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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仙台照片學生制服

發布時間:2021-08-08 02:20:31

❶ 魯迅《在仙台》

《在仙台》是小學課本里學的那個吧?那個是選自《藤野先生》的一部分單獨立名的。

下面給你全文吧:

藤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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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也無非是這樣。上野的櫻花爛熳的時節,望去確也象緋紅的輕雲,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結隊的「清國留學生」的速成班,頭頂上盤著大辮子,頂得學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辮子,盤得平的,除下帽來,油光可鑒,宛如小姑娘的發髻一般,還要將脖子扭幾扭。實在標致極了。
中國留學生會館的門房裡有幾本書買,有時還值得去一轉;倘在上午,裡面的幾間洋房裡倒也還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間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響得震天,兼以滿房煙塵斗亂;問問精通時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學跳舞。」
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醫學專門學校去。從東京出發,不久便到一處驛站,寫道: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現在還記得這名目。其次卻只記得水戶了,這是明的遺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個市鎮,並不大;冬天冷得利害;還沒有中國的學生。
大概是物以希為貴罷。北京的白菜運往浙江,便用紅頭繩系住菜根,倒掛在水果店頭,尊為「膠菜」;福建野生著的蘆薈,一到北京就請進溫室,且美其名曰「龍舌蘭」。我到仙台也頗受了這樣的優待,不但學校不收學費,幾個職員還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監獄旁邊一個客店裡的,初冬已經頗冷,蚊子卻還多,後來用被蓋了全身,用衣服包了頭臉,只留兩個鼻孔出氣。在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無從插嘴,居然睡安穩了。飯食也不壞。但一位先生卻以為這客店也包辦囚人的飯食,我住在那裡不相宜,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說。我雖然覺得客店兼辦囚人的飯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難卻,也只得別尋相宜的住處了。於是搬到別一家,離監獄也很遠,可惜每天總要喝難以下咽的芋梗湯。
從此就看見許多陌生的先生,聽到許多新鮮的講義。解剖學是兩個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學。其時進來的是一個黑瘦的先生,八字須,戴著眼鏡,挾著一迭大大小小的書。一將書放在講台上,便用了緩慢而很有頓挫的聲調,向學生介紹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嚴九郎的……。」
後面有幾個人笑起來了。他接著便講述解剖學在日本發達的歷史,那些大大小小的書,便是從最初到現今關於這一門學問的著作。起初有幾本是線裝的;還有翻刻中國譯本的,他們的翻譯和研究新的醫學,並不比中國早。
那坐在後面發笑的是上學年不及格的留級學生,在校已經一年,掌故頗為熟悉的了。他們便給新生講演每個教授的歷史。這藤野先生,據說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時竟會忘記帶領結;冬天是一件舊外套,寒顫顫的,有一回上火車去,致使管車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車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們的話大概是真的,我就親見他有一次上講堂沒有帶領結。
過了一星期,大約是星期六,他使助手來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見他坐在人骨和許多單獨的頭骨中間,——他其時正在研究著頭骨,後來有一篇論文在本校的雜志上發表出來。
「我的講義,你能抄下來么?」他問。
「可以抄一點。」
「拿來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講義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還我,並且說,此後每一星期要送給他看一回。我拿下來打開看時,很吃了一驚,同時也感到一種不安和感激。原來我的講義已經從頭到末,都用紅筆添改過了,不但增加了許多脫漏的地方,連文法的錯誤,也都一一訂正。這樣一直繼續到教完了他所擔任的功課:骨學、血管學、神經學。
可惜我那時太不用功,有時也很任性。還記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將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講義上的一個圖來,是下臂的血管,指著,向我和藹的說道:——
「你看,你將這條血管移了一點位置了。——自然,這樣一移,的確比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圖不是美術,實物是那麼樣的,我們沒法改換它。現在我給你改好了,以後你要全照著黑板上那樣的畫。」
但是我還不服氣,口頭答應著,心裡卻想道:——
「圖還是我畫的不錯;至於實在的情形,我心裡自然記得的。」
學年試驗完畢之後,我便到東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學校,成績早已發表了,同學一百餘人之中,我在中間,不過是沒有落第。這回藤野先生所擔任的功課,是解剖實習和局部解剖學。
解剖實習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興地,仍用了極有抑揚的聲調對我說道:——
「我因為聽說中國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擔心,怕你不肯解剖屍體。現在總算放心了,沒有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為難的時候。他聽說中國的女人是裹腳的,但不知道詳細,所以要問我怎麼裹法,足骨變成怎樣的畸形,還嘆息道,「總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級的學生會幹事到我寓里來了,要借我的講義看。我檢出來交給他們,卻只翻檢了一通,並沒有帶走。但他們一走,郵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開看時,第一句是:——
「你改悔罷!」
這是《新約》上的句子罷,但經托爾斯泰新近引用過的。其時正值日俄戰爭,托老先生便寫了一封給俄國和日本的皇帝的信,開首便是這一句。日本報紙上很斥責他的不遜,愛國青年也憤然,然而暗地裡卻早受了他的影響了。其次的話,大略是說上年解剖學試驗的題目,是藤野先生講義上做了記號,我預先知道的,所以能有這樣的成績。末尾是匿名。
我這才回憶到前幾天的一件事。因為要開同級會,幹事便在黑板上寫廣告,末一句是「請全數到會勿漏為要」,而且在「漏」字旁邊加了一個圈。我當時雖然覺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譏刺我了,猶言我得了教員漏泄出來的題目。
我便將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幾個和我熟識的同學也很不平,一同去詰責幹事托辭檢查的無禮,並且要求他們將檢查的結果,發表出來。終於這流言消滅了,幹事卻又竭力運動,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結末是我便將這托爾斯泰式的信退還了他們。
中國是弱國,所以中國人當然是低能兒,分數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無怪他們疑惑。但我接著便有參觀槍斃中國人的命運了。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里邊: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里的還有一個我。
「萬歲!」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
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後回到中國來,我看見那些閑看槍斃犯人的人們,他們也何嘗不酒醉似的喝彩,——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
到第二學年的終結,我便去尋藤野先生,告訴他我將不學醫學,並且離開這仙台。他的臉色彷彿有些悲哀,似乎想說話,但竟沒有說。
「我想去學生物學,先生教給我的學問,也還有用的。」其實我並沒有決意要學生物學,因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說了一個慰安他的謊話。
「為醫學而教的解剖學之類,怕於生物學也沒有什麼大幫助。」他嘆息說。
將走的前幾天,他叫我到他家裡去,交給我一張照相,後面寫著兩個字道:「惜別」,還說希望將我的也送他。但我這時適值沒有照相了;他便叮囑我將來照了寄給他,並且時時通信告訴他此後的狀況。
我離開仙台之後,就多年沒有照過相,又因為狀況也無聊,說起來無非使他失望,便連信也怕敢寫了。經過的年月一多,話更無從說起,所以雖然有時想寫信,卻又難以下筆,這樣的一直到現在,竟沒有寄過一封信和一張照片。從他那一面看起來,是一去之後,杳無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總還時時記起他,在我所認為我師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給我鼓勵的一個。有時我常常想:他的對於我的熱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誨,小而言之,是為中國,就是希望中國有新的醫學;大而言之,是為學術,就是希望新的醫學傳到中國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裡和心裡是偉大的,雖然他的姓名並不為許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講義,我曾經訂成三厚本,收藏著的,將作為永久的紀念。不幸七年前遷居的時候,中途毀壞了一口書箱,失去半箱書,恰巧這講義也遺失在內了。責成運送局去找尋,寂無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還掛在我北京寓居的東牆上,書桌對面。每當夜間疲倦,正想偷懶時,仰面在燈光中瞥見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說出抑揚頓挫的話來,便使我忽又良心發現,而且增加勇氣了,於是點上一枝煙,再繼續寫些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惡痛疾的文字。

❷ 在仙台,最讓魯迅感動的是什麼

在仙台,最讓魯迅感動的是——

1、藤野先生不在乎魯迅是中國人,依舊很關心他。在異國他鄉,能遇到這樣一位恩師,實屬不易,尤其當時中國還是受壓迫中。
2、藤野先生對他很好、很熱情、也很有責任心。
例如:幫魯迅添改講義,糾正解剖圖,關心他的解剖實習,對於一個身處異國他鄉的學子來說怎麼不感動?
3、藤野先生是個治學嚴謹,沒有民族偏見的人。先生毫不保留地教給他知識,小而言之是為中國;大而言之,是為學術。對於一個急切拯救民族的愛國青年來說怎麼不感動?
4、藤野先生幫魯迅澄清流言。臨走的時候送給他一張照片,寫著惜別。他們之間不僅是師生,更是友人!

❸ 魯迅當年在日本仙台留學點點滴滴的事(詳細)

1902年,他東渡日本,開始在東京弘文學院補習日語,後來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他之選擇學醫,意在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庸醫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譏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日本就是通過西方的醫學認識到西方科學技術的價值和意義的,魯迅也想通過醫學啟發中國人的覺悟。但他的這種夢想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嚴酷的現實粉碎了。當時的日本通過明治維新迅速強大起來,但日本軍國主義的勢力也在同時發展著。在日本,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魯迅,經常受到具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的歧視。在他們的眼睛裡,凡是中國人都是「低能兒」,魯迅的解剖學成績是59分,就被他們懷疑為擔任解剖課的教師藤野嚴九郎把考題泄露給了他。這使魯迅深感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課前放映的幻燈畫片中,魯迅看到一個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一群中國人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看熱鬧。魯迅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使他認識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要改變中華民族在強國林立的現代世界上的悲劇命運,首要的是改變中國人的精神,而善於改變中國人的精神的,則首先是文學和藝術。於是魯迅棄醫從文,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回到東京,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籌辦文學雜志,發表文章,從事文學活動。在當時,他與朋友們討論最多的是關於中國國民性的問題: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國國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它的病根何在?通過這種思考,魯迅把個人的人生體驗同整個中華民族的命運聯系起來,奠定了他後來作為一個文學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礎。在當時,他和他的二弟周作人共同翻譯了兩冊《域外小說集》,他個人單獨發表了《科學史教篇》《文化偏至論》《摩羅詩力說》等一系列重要論文。在這些論文中,他提出了「立國」必先「立人」的重要思想,並熱情地呼喚「立意在反抗,指歸在動作」的「精神界之戰士」。

在留學日本期間,魯迅對當代世界文化的發展有了更清醒的認識,對中華民族的前途和命運有了更切實的思考,也初步形成了他的獨立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但是,魯迅不是一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英雄,他的思想和感情不但為當時大多數的中國人所無法理解,就是在留日學生中也很難得到廣泛的響應。他翻譯的外國小說只能賣出幾十冊,他籌辦的文學雜志也因缺乏資金而未能出版。家計的艱難使魯迅不得不回國謀職。1909年,他從日本歸國,先後在杭州浙江兩級師范學堂和紹興府中學堂任教員。 魯迅在仙台醫專的學年考試成績如下:
解剖學59.3分,組織學72.7分,生理學63.3分,倫理83分,德語60分,物理學60分,化學60分。142人中列為第68名。

醫學成績不敢恭維 魯迅棄醫從文只因學醫失敗?

偶然讀到文學博士、教授葛紅兵一篇文章,裡面有一段話,講到魯迅棄醫從文,他是這樣說的:「魯迅的棄醫從文與其說是愛國的表現,不如說他是學醫失敗的結果,相比較而言,他的醫學成績實在是不敢恭維。」此文題目是《話語領袖與聖人迷信》,編在葛氏一本叫《橫眼豎看》的集子里,第155頁(花城出版社2003年5月版)。

也許是我孤陋寡聞,這樣說法還真是頭一次看到。趕忙往下讀,連翻幾頁也沒有讀到魯迅「學醫失敗」的佐證。原來葛氏在這里只是下了一句沒有例證的斷語,放一槍就跑掉了。那麼,「魯迅學醫的成績」,到底是怎樣的呢?翻了一些魯迅傳記和回憶資料之類文字,有的沒有談,有的談了一個大概,沒有分數,比如林志浩《魯迅傳》第48頁說:「在142個同學中,魯迅名列第68。」有的談了具體分數,但科目不全,如李歐梵《鐵屋中的吶喊》第13頁:「魯迅在仙台醫專的考試成績,後來由『仙台魯迅之友社』做過專門調查,很能說明魯迅對知識的興趣,他考得最好的一門是倫理學,83分。作為一個外國學生,平均65.5的分數總還不錯。分數最低的一門是解剖學,得59.3分,離及格也相差不遠。」終於查出了魯迅在仙台醫專的各科考試成績,是在周作人的回憶文集《魯迅的青年時代》第35—36頁上:「在小林博士那裡又保留著1905年春季升級考試的分數單,列有魯迅的各項分數,照錄於下:解剖五十九分三/組織七十三分七/生理六十三分三/倫理八十三分/德文六十分/物理六十分/化學六十分/平均六十五分五,一百四十二人中間列第六十八名。」(見河北教育2003年6月版,引文中的倫理為63分,顯為編校之誤,筆者在此照李歐梵文做了訂正)據周作人如上的回憶文章,小林即小林茂雄,是魯迅仙台學醫的同班生,後來成為醫學博士。看來以上各書分數資料,都是源自於小林保存的分數單。

應該怎樣看這個分數單呢?

首先,顯而易見,這個分數單是無可置疑的,而且它是判斷魯迅學醫成績的最可靠也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其次,人們都很清楚,一個人的考試分數,不論高低,孤立地去看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必須放在同一次考試的平台上,橫向考察其所處位置的排列順序,才能說明問題,也才具有比較意義的。第三,基於以上兩點,我們看到,魯迅的總成績,雖然不是全年級的上游(47名之內),但他也沒落到全年級的下游(95名之後),68名,居全年級中游的中間位置,是中中等成績。

這樣的成績說明了什麼呢?

魯迅,當年仙台醫專惟一的一名中國 留學生,聽課、記筆記、考試答卷全都用日語。而且,「仙台醫專沒有教科書、參考書也很難見到, 圖書館里的醫學書籍和雜志也不可以輕易借閱」,有的教師還要「經常用拉丁文和德文講課」的情況下(見林賢治的《人間魯迅》109頁),魯迅只能靠聽課和筆記,同141個「坐地戶」日本學生比拼,而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我看還真就挺不錯的了,怎麼能用嘲諷的口氣說「實在不敢恭維」呢?如果連這樣的考試成績,也要成為「棄醫從文是他學醫失敗的結果」,那麼成績在魯迅之後的74名日本學生,佔了總數一半還多,按葛氏邏輯,不是更要捲起鋪蓋,棄醫而從什麼什麼去了嗎?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關於魯迅棄醫從文的種種動因,是一個復雜的問題,學界也正在探討,不是這樣一篇短文可以匆忙論述的。但有一點卻完全可以肯定:魯迅決非「學醫失敗」者,因此,「魯迅棄醫從文是他學醫失敗的結果」,純是葛氏的率爾妄說。

過去,在那樣的體制下,死去多年的魯迅,也像古今中外一些名人、偉人一樣,緣於某種需要,遭遇了神化的命運。經過20多年撥亂反正,一個真切的人間的魯迅,一個平凡而偉大的中國人,正在向我們走來。而今,葛紅兵在魯迅棄醫從文問題上,無視考試成績這樣一個常識性的事實,輕薄為文,以反對神化聖化之名,行矮化醜化之實,能說是正確的嗎?由是我們看到:不論什麼「化」,這兩種極端,都是魯迅研究的障眼法,我們都要批判之否定之——從過去到現在到將來。 仙台在本州東北部,宮城縣首府,臨太平洋仙台灣。1889年設市,1905年魯迅在仙台讀書時,仙台市有10萬人口。當時市區還遺留著樹木蔥郁的武士宅第,又沒有工廠的煤煙,因此,被稱為綠樹成蔭的城市。魯迅初到仙台,正如他在《藤野先生》中所說,是「住在監獄旁邊一個客店裡」,離仙台醫專約有10分鍾的路程。魯迅住的客店圍有矮矮的扁柏籬笆,是木板屋頂的兩層樓房,樓上是公寓和旅店,魯迅就住在樓上。樓下一部分租給別人「包辦囚人的飯食」。魯迅在寫給友人的信中提到:「此地頗冷,晌午較溫,其風景尚佳,而下宿則大劣。……人嘩於前,日射於後。日日食我者,則例為魚耳。」大約在1904年11月,魯迅又「搬到別一家」,《藤野先生)一文中講:是受一位先生好意的勸告。據《魯迅在仙台的記錄》一書引用魯迅的班級代表鈴木逸太推測,這位先生很可能就是藤野先生。第一,藤野先生是魯迅這個班級的副級主任,管理學生的生活及學習。藤野1937年2月25日寫給魯迅當年同班生小林茂雄的回信中曾談到他對魯迅的照顧:「與同學之交際,公寓生活之處理……等,皆盡可能設法為之提供了方便。」第二,在新公寓里,有幾個仙台醫專學生與魯迅同住,其中有兩個都是藤野先生作保證人,可以看出,藤野和公寓的經營者宮川信哉有聯系。

魯迅在《藤野先生》一文中,提到:「一位先生卻以為這客店也包辦囚人的飯食,我住在那裡不相宜,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說。」魯迅所以在這里只提一位先生,而不提藤野之名,從全文布局看,是為了更好地突出藤野先生,如果這里提到藤野之名,下邊那一段對藤野先生的描寫,給人的印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鮮明突出。兩個「幾次三番」,寫出了藤野先生對魯迅生活的殷切關懷。

仙台醫專1904年規定,採用三學期制(一年裡有三學期)。1906年9月以後採用兩學期制,魯迅在仙台醫專讀書期間,正是學校採用三學期制的時候。

1904年9月12日,魯迅入仙台醫專學習。敷波重次郎是魯迅這個年級的年級長,即班主任。第一學年敷波教解剖學理論,第一學期每周五節,第二三學期每周各四節。另一位教解剖學理論的是藤野,第一學年第三學期中每周授課四節。魯迅在《藤野先生》中說,「解剖學是兩個教授分任的」,指的就是敷波重次郎和藤野嚴九郎。

一年級的重點是基礎課和理論課,第一二學期的基礎課化學、物理學、獨逸學、倫理學、體操等,佔全課程的三分之二。解剖學理論,每周有八至九小時,佔有很大比重。

《藤野先生》提到:「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里邊:給俄國人作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里的還有一個我。」這件事在《吶喊·自序》中也提到。

這里提到的電影,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幻燈,日本的魯迅研究者,把這一事件稱為幻燈事件。

日俄戰爭爆發後,各地興起觀看戰爭幻燈的風氣。當時當地報紙經常報導仙台市及宮城縣所屬各地舉辦幻燈會的事,當時學校放映幻燈,受到文部省的獎勵。

中川教授給魯迅這一年級講細菌學,從1906年1月開始,其時日俄戰爭已經結束。據魯迅同班同學鈴木談:「幻燈的解說由中川教授親自進行,也許有中國人被日本軍殺死的場面,學生大體卻是靜靜地看著。後來才聽說這件事成了周樹人退學的理由,當時周樹人卻沒有說過這件事。」

1994年,仙台舉辦了「魯迅赴仙台留學90周年國際學術討論會」,許多國家的魯迅研究專家與會,取得了豐碩成果,出版了一本厚實的論文集。那次會議的議題之一是「科學在中國現代化過程中所起的作用」,魯迅在南京學過礦學,在仙台學習的是醫學,青年時代抱有「科學救國」和「醫學救世」的理想,其經歷在中國現代化進程
中具有標本價值。而中途放棄醫學轉向文學創作更是他一生中的重大轉折。

10年過去了。在魯迅赴仙台學醫100周年之際,仙台舉行了盛大的紀念集會並舉辦相關展覽,使我們又一次感受到仙台人民對魯迅的敬仰和期盼兩國人民世代友好的善意。仙台東北大學(其前身為魯迅就讀過的醫學專門學校)的學者們也從沒有停止對魯迅這個重要時期的研究,最近又取得了可觀的成績,就是剛剛出版的《魯迅與仙台》 中譯本即將由中國大網路全書出版社出版 一書。該書由「魯迅留學東北大學百周年史」編輯委員會編,東北大學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166頁,附CD ROM)。

全書分為兩大部分:一是「魯迅留學時的東北大學」,介紹魯迅生平,特別細致研究魯迅在仙台的活動,而關於「棄醫從文」這個重大事件,特別收錄了魯迅研究專家的專題研究論文。這一部分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有關魯迅的解剖學筆記的研究;第二部分是「仙台市今昔」,介紹了仙台市100年來的變化,也介紹了現在在這里學習的中國學生的情況。書中還特別擇要介紹了中國各界人士參觀東北大學魯迅遺跡留下的感言。(第6 9頁)通過這些介紹,表達了東北大學師生和仙台人民對魯迅的懷念和敬仰,以及中日兩國人民以藤野和魯迅為紐帶的友好交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一位被人們稱為「現代藤野先生」的菅野俊作一家,他把自己的住所建成了中國留學生之家,以非常低廉的價格租給中國學生,並且細心照料他們,繼續上演著中日民間友好的活劇。受到過幫助的許多中國留學生心存感激,取「飲水思源」之意,把這里命名為「思源竂」。(第159 161頁)

無疑,《魯迅與仙台》是一本友情的書,但我這里要強調的是,它更是一本求真的書。

幾年前,兩位日本學者在魯迅博物館發表了他們的研究成果,一位是東北大學教授阿部兼也先生,一位是醫師泉彪之助先生。我印象最深的是關於藤野先生授課情況和他為魯迅修改的醫學筆記的評價。讀者都知道,在《藤野先生》一文的結尾,魯迅說藤野先生改正過的醫學筆記,被釘成三厚本珍藏,「將作為永久的紀念」,但不幸在搬家途中丟失。實際上它仍然存在,後來在他的紹興親戚家中發現。現存北京魯迅博物館的筆記共六冊,為魯迅所聽講的醫專全部課程課堂筆記的合訂,分別是《脈管學》、《有機化學》、《五官學》、《組織學》、《病變學》、《解剖學》。藤野先生批改最多的是他親自講授的《脈管學》,而非他講授的課程的筆記,也留有他批改的筆跡。此外,也有其他老師批改的筆跡。這些筆跡分別用了紅、黑、藍、紫等顏色,令人驚奇的是,一百年過去了,這些墨跡依然相當清晰。

這些年來,學界(特別是日本學者)對這些筆記興趣不減,通過初步閱讀,做出了一些推斷。例如泉彪之助先生在《藤野先生與魯迅的醫學筆記》中提出這樣一種意見:藤野先生的教學水平不高,沒能把日本的近代學術思想全部傳授給魯迅。而魯迅想要得到的,不只是知識的灌輸,而是歐洲意義上的近代學術思想和科學精神及方法。筆記上修改的主要是些語法修辭問題,而且可能有些過分,引起了魯迅的反感。魯迅覺得在這里不能掌握科學方法,失望而去。(第117頁)魯迅在給朋友的信中,也抱怨這學校的教學方法呆板,整天死記硬背,使他頭腦昏昏然。(第79 81頁)就是說,魯迅寫《藤野先生》時,只感念藤野先生對他的關懷,隻字不提自己對醫專教學方法的不滿。說實話,我當時聽了頗感驚訝,因為還從來沒有從這種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魯迅的回憶文章產生了巨大影響,藤野先生不但成了中日民間友好的象徵性人物,而且也成了師生友情的象徵性人物。不知不覺地,我們被限制在魯迅文章的語境里,以魯迅的視角來考慮問題,而且甚至還從時代需求的國際關系的角度考慮問題,遂把其他背景材料略而不提了。

這本身就是一種很有意義的文化現象:一對普通師生之間敬與愛的故事,獲得如此高的知名度。中國中學的教科書里長期收錄此文,幾代中國人對魯迅留學仙台從師藤野的故事耳熟能詳,它幾乎成了神話。這個神話要不要打破,能不能打破?編造歷史,掩蓋史實,拔高人物,是最要不得的。過去魯迅研究中就出現過類似的問題,例如,魯迅留學仙台時,當地還有一位中國留學生,根據日本研究者的調查,這位名叫施霖的中國學生比魯迅早一些來到仙台,學習工科,但成績不好,幾乎和魯迅同時退學離開了這個城市。(第36 38頁)這且不去管他,問題是有人避而不提這個事實,把魯迅說成第一個而且是唯一一位到仙台留學的中國人,給予先驅者的名義。一方面是誇大魯迅的孤獨感,賦予他英雄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在為尊者諱,因為魯迅在《藤野先生》一文中,曾這樣敘述道:「仙台是一個市鎮,並不大;冬天冷得利害;還沒有中國的學生。」直到現在,許多有關魯迅的傳記中還陳述著這樣的「非事實」。如最近出版的《魯迅畫傳》中就寫道:「直到魯迅到來之前,仙台還沒有一個中國學生。」(林賢治著,北京,團結出版社2004年10月版,第30頁)魯迅的誤記和敘述不周詳之處應該指出,加以更正。不尊重歷史事實的做法與學術研究必須遵守的求真精神背道而馳,我們應當引以為戒。

研究歷史人物的正確方法應該是:既要有同情理解,又要有求真精神。不感情用事,不任意拔高,不歪曲事實。但同時也要防止以打破神話為幌子,任意猜測,懷疑一切。

無論如何,對一個教師的善良和好心是不能懷疑的,對一個受其關懷的青年人的感激之情是不能懷疑的。藤野先生是一位普通的醫學教授,日常不修邊幅,脾氣還有一點古怪。據傳記材料記載,他後來的生活和工作並不很順利,在日本的「院系調整」中被「優化組合」掉,只好離開仙台醫專到鄉下開私人診所。(第130頁)也許因為他的教學水平確實不高,也許因為他的脾氣不好難以與人合作,或者他還有這樣那樣的不討人喜歡之處,但他的朴實態度,他對外國學生的善意,他的誨人不倦的精神,已足以把他立為一個真正的人。他本人後來謙虛地說,自己對魯迅的幫助是「微不足道」的,他希望人們把作為文學形象的「藤野先生」和他本人加以區別。他,就像魯迅少年時代在三味書屋就讀時的壽老師一樣,堪稱「質朴、方正」———至於是不是「博學」,我們還得請醫學家和醫學教育家來評定。

作為文學形象的藤野先生和作為歷史人物的藤野先生之間的界限,我們不妨予以注意。但基本的史實不容抹殺。提到文學筆法,我想起了日本出版的以魯迅留學仙台為背景的小說《惜別》,題目用的正是藤野先生寫在自己贈送給魯迅那張照片的背面的字。這篇小說的作者是日本作家太宰治,1945年由日本講談社出版,目的是為了宣傳大東亞的「獨立和睦」。作者在闡述創作意圖時說:「打算描寫僅僅作為一位清國留學生的『周先生』。不卑視中國人,也絕不進行淺薄的煽動,打算用所謂潔白的、獨立親睦的態度對年輕的周樹人進行正確的、善意的描寫。懷有的意圖是讓現代中國的年輕知識人閱讀、讓他們產生『日本也有我們的理解者』這種感懷,在日本與支那的和平方面發揮百發子彈以上的效果。」(轉引自川村湊《〈惜別〉論———「大東亞之和睦」的幻影》,原載1991年4月《國文學:解釋與教材之研究》,中譯文見《魯迅研究月刊》2004年第7期,董炳月譯)書中當「我」詢問藤野先生對與周樹人的交往的感想時,藤野先生答道:「一言以蔽之,就是不要欺侮支那人。僅此而已。」這簡單的話語,包含了一種做人的基本態度。平等相待,友善相處,人與人交往應當如此,國與國交往亦然。

而《魯迅與仙台》一書力求將真實的情形告訴讀者,不迴避對於藤野先生不利的評論。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說它不但是友情之書而且是求真之書的原因。雖然我們對這樣的觀點還可以提出異議。而本書中就收錄了反駁泉彪之助先生觀點的文字。如浦山菊花指出:「就藤野先生對解剖學筆記修改的態度來說,可以說類似於中國古語的『正名』。……藤野先生詳細地修改也許使魯迅了解到,對任何一個用語都不能敷衍了事,以及養成嚴謹的科學態度的重要性。」(第117頁)

作為魯迅人生重大轉折期的決定性事件,棄醫從文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根據「仙台魯迅事跡調查會」的報告,那張日本士兵將為俄國間諜帶路的中國人砍頭的圖像,在當時細菌學課堂間並沒有放映過,1965年在東北大學醫學部細菌學教室找到的幻燈片中,就沒有發現這樣的內容。不過,日本學者也指出,當時的報紙雜志上刊登了不少此類照片,例如,1905年7月28日《河北新報》上「俄探四名被斬首」的報道,其中有「旁觀者照例是男女老幼5千多清國人」的描述(第58 62頁)。看報紙上的照片,魯迅會產生同樣的感情上的震動,正不必非看幻燈不可。

本書有關材料還有很多,例如阿部兼也教授提出,在幻燈片事件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原因導致魯迅離開仙台。他為還原歷史情景做了辛勤的調查工作,他的《棄醫從文》一文(第68 88頁)增加了我們的知識,有助於我們掌握真實。但可惜的是,這些材料並沒有被研究界重視和利用,並沒有被廣大讀者接受,在魯迅博物館相關展覽內容中,就沒有對此加以說明。最近出版的一些魯迅傳記,也仍沿用了魯迅的說法。例如,廣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5月出版的《魯迅圖傳》中這樣寫道:「有一回,幻燈片上忽然出現了許多中國人,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說,被綁的是替俄軍做了偵探,正要被日軍斬首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鑒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又如,團結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的《魯迅畫傳》中寫的是:「……放幾個時事的片子,內容全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其中,有中國人因為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結果要槍斃,而圍觀的恰好也是一群中國同胞。」這也從反面說明了將本書一些材料翻譯成中文的必要性。

對魯迅的醫學筆記的研究則是本書最能體現上述精神也最有價值的部分。

魯迅文學活動以外的業績的研究,長期以來顯得薄弱。我們對魯迅美術方面的貢獻也許能有一些比較全面的研究,因為畢竟文學藝術有相同之處。但對自然科學諸學科,我們只好敬謝不敏。魯迅在地質和礦產方面的成就,已經請地質學專家來審定。對醫學筆記,魯迅研究界也必須尋求援助,而且更要申請外援,因為我們不但沒有能力閱讀醫學筆記,更沒有能力閱讀和研究用100年前的日文寫下的這些筆記。

《魯迅與仙台》一書收錄了14頁魯迅解剖學筆記影印件,整理排印件盡量保持原貌,魯迅的筆記用黑色字,藤野先生修改的部分用紅色字,修改或刪除的部分,以及看不清和解讀不了的地方用不同符號標明,增加部分用紅色字排印。全部的筆記都經過仔細地修改,而藤野先生講授的解剖學課堂筆記,紅筆修改部分比較多一些。可以看出,藤野先生特別注意魯迅沒有聽懂而寫錯以及漏記的部分,常常加以補充;也注意改正日語語法方面的錯誤,對使用不正確的標點符號也給予訂正———藤野先生擔當起了語文老師的責任。這對當時日語還不熟練的魯迅而言,無疑很有幫助。考慮到當時的醫學教學條件,修改筆記,除了從細微處培養魯迅認真治學的精神外,假如他後來仍然從事醫學工作,這些行文准確的筆記在缺少教科書的情況下也有使用價值,有助於實現藤野先生(也是魯迅)的「將新的醫學傳到中國去」的希望。

有趣的是,魯迅繪制的人體解剖圖一般都比較准確,被老師修改的地方並不多。《藤野先生》中提到老師曾指出他把一根血管畫錯了位置,本來是魯迅明知故犯地「唯美」一下。魯迅小時候喜歡影寫小說插圖,具有較好的美術功底。看來,他聽了藤野先生批評後那句自負的話「畫還是我畫的不錯」,確乎不是狂妄和冥頑。這里需要補充一下,魯迅的回憶錄里對這件事的描述大致不錯,但細節也有出入,原文說的是下膊部的解剖圖出現血管錯位,查對解剖學筆記可知,此乃大腿部的解剖圖,旁邊正好有藤野先生的批語(解剖學筆記圖5,第98,99頁)。

書中所錄醫學史專家寫的評論文章顯得尤其珍貴。他從專業的角度介紹了魯迅時代中國醫學發展的狀況,並詳細地解讀了這14頁筆記。文章運用現代醫學知識,對魯迅筆記中的一些專業術語加以解說,並對拉丁文和德文原文的錯誤加以訂正。這樣的解讀很有意義。例如,文章講到日語中的解剖學術語基本上是從歐洲(特別是拉丁語)翻譯過來的,舉「無名動脈」(arteriainnominata)為例,這是19世紀的名稱,到了20世紀初,也就是魯迅學醫時代,稱為「腕頭動脈」(arteriabrachio鄄cephalica)。(第116 117頁)藤野先生講授的解剖學,用的正是新名稱,與時代相符。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這些筆記是記錄醫學史上一個重要時期的寶貴資料。當然,要想得出准確的結論,還需要對所有筆記進行全面的研究。

這里要表達一點遺憾了:這里僅有14頁筆記的解讀,在讀者只能算嘗鼎於一臠。在此向編輯者和研究者提出建議:能否將全部的醫學筆記加以整理,從中探究魯迅所受醫學教育的情形,看他的醫學知識廣度和深度如何?能否看出醫學學習對他後來的文學事業產生的影響?能否依據這些筆記對當時的醫學教學水平有一個准確的評估,等等。如醫學史專家浦山菊花研究員所說:「日本明治時期解剖學的歷史和發展,至今尚未得到充分的研究。」(第117頁)我們期待著全面深入的研究的開展,其受益者當不限於魯迅研究界。

多虧仙台東北大學教授大村泉先生和佃良彥先生及其領導的編寫組的努力,我們得見這樣一本有價值而且印製精美的圖書,這是對魯迅赴仙台留學100周年的一個極好的紀念。該書的出版,是對以往研究成績的總結。但因為在有些方面又開辟了新的領域,因此,這同時也就是一個開始。想像中,未來的研究將是跨學科的和集體協作的,也肯定會是卓有成效的。我們期待著發現更多有價值的材料,在多方面取得結論性的成果。

建立在真誠之上的友情才能讓人永遠感念。100年前兩位異國師生藤野和魯迅體現的正是這樣的友情,如今,《魯迅和仙台》一書的著者和編者都懷著這樣的友情。本書以其求真精神,為魯迅研究提供了資料;又以其友愛之心促進著中日人民之間的友好——以誠實求真的態度和仁愛的胸懷為基礎的友好。

❹ 魯迅在仙台學醫時發生了幾件重大的事

社會問題 他看到祖國的現狀 所以棄醫從文 祖國的人病不在於身 而在於心 要從心理來解決
個人問題 魯迅1881年9月生於浙江紹興的一個大戶家庭,祖父考中進士,曾在京城做官,父親也曾考中秀才。但在魯迅13歲時,家裡遭到一場很大的變故,魯迅的祖父因賄賂鄉試主考官,案發被捕入獄,魯迅家從此敗落下來。而且禍不單行,魯迅的父親又得了肺病,經常吐血。因為當時醫療水平比較低,始終也不能確診是什麼病,再加上家道敗落,不能拿出更多的錢來治病。於是就按照紹興民間的土辦法來止血,讓病人喝陳年磨研出來的墨水。又請當地的中醫來診治,吃了不少中葯,還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葯引,最終也沒能挽回父親的生命。

因此魯迅認為,「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或無意的騙子」。從此魯迅就立志學醫,准備學成後「救治像我父親似的被誤的病人的疾苦,戰爭時候就去當軍醫,一面又促進了國人對於維新的信仰。」於是他便到日本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學習醫學。

魯迅在仙台學習的第二年碰到了一件事情,使他改變了學醫的志向。一次上細菌學課,需要用「電影」(幻燈,當時稱電影)來顯示細菌的形狀和活動情況。教師講完後,還沒到下課時間,便放了幾段時事幻燈片子,映出的是不久前剛結束的日俄戰爭的故事:日軍抓了一個中國人要槍斃,說他做了俄國間諜,刑場四周圍了很多身強力壯的中國人在看熱鬧……這時,有的日本學生狂呼「萬歲」,有的斜著眼睛看著魯迅,議論說:「看看中國人這樣子,中國一定會滅亡。」面對此情此景,魯迅渾身像火燒一樣,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夾起書本憤然走出教室。

魯迅被這件事深深觸動了,他想:日俄兩國為了爭奪勢力范圍,在中國的土地上進行骯臟的戰爭,是對中國主權的蹂躪。腐敗的清王朝喪權辱國,人民又不覺醒,是中國落後的根源。看來,醫學並非一件緊要的事情,如果中國人思想不能覺醒,即使體格如何強壯,還不是被帝國主義者抓去殺頭?還不是只能成為示眾的材料和麻木的看客?病死多少人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在於改變人們的精神,要喚醒人們,中國才能有希望。

但是,用什麼辦法才能改變人們的精神,喚醒民眾呢?魯迅認為,當時的海外留學生中,有學醫的,學法律的,學工程製造的等等,這些只能在某一領域有所作為,而不能改變人們的精神,要改變人們的精神,首推文藝。文藝能夠提高人們的思想覺悟,能夠把沉睡、麻木狀態的人們喚醒,能夠激發人們的愛國熱情。這樣,人們覺醒了,中國就有改變的希望了。

沒過多久,魯迅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到了東京,聯絡了許壽裳等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籌辦文藝雜志。不久開始了他的文學創作生涯。後來他寫了大量的雜文和小說,成為我國最偉大的現代文學作家。

魯迅棄醫從文,是因為在日本的經歷。當年,魯迅去日本東京求學,看見東京的「清國留學生」渾渾噩噩,厭煩至極,於是到另一個城市去。起初由於它是第一個到那個城市的留學生,所以備受優待。之後,他在一次學期考中受諷刺。接下來,他在一次課上看了一片影片,影片內容是日俄戰爭期間,一個中國人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人抓住,要槍斃,四周圍了一群中國人看(當時正處於日俄戰爭)。課堂上一片歡呼(魯迅四周的同學是日本人)。魯迅受到很大震撼。他認為,要想中國富強,必須讓國人覺醒,光憑救幾個人是沒用的。於是,他決定棄醫從文。

❺ 魯迅在仙台學醫時發生了幾件大事

魯迅在仙台學醫時發生的大事有與日本學生一起看電影、藤野先生改講義。

1、與日本學生一起看電影

1906年3月,魯迅在日本留學時,某一天在上課時,教室里放映的片子里一個被說成是俄國偵探的中國人,即將被手持鋼到的日本士兵砍頭示眾,而許多站在周圍觀看的中國人,雖然和日本人一樣身強體壯,但個個無動於衷,臉上是麻木的神情。

這時身邊一名日本學生說:「看這些中國人麻木的樣子,就知道中國一定會滅亡!」魯迅聽到這話忽地站起來向那說話的日本人投去兩道威嚴不屈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教室。他的心裡像大海一樣洶涌澎湃。

這件事讓魯迅深思,學醫並不能拯救全中國的人,如果中國人的思想不覺悟,即使治好了他們的病,也只是做毫無意義的示眾材料和看客。現在中國最需要的是改變人們的精神面貌。他終於下定決心,棄醫從文,用筆寫文喚醒中國老百姓。

2、藤野先生改講義

魯迅作為學校第一個中國留學生,在該校是受到大家的禮遇和多方照顧的。無論是老師、同學還是房東,待他都很客氣。尤其是解剖學老師藤野嚴九郎。他對其他學生可說是十分嚴厲,而對魯迅,卻用日本人所特有的認真和細致,呵護有加。

藤野先生自己說,他看魯迅學習似乎很是吃力,「因此,下了課,我就留下來看看周君的筆記,修改補充他聽錯、記錯的地方,甚至「在同學交往、公寓生活之安排、學習方法、日本語之說法、筆記之記法諸方面,都曾盡量給予幫助」。

魯迅求學歷程

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4月,魯迅入江南水師學堂,改名周樹人。12月,被本家叔催促參加縣考,中榜後以四弟患病為由不再參加府考,繼續前往江寧求學。

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轉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礦務鐵路學堂,學開礦。這期間接觸了赫胥黎的《天演論》,對他以後的思想具有一定影響。除讀新書外,愛騎馬運動,敢於和旗人子弟騎馬競賽。

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1月,礦路學堂畢業。3月,與厲綏之、錢均夫一同赴日本公費留學。4月,入弘文學院普通科江南班(為日語學習速成班),三人同班同寢室。

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剪辮。課余喜讀哲學與文藝之書,尤注意人性及國民性問題。

光緒三十年(1904年)4月,於弘文學院結業。6月,祖父介孚公卒,年六十八。9月,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現日本東北大學),肄業,相識藤野嚴九郎。

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1月,課間觀「日俄戰爭教育片」,深受刺激,決定棄醫從文。6月,將學籍列入「東京獨逸語協會」所設的德語學校。夏秋間,被騙回國與朱安結婚。旋即復赴日本,7月,從仙台回到東京,不再入學讀書,專門從事文藝譯著工作,此後幾年通過不同方式學習了德語,俄語。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從章太炎先生學習,為「光復會」會員,並與二弟作人譯《域外小說集》,期間生活艱難,以校對書稿補貼生活。

❻ 魯迅在仙台學醫時發生了哪三件重大的事

成績好 被誣陷為是作弊 看電影 中國人圍觀中國人斬首槍斃 中國留學生在日本不思學習 整日跳舞 遊玩

❼ 魯迅美術學院油畫系,求幾張適合學生的人體藝術照片。(女性人體要穿內褲)

怎麼聯系你啊

❽ 魯迅在仙台學醫時發生了幾件重大的事

1藤野先生為我改講義
2 學生會幹事污衊我抄答案
3 與日本學生一起看電影

❾ 魯迅在仙台學醫時發生了哪件重大事件

社會問題 他看到祖國的現狀 所以棄醫從文 祖國的人病不在於身 而在於心 要從心理來解決
個人問題 魯迅1881年9月生於浙江紹興的一個大戶家庭,祖父考中進士,曾在京城做官,父親也曾考中秀才。但在魯迅13歲時,家裡遭到一場很大的變故,魯迅的祖父因賄賂鄉試主考官,案發被捕入獄,魯迅家從此敗落下來。而且禍不單行,魯迅的父親又得了肺病,經常吐血。因為當時醫療水平比較低,始終也不能確診是什麼病,再加上家道敗落,不能拿出更多的錢來治病。於是就按照紹興民間的土辦法來止血,讓病人喝陳年磨研出來的墨水。又請當地的中醫來診治,吃了不少中葯,還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葯引,最終也沒能挽回父親的生命。

因此魯迅認為,「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或無意的騙子」。從此魯迅就立志學醫,准備學成後「救治像我父親似的被誤的病人的疾苦,戰爭時候就去當軍醫,一面又促進了國人對於維新的信仰。」於是他便到日本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學習醫學。

魯迅在仙台學習的第二年碰到了一件事情,使他改變了學醫的志向。一次上細菌學課,需要用「電影」(幻燈,當時稱電影)來顯示細菌的形狀和活動情況。教師講完後,還沒到下課時間,便放了幾段時事幻燈片子,映出的是不久前剛結束的日俄戰爭的故事:日軍抓了一個中國人要槍斃,說他做了俄國間諜,刑場四周圍了很多身強力壯的中國人在看熱鬧……這時,有的日本學生狂呼「萬歲」,有的斜著眼睛看著魯迅,議論說:「看看中國人這樣子,中國一定會滅亡。」面對此情此景,魯迅渾身像火燒一樣,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夾起書本憤然走出教室。

魯迅被這件事深深觸動了,他想:日俄兩國為了爭奪勢力范圍,在中國的土地上進行骯臟的戰爭,是對中國主權的蹂躪。腐敗的清王朝喪權辱國,人民又不覺醒,是中國落後的根源。看來,醫學並非一件緊要的事情,如果中國人思想不能覺醒,即使體格如何強壯,還不是被帝國主義者抓去殺頭?還不是只能成為示眾的材料和麻木的看客?病死多少人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在於改變人們的精神,要喚醒人們,中國才能有希望。

但是,用什麼辦法才能改變人們的精神,喚醒民眾呢?魯迅認為,當時的海外留學生中,有學醫的,學法律的,學工程製造的等等,這些只能在某一領域有所作為,而不能改變人們的精神,要改變人們的精神,首推文藝。文藝能夠提高人們的思想覺悟,能夠把沉睡、麻木狀態的人們喚醒,能夠激發人們的愛國熱情。這樣,人們覺醒了,中國就有改變的希望了。

沒過多久,魯迅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到了東京,聯絡了許壽裳等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籌辦文藝雜志。不久開始了他的文學創作生涯。後來他寫了大量的雜文和小說,成為我國最偉大的現代文學作家。

參考資料: http://www.chinese123.cn/xxyw/rjdgb/rjdgbd07c/jxsc/k02-41.jsp
魯迅棄醫從文,是因為在日本的經歷。當年,魯迅去日本東京求學,看見東京的「清國留學生」渾渾噩噩,厭煩至極,於是到另一個城市去。起初由於它是第一個到那個城市的留學生,所以備受優待。之後,他在一次學期考中受諷刺。接下來,他在一次課上看了一片影片,影片內容是日俄戰爭期間,一個中國人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人抓住,要槍斃,四周圍了一群中國人看(當時正處於日俄戰爭)。課堂上一片歡呼(魯迅四周的同學是日本人)。魯迅受到很大震撼。他認為,要想中國富強,必須讓國人覺醒,光憑救幾個人是沒用的。於是,他決定棄醫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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