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又在工作吧?我不止一次的對你說不要這么玩命工作,要注意身體。可你總是意味深長的說:「不趁天暖多滾幾個糞球,冬天我吃什麼!!」
2。
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天,是用來刮風下雨地;地,是用來長花長草地;我,是用來證明人類偉大地;而你:「就是用來燉粉條地。!」
3。
你以後不要再喝醉了,昨天又有人看到你端著個酒杯追著一頭豬,嘴裡還大叫:「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幹了!!」
4。
我是一棵孤獨的樹,千百年來矗立在路旁,寂寞的等待,只為有一天當你從我身邊走過時,為你傾倒,砸不扁你就算白活了。
5。
如果秋天走了,我會在雪地里等你;如果世界走了,我會在天堂里愛你;如果我走了,會讓她來照顧你。真的,她的養豬技術不賴!
6。
我知道你講衛生,每次上完廁所都要洗手,而且洗得很仔細。突然一次你沒洗,我很奇怪:怎麼沒洗手?你答曰:「這次俺帶紙了!!」
7。
想你,是件很快樂的事;見你,是件很開心的事;愛你,是我永遠要做的事;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不過,騙你是剛剛發生的事。
8。
我每天都會向佛祖祈求得到一枝持久盛開的玫瑰花,等到九百九十九朵的時候一起送給你並動情的說:「小樣兒,我就不信招來的蜜蜂不蟄你!!」
9。
據報道:日前伊位克武裝在巴格達城牆上掛起你的玉照,導致大量美軍士兵嘔吐身亡。聯合國調查取證後確認此乃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你快逃吧。
10。
西方國家的夫婦老是鬧離婚,因為他們的愛神兒是個小娃兒。瞧瞧中國的月下老人,經驗十足,所以中國夫婦的婚姻較為恆久。胡蘿卜見客戶,恭敬地遞上名片,客戶看名片問:你怎麼叫高麗參啦?胡蘿卜小腰一挺,「人家哈韓了嘛!」
11。
今天你醒來,枕邊躺著一隻蚊子,身邊有一封遺書:我奮鬥了一晚,你的臉皮厚得讓我無顏活在這世上!主啊寬恕他吧!我是自殺的。
12。
今天有人看見你了,你還是那樣迷人,穿著格子背心,慢悠悠地走著,一副超然自在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真不知你當年是怎麼賽過兔子的?
13。
一年內,有一個男子連續寫了800多封情書給女友,結果他的女友終於宣布要結婚了,新郎就是給她送這些信的郵差。
14。
理發師邊幫客人修臉邊聊天,聊得正起勁不注意把客人眉毛剃去一邊。理發師問:您的眉毛是否要留?客人:要留!理發師:唉呀!怎麼不早說,已經剃去一邊了!
15。
丈夫:親愛的,我被開除了。就因為一點小事,太不公平了!妻子:為什麼?丈夫:我昨晚下班忘了關老虎籠子。可他們也不想想,誰敢偷老虎!
16。
「你知道為什麼近來男人們都喜歡留著夫人一樣的長發?」「因為,假如你的情人或妻子在他們衣服上發現了長發,他會笑著說『這是我的頭發!』」
17。
你在精神病院實習,忽一神經病患者手持一把菜刀向你追來,你轉頭就跑,直到跑到一條死胡同,心想這下完了,那個病人說:「給你刀,該你追我了!」
18。
某球員連接球都接不穩。練習傳接球時,另一球員給他傳了一個好球,怕他接不穩,於是喊了一聲「接穩」,結果球砸在他頭上,只聽他說「和誰?」
19。
當你一個人空虛寂寞時,鉛筆也許是你最好的玩物。你可以用小刀割它,削它,砍它,同時可以發泄自己,高聲吼著:「我殺筆,我殺筆,我殺筆了!!」
20。
天空是那麼明凈,陽光是那麼明媚,大海是那麼一望無垠,你站在蔚藍的海邊,我拿小棍捅了你一下:「嘿,這小王八,殼還挺硬!!」
21。
婦產科醫生開業第一天妻子問他:「今天如何?」醫生道:「不算太壞,雖然產婦和嬰兒沒保住,但總算把嬰兒的父親救活了。」
22。
那年在樹下軍訓,教官對同學們說:第一排報數。你驚訝地看著教官,教官又大聲說了一遍:「報數!於是,你極不情願地轉過身去抱住了樹! !」
23。
山谷里傳來你的聲音,我往下眺望,在山的拐角發現你,是你!真的是你!你和一老翁在一起,我激動的跑過去說:「大爺,借驢用用!!」
24。
無子西瓜研製成功,頻繁參加各種慶功會、報告會,風光無限。其它西瓜十分羨慕,一西瓜憤憤:美什麼呀?都沒下一代了。
25。
相機手機打仗,一相機興奮跑來:報告首長,抓住一手機!相機頭頭一看,怒:咋把咱卧底抓來啦?這可是會照相的手機啊!
26。
知道嗎?我真的是好想帶你出去體驗一下ktv的魅力啊!知道什麼是ktv嗎?就是k你一頓,t你一腳,最後我再做個v的手勢耶!
27。
我狠下心離去的那一刻,你在我身後無助的哭泣和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我剎那間明白我是多麼地愛你,我猛地轉身哭著把你抱緊:「這頭豬我不賣啦!!」
28。
話說箭有金箭。鐵箭。銅箭,你偏偏要學銀箭!話說武功有十八種360招,你偏偏要學醉箭,於是不久江湖上出現了你:「醉銀箭! !」
29。
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有種早已認識的感覺,我從沒有說過這么肯定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是真的,你真的很像我家……走失了的那頭豬!
30。
上帝說滿足我一個願望,我說要世界和平,他說太難了換一個吧,我拿出你的照片說要這個人變得漂亮點,他沉思了一下說道:「拿地球儀我再看看!!」
作者:8889999 回復日期:2006-7-7 18:54:00
31。
那天我看見你了,你坐在大太陽底下,好不自在,我問你在幹嘛,你神秘一笑:小點聲,等我曬黑了就沒人說我是白痴!
32。
龜兔賽跑,豬做裁判,你說是龜跑得快還是兔子跑得快?一天回家,四個孩子正在吵鬧。太太見我回來很高興:「你終於回來了」我也高興以為孩子們怕我。誰知太太接著說:「家中只有你聽話,乖!快去幫我買袋鹽」
33。
你就要去他方遠行,真誠的朋友為你送行,凜冽的寒風擋不住我倆的友情,我握住你的手說:「好好改造,爭取減刑!!」
34。
聽著!我要追你!我就認定你了!我一直以來要找的就是你了!這次機會我絕對好好把握的!我一定要追到你為止!死蒼蠅!
35。
親愛的,我又開始想你了,我對你的愛每天都在巨增,因為有人告訴我:豬肉漲價了,你能賣個好價錢!
36。
被告向他的辯護律師許諾說:「如果你有本事使我可以只蹲半年監獄,那麼你將得到額外的1OOO美元酬金。」結果,他終於如願以償,律師一邊收錢一邊說:「這可真是棘手的活兒啊,本來法官們想無罪釋放的。」
37。
那段日子,我們靜靜地走在家鄉的小路,你害羞地低著頭。鄉親們見了我們都誇你:嘿,又漂亮又干凈!也誇我:好孩子,這么小年紀就出來放豬!!」
38。
哦!下雪了!我真想變成一片雪花飛進你的懷里。我飛進了你的脖領。飛進了你的袖口。飛進了你的……你怎麼沒拉拉鏈!
39。
一群公河馬冒著被鱷魚吃掉的危險渡河向母河馬求愛,過河後,發現都被鱷魚閹掉了,唯一隻倖免,那隻解釋道:傻了吧誰叫你們都是蛙泳,而我是仰泳。
40。
「您知道嗎?我丈夫在乒乓球決賽中受了傷。」「可從來沒有誰看見過他打過球啊?」「是的。他是在看比賽中喊壞了聲帶。」
41。
一女士去拍快照。拍完後便去取自動沖洗的照片,看完驚叫:我怎麼照得像只猴子!後面的婦人冷冷道:那是我的,你的還要等。
42。
親愛的知道嗎?你近來消瘦了許多!我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呀,眼看就要過年了,你的身體卻讓人擔心……誰不想讓自己的豬多殺幾斤呢!
43。
有人說你是豬!我嚴肅地批評了他!哪能這樣呢?怎能人家長得像什麼就說人家是什麼呢?班長:你們習武的目的是什麼?阿強:為了強身!猛哥:為了報國!大兵:為了破解女子防身術…
44。
眾公雞追母雞引頸長鳴,一公雞眼睛紅紅不語,母雞心動。新婚,母雞:你真酷,當時咋不叫?公雞:那天喝多了……怕吐。
45。
一個女孩走進一間酒吧,對店主說:「你出兩百元,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情。」店主說:「好啊,你把這里的牆壁粉刷一遍。」
46。
請別再往下看啦,關機吧,真的沒什麼好看的,求你啦,真的要看?不後悔?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你是豬!
47。
玉帝:現在天界開庭審理二郎神的哮天犬強暴嫦娥的玉兔一案,傳被告!嘿!哮天犬!叫你呢!還在看簡訊!還傻笑!
48。
今天晚上有流星雨,聽說到時會有一隻大豬從天上飛過,可惜我要睡覺,你就好了,有那麼多人看著你飛!你拿白雲做衣裳,向小鳥借對翅膀插上,你箭一般的飛到我的面前,告訴我――鳥人就是這個模樣!
49。
約翰看了游泳池的招聘救生員的廣告後前去報名。游泳池的老闆問約翰有何特長,約翰回答說:「游泳池深2。1米,我身高2。17米。」
50。
一滴水在海洋中渺小,在沙漠中偉大;丹頂鶴在鶴群中渺小,在雞群中偉大;你在人群中渺小,在豬圈偉大!
51。
你知道嗎,我昨天碰到一個弱智,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笨的人?至於到底有多笨?這么跟你說吧,他可能比你的智商還低!
52。
頭發長了不理,衣服臟了不洗,鬍子凌亂幾縷,形象不男不女,睡到中午才起,從來不想中舉。誰?就是你!
53。
請先摸摸你那紅嫩的小臉,再摸摸你的小肚子!好!這次養豬知識講座到此結束,明天見!
54。
喝多也吐,傷心也哭,開車也上樹,看見漂亮MM也邁不動步,總感覺是差點收入,感情也總是不進步!
55。
今天是你的生日,所有女廁和女浴室均免費向您開放,歡迎光臨!你拿白雲做衣裳,向小鳥借對翅膀插上,你箭一般的飛到我的面前,告訴我――鳥人就是這個模樣!
56。
昨天我和朋友打了一個賭,我說:世界上沒有比豬還笨的了。結果,我輸了,原來這都怪你!
57。
啊!你的皮膚如此富有光澤,你散發的香味如此難以抗拒,讓我狠狠咬你一口吧,我親愛的……紅燒肉。
58。
有一種默契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種感覺叫做妙不可言,有一種幸福叫做有你相伴,有一種思念叫做望眼欲穿,有一個傻瓜會把簡訊讀完。
59。
祝身體健康,牙齒掉光!一路順風,半路失蹤!一路走好,半路摔倒!天天愉快,經常變態!笑口常開,笑死活該!
60。
一個電工走入手術室,對一位戴著氧氣罩的垂危病人說道:喂!你聽好,好好深呼吸,我需要停電五分鍾!
作者:8889999 回復日期:2006-7-7 18:55:00
61。
稀奇稀奇真稀奇,七隻烏龜在蹦迪,六隻獅子下象棋,五隻猴子在吃梨,四隻驢子追舒琪,三隻老鼠拍三級,兩只螃蟹打太極,一隻小豬看信息!
62。
一隻豬和一隻企鵝被關在-20℃的冷庫里,第二天企鵝死了,豬沒事。為什麼?你不知道?對了,豬也不知道!
63。
你是阿蓮?!我算一下:三寸金蓮,四寸銀蓮,五寸銅蓮,六寸鐵蓮……哇,一尺二寸就是阿蓮!!」
64。
你知道嗎?我昨晚夢到你了,我們漫步在小河邊,相互依偎著,你低頭凝視著我的眼睛,深情地說了三個字:汪汪汪。
65。
一群燕子在房檐下啄泥築巢,壘成後燕子們在房頂大叫,院里的孩子好奇,去問爸爸。父答:唉,包工頭躲起來了,沒給人家工錢。
66。
蟋蟀嘟嘟叫,蜘蛛問你聲咋變了?蟋蟀:感冒了,撥號音不對,所以上不去。這時蜘蛛突然摔下來,蟋蟀:啊?寬頻也掉線?
67。
母親:「依我看,我的孩子真是個神童,他有許多很獨特的想法,難道不是這樣嗎?」「是的,夫人,特別是在默寫生字的時候。」
68。
請走到最近的電線桿前面,對著上面的野廣告大聲說:「我的病有救了!」
69。
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你掉進了臭糞坑,爬上後你竟說:「到底是生了個好時代,連糞坑也香噴噴!」
70。
天空中呼嘯地飛過一架噴氣式戰斗機,小鳥看到後很驚奇,小鳥:「媽媽,那隻鳥怎麼飛得那麼快?」鳥媽媽:「你在屁股上放把火試試。」
71。
佳節我送你一份有屎以來最重的禮物,你一定會大吃一斤,還要多多飽含,如覺分量不夠,還請自便。
72。
以短消息消磨時間稱為信生活,邊發邊收為信交往,狂發狂收為信高潮,只收不發為信冷淡,發錯對象是信騷擾,收發不成功是信功能障礙!
73。
廁所對聯:上:腳踏黃河兩岸手拿機密文件,下:前面機槍掃射後面炮火連天。橫批:爽!
74。
一個神經病躺在床上唱歌,唱著唱著,翻了個身繼續唱,醫生問他:你唱就唱吧,翻身干嗎呀?神經病說:傻瓜,A面唱完當然唱B面!
75。
初戀情人是全新版;舊情復燃是翻新版;婚前同居是試用版;新婚之夜是正版;金屋藏嬌是珍藏版;愛上寡婦是修訂版;勾引人妻是盜版。
76。
一醉漢不慎從三樓掉下,引來路人圍觀,一警察過來:發生什麼事?醉漢:「不清楚,我也是剛到!」
77。
公車中,一位站著的孕婦對她身旁坐著的男子說:你不知道我懷孕了嗎?只見男子很緊張地說:「孩子不是我的!!」
78。
你這個沒良心的,老實交待,昨天半夜在你房裡接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居然跟我說……您撥叫的號碼正忙,請稍候再撥。
79。
回家:填填肚子。交交票子。親親妻子。逗逗孩子;出門:照照鏡子。約約女子。動動腦子。裝裝孫子。
80。
一日一醉漢酒後打車回家,伸手攔一輛110巡警車,並且嚷嚷道:「就算你是一塊一每公里,也沒必要寫那麼大嗎!!!!」
81。
( ! )普通的屁屁(__!__)胖胖的屁屁(!)緊綳的屁屁(_。_)平坦的屁屁(_*_)發炎的屁屁
82。
太陽懷了孕,打一首歌。嘻嘻……(月亮惹的禍)嘛!老虎按住王八,說:小樣!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啦?第二天見烏龜,老虎笑:嘿嘿!咋樣?你的殼被我按裂啦吧?
83。
黃瓜失戀痛哭,茄子安慰她:愛情不單只是甜美。只是沉醉,還有心碎。還有流淚。唉!誰讓你愛上洋蔥的?
84。
老師說:找兩人我要班花。於是投票評選班花,鬧了一節課,選出最漂亮的倆女生。老師說:「去教務處,搬花!!」
85。
蚊子飛到熟睡寶寶屁股上,爸爸趕走蚊子抹上花露水。寶寶驚醒大叫:「媽,蚊子剛才在我的屁股上撒了一泡尿!!」
86。
老闆指籠里漂亮黃鳥說:這鳥老實,不亂飛。客人高價買回,打開籠門:飛吧,到家了。黃鳥笑:上當啦!我是……小雞耶!
87。
一男要跳樓,其妻大喊道:親愛的別沖動,我們的路還長著呢!男子聽後,嗖地跳了下去。警察說:「你真不該這樣威脅他!!」
88。
糯米飯跟包子打架打輸了,很不服氣走在路上碰見了燒賣劈頭就打,只見燒賣立即脫掉外衣,氣憤的說:「其實我是卧底! !」
89。
「會不會痛啊?我怕痛!」「放心好了,我做了二十年的護士……」「太好了,我放心了!」然後護士一針紮下,只聽到殺豬般的一聲慘叫,護士才緩緩接道:「沒有一次不痛的!」
90。
祖母和孫女在診室里。解開衣服,醫生對漂亮的姑娘說。不,大夫,老太太說:我是病人。是嗎?那麼伸出舌頭。
作者:8889999 回復日期:2006-7-7 18:56:00
91。
人是因為缺乏判斷力而結婚;人也是因為缺乏耐力而離婚;人更是因為缺乏記憶力而再婚。
92。
你的臉比陳世美還美你的眼比諸葛亮還亮;我的愛比魯智深還深我的情比關雲長還長,但我的諾言比孫悟空還空。
93。
某老太生前愛打麻將,死後兒女提議送麻將陪葬,一女卻擔憂:「萬一人手不夠她來叫我們怎麼辦?!」
94。
街邊美女一揮手,路燈也要瞅一瞅;街邊美女二揮手,高樓都想親一口;街邊美女三揮手,地球剎車往回走。
95。
一對夫婦共生8胎,依次為桂花。茶花。梅花。菊花。黃花。草花。野花,最後一個叫沒錢花。
96。
花花世界,花花心,花的男人騙人心,達到目的就變心,要想不再傷心,徹底對男人死心!
97。
你怒氣沖沖的沖進某單位,嚷道:這里是動物保護協會嗎?工作人員:「是啊,請問是誰欺負你了?!」
98。
班上有個男生是出名的娘娘腔,一次美術課老師讓做泥人,他喊:我要做個男的!同桌在邊上接了一句:「唉,你終於想通了!」
99。
山外青山樓外樓,你不理我我不愁,天下美女到處有,隨時會把我收留。
100。
大一,兔子不吃卧邊草;大二,好馬不吃回頭草;大三,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四,疾風知勁草。
101。
兩名山友一同去登山,其中一位不慎跌下山谷……另一個喊道:「你受傷了嗎?」只聽見深淵傳來回聲:「不知道呀,我還在往下掉……」
102。
八戒遇月老問:靠!月老!為何讓我跟高家玉蘭分離。月老道:她是人,你是妖,我怕你們的孩子生出是人妖。
103。
下班就回家的是窮鬼,9點回家的是酒鬼,11點回家的是色鬼,2-3點回家的是賭鬼,不回家的是野鬼!
104。
風流瀟灑是帥哥,一呼百應是大哥,出租司機是的哥,看簡訊的是PIG。
105。
有人說:「女人象一本書,那麼胖女人像什麼書?合訂本!」
106。
小明上課時總是睡覺,老師批評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睡覺!?小明回答:「不行,因為我是特困生!」
107。
現代人的生活狀態:上今天的班,睡昨天的覺,花明天的錢。
108。
女為悅己者容,男為己悅者窮,若要雙方互悅己,定是青蛙配恐龍。
109。
關於大學里談戀愛的酷詩一首:寂寞啊寂寞,不在寂寞中談戀愛,就在寂寞中變態。
110。
美女復美女,美女何其多,你若待美女,無法討老婆。
111。
一胖女士常常誇耀自己的身材好,非要老翟誇獎幾句。老翟說:「太豐滿了,你怎麼能把豐韻丹塗到腰部啦!!」
112。
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讓我如此惦記著你,萬語千言匯集成四個字:「快還我錢!!」
113。
如果有一天我成為流氓,請告訴別人我曾經純真過!
114。
自古以來,一條數學方程式是對的(A=B,B=C)所以A=C,你=動物,動物=豬,所以你=豬!
115。
神知道你口渴,創造了水,神知道你餓,創造了米,神知道你沒有一個可愛的朋友,所以創造了我,然而神也知道這世上沒有笨蛋,順便創造了你。
116。
有人對我說:「你聰明的象豬」我聽後便大怒!!我是了解你的!!這樣的侮辱!簡直太對不起豬了!!!!
117。
跳樓須知:留遺言到六樓;想殘廢到五樓;要住院到四樓;只嚇人到三樓;玩武俠到二樓;看熱鬧請到一樓。
118。
一直對你情有獨鍾,你的面孔無時無刻浮現在我眼前!可我很窮不敢奢望,現在我有錢啦!可以大聲說:「老闆,那豬頭給我切一半!!」
119。
一江春水一江濤,一山更比一山高,發個信息給草包,草包準把手機掏,掏出手機低頭看,發現自己是笨蛋!
120。
人會談戀愛,不稀奇;牛會吃青草,不稀奇;豬會按手機,才神奇,豬就是豬。還按!真是個大笨豬!
作者:8889999 回復日期:2006-7-7 18:57:00
121。
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笨蛋,他非常笨,別人問他問題他只會回答「沒有」,這個故事你聽過嗎?
122。
上聯: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下聯:轉過頭嚇退各路諸候。橫批:我的媽呀!
123。做傢具的是木材,懂詩詞的是秀才,眾人想的是錢財,被培養的是人才,女人要的是身材,發消息的是天才,正看簡訊的是蠢才。
124。
馬和豬遇到老虎,掉頭就跑,豬跑得慢,馬喊:「蠢豬!手機抓在手裡怎麼跑得快!快扔!
125。
病人從手術室逃出來找院長:「護士講不要害怕,鎮定點,手術很簡單。」院長:「這話不對嗎?」病人:「可她是對醫生講這話的。」
126。
腦筋急轉彎:一隻豬過馬路被車撞死了,為什麼?告訴你吧,是豬不會急轉彎。
127。
徵婚:人窮家醜,一米四九,小學文化,農村戶口,破屋三間,病豬一頭,一年四季,葯不離口,今日簡訊廣征女友,您願否?
128。
結婚才5個月,妻子就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丈夫懷疑地問:這孩子來得是否太早了點?妻子回答:是我們結婚結得晚了點。
129。
多年來一直有這樣一個問題困擾著我。今天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問你。那就是你撒尿時是伸左腿還是右腿?
130。
五一長假即將來臨,為了本市的市容,請你放假期間務必呆在家中,千萬別又出門嚇著別人。
131。
一女著一步裙上車,裙緊無法抬腿,解裙擺兩扣仍不成,回頭見一男正注視她,遂罵流氓!男子:你才流氓,這么會兒你都解我倆扣了!
132。
一未婚女子感嘆:為什麼成熟男人、好男人全成了人家老公,沒結婚的男人沒一個像樣的?有人提醒她:妻子培養好丈夫都是自產自銷,沒有男人能自學成材!
133。
鞋店老闆為A量腳的尺寸。A近視。看見老闆的禿頭頂以為是自己的膝蓋露了出來,便一撩長裙將其蓋住……老闆大叫:「糟糕!保險絲又斷了!」
134。
我昨晚夢到我和你在海邊散步,突然一條水怪跳出來抓住你剛想吃又把你扔了,我問它為什麼不吃你,它答:「我怕生病」。
135。
一人對一結巴說:「你學鴨子叫,我給你瓜子吃。」結巴說:「我不吃你的呱……呱……呱子,我也不學鴨子叫。」
136。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么不懂事?!看簡訊的就在這里,你怎麼還要想去動物園看狗熊啊?
137。
懸崖上一隻小老鼠揮舞著短短的前爪,一次又一次跳下去,努力學習飛翔,旁邊母蝙蝠看著它摔的頭破血流,憂心的說:它爹,要不告訴它,它不是咱親生的!
138。
耳朵癢嗎?那代表我在想你,眼睛癢嗎?那代表我想見你,嘴癢嗎?那代表我想吻你,身體癢嗎?那代表……別瞎想了,都快長虱子了,趕快洗澡去吧!
139。
別試圖教豬唱歌,這樣不但不會有結果,還會惹豬不高興!別跟傻瓜吵架,不然旁人會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傻瓜!不要以為自已很重要,因為沒有你,太陽明天還是一樣從東方升上來!
140。
表嫂給表哥生了一女兒,表哥比較不爽,他一同事安慰他說:「沒什麼啦,你想想,以後就可以抱著『別人的老婆』睡覺了,這樣心裡就好受些了。」
141。
老師想讓體育委員確認一下全班女生來齊沒有,就對他說:「你去把全班女生清一下。」體委是個小色鬼,忙問:「親哪個?」老師說:「我曉得還要你去!」
142。
開宗明義:凡事只要有可能出錯,那就一定會出錯。笑一笑,明天未必比今天好。東西越好,越不中用。開始:好的開始,未必就有好結果。壞的開始,結果往往會更糟。
143。
看完小品後,4對1說:緣分哪!從今以後我就離不開這副拐了。5對1說:大哥,下半輩子我就離不開這輪椅了。
144。
人:你若幫助了一個急需用錢的朋友,他一定會記得你——在他下次急需用錢的時候。
145。
愛情:你愛上的人,總以為你愛上他,是因為:他使你想起你的老情人。你最後硬著頭皮寄出的情書;寄達對方的時間有多長,你反悔的時間就有多長。
146。
早到與晚到:你早到了,會議卻取消。你准時到,卻還要等。遲到,就是遲了。
147。
品質保證:一種產品保證60天不會故障,等於保證第61天一定就會壞掉。
148。
東西:東西久久都派不上用場,就可以丟掉。東西一丟掉,往往就必須要用它。
149。
尋找失物:你丟掉東西時,最先去找的地方,往往也是可能找到的最後一個地方。你往往會找到不是你正想找的東西。
150。
精彩:你出去買爆米花的時候,銀幕上偏偏就出現了精彩鏡頭。
作者:8889999 回復日期:2006-7-7 18:58:00
151。
排隊:另一排總是動的比較快。你換到另一排,你原來站的那一排,就開始動的比較快了。你站的越久,越有可能是站錯了排。
152。
失事報導:失事的地點越遠,傷亡的人數就得越多,否則寫不成一則故事。
153。
攜伴出遊:你攜伴出遊,越不想讓人看見,越會遇見熟人。
154。
相對論:一分鍾有多長?這要看你是蹲在廁所裡面,還是等在廁所外面。
155。
護士看到病人在病房喝酒,就走過去小聲叮囑說:「小心肝!「病人微笑道:「小寶貝。」
156。
有位大嫂在公共汽車上看到一位即將下車的男人掉了包煙在踏板上,於是趕緊對那男人說:同志,你煙掉了!男人大怒:你才閹掉了!
157。
某男入廁便秘,忽見一人飛奔而入,頃刻風雨交加。「哥們兒,真羨慕你呀,那麼快。」「羨慕啥,沒脫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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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公司招聘,下一位該面試的女孩的英文名是「spring「。秘書欲借機賣弄一下自己的英語水平,喊道:「hi!那個叫『春』的,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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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藏經閣失火了。結果燒毀了很多經書,方丈不禁失聲痛哭起來……小和尚不知道方丈為什麼哭,便問了起來:「方丈何患難忍啊?」方丈繼續哭曰:「老衲痛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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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軍中有軍妓嗎?!」軍:「有呀,沒有軍紀怎麼?
㈡ 跪求一個真三有含義的馬甲
不許動,土八路,解放軍,
㈢ 馬克.吐溫原版中文的《百萬英鎊》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每到星期六下午股市收了盤,時間就全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喜歡弄條小船到海灣里去消磨這些時光。有一天我駛得遠了點兒,漂到了茫茫大海上。正當夜幕降臨,眼看就要沒了盼頭的時候,一艘開往倫敦的雙桅帆船搭救了我。漫漫的旅途風狂雨暴,他們讓我以工代票,干普通水手的活兒。到倫敦上岸的時候,我鶉衣百結,兜里只剩了一塊錢。連吃帶住,我用這一塊錢頂了二十四個小時。再往後的二十四個小時里,我就飢腸轆轆,無處棲身了。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鍾光景,我破衣爛衫,餓著肚子正沿波特蘭大道往前蹭。這時候,一個保姆領著孩子路過,那孩子把手上剛咬了一口的大個兒甜梨扔進了下水道。不用說,我停了下來,滿含慾望的眼光罩住了那個臟兮兮的寶物兒。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來,全心全意地乞求這個寶貝兒。可是,只要我剛一動彈,想去揀梨,總有哪一雙過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就沒在那個爛梨身上打過主意。這出戲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著那個梨。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他們打發走僕人,讓我坐下。他們剛剛吃了早餐,看著那些殘羹剩飯,我簡直透不過氣來。有這些吃的東西在場,我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可是人家沒請我品嘗,我也只好盡力忍著。這里剛剛發生過的事,我是過了好多天以後才明白的,不過現在我就馬上說給你聽。這對老兄弟為一件事已經有兩天爭得不可開交了,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張大鈔只有一張用過後注銷了;另一張則一直躺在英格蘭銀行的金庫里睡大覺。且說這兩兄弟聊著聊著,忽發奇想:假如一位有頭腦、特誠實的外地人落難倫敦,他舉目無親,除了一張百萬英鎊的大鈔以外一無所有,而且他還沒法證明這張大鈔就是他的——這樣的一個人會有怎樣的命運呢?大哥說這人會餓死;弟弟說餓不死。大哥說,別說去銀行了,無論去哪兒這人也花不掉那張大鈔,因為他會當場被抓住。兄弟兩個就這樣爭執不下,後來弟弟說他願出兩萬鎊打賭,這人靠百萬英鎊大鈔無論如何也能活三十天,而且進不了監獄。大哥同意打賭,弟弟就到英格蘭銀行把大鈔買了回來。你看,英國男子漢就是這樣,魄力十足。然後,他口述一信,叫一個文書用漂亮的楷體字謄清;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他們開始問一些有關我個人的問題,很快就弄清楚了我的來龍去脈。最後,他們告訴我,我正合他們的心意。我說,我打心眼裡高興,可不知道這心意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倆人當中的一位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打開一看便知。我正要打開,可他又不讓;要我帶到住處去仔仔細細地看,不要草率從事,也不用慌慌張張。我滿腹狐疑,想把話頭再往外引一引,可是他們不幹。我只好揣著一肚子被侮辱與被損害的感覺往外走,他們明擺著是自己逗樂,拿我耍著玩;不過,我還是得順著他們,這時的處境容不得我對這些闊佬大亨耍脾氣。本來,我能把那個梨揀起來,明目張膽地吃進肚子去了,可現在那個梨已經無影無蹤;就因為那倒霉的差事,把我的梨弄丟了。想到這里,我對那兩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看不見那所房子的地方,我打開信封一看,里邊裝的是錢哪!說真的,這時我對他們可是另眼相看嘍!我急不可待地把信和錢往馬甲兜里一塞,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好,這一頓猛吃呀!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我盯著那張大鈔頭暈眼花,想必足足過了一分鍾才清醒過來。這時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小吃店老闆。他的目光粘在大鈔上,像五雷轟頂一般。他正在全心全意地禱告上帝,看來手腳都不能動彈了。我一下子計上心來,做了這時按人之常情應該做的事。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他卻說沒關系,這點小錢兒何足掛齒,日後再說吧。我說,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到這兒來了;可他說那也不要緊,他可以等著,而且,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點什麼就點什麼,這賬呢,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他說,我只不過因為好逗個樂於,願意打扮成這樣來跟老百姓開個玩笑,他總不至於因此就信不過像我這么有錢的先生吧。這時候又進來了一位顧客,小吃店老闆示意我收起那張巨無霸,然後作揖打恭地一直把我送了出來。我徑直奔那所宅子去找兩兄弟,讓他們在警察把我抓起來之前糾正這個錯誤。盡管這不是我的錯,可我還是提心吊膽——說實在的,簡直是膽戰心驚。我見人見得多了,我明白,要是他們發現把一百萬鎊的大鈔錯當一鎊給了一個流浪漢,他們決不會怪自己眼神不好,非把那個流浪漢罵個狗血噴頭。快走到那宅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切如常,斷定還沒有人發覺這錯票的事,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好嘛,這真是一團亂麻!現在你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謎洞對我來說深不可測、漆黑一團。這出把戲我全然不曉,也不知道對我是福還是禍。我來到一個公園坐下來,想理清頭緒,看看我怎麼辦才好。我經過一個小時的推理,得出了如下結論。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不過銀行會盤問鈔票怎麼會到了我手裡。說真話,他們自然會送我去收容所;說假話,他們就會送我去拘留所。假如我拿這鈔票隨便到哪兒換錢,或者是靠它去借錢,後果也是一樣。無論願不願意,我只能背著這個大包袱走來走去,直到那兩個人回來。雖然這東西對我毫無用處,形同糞土,可是我卻要一邊乞討度日,一邊照管它,看護它。就算我想把它給人,也出不了手,因為不管是老實的良民還是剪徑的大盜,無論如何都不會收,連碰都不會碰一下。那兩兄弟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我把他們的鈔票丟了,燒了,他們依然平安無事,因為他們能掛失,銀行照樣讓他們分文不缺;與此同時,我倒要受一個月的罪,沒薪水,也不分紅——除非我能幫著贏了那個賭,謀到那個許給我的職位。我當然願得到這職位,這種人賞下來的無論什麼職位都值得一干。我對那份美差浮想聯翩,期望值也開始上升。不用說,薪水決不是個小數目。過一個月就要開始上班,從此我就會萬事如意了。轉眼間,我的自我感覺好極了。這時,我又在大街上逛了起來。看到一家服裝店,一股熱望湧上我的心頭:甩掉這身破衣裳,給自己換一身體面的行頭。我能買得起嗎?不行;除了那一百萬英鎊,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於是,我剋制住自己,從服裝店前走了過去。可是,不一會兒我又轉了回來。那誘惑把我折磨得好苦。我在服裝店前面來來回回走了足有六趟,以男子漢的氣概奮勇抗爭著。終於,我投降了;我只有投降。我問他們手頭有沒有顧客試過的不合身的衣服。我問的伙計沒搭理我,只是朝另一個點點頭。
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這就來。」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喏,往後的事你心裡明白了吧?我順其自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完了,吆喝一聲「找錢!」不出一個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榮的行頭統統置辦齊備,在漢諾威廣場一家價格不菲的旅館安頓下來。我在那兒用晚餐,可早晨還是到哈里斯家的小吃店去吃個便飯,我就是在那兒靠一百萬英鎊的鈔票吃的頭一頓飯。是我成全了哈里斯。消息傳開了,說馬甲口袋裡揣著百萬大鈔的古怪老外是這兒的財神爺。這就夠了。這原本是一家窮得叮當響、苦巴苦結勉強糊口的小吃店,現在名聲大振、顧客盈門了。哈里斯感激不盡,非要借錢給我,還不許我推辭;於是,我雖然一貧如洗,囊中卻並不羞澀,日子過得又闊氣,又排場。我心裡也在打鼓,想著說不定哪天就會露餡,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往無前了。你看,這本來純粹是件胡鬧的事,可有了這種危機感,竟顯出幾分嚴肅、幾分傷感和幾分悲哀來。夜幕降臨後,這悲哀總是在黑暗中走上前來警告我,威脅我;讓我唉聲嘆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然而,一到喜氣洋洋的白天,這些悲劇因素就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我飄飄然,樂得暈頭轉向,像喝醉了酒一樣。說來也不足為奇;我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大都會的顯赫人物,我的思想何止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徹頭徹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開哪份報紙,無論是英格蘭的,蘇格蘭的,還是愛爾蘭的,你總會看到一兩條有關「身藏百萬英鎊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有關我的消息放在雜談欄的尾巴上;接著我的位置就超過了各位爵士,後來蓋過了二等男爵,再往後又凌駕於男爵之上了,如此這般,我的位置越升越高,名氣也越來越響,直到無法再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我已經居於皇室之下和眾公爵之上;雖然比不上全英大主教,但足可俯瞰除他以外的一切神職人員。切記,直到這時,我還算不上有聲望;只能說是有了名氣。就在這時,高潮突起——就像封侯拜將一般——剎那間,我那過眼煙雲似的名氣化作了天長地久的金子般的聲望:《笨拙》畫刊登了我的漫畫!是啊,如今我已經功成名就,站穩腳跟了。也許還有人調侃,可都透著尊重,既沒出格,也不粗魯;也許還有人發笑,卻沒有人嘲笑了。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笨拙》把我畫得衣服都開了線,正跟一個倫敦塔的衛兵討價還價。喏,你可以想見一個向來默默無聞的小夥子,突然間,他的每一句只言片語都會到處傳揚;隨便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人們相互轉告:「那個走路的,就是他!」吃早飯一直有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在包廂一露面,成百上千的望遠鏡都齊刷刷地瞄了過去。嘿,我一天到晚出盡了風頭——也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吧。你看,我還留著那套破衣服呢,時不時地穿出去,為的是品味一下從前那種樂趣:先買點兒小東西,接著受一肚子氣,最後用那張百萬大鈔把勢力眼斃掉。可是,我的這種樂趣維持不下去了。畫刊上把我的那套行頭弄得盡人皆知,只要我穿著它一上街,就有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後面;我剛想買東西,還沒來得及拽出那張百萬大鈔,老闆就已經要把整個鋪子都賒給我了。出了名以後的大約十天左右,我去拜會美國公使,想為祖國效一點兒犬馬之勞。他用對我這種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熱情接待了我,批評我為祖國效力柵柵來遲。公使說當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剛好有一位嘉賓因病缺席,我只有補這位嘉賓的缺,才能獲得公使的原諒。我應允之後,就和公使聊天。一說起來,原來他和我爸爸從小同學,後來又在耶魯大學同窗就讀;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倆都是貼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閑,就來他府上走動走動;我當然願意啦。說真的,豈止願意,我簡直就是高興。因為假如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許能救我,讓我免受滅頂之災;他究竟怎麼救我我不知道,不過他也許能想出辦法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能冒險把自己的底細向他和盤托出;要是在這段倫敦奇遇一開場時就碰上他,我會馬上說清楚。不行,現在我不敢說;我陷得太深了,深到不敢對剛結識的朋友說真話;不過,依我自己看來,也還沒有深到完全沒頂的地步。你知道,這是因為我小心不讓全部外債超過我的支付能力——也就是說,不超過我的那份薪水。我當然不知道那份薪水到底有多少,不過有一點我有把握、也可以想見:假如我幫忙把這個賭打贏了,我就能在那位大亨的職權范圍里任意選擇一個職位,只要我幹得了就行——我當然幹得了啦;這一點我根本不懷疑。說到他們打的那個賭,我才不操心呢;我想必運氣不錯。至於薪水,我想年薪總會有六百到一千英鎊;即使第一年只拿六百英鎊,以後每過一年就要加薪,到我的能力得到證實的時候,薪水總能加到一千英鎊了吧。盡管誰都想借給我錢,我卻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婉言謝絕了一大部分;這樣我欠的債只有借來的三百英鎊現款,再加上拖欠的三百英鎊生活費和賒的東西。我相信,只要我依舊小心節儉,靠我下一年度的薪水就能補上這一個這剩餘日子的虧空,何況我真是格外小心,從不大手大腳。只等這個月到頭,我的老闆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那時,我就可以馬上用頭兩年的薪水分頭向各位債主還賬,也就能立即開始工作了。當天的宴會妙不可言,席上一共有十四個人。紹勒迪希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及他們的女兒安妮—格蕾絲—愛蓮諾—賽來斯特—還有一串什麼什麼—德—波鴻女士,紐格特伯爵和伯爵夫人,契普賽德子爵,布拉瑟斯凱特爵士和夫人,幾對沒有頭銜的夫婦,公使以及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公使女兒的朋友、二十二歲的英國姑娘波蒂婭·朗姆。沒出兩分鍾,我就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了我——這一點我不戴眼鏡也看得出來。另外還有一位美國客人——我這故事講得有點兒超前了。這些人正在客廳里等著,一邊吊胃口,一邊冷眼旁觀後到的客人。這時僕人來報:「勞埃德·赫斯廷斯先生到。」老一套的寒暄過後,赫斯廷斯瞧見了我,誠心誠意地伸出手,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手還沒握上,他忽然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咱們認識呢。」「怎麼,您當然認識我啦,老朋友。」「不。難道您就是——是——」「腰纏萬貫的怪物嗎?對,就是我。你別害怕喊我的外號,我聽慣了。」「嗨嗨嗨,這可真沒想到。有幾次我看到你的名字和這個外號放在一塊,我從來沒想過他們說的那個亨利·亞當斯會是你。怎麼?剛剛半年以前,你還在舊金山給布萊克·霍普金斯打工,為了掙點加班費經常開夜車,幫我整理核查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的招股文件和統計數字呢。真沒想到你會到了倫敦,成了百萬富翁、當了名人了!好嘛,這可真是把天方夜譚重演了一遍。伙計,我一下還轉不過彎子來,沒弄明白;容我點時間來理理腦袋裡頭這一團亂麻。」「可是明擺著,你比我混得也不賴呀。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好傢伙,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吧?哎,咱倆上礦工飯館才不過是三個月以前的事呢——」「不對,是上快活林。」
「沒錯,是快活林;是過半夜兩點鍾去的,咱們趕那些增資文件用了六個鍾頭,然後到那兒去啃了塊肉骨頭,喝了杯咖啡,那時我想勸你跟我一起來倫敦,還主動要替你去請長假,外帶為你出全部路費,只要那筆生意做成了,再給你好處;可是你不聽我的,說我成不了,說你的工作斷不得,一斷,再回去的時候就接不上茬了。可是如今你卻到這兒來了。稀奇稀奇!你是怎麼來的,你這種不可思議的地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啊,純系偶然。說來可就話長了——怎麼說來著?簡直是一篇傳奇。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什麼時候?」
「這個月底。」
「那還得半個月呢。對一個好奇的人來說,這胃口吊得可太過分了。就一個星期吧。」「不行。慢慢你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了。接著說,你的生意怎麼樣了?」他的精神頭馬上煙消雲散,嘆了一口氣說:「你說得可真准,亨利,說得真准。我要不來才好呢。我不想提這件事。」「你不講可不行。今天咱們走的時候,你一定要跟我走,到我那兒去呆一夜,把事情都講給我聽。」「啊,讓我說?你這話當真?」「不錯,我要從頭到尾地聽,一個字也別落下。」「太謝謝你啦!我在這兒混到這個地步,不成想又碰到有人用言辭、用眼神關心我、關心我的事了——上帝!就為這個,你該受我一拜!」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精神振作起來,此後就心境坦然。高高興興地准備參加那場還沒開始的宴會了。不成,又出老毛病了——在荒唐、可恨的英國體制下,這種問題總要發生——座次問題解決不了,飯就開不成。英國人出外赴宴的時候,總是先吃了飯再去,因為他們知道風險何在;可是並沒有人告誡外來的客人,這些外來客就只有自討苦吃了。當然,這一次沒人吃苦,因為大家都赴過宴,除了赫斯廷斯以外都是老手,而赫斯廷斯自己在接到邀請時也聽公使說過:為了尊重英國人的習慣,他根本就沒有備正餐。每個人都挽著一位女士,魚貫進入餐廳,因為通常都是這么乾的;然而,爭議就此開始了。紹勒迪希公爵想出人頭地,要坐首席,他說他的地位高過公使,因為公使只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王朝的代表;可是我堅持自己的權利,不肯讓步。在雜談欄里,我的位置高過皇室成員以外的所有公爵,據此我要求坐那個位子。我們各顯神通爭執了一番,解決不了問題;最後他不明智地想炫耀自己的出身和先人,我算清他的王牌是征服者威廉,就拿亞當來對付他,說我是亞當的直系後代,有姓為證;而他只不過是旁支,不光有姓為證,還能從他並非悠久的諾曼人血統看得出來;於是我們大家又魚貫回到客廳,在那兒站著吃——端著沙丁魚碟子和草莓,自己湊對,就這樣站著吃。在這里座次問題沒有那麼嚴重;兩位地位最高的客人擲硬幣猜先,贏的先吃草莓,輸的得那枚硬幣。地位次之的兩個接著猜,然後又是以下兩位,依此類推。用完小吃以後,搬過桌子來打牌,我們打克利比,一把六便士的彩。英國人從來不為玩而玩。假如不贏點什麼、輸點什麼——至於輸贏什麼倒無所謂——他們決不玩。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當然說的是我們——朗姆小姐和我。我讓她鬧得魂不守舍,只要手裡的牌超過兩順,我就數不清楚了,自己的分已經到了頂也看不出來,又接著從旁邊的一排插起,這樣打下去本來是把把必輸,幸好那姑娘彼此彼此,和我的情況一模一樣,你明白嗎?於是我們兩個人的得分總是到不了頂,分不出個輸贏來,倆人都不在乎、也不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只覺得彼此都很快活,其餘的我們統統不聞不問,也不願意讓人攪了興頭。於是我告訴她——我真那樣做了——告訴她我愛她;她呢——嘿,她臊得連頭發根都紅了,不過她喜歡著呢;她是說了,她喜歡。啊,我何曾經歷過如此美妙的夜晚!每打完一把,我算分的時候,總要添油加醋,要是她算分,也心照不宣地和我一樣數牌。喏,就算我說「跟兩張牌」這句話,也得加上一句「哇,你真好看!」她呢,一邊說「十五得兩分,十五得四分,十五得六分,還有一對得八分,八分就算十六分,」一邊問:「你算算對不對?」——她的眼睛在睫毛後頭瞟著我,你是不知道:那麼溫柔,那麼可愛。哎呀,真是太妙了!不過,我對她可是襟懷坦白,光明正大。我告訴她,我連一個小錢都沒有,就有一張她聽說過的、被炒得沸沸揚揚的百萬大鈔,而且,那張大鈔還不是我的,這讓她非常好奇;我就悄悄地把前因後果統統給她說了一遍,把她笑了個半死。我搞不清楚她到底笑的是什麼,反正她就是一個勁兒地咯咯咯直笑;隔半分鍾,就有什麼新的情節讓她覺得可樂,於是我只好住嘴,給她平靜下來的機會。嘿,她都快把自己笑傻了——她真是這樣;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笑的。我是說從來沒見過一個痛苦的故事——一個人的煩惱、焦急和擔心——竟然製造出這樣的效果。看到她在沒什麼高興事的時候居然還能這么高興,我對她的愛?
㈣ 關於大同的歷史
大同,在大禹劃分九州的時代,是屬於古冀州的,靠近九州的邊界,離北方游牧民族非常近。是華夏族與北狄的交接地帶。等到商朝的時候,商朝開國君主在今天大同南部地區,分封了一個國家,叫代國,他跟商朝王室一樣,姓子。
代國的歷史從商朝初年一直到戰國初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代國以北就完全是游牧民族的領地,史書記載,這些部落有東胡、林胡、婁煩等幾個不同的民族。等到戰國時期,戰國七雄之一的趙國滅亡了代國,其領土就跟這些游牧名族接壤,經常受到他們的侵擾。
不久,趙國就建立了強大的騎兵部隊,憑借這支部隊,趙國軍隊將東胡,林胡,婁煩這個幾個民族從大同地區驅逐了出去,並在山西北部、內蒙古南部,建立了三個郡,雲中郡、雁門郡和代郡,並建立了大同歷史上第一座城市——平城。後來,趙武靈王的墓也建在了大同下面的靈丘縣。
西漢初年,剛剛建立漢朝的漢高祖劉邦在大同白登山,被匈奴冒頓單於四十萬騎兵,圍困了七天七夜。據說,最後靠陳平獻美人計而逃脫。從此,一直到漢武帝時期,七十多年,漢朝和匈奴一直是以和親政策為主。
等到漢武帝時期,大同是邊關重地,飛將軍李廣也長期在大同一代同匈奴作戰。
大同,在大禹劃分九州的時代,是屬於古冀州的,靠近九州的邊界,離北方游牧民族非常近。是華夏族與北狄的交接地帶。等到商朝的時候,商朝開國君主在今天大同南部地區,分封了一個國家,叫代國,他跟商朝王室一樣,姓子。
代國的歷史從商朝初年一直到戰國初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代國以北就完全是游牧民族的領地,史書記載,這些部落有東胡、林胡、婁煩等幾個不同的民族。
正是由於大同是山西北部難得的一塊平原,而且又緊靠游牧民族所佔據的蒙古高原,是他們進入中原地區的門戶。所以歷史上,這里一直是中原民族和游牧民族爭奪的焦點。
等到三國時期,這里重新被游牧民族烏桓和鮮卑佔領,平城逐漸成為廢墟。等到南北朝時期,蒙古高原上的鮮卑族逐漸強大起來了。他們建立了北魏王朝,他們在漢代遺址之上,重新修建了平城。公元398年,北魏帝國正式遷都平城,大同開始了他作都城的歷史。
南北朝時期,是中國歷史上一段重要的事情,是北方游牧民族和漢族大融合的一段時期,也是佛教、道教、儒家文化大融合的一段時期。大同作為北魏帝國的首都,見證了一段歷史。
在遼代,大同作為這里的地名被正式確定下來,一直到現在。看來,游牧民族對大同世界,也是非常的嚮往。
明代,大同終於又回歸漢民族政權的統治之下。但也意味著,他又成為邊塞之地,殺戮的戰場。更重要的是,自明成祖遷都北京之後,這里成為保衛北京最重要的軍事重症,將會承擔更多的沖擊。
1453年,蒙古大軍入侵大同,皇帝明英宗帥50萬大軍御駕親征,如同漢高祖一樣,又被包圍了。但這一次,他沒有劉邦那樣幸運能夠逃脫,而是全軍覆沒,成為中國歷史上最悲慘的俘虜皇帝之一。
明代,大同對北京太重要了,所以這里留下了堅固的城牆。城牆的夯土是如此的結實,以至於建國後一直沒有拆除完畢。當城牆磚被後人漸漸拿去建房子之後,就剩下黃黃的土牆了。
這種狀況持續了好多年,曾經讓大同的市容大受影響。近年來,大同重新維修了城牆,加添城牆磚,重修城樓,讓大同城牆的雄姿重現於世。
(4)五大連池馬甲中長款批發擴展閱讀
大同在歷史上一直是中國北方的中心城市,素有「三代京華,兩朝重鎮」之稱。大同自古為軍事重鎮和戰略重地,是兵家必爭之地。曾發生上千次大小戰事。大同境東北的采涼山是漢代劉邦與匈奴奮戰七晝夜的戰場;金沙灘(今屬朔州界)是楊家將血浴沙場的故址。
大同是民族融合的大平台,在促進中華民族大融合上功績卓著;是都城建設的里程碑,北魏平城的城市建設獨具特色;是改革創新的大舞台,北魏平城時代的重大政治、文化改革,影響深遠,蔭及盛唐;是佛教中國化的先行者,佛教的政治化、本土化是從平城時代開始的;
是古都藝術的新模式,無論是北魏時代的雲岡石窟,還是遼金時代的華嚴寺、善化寺等,均堪稱曠世精品,開創了大同模式;大同還是軍事防禦的大前沿。大同是在中國歷史上地位顯著的古都、藝都、佛都、軍都、融合之都、改革之都。
㈤ 海員回家 馬克 吐溫
百萬英鎊
作者:馬克·吐溫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每到星期六下午股市收了盤,時間就全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喜歡弄條小船到海灣里去消磨這些時光。有一天我駛得遠了點兒,漂到了茫茫大海上。正當夜幕降臨,眼看就要沒了盼頭的時候,一艘開往倫敦的雙桅帆船搭救了我。漫漫的旅途風狂雨暴,他們讓我以工代票,干普通水手的活兒。到倫敦上岸的時候,我鶉衣百結,兜里只剩了一塊錢。連吃帶住,我用這一塊錢頂了二十四個小時。再往後的二十四個小時里,我就飢腸轆轆,無處棲身了。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鍾光景,我破衣爛衫,餓著肚子正沿波特蘭大道往前蹭。這時候,一個保姆領著孩子路過,那孩子把手上剛咬了一口的大個兒甜梨扔進了下水道。不用說,我停了下來,滿含慾望的眼光罩住了那個臟兮兮的寶物兒。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來,全心全意地乞求這個寶貝兒。可是,只要我剛一動彈,想去揀梨,總有哪一雙過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就沒在那個爛梨身上打過主意。這出戲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著那個梨。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他們打發走僕人,讓我坐下。他們剛剛吃了早餐,看著那些殘羹剩飯,我簡直透不過氣來。有這些吃的東西在場,我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可是人家沒請我品嘗,我也只好盡力忍著。這里剛剛發生過的事,我是過了好多天以後才明白的,不過現在我就馬上說給你聽。這對老兄弟為一件事已經有兩天爭得不可開交了,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張大鈔只有一張用過後注銷了;另一張則一直躺在英格蘭銀行的金庫里睡大覺。且說這兩兄弟聊著聊著,忽發奇想:假如一位有頭腦、特誠實的外地人落難倫敦,他舉目無親,除了一張百萬英鎊的大鈔以外一無所有,而且他還沒法證明這張大鈔就是他的——這樣的一個人會有怎樣的命運呢?大哥說這人會餓死;弟弟說餓不死。大哥說,別說去銀行了,無論去哪兒這人也花不掉那張大鈔,因為他會當場被抓住。兄弟兩個就這樣爭執不下,後來弟弟說他願出兩萬鎊打賭,這人靠百萬英鎊大鈔無論如何也能活三十天,而且進不了監獄。大哥同意打賭,弟弟就到英格蘭銀行把大鈔買了回來。你看,英國男子漢就是這樣,魄力十足。然後,他口述一信,叫一個文書用漂亮的楷體字謄清;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他們開始問一些有關我個人的問題,很快就弄清楚了我的來龍去脈。最後,他們告訴我,我正合他們的心意。我說,我打心眼裡高興,可不知道這心意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倆人當中的一位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打開一看便知。我正要打開,可他又不讓;要我帶到住處去仔仔細細地看,不要草率從事,也不用慌慌張張。我滿腹狐疑,想把話頭再往外引一引,可是他們不幹。我只好揣著一肚子被侮辱與被損害的感覺往外走,他們明擺著是自己逗樂,拿我耍著玩;不過,我還是得順著他們,這時的處境容不得我對這些闊佬大亨耍脾氣。本來,我能把那個梨揀起來,明目張膽地吃進肚子去了,可現在那個梨已經無影無蹤;就因為那倒霉的差事,把我的梨弄丟了。想到這里,我對那兩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看不見那所房子的地方,我打開信封一看,里邊裝的是錢哪!說真的,這時我對他們可是另眼相看嘍!我急不可待地把信和錢往馬甲兜里一塞,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好,這一頓猛吃呀!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我盯著那張大鈔頭暈眼花,想必足足過了一分鍾才清醒過來。這時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小吃店老闆。他的目光粘在大鈔上,像五雷轟頂一般。他正在全心全意地禱告上帝,看來手腳都不能動彈了。我一下子計上心來,做了這時按人之常情應該做的事。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他卻說沒關系,這點小錢兒何足掛齒,日後再說吧。我說,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到這兒來了;可他說那也不要緊,他可以等著,而且,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點什麼就點什麼,這賬呢,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他說,我只不過因為好逗個樂於,願意打扮成這樣來跟老百姓開個玩笑,他總不至於因此就信不過像我這么有錢的先生吧。這時候又進來了一位顧客,小吃店老闆示意我收起那張巨無霸,然後作揖打恭地一直把我送了出來。我徑直奔那所宅子去找兩兄弟,讓他們在警察把我抓起來之前糾正這個錯誤。盡管這不是我的錯,可我還是提心吊膽——說實在的,簡直是膽戰心驚。我見人見得多了,我明白,要是他們發現把一百萬鎊的大鈔錯當一鎊給了一個流浪漢,他們決不會怪自己眼神不好,非把那個流浪漢罵個狗血噴頭。快走到那宅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切如常,斷定還沒有人發覺這錯票的事,也就不那麼緊張了。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好嘛,這真是一團亂麻!現在你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謎洞對我來說深不可測、漆黑一團。這出把戲我全然不曉,也不知道對我是福還是禍。我來到一個公園坐下來,想理清頭緒,看看我怎麼辦才好。我經過一個小時的推理,得出了如下結論。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不過銀行會盤問鈔票怎麼會到了我手裡。說真話,他們自然會送我去收容所;說假話,他們就會送我去拘留所。假如我拿這鈔票隨便到哪兒換錢,或者是靠它去借錢,後果也是一樣。無論願不願意,我只能背著這個大包袱走來走去,直到那兩個人回來。雖然這東西對我毫無用處,形同糞土,可是我卻要一邊乞討度日,一邊照管它,看護它。就算我想把它給人,也出不了手,因為不管是老實的良民還是剪徑的大盜,無論如何都不會收,連碰都不會碰一下。那兩兄弟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我把他們的鈔票丟了,燒了,他們依然平安無事,因為他們能掛失,銀行照樣讓他們分文不缺;與此同時,我倒要受一個月的罪,沒薪水,也不分紅——除非我能幫著贏了那個賭,謀到那個許給我的職位。我當然願得到這職位,這種人賞下來的無論什麼職位都值得一干。我對那份美差浮想聯翩,期望值也開始上升。不用說,薪水決不是個小數目。過一個月就要開始上班,從此我就會萬事如意了。轉眼間,我的自我感覺好極了。這時,我又在大街上逛了起來。看到一家服裝店,一股熱望湧上我的心頭:甩掉這身破衣裳,給自己換一身體面的行頭。我能買得起嗎?不行;除了那一百萬英鎊,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於是,我剋制住自己,從服裝店前走了過去。可是,不一會兒我又轉了回來。那誘惑把我折磨得好苦。我在服裝店前面來來回回走了足有六趟,以男子漢的氣概奮勇抗爭著。終於,我投降了;我只有投降。我問他們手頭有沒有顧客試過的不合身的衣服。我問的伙計沒搭理我,只是朝另一個點點頭。
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這就來。」
我等著。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房間,在一摞退貨當中翻了一通,給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來。我換上了這套衣服。這衣服不合身,毫無魅力可言,可它總是新的,而我正急著要衣服穿呢;沒什麼可挑剔的,我遲遲疑疑地說:「要是你們能等兩天再結賬。就幫了我的忙了。現在我一點零錢都沒帶。」那店員端出一副刻薄至極的嘴臉說:「哦,您沒帶零錢?說真的,我想您也沒帶。我以為像您這樣的先生光會帶大票子呢。」我火了,說:
「朋友,對外地來的,你們不能總拿衣帽取人哪。這套衣服我買得起,就是不願讓你們找不開一張大票,添麻煩。」他稍稍收斂了一點,可那種口氣還是暴露無遺。他說:「我可沒成心出口傷人,不過,您要是出難題的話,我告訴您,您一張口就咬定我們找不開您帶的什麼票子,這可是多管閑事。正相反,我們找得開。」我把那張鈔票遞給他,說:
「哦,那好;對不起了。」
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的,就像往水池子裡面扔了一塊磚頭;可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如此這般的永恆狀態。這傢伙站在那兒捏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老闆過來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神采奕奕地發問:「哎,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想要點什麼?」我說:「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正等著找錢哪。」「快點,快點;找給他錢,托德;找給他錢。」托德反唇相譏:「找給他錢!說得輕巧,先生,自個兒看看吧,您哪。」那老闆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聲動聽的口哨,一頭扎進那摞退貨的衣服里亂翻起來。一邊翻,一邊不停嘮叨,好像是自言自語:「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賣給一位非同尋常的百萬富翁!托德這個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這個樣子。把一個個百萬富翁都氣走了,就因為他分不清誰是百萬富翁,誰是流浪漢,從來就沒分清過。啊,我找的就是這件。先生,請把這些東西脫了,都扔到火里頭去。您賞我一個臉,穿上這件襯衫和這身套裝;合適,太合適了——簡潔、考究、莊重,完全是王公貴族的氣派;這是給一位外國親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認識,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龐達爾殿下;他把這套衣眼放在這兒,又做了一套喪眼,因為他母親快不行了——可後來又沒有死。不過這沒關系;事情哪能老按咱們——這個,老按他們——嘿!褲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試試馬甲;啊哈,也合適!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絕了——真是絕了!我幹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服哪!」我表示滿意。
「您聖明,先生,聖明;我敢說,這套衣裳還能先頂一陣兒。不過,您等著,瞧我們按您自個兒的尺碼給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筆;我說你記。褲長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還沒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經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禮服、晨禮服、襯衫以及各色各樣的衣服。我插了一個空子說:「親愛的先生,我不能定做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結賬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給我換開這張鈔票。」「不定日子!這不像話,先生,不像話。是永遠——這才像話呢,先生。托德,趕緊把這些衣眼做出來,一刻也別耽擱,送到這位先生的府上去。讓那些個不要緊的顧客等著。把這位先生的地址記下來,再——」「我就要搬家了。我什麼時候來再留新地址。」「您聖明,先生,您聖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喏,往後的事你心裡明白了吧?我順其自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買完了,吆喝一聲「找錢!」不出一個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榮的行頭統統置辦齊備,在漢諾威廣場一家價格不菲的旅館安頓下來。我在那兒用晚餐,可早晨還是到哈里斯家的小吃店去吃個便飯,我就是在那兒靠一百萬英鎊的鈔票吃的頭一頓飯。是我成全了哈里斯。消息傳開了,說馬甲口袋裡揣著百萬大鈔的古怪老外是這兒的財神爺。這就夠了。這原本是一家窮得叮當響、苦巴苦結勉強糊口的小吃店,現在名聲大振、顧客盈門了。哈里斯感激不盡,非要借錢給我,還不許我推辭;於是,我雖然一貧如洗,囊中卻並不羞澀,日子過得又闊氣,又排場。我心裡也在打鼓,想著說不定哪天就會露餡,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往無前了。你看,這本來純粹是件胡鬧的事,可有了這種危機感,竟顯出幾分嚴肅、幾分傷感和幾分悲哀來。夜幕降臨後,這悲哀總是在黑暗中走上前來警告我,威脅我;讓我唉聲嘆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然而,一到喜氣洋洋的白天,這些悲劇因素就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我飄飄然,樂得暈頭轉向,像喝醉了酒一樣。說來也不足為奇;我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大都會的顯赫人物,我的思想何止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徹頭徹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開哪份報紙,無論是英格蘭的,蘇格蘭的,還是愛爾蘭的,你總會看到一兩條有關「身藏百萬英鎊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有關我的消息放在雜談欄的尾巴上;接著我的位置就超過了各位爵士,後來蓋過了二等男爵,再往後又凌駕於男爵之上了,如此這般,我的位置越升越高,名氣也越來越響,直到無法再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我已經居於皇室之下和眾公爵之上;雖然比不上全英大主教,但足可俯瞰除他以外的一切神職人員。切記,直到這時,我還算不上有聲望;只能說是有了名氣。就在這時,高潮突起——就像封侯拜將一般——剎那間,我那過眼煙雲似的名氣化作了天長地久的金子般的聲望:《笨拙》畫刊登了我的漫畫!是啊,如今我已經功成名就,站穩腳跟了。也許還有人調侃,可都透著尊重,既沒出格,也不粗魯;也許還有人發笑,卻沒有人嘲笑了。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笨拙》把我畫得衣服都開了線,正跟一個倫敦塔的衛兵討價還價。喏,你可以想見一個向來默默無聞的小夥子,突然間,他的每一句只言片語都會到處傳揚;隨便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人們相互轉告:「那個走路的,就是他!」吃早飯一直有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在包廂一露面,成百上千的望遠鏡都齊刷刷地瞄了過去。嘿,我一天到晚出盡了風頭——也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吧。你看,我還留著那套破衣服呢,時不時地穿出去,為的是品味一下從前那種樂趣:先買點兒小東西,接著受一肚子氣,最後用那張百萬大鈔把勢力眼斃掉。可是,我的這種樂趣維持不下去了。畫刊上把我的那套行頭弄得盡人皆知,只要我穿著它一上街,就有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後面;我剛想買東西,還沒來得及拽出那張百萬大鈔,老闆就已經要把整個鋪子都賒給我了。出了名以後的大約十天左右,我去拜會美國公使,想為祖國效一點兒犬馬之勞。他用對我這種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熱情接待了我,批評我為祖國效力柵柵來遲。公使說當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剛好有一位嘉賓因病缺席,我只有補這位嘉賓的缺,才能獲得公使的原諒。我應允之後,就和公使聊天。一說起來,原來他和我爸爸從小同學,後來又在耶魯大學同窗就讀;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倆都是貼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閑,就來他府上走動走動;我當然願意啦。說真的,豈止願意,我簡直就是高興。因為假如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許能救我,讓我免受滅頂之災;他究竟怎麼救我我不知道,不過他也許能想出辦法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能冒險把自己的底細向他和盤托出;要是在這段倫敦奇遇一開場時就碰上他,我會馬上說清楚。不行,現在我不敢說;我陷得太深了,深到不敢對剛結識的朋友說真話;不過,依我自己看來,也還沒有深到完全沒頂的地步。你知道,這是因為我小心不讓全部外債超過我的支付能力——也就是說,不超過我的那份薪水。我當然不知道那份薪水到底有多少,不過有一點我有把握、也可以想見:假如我幫忙把這個賭打贏了,我就能在那位大亨的職權范圍里任意選擇一個職位,只要我幹得了就行——我當然幹得了啦;這一點我根本不懷疑。說到他們打的那個賭,我才不操心呢;我想必運氣不錯。至於薪水,我想年薪總會有六百到一千英鎊;即使第一年只拿六百英鎊,以後每過一年就要加薪,到我的能力得到證實的時候,薪水總能加到一千英鎊了吧。盡管誰都想借給我錢,我卻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婉言謝絕了一大部分;這樣我欠的債只有借來的三百英鎊現款,再加上拖欠的三百英鎊生活費和賒的東西。我相信,只要我依舊小心節儉,靠我下一年度的薪水就能補上這一個這剩餘日子的虧空,何況我真是格外小心,從不大手大腳。只等這個月到頭,我的老闆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那時,我就可以馬上用頭兩年的薪水分頭向各位債主還賬,也就能立即開始工作了。當天的宴會妙不可言,席上一共有十四個人。紹勒迪希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及他們的女兒安妮—格蕾絲—愛蓮諾—賽來斯特—還有一串什麼什麼—德—波鴻女士,紐格特伯爵和伯爵夫人,契普賽德子爵,布拉瑟斯凱特爵士和夫人,幾對沒有頭銜的夫婦,公使以及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公使女兒的朋友、二十二歲的英國姑娘波蒂婭·朗姆。沒出兩分鍾,我就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了我——這一點我不戴眼鏡也看得出來。另外還有一位美國客人——我這故事講得有點兒超前了。這些人正在客廳里等著,一邊吊胃口,一邊冷眼旁觀後到的客人。這時僕人來報:「勞埃德·赫斯廷斯先生到。」老一套的寒暄過後,赫斯廷斯瞧見了我,誠心誠意地伸出手,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手還沒握上,他忽然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咱們認識呢。」「怎麼,您當然認識我啦,老朋友。」「不。難道您就是——是——」「腰纏萬貫的怪物嗎?對,就是我。你別害怕喊我的外號,我聽慣了。」「嗨嗨嗨,這可真沒想到。有幾次我看到你的名字和這個外號放在一塊,我從來沒想過他們說的那個亨利·亞當斯會是你。怎麼?剛剛半年以前,你還在舊金山給布萊克·霍普金斯打工,為了掙點加班費經常開夜車,幫我整理核查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的招股文件和統計數字呢。真沒想到你會到了倫敦,成了百萬富翁、當了名人了!好嘛,這可真是把天方夜譚重演了一遍。伙計,我一下還轉不過彎子來,沒弄明白;容我點時間來理理腦袋裡頭這一團亂麻。」「可是明擺著,你比我混得也不賴呀。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好傢伙,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吧?哎,咱倆上礦工飯館才不過是三個月以前的事呢——」「不對,是上快活林。」
「沒錯,是快活林;是過半夜兩點鍾去的,咱們趕那些增資文件用了六個鍾頭,然後到那兒去啃了塊肉骨頭,喝了杯咖啡,那時我想勸你跟我一起來倫敦,還主動要替你去請長假,外帶為你出全部路費,只要那筆生意做成了,再給你好處;可是你不聽我的,說我成不了,說你的工作斷不得,一斷,再回去的時候就接不上茬了。可是如今你卻到這兒來了。稀奇稀奇!你是怎麼來的,你這種不可思議的地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啊,純系偶然。說來可就話長了——怎麼說來著?簡直是一篇傳奇。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什麼時候?」
「這個月底。」
「那還得半個月呢。對一個好奇的人來說,這胃口吊得可太過分了。就一個星期吧。」「不行。慢慢你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了。接著說,你的生意怎麼樣了?」他的精神頭馬上煙消雲散,嘆了一口氣說:「你說得可真准,亨利,說得真准。我要不來才好呢。我不想提這件事。」「你不講可不行。今天咱們走的時候,你一定要跟我走,到我那兒去呆一夜,把事情都講給我聽。」「啊,讓我說?你這話當真?」「不錯,我要從頭到尾地聽,一個字也別落下。」「太謝謝你啦!我在這兒混到這個地步,不成想又碰到有人用言辭、用眼神關心我、關心我的事了——上帝!就為這個,你該受我一拜!」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精神振作起來,此後就心境坦然。高高興興地准備參加那場還沒開始的宴會了。不成,又出老毛病了——在荒唐、可恨的英國體制下,這種問題總要發生——座次問題解決不了,飯就開不成。英國人出外赴宴的時候,總是先吃了飯再去,因為他們知道風險何在;可是並沒有人告誡外來的客人,這些外來客就只有自討苦吃了。當然,這一次沒人吃苦,因為大家都赴過宴,除了赫斯廷斯以外都是老手,而赫斯廷斯自己在接到邀請時也聽公使說過:為了尊重英國人的習慣,他根本就沒有備正餐。每個人都挽著一位女士,魚貫進入餐廳,因為通常都是這么乾的;然而,爭議就此開始了。紹勒迪希公爵想出人頭地,要坐首席,他說他的地位高過公使,因為公使只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王朝的代表;可是我堅持自己的權利,不肯讓步。在雜談欄里,我的位置高過皇室成員以外的所有公爵,據此我要求坐那個位子。我們各顯神通爭執了一番,解決不了問題;最後他不明智地想炫耀自己的出身和先人,我算清他的王牌是征服者威廉,就拿亞當來對付他,說我是亞當的直系後代,有姓為證;而他只不過是旁支,不光有姓為證,還能從他並非悠久的諾曼人血統看得出來;於是我們大家又魚貫回到客廳,在那兒站著吃——端著沙丁魚碟子和草莓,自己湊對,就這樣站著吃。在這里座次問題沒有那麼嚴重;兩位地位最高的客人擲硬幣猜先,贏的先吃草莓,輸的得那枚硬幣。地位次之的兩個接著猜,然後又是以下兩位,依此類推。用完小吃以後,搬過桌子來打牌,我們打克利比,一把六便士的彩。英國人從來不為玩而玩。假如不贏點什麼、輸點什麼——至於輸贏什麼倒無所謂——他們決不玩。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
㈥ 有關聲優的馬甲
<男聲優>
山口勝平=牛久京也
関智一=門戸開
綠川光=氷河流、青川輝、ヒロキ、黒崎和彌
井上和彥=紫華薰、紫花薰
森川智之=犬神ミカド、犬神帝、司馬嵯峨之介
置鮎龍太郎=龍二郎、霜月亮平川
保志総一朗=相庭剛志
櫻井孝宏=マイケル田中
三木真一郎=四季路、無量小路兜之介
諏訪部順一=多惠忍、セルゲイパパチョノフ、御成門佐清、堀江悶
子安武人=神樂飛鳥、藤宮碧尉、十文字隼人、大宇宙守護、瑞生愁、柵間拓哉、秋山水滸、淺井優希、黒貓、ジャック?クラウド
結城比呂=ビスケット子爵(餅乾子爵)
山寺宏一=あきれすけん
成田劍=青島刃、佐渡時男
飛田展男=ルネッサンス山田、田中大輔、郷野三郎、滝田展明
池田秀一=紅大君
小杉十郎太=浜五郎
堀內賢雄=松濤エルサ
堀川亮=間寺司
若本規夫(若本紀昭)=長野勇、比留間狂ノ介、狹山恭司、古川源三郎、川中島悟、男気一本
高橋広樹=沖野靖夫、沖野靖宏、JOE
檜山修之=野蔀由輝、左大臣、鴇原翔、伍丈英司、安岡実、蟹澤秀光、山本鋳吹、健ヤマト、花山啟治
松本保典=片岡大二郎
小西克幸=富士爆発、辻宮春彥、木村拓八郎
宮田幸季=東城直樹
千葉進步=プログレス
鈴村健一=瀧川大輔、園村健、中邑勇信、森田昌之
福山潤=萬栗太郎、山賀弘一、鬼龍院隼人、潤潤
谷山紀章=杉崎和哉、光岡樹乃介
杉山紀彰=紀之
伊藤健太郎=坂ノ上秀麻呂、請一郎、ヘルシー太郎
平田広明=山口負平
鈴木千尋=紫原遙
立花慎之介=皇帝
岸尾大輔=折葉大作、龍鳳院剣、空野太陽
阪口大助=川椰珱
鳥海浩輔=脇坂郭郎、先割れスプーン
杉田智和=鉄仮面、何武者、機動裝甲
吉野裕行=北川幸二、先割れチョップスティック、北山幸二
上田佑司(うえだゆうじ)=藤木達哉、梅田
奧山道隆=セルゲイ
野島健児=高嶺悠賀
野島裕史=嶋野裕
大川透=小次郎
中田譲治=嶋和成
石井康嗣=奧山道隆
石川英郎=堀畑靖
三宅健太=風霧瞬
青木誠=安藤正輝
茶風林=邪封淋、邪風林
山崎たくみ=Prof.紫龍
稲田徹=今田鉄夫、今田鉄男、番菜判斗
神谷浩史=阿仁谷浩樹
荻原秀樹=小池竹蔵
陶山章央=陶山明夫、阿部隼人
秋元洋介=中央不敗、厳蟬秋
有馬克明=織田優成
神谷浩史=村上たつや、阿仁谷浩樹
福島潤=櫻井真人
池田秀一=紅大君
堀內賢雄=松濤エルサ
古谷徹=門松健
川田紳司=志倉常美、ワッショイ太郎
青木誠=安藤正輝
岡和男=岡島雅夫
山田義晴=藤田義晴
笹沼晃=一條晃
岡田浩司=所沢隆士、長嶝高士
岡野浩介=菱勝
小野大輔=中本伸輔
水島大宙=木島宇太
広瀬正志=山中荘一
細井治=山原水鶏
下和田裕貴=リバウンド玉三郎
田中一成=しょにー小倉
小泉一郎太=粟津貴嗣
安元洋貴=犬野忠輔
㈦ 誰有百萬英鎊的簡介我有急用!!!!!
《百萬英鎊》是馬克·吐溫的一篇有名的小說,描繪了美國的一個小辦事員出海遊玩,迷失方向後,幸遇救,隨船來到英國倫敦。他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兩個富有的兄弟給了他一張一百萬鎊的鈔票,並以他在三十天內憑這張百萬英鎊的鈔票能否活下去而打賭。在小說的結尾,小人物不僅活過了三十天,並且利用這張百萬英鎊發了一筆財,還獲得了一位小姐的芳心。小說通過小辦事員的種種「歷險」嘲弄了金錢在資產階級社會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作用。
作者用漫畫筆法勾勒了不同人物在「百萬英鎊」面前的種種丑態,幽默滑稽,趣味橫生,就如同一幅世態諷刺畫,令人忍俊不禁
㈧ 長篇小說<百萬英鎊>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
。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
「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
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
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
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
「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
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
「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
「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
「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
「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
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
「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
「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
「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
「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
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
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
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
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
「這就來。」
出了名以後的大約十天左右,我去拜會美國公使,想為祖國效一點兒犬馬之勞。他用對我這種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熱情接待了我,批評我為祖國效力柵柵來遲。公使說當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剛好有一位嘉賓因病缺席,我只有補這位嘉賓的缺,才能獲得公使的原諒。我應允之後,就和公使聊天。一說起來,原來他和我爸爸從小同學,後來又在耶魯大學同窗就讀;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倆都是貼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閑,就來他府上走動走動;我當然願意啦。
說真的,豈止願意,我簡直就是高興。因為假如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許能救我,讓我免受滅頂之災;他究竟怎麼救我我不知道,不過他也許能想出辦法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能冒險把自己的底細向他和盤托出;要是在這段倫敦奇遇一開場時就碰上他,我會馬上說清楚。不行,現在我不敢說;我陷得太深了,深到不敢對剛結識的朋友說真話;不過,依我自己看來,也還沒有深到完全沒頂的地步。你知道,這是因為我小心不讓全部外債超過我的支付能力——也就是說,不超過我的那份薪水。我當然不知道那份薪水到底有多少,不過有一點我有把握、也可以想見:假如我幫忙把這個賭打贏了,我就能在那位大亨的職權范圍里任意選擇一個職位,只要我幹得了就行——我當然幹得了啦;這一點我根本不懷疑。說到他們打的那個賭,我才不操心呢;我想必運氣不錯。至於薪水,我想年薪總會有六百到一千英鎊;即使第一年只拿六百英鎊,以後每過一年就要加薪,到我的能力得到證實的時候,薪水總能加到一千英鎊了吧。盡管誰都想借給我錢,我卻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婉言謝絕了一大部分;這樣我欠的債只有借來的三百英鎊現款,再加上拖欠的三百英鎊生活費和賒的東西。我相信,只要我依舊小心節儉,靠我下一年度的薪水就能補上這一個這剩餘日子的虧空,何況我真是格外小心,從不大手大腳。只等這個月到頭,我的老闆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那時,我就可以馬上用頭兩年的薪水分頭向各位債主還賬,也就能立即開始工作了。
當天的宴會妙不可言,席上一共有十四個人。紹勒迪希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及他們的女兒安妮—格蕾絲—愛蓮諾—賽來斯特—還有一串什麼什麼—德—波鴻女士,紐格特伯爵和伯爵夫人,契普賽德子爵,布拉瑟斯凱特爵士和夫人,幾對沒有頭銜的夫婦,公使以及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公使女兒的朋友、二十二歲的英國姑娘波蒂婭·朗姆。沒出兩分鍾,我就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了我——這一點我不戴眼鏡也看得出來。另外還有一位美國客人——我這故事講得有點兒超前了。這些人正在客廳里等著,一邊吊胃口,一邊冷眼旁觀後到的客人。這時僕人來報:
「勞埃德·赫斯廷斯先生到。」
老一套的寒暄過後,赫斯廷斯瞧見了我,誠心誠意地伸出手,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手還沒握上,他忽然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咱們認識呢。」
「怎麼,您當然認識我啦,老朋友。」
「不。難道您就是——是——」
「腰纏萬貫的怪物嗎?對,就是我。你別害怕喊我的外號,我聽慣了。」
「嗨嗨嗨,這可真沒想到。有幾次我看到你的名字和這個外號放在一塊,我從來沒想過他們說的那個亨利·亞當斯會是你。怎麼?剛剛半年以前,你還在舊金山給布萊克·霍普金斯打工,為了掙點加班費經常開夜車,幫我整理核查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的招股文件和統計數字呢。真沒想到你會到了倫敦,成了百萬富翁、當了名人了!好嘛,這可真是把天方夜譚重演了一遍。伙計,我一下還轉不過彎子來,沒弄明白;容我點時間來理理腦袋裡頭這一團亂麻。」
「可是明擺著,你比我混得也不賴呀。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好傢伙,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吧?哎,咱倆上礦工飯館才不過是三個月以前的事呢——」
「不對,是上快活林。」
「沒錯,是快活林;是過半夜兩點鍾去的,咱們趕那些增資文件用了六個鍾頭,然後到那兒去啃了塊肉骨頭,喝了杯咖啡,那時我想勸你跟我一起來倫敦,還主動要替你去請長假,外帶為你出全部路費,只要那筆生意做成了,再給你好處;可是你不聽我的,說我成不了,說你的工作斷不得,一斷,再回去的時候就接不上茬了。可是如今你卻到這兒來了。稀奇稀奇!你是怎麼來的,你這種不可思議的地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
「啊,純系偶然。說來可就話長了——怎麼說來著?簡直是一篇傳奇。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
「什麼時候?」
「這個月底。」
「那還得半個月呢。對一個好奇的人來說,這胃口吊得可太過分了。就一個星期吧。」
「不行。慢慢你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了。接著說,你的生意怎麼樣了?」
他的精神頭馬上煙消雲散,嘆了一口氣說:
「你說得可真准,亨利,說得真准。我要不來才好呢。我不想提這件事。」
「你不講可不行。今天咱們走的時候,你一定要跟我走,到我那兒去呆一夜,把事情都講給我聽。」
「啊,讓我說?你這話當真?」
「不錯,我要從頭到尾地聽,一個字也別落下。」
「太謝謝你啦!我在這兒混到這個地步,不成想又碰到有人用言辭、用眼神關心我、關心我的事了——上帝!就為這個,你該受我一拜!」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精神振作起來,此後就心境坦然。高高興興地准備參加那場還沒開始的宴會了。不成,又出老毛病了——在荒唐、可恨的英國體制下,這種問題總要發生——座次問題解決不了,飯就開不成。英國人出外赴宴的時候,總是先吃了飯再去,因為他們知道風險何在;可是並沒有人告誡外來的客人,這些外來客就只有自討苦吃了。當然,這一次沒人吃苦,因為大家都赴過宴,除了赫斯廷斯以外都是老手,而赫斯廷斯自己在接到邀請時也聽公使說過:為了尊重英國人的習慣,他根本就沒有備正餐。每個人都挽著一位女士,魚貫進入餐廳,因為通常都是這么乾的;然而,爭議就此開始了。紹勒迪希公爵想出人頭地,要坐首席,他說他的地位高過公使,因為公使只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王朝的代表;可是我堅持自己的權利,不肯讓步。在雜談欄里,我的位置高過皇室成員以外的所有公爵,據此我要求坐那個位子。我們各顯神通爭執了一番,解決不了問題;最後他不明智地想炫耀自己的出身和先人,我算清他的王牌是征服者威廉,就拿亞當來對付他,說我是亞當的直系後代,有姓為證;而他只不過是旁支,不光有姓為證,還能從他並非悠久的諾曼人血統看得出來;於是我們大家又魚貫回到客廳,在那兒站著吃——端著沙丁魚碟子和草莓,自己湊對,就這樣站著吃。在這里座次問題沒有那麼嚴重;兩位地位最高的客人擲硬幣猜先,贏的先吃草莓,輸的得那枚硬幣。地位次之的兩個接著猜,然後又是以下兩位,依此類推。用完小吃以後,搬過桌子來打牌,我們打克利比,一把六便士的彩。英國人從來不為玩而玩。假如不贏點什麼、輸點什麼——至於輸贏什麼倒無所謂——他們決不玩。
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當然說的是我們——朗姆小姐和我。我讓她鬧得魂不守舍,只要手裡的牌超過兩順,我就數不清楚了,自己的分已經到了頂也看不出來,又接著從旁邊的一排插起,這樣打下去本來是把把必輸,幸好那姑娘彼此彼此,和我的情況一模一樣,你明白嗎?於是我們兩個人的得分總是到不了頂,分不出個輸贏來,倆人都不在乎、也不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只覺得彼此都很快活,其餘的我們統統不聞不問,也不願意讓人攪了興頭。於是我告訴她——我真那樣做了——告訴她我愛她;她呢——嘿,她臊得連頭發根都紅了,不過她喜歡著呢;她是說了,她喜歡。啊,我何曾經歷過如此美妙的夜晚!每打完一把,我算分的時候,總要添油加醋,要是她算分,也心照不宣地和我一樣數牌。喏,就算我說「跟兩張牌」這句話,也得加上一句「哇,你真好看!」她呢,一邊說「十五得兩分,十五得四分,十五得六分,還有一對得八分,八分就算十六分,」一邊問:「你算算對不對?」——她的眼睛在睫毛後頭瞟著我,你是不知道:那麼溫柔,那麼可愛。哎呀,真是太妙了!
不過,我對她可是襟懷坦白,光明正大。我告訴她,我連一個小錢都沒有,就有一張她聽說過的、被炒得沸沸揚揚的百萬大鈔,而且,那張大鈔還不是我的,這讓她非常好奇;我就悄悄地把前因後果統統給她說了一遍,把她笑了個半死。我搞不清楚她到底笑的是什麼,反正她就是一個勁兒地咯咯咯直笑;隔半分鍾,就有什麼新的情節讓她覺得可樂,於是我只好住嘴,給她平靜下來的機會。嘿,她都快把自己笑傻了——她真是這樣;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笑的。我是說從來沒見過一個痛苦的故事——一個人的煩惱、焦急和擔心——竟然製造出這樣的效果。看到她在沒什麼高興事的時候居然還能這么高興,我對她的愛就愈發不可收拾了;你瞧,按那時的情況來看,也許我馬上就用得著這么一位太太哪。當然我也告訴她,我們還得等兩年,等到我用自己的薪水補上虧空的時候;不過她倒不在乎這些,只盼著我能在開支問題上盡量當心,別讓我們第三年的花銷有哪怕是一星半點的風險。接著,她開始有點擔心了,她想知道我有沒有搞錯,把頭一年起薪估計過高,高出我實得的數目。這話言之有理,讓我把原來十足的自信略減了半成;同時,也啟發我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我就直說了:
「我親愛的波蒂娜,到了我和兩位老先生見面的那一天,你願跟我一起去嗎?」
她略微有點遲疑,不過還是說:
「只要我去能讓你踏實一點,我願、願意。可是——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我也擔心這不大合適。不過,你知道,你去不去關系可大著呢,所——」
「那就別管合不合適,我去就是了,」她用一種可愛的巾幗豪傑的口吻說。「啊,一想到能幫你點兒忙,我太高興了!」
「親愛的,怎麼是幫點兒忙?嘿,這事全靠你了。你這么漂亮,這么可愛,這么迷人,有你和我一起去,我准能把薪水提得高高的,讓那兩個好好老先生傾了家,盪了產,還心甘情願。」
哦!你是沒見到她當時的樣子:滿臉春色,眼睛幸福得閃閃發亮!
「討厭鬼,光會說好聽的!你連半句實話都沒有,別管怎麼樣,我還是跟你一起去。也許這能給你個教訓:別指望你怎麼看人,人家就怎麼看你。」
我心中的疑雲一掃而空了嗎?我重又信心十足了嗎?你可以根據這件事來判斷:我當時就私下把頭一年的薪水提高到一千二百英鎊。不過我沒告訴他:我要留著這件事給她一個驚喜。
回家時我一路上像踩著棉花一樣,赫斯廷斯說的話,一句都沒鑽進我耳朵里頭去。直到赫斯廷斯跟著進了我的客廳,對應有盡有、豪華舒適的陳設贊不絕口的時候,我才清醒過來。
「讓我在這兒站會兒,飽飽眼福。好傢伙!這是宮殿呀——就是宮殿!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暖融融的炭火,連晚餐都備好了。亨利,這不光讓我明白了你到底有多闊;還讓我徹頭徹尾地明白了我自個兒到底有多窮——窮極了,慘透了,廢物,沒出路,沒盼頭了!」
天殺的!這一說讓我打了個寒噤。他的話讓我如夢初醒,我認識到自己是站在半寸厚的地殼上,下面就是火山口。我本來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就是說,我沒容自己抽出時間來鬧個明白;可是如今——乖乖!欠了一屁股債,一文不名,把一個姑娘的吉凶禍福攥在手心裡,我自己卻還前途未卜,只有一份也許是畫餅充飢的薪水——唉,也許根本——就兌不了現!唉唉唉!我算是毀了,沒有希望,沒救了!
「亨利,你每天的收入只要漫不經心地散那麼一星半點的,就可以——」
「哼,我每天的收入!來,喝了這杯熱酒,打起精神頭來。咱們干一杯吧!啊,不行——你還餓著哪;坐下,來——」
「我沒覺得餓,餓過勁了。這些天我一直吃不下;不過,我一定陪你喝個夠,喝到趴下為止。干!」
「一人一杯,我奉陪!准備好了?一起干!勞埃德,我一邊兌酒,你一邊講講你那點事。」
「講一講?怎麼,再說一回?」
「再說?這是什麼意思?」
「嗨,我是說,你想從頭到尾再聽一遍?」
「我想再聽一遍?這可把我鬧迷糊了。等等,你別再灌這黃湯了。你不能再喝了。」
「嗨嗨,亨利,你嚇著我了。到這兒來的路上我不是把什麼都對你說了嗎?」
「你?』,
「是啊,我。」
「我要是聽見了一個字,我就不得好死。」
「亨利,這事可嚴重了。別折騰我了。剛才在公使那裡你到底搞什麼鬼來著?」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我敢做敢當,也就實話實說了。
「我把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俘虜了!」
於是他沖了過來跟我握手,握呀,握呀,握得手都疼了;我們走了三英里路,他講了一路故事,這故事我一句也沒聽見:這件事他不怪我了。接著,這個不急不躁的老好人坐下來,又把故事從頭講起。長話短說,他的經歷大致如下:他來到英國時,本來以為遍地都是機會;他做了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招股的代理,為勘探商出售開采權,超出一百萬的部分全部歸他。他竭盡全力,用上了全部關系,試遍了一切光明正大的手段,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錢,可是,沒找到一個資本家願聽他的游說,而他的代理權這個月底就要到期了,他算是完了。說到這里,他跳起來大聲嚷嚷著:
「亨利,你能救我!你能救我,這世界上能救我的只有你了。你願意拉我一把嗎?你拉不拉?」
「告訴我能幫你干什麼。照直說,伙計。」
「給我一百萬,外加回家的路費,換我的『代理權』!別,你可別拒絕!」
我有苦說不出。一句話已經到了嘴邊:「勞埃德,我自己也是個要飯的——連一個小錢也沒有,還欠著債。」可是,這時我腦子里電光石火般閃出一個念頭來,我咬緊牙關,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直到冷靜得像一個資本家。我用生意人沉著鎮定的口氣說:
「勞埃德,我拉你一把——」
「那我就已經有救了!上帝永遠保佑你!有朝一日——」
「勞埃德,讓我說完。我要拉你一把,可不是那樣拉;你吃了這么多苦,冒了這么多風險,那樣辦對你來說不公平。我用不著買礦山;在倫敦這樣的商務中心,我用不著那樣做也能賺錢;過去、現在我都不幹這樣的生意;不過我有一個辦法。我對那座礦山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我知道那座礦山很有價值,為了它,誰讓我賭咒發誓都成。你可以隨意用我的名義去推銷,在兩三個星期里頭就能賣得三百萬現款,我們來對半分好了。」
你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我下了個絆,再把他綁起來的話,他定會在那陣狂喜中把我的傢具都踩成劈柴,把壇壇罐罐全都打個稀巴爛。
後來,他說:
「我可以用你的名義!你的名義——那還了得!嘿,這些倫敦闊佬准會成群結隊地往這兒趕,為了認購股份非打起來不可!我賺了,我發了,今生今世我永遠忘不了你!」
沒過二十四小時,倫敦城就開了鍋!我每天不幹別的事,只是坐在屋裡對來打聽的人說:
「沒錯,是我對他說的,有人問就來找我。我知道這個人,也知道這座礦山。他的人品無可挑剔,那礦山比他要的價值錢多啦。」
與此同時,我每天晚上都在公使府上陪著波蒂婭。礦山的事我對她隻字未提;我留著這事給她一個驚喜。我們談那筆薪水;除了薪水和愛情一切免談;有時談談愛情,有時談談薪水,有時候兩者兼談。啊!那公使夫人和公使千金對我們的體貼無微不至,總是想方設法不讓我們受打擾,只瞞著公使一個人,讓他毫不疑心——你瞧,她們有多可愛呀!
終於到了那個月的月底,我在倫敦國民銀行的戶頭上已經有了一百萬塊錢,赫斯廷斯的錢數也是一樣。當我穿著自己最體面的衣服,驅車經過波特蘭大道那所宅子時,根據種種跡象判斷,我的那兩個傢伙又回來了;我到公使府上接了我最親愛的人,一邊往回趕,一邊起勁地談論薪水的事。激動外加著急,使她顯得分外妖燒。我說:
「親愛的,憑你現在的模樣,我要的薪水比三千英鎊少一個子兒都是罪過。」
「亨利,亨利,你可別毀了咱們哪!」
「你別怕。把這模樣保持住,瞧我的吧。準保萬事大吉。」
結果,這一路上反倒要我來一個勁地唱高調給她打氣,她卻一個勁地給我潑冷水;她說:
「哎,請你記住,假如咱們要價太高了,也許一點兒薪水都撈不著;那時候咱們可怎麼辦呢,豈不是走投無路,沒有生計了嗎?」
還是那個僕人把我們領了進去,那兩位老先生都在,看見有個尤物跟著我,他們很驚奇,可是我說:
「這算不了什麼,先生們;她是我日後的主心骨和幫手。」
於是我把他們介紹給她,提到他們時,都是直呼其名。他們對此倒是見怪不怪,因為他們知道我一定查過姓名錄。他們讓了座,對我極為客氣,並且熱情地消除波蒂啞的局促感,讓她盡可能放鬆。這時我說:
「先生們,我准備報告了。」
「我們很高興聽你的報告,」我的那位先生說,「這樣我哥哥亞貝爾和我打的賭就能見分曉了。你如果讓我贏了,就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得到一個職位。你拿來那張一百萬英鎊的鈔票了嗎?」
「在這兒,先生,」我把鈔票交給了他。
「我贏了!」他拍著亞貝爾的後背喊了起來。「哥哥,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只好說,他真活下來了,我輸了兩萬英鎊。我真不敢相信。」
「還有一事稟報,」我說,「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我請你們允許我再來一趟,詳詳細細地說說我這一個月的經歷,我保證這值得一聽。還有,瞧瞧這個。」
「什麼,好傢伙!二十萬英鎊的存單。難道這是你的不成?」
「是我的。我在三十天之內活用了閣下那筆小小的貸款,賺了這筆錢。至於這大鈔本身,我只靠它買過小吃,付賬讓他們找零錢的時候用。」
「嗬,這太了不起了,簡直是匪夷所思,小夥子!」
「沒問題,我全都有根有據。別以為我說的都是天方夜譚。」
然而,這時輪到波蒂婭大吃一驚了。她眼睛睜得大大地說:
「亨利,這真是你的錢嗎?這些天你一直瞞著我?」
「我確實瞞著你呢,親愛的。不過,我想你會原諒我。」
她噘起上嘴唇,說:
「別太肯定哦。你這個淘氣鬼,敢這么騙我!」
「啊,一會兒就過去了,心肝兒,一會兒就過去了;你明白嗎,就是為了好玩。好了,咱們接著說吧。」
「且慢,且慢!還有,那個職位呢。我得給你那個職位。」我的那位先生說。
「好吧,」我說,「我不勝感激,不過,我真是用不著再找那份差事啦。」
「在我的職權范圍之內,你可以選一個頂好的職位。」
「謝謝,謝謝,我衷心感謝。不過,再好的職位我也不想要啦。」
「亨利,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別辜負了這位好先生的美意,要我替你來表示謝意嗎?」
「當然可以啦,親愛的,只要你能做得更出色。看你的啦。」
她走到我的那位先生跟前,倚到他懷里,拿起他的胳膊摟住自己的脖子,對著他的嘴唇照直親了起來。那兩位先生哈哈大笑,我卻不知所措,簡直是傻了。波蒂婭說:
「爸爸,他說在您的職權范圍內沒有他想要的職位,我真傷心,就好像——」
「我的寶貝,他是你爸爸?」
「對,他是我的繼父,是全世界有史以來最好的。在公使家裡時你還不知道我的家世,當時你告訴我,我爸爸和亞貝爾伯伯的花樣讓你多麼煩惱,多麼擔心;現在你明白我當時為什麼笑了吧。」
這樣一來,我自然實話實說,不再鬧著玩了;我直奔主題,說:
「噢,最親愛的先生,我想把剛才說的話收回來。您確實有個待聘的職位,我想應聘。」
「說說是哪一個職位。」
「女婿。」
「哈,哈,哈!可是你知道,你既然沒干過這份差事,顯然你也不具備滿足我們約定條件所需的長處,所以——」
「讓我試試——啊,一定讓我試試,我求您了!只要讓我試三四十年就行,假如——」
「噢,好,好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帶她走好了。」
你說我們倆高不高興?翻遍了全本的詞典也湊不夠詞來形容啊。一兩天之後,當倫敦人得知我和百萬大鈔一個月里的奇遇記始末以後,他們是不是興致勃勃大聊了一通呢?正是如此。
我的波蒂姬的爸爸把那張肯幫忙而且好客的大鈔送回英格蘭銀行兌了現;銀行隨後注銷那張鈔票並作為禮物贈給了他;他又把鈔票在婚禮上送給了我們。從那以後,那張大鈔鑲了鏡框,一直掛在我們家最神聖的位置上。是它給我送來了我的波蒂娜。要不是有了它,我哪能留在倫敦,哪能到公使家做客呢,更不要說遇上她了。所以我總是說,「不錯,您沒看走眼,這是一百萬英鎊;可這東西自從出世以來只用了一次,就再沒花過;後來,我只出了大約十分之一的價錢,就把這東西弄到手了。」
㈨ 兩個女生喜歡你,一個長的漂亮但沒錢沒勢力,一個女孩長的丑有錢家裡又有勢力,你會選哪個
我喜歡長的漂亮沒錢沒勢力的那位女生,因為婚後會幸福,另一個女孩家裡有錢,婚後不一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