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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睡衣坐冰塊的電影

發布時間:2021-07-03 17:57:41

① 求二流明星出書版番外

只找到兩篇 一篇就是大家都能找到的 一篇是鬧洞房完整版的

(11鮮幣)番外 上


杜宣近來越來越安於家室了,用比較後現代的詞彙來形容,就是「宅」,而如杜宣現在這樣,就是所謂現代意義上的──宅男。

這話說給從前哥仨那幫狐朋狗友聽,誰能信?

杜少沒有夜生活,簡直堪比貓不偷腥,烏鴉生白毛。

兩個字,稀罕。

三個字,太稀罕。

不過杜宣還就真過上了居家生活。

只是好日子,終究有結束的時候。

沒過多久,因為有個大case要談,秦朗跟榮奕一致決定,不能再放任杜宣這麽下去,一定要抽他一鞭子。

於是哥倆一通氣,大手一揮,就把出國談合約的任務交給了杜少。

杜宣臨行在即,心情說不出的糟糕。

因為那次事故,這之後他能不出差就不出差,即便要出門,能三天解決的事絕不拖到第四天,能當天趕回來,絕對不會拖到明早。

在這種戰戰兢兢的寸步不離的日子裡,雲子墨也受不了了,又聽說杜宣這次要出門四天,便大手一揮,放行了。

姿態說不出的瀟灑痛快。

他捨得,杜宣卻被噎得無言。

晚飯後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吃完飯洗好澡,兩人陪孩子做完功課,看了會兒動畫片,哄三個魔王睡著,終於一身輕松躺在床上,有話沒話地聊了一會兒,雲子墨就先熬不住困意睡著了。

房間里開了一扇窗,初夏的風,帶著微雨的涼意,跟花園里青草泥土玫瑰的清香,從窗口一陣陣吹進來,也讓杜宣一顆焦躁的心,安定了下來,漸漸沈入夢境里。

依稀還是十四歲那年的生日,雖然不是十歲、二十歲這樣的大生日,可他身為杜老爺子欽點的接班人,生日這樣的大日子,該辦的宴會,還是要辦的。何況生日宴也好,酒會也好,派對也罷,於杜讓鳳而言,都是一樣的性質。

生日年年過,酒會也常常有,實在讓杜宣提不起什麽興趣,宴會到了一半,他索性端了杯酒,找了個清靜的地方躲了起來。

可惜,找錯地方了。

待在立柱後,從他站著的方向看過去,可以清楚看到後院小花房裡,他的父親正摟著一個穿著不俗身段婀娜的小女人在「賞花」。

花房裡的一切布置,都是杜讓鳳親自布置的。杜讓鳳雖然手腕如鐵,對待花花草草倒是品位不俗,尤其花房裡培的那盆火紅鬱金香,聽說非常稀有,杜讓鳳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弄來了兩盆,花很嬌弱,杜讓鳳早午晚都要去看一次。

而此刻,其中的一朵,就別在他父親小情人的烏發間。

每個人年少的時候,都有理所當然要維護的正義,好比父母雙方對婚姻的忠誠。

所以杜宣喝完酒,等花房裡那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了,突然揚手,將空酒杯朝花房砸了出去。

玻璃碎裂,「砰」一聲響。

受驚的兩個人雙雙回頭,杜宣在那一刻,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

很平常的一張臉,甚至有些苦相,跟他媽比起來,何止差了十萬八千里,此刻因激情被打擾,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起來都有些滑稽。

父子倆凌厲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突然杜宣攤攤手,笑著說,「不好意思,爸爸,一時失手,扔錯地方了。」順手拍拍趴在他腳邊的哈士奇,「去,摘朵花回來。」

小七一向討厭女人,這個杜家人都知道。可想而知,等一人一狗在花房遇上,那是何等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場景。

杜正琛的小情人是哭著離開的,杜宣得到的是左臉一個巴掌,杜正琛用足了力氣,狠狠撂下一句,就追了出去,扔下一句,「無法無天的東西!」

做賊的人反而喊捉賊!

杜宣抹掉嘴角的血沫星子,很諷刺地勾起嘴角笑了。

本以為這件事會這麽不了了之,誰知道回到前廳,沿著樓梯往上走,就被從二樓小會議室出來的杜讓鳳喊住了。

杜讓鳳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望著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鍾,轉身上樓,「跟我來。」

杜宣情知瞞不過了,只好跟上去。

等進了書房,杜讓鳳示意杜宣關上門,沈默了十幾秒後,問,「都看到了?」

杜宣驚得抬起頭來,他是不敢置信。

杜讓鳳的神情,平靜得讓人難以想像,緩緩說,「這個世上,有些事不該你管,就不必管,你管了,反而是你幼稚。我的兒子,居然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失常態,像話嗎?你寶貴的時間,就是用來浪費在這些爭風吃醋的小事上的?」

杜宣也看了杜讓鳳好一會兒,才說,「媽,她摘了你那盆花。不,確切說,是爸爸摘了,送給他那小情人。」

杜讓鳳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裂縫,然而他還是控制住了,「就這事?值得你這麽大動肝火?」

杜宣眼神一晃,「花是杜家的東西,她沒資格動。同樣的,爸爸也是。」

其實仔細看,母子倆的神情,在這一刻是極其相似的。

杜讓鳳卻笑了,像是在看一個再天真不過的孩子,「你在提醒我,失去了對你爸爸的所有權嗎?你可以放心,逢場作戲歸逢場作戲,婚姻是婚姻,這點我懂,你爸爸自然也不會忘。」

「不是。」杜宣很堅決地否定,「我說的,不是這個。」

杜讓鳳疑惑了,「你想說什麽?」

杜宣想了想,問,「媽,你覺得爸爸還愛你嗎?你覺得,一份沒有愛的婚姻,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換句話說,婚姻的存在,是不是應該以彼此忠誠為前提?爸爸今天可以送出去一朵你心愛的花,明天?後天呢?媽,你值得一個愛你的男人好好對你。」

這簡直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會說的話。

杜讓鳳震驚之餘,少有的耐著性子說,「兒子,你還小,並不知道什麽是婚姻。至於愛……愛會長久麽?這個世上,從來沒有永恆的愛。當愛情轉淡,親情就會取而代之,這才是婚姻的本意。你現在不明白也正常,等你再大點就知道了。」

杜宣再度諷刺地笑起來,「原來所謂婚姻的本意,就是可以理直氣壯地合理爸爸的背叛,難怪爸爸能做到毫不愧疚。」

「啪」一聲,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落下來。

杜宣這一次,連話也不說了,依舊勾著他嘴角諷刺的笑,轉身就走。


(11鮮幣)番外 下


他是直接開車出T市,直接去了H市。路上接連甩掉一眾保鏢,到H市,索性把車扔在大馬路上,魚歸大海似的,涌進了H市人海人浪的浪潮里,將一眾保鏢遠遠拋在身後,怎麽也找人影。

可惜,強龍也有被地頭蛇壓的時候。

大概是看出他有些身家,從酒吧喝完一輪酒出來,幾個流氓就很乾脆地把他堵在了巷子里。

杜宣雖然從小學跆拳道、柔道等防身術長大,可他畢竟還沒成年,十四歲的少年,一米七五的身高,已經算很高了,可對成年男人來說,其實也就一般而已。何況雙拳難敵四手,所以他會被人敲了一悶棍,又搶光了錢包跟鑽石手錶還有手機,也在情理中。

昏昏沉沉躺在巷子里,杜宣覺得這一天真他媽倒楣到了極點。

先是挨了兩個耳光,離開T市,本來想來H市買醉,還被一群不長眼睛的小蝦米盯上,搶得精光。

甚至再待下去,還可能有性命危險。

這實在是陰溝里翻船了。

他慢慢積攢力氣,准備先從這暗不見天的地方挪出去。

結果剛積攢起一點力氣,就聽到巷子那頭一人問,「小雲,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去看電影啊?」

接著是女人的聲音,「是啊,小雲,一起去吧。票是你好不容易弄來的,本來應該你跟阿旭去看的,結果我這麽突然冒出來,我實在過意不去了。」

一把溫潤的聲音傳過來,「沒事。你們去吧,我答應阿星給他替班了,有多餘的票也去不了。快走吧,去晚了電影該開場了。」

杜宣私心裡嘀咕,這三個人該有多窮,倒是這個讓票的,著實有副好嗓子。

正當他胡亂琢磨的時候,有腳步聲漸漸近了,然後就聽到腳步聲一頓,過了十來秒,一隻手摸上他的額頭。

換了平時,杜宣是絕對不會讓人這麽接近他的。

然而還是那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杜宣在心裡嘆了口氣:就勉為其難,看看對方長什麽樣吧。

結果剛要睜眼,視線一晃,就趴到了一個不算寬闊的背上。

杜宣一下子,都沒能反應過來。

從三歲到現在,已經多久沒這麽讓人親近過了?他實在記不清了。別說現在,就算小時候,杜讓鳳跟杜正琛也不經常抱他。

可惜,從後面看不到那個人的臉。

被背出巷子後,當啷的一聲響後,就進了一家店。這家店也小氣,只開著一盞黃不拉幾的小燈,照亮一個小角落,依舊看不清那人的臉。

只聽見兩個人在說話。

然後就再度出了門,直到被送進一家小診所,包了傷口,打上點滴,杜宣也不想承認,會對這麽個半路施恩的人,生出多少濃厚的感激來。

這麽點小恩小惠,還是把他安置在這麽個破落的私人小診所,病床的被子甚至都有霉味,怎麽讓他感感激涕零?

唯一遺憾的是,除了在路燈下依稀看見那人有一雙狹長漂亮的眼睛,對於那個人的樣貌,事後他就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以至於很多年後,在H市玩樂的那十多年裡,他選人的標准,都是眼睛優先的。

算是他的一個癖好,身邊人也大多心裡有數,夜晚的風漸漸涼了,杜宣被涼意驚醒,低頭一看,

看到懷里人睡得領口微開,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有團火熱滾燙的東西,滿滿地在心裡脹了開來。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把手伸進了懷里人的睡衣里,慢慢用力搓揉,然後捏住雲子墨的下巴,先是面對面側躺著親吻,漸漸變成雲子墨仰卧,他翻身上去。

雲子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約那種調情的手段弄得他很舒服,就沒有醒,脫衣服的時候,甚至配合地抬了抬腰,方便杜宣脫他的內褲。

杜宣看得有些按捺不住了。

白嫩漂亮的緊致肉體在他身下,臉上有半睡半醒的豔色,杜宣竭力控制著節奏,伸手下去搓揉懷里人的分身。拇指沿陰筋到球囊,輕輕一刮一搔又顛了幾顛,那白嫩的分身就挺立起來了。然後就被納入口腔里,被周到妥帖地伺候。

大概那種快感太激烈,雲子墨很快就醒了,被伺候得射精後,兩條修長白嫩的大腿就很自然地圈上了杜宣的腰。杜宣順勢往他腰下塞了個靠墊,沾了潤滑劑的手伸下去,捂住雲子墨的臀揉了幾下,食指熟門熟路拐到甬道口,撓癢似的搔了搔,撓得雲子墨下意識挺起了腰板,杜宣悶聲笑笑,手指伸進去,類比著性交的頻率抽插起來,等雲子墨前面濕嗒嗒的又流了不少前列腺液;杜宣不再忍了,抽出黏濕的手指,猛吸一口氣,找了個角度,扶著紫黑的性器挺了進去。

潤滑做得很到位,雲子墨這一年的保養也沒白做,甬道里緊致的柔韌,黏濕燙熱的觸感,幽深的包裹,臀肉的豐滿肉感,都讓他激盪。

兩個人先是面對面做了一陣,然後杜宣把人抱起來,跪在床上用力抽插。這過程里,雲子墨修長白嫩的大腿,始終緊緊夾著他,看起來有種格外淫靡的味道。

兩個人變著花樣接吻,越吻越纏綿,球囊拍在臀肉上「啪啪」直響,那種程度的激烈,都讓人頭皮發麻了。

杜宣到後來索性又把人壓回床上,跪著狠狠折騰,急迫得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年。

大概是臨別在即,兩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在床上做了一次,又在浴室站著做了一次,在浴缸里以後背位做了一次,回到卧室,雲子墨躺在貴妃椅上,身體深處那種酸脹,弄得他骨頭都軟了,完全沒有力氣。

杜宣跪在地上,變著角度力度折騰,大概是看雲子墨的樣子實在有些無助,安撫似的吻了吻雲子墨的下巴,粗喘著說,「就好了啊。」

那種渾身墜汗、呼氣如喘、肌肉緊綳的樣子,有種格外惑人的狂野,連聲音都比平時性感許多,雲子墨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心跳得亂了。

呻吟的間隙里,斷斷續續地問,「什麽時候回來?」

杜宣輕輕咬咬他的耳根,「最多……一個禮拜,我盡快趕回來。」

「早點回來吧。」難得的,雲子墨這次居然對他提了要求。

杜宣腰上動作一頓,撲捉到雲子墨眼底的那絲眷戀,頓時有些難言了。

什麽時候連家門都邁不開了?

他有些自失地笑笑,俯身下去深深吻住雲子墨的舌尖,一把將人抱起來,以雲子墨圈著他腰的姿勢,把人壓在落地窗的窗玻璃上,啪啪啪啪抽插起來。

萬家燈火就在腳下,這一刻他們竟是不捨得分離了。

或許那一天,誰也沒料到,彼此竟然會有今日這樣一番難分難舍的姻緣。


二流明星 番外一 鬧洞房


杜宣跟雲子墨的婚禮是在西太平洋上,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島上舉行的。

當天來的客人不少,有將近兩三百號人,連杜家那邊幾戶關系較近的親戚都到了。

這當然不是杜讓鳳心甘情願的,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算再怎麽不滿意雲子墨,三個孫子到底是杜家的骨血,她這麽家族觀念深重的一個人,總不可能不認孫子的。

難道還能期望那個一向有主見的獨子,到現在再「浪子回頭」?

杜讓鳳已經對此不抱幻想了,索性再大方點,送他兒子個順水人情吧。

人再怎麽強,總強不過年月,強不過那點血緣親情。

夜色里,露天的婚宴現場,遠遠看著都覺得燈火熒煌。在那種璀璨燈火里,有種格外濃厚的喜悅氣氛。

這是個很自由浪漫的婚宴,海風從海面上吹過來,拂過臉頰,讓人覺得舒爽又溫馨。

穿一身白的新人,在其中穿梭應酬,尤其讓人羨慕。

敬完一輪酒,雲子墨有些上頭了,杜宣就讓他先回房休息。

新房設在別墅的三樓,雲子墨一進房間,就看到床上地上,鋪得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瓣,豔到極致的紅,映襯著他的臉,也熱辣辣紅了上來。

肯定是榮奕搞出的名堂。

雲子墨笑著摁了摁眉心,覺得頭有些暈,就坐沙發上靠著歇神。

過了沒多久,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從樓道外面傳過來。

然後門就被打開了,領頭的是榮奕,後面還跟著一幫人,三三兩兩地進來,更多的人守在門口,也不進來。

雲子墨一看這架勢就覺得不妙,他是見識過秦朗跟寧舒那晚的婚禮鬧得有多勁爆的。

正要站起來,榮奕已經到了跟前,摁住他肩膀,把他摁沙發上,笑嘻嘻說,「別走啊,好好坐著,好戲這才開始呢。」又朝外面喊,「獸,關門了。」

「!」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雲子墨說,「榮奕?」

榮奕拿食指抵著他的唇,比了個「噓」的手勢,說,「別急別急,杜沒這麽快。」

雲子墨說,「什麽?」

榮奕擠眉弄眼地笑,「仔細聽。」

仔細聽也沒用,這麽多人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語的,還隔著一扇門,怎麽可能聽得清外面的動靜?

然後就見榮奕笑得一臉做賊似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還開了免提,說,「找到沒啊?」

那頭秦朗應該在神采飛揚地笑,「沒呢。估計還有一會兒吧。那家夥剛剛才把游泳池摸了一遍。靠,還好沒聽你丫的,把東西扔水裡。」

榮奕一點兒沒有被打擊到,甚至還咧著嘴笑了,「怎麽回事啊?平時挺雷厲風行一人,怎麽到關鍵時刻,一點都不給力了?這麽掉鏈子可不行!還找不找得到啊?找不到我替他洞房了啊。」

這話聽得真不像樣子了,雲子墨尷尬地拍了下他肩膀,榮奕哈哈笑,還順道揩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啵」一聲,又脆又響亮。

然後一把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做人給自己留點後路!榮子!」

聲音聽起來還算穩,只是喘氣有些急,正是剛剛把游泳池底探過一遍的杜宣。

榮奕壓根不受威脅,「行了杜,歇口氣吧,一會兒有你使力的時候呢。」說完嘿嘿淫笑了兩下。

那聲音聽得雲子墨額頭都冒汗了,兩頰發燙。

然後就聽到秦朗喊,「你丫別光顧著說話,還不快計時!」

一句話提醒了榮奕,榮奕就在手機上摁出計時器,又笑著朝雲子墨晃了晃,說,「那就開始,東西給他吧,獸。」

什麽東西?

雲子墨以眼神詢問他,榮奕還算有良知,解釋說,「鑰匙。」

雲子墨「哦」地應了聲。

不過他也不是不懷疑的,照常理,這幫人應該沒這麽容易放過杜宣才是。

他猜得也沒錯。

在屋裡等了又等,足足等了半分多鍾,也不見杜宣開門進來。

開個門,幾秒鍾的事,需要這麽久?

當然沒可能。

榮奕像是看穿了他心思,笑得很欠扁地說,「沒事,多捂一會兒,等冰一化,鑰匙就出來了。」然後又笑著沖手機里喊,「杜,一分鍾了啊。利索點!」

一分鍾怎麽了?

雲子墨不明白,倒是電話那頭,杜宣像是在磨牙了,「榮子!」

這話里的威脅意味已經足夠明顯,可惜榮奕就沒什麽不敢的。

就見他頭一低,很果斷出乎意料之外的,給了雲子墨一個火辣辣的吻,還是個舌吻,都巴!巴!親出了聲音。

雲子墨又醉又驚,勉強伸手隔開對方,一下子都有些糊塗,像是根本不明白這是個什麽狀況。

電話那頭,杜宣咬著牙說,「榮子你他媽給我走著瞧!」

然後又聽到房間里,雲子墨說,「喂榮奕,你還有完沒完了,別脫我衣服!」

聲音明顯帶了窘迫,門外一幫人聽得放聲大笑。

杜宣臉都扭曲了。


偏偏榮奕還要挑事,「下一個輪到誰了?」

房間里傳來一陣,「我我我」的,爭先恐後的哄鬧聲,期間還夾雜著親吻的動靜,讓杜宣完全風度盡失了。

他看了看手上冰著的鑰匙,一把丟嘴裡,嘎嘎嘎的把那東西要的別提多用力。

咬出了點鑰匙的輪廓,試著往鑰匙孔里插了插,居然還是不行,他就只好再咬再試。

里頭一幫人還在鬧著要親雲子墨這兒那兒,門口一群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大叫大喊大笑著說,「杜,你行的,我看好你啊。」

有人說,「裡面估計已經親完一輪到下一輪了,哎呦我當初該留守的啊。」

李佑說,「嗯,榮奕不知道在裡面瘋成什麼樣了。」

佐藤里惠很「友好無辜」的笑了笑,挺明智的沒有胡亂發表意見。

杜宣下顎緊抿,頭發滴水,鞋也沒穿,還在跟一個被動成冰塊的小小鑰匙奮戰,奮戰,有奮戰,看起來真不是普通的狼狽。

尤其現在每一份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深深的心理煎熬。

這個東方鬧得,是在他媽太有創意了。

早晚有一天,他整不死這群混賬!

結果等他開了門,進房間去一看,就看到雲子墨挺正常的坐沙發上,除了臉頰微有些紅。

榮奕得意洋洋的沖他跳了抬下巴,說,「呦,挺快的嘛,採用了五分鍾不到,果然有了動力大不一樣,人類的潛能無限大哦!現在呢?能繼續不能?說好的,誰中途喊了stop,誰今晚就不許洞房啊。」

這話越說越不像樣了。

杜宣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咬咬牙,說,「繼續。」

容易嘴角咬著根牙簽,說,「杜,坐下吧。」

杜宣就坐下。

人群里有人問,「誰先開始?」

榮奕一條手臂搭著王傳(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字,繁體的不認識,囧)的肩,說,「隨便,我反正只負責看,是不是啊王傳?」

王傳嘿嘿笑,「奕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都聽你的。」

秦朗摟著寧舒,說,「行了,杜,果決點,早完事早洞房啊。」

這么「善意」的提醒,卻讓雲子墨臉上熱度燒到了脖子。

杜宣眯了眯眼,豁出去了,挺乾脆的起身,轉身,在雲子墨身前蹲下,說,「一會兒就好。」

然後開始把巧克力醬往雲子墨脖子上,而悲傷,鎖骨上抹。

抹完就開始舔,從脖子舔到臉,再從臉舔到耳根,都後頭,接著就是鎖骨。

雲子墨被他弄得呼吸都開始喘了,又醉又暈,身上又熱,頂著一屋子火辣辣的視線,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下意識抱出杜宣的頭,杜宣蹲地上,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口,正賣力的吸吮著。

這姿勢就太香艷了。

一屋子的鬧哄聲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了。

榮奕還嫌不夠亂,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半管巧克力醬,沿著雲子墨的領口全擠了進去,還說,「不能浪費啊。」

杜宣摸著鳳眼狠狠給了他一記眼刀子,無奈今晚他是沒權喊stop的,所以只能繼續乖乖往下。

他的頭埋在雲子墨微微松開兩三顆紐扣的襯衣里,舔雲子墨的胸口,格外有種情事開始時的淫齤靡味道,看的一群狐朋狗友一個勁「鬼哭狼嚎」,大喊,「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今兒這禮金真送的太值了」!

Live show啊,還是免費的!

雲子墨盡量把頭埋進杜宣頭發里,心都在跳的咚咚響。好在眼角的餘光里,瞥到寧舒掩住了雲瑞的眼睛。

他覺得渾身都熱,手指根腳趾都充血了,一下下的張,想呻吟又得死命忍住,到後來都糊里糊塗的,根本不知道一屋子的認識什麼時候離開的。

杜宣親著他,又拖了她的衣服,然後頭埋下去,熱情無比的伺候他那個敏感脆弱的東西。

等雲子墨躺在沙發上射了精,杜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了。

肌肉緊綳的身體,在這個新婚之夜,格外有種將人刺穿似的侵略感跟力量。

雲子墨在下一秒就被刺穿了,要背一下子就弓了起來。

杜宣跪在沙發上,邊抽動邊摸他的分身,哪兒也不放過,然後開始揉他的臀,揉他的腿根那兒最柔軟的肌肉。

雲子墨腳背扣著他的腰背,輕搖慢夾。

他們坐著日復一日都會做的事,卻又明顯覺得這個夜晚是與眾不同的。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真的,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了。

雲子墨也很激動,他緊緊抱著杜宣的頭,邊呻吟邊紅著臉說,「我愛你杜宣」,沉浸在婚禮的愉悅跟幸福里,此刻他腦子里就只剩下這三個字了。

杜宣簡直被他纏得受不了,掰開他的唇吻他的舌頭,喘著粗氣說,「我也愛你,寶貝兒。子墨。」

雲子墨微微睜開眼,彼此視線碰上有錯開。雲子墨先臉紅耳熱的閉了眼,杜宣難得的也有些臉紅。

高齤潮的時候,他親著雲子墨的收支,還有手指上他今晚親自套上的那枚鈦金戒指,湊到雲子墨耳邊,喘著氣說,「子墨,叫老公。」

雲子墨地下猛地一陣收縮,眼瞼顫抖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然後他無聲做了個口型。

杜宣用一陣狂風驟雨班的激烈抽動,直接讓他呻吟道哭,眼角都有了水漬。

體齤內被頂的酸脹,讓他身體發抖,痙攣似的收縮後齤穴,甬道里每一寸肌肉,都在震,都在顫,都在激烈的吞吐那個帶個他極致幸福的大傢伙。

然後一股黏濕滾燙的液體射進他身體深處,直接射進了那個地方。

雲梓墨抖著身體抱著杜宣的頭,整個人綳在哪兒,足足十多秒,才跌回沙發上。

杜宣伏在他身上,頭埋在他胸口,像個大孩子似的摟著他,慢慢享受那內壁里,一波波的震顫,吞吐跟包裹。

然後他抬頭,親住雲子墨的唇舌,以雲子墨圈住他腰的姿勢,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來,朝鋪著大紅背面的床那邊走。

被單下,他們手腳齤交纏,在禮花綻放里深深親吻,彼此擁有。

即便婚姻於他們只是一種形式,然後能以這樣的形式結合,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② 求《鍾罩》第一章中文版翻譯

第一章

那是一個古怪而悶熱的夏天,就在那個夏天他們將羅森堡夫婦處以電刑。我記不起來當時我在紐約正幹些什麼事情。我對處決一無所知。一想起受到電刑,就讓我覺得惡心。在報紙上能讀到的就這么多——在每個街角,每個散發著霉味和花生味的地鐵出口處那些大標題就瞪大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瞧。這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我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著被活活燒死,痛覺沿著所有神經蔓延開來,那會是什麼情形。
我想這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事了。
紐約就已經夠糟的了。在夜裡滲透進來的新鮮氣息,有著一股冒充鄉村濕氣的感覺,早上九點之前,這新鮮的氣息就像是一個美夢的結尾,蒸發地無影無蹤。在他們花崗岩壘成的峽谷底部是海市蜃樓般的灰濛蒙的一片,灼熱的街道在陽光照射下顫動,車頂嗞嗞的發出聲響,閃爍著亮光,乾燥如灰燼似的塵土吹進我的眼裡,吹到我的喉嚨里。從收音機和辦公室我不斷聽到羅森堡夫婦的消息,直到再也無法將他們從我的腦子里抹去。這好像同我第一次見到死屍的情景一樣。見到幾個星期之後,屍體的頭顱——或者那上面還殘留著的東西——在我早餐的雞蛋和熏肉後面飄盪,在巴蒂·維拉德的臉後飄盪,就是巴蒂·維拉德讓我看到了它,很快我覺得我就像是將那個死屍的頭顱掛在一根線上一直隨身帶著,如同帶著一個黑色的,沒有鼻子的氣球,散發著一股醋的臭味。
我知道那個夏天我有些不對勁,因為我腦子里想的全是羅森堡夫婦,而且我蠢的要死去買了所有這些穿起來既不舒服又貴的要命的衣服,它們松垮垮地垂著像魚一樣掛在我的衣櫥里。我快樂地匯集起來的在大學所有的小小成功,全部告吹在了有著光滑大理石和玻璃板的商店外面,它們沿著麥迪遜大街一字排開。
我本來打算享受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我本來是要變成成千上萬同我一樣的大學女生的羨慕的對象,這些女生來自美國各地,她們想的不外乎就是穿上在那些一模一樣的7碼的漆皮鞋走來走去。我利用一個午餐時間在布魯明代爾百貨店把這雙鞋買了下來,同時還買了一條黑色漆皮皮帶,並配了黑色的漆皮皮夾。當我的相片刊登在雜志上時,我們12個人正忙著——喝馬提尼,穿著暴露的仿銀光緞緊身上衣,上面附著一大片寬大而蓬鬆的白色的薄紗,在某個星光屋頂餐廳,和幾個不知名的年輕人一起,他們有著美國人特色的骨架,他們是臨時僱傭或租賃來的——每個人會想我一定是真正的出盡風頭。
他們會說,看看這個國家會發生什麼事呀。一個女孩在某個偏遠的小鎮生活了19個年頭,窮得連本雜志都買不起,後來她卻拿獎學金上了大學,在這兒獲個獎又在那兒拿個獎,最後就像開她自己的私家車一樣將紐約操縱自如。
只是我沒有操縱任何東西,包括我自己。我只是跌跌撞撞地從我的旅館出去工作,去聚會,又從聚會回到旅館,再回去上班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無軌電車。我猜我本應該像大多數女孩那樣感到興奮,可是我沒法兒讓自己做出反應。我感到十分停滯,十分空虛,就像在龍卷風的中心那樣的感覺,木然地向前移動,而身處在周圍喧囂的中心地帶。
我們12個人住在旅館里。
我們通過寫散文,故事,詩歌和時尚簡介,都在一個時尚雜志的比賽贏得勝利。作為獎品他們安排我們在紐約工作一個月,支付開銷,還有一堆又一堆的免費獎勵,如芭蕾舞門票和時裝秀和著名的昂貴沙龍里做頭發的通行證,有機會認識我們熱衷的領域里的成功人士,他們建議我們怎麼對待我們特別的膚色。
我仍留著他們給我的化妝箱,適合棕色眼睛和棕色頭發的人:一個帶著小刷子的長方形棕色睫毛膏,和一個藍色眼影圓凹槽,僅僅容得下你輕輕地點上去的指尖,和三支從紅色過渡到粉紅色的唇膏,所有這些都放在同一個小小的鍍金盒子里,盒子的一面附著一塊鏡子。我還有一個白色的塑料太陽眼鏡盒,上面縫著彩色的貝殼,小金屬片和一個綠色塑料海星。
我意識到我們始終堆放這些禮物,因為對於涉及的企業而言,這就好得如同免費打廣告一樣,但是我不能如此挑剔挖苦。我收到所有這些免費的禮物,高興地飛上了天。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將它們藏了起來,但是後來,當我又沒事了的時候,我將它們拿出來,我仍將他們放在房子的各個角落。我偶爾會用這些唇膏,上個星期我剪下了太陽眼鏡盒上的塑料海星剪,給孩子玩耍。
因此我們12個人在旅館里,住在同一個樓層的同一邊的單個房間里,一個挨著一個,讓我想起我的大學寢室。它不是一個合適的旅館——我指的是男人和女人混住同一個樓層的各個地方。
這個旅館——亞馬遜旅館——只接待女客人,而且她們大多數和是我一樣的年紀,她們有錢的父母希望他們的女兒住的地方男人無法接近她們,也無法欺騙她們。她們都在一流的秘書學校上學如Katy Gibbs,在那兒她們上課必須戴上帽子,長襪和手套,或者她們剛剛從像Katy Gibbs這種地方畢業,是主管的秘書,純粹在紐約閑逛,等著和某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結婚。
這些女孩兒在我看來非常的無聊。我看到她們在遮陽棚頂上,打著哈欠塗指甲油,試圖保持她們在百慕大曬出來的棕褐色,她們看起來快無聊死了。我和她們中的一人說過話,她厭倦了遊艇,厭倦了乘著飛機到處飛行,厭倦了聖誕節在瑞士滑雪,厭倦了巴西的男人們。
那樣兒的女孩令我厭惡。我嫉妒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整整19年,除去這次的紐約之旅,我從沒有離開過新英格蘭。這是我第一次大好機會,但是我在這兒,端坐不動,讓它就像水一樣白白地在我的指間溜走。
我猜我的眾多麻煩事兒中的其中之一就是多琳。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認識過一個像多琳那樣的女孩兒。多琳畢業於南方的一個社會女子學院。她有著一頭光亮的白色頭發,像棉花糖那樣蓬鬆包住她的腦袋,藍色的雙眸像透明的瑪瑙球,質地堅硬,圓潤光亮,幾乎堅不可摧,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蔑笑。我不是指令人討厭的冷笑,而是一絲頑皮的,神秘的蔑笑,就好像她身邊的人相當的蠢笨,讓她隨時可以好好的取笑她們一番,如果她想這么做的話。
多琳一下子就挑中了我。她讓我覺得我比其他人要聰明得多。她真的是十分的有趣。她會坐在我的身邊,圍坐在會議桌旁,在來訪的名人們交談的時候,向我低聲耳語詼諧而諷刺的評論。
她的大學很講究時髦,她說道,所有的女孩使用的錢夾的表面,用的是和她們身上的衣服一樣的料子。所以每次她們換衣服,她們就會拿一個相配的錢夾。這種類型的細節讓我印象深刻。它讓我知道了一個包含又非凡又精細的頹廢的整個生活,它像磁鐵一樣吸引著我。
唯一一件讓多琳大罵我一頓的事就是我要在最後期限之前完成我的作業,這惹惱了她。
「你在埋頭干那件事做什麼?」多琳懶洋洋地躺在我的床上,身穿一件桃紅色絲綢睡衣,用金剛砂板銼著她煙草黃的長指甲,而我正在將一個暢銷小說家的訪談用打字機打出草稿。
那是另外一件事——我們其餘的人有漿挺的夏季棉睡衣和縫制的家居服,或者可能是毛巾布的睡袍,比沙灘外套還要厚上一層,但是多琳穿上拖地長的尼龍和蕾絲的衣服,透明到你幾乎隱約可以看透,身上肉色的長袍,由於靜電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她有一種有趣的,微微的汗味,讓我想起那些有著扇貝型的葉子的甜甜的蕨類,你把它們折斷,要聞香味就用手指把它們揉碎。
「你知道老傑·西根本不在乎那個故事是刊登在明天還是星期一。」多琳點著一根煙,讓煙霧慢慢的從她的鼻孔里散出來,這樣就遮掩住了她的眼睛。「傑·西的醜陋就是個罪惡。」多琳繼續冷漠的說著。「我打賭她以前的丈夫在靠近她之前就關上了所有的燈否則他會吐出來。」
傑·西是我的老闆,我很喜歡她,盡管多琳說了那些話。她不會像其他時尚雜志人那樣戴假睫毛和讓人眼花的首飾。傑·西很有頭腦,所以她暴民似的長相似乎沒有什麼關系。她讀得懂好幾種語言,認識行業里所有有質量的作家。
我試著想像傑·西脫掉她嚴謹的職業套裝和正式午餐戴的帽子,和她的丈夫一起躺在床上,但是我就是沒辦法這么做。我去想像人們一起躺在床上的情形,這常常讓我覺得苦不堪言,。
傑·西要教我些東西,所有我認識的年長女士都想教我些什麼,但是我突然想到她們沒什麼可教給我的。我把打字機裝上蓋子,咔噠一聲關上了。
多琳咧嘴笑了。「聰明的姑娘。」
有人叩了叩門。
「是誰?」我沒有起身。
「是我,貝琪。你去不去聚會?」
「我想我會去的。」我仍舊沒去開門。
他們從堪薩斯原封不動地帶來了貝琪,她有著活潑的金色馬尾辮和電影《兄弟會甜心》一樣的笑容。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倆被叫去某個下巴刮地青青,穿著條紋套裝的電視製作人的辦公室,看看我們是否有視角讓他可以以此為基礎製作節目,貝琪開始講述堪薩斯那裡的雄性和雌性玉米。她講到那些可惡的玉米實在太激動了,讓製作人的眼睛裡都有了淚水,只是很不幸他沒辦法採用,他說道。
後來,美人雜志的主編說服貝琪剪掉了她的頭發,把她變成了封面女郎,我仍不時地看到他的身影,在那些 「P.Q』s 的妻子穿波黑格拉的衣服」 的廣告中看到她微笑。
貝琪總會叫我和她一起做事還有其他女孩兒,就好像她以某種方式來拯救我一樣。她從不叫上多琳。私底下,多琳稱她為盲目樂觀的女牛仔。
「你想乘我們的計程車嗎?」貝琪隔著門說。
多琳搖了搖頭。
「沒關系,貝琪。」我說,「我會和多琳一起去。」
「好。」我可以聽見貝琪走向大廳的輕輕的腳步聲。
「我們會去一直到哪天厭煩了為止。」多琳對我說,將她的煙按滅在我床頭閱讀台燈的底座上。「然後我們會去城裡。他們那裡辦的聚會讓我想起學校體育館里的老式舞會。為什麼他們總是圍著耶魯學生打轉?他們實在是太---蠢了!」
巴蒂·維拉德去了耶魯,但是現在我想起來,他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他很愚蠢。哦,他努力拿到好成績,和在海角餐廳叫格拉迪斯的糟透了的女服務員有一腿,但是他沒有絲毫的直覺。而多琳有。她說的每件事就像是一個秘密的聲音從我的骨頭里直接說了出來。
我們在和去劇場的人潮一起被堵在路上。貝琪的計程車在後面和其他四個女孩兒的計程車在前面,我們的計程車夾在當中,全都動憚不得。
多琳看起來漂亮極了。她穿著無肩帶的白色花邊裙子,拉上拉鏈蓋住了帖服的緊身內衣讓她的中間腰部曲線畢露,而上下兩頭前凸後翹,她的皮膚有著青銅似的光澤,塗上了灰白色的蜜粉。她聞起來就像是整個香水店。
我穿著一件黑色的山東綢的緊身套裝,花了我40美元。當我得知我是能前往紐約的幸運兒之一的時候,這件衣服是花了我的一些獎學金去瘋狂購物的一部分。這條裙子的剪裁實在奇怪,裡面沒法兒穿下任何類型的乳罩,但是這都沒關系因為我瘦的和男孩一樣,胸部波瀾不驚,我喜歡在炎熱的夏夜裡感到幾乎全裸的感覺。
盡管城市讓我曬黑的膚色淡了一些。我看上去黃黃的像個中國佬。通常,我的裙子和我奇怪的膚色會讓我感到緊張,但是和多琳一起讓我忘掉了擔憂。我覺得自己聰明而且玩世不恭。
一個男人身穿藍色襯衫和黑色斜紋褲,腳蹬一雙修飾過的牛仔皮靴,他在酒吧的條紋遮陽傘下面看到了我們的計程車,從那兒開始向我們慢慢的走過來,這時候我無法有任何旖旎幻想。我清楚地明白他過來完全是為了多琳。
他在停放的車子之間穿梭,魅力十足地倚靠在我們打開的車窗的框子上。
「請問,像這樣美麗的夜晚,你們兩位美麗的小姐獨自在計程車里在幹些什麼呢?」
他的嘴咧地大大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的牙齒像打牙膏廣告,燦爛地笑著。
「我們要去參加聚會。」我脫口而出,因為多琳突然間沉默不語,無動於衷地撥弄著她的白色蕾絲錢夾的表面。
「聽上去挺無聊的。」男人說道。「為什麼你們倆不和我到那兒的酒吧里喝幾杯呢?我也有幾個朋友在等呢。」
他朝著幾個穿著隨意的男人點了點頭,他們懶懶散散地待在遮陽傘下面。而他們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這個男人,當他回頭望了他們一眼的時候,他們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本應該讓我警醒。這是一種低沉的,瞭然於胸的竊笑,但是車流看上去又開始移動了,我知道如果我仍原地坐著的話,不出兩秒鍾,我就會希望自己抓住這次天賜的機會就好了,讓我能看看,除了雜志社的人為我們精心計劃的事情之外,紐約另外的一些東西。
「怎麼樣,多琳?」我說。
「怎麼樣,多琳?」男人說道,在一旁笑逐顏開。到現在我記不起這個男人不笑是個什麼樣子。我想他一定當時一直保持笑容。那樣子的笑容一定是他的一貫作風。
「哦,好吧。」多琳對我說。我打開車門,走出計程車,正好車開始向前開,我們就開始邁開步走向酒吧。
傳來一個可怕的尖銳的剎車聲,緊接著是沉悶的砰砰聲。
「喂,你這人!」我們的計程車司機從車窗里探出頭來,一臉的憤怒,臉漲得青紫色。「你丫想幹嘛?」
他魯莽地讓計程車停了下來,後面的計程車猛然撞到了他身上,我們能夠看到車內的四個姑娘揮舞著手,掙扎著從車地板上爬起來。
男人大笑著把我們留在了路邊,轉身回去把錢遞給司機,四周全是喇叭聲和叫喊聲。接著我們看到雜志社的女孩排著隊離開,一輛接著一輛計程車,就像滿是伴娘的婚禮。
「過來,弗朗克」,男人沖著一群好友中的某一人說道,一個又矮又丑的人從人堆里冒出來,和我們一起走進了酒吧。
他是我不能忍受的那類人。我只穿襪子身高5 英尺10英寸。而當我和那個矮個子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微微彎下腰,放低我的臀部,屁股一邊高一邊低,這樣我就能開上去矮小點兒。我覺得自己笨手笨腳和病懨懨的就好像是過場戲里的演員。
有那麼一會兒,我抱著幻想覺得我們大概會依據身材配對,那麼我就會和一開始與我們搭訕的那個男人排在一起,他很明顯有足足6英尺高,但是他邁開步子和多琳先向前走了,再也沒掃過我一眼。我試著假裝沒有看到弗朗克挨著我的手肘跟在後面,坐在桌邊緊挨著多琳。
酒吧里很黑,我除了看得出多琳外,別的幾乎分辨不出來。她很白,加上她白色的頭發和白色的裙子讓她看上去閃著銀光。我想她一定著將照在身上的酒吧里的霓虹燈都反射出去了。我覺得自己漸漸和陰影融為一體,就像是人的底片那樣子,這東西在以前我從沒見過。
「嗯,我們做點什麼好呢?」男人問道,開朗地笑著。
「我想來點古典雞尾酒。」多琳對我說。
點飲料就讓我不知所措。我區別不出威士忌和杜松子酒,也從未自己嘗過我喜歡的味道的酒。巴蒂·威拉德和我認識的其他大學男生總是窮的買不起烈性酒,或者他們完全不屑飲酒。這讓人驚訝會有多少男生不喝酒也不抽煙。這些人我大概都認識。巴蒂·威拉德做過的最出名的事就是給我們買過一瓶杜博尼酒,他這么做是因為他想證明他除了是一名醫科學生,還有審美能力。
「我要一杯伏特加。」我說道。
男人更仔細地打量我。「要加什麼?」
「純的就好。」我說,「我總是喝純的。」
我想,如果我說加冰塊或杜松子酒或別的什麼的話,我可能會讓自己出醜。
我曾經看過一個伏特加的廣告,一杯滿滿的伏特加酒立在一個雪堆中央,照映在藍色的燈光里。那個伏特加看上去像水那麼清澈純凈,所以我想要一杯純的伏特加總不會錯。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我點了杯飲料,發現味道好極了。
然後侍者出現了,男人為我們四個點了飲料。他穿著牧場式的服裝在這個都市化酒吧里,看上去隨意自如。我想他很可能是位名人。
多琳一句話沒說,只是把玩著她的軟木餐墊,最後點了根煙。但是那個男人似乎並不介意。他始終盯著她看,樣子就像人們在動物園盯著白色的大金剛鸚鵡一樣,等著它像人類那樣說些什麼。
飲料上來了,我的那杯看上去清澈純凈,和伏特加的廣告一摸一樣。
「你是做什麼的?」我問男人,來打破四面八方向我射來的沉默,這沉默厚重的和叢林里的野草一樣。「我的意思是你在紐約這里是做什麼的?」< span o<>
男人慢慢地,像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將他的眼睛從多琳的肩上依依不捨地挪開。「我是一個電台音樂節目主持人,」他說,「你大概一定聽說過我。我叫萊尼·舍伯。」
「我認識你。」多琳突然說道。
「這讓我太高興了,親愛的。」男人說道,放聲大笑起來。「這會能派上用場的。我可是大大地有名啊。」
萊尼·舍伯盯著弗朗克好好地看了一眼。
「那麼,你從哪兒來?」弗朗克問,猛的一下坐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讓我驚訝的是多琳假裝沒注意到她在做什麼。她只是坐在那兒,黑黝黝的像是一個漂著金發的女黑人穿著她的白裙子,優雅地呷著飲料。
「我叫艾利·希金博特姆。」我說,「來自芝加哥。」之後我覺得更有了安全感。我不希望那晚我說的和做的什麼會聯繫到我和我的真名還有出身地波士頓。
「那麼,艾利,我們跳跳舞怎麼樣?」
讓我和這個穿著橙色麂皮增高鞋,寒酸的T恤和耷拉的藍色運動外套的小矮子跳舞,這個念頭逗得我開懷大笑。如果有什麼是我看不起的,那就是穿著藍色套裝
的男人。黑色,灰色或棕色還差不多。藍色惹我發笑。
「我沒心情跳舞。」我冷淡地說,回絕了他,把我的椅子拉得更靠近多琳和萊尼。
那兩個人看上去就像早在好幾年前就認識了一樣。多琳正用一個細長的銀勺把她杯底的大塊水果舀出來,而萊尼在她每次將勺子送進口裡時咕嘟著,猛咬一下,假裝自己是一隻狗,試著奪下勺子里的水果。多琳嬌笑起來,不讓水果從勺子里掉出來。
我開始想著伏特加終於是我的飲料。它的味道特別,但是它直接滑進了我的胃裡,就像是吞劍人口中的劍,讓我感到有力且庄嚴。
「我該走了。」弗朗克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我沒法看清楚他,這地方的光線太暗了,但是我第一次聽見了他那又尖又蠢的聲音。誰也沒理他。
「嘿,萊尼,你欠我點什麼。記著,你欠我點什麼,對不對,萊尼?」
我想弗朗克在我們面前提醒萊尼他還欠著他什麼東西,這很奇怪。因為我們完全是陌生人。但是弗朗克站在那兒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相同的話直到萊尼朝口袋裡伸手一摸,掏出一大卷的綠色鈔票,抽出一張來遞給了弗萊克。我想是十美元。
「閉嘴,滾一邊兒去。」
有一瞬間我覺得萊尼也是在對我說話,但是接著我聽見多琳說,「除非艾利來,

否則我不會來。」她用了我的假名字,我不得不順坡下驢。

「哦,艾利會來的,對不對,艾利?」萊尼說著,對我眨了眨眼。
「我當然會去。」我說。弗朗克的身影已經在夜色中枯萎消失不見,所以我想我會跟著多琳一起去。我想看越多東西越好。
我喜歡旁觀那些陷入緊要關頭的人們。如果我能瞧見一場交通事故或者街頭斗毆或者一個被泡在實驗容器里的嬰兒的話,我會停下來拚命地看,讓我再也忘不了。
我當然學會了很多事,這些是其他地方學不到的。甚至於這些事讓我驚詫或者難受的時候,我從來不會讓人知道,而是假裝那就是我一直以來認識事物的方式。

③ 有沒有哪個小說的片段讓你莫名的哭了出來

東陵鱈躺在輕歌的懷中,視線朦朧的望著輕歌,嘴角的笑愈發濃郁。

龍鳳山三千九百階梯,他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一階一階,迎著風霜雪雨爬上來。

最為重要的是,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血。

輕歌不懂,是什麼讓他堅持到了現在,讓一個沒有血液的人,爬上龍鳳山。

輕歌紅著眼,淚水流淌在臉頰兩側,她抹去面上的雪痕,笑的甚是凄涼。

她與墨邪是肝膽相照的生死之交,於她來說,東陵鱈是特殊的存在。

像是那天上月,干凈,溫柔,纖塵不染。

她欠了他太多,三生三世都還不清。

輕歌抬起顫巍巍的手,拍了拍東陵鱈的臉,「東陵,別死……我求你,別死……」

似是沒有聽到她的哀求,東陵鱈躺在她的懷中一動不動。

淚流不止,源源不斷。

就連咽喉都是酸痛的,鼻子全都紅透。

輕歌雙目空洞,她催化雪靈珠,根本發揮不了力量。

雪靈珠之息反而在她體內橫沖直撞。

輕歌緩緩站起來,身體一顫,驀地吐出鮮紅的血。

輕歌費力的扶起東陵鱈,想扶著東陵鱈離開龍鳳山,這白骨累累的是非之地。

奈何,輕歌毫無力氣,走了幾步,便摔在了雪地里。

東陵鱈沒有氣息,雪花落在他的睫翼上,唇色蒼白如紙,身體僵硬冰冷。

輕歌眼眶發紅,像是有無數把刀狠狠插在心臟之上,撕裂的疼讓她幾乎窒息。

輕歌咬著牙,把東陵鱈拖向龍鳳山階梯。

她要帶他下山。

輕歌凄美的笑。

血族弓箭手全都圍聚在周圍,蘭無心眸色發狠,抬起手,一聲令下,「宰了她。」

沒有心臟的夜輕歌,毫無活著的價值,在蘭無心眼中,不過是一具行走的屍體。

無數箭矢撕裂長空,穿梭過大雪,盡數插在輕歌身上,輕歌成了一個刺蝟,萬箭穿心之苦不過如是。

輕歌雙眼堅定的看著遠方,視死如歸。

她單膝跪在地上,脊背全然插著箭矢,血腥之味那麼的濃重。

輕歌把東陵鱈扶起,往前走。

入口處就在眼前,再走三千多階梯就能下山。

她的眼底泛起光亮,那是嚮往自由的希望。

又是一堆箭矢射來,徹底貫穿輕歌的身體。

箭矢,穿過她的臟腑,從脊背到肋骨,從胸膛處破皮而出。

輕歌趴在地上,鮮血流出,染紅了龍鳳山的白雪。

所有的箭矢,都被她擋住,東陵鱈完好無損。

輕歌艱難的往前爬,手不斷的往前伸,距離東陵鱈,就差一點兒了。

然而,就是這么半條手臂的距離,她窮極一生也夠不到。

她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愈發模糊。

沒有心臟的她,沒有鮮血的他。

④ 龍族3第一幕到最新,

第一章 源家次子
座頭鯨人生中第一次想到了要退休,要告別他視為生命的牛郎事業。因為今天的麻煩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高天原可能得關張。
「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我要拆掉這間店的招牌,叫你們滾出新宿區!」肥婆怒吼著,像頭噴火的暴龍。
全體牛郎站成一排,鞠躬不起,座頭鯨打頭第一個。
都怪Basara King和他的朋友們。
昨晚肥婆和閨蜜們包下三樓的「夏月間」,點名要Basara King和右京陪酒,為了湊數還拖上了小櫻花。座頭鯨擔心老闆的禁臠被推倒,跑步前去匯報。
一周以來老闆們始終住在秘密辦公室里,豈止深居簡出,簡直足不出戶,只靠座頭鯨送到門口的方便食品為生。換作別人花費重金買下一間奢華的夜店,肯定要盛裝登台跟客人們見見面,宣布自己對這間店的所有權,可老闆們似乎不希望店裡的人知道她們的存在,下到服務生上到牛郎,店裡的人還都以為座頭鯨仍是這里的主人。座頭鯨不清楚老闆們的用意,也不敢打聽。
推開門的時候座頭鯨被那香艷的場面給震了,超大號的Rimowa行李箱攤開在地上,地板上鋪滿女裝女鞋,從Max Mara的羊絨大衣到Burberry Prorsum的風衣,再到Jimmy Choo的羅馬鞋,Wolford的絲襪晾在椅背上,Victoria's Secret的內衣晾在空調出風口……還在往下滴水。蘇恩曦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和沙灘褲,蓬鬆的頭發里至少能藏幾只喜鵲;酒德麻衣單手吊在屋頂上,穿著長長的白色絲綢睡衣,手拿一本偵探小說,活脫脫就是個貞子。
豪華辦公室變成了大學女生宿舍,老闆們已經悶得長出蘑菇來了。
座頭鯨趕緊深鞠躬,「真對不起沒有敲門就闖進來,可有一群客人把Basara King他們三個都給叫進包間里去了,我怕客人們喝醉了對他們動手動腳,特意來請示該怎麼辦。」
「人生中重要的經歷嘛,不是蠻好的么?」酒德麻衣低頭讀書眉毛都不抬。
「不不!Basara King和右京都是矜持的人!小櫻花也是正派的男孩!」座頭鯨肯定不能說老闆們的寶貝是浪貨。
「矜持和正派也得長大啊。」 蘇恩曦目不轉睛地看電視,「如果他們被推倒了,你就開一瓶香檳送過去,說這是店裡送的成年禮。」
「這樣……真的可以么?」座頭鯨驚駭了。
「那還能怎麼樣?我香檳都送了你還想讓我怎樣?再送果盤和小吃么?」蘇恩曦懶洋洋地揮手,「無事退朝!」
座頭鯨滿頭霧水地離開了秘密辦公室。既然老闆都不關心「愛郎」們的貞操,座頭鯨也不好多過問,他讓侍者放了一瓶香檳在夏月間門口,自己去四樓睡覺了。
凌晨五點,殺豬般的吼聲從三樓炸到四樓。座頭鯨從夢中被炸醒,心說不會吧?莫非Basara King堅貞不屈不肯就範,把肥婆給揍了?
他三步並兩步沖下樓去看究竟,才知道他的牛郎們把客人灌醉了扔在包間里,自己出去鬼混了,肥婆和閨蜜們睡了七個小時,悠悠轉醒,氣得七竅生煙。
這在牛郎俱樂部可是犯了大忌,Basara King他們這么做等於砸了高天原的招牌,按理應該掃地出門。但座頭鯨雖有清理門戶的心,卻沒有犯上作亂的膽,這三位是老闆的寶貝,Basara King和右京又都是很有潛力的花樣男子,本著英雄相惜的原則,座頭鯨必須保住他們。想保住那三位爺和這間店,就得先把肥婆給安撫了。座頭鯨把全體牛郎召集到舞池中來給客人道歉,藤原勘助查出了肥婆的身份,居然是東京都稅務署一位要員的女兒,得罪了稅務署的要員,高天原確實很難在新宿區立足。
肥婆猛拍大腿,白肉水波般震顫,「誰道歉都沒有用!去把右京給我找來!讓他跪下來親我的腳面!」
「右京他們應該是臨時有急事外出,他們回來我一定帶他們向幾位賠罪,您看這樣可以么?昨夜您的消費全部免單,再贈送您終生貴賓卡。」座頭鯨點頭哈腰,「年輕人不懂事,您多包涵!」
「免單?貴賓卡?你在跟我談錢的事么?」肥婆從坤包里抓出大把鈔票扔在座頭鯨臉上,「你是在跟我談錢的事么?」
座頭鯨心裡暗暗叫苦,肥婆這么作態,看來是很難善罷甘休了。肥婆深深地迷戀右京,卻因為右京犯錯而不依不饒,看來是想一舉打掉右京的傲氣,叫他從此百依百順。
肥婆大力地拍拍自己的左腿,「Basara King!」再拍拍自己的右腿,「右京!否則,我就去警視廳告你們迷奸!」
她晃晃封在塑料袋裡的香檳酒杯,「就憑我的酒量,區區幾杯香檳就能讓我暈倒?你說我把這東西送去警視廳,會不會化驗出迷葯來?」
殺手鐧終於亮出來了,如果那幫熊孩子真的傻到在酒里下葯,高天原就全完了!
「諸位請息怒!諸位請息怒!這件事雖然是Basara King和右京的不對,但歸根到底我是這間店的店長!是我管教不力!就由我這個犯下大錯的男人代替他們親吻諸位美人的腳面吧!」座頭鯨橫下一條心,准備自己吞下這奇恥大辱。
肥婆上下打量座頭鯨,不由得縮了縮腳。自己這細嫩的腳背,光頭佬那鋼刷般的胡須,這真的能算作賠罪么?這是要行什麼酷刑吧?
她斜眼瞅著座頭鯨,在肚裡編織著刻薄的言辭。什麼男派花道,不過是靠著容貌和媚態混飯的賤男人,女人假意恭維他兩句他就覺得自己是用柔情救世的救世主了?
歸根到底不過是金錢和色相的交易!而老鯨已經老到沒有色相可以拿出來交易了!
藤原勘助閃身攔在座頭鯨面前。他知道下一刻從那張大嘴裡會吐出什麼樣的話,那些話會把座頭鯨幾十年的自尊毀於一旦。
年輕牛郎們比座頭鯨懂事,知道所謂「男派花道」不過是座頭鯨用來美化自己的概念,好像他確實從事著某個高端上檔次的行業,就跟愷撒把牛郎店生涯描繪為女性心理咨詢師是一個意思。但愷撒大可不必為自己這段牛郎生涯自卑,他取悅這些女人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
感和為了完成任務而忍辱負重,他回到義大利仍是一擲千金的貴公子。但座頭鯨不一樣,他是個真真正正的牛郎,他一生可以拿來炫耀的東西也就是自己的男性魅力,如果這層善意的謊言被揭穿……
牛郎們緊張地護在座頭鯨左右,但在事實面前他們的保護就像紙一樣不堪一擊。肥婆冷眼看著這幫花枝招展的男人,覺得他們是如此地卑賤不堪,而自己則是寶刀在手,隨時都能取座頭鯨項上人頭。
大門轟然洞開,雨後初晴,晨光斜斜地照進舞池。愷撒和楚子航扶著門氣喘吁吁,濕透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水滴從發梢上墜落。
這個要命的時候,這倆不知好歹的傢伙居然回來了。
「喲,大家都還沒睡吶?昨晚店裡的生意不錯?」愷撒揮手致意。他從亮處看向暗處,看不太清楚,只覺得舞池裡都是人。
他們只能藏在設備間里躲避搜索,天亮時分警視廳搜查組抵達源氏重工,這座大廈不得不打開大門歡迎。蛇岐八家用了整整一夜來清掃現場,染血的地面用高壓水槍沖洗,死侍的屍體全部投入電梯井中,再投入大量冰塊以免其腐爛,警員們乘坐電梯上到高層去搜查橘政宗的辦公室,卻沒有想到電梯下方堆積著如山的屍骨。愷撒和楚子航偷偷躲進警車的後備箱,藉此逃離了源氏重工。蛇岐八家可以封鎖整座大廈,但還不敢搜查警視廳的車。所以他們一直折騰到早上才回來。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這兩個二百五。肥婆揮舞著菜刀要砍小鮮肉,小鮮肉真就跑回來了。
「Shit!」愷撒看清了肥婆的臉,脫口而出。經過九死一生的一夜,他已經忘記肥婆這碼事了。
座頭鯨神色驚恐,心說你也不能回來就罵客人是大便啊!
(作者註:Shit原意指大便,但在俚語中是表示厭惡情緒的語氣詞。)
楚子航用胳膊肘觸了觸愷撒的後腰,提醒他不要在這個時候真情流露。
愷撒立刻會意,走到肥婆面前優雅地致意,「昨晚睡得怎麼樣?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客人們,喝多了睡著了,我們,出去吃了點東西。」楚子航結結巴巴地說。
他是小組里日文最差的,反正他只靠酷就可以賺錢,所以沒在日語上花大力氣。
座頭鯨心說鬼才信!你們渾身都是血啊!一副在外面怒殺了一百個人的架勢啊!你手裡的旅行袋正在往下滴血好么?
看起來老闆們要養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可愛的貓貓狗狗而是一些獅子老虎啊!這黑道宗的女孩果然都是喜歡養這種黑道殺手來玩么?座頭鯨真覺得自己的腦袋跟鯨魚腦袋一樣大了。
「路上遇到一個受傷的人,送他,去醫院了。」楚子航面無表情地說。
他覺察到旅行袋在滴血了,那裡面是他們的武器和風衣,風衣上沾滿了死侍的血。他是個很不擅長說謊的人,也沒考慮提升這方面的修為。不擅長撒謊可以硬撒,只要你手中提著刀就沒問題。他手裡雖然沒刀,但滴血的旅行袋也是很有震懾力的,加上那張面癱的臉,似乎寫著「不相信就殺掉你」。
座頭鯨心說鬼才信嘞!你就不能編一個在街頭發現被車撞死的貓貓狗狗,因為你喜歡小動物所以帶回來安葬之類的比較有邏輯性的謊話么?
「啊!右京你沒事吧?」肥婆滿臉關愛,「路邊無關的人救助他干什麼?沒准他是黑道呢?也許是其他壞人也說不準,會牽連到右京你的!」
閨蜜在背後死掐肥婆。肥婆忽然清醒過來,這種時候務必以理止情,她恢復了憤怒的神態,「你們居然在香檳里下葯!你們知道不知道迷奸女性在日本是什麼罪?」
「只是下葯,真的沒有迷奸,在日本給女性下葯是什麼罪?」愷撒滿臉認真。
「看看法官信不信你們說的吧!」肥婆冷笑,「你們這種人大概連合法身份都沒有吧?就算定不了迷奸罪,你們也會被驅逐出境!」
「太好了,我還以為得切腹或者化學閹割吶,這我可就放心了。」愷撒彬彬有禮地微笑。
肥婆被他死豬不怕開水疼的架勢弄得啞口無言,她呆了幾秒鍾,殺豬一樣大吼起來,「混賬!你們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你們知道我是誰?你們敢在我面前這么說話?別把客人不當回事!你們沒資格!說到底你在我們眼裡不過是玩具!和狗沒區別!我們在你們身上花錢摸摸你們的毛,不過是你們能討我們喜歡!我們叫你們寶貝你們還以為自己真是寶貝了?我不喜歡一條狗就送它去韓國店裡做狗肉火鍋!我們不喜歡你們就……」
座頭鯨身體微微顫抖,面無人色,但仍保持僵硬的鞠躬姿勢。牛郎們有的臉色血紅有的臉色慘白,也都深深地鞠躬。他們是牛郎,工作就是伺候客人,客人說了什麼過分的話都得忍。
「我花錢買條狗狗還會對我搖尾巴和汪汪,我花錢買你們的時間你們只會惹我生氣!我生氣了後果是很嚴重的……」
肥婆忽然剎住了。長刀橫在她的喉間,刀鋒微微陷入皮膚,她如果再說話,喉部運動起來就會被刀鋒切開。楚子航握刀的手背上,青筋蹦起。
愷撒慢悠悠地轉過身去,「我最討厭看見別人粗暴地對待女性了……所以只能轉過身去。」
他們血戰之後心氣都有點浮躁,肥婆嗶嗶來嗶嗶去徹底摧毀了他們的耐心,紅牌牛郎有紅牌牛郎的驕傲,他們低聲下氣好言好語地跟這肥婆說了半天了,她居然不懂就坡下驢見好就收的道理。
座頭鯨心說這下真的完蛋了!「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是高天原么?Basara King、右京•橘和小櫻花三位前輩在么?風間琉璃冒昧地前來拜訪。」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牛郎們都驚訝地看向門那邊,座頭鯨也不例外。
大門是開著的,俊秀的男孩站在薄薄的陽光中,白色襯衣黑色西裝,一頭清爽的直發,手捧一束含苞待放的鬱金香。
大家的注視令男孩有點窘迫,他深鞠躬,雙手遞上名片。
「風間……琉璃大師?」有人用虔誠的聲音說。
風間琉璃這個名字愷撒和楚子航也聽說過,全日本每個牛郎都聽說過,因為他是第一,是王座,是至尊。
牛郎從業協會中有一張排行榜,風間琉璃連續六年是這張排行榜上的第一名。這張排行榜既不按美貌來也不按營業額來,而是本著藝術的原則,評選男派花道的大師。
沒人知道風間琉璃在哪家店工作,他的行蹤飄忽不定,有一陣子他每晚都出現在一間酒吧的固定座位上,於是數以千計的女孩去那間酒吧捧場,忽然有一天他又消失了,酒吧一夜之間門庭冷落。一個失意的女孩可能在富士山下的溫泉旅館或者愛媛縣的跨海大橋上偶遇他,你只要給他不多的一點錢他就會陪你說幾個小時的話,帶你四處游覽,就像在他鄉偶遇舊情人那樣溫暖。有人說他精通歌舞伎,偶爾會唱歌給女孩聽,以海潮聲作他的伴奏,有人說他精通廚藝,如果你跟他共處一夜,早晨分別的時候會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日式早餐。
有人說風間琉璃其實是個億萬富翁,只是性格孤僻,跟偶遇的女孩在一起才會短暫地敞開心扉。他的隨身用品都是頂尖名牌,但他向女孩們收取的費用只是區區一頓午餐的錢,他曾經收取了一個失戀的高中女生一碗拉麵的錢,就帶她游遍整個京都,還送她價值不菲的玫瑰和花瓶。賠本當牛郎,從小處說是有助人為樂的美德,從大處說甚至有賑災的意義。
總之風間琉璃就是個傳奇,他只為愛而存在。如果他繼續保持這個傳奇保持十年,那他有希望成為牛郎界的神,會被供在神社裡。藤原勘助疾步過去,接過那張純白的名片,高高捧過頭頂,拿回來放在座頭鯨手中。
名片散發著淡淡的菊花香,正面是墨筆勾勒的一朵風中搖曳的菊花,背面是楷書的四字,「風間琉璃」,此外沒有地址沒有電話沒有頭銜沒有郵箱,什麼都沒有。
這張小紙就是風間琉璃的身份證明,女性論壇里有大量「偶遇風間琉璃」的傳說,只有能曬出名片的女孩才說了真話,其他人不過是編造故事。風間琉璃的每張名片都是自己親手寫繪,沒有任何兩張名片是相同的,他贈予客人這張名片,與其說是介紹自己不如說是作為曾經相逢的證據。曾經有個力捧愷撒的客人喝醉了之後得意地拿出風間琉璃的名片說,雖然Basara King是那麼完美,可我見識過真正的日本第一!周圍的客人全都被那張名片吸引,眼泛桃花地圍觀,把愷撒晾在那兒涼快了。
「果然是風間大師登門了。」座頭鯨整理領結,疾步出迎。就沖這張名片淡定灑脫不著一物的風格,便能知道是業界的泰山北斗駕臨了。
「今日是高天原光耀門楣的一天。」座頭鯨深鞠躬。
「鯨前輩的大名也是久仰,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風間琉璃回禮。
風間琉璃的模樣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按常理能讓女孩一見誤終生的男人該是何等妖嬈,容貌不輸電影明星。可風間琉璃的長相很鄰家,乍看倒像是個男裝的女高中生。
風吹著他的衣擺,風間琉璃站在陽光里微微一笑。雖然那麼鄰家,可是無人能否認他的美好,清水那麼淡的一個人,在陽光中卻會折射出無窮的光彩。
牛郎們都有點自慚形穢,跟大師比,大家都是庸脂俗粉。
風間琉璃對著愷撒深鞠躬,「是Basara King吧,這是剛岩般灑脫的男子。」
他又向楚子航鞠躬,「這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右京老師了,說是刀客的形象,看起來卻是溫柔的人啊。」
他環顧四周,「Sakura老師不在么?」
「你怎麼知道Sakura不在?我們見過面么?也許他就藏在這些人中間,但你沒認出他來。」愷撒打量風間琉璃。
「雖然沒見過Sakura老師,但我想來他有著獅子一樣的眼神。」風間琉璃微笑。
「你最好問問獅子同意不同意你的評價。」愷撒挑眉,「找我們有事么?」
「確實有事,不過先解決眼下的怨氣吧。」風間琉璃走到肥婆面前,深鞠躬,「請恕我直言,牛郎的生活並非像您說的那樣,如果我們真的只是犬類,那麼被犬類陪伴的您也會覺得身份被降低了吧?」
「我我我……」在這個清水一樣的男孩面前肥婆居然窘迫得像是懷春少女,這時她的肚子里咕唧一聲,她從昨夜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
「看起來您是餓了,不嫌棄的話我先給您做點吃的,賠禮道歉的事我們之後再說好么?」
「太感動了!我去過您在大阪出現過的酒吧!一會兒可以給我一張名片么?」肥婆受寵若驚。
據說有機會偶遇風間大師的女性中,只有區區10%的人能夠品嘗他手制的早餐。
「當然可以,我們有幸在這里相遇。」風間琉璃微笑,「鯨先生是我們的證明。」
他從吧台旁的冰箱里找到了一些可可粉、牛奶、雞蛋和泡麵。
「食材太簡陋了!快去地下室里的冰庫,把昨天進的鮮魚和越光米拿過來……不!把整個廚房都搬過來,風間大師要在這里演示廚藝!」座頭鯨大喝。
「不用了,其實我並不會做什麼像樣的早餐,那些都是誤傳。我只會煎雞蛋,」風間琉璃挽起袖子,「哥哥教過我煎雞蛋。」
他熟練地打開電磁爐和咖啡機,煎雞蛋的同時把牛奶和可可粉混合之後倒進了攪拌機里。他又在冰箱里找到了半顆新鮮松茸和兩個香菇,切丁之後攤在雞蛋表面。清水開鍋之後他用漏勺撈著泡麵在其中快煮,金黃色的面條倒進腕里,風間琉璃用海鮮醬油和蔥花調味,松茸煎蛋鋪在面上,可可熱牛奶也准備就緒。前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早餐已經呈在托盤里端到了肥婆面前。
「配料不太全,請您將就一下。」風間琉璃歉意地說。
肥婆吃了一口煎蛋,心裡默默地流下淚來。煎蛋的火候恰到好處,散發著淡淡的松茸香。其實也沒有好吃到非得流淚的地步,但她吃到萬千女性夢寐以求的、風間大師手制的早餐,這輩子都值了。她哪裡還記得道歉的事情,什麼怨氣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心裡全被粉紅色的情緒填滿,渴望著風間琉璃跟她多說幾句話,多笑笑,最好還能合照留念。
風間琉璃喝著一杯咖啡看她吃,笑容淡淡,晨光里他的臉側有著絨絨的汗毛,肌膚彷彿透明。
愷撒滿臉都是黑線,他在24小時里連受打擊,又得承認存在比他更強大的超級混血種,又得承認世間還有魅力超過他的傳奇牛郎。
「風間大師光臨本店,不知道有什麼教誨?」座頭鯨搓著手。
「聽說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三位同道的風采,心裡很想跟大家認識,這次來是想邀請大家觀賞明晚我的歌舞伎表演。」風間琉璃將手中的鬱金香花束捧到愷撒面前。
花束中夾著一枚素色的信封,信封里是三張素色的請柬,每張請柬上各畫了一個人物,一個是站在日輪中的女子,一個是在冷月中飛天的女子,另一個則是雙手握著奇長利刃的男性,帶著骷髏面具。雖然只是用墨筆潦草勾勒,但人物的神采氣韻都溢出紙面。請柬的落款不是風間琉璃,而是「源稚女」三個字,但顯然是風間琉璃自己的筆跡。
愷撒覺得這三個形象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去來在哪裡見過,於是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猛地抬眼看向風間琉璃。是的,他見過這三個形象,就在昨夜,在那些古老的壁畫上。其中有一幅畫描繪了一場盛大的葬禮,背後呈現日輪和月輪的女性祭司在巨大的黃金骷髏的兩邊拜祭,戴骷髏面的男性祭司將長刃刺入黃金骷髏的眉間。雖然壁畫是用五色礦石粉末和黃金繪制,透著「古艷」的氣息,而風間琉璃的畫風寫意留白,但人物的氣韻完全一致,沒有看過那些壁畫的人絕不可能畫出這樣的畫來。
愷撒死死地盯著風間琉璃的眼睛,乍看起來那雙眼睛清澈動人,細看卻像兩眼深潭,潭水雖然透明,可是太深了,看向深處是一片漆黑。
「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風間琉璃用只有愷撒能聽清的聲音說,「我的真名是源稚女,源家次子,源稚生是我的哥哥。」
「期待著在演出中看見三位。」風間琉璃,或者說源稚女提高了聲音,深鞠躬告辭。他轉身走向門口,黑色的羅爾斯•羅伊斯轎車無聲地滑行到門前,司機為他拉開車門。
愷撒把裝請柬的信封翻了過來,信封角上鈐著一枚小小的印章,印章由一條寫意的龍和一個中文的「鬼」字組成。盡管對於日本黑道的社會結構還不很了解,但愷撒也知道那是神秘組織「猛鬼眾」的徽章。如果說此刻的日本是一張混亂的棋盤,那麼這盤棋中最隱秘的棋子終於現身了。猛鬼眾居然會選擇如此坦盪的出場方式,出乎愷撒的預料。他有很多問題想問風間琉璃,但此刻留他下來問話並不是最妥當的作法,問題大可以留到明晚的表演後再問。
風間琉璃敢孤身來訪,那麼愷撒和楚子航也就敢赴他的約。
「有人電話找Basara King,聽聲音似乎是Sakura。」藤原勘助握著話筒說。
愷撒接過話筒,「是我,你居然沒死?」
「差一點點,不過先不說這個。」路明非賊兮兮地,「我給你個地址,你和師兄快打個車趕過來,別問為什麼也別告訴任何人,過來看一眼你們就明白了!」

看在我打了這么多的份上···求採納

⑤ 急需《二流明星》的三篇番外!!! 如果有的請發給我

番外一 遇見
杜宣近來越來越安於家室了,用比較後現代的詞彙來形容,就是「宅」,而如杜宣現在這樣,就是所謂現代意義上的——宅男。
這話說給從前哥仨那幫狐朋狗友聽,誰能信?
杜少沒有夜生活,簡直堪比貓不偷腥,烏鴉生白毛。
兩個字,稀罕。
三個字,太稀罕。
不過杜宣還就真過上了居家生活。
只是好日子,終究有結束的時候。
沒過多久,因為有個大case要談,秦朗跟榮奕一致決定,不能再放任杜宣這麽下去,一定要抽他一鞭子。
於是哥倆一通氣,大手一揮,就把出國談合約的任務交給了杜少。
杜宣臨行在即,心情說不出的糟糕。
因為那次事故,這之後他能不出差就不出差,即便要出門,能三天解決的事絕不拖到第四天,能當天趕回來,絕對不會拖到明早。
在這種戰戰兢兢的寸步不離的日子裡,雲子墨也受不了了,又聽說杜宣這次要出門四天,便大手一揮,放行了。
姿態說不出的瀟灑痛快。
他捨得,杜宣卻被噎得無言。
晚飯後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吃完飯洗好澡,兩人陪孩子做完功課,看了會兒動畫片,哄三個魔王睡著,終於一身輕松躺在床上,有話沒話地聊了一會兒,雲子墨就先熬不住困意睡著了。
房間里開了一扇窗,初夏的風,帶著微雨的涼意,跟花園里青草泥土玫瑰的清香,從窗口一陣陣吹進來,也讓杜宣一顆焦躁的心,安定了下來,漸漸沈入夢境里。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復日期:2012-11-03 13:49
依稀還是十四歲那年的生日,雖然不是十歲、二十歲這樣的大生日,可他身為杜老爺子欽點的接班人,生日這樣的大日子,該辦的宴會,還是要辦的。何況生日宴也好,酒會也好,派對也罷,於杜讓鳳而言,都是一樣的性質。
生日年年過,酒會也常常有,實在讓杜宣提不起什麽興趣,宴會到了一半,他索性端了杯酒,找了個清靜的地方躲了起來。
可惜,找錯地方了。
待在立柱後,從他站著的方向看過去,可以清楚看到後院小花房裡,他的父親正摟著一個穿著不俗身段婀娜的小女人在「賞花」。
花房裡的一切布置,都是杜讓鳳親自布置的。杜讓鳳雖然手腕如鐵,對待花花草草倒是品位不俗,尤其花房裡培的那盆火紅鬱金香,聽說非常稀有,杜讓鳳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弄來了兩盆,花很嬌弱,杜讓鳳早午晚都要去看一次。而此刻,其中的一朵,就別在他父親小情人的烏發間。
每個人年少的時候,都有理所當然要維護的正義,好比父母雙方對婚姻的忠誠。
所以杜宣喝完酒,等花房裡那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了,突然揚手,將空酒杯朝花房砸了出去。
玻璃碎裂,「砰」一聲響。
受驚的兩個人雙雙回頭,杜宣在那一刻,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
很平常的一張臉,甚至有些苦相,跟他媽比起來,何止差了十萬八千里,此刻因激情被打擾,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起來都有些滑稽。
父子倆凌厲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突然杜宣攤攤手,笑著說,「不好意思,爸爸,一時失手,扔錯地方了。」順手拍拍趴在他腳邊的哈士奇,「去,摘朵花回來。」
小七一向討厭女人,這個杜家人都知道。可想而知,等一人一狗在花房遇上,那是何等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場景。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復日期:2012-11-03 13:49
杜正琛的小情人是哭著離開的,杜宣得到的是左臉一個巴掌,杜正琛用足了力氣,狠狠撂下一句,就追了出去,扔下一句,「無法無天的東西!」
做賊的人反而喊捉賊!
杜宣抹掉嘴角的血沫星子,很諷刺地勾起嘴角笑了。
本以為這件事會這麽不了了之,誰知道回到前廳,沿著樓梯往上走,就被從二樓小會議室出來的杜讓鳳喊住了。
杜讓鳳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望著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鍾,轉身上樓,「跟我來。」
杜宣情知瞞不過了,只好跟上去。
等進了書房,杜讓鳳示意杜宣關上門,沈默了十幾秒後,問,「都看到了?」杜宣驚得抬起頭來,他是不敢置信。
杜讓鳳的神情,平靜得讓人難以想像,緩緩說,「這個世上,有些事不該你管,就不必管,你管了,反而是你幼稚。我的兒子,居然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失常態,像話嗎?你寶貴的時間,就是用來浪費在這些爭風吃醋的小事上的?」杜宣也看了杜讓鳳好一會兒,才說,「媽,她摘了你那盆花。不,確切說,是爸爸摘了,送給他那小情人。」
杜讓鳳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裂縫,然而他還是控制住了,「就這事?值得你這麽大動肝火?」
杜宣眼神一晃,「花是杜家的東西,她沒資格動。同樣的,爸爸也是。」 其實仔細看,母子倆的神情,在這一刻是極其相似的。
杜讓鳳卻笑了,像是在看一個再天真不過的孩子,「你在提醒我,失去了對你爸爸的所有權嗎?你可以放心,逢場作戲歸逢場作戲,婚姻是婚姻,這點我懂,你爸爸自然也不會忘。」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復日期:2012-11-03 13:49
「不是。」杜宣很堅決地否定,「我說的,不是這個。」
杜讓鳳疑惑了,「你想說什麽?」
杜宣想了想,問,「媽,你覺得爸爸還愛你嗎?你覺得,一份沒有愛的婚姻,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換句話說,婚姻的存在,是不是應該以彼此忠誠為前提?爸爸今天可以送出去一朵你心愛的花,明天?後天呢?媽,你值得一個愛你的男人好好對你。」
這簡直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會說的話。
杜讓鳳震驚之餘,少有的耐著性子說,「兒子,你還小,並不知道什麽是婚姻。至於愛……愛會長久麽?這個世上,從來沒有永恆的愛。當愛情轉淡,親情就會取而代之,這才是婚姻的本意。你現在不明白也正常,等你再大點就知道了。」杜宣再度諷刺地笑起來,「原來所謂婚姻的本意,就是可以理直氣壯地合理爸爸的背叛,難怪爸爸能做到毫不愧疚。」
「啪」一聲,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落下來。
杜宣這一次,連話也不說了,依舊勾著他嘴角諷刺的笑,轉身就走。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復日期:2012-11-03 13:51
他是開車出T市,直接去了H市。路上接連甩掉了一堆保鏢,到H市,索性把車扔到大馬路上,於歸大海是的,涌進了H市人海人浪的浪潮里,將一群保鏢遠遠拋在身後,怎麼也找不到人影。
可惜,強龍也有被地頭蛇牙的時候。
大概是看出他有些身家,從酒吧和完一輪就出來,幾個流氓就很乾脆的把她堵在了巷子里。
杜宣雖然從小學跆拳道,柔道等防身術長大,可畢竟還沒有成年,十四歲的少年,一米七五的身高,已經算很高了,只是對成年男人來說,也就是一般而已。何況雙拳難敵四手,隨意他會被人敲了一悶棍,有搶光了錢包跟鑽石手錶還有手機,也在情理中。
昏昏沉沉唐在巷子里,杜宣覺得這一天真齤他媽倒霉到了極點。
顯示挨了兩個耳光,離開T市,本來想來H市買醉,還被一群不長眼的小蝦米頂上,搶得精光。甚至再待下去,還可能有性命危險。
這實在是陰溝里翻船了。
他慢慢積攢利器,准備先從這按不見天的地方挪出去。
結果剛積攢起一點力氣,就聽到巷子那頭一個人問,「小雲,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去看電影啊?」
接著是女人的聲音,「是啊,小雲,一起去吧。票是你好不容易弄來的,本來應該你跟阿旭去看的,結果我這么突然冒出來,我實在過意不去了。」
一把溫潤的聲音傳過來,「沒事。你們去吧,我答應阿星給他替班了,有多餘的票也去不了了。快走吧,去晚了點應該開場了。」
杜宣私心裡嘀咕,這三人該有多窮。
倒是這個讓票的,著實是副好嗓子。
正當他胡亂琢磨的時候,有腳步聲漸漸近了,然後就聽到那腳步聲一頓,過了十來秒,一雙手摸上他額頭。
換了平時,杜宣是絕對不會讓人這么接近他的。
然後還是那句話,虎落平原被犬欺。
繞在心裡嘆了口氣,就勉為其難,看看對方長什麼樣吧。
結果剛要張艷,視線一晃,就趴到了一個不算寬闊的背上。
杜宣一下子,都沒能反應過來。
從三歲到現在,已經多久沒這么讓人親近過了?他實在記不清了。別說現在,就算小時候,杜讓鳳跟杜正琛也不經常抱他。
可惜,從後面看不到那個人的臉。
被背出巷子後,叮鈴一聲響後,就進了一家店。這家店也小氣,只開著一盞黃不拉幾的小燈,照亮一個小角落,依舊看不清那人的臉。
只聽見兩個人在說話。
然後就再度出了門,知道沒松緊一家小診所,報了傷口,打上點滴,杜宣也不想承認,會對這么個半路施恩的人,生出多少濃厚的感激來。
這么點小恩小惠,還是把它安置在這么個破落的私人小診所,病床的被子甚至都有霉味,怎麼讓他感激涕零?
唯一遺憾的事,除了在路燈下依稀看見那人有一雙狹長漂亮的呀,對於那個人的羊毛,時候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以至於很多年後,在H市完了的那是多年裡,他選人的標准,都是眼睛優先的。
算是他的一個癖好,身邊人也都心裡有數。
夜晚的風漸漸涼了,杜宣被涼意驚醒,低頭一看,看到懷里人睡得領口微張,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有團火熱滾燙的東西,慢慢的在心口脹了開來。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把手伸進了懷里人的睡衣里,慢慢用力搓揉,然後捏住雲子墨的下巴,現實面對面側躺著親吻,漸漸變成雲子墨仰卧,他翻身上去。
雲子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約是那種調情的手段弄得他很舒服,就沒有醒,脫衣服的時候,甚至配合的抬了抬腰,方便杜宣脫他的內褲。
杜宣看得有些按耐不住。
白內漂亮的禁止肉體在他身下,臉上有半睡半醒的顏色,杜宣竭力控制著節奏,伸手下去搓揉懷里人的分身。拇指沿陰齤莖到球囊,輕輕一刮一騷又顛了幾顛,那白嫩的分身就挺立起來了。然後就被納入口腔里,被周到妥帖的伺候。
大概那種快齤感太激烈,雲子墨很快就醒了,被伺候的射齤精後,兩條修長白嫩的大腿就很自然的圈上了杜宣的腰。杜宣順勢往他腰下塞了個靠墊,沾了潤滑劑的手伸下去,捂住雲子墨的臀揉了幾下,食指熟門熟路的拐道甬道口,撓X似的搔了搔,撓得雲子墨下意識抬起了腰板,杜宣悶聲笑笑,手指伸進去,類比著性齤交的頻率抽齤插起來,等雲子墨前面濕答答得又流了不少前列腺液,他不再忍了,抽出黏濕的手指,猛吸一口氣,找了個角度,扶著紫黑的性器挺了進去。
潤滑做得很到位,雲子墨這一年的保養也沒白做,甬道里緊致的柔韌,黏濕滾熱的觸感,幽深的包裹,臀肉的充滿肉感,都讓他激盪。
兩個人現實面對面坐了一陣,然後讀選拔人抱起來,跪在床上用力抽齤插。這個過程里,雲子墨修長白嫩的大腿,始終緊緊夾著他,看起來有種格外淫齤靡的味道。
兩個人變著花樣接吻,越吻越纏綿,球囊排在臀肉上「啪啪」聲,那種程度的激烈,都讓人頭皮發麻了。
杜宣到後來索性有把人壓回床上,跪著很很折騰,急迫地想個初經人事的少年。
大概是臨別在即,兩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在床上坐了一次,又在浴室站著做了一次,在浴缸里以後背位做了一次,回到卧室,雲子墨躺在貴妃椅上,身體深處那種酸脹,弄得他骨頭都軟了,完全沒有力氣。
杜宣跪在地上,變著角度力度折騰,大概是看雲子墨的樣子實在有些無助,安撫使的問了問雲子墨的下巴,粗喘著說,「就好了啊。」
那種渾身是汗,呼氣如喘,肌肉緊綳的樣子,有種格外惑人的狂野,連聲音都比平時性感許多,雲子墨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心跳的亂了,呻吟的間隙里,斷斷續續的問,「什麼時候回來?」
杜宣輕輕咬咬他的耳根,「最多……一個禮拜,我盡快趕回來。」
杜宣腰上動作一頓,捕捉到雲子墨眼底的納斯眷戀,頓時有些難言。
什麼時候連家門都離不開了?
他有些自失的笑笑,俯身下去深深吻住雲子墨的舌尖,一把將人抱起來,以雲子墨圈著她他的姿勢,把人壓在落地窗的窗玻璃上,啪啪啪啪的抽齤插起來。
萬家燈火就在腳下,這一刻他們竟是不舍的分離了。
或許那一天,誰也沒料到,彼此竟然會有現在這樣一番難分難舍的姻緣。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復日期:2012-11-03 13:59
番外二 鬧洞房
鑒於鮮網上只有這個番外的前一部分,先發圖片,後半部分手打上來,手打實在太苦逼了,而且繁體的看的頭疼,偷工減料一回~

作者:forest19900614回復日期:2012-11-03 14:38
偏偏榮奕還要挑事,「下一個輪到誰了?」
房間里傳來一陣,「我我我」的,爭先恐後的哄鬧聲,期間還夾雜著親吻的動靜,讓杜宣完全風度盡失了。
他看了看手上冰著的鑰匙,一把丟嘴裡,嘎嘎嘎的把那東西要的別提多用力。
咬出了點鑰匙的輪廓,試著往鑰匙孔里插了插,居然還是不行,他就只好再咬再試。
里頭一幫人還在鬧著要親雲子墨這兒那兒,門口一群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大叫大喊大笑著說,「杜,你行的,我看好你啊。」
有人說,「裡面估計已經親完一輪到下一輪了,哎呦我當初該留守的啊。」
李佑說,「嗯,榮奕不知道在裡面瘋成什麼樣了。」
佐藤里惠很「友好無辜」的笑了笑,挺明智的沒有胡亂發表意見。
杜宣下顎緊抿,頭發滴水,鞋也沒穿,還在跟一個被動成冰塊的小小鑰匙奮戰,奮戰,有奮戰,看起來真不是普通的狼狽。
尤其現在每一份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深深的心理煎熬。
這個東方鬧得,是在他媽太有創意了。
早晚有一天,他整不死這群混賬!
結果等他開了門,進房間去一看,就看到雲子墨挺正常的坐沙發上,除了臉頰微有些紅。
榮奕得意洋洋的沖他跳了抬下巴,說,「呦,挺快的嘛,採用了五分鍾不到,果然有了動力大不一樣,人類的潛能無限大哦!現在呢?能繼續不能?說好的,誰中途喊了stop,誰今晚就不許洞房啊。」
這話越說越不像樣了。
杜宣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咬咬牙,說,「繼續。」
容易嘴角咬著根牙簽,說,「杜,坐下吧。」
杜宣就坐下。
人群里有人問,「誰先開始?」
榮奕一條手臂搭著王傳(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字,繁體的不認識,囧)的肩,說,「隨便,我反正只負責看,是不是啊王傳?」
王傳嘿嘿笑,「奕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都聽你的。」
秦朗摟著寧舒,說,「行了,杜,果決點,早完事早洞房啊。」
這么「善意」的提醒,卻讓雲子墨臉上熱度燒到了脖子。
杜宣眯了眯眼,豁出去了,挺乾脆的起身,轉身,在雲子墨身前蹲下,說,「一會兒就好。」
然後開始把巧克力醬往雲子墨脖子上,而悲傷,鎖骨上抹。
抹完就開始舔,從脖子舔到臉,再從臉舔到耳根,都後頭,接著就是鎖骨。
雲子墨被他弄得呼吸都開始喘了,又醉又暈,身上又熱,頂著一屋子火辣辣的視線,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下意識抱出杜宣的頭,杜宣蹲地上,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口,正賣力的吸吮著。
這姿勢就太香艷了。
一屋子的鬧哄聲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了。
榮奕還嫌不夠亂,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半管巧克力醬,沿著雲子墨的領口全擠了進去,還說,「不能浪費啊。」
杜宣摸著鳳眼狠狠給了他一記眼刀子,無奈今晚他是沒權喊stop的,所以只能繼續乖乖往下。
他的頭埋在雲子墨微微松開兩三顆紐扣的襯衣里,舔雲子墨的胸口,格外有種情事開始時的淫齤靡味道,看的一群狐朋狗友一個勁「鬼哭狼嚎」,大喊,「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今兒這禮金真送的太值了」!
Live show啊,還是免費的!
雲子墨盡量把頭埋進杜宣頭發里,心都在跳的咚咚響。好在眼角的餘光里,瞥到寧舒掩住了雲瑞的眼睛。
他覺得渾身都熱,手指根腳趾都充血了,一下下的張,想呻吟又得死命忍住,到後來都糊里糊塗的,根本不知道一屋子的認識什麼時候離開的。
杜宣親著他,又拖了她的衣服,然後頭埋下去,熱情無比的伺候他那個敏感脆弱的東西。
等雲子墨躺在沙發上射了精,杜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了。
肌肉緊綳的身體,在這個新婚之夜,格外有種將人刺穿似的侵略感跟力量。
雲子墨在下一秒就被刺穿了,要背一下子就弓了起來。
杜宣跪在沙發上,邊抽動邊摸他的分身,哪兒也不放過,然後開始揉他的臀,揉他的腿根那兒最柔軟的肌肉。
雲子墨腳背扣著他的腰背,輕搖慢夾。
他們坐著日復一日都會做的事,卻又明顯覺得這個夜晚是與眾不同的。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真的,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了。
雲子墨也很激動,他緊緊抱著杜宣的頭,邊呻吟邊紅著臉說,「我愛你杜宣」,沉浸在婚禮的愉悅跟幸福里,此刻他腦子里就只剩下這三個字了。
杜宣簡直被他纏得受不了,掰開他的唇吻他的舌頭,喘著粗氣說,「我也愛你,寶貝兒。子墨。」
雲子墨微微睜開眼,彼此視線碰上有錯開。雲子墨先臉紅耳熱的閉了眼,杜宣難得的也有些臉紅。
高齤潮的時候,他親著雲子墨的收支,還有手指上他今晚親自套上的那枚鈦金戒指,湊到雲子墨耳邊,喘著氣說,「子墨,叫老公。」
雲子墨地下猛地一陣收縮,眼瞼顫抖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然後他無聲做了個口型。
杜宣用一陣狂風驟雨班的激烈抽動,直接讓他呻吟道哭,眼角都有了水漬。
體齤內被頂的酸脹,讓他身體發抖,痙攣似的收縮後齤穴,甬道里每一寸肌肉,都在震,都在顫,都在激烈的吞吐那個帶個他極致幸福的大傢伙。
然後一股黏濕滾燙的液體射進他身體深處,直接射進了那個地方。
雲梓墨抖著身體抱著杜宣的頭,整個人綳在哪兒,足足十多秒,才跌回沙發上。
杜宣伏在他身上,頭埋在他胸口,像個大孩子似的摟著他,慢慢享受那內壁里,一波波的震顫,吞吐跟包裹。
然後他抬頭,親住雲子墨的唇舌,以雲子墨圈住他腰的姿勢,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來,朝鋪著大紅背面的床那邊走。
被單下,他們手腳齤交纏,在禮花綻放里深深親吻,彼此擁有。
即便婚姻於他們只是一種形式,然後能以這樣的形式結合,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我只找到這兩篇

⑥ 求血腥瑪麗劇情

電影的劇情是

05年版的:
1969年,瑪麗·班勒是個書獃子氣,不得人心的女孩,可她意外的被一位明星運動員邀請共舞。而他的意圖絕不會高尚,以至於後來試圖逃避他的瑪麗遭受了漫長痛苦的死亡。時間來到了2005年,山姆和他的女友參加班級的睡衣晚會,在討論都市傳奇和當地傳說的同時,他們召喚瑪麗的名字,並將她帶回了人間。

06年版的:
所精神病院的幾個護士,無意中釋放了傳說中的惡魔——血腥瑪麗。她原本藏身於鏡子的影像之中,重新恢復自由身的她,出其不意的去攻擊那些病人及醫院里的工作人員們,就此在精神病院里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⑦ 血腥瑪麗的由來

血腥瑪麗的歷史來由,收集到的比較常見的說法有兩個版本,一個認為來自於英國都鐸王朝的暴君瑪麗一世,另一個則認為來自於18世紀匈牙利女殺人狂李·克斯特伯爵。 還有一個叫伊麗莎白.巴利特的,DIABLO里的女伯爵說的就是她,黑暗館里反復提到她的名字.還有DISCOVERY頻道里的專題片也提到了這一點。

瑪麗一世(1553~1558年在位)成長於歐洲宗教改革的洶涌大潮之中,其時英國也成為天主教和新教進行殊死搏殺的場所。她的母親凱瑟琳是一位篤信天主教的西班牙公主,而她的父親亨利八世為了達到與她母親離婚的目的,不惜背叛天主教,與羅馬教皇決裂,並在國內扶持新教,迫害天主教徒。也許由於上述的成長過程,也許源於她本人古板、固執的性格,她成為了一個死硬的天主教徒,並對新教有著刻骨的仇恨。成年後,她因為拒絕改信新教而幾乎被亨利八世推上叛國的審判台,後來又與當時天主教世界的捍衛者——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結婚。登上王位後,她立即宣布恢復天主教,並對新教徒採取了高壓政策,屠殺其中的激進分子,在她統治5年中,有300餘人被燒死在火刑柱上,包括那個敢於宣布她父母的婚姻為無效、她為私生女的克蘭默大主教等,而被迫流亡國外的新教徒則不計其數。她終於以其暴行獲得了英國人民對其「血腥瑪麗」的稱謂。她病死時,據說整個倫敦響起了歡慶的鍾聲,即位的就是她的妹妹、後來成為一代名君的伊麗莎白一世。(順便說一下,如果一個中國皇帝只處死了300餘人的話,那他絕對算不上是一個暴君,因為在中國「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像朱元璋每興一次大獄就要處死上萬人,仍改變不了他被認為是一個英明君主。但在歐洲標准不同,處死幾百人就已經是駭人聽聞的了。)

另一個關於血腥瑪麗的說法是18世紀時那位匈牙利的絕世美女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看看野史對她的描述「黑色長發在空中飄舞,兩顆寶石般的眸蘊涵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火紅色長裙就像流動的烈焰一樣,包裹著她白玉似的修長身軀,整個人宛如一團移動的火之精靈」。她的艷名遠播歐洲,據說有數不清的男人為她決斗而死,連法國國王也為她傾倒。她的美貌,據說到六十多歲仍保持得很好。但她保持美貌的秘訣卻另人毛骨悚然——少女的鮮血,她一生之中殺死了2800多名少女(這個數字可能被誇張)然後用她們的鮮血洗澡,以次來保持自己的妖異魅力,據說她甚至還喝下少女的鮮血來清洗自己身體內的污物。後來,她被憤怒的群眾燒死在浴室中,但從此以後她居住的古堡每到月圓之時不斷有鬼哭之聲傳出,後來該古堡被教皇貼上封條,為歐洲四大鬼屋之一。(關於這位血腥佳人,歷史上確有其人,我這里引用了一個比較誇張的描述,但她一生中殺死了許多無辜少女,以此來保持自己的美貌這一點是真的。)

除了上述兩個之外,「血腥瑪麗」還有其他說法,比如有人認為其來源於一位奧地利公主。

⑧ 周星馳在坐冰塊上的電影

賭聖 主演 周星馳扮演賭聖

與女人睡衣坐冰塊的電影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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