪父亲的头发,常年藏在帽子下的头发温暖而柔软,像父亲脸上的笑容。懂事之后我也曾试图劝父亲摘掉帽子,让他黑亮的头发得以见天日,可是每次都熬不过半天父亲便又将帽子戴了回去。
我记事的时候虽然已经“包干到户”很多年,我们却依然家徒四壁。父亲常年戴一顶洗的发白的蓝色中山帽,要走亲戚的时候父亲会把帽子摘下来让母亲洗洗干净。夏天帽子晒在火辣的阳光下半天就干了,可是冬天就比较麻烦,母亲晚上临睡前帮他洗了帽子挂在火炉旁边,半夜还要起来翻弄好几次。那时候一顶帽子不会超过两块钱,可父亲无论怎么省都省不出一顶帽子来。
有一年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的粮食吃光了,父亲带我赶着驴车去十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庄借粮食。父亲坐在车辕上赶车,我坐在后面。父亲跟我讲起他替生产队赶车时候的事。那时候的马车多是进山拉煤,往返一趟要三四天,夜晚在路上不能睡觉,特别是冬天的夜晚非常难熬,实在冷得不行了就停下马车,在附近找些荒草干柴点着了取暖。所幸一切都匮乏的时代漫山遍野却不缺可以取暖的荒草干柴。父亲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望向远处眼神缥缈,好像一切都随他的记忆,穿越时空回到了很久以前。我从车里站起来扶着父亲的肩膀,他头上的帽子因为多年的风吹日晒和洗涤,像他讲述的故事一样带着岁月泛白的痕迹,与帽子下面露出的他的黑发极不相称。注意到我的举动,父亲回过神来,却又说:“那时候我过得是好日子,一天2斤粮票,还给记工分,别人吃窝窝头,我吃的是白面烙饼。”语气里带着一点自豪,末了又带出一点凄迷。
后来开始流行鸭舌帽(那个时候“万元户”正在兴起,大家又将这种帽子称之为“万元户帽”),五块钱一顶,父亲很想买一顶,却总是觉得一顶帽子没有家里柴米油盐重要,也没有儿子说媳妇、女儿读书重要。这样拖了很久,几乎街上都是清一色的鸭舌帽,很难再看到中山帽了,父亲才狠下心为自己买了一顶新帽子。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下午,我放学回家,一顶深灰色的鸭舌帽戴在父亲的头上,我指着他说:”新帽子!”他蹲下身子将帽子摘下来戴到了我头上,像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他说:“来,丫头也戴戴万元户的帽子!”他脸上的笑容在闪光,好像戴上那顶帽子就真能成了万元户,事实上是父亲的日子没有因为一顶帽子而变新,一切都还是旧样子。
哥哥结婚那年,父亲又为自己买了一顶新帽子,毕竟娶儿媳妇是顶大的一件喜事。哥哥婚礼前一天晚上突然下雪了 ,父亲彻夜未眠,请人搭帐篷,搬桌椅,料理一切,第二天新帽子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雪一直没有停下,厚的没过我的膝盖。新媳妇接进家门后,去邻居家接我回来吃饭的父亲,在路上拉着我的手说:“结婚的日子下雪是个好兆头,将来你哥哥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他疲惫的声音里跳跃着期盼,雪一片片落下来,落在他的新帽子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哥哥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还在读小学,家里的生活因为哥哥娶亲而变得更加拮据。父亲的新帽子一直放在柜子里,走亲戚或者出去办事才会拿出来戴一次,平时他依旧戴着那顶洗的看不出颜色的鸭舌帽。那几年为了还清哥哥娶亲欠的钱以及支付我的学费,父亲几乎整日奔波在外,凡是能挣钱的事都得出去做,修路、下矿、淘金,他希望的新生活没有为他换上一顶新的帽子,反而让他的头顶头发慢慢变得稀疏。我上初三那一年的暑假,出去勤工俭学,半个月时间里,每天工作九个小时,回到住处已经累的筋疲力竭,我无法想象父亲在矿井里的生活。拿到钱之后,第一件事是给父亲买一顶新帽子。当父亲接过我递上的新帽子和剩余的钱时,他没有戴上新帽子,而是把头上的帽子帽檐往下拉了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父亲一直的期望是我能考上中专院校(那个时候的中专是分配工作的)吃上国家饭,他也一次次的暗示我,如果上不了中专就只能在家劳动了。中考我以几分之差落榜,最终没能按父亲的期望走过那根“独木桥”。当学校老师在父亲面前说不让我上学就可惜了的时候,父亲只是沉默着,或者苦笑着。老师的思想工作和我的眼泪都败给没钱的事实,没有为我争取来继续求学的机会。那段日子与父亲在一起我总感觉我的天空飘着乌云,压得很低,压得父亲的帽檐总是遮着眼睛不敢与我对视。
后来我辗转离开家乡,一年回一两次家,每次回去父亲还是戴那顶帽子,只是帽子摘下来的时候,头顶的头发已经寥寥无几了。帽子下的那张脸日趋衰老,额头和眼角的皱纹轻易的就掩藏了他一生的故事。父亲很少再讲起他的过往了,与人聊天,若我在场定然会说起那时候,没能让我好好读书,定然会说起当时条件是如何不允许。我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深深的愧疚和歉意,每当这时我就笑着说:“那时候如果你让我上学,我可能还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呢,现在我可以工作读书两不误了!”而父亲总是摇摇头,吐出一个拖着长长尾音的“唉!”
前几日,父亲来乌市看我,火车到站是早上六点多,先生开车去接父亲,我在家陪女儿。女儿醒来第一句话是:“妈妈,外公来了么?我刚梦见他来了,我还问外公好了!“我诧异,女儿出生之后和父亲就见过一次面,那时候她才六个月大,定然不会记得父亲的样子。”是吗?那你梦见的外公长什么样子?“我笑着问。“妈妈,你别笑,我真的梦见了,外公戴着帽子!”我不语,也许女儿这么多年一直看父亲抱着她的照片,心中还是有些印象的。父亲来了之后,向来见到生人胆怯的女儿居然第一时间迎上去说:“外公好!”我赶紧拉过女儿问:“梦到的外公跟你看到的外公一样吗?””其他都一样,就是帽子不一样!“女儿笃定的说。我看看父亲,忍不住笑了,父亲戴了一顶大红色的太阳帽,显得他那黑黝黝的脸庞更加的黑,但是也更加有精神了。我把女儿的话转告于父亲的时候,父亲有些难为情的说:“年纪大了,头顶头发也掉光了,过完年我就买了顶红色帽子戴上了。”后面的话欲言又止,我知道父亲的意思,红色帽子当然是取鸿运当头之意。
父亲的帽子从他十多岁开始,伴他走过了半个世纪,每一顶帽子都写满故事,好多故事就像那些旧帽子一样被掩埋在时光长河里不知所终,却总有那么几个故事伫立在生命之路上,任岁月亮出风霜刀剑它自岿然不动。
B. 送什么样的帽子给妈妈
帽子只是个物品,主要是你那颗爱她的心。你送什么妈妈都会开心的,相信我。
C. 钟22元帽子50元伞23元妈妈要买以上三样东西带100元够吗
解:
钟、帽子和伞一共:
22+50+23=95(元)<100元
答:妈妈买这三样东西带一百元钱够用。
D. 她给她的妈妈买了一顶漂亮的帽子英语怎么说
She bought her Mum a beautiful hat.
E. 水妈妈戴帽子打一字
底:海。
解析:‘水’代扣‘氵’,‘妈妈’代扣‘母’,‘戴帽子’像形代扣‘’,综合整理扣‘海’。
F. 帽子的秘密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妈妈,也许你的妈妈是美丽的,也许你的妈妈是大方的,这里我要像你介绍一位妈妈是宽容的,她就是女作家柯岩笔下的妈妈。
她是谁啊?告诉你,她就是《帽子的秘密》里的那位妈妈呀!我特别喜欢她。所以我一读完这篇文章就急急说给大家听了。
《帽子的秘密》讲的是妈妈给考试总拿五分的哥哥买了一顶帽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帽檐老是往下掉,妈妈把它缝了又缝,后来派弟弟去看个究竟,弟弟回来只是说自己要当个解放军,聪明的妈妈什么也没说,还托弟弟给哥哥捎个话,真正的海员是要坚强勇敢的,能不能不看帽子看行动!
这位妈妈多么宽容啊!哥哥因为要做海员,就把帽檐扯下来,可是妈妈并没有批评他,还是把帽檐缝了又缝,当弟弟跟踪知道实情,回来还没有和妈妈说,妈妈也没有批评弟弟,还摸着弟弟的头让他捎几句话。妈妈其实是知道这些的啊,可是她知道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所以不忍心拆穿,她是多么的爱她的孩子们啊,这份爱给了孩子多少的鼓励啊!
读着,读着,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一位可爱的妈妈:她圆圆的脸庞,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弯弯的嘴巴,总是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孩子……咦,怎么变成了我的妈妈?是妈妈在对我说话啊!我小时侯就特别喜欢画画,每天都在纸上练习画画,一天我画够了,抬头一看,我家的立柜门上空空的,嗨,怎么不在这里画呢?我就拿起彩笔左涂右涂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叨咕着:“这是一只小鸭子,它在小河里快乐地游泳呢!”妈妈回来看到我把立柜弄成了一个“大花脸”笑呵呵地问我这是什么啊!我说是我画的画啊,妈妈知道我的愿望,就没有批评我,还摸着我的头说:“画的真好。”我多么感谢我有这样一位宽容我们的好妈妈啊。
大家都来读读《帽子的秘密》这篇文章吧,我相信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位宽容而又疼爱我们的好妈妈呢!有一位宽容的妈妈感觉真好。
G. 我想送妈妈一顶帽子,妈妈50岁了,大家建议送什么样的帽子
送一顶枣红色的卷边毛线帽吧。既保温又大方。
H. 妈妈我的帽子在哪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呢?是你在问别人吗?还是想说什么?因为你说的也没有说清楚你的帽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