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描写古代女子玉簪的段落
1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2.她今日隆装盛饰了一番,浅粉色的百子刻丝旗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旗髻上插着玫瑰紫的宫花,更映衬出肤若凝脂。她转过脸看到自己,嘴角梨窝隐现,旗头上栗红的蕙穗随着她的盈然一笑乘风飘扬。
3.素日里她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天却浓妆艳抹了番,烟眉秋目,凝脂猩唇,一扫适才的憔悴。一身玫瑰色银鹊穿花旗袍,外边搭了件水红色菱缎背心,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唯有簪在髻边的白色茉莉,星星点点的透露出那一份清雅。此刻的她明丽动人,艳惊四座。
4.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这些达官贵人见的女人多了,这梅花妆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瞬间使得在场所有的诰命夫人、亲贵小姐们黯然失色了。
5一身水绿色的印花锦缎旗袍,围着红狐围脖,脚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外罩件银白色的兔毛风衣,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6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植绿菱而动微风,舒丹莲而制流火
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深宫"在故宫的最里面,是太后、妃子们起居的地方,屋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窗上都摆着镶嵌钻石的各式钟表。每间屋里都有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还有一只白色的蜡烛,蜡烛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屋内都是按以前的原样摆设的。
宅
寂寞蓬蒿径,喧喧湫隘庐。
屡逢长者辙,时引故人车。
孟母迁邻罢,将军辞第初。
谁怜草玄处,独对一床书。
楼
百尺重城际,千寻大道隈。
汉宫井干起,吴国落星开。
笛怨绿珠去,箫随弄玉来。
销忧聊暇日,谁识仲宣才。
桥
乌鹊填应满,黄公去不归。
势疑虹始见,形似雁初飞。
妙应七星制,高分半月辉。
秦王空构石,仙岛远难依。
⑵ 倒叙秀禾服的嫁衣好吗大家有没有去买过啊
我闺蜜马上就要结婚了,我陪着她去过他们店里,他们店还算是名气比较大的,全国很多婚纱店都会去倒叙采购的,我觉得我闺蜜穿上后效果还是可以的,连我都种草了好几件,等我结婚的时候我也要在他们店里买。。我就知道这些,满意的话记得采纳下
⑶ 长沙哪里有比较有特色的接待聚会的地方
彭厨
彭厨有许多菜品都是用现代的方式还原地道湘菜的精髓,比如老长沙原味猪脚、肉汤泡饭、姜骗鸡。姜本是香料,姜骗鸡却把姜的作用大大提升,多多地放、大胆地放,不怕姜少,就怕不入味。姜骗鸡这一药膳,来自民间智慧,调和口味后在彭厨大受欢迎;肉汤泡饭来源于很多人童年的记忆“猪油泡饭”,取名为“二代肉汤泡饭”,将整盘辣椒炒肉倒入蒸好米饭的电饭锅内,搅拌后趁热食用,彭厨将顾客儿时的“馋虫”勾出,怎能没有人气?
人均:111元
营业时间 :11:00开始营业
地址:坡子街148号
(图源网络)
在清朝后宫,素来有这样的传统,当宫女的要朴素,说话行动都不许轻浮。 要求有宫廷气派,像宝石玉器一样,由里往外透出润泽来,不能像玻璃球一样,表面光滑刺眼。因此描眉画鬓对宫女来说是不允许的,穿着上也受限制,大红大绿等鲜艳颜色是不能穿的()。
清宫一年四季都会赏给宫女衣裳。春天到二月,由太监领着人在体和殿外边,东廊子的屋子里量衣服尺寸,由头上到脚下,包括鞋袜在内。这是准备夏天穿用的,以后都是上季量下季的。因为年岁小,长得快必须一个季度量一次。每次赏给宫女们是四套,由底衣、衬衣、外衣、背心,算一套。衣料是春绸、宁绸的多,夏天也有纺绸的。除去万寿月(旧历十月初十是老太后生日,宫中称十月叫万寿月)能穿红的、擦胭脂、抹红嘴唇以外,宫女们一年差不多穿两色衣裳,春夏是绿色,淡绿、深绿、老绿可以随便,但不能出大格;秋冬是紫褐色的,唯一能争奇斗胜的,是袖口、领口、裤脚、鞋帮的子和绣花,但也是以雅淡为主,不能过分。平常是乌油油的大辫子,辫根扎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子系起来,留有一寸长的辫穗,用梳子梳匀,蓬松着,鬓边戴一朵剪绒的红绒花,脚下白绫子袜子,青鞋上绣着满帮的浅碎花,透着喜兴,看着利索、爽眼。清宫历经二百多年,宫女很少出过丑事,这也是制度严的关系。
⑸ 广东清远婚嫁习俗
在婚姻嫁娶上,广东各地基本上是按照“三书”、“六礼”的习俗程序进行。其中,“三书”指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订亲的“聘书”,过聘礼、详尽列明礼物种类及数量的“礼书”,结婚当日(迎亲)的“迎亲书”。
“六礼”指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婚礼前的六个步骤:一曰纳采,由男家请媒人携带礼物向女家提亲;二曰问名,提亲后,交换男女双方“生辰八字”;三曰纳吉,实际上是订婚仪式,要请酒祝贺;
四曰纳征,俗称“行聘”或“过大礼”,这次送的礼比纳彩时的礼厚、仪式也较隆重;五曰请期,下聘礼后,双方商定嫁娶日期;六曰迎亲,即婚礼前最后的重要程序,男家派出代表到女家迎亲,女家收取部分礼物并回礼致谢。
“‘三书’、‘六礼’后,新娘正式到男家”,新娘新郎拜天地、拜祖宗、拜父母,双双对拜。之后,新娘向男家父母长辈及亲友献“心抱”(即媳妇)茶。
入洞房前,新郎、新娘还要对饮莲子糖水(取“连生贵子”的好意头),对饮“百合茶”(取“百年好合”、“白发齐眉”之意),吃和顺榄(取和气、顺利、甜蜜的意思)
(5)旗袍廊腰扩展阅读:
中西方婚礼不同之处:着装差异
在中国的传统婚礼中新郎和新娘都是穿红色的礼服,甚至新娘的衣服都是从里红到外。而且中国的婚礼主要追求的就是喜庆,所以婚礼所需用品都习惯用鲜艳的红色来烘托气氛,婚礼所需用品也是无一例外都是大红色。
但是在西方的婚礼上,新娘都是穿纯洁的白色礼服,因为西方的白色是富贵的象征(贵族才可以穿戴),白色还代表纯洁,白色在西方的意义非常好。贵族阶级的理念消失以后,白色的婚纱就成为了西方普通的新娘礼服。
⑹ 张曼玉穿旗袍比较注重哪些细节
张曼玉和梁朝伟的花样年华非常经典,在里面张曼玉有很多的旗袍,每件旗袍都有个故事,每一件旗袍都暗示着女主角的心理,让人目不暇接。旗袍是民国的设计师按照满族女人旗服和西洋的服装混合设计的一种服装,把东西方文化融合在了一起。张曼玉演的女主角穿着那婉约优雅的旗袍,把身材的曲线展露无疑,观众看的很享受。
长旗袍是那种高开叉的,走路时露出一截腿,观众看的是全身效果,对小腿要求不会特别严格,要是穿短旗袍,就像公主裙一样,不能遮住缺点,就需要小腿线条很美才行,美的小腿才能衬托出旗袍的精致。导演让张曼玉穿着美丽的旗袍走在暗暗的走廊里,大概是想表示旗袍是寂寞女人的伪装,她从昏暗的路灯下走过,在动听爵士乐中走过,就算去买一碗面,都穿着最华丽的旗袍,这些都掩盖不住她的落寞,那旗袍是用寂寞做成的。
⑺ 去旅行穿旗袍拍照是什么感觉
一、拍照,与服饰很有关系,穿旗袍在旅途拍照,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旅行中,经常会见到、遇到风景如画或精致优雅的环境,美景之中,添上一个美女身穿传统旗袍,或漫步湖边小路、或散步林中草地、或撑着小伞走在安静的别墅大道、或坐在廊桥中手拿小扇……都是一个风景,一个美好的记忆。
二、旅行穿旗袍尽管很美,但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旗袍使女人的凹凸之美自然尽显,也使女士的优雅气质展现无遗,但同时,由于旗袍紧身的特点,除了拍照时,短时间坐立,比较方便外,在旅行的其余大块时间里往往是穿着有些紧凑,身体不易放松。如果旅行期间更换服饰不便,女士会有“受罪”之感,因此,要注意解决好这个问题。
旅行旗袍
三、穿旗袍旅行,一定要注意自己身材与旗袍颜色与气质搭配。身材均匀,气质不错的女士,拍照的效果要更好一些。同时,要注意旗袍颜色与自己气质的搭配,温柔的、冷艳的、富丽的、清雅的、活泼的,各人有各人的特点,配上相应的旗袍,你一定会更美。人在景中,景更迷人。
总之,摄影本身是一种美的艺术表现形式,它需要精美的服饰和理想的人物参与其中,加上不同的优雅环境的渲染,旅行更有意义,更具有画面感。
⑻ 现代女生衣着描写,跪求,急用
1、虽然看不出她的刘海下面的样子,但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双颊和后面长长的白色脖子都是红色的,略带紫色的白色是美丽的。这时才注意到女孩的打扮,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下身是白色七分裤。
2、魔鬼般的身材,一头大波浪的金色卷发闪闪发光,修长的腿上穿着鹅黄色的迷你裙,展现出完美的身材。
3、穿着浅紫色百褶裙,裙子和一些蝴蝶,额头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兰花,斜插入的紫色流苏,哭泣的眼睛似乎能够写,没有烧红的嘴唇,一点颜料,长发随风而飘,伴随着垂的声音,仿佛莲花仙子,风扇模糊,让人不禁深情。
4、黑发如墨直下腰,眼睛冷如雪山上清泉,身上有一种空灵凉傲的气质。她穿着一件露肩雪纺蓝裙子,腰上有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9、穿着一件白色长裙是一个简单的元素,用深棕色丝绸布上绣奇巧的树枝,粉色的线绣出的梅花盛开,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玄紫色宽腰带收紧腰,展示图和优雅,相反,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不失华贵外面穿着浅紫色的敞口纱衣,运动的灵感是组织刺绣一些平滑流动的腰部与一块玉魏晋,增加了一种礼貌。
10、她穿着一件黑色无肩带连衣裙,高领上挂着一层层黑珍珠。她站在窗边,棕色的头发一动不动,斜斜的刘海使她左边的湖一样的瞳孔略显模糊。小卷发解开的两边的头发,各藏了一条细长可爱的马尾辫,而女孩的脸,是白色的精致让人无懈可击。
11、一人身穿一件白色绣花淡粉色荷花哑光胸衣,腰系百花拖地裙,手挽青烟拖把青烟纱布,风锁雾鬓,头发用发簪别住。眼睛、眉毛被一抹金色调点亮了,令人兴奋,真是一种惊艳的美!
12、你从屋里笑着走进客厅,随意地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那么美,那么热情,那么简单,一种说不出的爱,突然在我心中升起。
⑼ 官衣贺喜的台词
老版本的
甲:您感觉新社会是不是温暖?
乙:当然温暖。
甲:在旧社会的时候,我们挣多少钱都不够。为什么哪?每一个月人情份子来往太多。
尤其是在天津,那会儿酒席卖两块钱一桌,坐六个人;可是每一个人送礼至少一块钱。
请六个人,谁赚四块钱。后来有的流氓、地痞、伪警察,家里没有事也撒帖,一年他
家得办几十回事情。帖上是父母寿辰,本人贱辰,本人结婚,小儿弥月,小儿百岁,小
儿周岁,小儿订婚,小儿接三。其实没这么回事,假事真办,他撒帖,我们就得 送礼。
你不去还不行,你不去,行了!下次在园子里接你。没办法,得了,去吧!有时候我们
这么想:送一块钱,我们不是还吃一顿吗?得!倒霉了!你到那儿一看,他们这群飞帖
打网的人都在一块儿哪。一看你去了,他又给你四份请帖,你还得去,你要是不去,就
打你。所以每一个月挣多少钱也不够,老得当当。有一次我给人家送礼,最多送过一百
块钱。
乙:哎呀!那可太多了。在那阵儿我送礼一两块钱,最多也不能超过十块钱去。怎么你
给人家送一百哪?
甲:礼尚往来呀。当初我父亲过生日,我也没撒帖,我也没办事,人家知道了,给送了
一百块钱。当时我收这一百块钱份子,我痛快了,那一个多月我敷敷余余。后来人家办
喜事——姑娘出门子,您说我怎么办哪?我能装不知道吗?不能!我要送礼,我给人家
送少了行吗?应当送一百块钱礼,给姑娘买点填箱的东西,我哪儿有钱哪,就连十块钱
礼我都没有。没办法了,当当吧!您说得什么东西方能当一百块钱呀?
乙:那得值个千儿八百的才能当一百块钱。
甲:旧的不行,我卷了一卷新的。我当去了。到了当铺,不要。
乙:什么?
甲:炕席!
乙:是不要。
甲:我想还有什么哪,我没有值钱的东西。上我们姑奶奶那儿借去了。到她那儿也没钱
,她说:“我这儿有点东西你拿去吧,皮货。
乙:哎,皮货值钱,分什么筒子。
甲:灰鼠!那真是三性鼠,有这么长的毛头儿,库缎的面儿,没上身儿啊,有十成新。
我一想:这行。拿到当铺,我说;“您给我瞧这个。”他接过去也没细看:“不要!”
我说:“您给少写!”“不要!”多气人呀!
乙:真可气!这么好的皮袄他不要?
甲:不是,要是皮袄他就要了。
乙:噢,皮马褂?
甲:不是!
乙:噢,斗篷?
甲:不对!
乙:什么呀?
甲:耳朵帽儿!
乙:耳朵帽儿呀?人家是不要。
甲:新的!
乙:没听说过上当铺当耳朵帽儿去的。
甲:没办法了,托人找放钱的借一笔印子。
乙:吃多大亏呀,借印子送礼。
甲:把钱借着,我派别人把礼送过去,我本人没去。
乙:你有了钱,你怎么没去哪?
甲:您想,人家是财主,所以送礼的人穿的衣服都阔,都讲究。我就趁一件蓝布大褂,
跟人家站在一块儿多寒碜呀!得了!我来个礼到人不到。本家儿很不高兴,说:“我俩
这样的交情,送礼不送礼没关系,你人应当来呀!”赶紧找人催请,请了我两趟。我一
想:不去不合适,去吧!到门口儿我可没进去。我站在门口儿看着。
乙:那你看什么呀?
甲:我看看所来的人,要有跟我穿得差不离儿的,我就进去。到那儿一看,没有!穿西
服的多,就是有穿便服的也都阔,可是我看见有几个老头儿穿衣裳新鲜,跟《四郎探母》
里国舅穿的衣裳一样。
乙:噢,您说那是:顶子,袍子,褂子,靴子。这几位老者在前清一定做过大官,后来
回家纳福了,赶上老亲老友办事,他穿上这个好看。
甲:这衣裳不穷啊?
乙:咦!穷人哪儿有穿这个的。
甲:我一想,西服我没有,这我有,我也穿啊。
乙:您在前清也做过官呀?
甲:我哪儿赶上啦!
乙:您上辈有做官的?
甲:哪儿呀!我们三辈子说相声。
乙:那您哪儿有这东西呀?
甲:我凑合呀。
乙:那可不能凑合,短一样儿都不好办!
甲:成!凑合得了,一样不短。
乙:那这袍子褂子,您先没有。
甲:有!我这蓝布大褂,穿在里边是袍子。把我媳妇那件旗袍套在外边,是外褂子。
乙:是青的吗?
甲:是呀,蓝袍子,青褂子,那多好看呀!
乙:不行!外褂子是对襟儿的!你媳妇的旗袍有大襟儿!
甲:有主意,我把大襟往里一缅,胸前钉几个钮扣儿,把后边的开气拆开一点儿。
乙:前后有补子?
甲:我买了两张煎饼,拿剪子铰四方了。
乙:那上边儿有飞禽走兽?
甲:我拿笔瞎划啦划啦,找几个绷针,一绷!
乙:您脖子上还缺一挂朝珠哪?
甲:我买了几挂脆枣儿,拿手巾把它擦干净了,串在一块儿跟紫赑屃一样。
乙:是一百零八颗吗?
甲:不!六十多个就到我礚膝盖这儿了。
乙:对!它是长圆的嘛。还得有四个佛头哪?
甲:安上四个荸荠。
乙:还有一个节珠儿哪?
甲:我拿胡萝卜做的节珠儿。
乙:那您没有帽子?
甲:我父亲会抽烟,我把熬大烟的烟滤子扣在脑袋上了。
乙:没有顶子。
甲:买了个大个儿山里红。
乙:嗬!这还是红顶。没有翎管儿呀?
甲:我母亲那个烟袋嘴,拿铁丝把它缠上。
乙:上边没翎子?
甲:在卖柴火那儿,拣了几根柳毛子插上了。
乙:你真能就合。你脚底下没靴子也不好看呀?
甲:在我们门口杠房借了一双靴子。
乙:那穿着合适吗?
甲:穿着大,拿草纸包点炉灰,往里一楦。
乙:您穿这衣裳就得有拜匣。
甲:有!找两个鞋匣子盖儿,拿红绵纸一糊。
乙:这应当是您的佣人给拿着。
甲:我哪有佣人啊,我自个儿拿着吧。穿好喽,托着拜匣,走道儿不能快喽,得迈方步
,亮靴底儿。刚一出胡同,把走道儿的吓趴下了好几个。那个说:“哎哟!乍尸!”
乙:您这可不是像乍尸吗!
甲:有人认识我呀,“这是X大人出门拜客。”那个人一听说我是X大人,他不服气,过
来拿胳膊一撞我,照我肩上就是两口。
乙:咬了您啦?
甲:吃了我俩脆枣儿!我一想:这要一嚷叫人瞧见多难看呀,吃俩吃俩吧!我到了本家
儿,就得找这几个老头儿,我们得站到一块儿去。
乙:那干吗呀?
甲:对啦!我跟穿西服的站在一块儿,我这是什么相儿呀?找了半天,看见了,都在走
廊下站着哪,我往旁边儿一站,那个老头儿回头看了看我,也搭着上年岁啦,眼睛花了,
还直夸我:“哎呀!这个衣裳保存得多好,就是补子叫烟熏了!”
乙:是吗?
甲:嗯!煎饼火大,摊糊了!我想着是谁也看不出来,有一个老头儿领着一个小孩儿,
我倒霉倒这孩子身上了,小孩儿有这么五六岁,他瞧瞧我,叫老头儿:“爷爷,我吃煎
饼。”我一听要坏!别让他瞧了。我一转脸儿,冲那边去吧,不行!后边儿还有一张哪。
“爷爷,我吃煎饼。”老头儿哄他:“别闹!等卖煎饼的过来给你买。”“嗯!过来了!
”老头儿问:“哪儿哪?”小孩说:“他这儿有两张哪!”我一想:给他吃吧,这要是
不给他,他要是一哭,棚口里的人过来一问,人家都知道是煎饼啦。揭下来,吃去!别
哭呀?他一吃倒哭啦。
乙:怎么哪?
甲:绷针把他嘴扎了!他一边哭着,还瞧我。“爷爷,我吃红果。”我说:“把顶子给
你。”他接过来,还瞧我,我赶忙躲开他啦。
乙:您干吗躲开他呀?
甲:我要不躲开他,这挂朝珠也没啦!我已经来了,跟本家儿见个面儿就走吧,本家儿
不叫我走。本家儿说:“咱们这样儿的交情,别走啊,你给我帮帮忙儿吧。”您说我在
棚口里能干点儿什么?
乙:像您这个精神,能说能道,在棚口里当当知客,让让席。
甲:对!当知客可不容易,你让坐席的时候,你眼睛得有活儿,把年轻的跟年轻的让在
一个桌上,把年长的让到年长的一桌儿上。
乙:这是为什么哪?
甲:你把会喝酒的跟在礼儿的让到一块儿,他吃着别扭。你把爱说话的跟不爱说话的让
到一块儿,他吃着也不痛快。我的眼力好,我一看我就知道,这位是在哪界做事的人。
乙:那您当知客太好啦。
甲:不行!我有一种性格不太好。我说出来您可别笑话我,我可有点儿势利眼,我不管
这位跟本家儿亲戚远近,我看他的穿戴好坏,穿好的我就往上让。因为这个,我现过一回
眼。有一次,在城里,也是我朋友办事,请我当知客,来的亲友都挺阔。有一个人,三十
来岁,穿得阔,狐腿皮袍子,大维呢的面儿,还套着一个毛葛的坎肩,鹅绒的帽子,礼服
呢大衣,水獭领子。手上戴着钻石戒指,到坐席的时候一脱大衣呀,坎肩上有个表兜儿,
金链子,翠表杠,还有两个翠坠儿,我一看这个绿呀!我就在他身上注了意啦!
乙:干吗?你要绑票呀?
甲:我绑票干吗?到了让坐的时候,我先让他首坐;“您这儿坐。”我把手巾掏出来,
掸掸凳子:“您坐这儿。”这人还挺客气:“不!不!我年轻!您让旁人吧。”“这不
在乎年轻,他们有您这表杠吗?”我这儿正让他哪,回头一看,我这气大了。有一位四
十来岁,穿着灰布棉袄,挺长头发,也没刮脸,他坐在上边了。我过来把他揪下来了,
我说:“嗳,嗳……起来!谁让你啦?你也不看看你这一堆儿,坐那儿寒碜不寒碜呀?
像您这个样,找哪儿加个座儿就完了。送五毛钱礼,您还往上摆,厨房吃去,弄点儿杂
和菜一吃多香啊!”
乙:这位站起来吧?
甲:站起来?冲我一点头,啪!就给我一个嘴巴!打完了我,就把桌子掀了。本家儿过
来,这个央告呀!
乙:这是谁呀?这么厉害?
甲:我这么一问,好!是本家儿的姑爷。
乙:那怎么他穿衣裳不讲究哪?
甲:他那儿穿着孝哪!我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当知客了。
乙:那您的学问挺好,您可以给管帐。
甲:管帐可不容易。头一样儿说,字得熟,挨着个地现问,那您就别写了。二一样儿说
,本家儿的亲戚朋友得认识多一半,到那儿一交钱,甭问,刷刷刷……就写上了。
乙:那您就来吧。
甲:不行!提起管帐来我都伤心了。有一次我有个盟兄弟,他们家办喜事,我是管帐的
,他还请了一个帮帐的,我一看那个人不行啊,我说:“您走吧,这要出了错是算谁的?
”我是一手写,一手算,进来的钱,票子跟票子搁一块儿,现洋跟现洋搁一块儿,出帐
的钱清清楚楚,一笔也不叫它错,两天两宿我没合上眼,你说我这交朋友的怎么样?
乙:好啊!
甲:结果我一算,收了顶两千块钱。
乙:嚯!可真不少。
甲:凭咱的心,咱给他八百少吗?
乙:啊?收两千给人家八百,那些钱哪?
甲:我带起来了。
乙:像话吗?人家的钱你带起来了?
甲:是啊!我带起来,他要我还给他哪。
乙:不给人家也得行啊。
甲:没要!
乙:那算完了。
甲:完?到法院把我告下来了。还没过堂,有朋友出来了事,让我把钱拿出来,我说:
“拿出来也行,我得叫他本人上我这儿来。”
乙:那干嘛呀?
甲:我看他有什么脸见我。
乙:废话!人家怎么不能见你哪?
甲:他真来了。当着大伙儿我寒碜寒碜他!我把钱往地上一摔,我看你怎么拿!他腆着
个脸还真拿起来了!
乙:多新鲜呀,人家的钱,人家不拿起来。
甲:真没羞没臊,下回再有事谁还帮你呀!
乙:下回有事谁还敢找你呀!
甲:我可不容易呀!两天两宿没睡觉,人家送礼十块我改五块,五块改两块,两块改内
收。我容易吗?
乙:您给人改帐还不容易。
甲:从那回起,只要一提给人家管帐我脑仁儿就疼!
乙:那您可以干点儿别的?厨房您给料理料理。
甲:干吗料理啊,我造厨都行,我小时候学过那个,我跟父亲学的,您知道酒席处有一
位X师傅,那就是我父亲。
乙:我知道那儿有好几位X师傅哪。
甲:不,就一位是,就那高个儿是。
乙:那几位哪?
甲:跟我父亲是师兄弟。我打小时候跟我父亲做下手活儿。
乙:噢,您刷家伙洗碗?
甲:那叫“油伙”!我是下手。
乙:噢,切肉,切菜?
甲:那叫“剁墩儿”。
乙:剥葱,剥蒜?
甲:那叫零碎活儿啊,我做下手活儿。
乙:什么下手?
甲:就是我父亲偷了东西,我往外带。
乙:那是下手呀?那是偷!
甲:对!凡是厨子都偷,过去有这么句话:“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偷不能叫偷,有
行活,叫“俘(fou)”。比如:要偷什么东西吧,师傅告诉徒弟:“你把什么偷起来。”
让人家本家听见啦。要说“俘”起来哪,人家不知道,偷完带走。叫“脚行”。
乙:那偷的这东西都搁哪儿呀!噢!您挑着两个大提盒进去,完事您再挑出来?
甲:那可不行,人家本家儿要是说;“您打开我看看。”那多麻烦?
乙:那搁哪儿呀?
甲:满在身上哪。您看那变戏法儿的身上带好些盘子、碗,那是跟我们厨子学的。有一
年冬天,在河东,我跟着我父亲造厨。本家儿办喜事,买的这调和这个多呀。我一看,“
俘”呀。我那天穿的棉袄,有这两个肥。
乙:您穿那么肥的棉袄干吗呀?
甲:就为多带东西。把猪肉贴在前心,牛羊肉搁在后心,香油脂贴两助,大肠灌香油,
围在腰里当褡包系。我穿着套裤,这套裤简儿里装满了大米,这套裤筒儿里装的是:黄
花、木耳、口蘑、虾米,我把粉条儿泡软了往脖子上一围。
乙:那不是看见了吗?
甲:不,外边还有围脖儿哪。我一看,盆儿里有二斤多团粉……
乙:那就别要啦!
甲:别要?好,二斤多哪!我把水澄出去,拿手拍成一个大饼子似的,往脑袋上一顶,
拿帽子一扣。我一看,还有一个火锅子,里边一锅子肉菜。“俘”!
乙:那搁哪儿呀?
甲:我裤腰带上有两根绳儿,上边有两个铁钩,往锅子环上一搭。我也全“俘”完了,
我也动弹不了啦!
乙:怎么?
甲:我身上分量太重了,一百多斤!我父亲一看;“脚行!”
乙:叫你走。你怎么走道儿这样儿啊?
甲:我这儿挂着锅子迈不开腿呀!我头里走,我父亲后边跟着。刚一拐二门,墙根儿那
儿立着一把铁锹,我父亲没留神给人家碰躺下了,像你就给人家立起来吧,懒得哈腰,
叫我:“你给扶起来。”我听错了,我听说“俘起来”。我一想:“俘”了不少了,“
俘”这玩意儿干吗呀?我父亲叫我“俘”,一定是有用,可是我没地方搁呀,我一想:
铁锹把儿不值钱,我把铁锹把儿拔下来,光要那铁锹头儿。那上头的钉子挺难卸,我正
在那儿晃悠着哪,主家送客,看见了,问我:“哎!你这是干吗哪?”我说:“这个
……”“什么?”“啊,这铁锹坏了,我给您修理修理。”
乙:噢,你跑那儿修理铁锹去了。
甲:本家儿问:“你是干吗的?”“我是厨房的徒弟。”“厨房的徒弟?我怎么没看见
过你呀?”我说:“我是跟X 师傅来的,那是我父亲。”“不对呀,你来的时候没有这
么胖呀?你怎么这会儿这么胖了?”
乙:是啊,身上的东西太多了。
甲:我说:“我来的时候没吃饭,我吃了一顿饭,胖了!”
乙:噢,一顿饭就胖得这么快?
甲:他说:“你哪块儿都胖,怎么脑袋不胖哪?”
乙:这里没“俘”东西嘛!
甲:我父亲过来啦:“二爷,这是我小徒弟。”本家地一看,“噢,X师傅,摆多少桌?
”“三十五桌。”“调和哪?”“都用完啦!”本家说:“不对吧?我预备的那是四十
多桌的东西,那东西都哪儿去了?”我心里说:“全在我身上哪。”我父亲说:“您放
心,咱这儿全有帐,回头我跟先生我们算算。”本家说:“不用,咱们算吧。”我父亲
说:“好,徒弟你先回去。
乙:干嘛叫你先走啊?
甲:东西都在我身上挂着哪,我一走就完了。本家儿一把手就把我拽着了:“别价呀,
徒弟受了一早晨累啦,来来来,屋里暖和暖和!”我一想:跟他进去。
乙:哎!你怎么跟他进去了?
甲:对啦!他一揪我,我一较劲,大肠一断,香油全洒出来了!到屋里算帐,这屋里这
个热呀,又是暖气,又是洋炉子。我站的这个地方,还正挨着这炉子,这本家儿损德,
他扒拉扒拉算盘,他瞧瞧我,我心里又害怕,又着急!这一害怕可坏了,脸袋一出汗,
团粉化了,顺着脸直往下流白道儿!本家地看见了:“咱们这帐先别算了。X师傅你徒弟
这脑袋怎么啦?怎么流白的呀?”我父亲说:“你别管他,这孩子是白面儿抽多啦!”
乙:啊!
(赵佩茹口述 孙玉奎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