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當年拉黃家駒掉下3米舞台的內村光良,現如今怎麼樣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Beyond·《光輝歲月》
在這個全世界,不缺一些填滿才氣的歌星早逝,將自身的歌唱帶進了人間天堂,也避開了這些十分鍾愛她們的粉絲,那樣的事兒總令人哀嘆,來看歲月一直那樣絕情冷淡,並且有時,絕情的歲月當中還會繼續設下一些奇特的跌宕起伏,令人覺得更為坎坷不平,例如在一次出現意外當中,有的 人會抽身,有些人卻匆促離去人世間。
之後,內村光良也曾在一個記者采訪的場所,表明了自身的很抱歉之情,可是很多人都沒法接納他的歉疚,乃至感覺想使他一起隨葬。但悲哀的是,內村光良的個人行為的確並不是有心得,因此 事實上他並不會為這事投入哪些成本。現如今的內村光良或是沒有離開日本綜藝節目的舞台。在出現意外負傷修復以後,內村光良或是再次拿出麥克風,如今的他早已是人民等級的節目主持人,名氣很高,也十分受觀眾們熱烈歡迎。殊不知黃家駒只剩餘好聽的老歌流傳世間。令人心裡有一些煩悶。
Ⅱ the fall信息簡介
The Fall,一個圍繞靈魂人物Mark E. Smith展開的樂隊,自成立以來就不斷進行音樂實驗,為曼徹斯特和英倫音樂注入了不同的風格。樂隊的最初成員包括Una Baines、Martin Bramah、Karl Burns、Tony Friel,他們的三首單曲充滿了超現實主義的怪誕風格,引起了最初的注意。然而,樂隊成員在不斷地調整,只有Smith,冷漠地站在不斷變換的樂隊成員中間,領導著The fall。盡管樂隊成員的更迭,The fall並未墮落,反而繼續前行。1980年,樂隊與Rough Trade唱片公司簽約,並在1979年至1982年期間出版了一系列出色的唱片,開啟了英國唯美的後朋克風格。這些唱片包括: "Dragnet"、 "Grotesque After the Gramme"、"Slates"、"Hex Enction Hour" 和 "Room to Live"。1983年,Smith的妻子Brix加入樂隊並擔任歌手和吉他手,使樂隊的公眾形象和音樂內涵發生了顯著變化。Brix的吉他演奏加上Smith的演唱風格,使樂隊的音樂風格愈來愈超乎人們的想像力。此後,樂隊加入了新成員Simon Wolstenscroft和Marcia Schofield,成員穩固後相繼出版了更具有實驗性和超現實主義風格的一系列專輯,Smith的演唱風格和樂隊的音樂節奏被保留下來,而在音樂的可聽性方面則有所增強。樂隊在90年代以前出版的專輯包括: "The Wonderful and Frightening World of…"、"This Nation's Sawing Grace"、"Bend Sinister"、"The Frenz Experiment"、"I Am Kurions Oranj"及"Seminal Live"。同時Smith還參加了一些宗教戲劇、舞台劇和舞蹈的演出,成為了一名在多個藝術領域都有所表現的藝術家。
正當人們都以為The fall將會朝更加商業化的方向發展的時候,Smith卻突然調整了樂隊的方向,Brix和Schofield離隊,The fall朝著更前衛、更夢幻、更離奇荒謬的方向轉折。樂隊於90年代後相繼出版了專輯 "Extricate" 和 "Shiftwork"。以後樂隊幾乎保持著每年一張的出片速度,最新專輯包括2000年的 "Marshall Suite"。這個七十年代的朋克/後朋克樂隊中生命力最為長久、最多產者,具有一種傳奇性的偶像崇拜效應。核心人物Mark E.Smith極度干澀的演唱風格和玩世不恭的氣質在獨立搖滾和非主流樂界成為了一種審美符號。雖然只有非常Hardcore的樂迷才能分清楚樂隊的不同作品,但聽過Mark E.Smith「唱」歌的一般樂迷卻可以在一大堆不同的聲音中輕易聽出這個「墮落」的聲音。The Fall的存在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丟掉了後朋克嚴重缺少娛樂性的帽子,活潑的節奏,眉飛色舞的鍵盤,鏗鏘有力的鼓點是他們的特點。然而在1980年前,The Fall同樣是苦大仇深的朋克,直到Mark E.Smith的美國妻子Brix加入後,樂隊開始對流行感覺表示出濃厚的興趣。The Fall是後朋克中可以用超級明星來形容的樂隊。但這個光環並沒有讓樂隊「墮落」,樂隊一直保持了獨特的朋克個性和旺盛的創作精力,推出了數量巨大的優秀作品,直到今天。
最佳單曲精選輯《458489 A-Sides》收錄了The Fall專輯數量浩大的經典作品,這張單曲精選集應該是非鐵桿歌迷的最好選擇,也是對the fall經典作品的一次大閱兵。整張唱片共17首歌,大部分都是典型的後朋克作品,只不過更加狂躁和有激情,也有少量歌曲加入了舞曲的節奏和其他的音樂元素。然而,最讓我感到驚喜的是一首老式搖擺樂作品 "Rollin' Dany",這應該是首翻唱作品,而the Fall的重新演繹十分成功,讓人不禁眼前一亮。專輯的最後一首歌也不錯。
Ⅲ 海龜先生是誰
首先,海龜先生有一個聽起來蠻酷的名字。
2004年6月,李紅旗和蔣晗蜷縮在廣西藝術學院某堂公共課的教室里,躍躍欲試正給即將誕生的樂隊起名字。那時候他們上課不好好聽講,樂器玩得也不夠好。他們甚至想了一個名字叫「橫眉冷對千夫指」,最後李紅旗說,「我喜歡大海龜」,蔣晗搖了搖頭,「大海龜這個名字不太好,叫海龜先生要酷一點。」
於是海龜先生樂隊就這樣出世了。直到現在,海龜先生已有十年。
不只他們的名字挺酷,模樣也夠酷。
貝斯手蔣晗干蓬爆炸的長發間,閃爍著軍衣扣大小的誇張黑耳釘,雙臂上鋪滿了顏色絢麗的紋身,一直爬到了他性感的喉結上。鼓手張浩亮內斂得恰到好處,他光著膀子弓著背打鼓,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墨鏡,漂亮的紋身從手臂綻開到胸前。主唱李紅旗梳著大背頭,半臉的鬍子茬頹廢、滄桑,寬松的黑白格子襯衣,一水兒地道的復古范加身。
2014年5月23日,海龜先生在廣州TU凸空間的演出冷靜而節制。現場沒有POGO,沒有跳水,大多數歌迷只是跟隨節奏自然地小幅搖擺,這和其他火爆兇猛的搖滾現場相比,確實顯得有些不夠熱鬧。身旁一個喜歡他們歌兒的小伙兒輕聲說:「他們是自High型的!」觀眾多少有點意猶未盡。
這個看起來有些搖滾明星范兒的樂隊,卻是故意在和樂迷的狀態做對抗。
「我們希望不管底下什麼狀態,自己呈現出自己的狀態就好。我們現在還在抗爭,有時我們抗不過樂迷。他們都想躁起來,我就想幹嘛要躁啊?像今天的演出,有些人肯定是失望的狀態,我要告訴自己我做的是對的,我要堅持。」主唱李紅旗說這些話時,語速緩慢又平直。
海龜先生的新專輯和原先的風格發生了很大轉變,其內在根源是,李紅旗信了基督教。他開始用宗教的態度來做音樂。顯然,現場的觀眾對基督教徒的海龜先生還不夠熟悉。
「他們來這里是覺得自己身上和我們有契合點,他們就是來尋找這個契合點的,可是最後卻發現契合點不在這里。」李紅旗說。
身旁另外一個媒體的記者有點不甘心,他追問道:「你怎麼就認為,他們還沒有接受新的海龜先生?」
「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接受。他們來就是看自己的,不是看我們的。」李紅旗補充了一句,「每一場都需要戰勝自己,這是我要表達的內容,很難的。」
悲傷的喜劇演員
提起海龜先生,「輕松」「歡快」是早先樂評中出鏡率最高的形容詞,對於海龜先生的歌,人們是這樣比喻的,「猶如參加充滿陽光和美麗的牙買加沙灘派對。」
的確,海龜先生避開了傳統搖滾樂中的燥、狠、猛。他們的歌旋律輕松明暢,歌詞短小簡單,主唱李紅旗的聲線騷氣迷人,就連吐字和唱腔也是圓圓的感覺,毫無生硬的稜角,所以很難在他們的音樂中嗅到說教和憤怒的氣味。他們好像總是漫不經心地自己哼吟,當你的眼神和他的眼睛碰撞到一起,他又剛好輕輕地別過了頭去。
人們喜歡在他們的音樂中跳舞,願意接受這種聽起來有些小清新的輕搖滾,認為他們的歌有「滿滿的正能量」,甚至「聽著聽著心情就明媚起來」。
然而,在海龜先生表面的歡樂背後,卻是黑洞洞看不到底的絕望。
很小的時候,李紅旗看到一些長輩會聚集在一起看毛片,而且還會語重心長地囑咐他不要這樣做,這激起了李紅旗心中的不屑。於是,他選擇了搖滾樂,認為牛逼的搖滾樂可以否定權威,這些長輩不過是比自己早活了幾年,犯的罪其實和他一樣多。
時間久了,他有了新的想法。他認為「我也是他們,他們也是我,他們對抗不了自己,我也對抗不了自己,在這一點上,我和他們一樣糟糕,我有什麼資格說外界?」
他眼看著搖滾樂成為了集體反抗的工具,你也反抗,他也反抗,卻都沒有檢討自己。「這樣的反抗太刻意了,反抗是很被動的事情,人們到最後很容易被反抗強奸了。」
所以,海龜先生從一開始就決定什麼也不說,他們選擇了愉快地唱歌,唱那些「太陽高高照,大家都開心」的歌。一些比較憂郁的歌,乾脆就不寫歌詞了,只是瞎哼哼,唱的既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
單純的歌迷並沒有聽出海龜先生內心的糾結,他們反而喜歡上了這種聽起來簡簡單單,溫暖歡快的調子。「現在我們的大部分歌迷都是90後,因為我們把絕望的狀態表達錯了,最後陰差陽錯吸引了一群很年輕的聽眾。」這讓李紅旗覺得有些尷尬。
即將發行的新專輯《Where Are You Going》,是李紅旗在皈依了基督教以後創作的,有一半的歌來源於信仰。內容和風格的巨大轉變,讓他們不得不對受眾做了重新的定位,認為以後的聽眾主要是受到過一些傷害,並曾經用某種方式戰勝過傷害,然後又繼續受傷害的一群人。「年齡段應該會是50後到70後之間,他們經歷了苦難,知道生活的本來面目就是苦難。他們聽了可能又會覺得這裡面有些童心未泯,如果他們足夠謙虛,或許會喜歡我們的新歌。」
這張新專輯的內容來自於「對自我人性幽暗之處的批判與懺悔」,在同名歌曲《Where Are You Going》中,李紅旗反復哼唱著「往哪兒走呢」,在這首歌中,他問了媽媽,問了愛人,問了兄弟,最後問了主。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方向,答案是主告訴他的。
新專輯不再只是歡快的暖色調,在婉轉的呻吟中你能聽到一種並不悲傷的悲傷。「以前我們唱著歡快的歌,心裡卻是絕望的,現在才是有盼望的。沒有絕望就沒有希望。」
李紅旗用了一個通俗易懂的比喻來解釋,「你有沒有發現很多搞笑的大師,他們在台下都是不笑很嚴肅的。就是已經這樣了,還能再糟糕些嗎?」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很喜歡的概念,悲傷的喜劇演員。
「人絕望到谷底,就是上帝的開始。」
對於李紅旗來講,當他絕望墜落到谷底時,幸運地看到了上帝。於是,才有了現在聽到的海龜先生。
十年的三個城市
廣西南寧,四川成都,首都北京。
這是海龜先生十年的行進軌跡。牽引他們的不是別的,僅是音樂。
選擇音樂對於海龜先生來講,是沒有辦法的選擇,「我們什麼都不會,只會音樂」。
主唱李紅旗和貝斯手蔣晗都是南寧人,因為離海挺近,桂林又是國內第一個開放的旅遊城市,所以很多國外的音樂資源就比較早地進入了廣西,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到了Grunge、雷鬼等音樂類型。但是在廣西做音樂是沒有辦法養活自己的,於是2007年8月,他們轉戰去了成都。喜歡大海的海龜先生,去了一個沒有海的城市。
他們抱著在南寧寫好的歌,跑到成都去完善。成都是個很閑散的地方,大家在那裡舒服地蜷著,創作慾望不是很高。他們想要出專輯,需要的平台自然要更大一些,而北京是中國的文化藝術中心,於是李紅旗和蔣晗,又一路跑去了更加乾燥的北京,最後和國內唱片巨頭摩登天空簽了約。
「如果我們想要賺錢,可能會去深圳,但是我們想要做音樂,只能去北京,沒有別的選擇。」李紅旗這樣說。
2010年8月,他們找到了一個靠譜的鼓手張浩亮。三個人都沒有工作,在北京居住和生活。純粹依靠做音樂,養家吃飯。
直到現在,他們依然沒有習慣北京這個城市。「不可能習慣的,因為北京是一個幸福指數巨低的地方,那是一種交換。每一個去到北京的人,都知道是要拿出以前見識的一些東西去交換的,賣個好價錢,要不去那兒幹嘛?」
他們在北京交換的目的就是,可以不用選擇另一份職業和工作,用音樂就能夠養活自己。你問他們過的好不好,他們會告訴你,「勉強糊口,夠生活。」
所以,依靠音樂謀生的海龜先生比其他樂隊更重視歌迷的反饋和認同,因為這很現實,關繫到他們碗里的米,「如果歌迷們都不來看我們的演出,我們喝西北風啊?」可是,他們卻選擇下了一步險棋,冒著歌迷青黃不接的風險,從「嘟啦吧吧吧」的《草裙舞》,驟然講起了人性的原罪。
「別人會覺得我的生活很糟糕,可我自己覺得很好,因為我在對抗我自己,我花精力可能不是為了賺錢,我的精力是要用來赦免自己的罪。」
海龜先生的這十年,變化很大。翻看以前的樂隊照片,當年的蔣晗還沒有一身酷炫的紋身,主唱李紅旗彷彿突然間變得滄桑起來,以前清新的模樣消失得乾乾凈凈,不仔細看甚至認不出來。
他們只靠音樂來賺錢,但是沒有像中國的電視劇一樣,靠多產來創收。事實上,海龜先生在十年的時間里只發行了一張EP和兩張專輯,絕對算不上高產。2005年11月,他們自主錄制發行了第一張EP《POGO不如跳舞》,2012年年底,樂隊發行了第一張專輯《海龜先生》,如今他們的最新專輯《Where Are You Going》即將發行。
李紅旗用郭靖打了個比喻,有的人可能會涉獵不同的武功,可是郭靖卻一直只打一套拳。有些人可能覺得郭靖是不是太懶了一點,只是打一套拳,實際上他們花的功夫是一樣的。
「如果願意重復,我們一個禮拜就可以出一張專輯。我們還要立牌坊,雖然大家都是賣的,但不要太赤裸裸。」李紅旗說。
不過,他們自稱是很懶的人,問起樂隊排練的頻率,李紅旗的回答是一個禮拜排三次,末了,又趕緊加上一句,「只是最近才三次,我們比較懶。」
很多樂隊去北京是因為那裡有更大的圈子可以混,而李紅旗跑去北京的原因是,懶得混圈子。
「很多地方因為小,就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別人要講我,我要講別人。北京地方大,出去又不方便,大家只是關注事業上面的事情,對我們來講很單純。」
李紅旗每日的生活很簡單,除了排練或者有特別好看的演出以外,他一般不會去別的地方。要麼在教堂,要麼在家看書練琴,看一些跟人的生死有關的書,歌也聽的很少。
樂隊三人除了音樂以外,平日交集很少。貝斯手蔣晗和鼓手張浩亮的狀態和他差別比較大。他們兩人在北京很喜歡出去玩,喜歡把自己丟在大環境里,把自己弄暈。在廣州的演出結束後,也是李紅旗一個人留下來接受采訪。
用李紅旗的話說,「他們不需要認同我的宗教,現在我們的音樂是我寫的,樂隊基本以我的表達為表達,所以就不存在什麼問題。如果我們樂隊是小虎隊的話,我們樂隊就有問題了,因為小虎隊每個人都要有平等的表達,那就要取我們三個人的平均詞來進行表達。」
皈依了基督教的海龜先生,重新拾起了以前故意丟掉的表達。以後人們在音樂中聽到的歡快,就不是逃避的歡快了,變成了真正的喜樂。
「是我的罪被赦免了之後的喜樂,我的重擔被擔當了之後的喜樂,喜樂和歡快是兩回事。」李紅旗說。
基督教會了唱歌
李紅旗和基督的結緣很巧合,但每一種巧合又往往都是必然。
那個時候,李紅旗正想考音樂學院,他發現有一個教會集體唱詩,而那個牧師又正好懂些音樂,於是他走進了教堂,認識了基督。
「人是生來孤獨的,我從父母那裡都找不到安慰,那我從哪兒能得到安慰?除非有一個人沒有任何罪,他有資格審判我。」李紅旗口中這個沒有原罪的人,正是基督。
2011年9月11日,李紅旗正式受洗,成為了一名基督教徒。
在教會里他慢慢學著把自己忘記,去虔誠地崇拜另一個對象,不再以自己為中心,學會了從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這個時候,他發現唱歌變得不一樣了,原來之前的自己根本不懂唱歌。
即使在教會唱走了音,他也漸漸覺得沒有問題,他開始能夠接納自己原來不是一個好的歌唱者,而不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天啊!我怎麼可以走音?」的問題上。
前一陣,李紅旗和太太看了一部片子,片中美國教會的牧師說,「你們是不是喜歡詹姆斯·布朗,我們這里全是詹姆斯·布朗,因為他就是從這里出去的。」靈魂音樂是從教會走出去的,而現在音樂中的喜樂是被人們包裝出來的,變成了狂歡,拿到了市場上去兜賣。
海龜先生的新專輯有一首單曲,名字叫做《接納》,裡面有一句歌詞是,「沒有人會願意,接納祝福一個罪人」,討論的是,人性的原罪,懺悔和接納。
李紅旗認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完全接納任何一個人,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肯定是因為對方身上有自己喜歡的特質,去除掉這些動因,是不會有純粹的愛,本質上人就是孤獨的。
而觸摸到了這種絕望後,他選擇結婚了。他的信仰告訴他,那些背叛自己婚姻的人,是因為對婚姻還不夠絕望,任何兩個在一起的人都是有沖突的,於是對婚姻完全絕望的他結婚了。絕望的另一端連接著期望,所以體會過絕望的海龜先生,在新專輯中編入了期望的金線。
「人是需要被救贖,人是有限的,人是要死的,這肯定是今後海龜先生要表達的主題。以前的主題說不清楚,就是發泄。」
現在,在李紅旗的身上很少能看到搖滾樂手的反叛姿態,他說話的語調和語速極為平和,在說到激動的問題上時,還會稍微結巴一下。他會刻意地要求自己遵守一些准則,在采訪中他突然指著錄音筆問起,能否說「毛片」這個詞,在獲得肯定的答復後,他還是用「不好的東西」這樣模糊的概念代替了。只有當你的眼睛落定在他一身帶范兒的行頭時,你會意識到他是個搖滾樂手。然後你問他,穿成這樣是否是刻意時,他又會很實在地回答:「當然是刻意呀!」
他也會在生活中守護著基督教的教義,去教堂和看書成為他唯一能在北京找到些歸屬感的事情。「我可能是我們教會最糟糕的基督徒」,李紅旗卻突然這樣告訴我。
在《聖經》里保羅曾這樣講,「我是罪人中的罪魁。」李紅旗認為,評判別人是上帝的事情,所以要想了解人性的幽暗,一定是通過自己,而不是通過別人。「我在別人面前可以偽裝,可是我心裡的鬼只有自己最清楚。」
這就引出了海龜先生未來要唱的主題,懺悔和接納。
然而誰又能預測,接受了基督教受洗後的海龜先生,能否重新被市場接納?
從廣西小城,到西南成都,再到首都北京,海龜先生像音樂民工一樣,沿著音樂市場的發展形勢一路北上遷徙,從地圖中的雞腳折騰到了遙遠的雞脖子上。
現在讓李紅旗為難的是,如果在北京做到了瓶頸怎麼辦?那他可能會去國外看一看,可是像英國和美國這樣的國家,已經丟失了自己的信仰,都快成了反基督的國家。他還在糾結作為一名基督徒要不要出去,李紅旗這樣說,「我首先是個基督徒再是個音樂人。」
「那音樂是不是你信仰的一部分?」我問道。
「音樂什麼都不是,正好我們只會音樂而已。」
「那會繼續用音樂來表達信仰嗎?」
李紅旗只回答了10個字:「以後也會,這是不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