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不需要理由 ,是一種習慣,一種緣分。 旗袍源於古代蒙古系游牧民族女子的袍服,清滿族承襲了此服裝,是為襯衣和氅衣。襯衣不開叉,氅衣左右開叉至腋下,開叉盡頭各飾雲頭紋,稱如意。滿族旗人女子常穿,因而有了旗袍或旗裝之說。 張愛玲的祖父就是傳說中的李鴻章,她父親也是清末著名大臣,因此出生就與旗袍結下不解之緣。 獨一無二的張愛玲, 她出身名門之後, 是貴婦小姐, 卻常自稱是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擁有女性的細膩與古典的美感。 她的旗袍不追求時髦時尚,常常自己設計讓人裁做。 只有了解了張愛玲,只有明白了旗袍,才能知道旗袍做出來就是為張愛玲這樣的女人穿的,張愛玲生來就是為了穿旗袍的。 喜歡真的不需要理由,喜歡是一種早就註定的情愫。
⑵ 一說起旗袍大家都會想到張愛玲的一句話
張愛玲: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虱子。
這是出自張愛玲的《天才夢》。《天才夢》一文為張愛玲18歲時的創作散文,也被她視作自己文學生涯中的"處女作"。 該散文為當年的上海《西風》雜志獲獎徵文,當時的張愛玲尚為香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
⑶ 張愛玲明明是精緻的才女,為何她的旗袍上爬滿了「虱子」
因為她的才華給她帶來了厄運。我們都知道張愛玲是我國近代非常美麗的一個女作家,她寫了很多關於愛情的作品,正是因為她這些非常經典的作品,也讓我們感覺到張愛玲寫的東西是非常好的,所以我覺得張愛玲的人生肯定和她寫的詩是有一定關系的,我也覺得正是因為她的才華她才帶來了他現在的厄運。
如果不是有了他的才華,我覺得也不會有什麼關於愛情的故事,也不會有自己悲慘的命運,就是因為他的才華才帶來他的惡怨,所以我覺得如果他能夠重新選擇的話,我寧願願意他選擇幸福也不要選擇才華,不要讓自己厄運纏身,這樣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⑷ 張愛玲小說中的服飾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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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小說中的服飾與人物
趙琴玉
[摘要] 「衣服是一種語言,是表達人生的一種袖珍戲劇」 (張愛玲語),於是,她將各
種色彩斑斕、款式多變的服飾展示,這成為作者和小說人物身份、心理、性格與命運的外化,
成為詮釋人物存在的方式,也使她的小說風味迥異,絢麗多姿。
[關鍵詞] 張愛玲;服飾;人物
在張愛玲的小說中,對人物服飾的描寫是豐富
而極細致的。她曾說過:衣服是一種語言,是表達
人生的一種袖珍戲劇。張愛鈴這種對服飾的敏感貫
穿在小說創作審美和存在哲學中。 「生命是一襲華
美的袍,爬滿了蚤子。」張愛玲用服飾對生命作了
這樣的隱喻或詮釋。
張愛玲對衣服的敏感和妥帖表述的天賦,說明
她是一個喜愛表現、也擅長表現的女子。她論起顏
色、服飾、公寓、街景、影戲這些女人氣十足的話
題,皆津津有味。巴黎的時裝、倫敦的禮服與長袍
馬褂混雜相陳,而她經常的穿著則是色澤淡雅的絲
質碎花旗袍,自己設計時裝,穿上自己製作的藝術品
款款過市;也許是明朝的袍,配著時興的歐式小帽,
在現在可以看到的她當年的照片中,你可以不費力
的找到各種各樣的姿態,英式的、法式的⋯⋯。她獨
特的審美注視至今都令人驚奇。從《更衣記》中,
清清楚楚的介紹滿青乃至民國服飾文化的發展歷
程,到《童言無忌》的《穿》中道出自己對「穿」
的理想,對「穿」的詮釋, 「我只知道坐在第一排
看武打,欣賞那青羅戰袍,飄開來,露出紅里子,
玉色褲管里露出玫瑰紫里子⋯⋯」 「再沒心肝的女
子,提起去年那件錦緞長袍,還是含情脈脈的」。
內衣於女人也『是一樣,不只是對身材的呵護與保
養,那些嬌嫩的顏色,動人的款式,總像一隻手在
伸向你,把你的心攪得亂亂的。把內衣穿得細致而
妥貼的女子是值得去愛的,紛繁的生活總有許多不
如意的地方,但是在心中保留一份浪漫情致的女子
卻可以永葆青春」, 「我既不是美女,義沒有什麼
特點,不用這些來招搖,怎麼引得別人的注意?」
文字的聰慧孕育了她直覺的敏感,她將自己的
「活色生香」與傳統的東方文化完美的結合起來,不
流俗,不噱頭,既有感性的叛逆,又有希望被用一種
「挑剔」的優雅,雕塑出一個個性十足,引領潮流的
張愛玲,展現著她的叛逆、優雅、落寞與歡容。
什麼是所謂女性品質?作為男人的西
美爾認為,女性「更傾向於獻身日常要
求,更關注純粹個人的生活。」 人的生命
本質上是一個獻身的過程,女人的獻身不
像男人那樣指向某種純粹客觀的東西或抽
象性的觀念, 而總是指向生命的具體
性—— 「一種時間性的、似乎一點一滴的
東西」。女人的生命直覺就在生命本身當
下的流動中,而不是像男性的生命直覺那
樣置身這種流動之外。西美爾對男性品質
下了這樣的判詞: 男性追求的不是生命整
體,而是生命的栽體,不是靈魂本身,而
是靈魂的功能,不是存在本身,而是存在
的方式— — 結論是:女人比男人更接近存
在:從人的純粹性而言,女人比男人更是
人。「女人與男人因而是完全不同的。就自
己是女人這一點對女人來說, 比起自己是
男人這一點對男人來說,更具本質性」。 】
張愛玲對服裝的喜歡和豐富而極細致描述來自
她女性特質下的女性視角,她不是從社會地位上,
而是從女人內含的悲劇性質上去說明,文字一寸一
寸都是女性的感覺。
莎士比亞有一句名言: 「衣裳常常顯示人品,」
又有一句: 「如果我們沉默不語,我們的衣裳與體
態也會泄露我們過去的經歷。」麥克盧漢在他的代
表作《理解媒介——人的延伸》服裝一章中闡述
道:作為從古到今的26種媒介之一,服裝以最直
觀的方式傳達著關於一個人的所處的時代,他所屬
的民族,以及他的性別、社會地位、財產、教養等
等的信息。
張愛玲將各種色彩斑斕、款式多變的服飾展
示,對於服飾她在乎的應該是服飾的本體特性,它
成為作者和小說人物身份、心理、性格與命運的外
化,成為詮釋人物存在的方式,這使她的小說絢麗
多姿,風味迥異,也正是這點為她作品中運用人物
服飾,在修飾人物,充當人類遮羞布的同時,又賦
予新的生命,新的用途。
(一)展示身份、渲染氛圍
在張愛玲的作品中,一篇《更衣記》不僅追溯
了旗袍的演變,更賦予其時代變遷、心理變異的脈
動。她相信當人無力改變大時代的動盪時,只能縝
密地去創造他們貼身的環境——各人住在各人的衣
服里,各自打理。
《紅玫瑰和白玫瑰》中振保無意撞見煙鸝在浴
室: 「她提著褲子,彎著腰,正要站起身,頭發從
臉上直披下來,已經換了白地小花的睡衣,短衫摟
的高高的,一半壓在頜下,睡褲臃腫的堆在腳面
上,中間露出長長一截白蠶似的身軀。」污穢的畫
面讓人不由生出厭惡之感,尷尬的氣氛在她與振保
之間急劇的升騰,她與裁縫的那段大家心知肚明的
尷尬,更是諷刺的有力的爆炸開來。夫妻間的欺
騙、骯臟、虛偽在那一瞬間被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而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卻正是這個單調無味的女
人。她的出場便籠罩著籠統的白,而後來連這少女
的白也變成了婦人的呆板、僵硬和空洞, 「床前明
月光」變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
又如王嬌蕊。穿「一套睡衣,是南洋華僑家常
穿的紗籠布制的襖褲,那紗籠布上印的花,黑壓壓
的也不知是龍蛇還是草木,牽絲攀藤,烏金裡面綻
出綠」復雜的印花,滋長了嬌蕊和振保之間暖昧不明
的氣氛,印證了嬌蕊對振保全新的、異於對待其他所
有男人的牽絲攀藤的用心的感情,這是猶如海底撈
針水蒸氣一般的用肉眼所看不清的和無法明白的、:
《金鎖記》曹七巧用黃金的斧無情的劈砍兒女
的幸福,對童世舫大擺鴻門宴之時,她的服飾便透
露了一種駭人的氣氛。「她穿一件青灰團龍宮織段
袍,雙手捧著大紅熱水袋」,封建遺留的「青灰團
龍宮織段袍」與現代文明產物紅色熱水袋處於同一
平面,無疑是一對尖銳的矛盾。強烈的不調和的對
比在空氣中彌漫出緊張、騷動、不安的氣氛。生活
的空氣因孟煙鸝而凝滯、蒼白,又因曹七巧而慌
亂、緊張。
從服飾以及最初形態出現在人類生活中之時,
到後來出現的錦帽貂裘,布衣之別,服飾總是理所當
然的承擔了一種功用:表明人物的年齡,身份,地位。
在張的小說中,服飾依然承擔起這種職責和義務,為
小說中的服飾文化體系夯實了堅實的地基。
《傾城之戀》中,范柳原說「難得碰見像你這樣
的一個真正的中國女人」,省親之夜,單憑跳舞就攪
了七妹寶絡的局。那天,她穿的是「床架上掛著她脫
下來的月白蟬翼紗旗袍。他一歪身坐在地上⋯⋯」,
「一個真正的中國女人」。無論是穿什麼,都是逼
上粱山,被置於一個哪裡」 「有點不對」 的戲台
上。拿白流蘇陪同七小姐去相親時穿的月白蟬翼紗
旗袍而言,月白色透露的是內心的寧靜和明晰,蟬
翼紗的面料流瀉出的是內心的輕松感,她已無所謂
家人的職責和嘲諷,她有的是得勝後的從容和冷
靜。輕靈的飛紗中飄逸的是她對范柳原的若有似無
的飄渺的情感,是一種連她自己也不理解的神秘莫
測、飄忽游移的心思。
人們為了渲染某種氣氛,通常運用大量的色塊
或通過環境描寫等手段,卻很少象張愛玲一樣藉助
服飾渲染一些特殊的氛圍。
(二)刻畫人物性格、心理
典型人物是優秀小說的感性底子,而不同的作
家打磨人物也必「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其中張塑
造人物的獨特趨向和細致手筆尤其不容忽視。她在
小說中塑造人物、完善人物性格使,以服飾現性
格,雖有信手拈來之態,然興味深遠,蘊涵豐富,
各色人物栩栩如生、性格鮮明的穿,流連於服飾五
彩斑斕的流光中,演繹著他們平凡的生活。
從古時的訓語「看菜吃飯「、「量體裁衣」,
到今天的時裝業的逐漸與國際潮流接軌,人們知道
了依時、依地、依情來配置適合的服飾,而張愛玲
早在半個多世紀前就已經在他的小說中向我們展示
了一種豐富的服飾心理。
在曹七巧這個特殊女性身上,服飾心理描寫更
為精妙在《金鎖記》中作者寫道「只看見發結上
插的風涼針,針頭上的一粒鑽石的光,閃閃摯動
著,發 的心裡扎著一小截粉紅絲線的火閻里。那
風涼針上的鑽石,正像七巧的心中凝固的淚珠,那
一小截粉紅絲線無疑是她作為一個正常內心對人性
之愛熱情的追求,冰冷的鑽石閃閃摯動的光,是一
個悲哀女性辛酸的淚光。於是,她在不幸的生活中
將希望都寄託在小叔子姜季澤的身上。在她寡居後
聽姜季澤來訪時,特地繫上一條玄色鐵線紗裙」。
這一細節中包藏著的是他的期待和沖動。
《紅玫瑰和白玫瑰》中, 「她(艾許太太)是
高高的,駝駝的,穿的也是相當考究的花洋紗,卻剪
的拖一片、掛一片,有點象老叫花子,小雞蛋殼青呢
帽上插著雙飛燕翅,珠頭帽針,帽子底下鑲著一圈灰
色的鬈發,非常像假發,眼珠也像是淡藍瓷的假眼
珠。」如此的奇裝異服,不過是她想極力的證明自己
不同於中國人的身份,維護她那個雜種家庭的「尊
嚴」,然而,她這種過度誇張的裝束卻反而使服飾辯
白變的可笑,自暴追求英國身份的虛榮心。
寫驕蕊「穿著暗紫藍喬其紗旗袍,隱隱露出胸
口掛著的一顆冷燕的金雞心」 「一動也不動像一顆
藍寶石,只讓夢幻的燈光在寶石深處引起波動的光
和影」。暗紫藍的旗袍莊重中有憂郁、冰冷中含誘
惑.喬其紗則以其飄逸的質地道出了女性柔美的本
質,透過這種帶朦朧感的面料,人們可以窺見她內
心的飄忽虛浮的情感世界。而那顆冰冷的「金雞
心」是靜靜地驕傲的散發著她高貴和不容忽視的
「冰美人」 的魅力。
《封鎖》中「她穿著一件白洋紗旗袍,滾一道
窄窄的花邊——深藍與白,很有點質朴的味道。她
攜著一把百格子小遮陽傘。頭發梳成千篇一律的式
樣,惟恐喚起公眾的注意。」這是呂宗楨在電車上
見到的吳翠遠。藍和白,肅靜的色彩,讓人感覺到
天使般的純潔。確實,在家裡,她是個好女兒,在
趙琴玉:張愛玲小說中的服飾與人物口 153
學校是個好學生。大學畢業在母校擔任英文助教,
然而,也正是這天使的顏色使她的思想停留在書本
上,使她在安詳的挑戰中不自覺的傾向與幻想,他
的服飾和她的思想是再切合不過了。
《等》中的童太太「薄薄的黑發梳了個,年青
的時候想必是端麗的圓臉,現在胖了,顯得膿包,
全仗腦後的「一點紅」 的紅寶簪子,兩耳綠豆大的
翡翠耳墜,與嘴裡的兩顆金牙,把她的一個人四面
支柱起來,有了著落」。紅金綠玉將「灰呢村衫袍
的端莊、穩重感一掃而盡,乘下的是她爆發戶的虛
榮,掩飾著他被棄的怨婦情懷,寒酸和荒涼以及她
骨子裡的惡俗之氣。
不同的人因不同的經歷和體驗而形成不同的審
美情趣,導致他們在服飾上的品味迥異.因而往往
我們可以從一個人的服飾中反觀其地位乃至品位。
(三)暗示人物靈魂與命運
服飾是一種奇炫的東西,經人類幾千奶奶的歷
史長河淘洗並不斷發展,服飾本體不僅是幾千年的
文化沉澱,而且包含著人們的審美意識在趨於完善
的歷程中對服飾的理解幾服飾的人性化,因而,猶
如「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對於
服飾,人們也各執一詞。
《紅玫瑰和白玫瑰》里「她穿著一件異地長袍,
是最鮮辣的潮濕的綠色,粘著什麼就染綠了。她略
略移動了一步,彷彿她剛才所佔有的空氣上便留著
個綠跡子。衣服似乎做的太小了,兩邊進開了一寸
半的裂縫,用綠緞子十字交叉一路綠了起來,露出
裡面的深粉紅的裙」。這是描寫紅玫瑰王嬌蕊的一
段,過分刺H艮的綠紅色調是紅玫瑰的典型色彩,工
嬌蕊是朵艷麗的交際花,後來成了王太太,已經是
別人的妻子,卻仍與舊情人保持著不同尋常的關
系,並且還不斷的挑逗佟振葆。她這種諳於男女周
旋的性格特徵沖作者對其衣著的色彩描寫中看出
來。作者通過把視覺、味覺、觸覺糅合在一起,使
視覺效果達到了最佳,通過服飾的色彩就已經初步
展示了人物的靈魂。
《沉香屑 第一香爐》里的梁太太「一個嬌小
格致的西裝少婦跨出車來,一身黑,黑草帽檐下垂下
綠色的面網,一亮一暗,亮的時候像一顆欲墜未墜的
淚珠,暗的時候更像一粒清痣。那面網足有兩三碼
長,像圍巾似的兜在肩上,飄飄浮浮。」梁太太的出
場,以黑色昭告天下,又像時髦,有似喪失的裝扮以
及那欲墜未墜的淚珠。這一切都暗示了她本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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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在她的身上充滿了在古來腐朽的文化,物慾,情
欲壓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變態。
《十八春》曼潞, 「卻有一個少女朝外坐著,
穿著件淡灰色的舊洋皮大衣」, 「她在戶內也圍著
一條紅藍格子的小圍巾,襯著深藍布罩袍,倒像個
高小女生的打扮。藍布罩袍已經洗得絨兜兜地泛了
白,那顏色倒有一種溫雅的感覺,像有一種線裝書
的暗藍色封面。」「穿著一件蘋果綠軟長旗袍,倒有
八成新,只是腰際有一個黑隱隱的手印,那是跳舞的
時候人家手汗印上去的。衣裳上忽然現出這樣一個
黑隱隱的手印,看上去卻有一些恐怖的意味⋯⋯」
「曼潞瘦得整個的人都縮小了,但是衣服一層層得
穿得非常臃腫,倒反而顯得胖大⋯⋯ 」從幾個時段
的服飾,可以看到她的變化。
在《金》中張愛玲對七巧性格的塑造始於小說
的開始,即通過對服飾性格的打造人物輪廓, 「她
耳朵上的實心小金墜子像兩只銅釘在門上——玻璃
匣子里蝴蝶的標本,鮮艷而凄愴」。蝴蝶用犧牲自己
圓了一個美麗的夢,永遠留下了當年的韶華;黃金的
枷鎖將七巧牢牢扣住,把她拋在金錢的慾望中苦苦
掙扎,在肉體的慾望中迷惘。等到青春和自我迷失在
姜家的大宅後,她卻依舊不知道能不能在上帝的伊
甸園中圓她那個飄灑著金色浮光而又凄愴的夢。此
外,對七巧的反復雕琢,除了完成其自身的服飾性格
化之外,還援引了他人的服飾加以補綴。如寫她為長
安裹腳,重拾棄之已久的裹腳布,完全是由對一個男
人的溫柔回憶而引起的神經質的突發興致,是自私
而無情地對女兒健康身心的摧殘,將女兒推人一個
充滿陳腐之氣的世界中。然而,可笑又可氣的是,巨
大代價的付出卻只為滿足她自己極端的專橫和變態
的私心。她的願望不過是企圖通過束縛長安的身體
來禁錮女兒年輕而美好的心靈和幸福的未來。
值得一提的是,七巧的殘酷和變態並非生而有
之,她的性格始終是變化著的,通過她的「翠玉、
鐲子」可見一斑。年輕時翠玉鐲子里的是一條滾圓
的手臂,有著青春的朝氣,健康的活力,年老時,
翠玉鐲子里的是一條乾巴巴的裹著一層毫無彈性的
皮膚的手臂, 「可以一直將鐲子到腋下」,這是七
巧青春的消逝所伴隨的生命力和人性的弱化,是飽
受煎熬的生命迷失自我、迷失本性後遺留的殘渣,
是一個殘酷破壞兒女幸福的自私、瘋狂、變態的母
口涪陵師范學院學報
親,是因一生算計和提防以至熬干血肉的乾涸的幽
靈,是來自人間地獄的罪惡的死魂靈。
張愛玲曾在《穿》中說張恨水「喜歡一個女人
清清爽爽穿件藍布罩衫,於罩衫下微微露出紅綢旗
袍,天真老實之中帶點誘惑性」,在對王嬌蕊服飾的
描寫中便有這樣的痕跡:「她穿著一件一地長袍.是
最鮮辣的潮濕的綠色,沾著什麼就染綠了⋯⋯似乎
做的太小了,兩邊進開一寸半的裂縫,用綠緞帶十字
交叉一路路了起來,露出裡面深粉色的襯裙。」顯
然,這是受了張恨水的影響。紅綠對照有一種可喜的
滲透力、感染力,蘊涵著活潑的、生命律動的意味,衍
射出「紅玫瑰」的鮮辣、活潑的個性色彩,而分紅色
的襯裙則猶如激情背後的溫柔,體貼、細膩而嫵媚,
是深鎖於記憶中的一段粉紅的回憶。
當然,服飾是一片施展個性的天地,不管是表
現人物的身份、年齡地位或表現人物的心情,心理還
是渲染氣氛,張愛玲給我們留下了最終的還是那一
個個鮮活的人物,因為一篇小說常常是必須建立在
具有鮮明性格的人物的基礎上的。在這,張既施展了
她的個性,也將這個性構建於小說的整體框架中,或
許著就是她作為一個作家衰隋與服飾文化的原因之
一吧。張對服裝的精益求精與精巧的文字之間多少
有些重疊。彷彿在構築一座文字之塔的同時,也在為
自己變質一件衣裳,匯成了她古典與現代的交融。
有評論指出:如果一個人能把自己的生活經歷
和思想經歷都能映在畫面上,僅此一點,他的人格
就會凹凸出來,而且清晰明朗,他的狀態就是一種
精神。用衣服來演示女性的生命,展示的是各色人
物的百般滋味的平凡人生.就是張愛玲的一種生存
狀態。因為她相信當人無力改變大時代的動盪時,
只能縝密地去創造他們貼身的環境——「那就是衣
服,我們各人住在個人的衣服里」。
⑸ 也明白為什麼張愛玲獨愛旗袍了」
首先,在她看來服飾就是要主張美的自由展示。大自然賦予人的本體美才是最自然的,有利於體現人體自然健美的服飾才是真正美的服飾。但在更衣記中清代女裝為代表的傳統服飾正好與之相悖。通常是黑色,小襖中襖大襖層層包裹,三件襖子之上又夾著雲間背心出門時褲子外還要罩著裙子,極度寬大,四平八穩。張愛玲對此尖銳地指出她的本身是不存在的,只不過是個衣架子罷了。
其次,她提倡服飾簡潔大方。中國的傳統擁有大量精品,期精美絕倫的刺綉工藝以及復雜細致的鑲滾技藝至今令人驚嘆,但傳統服飾仍然再實用性和審美性上進入一個誤區。張愛玲准確的總結道對於細節的過分注意,為這一時期的服裝要點。尤其是三寸金蓮的鞋服飾。雖然張愛玲本人也喜歡古典的綉花裝束,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主張復古,她咯不到了傳統服飾背後的陳舊保守,她主張服飾這筆賬應該用減法。一個減字指明了服飾由繁到簡的過程。這一點也體現張愛玲對自身的看重,衣服不過是身上的擺設,它終究只是張愛玲高傲骨性的一種華麗陪襯。
最後,她追求服飾個性表達。更衣記中對傳統服飾的等級化、規律化、程式化提出了深刻的批判。在那個年代,女子想要出眾一點是不大可能的。服飾的著色普遍規律化,通常都是黑色,逢著喜慶季節,太太穿紅,姨太太穿粉紅,寡婦系黑裙,若丈夫去世多年有公婆在堂便可穿湖色或雪青。這儼然就是傳統身份等級觀念的著色體現,它形成了傳統中國女性一套女子穿衣的規范。太太穿紅是她正房的象徵,紅色大氣端莊,正統的顏色。姨太太穿粉紅,妖嬈嬌媚,惹人憐愛。寡婦黑裙,拒人千里之外,要為丈夫守節一生。仍有公婆可著湖色或雪青,雖較之黑裙多了一絲生氣,但同樣肅穆冷清。一種穿衣顏色代表著一個人的社會身份等級,這樣的傳統服飾無疑使得女性自身的個性無法得到表達。
⑹ 張愛玲說過 人生就像一襲華美的袍,裡面爬滿了虱子 原話是什麼
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然
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現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
是天才的乖僻缺點。世人原諒瓦格涅①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
①瓦格涅,通譯為瓦格納(Richard Wagner,1813-1883),德國作曲家、文學家,一
生致力於歌曲創作,代表作有《尼伯龍根指環》等。
加上一點美國式的宣傳,也許我會被譽為神童。我三歲時能背誦唐詩。我還記得搖
搖擺擺地立在一個滿清遺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眼看
著他的淚珠滾下來。七歲時我寫了第一部小說,一個家庭悲劇。遇到筆畫復雜的字,我
常常跑去問廚子怎樣寫。第二部小說是關於一個失戀自殺的女郎。我母親批評說:如果
她要自殺,她決不會從上海乘火車到西湖去自溺,可是我因為西湖詩意的背景,終於固
執地保存了這一點。
我僅有的課外讀物是《西遊記》與少量的童話,但我的思想並不為它們所束縛。八
歲那年,我嘗試過一篇類似烏托邦的小說,題名《快樂村》。快樂村人是一好戰的高原
民族,因克服苗人有功,蒙中國皇帝特許,免徵賦稅,並予自治權。所以快樂村是一個
與外界隔絕的大家庭,自耕自織,保存著部落時代的活潑文化。
我特地將半打練習簿縫在一起,預期一本洋洋大作,然而不久我就對這偉大的題材
失去了興趣。現在我仍舊保存著我所繪的插畫多幀,介紹這種理想社會的服務,建築,
室內裝修,包括圖書館,「演武廳」,巧克力店,屋頂花園。公共餐室是荷花池裡一座
涼亭。我不記得那裡有沒有電影院與社會主義——雖然缺少這兩樣文明產物,他們似乎
也過得很好。
九歲時,我躊躇著不知道應當選擇音樂或美術作我終身的事業。看了一張描寫窮困
的畫家的影片後,我哭了一場,決定做一個鋼琴家,在富麗堂皇的音樂廳里演奏。
對於色彩,音符,字眼,我極為敏感。當我彈奏鋼琴時,我想像那八個音符有不同
的個性,穿戴了鮮艷的衣帽攜手舞蹈。我學寫文章,愛用色彩濃厚、音韻鏗鏘的字眼,
如「珠灰」、「黃昏」、「婉妙」、「splendour」①、「melancholy」②,因此常犯了
堆砌的毛病。直到現在,我仍然愛看《聊齋志異》與俗氣的巴黎時裝報告,便是為了這
種有吸引力的字眼。
①splendour,輝煌,壯麗
②melancholy,憂郁
在學校里我得到自由發展。我的自信心日益堅強,直到我十六歲時,我母親從法國
回來,將她睽隔多年的女兒研究了「我懊侮從前小心看護你的傷寒症,」她告訴我,
「我寧願看你死,不願看你活著使你自己處處受痛苦。」
我發現我不會削蘋果。經過艱苦的努力我才學會補襪子。我怕上理發店,怕見客,
怕給裁縫試衣裳。許多人嘗試過教我織絨線,可是沒有一個成功。在一間房裡住了兩年,
問我電鈴在哪兒我還茫然。我天天乘黃包車上醫院去打針,接連三個月,仍然不認識那
條路。總而言之,在現實的社會里,我等於一個廢物。
我母親給我兩年的時間學習適應環境。她教我煮飯;用肥皂粉洗衣;練習行路的姿
勢;看人的眼色;點燈後記得拉上窗簾;照鏡子研究面部神態;如果沒有幽默天才。千
萬別說笑話。
在待人接物的常識方面,我顯露驚人的愚笨。我的兩年計劃是一個失敗的試驗。除
了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外,我母親的沉痛警告沒有給我任何的影響。
生活的藝術,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領略。我懂得怎麼看「七月巧雲」,聽蘇格蘭兵
吹bagpipe①,享受微風中的藤椅,吃鹽水花生,欣賞雨夜的霓虹燈,從雙層公共汽車上
伸出手摘樹巔的綠葉。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一天不
能克服這種咬嚙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飽,爬滿了蚤子。
①bagpipe,風笛。
你問的這句話是張愛玲的《天才夢》里的句子,你找找吧~我幫你把原文找來了
⑺ 張愛玲的 更衣記 鑒賞
《更衣記》可以說是一篇描寫從清朝建國到「五四時期」中國女性服裝演變的歷史,也可以說是借用服裝的歷史來反映社會發展進程帶給中國社會的變化。
張愛玲通過用女性服裝的變化,著重描繪了中國女性隨著社會變革身上所發生的變化,「在滿清三百年的統治下,女人竟沒有什麼時裝可言!一代又一代的人穿著同樣的衣服而不覺得厭煩」。文中的這兩句話既說明了清朝時期女性服裝的大致情況,另一方面又通過服裝說明了,清朝女性被封建禮教壓抑、束縛,沒有自由,沒有權利,甚至連選擇自己衣裳的權利也被剝奪了,我們知道愛美可以說是女人的天性,但殘酷的封建專制制度,只讓女人穿單一、單調的衣服,把衣裳當做只是女人的遮蔽之物,不能作為展示女性身體曲線美之物,就從我們生活中這一件基本的生活物品,也就剖析和揭露了專制的封建制度和封建禮教磨滅天性與磨滅人性的本質。女性被當做是男人的附屬品,人格與尊嚴不被人尊重,就算是穿一件稍微漏一點雪白肌膚的衣裳,也能被認定為是傷風敗俗。森嚴的封建等級制度就連女性與生俱來的美感也摧毀了,不免讓人感到它「吃人」本質的可怕。
隨之清王朝的滅亡,封建制度開始瓦解,西方民主與自由的思想傳到中國,開始深入到人們的文化血液中,女性的服裝也從專制的單一化朝著多樣化發展,各式各樣的衣裳開始出現在市場中,而這時的女性也逐漸的願意展現自己的身體美和曲線美,反映了人們的思想觀念由專制走向民主,更加的願意表現自己,表達自己。有了自身的想法和思維,而這些在高度統一化的封建社會,女性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權利的。
在民國期間,旗袍在中國女性中流行起來,張愛玲認為旗袍的流行是中國女性追求男女平等之權的產物,女人們受到了西方文化和思想的熏陶,醉心於追求平等的社會地位,可是依然封建專制的中國無法實現女人們的願望,所以女人的就選擇穿上缺乏女性美的旗袍,恨不得將女人的根性斬盡殺絕,因此初興旗袍是嚴冷方正,具有清教徒的風格。
隨著旗袍的流行,做旗袍的裁縫師傅們一定是改良了旗袍,增添了許多展現中國女性身體之美的元素,不然怎麼張愛玲筆下身著旗袍的女性總讓我感覺具有獨特的東方之美呢?身著華麗旗袍的白流蘇既散發著一股恬靜之美,又凸顯出了她身體的曲線之美。既有奔放之感但又不失恬靜,可以說旗袍最大限度的顯露了東方女性之美。
張愛玲利用了以小見大的寫作方法,再融合了她精緻而細膩的語言,文章冷峻讓人回味,展現了她天才般的寫作能力和獨特的個人魅力。
⑻ 張愛玲死的時候,為什麼會選擇穿一身紅色旗袍呢
張愛玲死的時候,選擇穿一身紅色旗袍是因為她這一生最喜歡的衣服是旗袍,而紅色旗袍代表了她絢麗而又不幸的一生。張愛玲是我國的著名小說家,在她筆下的小說里旗袍的出場率是非常高的,每個女主人公的旗袍都代表了不同的風格和性格。
張愛玲不僅是文壇巨星,她更是一個時尚弄潮兒,二十年代四十世紀時的上海最流行的服飾便是旗袍,走在街上隨處可以看到穿著旗袍的女子,穿著旗袍的女子無一不是性感的,而張愛玲便也是旗袍大軍中的一人,她非常喜歡旗袍。
1995年的某天,張愛玲穿著自己最愛的旗袍在家裡過完了她有才華卻又不幸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