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的帽子
顧城總是戴著一頂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他為什麼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釋是為了避免塵世間污染了他思想,引用「諶赫」的話
因為他的靈魂告訴我們,他的詩歌告訴我們,他眼中的世界,總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他的高潔卻是與生俱來的。那頂帽子,讓他遠離了世界,也親近了世界。
② 顧城為什麼戴帽子
顧城總是戴著一頂用褲腿改造成的帽子,他為什麼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釋是為了避免塵世間污染了他思想,引用「諶赫」的話:因為他的靈魂告訴我們,他的詩歌告訴我們,他眼中的世界,總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他的高潔卻是與生俱來的。那頂帽子,讓他遠離了世界,也親近了世界。
求採納,謝謝
③ 顧城真的是個極端自戀,自私的詩人嗎
這是我很多年前就想寫的一篇文章。當時只列了一個提綱, 顧城死亡10周年的時候曾經想完成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做。今天,重新翻看過去未完成的文字時,突然感覺,如果再不寫完它,恐怕永遠也不會寫了。寫了一個通宵。
很多年輕人如今已不知道顧城是誰,也不知道20多年前,中國文藝界有一個如日中天的明星,名叫顧城,他的地位超過當今所有的天王、天後。現在的年輕人即使聽說過顧城的名字,很多人也不太清楚顧城的人生故事。 顧城1956年出生於北京,他的父親是中國以前一個有名氣,但名氣不算太大的「職業」詩人,名叫顧工。據說顧城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藝術天才,12歲時就接過了父親的傳承,開始寫現代詩,並且很快超越了他的父親。對此,顧工從來沒有表示異議,甚至很開心。
改革開放之後,現代詩如同一聲號角,一面旗幟,成為當年無數中國年輕人的精神食糧。北島、舒婷、顧城成為領導中國現代詩歌的標志性人物。三人之中,顧城最年輕,他的名句是:「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其他還有:「人們圍繞著自己,像一匹匹馬,圍繞著木樁」等。
中國現代詩歌之所以獲得「朦朧詩」的稱號,與顧城有很大關系。當年,一篇評論文章針對顧城的一首詩指出:太朦朧,看不懂。引起廣泛的爭論,「朦朧詩」這個名詞由此確立。顧城的詩很有特色,也比較容易辨認。由於他的詩中有很多超現實的想像,顧城個人也獲得了一個「童話詩人」的桂冠。在我的印象中,古往今來中國寫詩的人中,顧城是唯一獲得這個稱號的人。
1988年,當時在中國如日中天的顧城遠赴紐西蘭,與妻子謝燁(當年顧城的狂熱崇拜者之一)定居於激流島,並生下一個孩子。1993年10月8日,顧城在激流島上自己的住所,用斧頭砍死了妻子,然後自殺。終年37歲。顧城定居紐西蘭後,他的標志性特徵就是永遠戴一頂高高的、紐西蘭羊毛編織的翻邊廚師帽。這也成為他留給後世最重要的個人形象。
顧城死後,關於他殺妻並自殺的原因有很多種解讀。香港拍過一部電影,叫做《顧城別戀》,由馮德倫飾演顧城。反響一般,知道的人不多。按照顧城在自己的遺著《英兒》一書的內容,人們猜測顧城最後的瘋狂是因為一個追逐利益的女人傷害了他,導致他的崩潰。這個女人在顧城的書中被稱為「英兒」,真名李英,曾經是《詩刊》社的編輯,筆名麥琪,現在還經常發表作品。麥琪在顧城死後,明確表示,反對顧城在遺著中給她貼上的標簽。
我認為,顧城悲劇的深層原因是他的極端個人主義。作為一個人來說,顧城的人生態度像他的詩歌一樣極具特徵,簡單歸納一下就是:極端自私的自我中心,極端愚昧的大男子主義,極端空想的自由主義,極端幼稚的幻想世界。顧城就是一個各種極端事物共生的矛盾體,有時候像個天真的孩子,有時候像個瘋狂的暴君。 顧城宣示自己愛全人類,但是他不愛身邊的人。顧城的妻子在去紐西蘭之前就有過一次懷孕,顧城沒有像其他丈夫那樣,對自己的骨肉充滿期望和好奇,而是在整整一個星期里,向妻子抱怨說,這個孩子會把他逼瘋。妻子不得不獨自去做人工流產。到了紐西蘭後,妻子第二次懷孕,顧城故伎重演。但是妻子認為自己年紀已過30,再不生育就晚了,便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拖延打胎的時間,終於將孩子生了下來。是一個男孩。顧城說,妻子是一個狡猾的騙子,兒子是他童話城堡里的毒菌,他的世界裡,不允許有第二個男人。顧城甚至沒有抱過一次自己的兒子。他對妻子說:兒子不像你,也不像我,這樣很好,感覺我不會同他有什麼關系。
顧城有了孩子後,他認為自己的親生孩子影響了妻子對他的關愛,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幼稚、可憐的謝燁不得不把孩子送(或者是寄養?)給了紐西蘭土著毛利人。但是,顧城的妻子之所以把兒子交給別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顧城對兒子的厭惡甚至發展到生理反應的級別,他會突然向兒子施暴,將兒子從沙發上踢下來,然後自己倒地,肌肉痙攣。顧城的妻子無法判定顧城是否故意裝病,但是,為了她所愛的兩個男人都好,這個女人不得不把這兩個男人分開,同時也將他自己與兒子分開。在顧城那裡,謝燁只能是一個妻子,而不能是一個母親。
顧城與他的妻子在一起,開始的時候是要享受被無限崇拜的感覺,後來是因為,顧城社會生活能力極差,尤其是到了國外,離開了妻子幾乎無法生存於社會。妻子謝燁某種程度上成為他的全職保姆兼全職助理。
顧城所謂自己內心的愛,太過理想化,其實是他內心殘忍的另一個極端的表現。我始終認為,不愛孩子的人是缺乏愛心的,如果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愛,那麼,他所標榜的愛,一定是假的。人不是神,不可能把人的天性與所謂的天職徹底割裂開。顧城理想中對全世界、全人類的愛,其實只是愛他自己。因為,他認為他自己就是全世界,就是全人類。當這種愛無法實現的時候,它的另一個極端便跳了出來,那就是顧城個性中的殘忍。
顧城定居紐西蘭激流島後,也許是因為收入微薄,要貼補家用,也許是因為要享受田園生活,顧城在自家房子旁邊圈了一塊地,養了幾百隻雞。有一次,不知哪裡來的一條狗,咬死了顧城的兩只雞。為了報復,顧城在雞舍周圍布下了釘子,但他還是覺得不過癮,最終布下了老鼠葯。當妻子說他此舉太過分的時候,顧城說他妻子是假善良。最終,狗是不是被毒死不知道,周圍居民家的貓卻真的被毒死了。顧城沒有承認是他乾的。顧城養的雞最終引起社區內其他居民的不滿,一是因為生活社區被顧城變成養雞場,太吵鬧,二是因為觀瞻、氣味、污染等環境問題。社區官員幾次上門,代表全體居民,要求顧城將雞處理掉,顧城當然不願意,他認為在一個自由的世界,難道我沒有養雞的自由?最後,社區居民不得不動用法律手段,法院下達了判決書,要求顧城在限期內自行處理,否則將強行處理。結果,顧城像瘋子一樣,在接到法院判決書的當天晚上,拿著一把刀進入雞舍,一頓瘋狂揮砍,幾百隻雞屍橫遍地,鮮血四溢。然後,顧城把雞腦袋裝在一個塑料袋裡,交給社區官員,證明自己已經把所有的雞都徹底處理了。社區官員嚇得當場逃跑。 每當我想像這個場景,就彷彿看到一個武藝高強的劍客,提著鋒利的寶劍,闖入毫無防範能力的人群,沒有任何理由地濫殺無辜。其實,對於常人來說,處理方式很簡單,比如把這些雞賣掉,或者分送給周圍的居民。也許是因為顧城的清高使他不屑於為幾個臭錢,自掉身價地去買雞;也許是因為顧城的傲慢使他不可能賠著笑臉向鄰居們說一聲抱歉,總之,他以
一種令全體社區居民瞠目結舌的方式處理掉了他的那些雞。這件事情後,顧城對他的妻子說:全世界都在欺負我。而且,為了發泄,顧城還到山坡上隨意揮砍大樹。他妻子說,顧城整整砍了一個星期。這個細節讓我再次堅信我對顧城人性的判斷:在他童話詩人的外表下,掩蓋的是一個殘忍的內心,一顆充滿報復慾望的心。 在顧城居住的社區,居民們都認為顧城怪人,可能是瘋子,如果不是他的妻子謝燁極力在鄰居之間化解、調和,我真不知道顧城能否在社區里生活下去。他也許更適合沒有鄰居的生活方式顧城的大男子主義也極為突出。除了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分享妻子的關愛之外,英兒的出現也充分體現了顧城的這個性格特徵。顧城與兩個女人的關系是透明的,彼此都知道。當然,顧城的妻子謝燁真是太天真幼稚,明明知道有一個女人正在分享她的丈夫,但是,對顧城的盲目崇拜也許使她認為,那是一個天才應有的權利。她沒有任何怨言,三個人相安無事地住在一起,甚至管吃管喝,生怕怠慢了客人,唯獨把親生孩子排除在外。英兒也是一個極有當年特點的女孩,她與顧城原來就認識,也很崇拜顧城。在她看來,顧城就是神,她甚至從來沒有想像到自己能成為「神」的私生活中的一部分。在紐西蘭見到顧城後,英兒發現顧城依然是「童話詩人」的形象,甚至更加走火入魔,越來越不食人間煙火(也許對女人外)。而當年清新可愛的謝燁由於顧城生活上的低能,她付出太多,操勞太多,很少得到一個女人應有的寵愛,正日益變成未老先衰的黃臉婆。雖然英兒也很同情謝燁,但她更加同情顧城。一個「童話詩人」怎麼可以沒有浪漫的愛情,怎麼可以身邊沒有佳人陪伴?在顧城主動之下,長得還算漂亮的英兒向童話詩人獻出了自己。顧城死後,英兒說,她與顧城的第一次性
行為是顧城強暴了她。
我不知道顧城當時對於身邊兩個女人的心態是否了解,
或者是否想去了解,在他的遺著《英兒》中,我看不出端倪,反正顧城自豪地宣布:兩個女人他都愛,他說他有兩個妻子。顧城甚至感覺自己是大觀園中的賈寶玉,兩個女人還太少。他說,在他的童話城堡里,至少應該有12個女孩,他想讓自己成為女兒國的國王。他幻想著12個女孩都是銀盔銀甲,保衛著他的女兒國不被第二個男人侵犯(包括他自己的兒子)。英兒在她的文章里說:顧城很膽小地從洞口看世界。然而,現實畢竟不是童話。阿拉伯人允許娶多個老婆,前提是必須有經濟條件支撐。顧城靠什麼來養活兩個女人?不像在國內,到了國外後,顧城的詩歌失去了市場,他的經濟狀況很糟。基本上靠紐西蘭政府救濟和謝燁一個人獨立維持。有時候,為生存而煩惱的謝燁不得不向顧城抱怨幾句,希望他能現實一點,找一個能有工資收入的工作。每當這種時候,謝燁都會遭到詩人顧城的斥責。對於顧城來說,他認為自己就是為詩歌而生的,怎麼可以讓那些世俗的事物干擾自己。在經濟問題上,英兒沒有多少發言權,她不是一個富裕的人,剛出國,來到顧城這里,還有點接受顧城夫婦施捨的意味。當然,她也盡可能地做一點與文藝無關的工作,幫助謝燁貼補一些家庭開銷。因此,與顧城一起奇怪地生活的生存保障問題她不是看不到。但是,顧城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在打牌之類的家庭娛樂中,顧城一輸就發脾氣,他的妻
子永遠扮演讓顧城成為最後贏家的角色。而在鄰居的眼中,顧城夫婦是英兒的姐姐和姐夫。其實英兒當時另有情人,在國內,她愛上了比她大20多歲的詩人劉湛秋。到了紐西蘭之後,又愛上了顧城。1992年,顧城夫婦接到了去德國講學的邀請,顧城開始想放棄,他說,除非英兒一起去。但是,他不允許兒子一起去。顧城的妻子洋求英兒勸說顧城,不要放棄這個機會,至少也可以給家裡困難的經濟狀況帶來一點緩解。英兒知道,自己該出局了。顧城夫婦臨去德國之前,顧城要求英兒在家等他們回來。謝燁則說:如果我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那就是我的命,我就徹底接受這個現實,英兒最終決定離開。很快又愛上了一個比她大20歲的洋人,幾年後(顧城已死)她與洋人結了婚,英兒1992年底離開激流島。顧城夫婦從德國回來後,聽說英兒與洋人老頭同居私奔,便開始創作小說《英兒》。在這本書中,顧城把以往對英兒的愛戀,全部變成了怨恨。他說,英兒愛上劉湛秋是想利用劉湛秋進入《詩刊》社。英兒愛上他顧城是想利用顧城解決出國的問題。英兒愛上洋人老頭是想利用洋人老頭解決綠卡問題。這本書寫完後不久,顧城用斧頭砍死了妻子謝燁,然後自殺。顧城最後留下的一首詩是給他兒子的。這首詩的內容與他在現實中對待兒子的態度截然相反,表現出感人的親情。但是,顧城把他兒子的名字改成了「珊」,一個女孩的名字。他是想用虛幻的女兒來延續他的女兒國嗎?
顧城是極端的。他在中國的成功,使他認為世界應該圍著他轉,應該為他而改變,應該符合他的想像。顧城的悲劇還來自於他在詩歌創作上的失落。他是在中國成名的,他的作品也都是中文作品。離開了中國,顧城失去了生存的根基,他的英語又不好,在紐西蘭很長時間以後,才會簡單的回話。他作為詩人的生命,在他決定定居紐西蘭起,就已經死亡了。但是,紐西蘭的激流島,在顧城的眼裡,就是他的桃花源,一個幻想中的烏托邦。然而,詩人身份的死亡結局是顧城不曾預料也不能接受的。他始終抱持著中國社會主義體制下藝術家的優越感和特權意識,但是,在紐西蘭,他能夠發號施令的對象,只有他的家人和情人。一旦情人離去,妻子的崇拜也在明顯消失,
顧城感到自己被拋棄了。他認為是全世界拋棄了他。
顧城的悲劇還來自於他幼稚的政治觀念。他因文革中所受的苦難而厭惡自己的國家。他以為另一個自由的世界就是他的理想,可以使他忘掉中國這個糟糕的地方。德國之行給了他一個錯覺,其實那隻是德國漢學界的一次禮貌的歡迎,但他由此以為自己再次成為世界的中心。他以為詩人還象拜倫、雪萊那個浪漫主義年代一樣,能夠成為社會的旗幟。然而,在商品經濟社會,沒有人會白白養活他這個童話詩人,這個女兒國的國王。面對資本主義對藝術家的冷淡,極端的顧城真正崩潰了。在國內的朦朧詩時代,顧城被捧上了天,但他認為這個給了他極高榮譽的中國社會,依然是使他窒息的社會,他以為另一個世界會給他比中國社會給他更高的榮譽,更高的地位,更自由的空間。我不知道顧城在死亡之前,是否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他這個長不大的童話詩人,幻想中的女兒國國王實在太幼稚了!
然而,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顧城的詩。那時候的崇拜者,今天叫做粉絲。除了名稱不一樣,實質上沒什麼差別。他們因為喜歡顧城的詩而絕對喜歡顧城整個人。他們幾乎全盤接受了顧城對於英兒的指責,那個曾經是顧城情人的女人,無辜地承擔起害死優秀詩人的罪惡名聲。當年有的文章甚至說:顧城砍死的為什麼不是這個壞女人!
重新檢視顧城的悲劇,我更加堅信,詩人要做到像他的人一樣是困難的。不應該把詩和詩人等同起來。顧城是被他自己內心的邪惡殺死的,正是由於他內心邪惡的強大,才使他童話詩人的外表也一起強大,反而讓人們看不到他真實的內心世界。連他最親近的妻子至死都沒有徹底看清。顧城知道自己死了,他還要一個無辜的女人為他殉葬,因為,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不死,顧城的靈魂絕對不願意看到這個曾經百分百屬於他的「東西」,有朝一日全部屬於別人,哪怕這個別人很可能只是他的兒子。他絕對不能允許。
顧城是自私的。顧城是殘忍的。他的死沒什麼值得惋惜的。他的死似乎也是一個預告,預告了以顧城等人為代表的中國現代詩歌這一條發展道路走到了盡頭。
④ 顧城為什麼要帶一頂帽子
關於顧城的帽子,說法很多。顧城自己也解釋過,而且不止一個說法。我還是認為,只有顧城自己的說法才是最真實的。當然其中有些是調侃,因為對此發問的人太多了。下面是顧城關於自己帽子問題所說過的話,從中應該能感受到真實的原因。希望能解答你的疑問。
「這帽子沒任何涵義,只是我喜歡罷了。我小時候就做了這樣的一頂帽子,二十年前又做過一頂戴上了。那麼出國以後,我想西方是自由的,我就戴著它走到外邊去了。」
「這是我的castle,一個古堡,我的家,於是我可以隨時從家裡往外看,這樣不會丟了。」
「那你就說這是我修的城堡,也可以看成是個大炮。我的詩里說,我要在城垛上轉動金屬的大炮。」
「海豚人詢問我的帽子,最後判斷我同外星人有關。」
「有一個生長在美國的朋友,……他才問我,為什麼要戴這個帽子。我知道他需要一個答案,我就說,這是一個天線,可以收聽福音。他聽了表示滿意,因為帽子是有用處的。我也感到滿意,/好像我眼睛上頭還有眼睛。」
以下是一些家人朋友的回憶:
顧城的父親顧工先生說:「這孩子總喜歡把一塊布或是什麼東西圍成這樣戴在頭上,他說過這帽子的形式很像北京城,帶著它就覺著自己沒有離開家。」
顧城的妻子謝燁,她在《游戲――我和顧城》這篇文章里,回顧倆人從戀愛到婚姻的過程,尤其描寫了許多充滿快樂情趣的細節和場景。關於帽子,她這樣寫到:我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會搖縫紉機,自己做了個高高的花布帽戴在頭上。我吃了一驚,倒挺好看,脫口叫了聲:「可汗!」 「你老是『少數民族』,你當可汗吧。」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走來走去。 他不再孤獨,他有了兩個名字。
⑤ 顧城死了
豈止顧城,詩人全都已經死了。
⑥ 顧城的自殺爭議
顧城留在激流島屋裡的四封遺書,是1993年10月8日下午在出事現場被警察拾取,字跡繚亂,說明遺書是當時倉促寫的。結合他遺書中所言,他是被逼上絕路的,他寫遺書時還想著等會兒最後去看兒子木耳(三木Sam),並為之流淚。從遺書中還可看出,謝燁是將繼續在世上的。否則顧城不會要求把照片手稿等由姐姐保管,更不用點明房子等歸木耳。因為如果沒有了謝燁,房子等必然是木耳的,手稿等當然由姐保管。看來事發突然,不知謝燁最後又帶給他什麼打擊。顧城自盡前向姐姐顧鄉說:「我把謝燁打了」,是有叫姐姐去救謝燁之意的。顧城離世後,謝燁被顧鄉叫來的救護車又轉直升飛機,越過海峽送入醫院後,搶救數小時失敗。顧城四封遺書於當年12月22日由紐西蘭警出示並當場復印送交各方,後經中國駐新使館認證及國內公證。遺書上有陳XX及另一男子原名及身份。第一封遺書原是寫給父母的家信,後劃一橫線,加個「姐」字,寫成了遺書。
顧城死後,關於他殺妻並自殺的原因有很多種解讀。香港拍過一部電影,叫做《顧城別戀》,由馮德倫飾演顧城。反響一般,知道的人不多。按照顧城在自己的遺著《英兒》一書的內容,人們猜測顧城最後的瘋狂是因為一個追逐利益的女人傷害了他,導致他的崩潰。這個女人在顧城的書中被稱為「英兒」,真名李英,曾經是《詩刊》社的編輯,筆名麥琪,在顧城死後,明確表示,反對顧城在遺著中給她貼上的標簽。
顧城悲劇的深層原因是他的極端個人主義。作為一個人來說,顧城的人生態度像他的詩歌一樣極具特徵,簡單歸納一下就是:極端自私的自我中心,極端愚昧的大男子主義,極端空想的自由主義,極端幼稚的幻想世界。顧城就是一個各種極端事物共生的矛盾體,有時候像個天真的孩子,有時候像個瘋狂的暴君。
顧城的悲劇還來自於他在詩歌創作上的失落。他是在中國成名的,他的作品也都是中文作品。離開了中國,顧城失去了生存的根基,他的英語又不好,從1988年起,顧城開始拒絕學英語,激流島上他是唯一一個不說英語的人。兒子寄養在別人家後,小時候學會的一點漢語漸漸遺忘,顧城與兒子最後已經無法溝通。他作為詩人的生命,在他決定定居紐西蘭起,就已經死亡了。但是,紐西蘭的激流島,在顧城的眼裡,就是他的桃花源,一個幻想中的烏托邦。然而,詩人身份的死亡結局是顧城不曾預料也不能接受的。他始終抱持著中國社會主義體制下藝術家的優越感和特權意識,但是,在紐西蘭,他能夠發號施令的對象,只有他的家人和情人。一旦情人離去,妻子的崇拜也在明顯消失,顧城感到自己被拋棄了。他認為是全世界拋棄了他。
⑦ 誰有近期本山大叔的照片,據說他操勞的都脫發了,不要戴帽子的,要原片
呵呵,本山大叔應該不會吧,不像是會和成龍一起合作的人,不過他脫發是真的,成龍要做生發水廣告也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會換成道發自然
⑧ 顧城為什麼總戴帽子喜歡顧城的朋友知不知道為什麼
真是有人一直在關注顧城的帽子。
戴帽子是一種習慣、一種自我意識的體現、一種安全感的來源、一種創作的靈感。
其實有好多關於顧城帽子的提問和他的回答,感興趣的話你可以慢慢讀下去——
關於帽子的對話:
D譯:他問你為什麼你要戴這樣的帽子?
顧城:呵,你就跟他說,我還以為美國是自由的社會,不會為一個帽子驚奇呢。
謝燁:原來自由是有限的。
顧城:這帽子沒任何涵義,只是我喜歡罷了。我小時候就做了這樣的一頂帽子,二十年前又做過一頂戴上了。那麼出國以後,我想西方是自由的,我就戴著它走到外邊去了。
D譯:沒有什麼意義?
顧城:呵,你可以告訴他,這是我的castle,一個古堡,我的家,於是我可以隨時從家裡往外看,這樣不會丟了。(D英譯)
D譯:他問你二十年前做這樣一頂帽子就是為了好玩兒嗎?
顧城:是這樣的。
D譯:沒有什麼特殊的?
顧城:就是說它適合我的腦袋,或者說我的腦袋適合它。我的腦袋喜歡戴著它呵,這個理由很簡單,好像也很充分。
D譯:嗯,我跟他解釋解釋。
謝燁:她們倆也問你的帽子。
顧城:看來這個帽子不錯,讓大家都挺高興。
謝燁:這有時裝模特的效果。
顧城:有貢獻是吧?(對客人)這是 This is my castle, my city, my home, 戴著它有一個安全感—你看我走遍天下呢,還能一直在家裡。
(謝燁英文解釋)
謝燁:她們笑死了,說以為這是什麼表示呢。
顧城:是,所以得給她們個理由呵,要不然人家該心情不好了。人都是,一個事兒都得有個解釋。我們要給生活增添光彩。
謝燁:他們還在討論呢,那你就再多說一點兒。
顧城:那你就說這是我修的城堡,也可以看成是個大炮。
謝燁:嚇他們。(英譯)
顧城:她說城堡很好,大炮不好;你念詩的時候很優美,幹嘛要大炮呵?
你跟她說,我的詩里說,我要在城垛上轉動金屬的大炮。
——我對小巫女說,你走不出這片國土;早晨的道路上長滿兇猛的灌木。
【在中間有一段生活——朗誦答問之後 5月12-14日間 紐約】
很明顯,顧城在應對這些讀者和觀眾的時候,是怎樣一種逗樂和有趣的從容心態。
二是洞察,即洞察了事物、談論、表達的本質,使其有一種哲學似地感悟。我們來看他另一段關於帽子引起感慨【《看見睡蓮之後——1992年6月10日在阿姆斯特丹中國現代文學討論會上的發言》】:
「剛才一個小女孩兒很高興地點著我的帽子,我想她是問我我的帽子是怎麼回事兒;我就用中文跟她講,又用很壞的英文跟她講;她當然是一點兒也沒聽懂;最後她笑了,我也笑了,我們都很開心,就結束了。
我覺得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當語言無可奈何的時候呢,我們倒好像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而當我們使用語言的時候,語言就開始製造道理,道理呢,就把我們帶跑了,於是反讓我們離開了事情本身。比如要是我懂那個小女孩的語言,她也懂我的,那我也許就會說出許多關於這個帽子的道理來,講它的來歷,我為什麼戴它,我和這個帽子的關系等等;而越說呢,可能就離這個帽子越遠。因為所有這些說法,我知道都是遇到提問之後產生的;我原本就戴著這個帽子,其實並沒有這些問題。現在我們坐在這里開會,開會就要產生道理,只要我們明白這些道理不過是開會的產物,它同真知的距離不會比一個小女孩兒的微笑接近,而且甚至還很有可能讓我們失去這個微笑;認清了這點之後,我就可以往下說了。」
他很明白,道理很可能是問出來,也是開會開出來的,本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在他看來,在所有道理之下,別無道理,別無意義。語言是一種溝通工具,也是製造道理的一種工具,是製造溝通障礙的武器。許多時候,放下這個工具,放下這些道理,即是解除障礙、達到真正的溝通。
不過,為了保持、收藏小女孩兒的微笑,不讓這個微笑消失,這些無用的溝通、無法搬開的障礙,卻必須存在。這正是一種詩性的心態,哲學的心態。
我想這樣來概括對我對顧城帽子的看法:他一開始製作這頂與眾不同的帽子,只是一種個人趣味的自我肯定,一種與眾不同的個性展示;然而隨著他走進人與人交往的社會(無論中國還是世界),開始體驗這頂別致的帽子招致的玩笑、批評甚至攻擊,他體驗著個性遭遇的阻礙,於是,這種個性展示,在選擇選擇戴與不戴、在什麼樣的情景下戴、直至後來索性無所顧忌始終戴著這頂帽子到處行走,以一種近乎對抗的姿勢,表明自己一種自主選擇和自由狀態的追求。
而面對從中國到西方,從黃種人到白種人、黑種人,從傳統文化到西方文明對一頂帽子的質疑,他終於以玩笑的口吻,一種體諒和認同的方式,回應而非迴避人們的非議,這最終呈現的,是一種超越功利的審美態度,一種超脫得失、超越厲害的自由表達。這正是一種審美的詩性的狀態,我可以認為,這頂帽子即如他的詩歌,是他逐漸獲得個性、追求自由並達到自由表達狀態的標識。「這頂帽子確實是我自己做的。我覺得每個人應該做自己的帽子,就像每個人寫自己的詩一樣。」【真理是簡單的——朗誦之後答聽眾問 1992年5月13日 紐約】
就是西方國家,直筒圓帽也不稀奇,舞台上的小丑,魔術師的禮帽,——即便是無沿高帽子,聖誕老人也年年要戴出來的。
這些形形色色的高帽子,他們一律顯得與眾不同,或是個性的彰顯,個人趣味的表達,或是超脫塵俗的想像,彷彿一個比喻或象徵,在我看來,都是一種掙脫外在、塵世評價的原型,面對他們,我們有時候見慣不驚,有時卻大驚小怪。
在上引1992年5月12日至14日間在紐約的講演之後答問里,聽眾追問他:你的帽子,「你在中國不戴?」顧城回答說:「在中國不能戴。大家穿著都那麼規矩,嚇唬了人不好。都來研究你有什麼用心,就麻煩了。」
1993年10月7日——即顧城自殺前一天——所寫《寫給兒子》第十一節里寫道:
「Sam,世界上有很多人笑我,笑你爸爸的帽子、樣子,也有人恨我,因為我恨他們。Sam,只有你應該這樣做,可你不笑我,也不恨我,小時候你只是說:調皮的爸爸。
⑨ 顧城為什麼總戴帽子
我也好奇,去搜索了下,發現他的「帽子」其實是舊褲子的褲腿改成的,據說是牛仔褲的。說法如下幾個:
一,顧城的名字有個「城」字,帽子的形狀也很像個「北京城」,他在海外飄泊,很想家,想念北京城,所以戴著它,緩解思鄉之苦。(引自:http://www.gucheng.net/gc/gcsj/jn/200502/1340.html)
二,有一種說法是,顧城覺得這頂帽子很像蘇東坡的帽子的式樣,這是他的煙囪,有氣就從頭頂上冒了。(引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869f0c010003a2.html)
三,這是顧城的「王冠」。呵呵,顧城自己也解釋到了帽子的緣故,並說這是他平生唯一的一件設計,就戴在頭上了……他講得很清楚很清楚(引自:http://www.gucheng.net/gcwx/3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