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郭德綱2011最新相聲,有木有郭德綱老師的相聲詞呢速回
《夢中婚》
不過只找到了何李版的
李:這回啊,我來給您表演..
何:好啊~聽的出來啊,大家對相聲特別的喜愛.
李:對!不喜歡人不上這來.
何:尤其是你的相聲...
李:怎麼樣?
何:大家最愛聽了..!
李:唉呦~捧了..
何:我認為這里有個原因..
李:您講一講.
何:因為李菁啊,從小就學習相聲的表演..
李:對!二十多年了.
何:基本功啊相當的扎實..
李:恩~也不行.
何:可一般來說啊~學說相聲大部分都是窮苦人..
李:都沒什麼錢..
何:您拿過去來說吧..
李:過去怎麼樣?
何:有好些個老先生..
李:啊.
何:都是窮人.
李:都有誰啊?
何:你算算有候寶林先生..
李:候大師!
何:劉寶瑞...
李:劉先生!
何:郭啟儒、郭全寶..
李:哦~
何:這都是窮苦人..
李:是.
何:您不然..
李:我比他們強一點.
何:您家裡有錢.
李:這他了解..
何:有錢可是有錢..
李:恩~
何:也分跟誰比..
李:那是啊.
何:你說跟一般的人比,你算富裕的..是吧?
李:呵呵...
何:你要跟我比呢,你算老鴇子...
李:唉!?你是老鴇子!
何:我招你啦?
李:什麼叫「老鴇子」啊?
何:外行!
李:啊?
何:就說國家每個月啊,發給你最低的生活保障費――老鴇子!
李:那叫勞保戶!寶貝..
何:什麼?
李:勞保戶!
何:勞保戶?
李:唉!
何:不是~我記得有個老鴇子啊?
李:妓院的領班叫老鴇子..
何:唉呦!我弄混了..我弄混了!勞保戶..
李:唉~您說清楚了..
何:就說您跟我比,還差的遠..
李:您比我還有錢?
何:有錢吶!
李:哦~
何:後台這些個演員,大部分都是坐公交車來的.
李:是..
何:你怎麼來的?
李:開車~
何:3邁?
李:3邁啊?那啟動的了嗎?
何:不行了吧..
李:啊..?
何:跟我比差遠了吧..
李:你怎麼來的?
何:我坐車來的..
李:哦~有司機..
何:當然了!知道曹雲金嗎?
李:後台挺瘦的那個演員..
何:特別瘦.
李:是..
何:那腦袋長的跟那個暖瓶塞似的..
李:怎麼瞧出來的?
何:去掉耳朵就像暖瓶塞嘛..
李:啊...
何:他是我司機..
李:他給您開車..
何:給我開車..
李:哦.
何:唉~他們家住大興..
李:是..
何:我住昌平..
李:唉呦.
何:每天每啊,車接車送,到劇場..風雨無阻....
李:這曹雲金也夠浪的.
何:從來沒讓我著過急..
李:那就不容易.
何:唉~這叫派頭..
李:是!
何:也別說今天讓我著點急..
李:今天怎麼回事?
何:我的車啊.帶速太慢.
李:那檢查檢查啊..
何:我以為是這個化油器臟了呢..
李:實際上呢?
何:車鏈子折了..
李:啊?!自行車啊?
何:啊~
李:還啊呢?
何:壞在鼓樓了...
李:我說這槽雲錦金長不了肉了呢,見天蹬著你南北城這么轉悠,受的了受不了啊?
何:我有司機.
李:別提這司機了.
何:反正我花錢顧他..
李:哦~
何:天天帶著我...
李:也就他應這活..
何:唉~我有錢..
李:還有錢呢?
何:知道我這錢是怎麼來的嗎?
李:啊`不知道..
何:想知道嗎?
李:太想知道了..
何:說出來啊,能把你嚇驚了..
李:不至於這么膽小..
何:我提一提..
李:你說說.
何:我發的是邪財...
李:這怎麼回事啊?
何:去年夏景天...
李:啊~
何:天橋劇場散夜戲,我揀了一個大皮箱..
李:恩~
何:打開一瞧啊...
李:裡面什麼啊?
何:五百萬!
李:五百萬?!
何:美金!...
李:還是美金?!
何:我的!~~你美什麼呀你?
李:唉!!你是揀到五百萬.
何:我是陡然而富啊..
李:這就有錢了!
何:這叫平地一聲雷、是轉眼富家翁啊!(捋鬍子狀)……
李:哦~...有鬍子嗎?你就捋?
何:反正我是有錢人了!
李:哦哦~
何:有錢你得會花..
李:得消費啊.
何:講究!
李:講究什麼啊?
何:六月三伏的天氣..
李:最熱的時候.
何:我穿一件義大利的皮襖.
李:唉...那不熱嗎?
何:裘皮的!
李:那更熱了..
何:你怎麼穿啊?
李:那不就套外面嗎?
何:我外面穿的是皮襖...
李:裡面呢?
何:光屁股.
李:......沒有那麼穿的.
何:這是冰棍的原理!
李:還冰棍的原理?
何:這棉被捂著他化不了..
李:你把那脫了也化不了...
何:聖西服的禮帽怎麼樣?
李:好哇!
何:好哇呀?我一個人戴十七頂!
李:嚯!..戴那麼些個?
何:恩~打遠處一看啊..
李:啊?
何:我跟煙囪成精一樣..
李:什麼形象啊?
何:就得這么花...
李:哦?
何:當然了~穿衣戴帽`各有一好,我喜歡的不是這個..
李:喜歡什麼呀?
何:我好吃..
李:哦~喜歡吃.
何:咱吃的東西`你都沒聽說過...
李:哦~你給介紹介紹..
何:我饞饞你..
李:你都吃什麼?
何:咱吃什麼呀..
李:啊?
何:咱吃的是――牛奶煮掛面!
李:哦?!
何:吃過嗎?
李:沒吃過.
何:完了..汽水攤雞蛋!
李:嚯!新鮮..
何:草莓蘸牙膏!...
李:哎呀~
何:香蕉就大蒜!
李:吃完了您還得來點葯吧?
何:就這么吃..
李:什麼吃法啊?
何:這叫找刺激...
李:哦~~
何:你是沒吃啊~你要吃了也的說「太刺激了!」...
李:不吃我也竟說這句!
何:當然了~你說吃能造多少錢啊.
李:花不了多少.
何:你的消費呀...
李:還怎麼消費啊?
何:旅遊啊..
李:哦~
何:那是高消費..
李:玩去~~
何:香港那地方不錯..
李:好地方!
何:沒錢的時候總想去..現在有錢了,來一趟!!
李:哦~上哪兒玩玩..
何:那怕什麼呢,有的是錢吶!
李:恩.
何:我包兩架飛機..
李:唉?兩架飛機那怎麼坐啊?
何:我坐上面那個啊...
李:哦``
何:底下的那個跟著我飛啊..
李:是..
何:我來個雙飛!
李:呃.....您來一什麼?
何:雙飛..
李:你還是老鴇子!
何:我招你啦?
李:什麼叫雙飛啊?
何:怎麼那麼大動靜啊底下,這怎麼了這是?
李:啊.真不明白假不明白?
何:真不明白怎麼回事嘛..
李:就說一塊飛就得了.
何:就是倆一塊飛啊!
李:那不浪費嗎?
何:哪兒能浪費啊..
李:啊?
何:萬一上面的掉下來,底下的那不接著我嗎...
李:咳!那接不住..
何:這么做他保險...
李:還保險呢?
何:到了香港,找一個大酒店!
李:哦~哪兒啊?
何:最高級的――和和飯店!
李:有這家~
何:一個房間八千塊!
李:真貴..
何:住一宿八千~我開八間!
李:干嗎開那麼些個?
何:輪流著睡...
李:哦`一屋睡一宿?
何:一個房間吶睡五分鍾..
李:那怎麼睡啊?
何:唉~睡的時候拿著鬧表去...
李:哦..
何:把表放好了~先鋪被活、脫衣裳、鑽被窩,一瞧表~還差一分鍾,趕緊得穿衣服、疊被活、拿著鬧表吱溜進那屋...
李:這不折騰嗎?
何:睡了兩個來月啊..
李:啊~
何:不解乏呀...
李:是`你根本就沒睡啊,難為你這倆月是怎麼挺過來的..
何:一天到晚我是吃喝玩樂啊..
李:哦~
何:可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
李:這缺陷在哪兒?
何:香港這個地方說話啊咱聽不懂..
李:哦有方言..
何:我是身在他鄉思故土.
李:恩.
何:到了香港啊我又想起北京..
李:想家了..
何:唉!我萬也沒有想到,在香港這個地方遇見一個熟人...
李:誰啊?
何:徐德亮!
李:哦~我們這兒說相聲戴耳釘的那個..
何:對對對~就是他..
李:是~
何:太可樂了~~
李:有什麼可樂的?
何:徐德亮啊`剃著光頭啊一絲不掛大街上要飯呢..
李:嚯!太丟人了..
何:過來一把把我大腿抱住了..
李:恩..
何:「爸爸...」
李:叫你爸爸?
何:「爸爸..您可憐可憐我吧!...」
李:哎呀~
何:我說,別這么叫、別這么叫...
李:啊~他說什麼?
何:怎麼回事啊這是?啊`怎麼回事...
李:恩~
何:你別這么叫啊!我是你爸爸嗎?
李:他說什麼?
何:「嗚嗚..甭管是誰,給錢就是爸爸!...」
李:太丟人了..
何:多可氣啊..
李:是!
何:你睜眼看看,我是誰啊?!你這個人吶,我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李:打死都不多~
何:德亮,你頹廢啦!!
李:恩~
何:「你怎麼知道我叫德亮啊?」
李:...
何: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李:是~
何:「雲偉哥..!」
李:哦~認出來了..
何:你還認識我啊?你怎麼混成這相了?
李:啊~
何:「別提了..我在北京天橋樂說相聲他們都不愛聽..」
李:哦~
何:「我一氣之下啊就到了香港了...」
李:到香港干嗎了?
何:「我做買賣..」
李:賣什麼啊?
何:「賣牙簽..」
李:哦~小買賣...
何:「貨源在北京,空運到香港...」
李:嚯!
何:「賠啦!!!...」
李:那能不賠嗎?
何:「我求求您了,您周濟周濟我..您把您那皮襖給我穿吧..」
李:哦~要您的皮襖..
何:我說,打住!
李:恩?
何:周濟你可以,皮襖不能給你...
李:為什麼?
何:給你`我也光屁股了!
李:咳!他里頭也沒有..
何:你看看,徐德亮困在了香港`我不能不管啊..
李:你得搭把手..
何:我請他洗澡...
李:恩~
何:給他換新衣裳,由頭上到腳下一身新...
李:是~
何:這不算完..
李:還有什麼?
何:把他帶到和和飯店,把所有的服務員全都叫出來:各位,記住點`這叫徐德亮,不是外人,我的朋友`他的既是我的`我的既是他的,往後他出入`你們誰也不許給我攔著...
李:恩~
何:讓您說`咱交朋友怎麼樣?
李:太夠意思了!
何:夠意思?
李:是~
何:我夠意思,他可不夠意思...
李:他怎麼不夠意思?
何:這個徐德亮太不對了..
李:怎麼?
何:他給我來了個「卷包會」啊..
李:唉呦!
何:他趁我不在酒店,把我所有的東西全給卷跑了...
李:太狠了!
何:我是說不出來、道不出來啊...
李:恩~
何:我有言在先啊...
李:是!
何:出入誰也不許攔著他.
李:有您的話啊..
何:夾氣傷寒我可就病了...
李:能不病嗎?
何:病好了以後...眼看著(台下突然打碎了只茶杯)怎麼意思這是?
李:這茶杯都替你不平啊!
何:眼看著就進了臘月...
李:天就冷了.
何:臘月多冷啊..
李:恩~
何:那麼冷的天氣`我就穿了一件破棉襖...
李:好歹是棉的啊.
何:說是棉襖啊,就袖口有二兩棉花..
李:咳~那有沒有不吃勁..
何:這可怎麼辦啊?
李:是..
何:我是一落千丈,有的時候我都想死...
李:想不開..
何:也別說,哪兒哪兒都有好人...
李:那是啊~
何:飯店的經理見我可憐,勸我趕緊的回北京..
李:是嗎..
何:我說,經理啊`你說的容易呀`我怎麼回去啊?
李:恩~
何:我身上無衣、肚內無食啊..手裡嘣仔兒沒有`我怎麼回去我吖...
李:沒有路費..
何:我一說這話經理樂了...
李:是嗎?
何:「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得這么說,我早就給你預備好了...」
李:預備的什麼啊?
何:打開保險箱啊,給我拿出兩個大數來!
李:兩萬塊?
何:兩毛錢...
李:兩毛啊?
何:這是周濟我嗎?
李:這是什麼?
何:這不是寒磣我嗎!..
李:有這份意思..
何:我當時就跟他急了...
李:恩~
何:我告訴你,你拿我當徐德亮可不行~我叫何雲偉!知道嗎?我不是要小錢的人,我有錢的時候..揮金似土,仗義疏財!十萬八萬的我不在乎,我現在是窮了,我人窮志不短啊,兩毛錢?!誰稀罕吶~我瞧了他那錢一眼,我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腳啊!...
李:不要?!
何:拿著~
李:接過來了?
何:那是錢!!
李:恩?~
何:錢不咬手`寶貝!..兩毛錢吶!五百萬多`誰給你啊?
李:這會兒他知道錢是好的了..
何:買根烤白薯也是好的啊.
李:是~
何:揣起來我想好了..
李:怎麼?
何:回北京~
李:你怎麼回去啊?
何:我沿著京九鐵路往家走...
李:走啊?!
何:走啊!~走著走著,我可走不了..
李:怎麼?
何:太冷了!
李:恩~
何:身上無衣、肚內無食啊,凍的我是得得打顫啊..
李:是.
何:還活著干嗎呀?想來想去..乾脆!..
李:啊?
何:跳井一死!
李:哦,要自殺..
何:你說人要倒了霉啊`喝涼水塞牙、放屁砸腳後跟!.
李:怎麼?
何:說跳井還就有井!..
李:在什麼地方啊?
何:鐵道旁邊有一個菜地..
李:哦~
何:當間有一眼井..這么老大個啊!仨人往裡面跳誰也不挨著誰...
李:嚯!真夠個~
何:這是冤家對頭啊..
李:恩~
何:我旁邊一瞧啊...還有一窩棚,窩棚里邊有倆人正睡覺呢..
李:許是看菜的..
何:我四下一瞧啊.
李:恩~
何:一個人沒有,我看了看這井`我的機會來了,我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啊...
李:你就跳井了?
何:進窩棚了..
李:哎?進窩棚干什麼呀?
何:我跟他們商量商量啊..
李:這跳井還商量什麼呀?
何:這叫名人不做暗事..
李:哦~
何:我扒拉醒一個..醒醒`醒醒~別睡了`別睡了!這位揉了揉眼...
李:啊~說什麼?
何:...「你買嘛呀?」
李:買嘛?
何:拿我當買菜的了..
李:是.
何:什麼也不買~我跳井!
李:呵!理直氣壯...
何:我一說跳井`把他嚇壞了!..
李:恩.
何:蹭愣就蹦起來了,「你別跳井啊!你這個人怎麼了?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你說呀..俺們這個村啊`三百來口啊,都指著這口井活著呢,你跳了井`哪個水還怎麼喝啊?!」...
李:那水沒法喝了..
何:「你別跳井啊!.」
李:恩~
何:我說,不行!我就跳井!..「你別跳啊!」我說,我就跳啊!...一會的功夫我就挪到井口了..
李:啊~你真想死?
何:你才想死呢!~
李:不想死你往哪兒挪什麼呢?
何:我這是嚇唬他..
李:哦~
何:他要一害怕`給我對付三萬、五萬的,我不就闊了嗎!..
李:您放心~沒這的人!
何:他一子兒不給啊.
李:多新鮮吶.
何:我們倆這正嚷嚷呢,屋裡那位醒了...
李:哦~又醒一位.
何:「我說弟兒啊,你嚷嘛呢?」
李:恩~這還是當哥哥的.
何:「哥哥呀~你快出來吧,這個人要跳井啊!」
李:恩.
何:「誰要跳井啊?我出來了!...」
李:...
何:這位拿著旱煙就出來了..「誰要跳井啊?」
李:啊.
何:「哥哥啊,就是他呀!」
李:..
何:「是你呀?」
李:恩~
何:「我說弟兒啊,你快鬆手吧.」
李:怎麼.
何:「他要是想跳啊,他他娘的早跳了!」
李:嘿!出來一明白人..
何:「我說你要跳井啊?」...我說,啊!我要跳井啊..
李:是~
何:「是你一個人跳啊,還是另有別人呢?」
李:這跳井沒有就伴的..
何:有集體跳井的嗎?
李:是~
何:就我一個人!...「那太好了!我給你說,俺們這個井啊`已經三十多年了,一個跳的還沒有呢,沒別的大兄弟..你給我開個張吧!」
李:恩?!
何:「我說弟兒啊,你給我看著`他要是不跳進去,你把兔崽子給我踹里頭!」
李:這回看你跳不跳吧?
何:這是愣讓我跳啊!
李:那是~
何:我說,你甭說那廢話!我是干嗎來的?我就是跳井來的..不過在我跳以前啊,我的問一問你...
李:啊`問什麼?
何:你這個井是甜水井是苦水井?
李:干嗎問他這個?
何:我這找台階..
李:那麼他要是甜水井呢?
何:甜水井我不跳..
李:為什麼?
何:我是個苦命人`我的跳苦水井..
李:那麼他要說是苦水井呢?
何:苦水井我不跳啊..
李:怎麼?
何:我是個苦命人啊..我苦了一輩子了,臨死也的弄口甜水喝吧...
李:好~這叫兩頭堵!
何:所以我問他是甜水井是苦水井.
李:他說什麼啊?
何:他沖我一樂..「哈哈哈`你問這個井是甜水、苦水呀?」
李:是啊?
何:「半甜半苦!」..
李:嘿!二性子水..
何:這不是二性子水.
李:這是什麼?
何:三青子人!
李:是~
何:你是三青子...
李:恩.
何:你遇見我這個四愣子了,我是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有道是`人活百歲是終有一死啊,我也是真急了.蹬蹬蹬蹬蹬..往後退了幾步,緊跑幾步..就聽撲通一聲啊!...
李:您跳下去了?
何:我跪下了..
李:呃..怎麼跪下了?
何:大叔!
李:這挫一輩!~
何:大叔,您可憐可憐我吧..
李:恩~
何:我三天沒吃東西了,您晌我一口東西吃、您晌我一口東西吃,我絕忘不了您對我的好處!大叔...
李:這嚷嚷人家...
何:「哼!你這個人啊,你早說啊~還拿跳井嚇唬我們呢...」
李:恩.
何:「我給你說,想當初啊`我小的時候沒錢花就拿跳井嚇唬我媽~」
李:什麼人吶?!
何:我說,您是前輩!!
李:這還前輩呢?
何:「沒別的,弟兒啊`給他拿去...」
李:拿什麼呀?
何:一會的工夫`給我端來了...
李:啊?
何:兩個貼餅子呀、半沙鍋小米粥.
李:吃的~
何:「連這個鍋呀都給你了..」
李:哦~
何:我說,我太謝謝您了!有火柴嗎?
李:要火柴干嗎?
何:我得熱一熱粥啊..
李:哦.
何:我跟他要了半盒火柴,把兩個貼餅子往沙鍋里一扔,端著沙鍋呀我就往前走...
李:恩.
何:走著走著,瞧見前面有一個小破廟.
李:哦.
何:廟里忍忍吧.
李:是~
何:背背風,進了小破廟`找了些個干枝子、亂草.把它點著了`驅一驅寒氣,找了三塊小磚頭`沙鍋一支、柴火點著了,一會的工夫`這個粥可就熱了...
李:恩~
何:把貼餅子和熱粥吃下去,覺得身上有點暖和...
李:舒服一點了..
何:有點熱乎氣了.
李:是~
何:往地上一看吶...
李:啊.
何:還有燒剩下的草炭灰,往鍋里頭扒拉扒拉..然後呢`我就上了供桌了.
李:干嗎啊?
何:腦袋枕著香爐、懷里抱著沙鍋,它暖和啊.手裡攥著這火柴呀我可就睡著了..
李:就休息了~
何:正在我三睡不睡的時候...
李:哎?你先等會...
何:恩?
李:那叫似睡不睡!
何:我還落一睡?
李:落一「稅」就得罰你!!
何:哦~正在我五睡不睡的時候...
李:怎麼又多一睡啊?
何:我拿哪睡補這睡..
李:沒聽說過..
何:正在我似睡不睡的時候..
李:恩~
何:就聽廟門外頭`汽車的聲音..「嘀嘀……吱...!」
李:哦~停在門口了.
何:「啪」車門一開,「轟隆轟隆……」下來一幫人!
李:是啊?
何:最里還嚷嚷吧唧..
李:嚷嚷什麼?
何:「在這里嗎?!」「沒錯,我看見在這里了,進廟瞧瞧...」
李:這許是抓賊的吧?!~
何:把我嚇壞了!
李:啊.
何:我翻身剛要跑啊,就聽這廟門「鐺」的一下――開了!
李:恩.
何:呼啦抄啊進來二十多號,手裡拿著手電筒還照呢..「在哪兒呢、在哪兒呢?找找、找找..跑不了,我看見進來了.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咳!......」
李:啊.
何:「在這呢!!在這呢!!」...壞了,把我發現了!
李:是.
何:這怎麼辦啊,我再一看吶,二十來號啊一涌而上,呼啦抄啊...
李:就把你捆上了?
何:給我跪下了...
李:哎?怎麼給你跪下了?
何:我不知道啊..為首的是一老頭.
李:是~
何:說話了..
李:說什麼呀?
何:「姑老爺...」
李:哦?
何:「姑老爺..你讓我們找的好苦啊!!」
李:唉~您先等一會..在這個地方你有熟人?
何:沒有.
李:那他怎麼叫你姑老爺?
何:還用問嗎..
李:啊?
何:認錯人了..
李:哦~
何:我還解釋吶..
李:解釋什麼啊?
何:我說,您這么大歲數先別哭..
李:恩~
何:那什麼,您仔細瞧瞧`有我這模樣的姑老爺嗎?!
李:他說什麼呀?
何:「..姑老爺您怎麼了您?我要說句話呀`值您個嘴巴...」
李:恩?
何:「由小我把您抱大的啊!您燒成灰我也認識您啊!..」
李:他認准了...
何:「您讓我們找的好苦!..您趕緊跟我們回家吧,家裡人都想您啦...」
李:哎呀..
何:「姑老爺!~~」
李:...
何:他認准我了?!
李:是啊~
何:你說我去不去呀?
李:那你就去啊.
何:我去?
李:啊.
何:分找什麼..找兒子、找孫子...這行了,去了到哪兒不是,不是給倆錢兒轟出來了.
李:哦~
何:這找什麼?
李:姑爺.
何:姑爺!...你琢磨呀,有姑爺`肯定的有姑娘吧?
李:多新鮮吶!
何:到哪兒~一瞧不是!不是自己的爺們,你琢磨這頓打清的了嗎?
李:也有道理~那就別去..
何:不去?
李:啊.
何:不去我餓死了~不去..
李:那怎麼辦啊?
何:我的問問他家啊,男的多女的多...
李:他要說男的多呢?
何:男的多我別去,打的狠呢!
李:哦~要說女的多?
何:女的多~沒關系..
李:怎麼?
何:打兩下`一嚷嚷我就跑了...
李:嘿!有個琢磨勁..
何:我拿話套他..
李:怎麼問的?
何:咳!既然讓你們發現了,我也就不蠻你們了..你看我這個樣子~衣衫襤褸、破衣羅唆...我就這樣回去,我對得起誰呀?
李:..
何:「姑老爺,您就別說這糊塗話了,還對得起誰?家裡還有誰呀?老太太那是您的丈母娘、小姐那是您的人...」
李:恩~
何:「其餘的都是我們這些個手下人,我們吃著您的、拿著您的、喝著您的誰敢笑話您吶?」
李:...
何:我一聽有底了~寡婦老太太帶一姑娘...
李:是~
何:這這我的去啊!
李:唉!
何:一有底了..恩、哼!...
李:開始擺譜了~
何:頭前帶路...一幫人前面走..
李:啊.
何:我夾著沙鍋後面跟著...
李:您等會吧...那沙鍋就扔了吧.
何:沙鍋可不能扔!
李:怎麼?
何:對了,沙鍋一扔,到那一瞧不是,把我踹出來了,我拿什麼要飯啊?
李:咳對~留條後路..
何:他們前面走,我夾著沙鍋就上了汽車了..
李:恩~
何:車門子一響..「啪~嘀嘀...」就開起來了..開的還真快~一轉眼的工夫...(剎車)
李:到了~
何:為首的老頭蹭..跳下來,就這一嗓子――「接姑老爺……!」
李:是~
何:可了不得了..
李:怎麼?
何:整個這宅子就沸騰了!什麼長工啊、短工啊、丫鬟、婆子、老媽子、車把勢、雨把勢、花把勢、鳥把勢呼啦抄啊二百來號,站成好幾排啊,迎接我...
李:恩~
何:把我嚇壞了!
李:沒見過這陣勢...
何:我都不敢往下走了..
李:是啊~
何:你琢磨這么些人、這么些眼睛要是把我認出來可怎麼辦啊..
李:對~
何:我得放一放份..
李:怎麼放份?
何:我一手夾著這沙鍋呀,這手擋著臉..
李:哦.怕人瞧見..
何:一跳這車...
李:哦~
何: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個樣子...
李:嘿!進去了~
何:我這一甩袖子不要緊啊...
李:啊?
何:二兩棉花也出去了..
李:徹底成夾袍了這回..
何:我來到二門吶,抬頭一瞧啊~
李:恩.
何:好傢伙,兩個老媽子攙著本家老太太`由打上房走出來了..我一瞧老太太出來了`緊跑幾步一請安..媽~我回來了!
李:您先等會,這老太太你認識?
何:不認識..
李:不認識干嗎叫她媽呀?
何:你琢磨這道理啊...
李:啊?
何:兩個老媽子攙著當間那個肯定是本家老太太..
李:哦~
何:你多咱見過仨老媽子攙著滿院子溜呢嗎?
李:也有道理...
何:還是的呀..所以我這么說呀,老太太一揉眼睛...「恩?這是我姑爺嗎?..」
李:不敢認了.
何:「我姑爺怎麼沒模樣了?」
李:是啊~
何:「來人吶..快去`帶著我姑爺到後院洗洗澡..」
李:要沐浴.
何:「沐浴、沐浴」...
李:恩~
何:我得好好洗洗澡啊..
李:是~
何:這都是好香皂啊.
李:什麼牌子?
何:力士香皂!
李:名牌~
何:我洗了三塊吶~我又吃了三塊!
李:干嗎還吃三塊啊?
何:它由里往外香啊..
李:哦~里頭也洗洗..
何:噴香噴香的..
李:嚯!
何:洗干凈了,換了新衣裳,沙發上一坐..老太太樂壞了...
李:恩.
何:「嘿嘿~太好了!快點~別愣著了,到內宅把小姐叫出來...」
李:哦~要叫姑娘.
何:「跟他女婿見見面啊..」
李:是~
何:「讓他們好聊聊啊...」一會的工夫,小姐就來了...
李:恩.
何:我上眼一看這小姐啊..
李:啊~
何:長的是太漂亮了..
李:是嗎?
何:不壓如四大美女啊!
李:哪四位?
何:笑褒姒、狠妲己、病西施、醉楊妃啊..
李:恩~
何:真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李:好看~
何:長的是摩其登、漂其亮、剪其頭、燙其發呀,穿著旗袍、踩著高跟鞋呀,走起來是風白合葉,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看見我先喜後憂...這勁頭讓我難學.
李:那您給學一學..
何:我學一學哈~
李:恩.
何:是這個樣子....
李:您來來..
何:「缺德~說你兩句你就跑?說你兩句你就跑?你是走了,剩下我們娘倆了,我們靠誰啊?你這個人吶..恬不知恥、不堪造就、吃昧心食、拉硬噘屎...」
李:什麼詞啊?
何:「你討厭、你太討厭、你討厭的狠..」
李:你也很討厭!
何:「打你!!」
李:嚯...什麼小姐這是?
何:就這樣啊...
李:哦.
何:老太太趕緊攔著,「行了行了,別鬧了、別鬧了,等過了年啊給你們完婚..」
李:哦~這是讓你等一年..
何:等一年?
李:恩.
何:等八年我都等啊..
李:是啊..
何:老媽子是我的恩人~
李:怎麼?
何:她說話了..
李:說什麼啊?
何:「我說,老太太啊,你怎麼越老越糊塗啦..干嗎還過了年啊?要依我說呀,丁是丁、卯是卯,今天的日子就挺好~!」我要娶媳婦了!
李:...什麼模樣啊?
何:我太高興了~!...趕緊的布置吧.
李:恩~
何:大門旋燈、是二門結綵啊,我是十字披紅,拜完了天地就入洞房~到了洞房一瞧啊.糊的是四白落地啊、往床上一看吶鋪的是閃緞的被貨、閃緞的褥子,倚枕、靠枕、鴛鴦枕,小姐往床上一坐`沖我撲哧一樂~我是掂步扭腰`往前一沖,就聽「咔嚓」一聲!沙鍋也碎了、棉襖也著了...
李:你不是結婚呢嗎?
何:我廟里做夢呢~
李:哦~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