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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頂起的褲子她的眼睛

發布時間:2022-06-17 03:06:44

Ⅰ 我是女生,17歲,我在教室里不小心看到一個男生褲子頂起來了,感到很害羞,為什麼

如果他不知道你看到了你就當作沒看到吧~~青春期沖動正常的~

Ⅱ 認識她兩年了我最近才約她出來玩,怎麼才能追到手,她穿這褲子我總是忍不住盯著看,怎麼辦

首先,她願意和你出來玩說明對你是信任的,願意和你發展(至少她的內心潛意識是願意的)
第二,你可以盯著她的看,但是不要猥瑣,就大方的看,還可以調侃,說,「你這褲子很不錯,很好看,把你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了。」然後,剋制自己,不要老是盯著別人的腿,要看她的眼睛。不然會覺得你很猥瑣,心裡會討厭你。
第三,怎麼追到她,這個看你她約會的活動中她的情緒有沒有被你帶動起來,因為感覺就是情緒的產物,你只要能調動起的她的情緒,她就會覺得和你在一起玩很有意思,不會無聊,你們可以多點互動,約會的地方,不要老是一個地方,你可以多帶她去幾個地方,可以現實比較安靜的人少的地方,然後人多的地方,因為她和你約會,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對周圍的人都是陌生的,只有你是熟悉的,她的潛意識里就會更加的相信你。對你更加的熟悉。
總之該升高關系的時候,就要勇敢的去做,不要慫,不要猥瑣,被拒絕也沒關系,只要她還願意和你玩,和你約會就是對你有感覺、

Ⅲ 今天不小心被一個女人看到我屁股,當時我還不知道後來我穿回褲子以後她就走過來,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討厭我

在愛的世界裡,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不懂得珍惜誰。
現在讓你傷心的,將來你一定會忘記。現在讓你開心的,將來不一定陪著你。
愛情不是必需,少了它心中卻也荒涼。荒涼日子難過。難過的豈止是愛情?
痛徹心扉的愛情是真的,只有幸福是假的。那曾經以為的花好月圓……愛情只是宿命擺下的一個局。

Ⅳ 尋找一篇文章

1、爺爺今年七十三歲,平時,他見人總是樂呵呵的,光禿禿的頭頂上經常扣著一頂黑色的小氈帽。爺爺總是背著手走踣,那模樣真算個「大官」。爺爺是個老鞋匠,平時掙下的錢都花費在我和弟弟身上了。爺爺對我的關懷與疼愛,令我終生難忘。

2、我的爺爺是個農民,我很喜歡丫在他的身邊,數他額頭上像小溪似的皺紋,更喜歡他那乾裂、粗糙得像松樹皮一樣的手在我光滑的腦袋上撫摸。平時爺爺沉默寡言,只知道幹活。他勤勞、朴實,種了一輩子地。嚴寒酷暑,風里雨里,他總是天下亮就起來幹活,太陽落了才帶著滿身泥土回來。爺爺辛辛苦苦養大了5個孩子。打我記事起,難得聽他說上幾句話,就是高興時,遇到我這個最小的孫子只是笑笑。

3、我的爺爺——是一位畫家,他四方的臉,滿頭是銀發,雖然沒有白鬍掛頷的風度,卻有那種鶴發童顏的相貌。他呀,一談起畫,總是那麼津津有味,還情不自禁地用手比劃著。他說的那些詞我聽不大懂,或登門求教的畫家們都說,爺爺說的跟他所作的畫一樣高超。

4、由於多年的操勞,爺爺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幾個厚厚的老繭;流水般的歲月無情地在他那絳紫色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他那原來是烏黑烏黑的頭發和山羊鬍子也變成了灰白色,只有那雙眼睛依舊是那麼有神,盡管眼角布滿了密密的魚尾紋……我想念爺爺。

5、爺爺長著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鬍須。他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肩,別看他已年過古稀,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鍾一樣雄渾有力;走起路來「蹬、蹬、蹬」他,連小夥子也追不上呢。

6、吉老秤已經五十幾歲,可是身體硬實得像一座石碑;從口外剛趕來的兒馬蛋子,一噘子踢到他的胸脯上,就像被跳蚤彈了一下。他的手藝高超,遠近馳名,卻只能混個半飢不飽;用他的話說,一輩子沒吃撐著過。他脾氣暴,不娶家小,不信鬼神,只好喝烈酒聞鼻煙;喝醉了就睡覺,扯起鼾聲像打雷,打起噴嚏像放炮。

7、爺爺退休已有兩年了,瘦瘦巴巴的身架,一臉的魚網紋。頭頂上灰白的頭發,好像戴著一頂小氈帽。笑起來下巴頦高高地翹起,因為嘴裡沒有幾顆牙了,嘴唇深深地癟了進去。

8、老頭子渾身沒有多少肉,乾瘦得像老了的魚鷹。可是那曬得干黑的臉,短短的花白鬍子卻特別精神,那一對深陷的眼睛特別明亮。很少見到這樣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9、一位神采奕奕的胖老頭聽見狗叫,從屋裡出來。他年紀六十上下,一頭淺褐色的頭發保養得很好,只是鬍子已經花白。這就是勃洛耶爾教授。

10、我的奶奶今天的穿戴與平時大不相同:頭戴絨線帽,身穿一件嶄新的黑呢子大衣和一條混紡呢褲子,腳上穿著一雙油亮亮的平底皮鞋。她手拄拐杖,滿臉洋溢著喜氣,手裡拿著一張的紅紙,出了門。

11、我的外公六十多歲了,兩 斑白,頭頂中間光禿禿的,像個小球場,周圍是稀稀的幾根頭發,臉龐圓圓的,整天笑眯眯的,肚子挺得高高的,像個彌佛。他整天離不開一隻小茶壺,走路的時候捧著,看報的時候摸著,就連睡覺的時候也要把茶壺放在頭邊,好像怕人偷走似的。

12、我的外公矮矮的個子,平時總愛穿一件深藍色的衣服。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積蓄了他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外公雖然是六十八歲的人了,可是總也捨不得離開他那寶貝的工作崗位——眼鏡廠。舅舅、外婆三番五次地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退休,可外公總是一個勁地搖頭。

13、我的外公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老漢。古銅色的臉上,深深地刻著一道道皺紋;兩只小蒲扇似的大手,長滿了老繭。雖說外公今年已六十多歲了,可干起莊稼活來,居然還敢跟年輕人從個高低。

14、還是我剛上一年級的時候,我家來了個陌生的老頭。他瘦高瘦高的個頭,額頭和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鼻樑上架著一副又黃又小的破舊眼鏡,身上穿著一件罩住腳跟的黑色棉大衣。大衣好像從來沒洗過,變得油亮油亮的了。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電影上那些小店小鋪里的管帳先生。我躲在爸爸的身後偷偷地瞅著他。爸爸和他說著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把將我拉到「管帳先生」的跟前,滿臉笑著要我稱那位「管帳先生」「師爺」。我壯著膽子輕輕叫了聲「師爺」,又趕忙躲到爸爸的身後去。

15、我的奶奶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頭上布滿了銀發,抬頭紋和眼角紋都很重。她平時總穿著一件藍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奶奶的頭發是自然捲曲的,看上去中真美;慈祥的眼睛總是笑眯眯的,說起話來又清脆又好聽。

16、我的奶奶年已七旬,一頭的短發像罩一了一層白霜,一雙大眼睛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嘴裡的牙也已經快脫光,一雙粗糙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像是記載著她70年來的千辛萬苦。

17、我們的語文老師是一個小老頭,戴著一副深度近視鏡,走起路來一步一晃,慢悠悠的,就像是在醞釀一篇大作,加上平時說話滿嘴「之乎者也」,以及那幽默詼諧的語言,倒真有點老夫子的味道。別看他這樣,但上課真有兩下子。

18、劉奶奶在我的印象中總是乾乾凈凈的,走到她身邊總會聞到一股股淡淡的皂香。她的頭發總是梳得那樣好,沒有一絲亂發。她不但自己干凈,而且家裡的一切都被她收拾得一塵不染。兒子、兒媳婦和孫子的衣服從來都是她洗,他們總是穿得板板正正。我去她家沒見她閑著過。

19、肖伯伯是我們區二輕局的離休幹部。他中等身材,身體很硬朗。和藹可親的臉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夏天,上穿白襯衣,下穿一條西裝短褲,顯得樸素大方。肖伯伯雖然年過六旬,但還是那麼青春煥發,好像在他那強健的體內,蘊藏著用不完的勁兒。別人都說,退休後無聊,他卻是生命不息,奮斗不止,是追求盆景藝術的強者,是酷愛生活的典範。

20、外祖父是一位年過六旬的白發老人。在他那高高的顴骨上架著一副老花鏡,堆滿皺紋的臉上總是掛著慈祥的微笑。外祖父從十幾歲起就從事修鞋工作。他長年勞作,左手的大拇指已經彎曲變形了。

21、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刺得鼻孔生疼,但空氣很清新,使人感到格外清爽舒服。這時我看見一位滿面紅光的老大爺,他雖然滿頭銀發,鬍子斑白,卻顯得精神抖擻,他像年輕小夥子一樣,利落地跳入冰水之中,揮動著那有力的雙臂,飛快地向前游去,在他身後擴散出一圈圈發亮的水紋。他遊了幾個來回以後,只見他用兩手在冰岸上一撐,就輕松地跳上了冰岸,大顆的水珠從兩頰流下來,鬍子和眉毛上沾著晶瑩的水滴。一陣寒風吹來,我又打了個冷戰,老人卻抹了把臉上的水,又躍入冰水中。

22、他年逾六旬,軍帽下露出了花白的鬢發,在帽徽領章的襯托下,顯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雖然公共汽車上喧鬧擁擠,但他依然挺直身坐著,兩只手放在膝蓋上,保持著軍人特有的一種風度。在他的眼皮下藏著一雙炭火似的光點,在默默地燃燒著……

23、今天是星期日,我剛從書店出來,迎面走來了一個50上下,背著大小兩個包的瘦老倌。他頭戴草帽,黧黑的兩頰深陷進去,滿臉深深的皺紋和衣服皺褶連成一片。那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舊上衣,並且紐扣沒有一個是相同的。我把眼光移到他的腳上,呀,怎麼連鞋也不穿,光著兩只像醬豆腐般的顏色的腳丫子,還直跺著腳哩 !哈,是個鄉巴佬!

24、我家住胡同口,有一個公用知來水龍頭,看水龍頭是一位老大爺。他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紅茶色發亮的額頭下面,兩條彎彎的眉毛,一雙細長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彌勒佛。

25、我不由自主地來到麥田前。一位老農正在割麥子。他中等個兒,臉色黑黝黝的,他直起身來,用毛巾擦著汗,望著面前這豐碩的果實,他臉上露出了豐收的喜悅。是啊,嚴寒的冬日積肥備耕,溫馨的春日搶時播種,酷熱的盛夏揮汗鋤草……這一切還不是個盼著秋日的收獲嗎?

26、白發蒼蒼的鄰居張奶奶拄著拐杖,臉上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菊花。她眯起眼睛翻來覆去地看著玉雲姐那張錄取通知書,好像手裡捧的不是錄取通知書,而是一件稀罕的寶物。張奶奶拉著玉雲姐的手,用昏花的眼睛把她從頭望到腳,又從腳望到頭。望著望著,她那眼裡的淚水便順著皺紋的溝道,,一串一串地落下來。

27、瞧這位老奶奶,她坐在桌子的最右端,頭上蒙著一塊白頭巾,身上穿著的夾襖已經打滿了補丁。她微低著頭,兩手熟練地纏著紗布。你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從她那神情專注的臉上,可以看出她彷彿正在聆聽著什麼。

28、我的奶奶今年八十三歲了,她個兒不高,頭上全是白發,臉上布滿了皺紋,牙齒全落光了。她的背有些駝,小腳只有3寸長,但走起路來還很有精神。

29、他頭上裹著白毛巾,身上披著老羊皮襖 ,腰裡別著煙袋 ,活像童話里的老仙翁。

30、每天放學時,走進宿舍小廣場,我總能看到王凶爺在那間小板房前忙碌著。王爺爺個兒不高,背有點駝,滿頭銀發,鬍子、眉毛都花白了。他常穿一身褪了色的藍色工作服,看上去七十多了,可還是挺精神的。

31、李大爺個子不高,頭發花白,飽 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那雙溫和的眼睛總是閃爍著慈祥的光芒。李大爺是個老軍人,在戰斗中左腿負過傷,所以走路地有點兒跛,可是這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為大家服務。

32、他是個矮小結實的老頭兒,走起路來一抽一抽的,像個孩子玩的穿線木偶。柔軟褐色的頭發稀拉拉地蓋在頭上,他的前額特別大,簡直和面部不太相稱。臉盤的輪廓也很怪,因為所有的牙齒全部脫落了。眼睛裡閃耀著智慧的光芒,又敏銳,又細致,使你幾乎覺得他有妖法。

33、我校附近有個敬老院,聽說在那兒的爺爺奶奶雖然無依無*,但他們生活是很好很好。百聞不如一見,今天,我們去敬老院一起歡度節日,才知所說的都是直的。那些老人們聽說我們小朋友來看望他們並為他們表演節目,人人臉上泛起了紅光,精心地梳妝打扮起來。你瞧那位爺爺已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顯得精神多了,走起路來也輕盈了不少!

34、離我不遠的花園邊上,蹲著一個老農民,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兩只小小的眼睛有點渾濁,他的手,有小薄扇那麼大,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了,皮膚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

35、對岸渡口,有幾個人正從提上走下河灘來,一位胖胖的老太太,提著一根手杖,鍵步走在前頭。夕陽灑在她的滿頭銀發上,顯得神采奕奕。

36、那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發很卻很整齊。他穿著一身整潔的中山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別人注意他,他也不注意別人,只是面對烈士陵園,凝視著那巍峨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都是

Ⅳ 《穿褲子的雲》這首詩內容

《穿褲子的雲》

作者:馬雅可夫斯基

你們的思想

幻滅在揉得軟綿綿的腦海中,

如同躺在油污睡椅上的肥胖的仆從。

我將戲弄它,使它撞擊我血淋淋的心臟的碎片,

莽撞而又辛辣的我,將要盡情地把它戲弄。

我的靈魂中沒有一莖白發,

它裡面也沒有老人的溫情和憔悴!

我以喉嚨的力量撼動了世界,

走上前來——我奇偉英俊,

我才二十二歲。

粗魯的人在定音鼓上敲打愛情

溫情的人

演奏愛情用小提琴

你們都不能像我一樣把自己翻過來,

使我整個身體變成兩片嘴唇!

來見識見識我吧——

來自客廳的穿洋紗衣裳的

天使隊伍中端莊有禮的貴婦人

像女廚師翻動著烹調手冊的書頁,

你安詳地翻動著你的嘴唇

假如你們願意——

我可以變成由於肉(囧)欲而發狂的人,

變換著自己的情調,像天空時晴時陰,

假如你們願意——

我可以變成無可指摘的溫情的人,

不是男人,而是穿褲子的雲!

我不信,會有一個花草芳菲的尼斯!

我又要來歌頌

像醫院似的讓人睡壞的男人,

像格言似的被人用濫的女人。

(5)看到我頂起的褲子她的眼睛擴展閱讀:

1915年,馬雅可夫斯基創作了長詩《穿褲子的雲》。原詩標題為《第十三名使徒》,因顯示了鮮明的「異教」色彩而遭到了沙俄審查機關的查禁。對此,馬雅可夫斯基給予了強烈卻頗具策略性的回應:「我可以當一個最溫柔的人,不是男人,而是一朵穿褲子的雲。」

這部作品以一段失戀的情感為線索,敘說抒情主人公與周圍世界的矛盾與沖突,它貫穿了作者的藝術思想。令人稱道的是詩人那種獨特的表達方式,他以磅礴的藝術才能串聯了現實生活中那些表面互不關連的人與事,從而讓讀者在美的想像空間里真正領略了諷刺的力量。

Ⅵ 山林野漢全文 是全文127之後的!本人在線等!

這是一段關於東北黑土地的往事,那裡的壯漢眉粗鬍子硬,行走坐卧都透著彪悍勁;那裡的老漢吸著旱煙,喝著烈酒,說起古時風月今人流韻,自是別有味道;那裡的青年瘦長清秀,淳樸誘人。山好水好空氣好,還有更重要的,我要說的是幾個跨馬揚鞭,荷槍實彈,舐血耍刀,追鷹攆兔的獵戶,個頂個都是真正的血性漢子,所以故事也好。再加上幾個人光溜溜的擠在一個火熱的大炕上,想不出點歪七扭八春光香艷的葷腥事都難,所以你就耐著性子往下看吧,原汁原味的東北野味大餐,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故事先從護林員老田頭說起,老田頭六十多歲,是個被交叉配了幾代的中蘇混血的種,就是我們東北俗話說的二毛子。

雖然外貌更接近中國人,但老毛子的某些生理特徵他還是有的,比如說他的眼睛有點深陷,目光凌厲,比如說他的汗毛很重,滿臉的鬍子刮也刮不凈,所以他即使不生氣也是鐵青著臉,怎麼看怎麼嚇人.再比如說他的傢伙特大,大的走起路來褲襠都是一鼓一鼓的,惹的那些沒事乾的老娘們老圍著他轉,就連那些老爺們也好奇,總喜歡趁老田頭不注意結結實實抓上一把,抓住了就吐著舌頭說:「操,可真大。」

這樣的評語就惹的大家更想一看究竟。更誘人的是,平常威武跋扈的老田頭這時會顯得特別寬宏大量,他也不急也不惱,被人抓住了那一坨騷肉,他反倒變的更騷,不停的往人家手裡頂動,邊頂邊說:「大不大,大不大,晚上叫你家婆娘給我留門,咱做一回肉碰肉的好兄弟。」,這話往往會掀起鬨堂大笑,把氣氛熱烈到極點。

就是因為他的特別誇張的男性生理特徵再加上他豪爽的性格引出了一串故事,改變了一些人,改變了一些事,也讓現在的大家能一飽眼福。

老田頭的職責就是挎著老式的步槍騎著馬四處轉悠看有沒有偷伐樹木的,同時密切注意如果哪裡發生火災他就要立刻上報。

而到了冬天,他就會隨那些獵戶一起進山打獵,既飽口福又能看林護木,還可以熱熱鬧鬧的打發時光。

老田頭的老伴已經死去三年了,日子過的有些冷清寂寞。但村裡的老少爺們都傳言他和最風騷的馬寡婦有一腿,有人說曾在半夜看到老田頭摸進了馬寡婦的門,還聽見馬寡婦被弄的**。

說者講的繪聲繪色,聽者也有心揣摸,結果兩大騷爺騷婦的頂級艷事聽得所有真正的男爺們都頂起了褲襠,回家都把婆娘按在炕頭上一頓狠做,讓婆娘們都好好的驚喜了一番,似乎意外的過了一個年。

事情發生在第一場雪下來以後。雪一封山,老田頭就開始張羅上山打獵的事。先招呼了老老少少的幾個爺們晚上到他家喝酒。

屋外天寒地凍,黑糊糊的颼颼刮著小風。屋裡明亮的燈光下一炕的老少爺們圍了炕桌坐下,酒在熱水裡燙著,一大盆的酸菜燉粉條子,一大盤木耳炒雞蛋,一盤花生米,一盆子清燉山蘑菇。炕洞里木材劈劈啪啪的燒著,屋裡那叫一個暖和。

大家猜枚劃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喝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商討打獵的事。打獵一方面是吃肉賣皮子改善一下生活,另一方面是一些野豬熊瞎子老到村子裡來搞破壞,李大娘家的一頭豬就叫狼給掏了。

獵是年年打,輕車熟路,很快就安排妥當了。斯文白凈胖胖的老李頭就開始講三俠五義的古,年輕的聽著聽著就把話題岔開了,老往風流韻事上扯。老李頭就識趣的閉了嘴,換老田頭和老趙一唱一和的插科打諢的講。老田頭性子騷,講著講著就冷不丁去抓一個小夥子的褲襠,捏兩下說:「操,硬的跟擀麵杖似的,頂手。」,眾人就一陣浪笑,差點掀翻屋頂。

最先向老田頭發難的是一個叫黑蛋的壯後生,他挑逗著老田頭說:」老田大爺,說說你和我馬大嬸的事唄。」

老田頭悶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說:「你馬大嬸?你馬大嬸和我有什麼事?」

幾個半大小夥子就開始跟著起鬨,非逼著他說,老田頭咬著牙就是不說。一個搗蛋鬼就忽然捉狹的說:「老田大爺要是不說,咱們就扒下他的褲子給他亮亮寶怎麼樣。」

這話可是一呼百應,趁著酒勁,幾個人按胳膊按腿就把老田頭平攤到炕上了。這可是大家一直以來的心願,幾個上歲數的裝模做樣的做了做樣子,就由著他們胡鬧了。

老田頭掙扎了兩下也就知道是白費力氣,罵了幾句粗口,也就老實了。畢竟大家都熟,平常又胡鬧慣了,操,看就看吧,一把年紀還怕你們看?

他這么想著,褲子已被黑蛋刺溜一下褪了下來。 褲子一褪下來,那幾個老少爺們看的都有點發呆,感覺老田頭這傢伙看上去真是太爺們了。

看了好一會,大家還沒回過味來,老田頭可就著急的翻了臉,黑蛋才連忙放了手。

老田頭罵罵咧咧的提上褲子,大家又坐回酒桌上開喝。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剛才的事。終於都喝痛快了,幾個人踉踉蹌蹌攙扶著告辭回家。黑蛋故意落後了一步,幫老田頭收拾著桌子。然後紅著臉囁囁喏喏的說:

「大爺,剛才真是對不起,玩笑開過頭了。」

「你個傻小子,二百五,過去了的事還說。」

「哎,大爺你不生氣就好,那我走了。」,說完,轉身一路小跑離開了。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陽光照在滿地的新雪上,有些晃眼。老田頭去看他的老伙計麥大叔,昨天的聚會他沒去。麥大叔是祖傳的獵戶,槍法一流。本來他已經兩年不上山了,但今年幾頭熊瞎子不知從哪裡流竄了過來,沒有麥大叔這樣的高手不行。

麥大叔正站在院子里一陣陣的彎腰大咳,老田頭走過去幫他捶了捶背,捋順了幾下。麥大叔回過頭說:

「感冒了,昨晚就沒去。」

老田頭說:「沒事,反正說來說去和往年也差不多。」

麥大叔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他是個精幹矍鑠的瘦老人,臉上的肌肉緊綳綳的很結實。眉目卻有幾分年輕人的清秀,嘴唇薄薄的,皮膚古銅發亮。他頭上戴著毛茸茸的貂皮帽子,衣服合身的緊貼著,顯出挺拔矯健的身姿來。

「今年打獵要靠你了」,老田頭卷好一棵旱煙遞給麥大叔說。

麥大叔點著煙吸一口咳了幾聲說:「恩,今年准備去幾個人?」

「八個,你我,老李頭,老趙,剩下的都是年輕小夥子。黑蛋,小張,春柱,還有你侄子小麥。」

「哦,東西都准備好了嗎?什麼時候動身?」

「准備好了,再過一個星期就動身。先到我那個護林所,那是咱們打獵的基地。」

「哦,知道了。」

兩個人又聊了些無關的話題,散了。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出發的前一天,當天晚上,一個神秘的身影偷偷摸進了馬寡婦家的門,動作輕巧敏捷,動如脫兔。但讓這個身影沒料到的是,幾個打獵好手正埋伏在馬寡婦的屋後窗檯下,耐心地等待著捕捉這場香艷盛事。
老田頭摸黑進了屋,和馬寡婦縱情的癲狂了一場,歇了一會就想穿衣服走人,馬寡婦死活不讓,說怎麼也要陪她一夜。老田頭拗不過她,只好摟著她,兩人甜甜蜜蜜親親熱熱的在熱炕上睡了一夜。

屋外的幾個偷聽者也過足了癮,又多了些口口相傳的葷段子。

第二天清早,兩人又站在地上抵著門板痛快了一回。當老田頭穿好衣服,依依不捨地開門出來時。卻發現門外站了一群人,都好奇的看著他。

「老田大爺,一大清早地,馬寡婦家的門一直響啥啊?」,一個半大小夥子滿臉壞笑地問。

「哦,那個,那什麼,你馬大嬸家的門壞了,我剛才不就是給她修門來著。」,老田頭紅著老臉,摸著滿臉的鬍子說,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是修她下面的那兩扇肉門吧?」,當他走遠時,一個傢伙扯著嗓子說,眾人一陣鬨笑,老田頭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這時馬寡婦從屋裡沖了出來,破口大罵,熟練地擰住了那個爺們的褲襠,大家興致高昂的起著哄,這真是一個熱鬧活潑充滿歡笑的早晨。

老田頭騎著馬來到村口時,其他幾個人已經等在那裡了。老趙頭一見他就哈哈大笑著說:「咋整地呀老哥,聽說你一大早就去給馬寡婦家修門了,那門有啥毛病啊?是生蟲發癢了?還是門扇子太乾巴該灌水了?你咋修地呀?」

老田頭撓著鬍子嘿嘿笑著說:「那門框有點松,嘿嘿。」

「哈哈,是啊,讓你修完了就更鬆了,你可真能瞎扯蛋。」

麥大叔沉著臉看著老田頭,吆喝了一聲:「走了!」,率先掉轉馬頭開拔了。

幾個人紛紛跟在後面,小麥和小張的馬脖子上都系著鈴鐺,一路上叮當叮當的響著。

黑蛋和老田頭並排走在最後,黑蛋想著昨晚的情形,心裡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發虛。他沉默著,不時拿眼睛去瞄老田頭那被馬鞍子高高頂起的褲襠。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一條馬鞭輕輕抽在了他身上。抬頭去看,老田頭正瞪著一雙鷹眼看著他。

「你小子今天是怎麼了?沒精打採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婦掏空身子了?」

他忽然笑著老沒正經地說,陽光灑在他臉上,根根胡須都閃著光亮。他騎馬的姿勢挺拔矯健,身軀隨著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種隨性懶散的灑脫,只是灑脫中又透著穩健陽剛的雄渾力量。

黑蛋望著他,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吸引著,不由獃獃的失語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過來,老田頭瞪著眼睛說:「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說話呢。」

「哦,我在想……,聽說今年有一隻熊瞎子是只成了精的,很難對付。」,黑蛋找了個話題掩飾說。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多年前你麥大叔還和它打過交道。操,還打死了她的一隻崽子,她跟著就消失了,這次回來,禍害了不少莊稼了,聽說還吃了兩個人呢。這不,我今年就把你麥大叔拉來了。」

黑蛋點點頭,望瞭望走在前面的麥大叔。

麥大叔是獵戶中的一個傳奇,年輕時總是獨闖龍潭虎穴,還總是滿載而歸。麥大叔的性子有些內斂,不愛說話,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沒幾個朋友,只是和老田頭有打不斷的死交情,而且老田頭誰都不怕就怕他,誰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說麥大叔連降龍伏虎的本事都有,何況區區一個老田頭。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無際,在陽光下晶瑩閃亮的鋪展著,再往遠處看就是成片的白樺林,椴樹林,還有黑樺,白楊,橡樹,以及各種各樣的闊葉喬木林,到高高的山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樹林了。和天際接壤的連綿起伏的一條山脊就是著名的大興安嶺,一些鄂倫春人還在那裡靠打獵為生。

小麥,小張,還有春柱興致勃發想要賽馬,他們喊了一聲口令,策馬揚鞭,開始飛奔,黑蛋也用腳跟一磕馬肚子吆喝著攆了上去。

老田頭緊趕兩步和麥大叔並駕齊驅,麥大叔看了他一眼,又把頭扭過去看著前方,沒搭理他。老田頭撓撓腦瓜頂,擠著一隻眼說:「生氣了?」

麥大叔哼了一聲,說:「你也太不小心了,讓人家說閑話。」

「哦,那什麼,我和馬寡婦准備結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麥大叔沒說什麼,一磕馬肚子,開始飛奔。他的速度明顯比那幾個小夥子快多了,很快就只剩一個小黑點了。

老田頭怏怏不樂地望著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馬一腳,也跑了起來。

他們到達護林所時已經是下午了,麥大叔帶著小麥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趙和老李頭負責燒火做飯,屋裡的爐子很快就著了起來。護林所只有三間瓦房,一間做廚房,一間是牲口房,中間最大的房子里盤著一個能睡十來個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來,只有采山貨和打獵的偶爾來落落腳。但是每到秋天老田頭都會帶幾個人來備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著冬天打獵用。

黑蛋和小張把馬背上馱來的干糧和日用品都搬到屋裡,卸下鞍羈,餵了些草料。老田頭吸著旱煙四處轉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況。等回來時,飯已經做好了。白面饅頭,鹹菜,大醬,炒土豆絲,還有一大鍋白米粥。大家說著閑話,等麥大叔他們回來。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老趙一拍大腿興奮的說:「有了!」

沒多大功夫,就見小麥扛著一隻小鹿那麼大的狍子回來了,春柱和麥大叔跟在後面。小麥一見眾人就喊:「老叔的槍法還神著呢,放第一槍就打了個對穿。」

他把狍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狍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傷口,只是兩隻眼睛都爆開了。所謂「對穿」就是子彈從獵物的一隻眼睛射入,從另一隻眼睛射出,這樣不傷皮毛,能賣個好價錢。

眾人都沖麥大叔豎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頭暗暗撇了一下嘴,小聲叨咕著:「狍子皮又不值錢,就愛顯擺那兩下破槍法。」

麥大叔好像聽見了一樣,隨著他的話音橫過來兩道銳利的目光,老田頭連忙陪著笑豎起了大拇指。

吃了飯,幾個年輕人都跟著麥大叔去下套子,挖陷阱。老田頭就把狍子皮剝下來,取出內臟,把肉分割洗凈,扔到大鍋里,添水,放好佐料,燒火煮上。

到天擦黑時,大家都回來了,又打了一隻狍子,還有幾只野雞,兩只野兔。頭一次下手,年輕人都很興奮,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只有麥大叔還是一臉平靜,很少言語。老田頭卷了支旱煙遞給他,他接過去悶悶的吸著。大家都習慣了他的沉默,也不在意。只有老田頭不時惴惴不安的偷瞄上他幾眼,有點擔心的樣子。

晚上大家就圍著桌子喝酒,大塊大塊的吃狍子肉,山南海北的胡吹亂侃。風流韻事當然更是少不了的,但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到了馬寡婦身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修門事件」,老田頭笑眯眯的聽大家說著,也不辯解,小麥他們又故計重施想扒老田頭的褲子,卻被黑蛋攔了下來。麥大叔也沉著臉瞪了小麥一眼,小麥立刻灰溜溜地乖乖坐下喝酒了。

大家又聽老李頭講了一回楊家將的古,都酒足肉飽了。護林所也沒有電,只有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大家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於是燒熱炕,脫衣服睡覺。人多,被子有限,只好兩人一被窩。沒人願意和不說話只會黑著臉的麥大叔一個窩,一陣嚷嚷之後,小麥和春柱一個被窩,小張和老李頭一個被窩,本來黑蛋想說和老田頭一個被窩的,但老趙怕和麥大叔一個窩,沒等黑蛋說話就搶先把他拉走了。只剩下老田頭一臉苦笑的陪著麥大叔。

炕熱,大家都脫的只剩一個褲頭,嘻嘻哈哈開著玩笑躺倒睡了。老田頭鋪好被子,也開始脫衣服。黑蛋正好就睡在他旁邊,瞪著雙眼,看著他一件一件的往下扒,心裡撲通撲通直跳。當老田頭脫的只剩一條小褲衩時,黑蛋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干。

直到老田頭鑽進被窩,黑蛋還沉浸在剛才那誘人的一幕中。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對老田頭的身體這么感興趣,感興趣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麥大叔吸完一根旱煙,也脫了衣服鑽進老田頭的被窩,一口氣吹滅了燈,大家輕聲的聊了一會,都安靜的睡了。

黑蛋緊挨著老田頭,身子綳的直直的,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碰碰他,但又害怕碰到他。就因為心裡有想碰他的念頭,反倒更加害怕碰他,他就帶著這種矛盾的心理睡著了。

老田頭是在半夜被尿憋醒的,他披上衣服打開門出去,在雪地上痛痛快快撒了長長的一大泡,打了個哆嗦,他凍的急忙跑回屋。因為身子涼,鑽進被窩時,他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碰到麥大叔的身體。

然而,當他迷糊著想再次進入夢鄉時,一隻大手有些粗魯地撫摸上了他的身體,從他的胸口直到肚腹,然後鑽進了他的褲頭,抓著他的傢伙揉捏了幾下。緊接著那隻大手慢慢褪下了他的褲頭,放肆地蹂躪他那一大堆物件。可老田頭實在是已經被馬寡婦掏空了,所以不管那隻大手怎麼努力,他的傢伙也沒有起性。那隻大手終於失望的撤走了。

老田頭輕聲嘆了口氣,側過身子,把手伸到麥大叔的下身,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這么多年了,你還忘不了那一回嗎?
這個神秘身影當然就是我們的護林員老田頭了。

Ⅶ 作文 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還記得,羅丹曾說過這樣一句話:「美是到處都有的,對於我們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的確,每個樸素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美的一面,這種美要用眼睛去發現,要用心去感受。
當我們漫步在那充滿綠意的花園中;在那整潔的商場中;在那一塵不染的大街上……我們感到多麼的愜意,整個城市中洋溢著美的氣息。可是誰又會想到,這一切都是那些被人瞧不起的清潔工人們創造的!他們當然也有自己美的一面,只是有許多人都沒有發現而已。
清晨,調皮的太陽姐姐在清澈的海水中梳洗了自己那一頭飄逸的紅色長發以後,猛地一躍,躍出了地平線,緩緩地爬上了樹梢……我邁著輕松的步子出去散步。人行道上干凈清爽,讓人感到格外舒適。這時,一位清潔工人與我擦肩而過,她正掃著垃圾。我不由自主的回頭打量了她幾眼,她穿著一套藍色的工作服,戴著一頂藍帽子,潔白的口罩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但那清澈明亮的眼睛讓她顯得十分精神,她那戴著手套的雙手斜握著一把笨重的掃帚,動作輕盈而又嫻熟地掃著。漸漸的,我發現她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她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頭上滲出的滴滴汗珠,便又繼續工作。隨著一陣陣清脆的「沙沙」聲,被她手中的掃帚掠過的地方,顯得干凈整潔。她彷彿一位天使,溫柔地為大地母親按摩,洗去了大地母親的疲憊,讓她精神煥發。我靜靜地注視著她,隱約發現她有一些蒼老,也有一絲疲倦,但是她依舊勤勞地掃著。
這時,一對穿著體面的夫妻與清潔工人擦肩而過,那星星點點的灰塵被風吹到了那位先生的褲子上,他的褲子上留下了灰色的痕跡,那位清潔工人急忙紅著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我不是故意把灰塵弄到您的褲子上的!我……我來給您拍干凈吧!」她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請……請您原諒我!」說罷,她將掃帚放在一邊,摘下手套,放入口袋中,正准備蹲下,那位先生開了口:「沒關系的,只是一點灰塵而已,算了吧!」他話音剛落,便傳來了清潔工人的聲音:「不行,這是我弄臟的,就要由我來弄乾凈!」她蹲下來,輕輕將灰塵拍掉,隨即站了起來,拿起掃帚,繼續向前掃去。我覺得,她是那麼偉大,那麼負責,便目送她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清潔工人們作為城市的美容師,是多麼至高無上啊!他們默默無聞地為城市帶來了美麗,不怕骯臟換來了城市的整潔,雖然有時會被一些人瞧不起,但仍舊無怨無悔。所有的清潔工人都一樣樸素、美麗,一樣純潔、善良。
這是我親眼看見的,看見了那些工作平凡的人的無私付出與奉獻;這是我親眼看見的,看見了那些事業有成的人的謙虛與熱情;這是我親眼看見的,看見了每一個樸素的人身上所體現出的無與倫比的美……

Ⅷ 是你還是風景,看濕了我的眼睛;其實總有一段路,是會一邊哭著一邊走

season02第二季charpter08①

車從南京西路上開出來已經半個小時了。街道兩邊的風景,也從L、HERMES的櫥窗展示,變成了眼下灰塵撲撲的小高層居民樓。八月熱辣辣的陽光從擋風玻璃上迎面朝我撞過來,視線里一直都是這樣彷彿曝光過度的照片般的視覺效果。顧里家裡那輛價值百萬的寶馬Li,此刻正被一個剛剛拿了駕照3個月的新手司機駕駛著。對,那個司機就是我。我身邊坐著已經拿了駕照兩年的顧里。她此刻戴著一個巨大的墨鏡,她那巴掌小臉,有三分之二都被墨鏡遮住了,剩下一張塗著anna sui夏日杏花果凍唇彩的嘴,和她那尖尖的小巧下巴。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事實上,我不是因為腦子在放空,而是因為此刻我的腦海里,正在一秒接一秒地上演各種回憶的畫面,彷彿電影院里連綿不斷的黑色膠片一樣持續轉動著,光線從我的眼睛裡投出去,在我面前的擋風玻璃之外,形成電影般的畫面。
這樣無言的沉默再加上車里肆意開足--足夠把膝蓋的風濕凍得發痛的冷氣,一切都顯出一種悲傷的調子來。除了車里的背影音樂不太搭調。高級的車載音響此刻正播放著顧里ipod里的Lady gaga的新舞曲。這個永遠褲子並且經常把自己打扮成米老鼠的瘋女人,最近是顧里的新寵。前段時間,Lady gaga的一次現場表演上,她的胸罩里突然開始噴火,她整個人仰面朝天,然後雙胸噴火的畫面讓我在沙發上目瞪口呆,而身邊的顧里,則徹底地被這個畫面迷住了,當年顧里就是被麥當娜的那兩個錐子般的胸罩吸引了,而今天,她又被一個胸罩里可以噴火的女人降服了。
我覺得她對胸部有一種迷戀。這也是我認為,她能夠一直和唐宛如相安無事這么多年的原因。因為唐宛如對胸部,也非常地迷戀,因為那應該是她能夠證明自己還是個女人的最強有力的證據。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靜安區公安局。12天之前,南湘被一把明晃晃的銀色手銬給帶走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而12天之後,我和顧里彼此沉默地開車,去接她從拘留所里出來。在這兩個星期里,顧里倒騰出了所有她能夠利用的關系和人脈,企圖把南湘從裡面撈出來。然而,畢竟不是像街頭斗毆一樣簡單的事情。
Neil的爸爸出了很大的力,當然,對於開著黑色牌照車子的外交官來說,本來是不太方便參與進來的。但他看在顧里的面子上,還是明的暗的出了不少力。然而最終解決這個事情的人,卻是顧里最最討厭的人---席城,所以,這也讓顧里感到格外的挫敗和別扭。我轉過頭悄悄看了她一眼,她依然是一個不發一言的時尚的瞎子。我剛准備嘆一口氣,一個小男孩兒拿著一個冰激凌甜筒突然沖到擋風玻璃前面,我死命地一腳剎車,我胸口猛地撞在方向盤上,痛得我眼冒金星,同時身邊傳來顧里的尖銳罵聲。她二話沒說,下車,從前面繞過來,拉開我的車門,粗暴地把我拽下來,伸手拉開後座的車門把我塞了進去,然後她自己坐到了司機的位置。
坐進去之前,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那個小男兒一眼。本來小男孩兒還沒什麼反應,這一眼看完了之後,哇地開始啕大哭,可見顧里那兩隻眼睛裡,是一派多麼殺氣騰騰生機勃勃的景象。
我窩在車子寬敞的總裁後座里,從剛剛的驚魂里緩過來。而顧里已經把車開得嗖嗖地飛馳了起來,感覺像要起飛的樣子。十二天之前,顧里也是這樣,把車子開出了飛機的速度,心急如焚地往局趕。我們兩個趕到局,在那兒等了五個小時,我們才見到了南湘。她戴著手銬從拘留間里走出來見我們的時侯,右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終於,南湘隱瞞了我們足足三年多的秘密,徹底攤開來,暴露在了八月慘烈的日光之下。三年來,她一直背著我們,毒,,但吸毒的人不是她,是她媽。存下來供南湘念書的錢被迅速消耗干凈了,家裡能的東西也都光了。 「你啊!你沒腦子么你!」顧里看著坐在墨綠色長凳對面的南湘,臉色發白地低聲呵斥她,十根貼滿碎鑽的水晶指甲把她那條光滑的CHANEL綢緞裙子抓得都皺起來了.
「你以為我沒想過么?」 南湘的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肩膀上,眼睛裡都是紅血絲,「不下十次我都抓在手裡了,三個碼都按了,可是還是下不了狠心撥出去,因為跪在你面前拉著你的褲子說&uot;我錯了,我錯了&uot; 的人是你的親媽,你怎麼辦? 清醒的時候,她哭成個淚人,抓著我的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地和我說她對不起我,她不是人.但是一旦毒隱上來,她又口吐白沫地躺在地上,打滾,摔東西,求我給她&uot;葯&uot; ,不給就罵我,.還對我說&uot;你長得那麼漂亮,你去,去當,肯定有錢!&uot;......顧里,要是你換了我,這幾年你早就瘋了.」
我和顧里坐在她的對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臉一半彷彿是初秋的月亮一樣蒼白,另一半紅腫著,像滴血的蘋果.這么些年來,這張面孔之下隱藏的秘密,我和顧里竟然沒有一絲察覺.我們都覺得南湘和我們一樣,生活在幸福的嶄新時代,徜徉在美好的大學校園,當我在抱怨著戀愛的爭吵,或者顧里把她新的用了兩個星期的丟到抽屜里再也不用了的時候,南湘在想些什麼呢.
顧里沒有說話,我坐在凳子上嘩啦啦地流淚,像一個沒有關緊的水龍頭。

車子開到了局門口,顧里和我下車朝裡面走,走到拘留所大門口去接南湘出來。鐵門拉開的時候,我聽著那嘩啦啦的聲音,眼淚一瞬間又涌了上來,顧里及時地拿她的水晶指甲在我腰上一掐,我的眼淚又收了回去。我們都把溫暖的笑容掛在臉上,一左一右地拉著南湘的手,朝外面走。
「我能和席城說幾句話么?」南湘回過頭,看著帶我們過來的那個,「就是後來代替我關進來的那個男的。」
顧里唰地一聲甩開南湘的手,徑直朝她的寶馬車走了過去,「我車上等你們。」
半眯著他深邃的眼睛,眼神里是一種在這個社會里磨礪了多年之後圓潤卻犀利的光:「他能不能幫你把罪替掉,這個還很難說。所以,你就別節外生枝了。我是你,我走出了這個大門,我就再也不會回頭看。小姑娘,你的人生還很長,長得又標志,別把自己耽誤了。」
回來的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我和南湘坐在後排,顧里在前面開車。她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以及出現在後視鏡里的巨大墨鏡。我看不到她的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看不到她的心。
而南湘斜斜地靠在座位上,額頭輕輕頂著窗戶的玻璃,窗外漸漸變成深紅色的殘陽透過窗戶上貼著的U紙照進來,把她的臉包裹進一種帶有悲愴色彩的昏黃里。她的頭發又長又軟,披在她的肩膀上,頭發在夕陽的余輝里變得毛茸茸的。
我幾次想要說些什麼,企圖打破這個尷尬的境界,喉嚨里像是有蟲子在爬,很癢,卻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我也只能轉過頭,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營營役役。而這個時候,顧里的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沒說話,一直聽,中途小聲地「嗯,嗯」了幾聲,最後她說了句「好的我馬上回」之後,就把車停在路邊了。她打開車門下來,走到後車窗,我把窗戶搖下來,她對我說:「林蕭,你先開車送南湘回去。我要去一下處理一點事情,晚上回來,我們再聊。」說完,她看了看南湘,隔著墨鏡,我也看不到她目光里的世界。南湘輕輕點頭,「你先去,我們回去等你。」
顧里抬起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她纖細而苗條的身影迅速地被黃色的車子帶走,消失在這條馬路上。她在講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她話筒裡面傳出來的宮洺冰冷的聲音。
我坐到司機的駕駛座上去,剛綁好安全帶,南湘就從另外一邊上來了。她沖我笑笑,眼睛裡沉澱著一種疲憊,她濕漉漉的目光像是冬天裡堆積在馬路邊被淋濕的梧桐樹葉子,透著一種被拋棄的讓人心酸的凄涼。這種凄涼也讓她更美。真的,我一直以來就覺得南湘長得太美了,這樣的美會毀了她的。總有一天。我一邊開車,一邊摸索著這台車的娛樂系統,找了半天,總算搞了個收音機出來。頻道里正在放著電影懷舊金曲,面前的馬路上堵滿了車,下班時間車流高峰期,所有的司機都不耐煩地一齊按著喇叭,上海像是無數匯聚在一起的嘈雜的河。車外的空氣被陽光炙烤得一點就燃,但是車內卻是一個小小的寒冷天地,而此刻迎面而來的泛濫著巨大光暈的落日余暉,像是溫暖的棉被一樣把我和南湘包裹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以前我和南湘一起看過的那部年的電影《司機與女囚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滑稽的聯想。南湘突然轉過頭來,沖我笑:「你記得我們大二那年一起窩在被子里看的那部電影《司機與女囚犯》么?」我轉過頭看著南湘,心裡被這樣閃電般的刺痛一擊即中。我的身體和魂,都在這股巨大的洪水裡,分崩瓦解了。我趴在方向盤上咧著嘴哭,胸口很痛,像扎著根木樁,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我哭的時候,南湘接了個,是衛海。他正在過來找她。南湘叫衛海到家門口碰面,而衛海不肯,里,我也能聽見他結實的聲音:「我不。我來找你。你讓林蕭把車停路邊上,我馬上就來。」衛海的聲音里是不容抗拒的堅定,聽起來就像是發脾氣時候的崇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崇光來,他離開我的世界已經大半年了。也許是因為此刻漫天滿地的夕陽余暉正放肆地塗抹著這個水泥森林,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氣味,也許是因為我身體里的疲憊快要把我沖垮了,我渴望他充滿力量的彷彿漆黑夜空里清亮星辰般的目光。照亮我。
我把車停在路邊的白線里,熄了火,和南湘坐在車子里聽。時間滴答滴答的化成雨滴,緩慢地飄灑向我們兩個的身體,我們的頭發,我們被曬得滾燙的眼瞼,我們的指甲。我們被這場時間的大雨澆得濕透。
我趴在方向盤上,腦海里翻滾激盪著過去好幾年的歲月,它們像是一條大河,從我眼前往東奔流。我無法留住它們,我只能用目光反復摩挲它們,我只能盯著翻騰的漩渦不松開眼,直到它們卷進深深的河底。
我看見我們窩在學校宿舍的小客廳里,那個時候顧里還不會花十幾萬去一個沙發,我們歡天喜地地從宜家拖出來白色的棉布沙發,喝著顧里帶來的瑞典咖啡或者南湘煮的珍珠奶茶,我在地毯上教唐宛如做瑜伽,南湘在沙發的轉角處眼角通紅的看著各種傷感的小說,而顧里永遠都彷彿是一枚精緻的水晶花瓶一樣,端坐在沙發的扶手邊上,用她那張沒有表情的假臉,嘩啦啦地翻看著《當月時經》。
我看見那個時候的顧里,她非常憤怒得對著剛剛的濟南路8口出惡言:「7萬一個平方!等著被炸吧!」,她也盤算著究竟是一個L的包算了,還是咬咬牙豁出去一個HERMES。她把家裡各種包裝上印滿了外國文字的飲料帶到宿舍來,彷彿做實驗般地鼓搗出各種東西,分給我們品嘗。她那個時候雖然依然拜金、冷漠、刻薄,但是她身上依然有著彷彿新鮮植物般的辛辣氣息。這讓她顯得真實。是我可以觸摸的,讓我敢靠近她,或者依賴她。
我和南湘經常在下雨的時候逃掉一整個上午的課,我擠在她的床上,把臉埋進她芳香的長頭發里,聽她用婉約而動人的聲音,念那些文字清雋、斷句怪異的日本作品。在窗外嘩嘩的雨聲和空調的嗡嗡聲里,我聽她念完了一整本《金閣寺》。而《遲暮的雪》念到一半,我們就畢業了。
那個時候唐宛如依然是我們的寵物如如,她在食堂裡面總是可以各種驚世駭俗的語句讓我們恨不得與她隔離開來。但是她身上又有最原始的純粹和單純,彷彿上海這座被銅銹腐蝕了的城裡,一枚永遠發亮的溫潤寶石。我們活在她的快樂之上,我們也把快樂建立她的痛苦之上。
而現在,我獨自載著剛剛從拘留所里放出來的南湘,把車停在喧鬧嘈雜的路邊上,顧里因為工作而放下我們兩個獨自離開了,至於唐宛如,我想到她心裡就一陣刺痛。
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進脖子里,有人當當當地敲車窗。我抬起頭,窗外是衛海的臉,一半沉浸在陰影里,一半被落日照紅.衛海上了車之後,就自動接過了司機的位置。我主動地坐到後排去。南湘坐在副駕駛。衛海開車比我穩很多,我半眯著眼睛斜靠在後座,像躺在巨大的游輪上一樣。我看著衛海和南湘的背影,看著衛海沉默地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用力地抓緊南湘的手,我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混合著悲傷和感動的情緒。在最開始知道南湘和衛海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是一個笑話,而現在,我突然間覺得他們兩個的背影那麼動人。愛情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偉大,愛情很簡單,愛情就是連一秒鍾都不想多等,我想立刻就能找到你。我突然想起以前催崇光專欄的時候,他在家裡一邊聽著音樂喝著可樂,一邊隨手拿著黑色的碳素筆唰唰地在他的愛馬仕筆記本上書寫著漂亮的行楷。那一段話是:「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愛人,無論你此刻正被光芒環繞被掌聲淹沒,還是當時你正孤獨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濕,無論是飄著小雪的清晨,還是被熱浪炙烤的黃昏,他一定會穿越這個世界上洶涌著的人,他一一的走過他們,走向你。他一定會懷著滿腔的熱,和目光里沉甸甸的愛,走到你的身邊,抓緊你。他會迫不及待地走到你的身邊,如果他年輕,那他一定會像頑劣的孩童霸佔著自己的玩具不肯與人分享般地擁抱你。如果他已經不再年輕,那他一定會像披荊斬棘歸來的獵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然後擁抱著你疲憊而放心地睡去。他一定會找到你。你要等。」
顧里回到《M.E》的時候,從進門就感覺到了空氣里一股無法形容的微妙感。她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作為剛剛上任的部主管,就突然被通知明天馬上就要拍攝的一個平面的模特突然撩下攤子說不拍了,理由是價格太低。顧里回到辦公室,藍訣已經在間里等她了。她接過藍訣遞過來的咖啡,和一大疊文件,喝了一口,然後嘩啦啦地翻閱著。顧里皺著眉頭,「那模特在哪兒?」「在樓下。」顧里把咖啡朝她那張剛剛新訂購回來的玻璃辦公桌上不輕不重地一放。她沖著藍訣那張英俊清秀的臉,笑了笑,說:「跟我下去,我告訴你怎麼教訓這種不聽話的小狼狗。」電梯打開之後,顧里那雙細高跟鞋就在大理石的走廊里敲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響來,整條走廊里的人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既緊張又期待,彷彿《變形金剛》放映前一分鍾電影院里焦躁不安的觀眾,他們都期待著血肉橫飛的和齊齊卡卡酷酷的變形。顧里像一個女機器人一樣,卡卡卡卡地走進了會議室里。會議室里站著坐著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部的,還有一兩個法務部的。坐在巨大的會議桌盡頭的,就是那個此刻等待著被教訓的小狼狗–不過顯然,他現在覺得自己是一頭獅子。他看著彷彿一隻慵懶的波斯貓一樣走進來的顧里,眼睛眯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這個妝容精緻的美女。「你們先出去,」顧里環顧了一下周圍焦躁的同事,「我和他聊。」人悄然無聲地散去了,雖然每個人離開的時候都面無表情,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彼此心裡的失落,無法親臨一線觀看顧里--這個剛剛調來管理最重要的部門的黃毛丫頭受挫,是多麼讓人沮喪的一件事情啊。「說吧,你不滿意什麼?」顧里拉開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藍訣謙遜地站在她的身後。「當然不滿意報酬咯。」模特用他那張足夠賺錢的英俊面孔,湊近顧里的臉,「合約是你和Tony簽的,雖然Tony是我們模特的經紀人,但是,我是新人,我剛剛和簽的經紀約要從下個月才開始生效,所以,你們現在手上的合約其實是無效的。反正,你們也宣傳出去了,我的照片也已經提前發給媒體了,現在如果換人,你們肯定也很頭痛吧,不如把價格提高一些,我們大家都省事。你也知道,提成之後,我其實沒多少錢,就當幫幫我們新人吧。」說完,模特沖顧里眨了眨眼,「你幫我這個忙,以後你有什麼個人需要,打給我,我隨叫隨到。」
顧里微笑地看著他,說:「不用了,我吃素。」
不過顯然以模特的智商,沒有聽出顧里話裡面閃著綠光的.「說正事吧,」顧里斜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又慵懶又捉摸不定,「首先我告訴你,Tony和我是七年的交情了,從你還在高中里穿著NIKE打籃球的時候,我和Tony就已經手挽手地在L裡面把我們的名字縮寫刻到旅行箱上了。他在模特界里,就算不能隻手遮天,但對付你這種以為自己牙齒很利的小狼狗,綽綽有餘了。別說你的經紀約下個月就能生效,就算你們沒有經紀約,他要讓你在這行從此不能立足,也不是什麼難事。小朋友,這個行業混的好與不好,區別的不是能力,也不是臉蛋,區別的是你認識些什麼人,以及你得罪過些什麼人。《M.E》一年需要請大量的模特拍照,這筆費用本身就很龐大,並且Tony也幾乎接管著上海70%以上的模特需求。你要不拍也可以,只不過是同時得罪我和Tony兩個人而已。」
模特半眯著的眼,此刻瞪圓了看著顧里。「大不了我就不做模特,有的是有錢的女人想養著我。」他撐著面子,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有種魚死網破的架勢。
顧里表情彷彿嬌嫩的梔子花一樣,潔白而脆弱,但是,她手上的動作卻行雲流水快如閃電,她伸出右手一把握住模特的拇指,然後左手朝身後一探,接過藍訣配合默契地遞過來的一張白紙,在模特目瞪口呆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顧里扯過模特的手指,啪的一聲朝白紙上一按,模特剛剛只感覺到手指一陣濕潤,而下一個瞬間,自己拇指鮮紅的指印已經印在那張白紙上了。
「藍訣,你拿去,寫一張他對我的欠條,金額先空著,我看心情到時候隨便填。」顧里轉身從會議桌上的餐巾紙盒裡扯出幾張紙巾,擦著自己手心裡塗滿的紅色印泥,她在走進會議室之前,就已經把蓋章用的紅色印泥塗滿了整個手心了。她冷冰冰地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模特。她已經完全不需要再對她微笑了,剛剛慵懶的波斯貓,現在終於露出了她獵豹般的眼神。
她把擦得鮮紅的紙巾,朝桌子上一丟,然後手撐在桌子上,「聽著,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乖乖的明天過來配合拍照,我保證你得到足夠好的報酬,並且將來再有模特需求,我優先選擇你,雖然你腦子很蠢,但是畢竟你有一張吸引人的臉,而且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Tony不會知道,你們的合約該怎麼生效繼續怎麼生效。」顧里說完站直了身子,燦爛地一笑,「至於第二個選擇,就是繼續對我進行挑釁,看我能把你那張蓋了手印的紙上寫出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來。」
說完,顧里轉身從藍訣手上拿過來一疊合同,丟在模特面前,「把它簽了。」說完,顧里扭著她纖細的腰,轉身出門了,走之前揮了揮手上那張蓋著他手印的白紙,「我先走了,小狼狗。」
空曠的會議室里,只剩下面如死灰的模特,之前囂張得彷彿一頭獅子般的氣焰,現在真的只是一隻戴上項圈的小狼狗了。
藍訣把合同推到他的面前,臉上是英俊的笑眯眯的表情,和面前模特那張臉不相上下,他溫柔地說:「簽了吧。你和她斗,還早著呢。你要知道,她16歲的時候,就成功地讓他爸爸簽了一份規定必須每一年給她一個L包包的合約,並且那份合約律師看了,是真的具有嚴密的法律效應的。」
顧里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看著堵在門口各懷鬼胎的人,對他們說:「明天下午一點,他如果遲到了一分鍾,都不用付他錢。」說完,她繼續踩著她那雙尖得彷彿能把大理石地面敲出洞來的高跟鞋,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你,那個穿得像是郵遞員的女的,你下次再穿這個裙子,我就把你調到收發室去發光發熱。告訴我,era在哪兒?」
「在部A區。」那個被說的人非常自覺地對入座了。盡管語氣里是說不出的尷尬。
「現在你去我辦公室,沖兩杯我的日本起綠田的咖啡,然後送到部A區來。」
透過部A區的玻璃門,辦公室里,只有era坐在位子上,她臉上的妝容精緻而新鮮,看起來像是早上9點剛剛化妝完成的樣子,而不像是已經是下午快要下班時忙碌了一天的白領。她顯然有點興奮了,因為宮銘走進下屬部門的工作區域,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穿著Raf Simons修身襯衣的宮銘,他斜紋領帶上的領帶夾上是一排剔透的純色水晶.「你打給我告訴我這件事情,」宮銘看著她,溫潤而又透徹,「你是想證明什麼?」
當我把宮洺的緞面禮服從恆隆負一層那家洗一件衣服比我一件衣服都貴的乾洗店取出來之後,我又打車往離恆隆不遠的他的新開過去。
等到我走到宮銘的樓下想要掏出給他打,才發現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了。
我傻站在樓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可以貿然地直接上樓,又或者是放在樓下的門童這里讓宮銘自己下來拿…無論是哪一個選擇,我感覺Kitty都會掏槍出來射殺我。
我正在樓下憂猶豫,一個滿臉堆著笑容的門童朝我走過來,「林小姐,來給宮先生送東西啊,我來幫您按電梯。」看來宮銘的震撼力已經從M.E波及到了他新的酒店式了,連門童都這么害怕他,作孽啊。
電梯門打開之後,我按間走到他的門口按了門鈴,門打開的時候,顯然,他的臉上充滿了驚訝,「你怎麼不先打一個?」
我剛想回答他,卻突然被他身後的一個身影給擊中了,我望著坐在宮銘客廳里的那個男孩子,張著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腦海里彷彿瞬間閃過無數的雷暴,轟炸得我失去了意識。
「你是不是……」我沖著坐在宮銘客廳沙發上的那個男孩子說。
「林蕭,你該走了。」宮洺過來一點,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門的遮擋之後。
「宮洺,他……他是……」我胸口裡彷彿跳動著一個巨獸,想要隨時撕裂我的胸膛沖出來。
「林蕭,你是發燒也好,發瘋也好,你現在都給我馬上離開。你不覺得你現在非常失態么?」宮銘拿過我手上的禮服,轉身把門關上了。
門關緊前的一個瞬間,我看見了裡面那個男孩沖我露出的一個輕蔑的嘲笑,我知道,他肯定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我不認識他。
我知道這一點,間里的男孩兒是一個外國人,或者是一個混血兒。高高的眉骨,挺拔的鼻樑,刀鋒般薄薄的嘴唇和宮銘一樣他有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閃動著濕潤的光澤。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可是,我內心那個瘋狂的念頭卻像是無法遏止的野蠻藤蔓,一瞬間就翻開厚厚的泥土,在空氣里編織成了一張我怎麼也走不出去的網。
我知道他是。
我知道他就是。
可是我不認識他。顧源和顧里坐在沙發上,簡溪站在落地窗前朝小區的門口望過去。
「你打了她么?」顧源問。
「她關機了。」簡溪沒有回頭,低低的聲音回答著。
「她去給宮銘送衣服去了。說是馬上回來的。已經去了好一會兒了。」衛海從廚里探出頭,沖客廳里的人說。
「那我去找找她,別出什麼事兒才好。」簡溪轉過身,走到門口穿鞋,「顧里,你把宮銘的給我。」
「恩。」顧里拿過,一邊打字,一邊說,「不過你就在樓下問一下就行了,不想死的話,千萬別上去。不過你應該也上不去。」想到這里,她好像又安心了些。
我走出電梯之後,就坐在樓下的綠化台階上。我滿腦子都是那些瘋狂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頭頂上是大堂門口延伸出來的玻璃天頂,上面裝點著好看的星光。我想起崇光寫過的那些漂亮的文字。我想我一定是太想念他了。就像我今天看見猩紅色的薄暮時,我就想起了崇光身上與生俱來的彷彿落日般又和煦又悲傷的氣味。他灰色的兜帽和他白色的球鞋。他漆黑的瞳孔里有著星辰般閃亮的光。我看著頭頂的燈光把我的身影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漆黑的影子來。我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干什麼,腦海里一直響著彷彿鍾擺般的滴答滴答的聲響。
我猛然被一陣迎面撲來的氣味擊中,彷彿夕陽般和煦而又悲傷的味道,我在自己放肆翻滾的瘋狂想法里抬起頭,年輕的外國男孩子站在我的面前。他金褐色的眉毛濃密得像兩把,眉骨高高地隆起,讓他的目光鑲嵌在深深的峽谷里,筆直的鼻樑讓他的五官擁有了亞洲人無法擁有的深邃。我的眼淚涌到眼眶裡,胸口彷彿被一隻重錘反復地敲打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我想哭。我雙手抓緊我的背包,我想要站穩。「你不應該認出我來的。」他雙眼通紅,他走過來,伸出長長的手臂,把我抱進他的懷抱里。迎面而來的巨大氣息,落日般的悲愴和和煦。他穿著灰色的無袖T恤,背後有一個兜帽,他齊膝短褲下露出毛茸茸的小腿,在燈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他的手緊緊地捧著我的臉,這雙手寫下過無數讓人熱淚盈眶的句子。他輕輕地俯低身子,用他那花瓣般溫柔的嘴唇咬住我顫抖的嘴唇,他口腔里溫暖而清新的荷爾蒙氣息把我的思緒吞噬,他整個人像是一座沸騰的海洋,緩慢地將我淹沒了。滾燙的眼淚從他的睫毛上滴下來,滴到我的鼻子上。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我聽到他喉嚨里低沉的嗚咽。–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愛人。–他一定會找到你。你要等。計程車窗外是華燈初上的上海。連綿不絕的燈光從車窗上搖曳而過,彷彿華麗的金魚尾巴一樣,一尾一尾地劃過簡溪略帶憂傷的臉。他不停地掏出來,話筒里永遠都是「您的已關機。」夜幕從天上拉扯下來,很多白天里的不堪與醜陋,都迅速地消失在這片黑暗裡。四處都是流光溢彩的霓虹,和物慾橫流的巨大牌。無數面目模糊的人一一從簡溪的目光里走過,像是秋天裡的樹葉一樣,一片一片地遠去。盛夏里蒸騰出的濃郁水汽,凝結在開滿冷氣的玻璃窗上。一顆一顆彷彿眼淚一樣,短暫地停留在乘客的視線里。簡溪輕輕閉上他漆黑而溫潤的瞳孔,柔軟的睫毛上凝結著絢爛的霓虹。他靠在玻璃窗上像是睡著了。他蜷縮著長長的腿,手裡握著屏幕暗下去的,看起來像一隻疲倦的鹿。–我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我的愛人。他也會懷著滿腔的熱,和目光里沉甸甸的愛,穿越這個世界上洶涌著的人,他一一的走過他們,走向我。–走向我們彼此都太過熟悉的,萬劫不復。(完結)

Ⅸ 女生看到男生褲子頂起來會怎樣想會不會覺得這個男生怎麼控制不住自己

可能第一印象是感覺這個男生挺色,但是異性相吸這說明你很有魅力 ,生活中女生也有看見喜歡類型的男生留口水,這是成年人正常生理反應,只要他不做出什麼事情,我決定可以理解。

Ⅹ 求最小說陳晨文章[直接把內容貼出來吧,謝謝啊.]

<<河內八月>> 陳晨代表作
在河內,常常有鬼佬過來問我,Japanese?
搖搖頭,他們就會再問,韓國人?台灣人?香港人?
彷彿沒有人會覺得我是從大陸來的。似乎鬼佬們看到那些背著旅行包,低著頭在烈日下行走的少年,會自然地想到獨立的日本孩子。
住的旅館在市中心的一條深巷子里。河內的巷子,陽光布滿每個角落。巷子里大多是精緻瘦長的法國建築。盛大的薔薇花翻越過圍牆。有的時候在午後,安靜得只能聽到樹葉上水汽蒸發的聲音。
旅館是一個越南女人所開。她喜歡在陽台上種花,在早晨和傍晚會拎著水桶上樓澆花。所以,我每天早晨都在芬芳中醒來。
小旅館總共有三層,我住的那一層樓大多數是日本人,還有幾個在廣州讀過大學的英國人。
晚上出門的時候,看到三五成群的日本孩子嘻嘻哈哈地說著嚼舌頭的日語去喝咖啡。他們看著我一個人拿著鑰匙,走過來說,Together?本能地搖搖頭。大概,只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真的很羨慕他們。那群日本孩子。
穿著大一碼的褲子和衣服。用從來沒有看到過的SONY手機。幾乎都染了黃頭發。見到人會微笑。也聽人說過,日本高中生都有出國旅行的習慣。年紀很小,但習慣去不同的地方行走。
晚上在旅館里,洗澡,看電視。越南的電視台很少。大多數是美國的或者泰國的電視台。時常會看到像《金粉世家》這樣的國內電視劇。不過奇怪的是,配音始終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河內的街道上,保留了大多數當年作為殖民地時的法式建築。
離還劍湖不遠的Ly Thai To St。街道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樹木,奶黃色的法式別墅掩映在綠葉中,現在這些別墅已經成為歐美等國家商會、使館、跨國公司辦事處所在地,或是改建成法式情調的酒吧、Cafe、畫廊。
幾乎每天都去一家沒有名字的音像店。那裡販賣各種盜版光碟。有港台的流行CD,也有西方的爵士和搖滾。DVD則大多數是英文字幕的好萊塢大片。也有很多香港片。常常看到鬼佬們興致勃勃地挑選,小聲地談論。來自西雅圖的美國男人,喜歡李小龍。
每次去都有收獲。像冰島樂團,Bill Evans六十年代的爵士。這些在杭州都很難買到。
那些盜版CD,雖然包裝粗糙,但是價格極其便宜。在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會拆開來聽。
書店把大量的LP旅行書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幾乎都是盜版。價格通常是1美元一本。大多數是關於東南亞國家和中國的。後來在咖啡店裡,看到鬼佬人手一本的LP,也幾乎都是在越南買的盜版貨。
常常去不知名的畫廊看畫。大多數是抽象的油畫作品。表情冷漠的越南畫家很少和顧客交談。每幅畫都有不菲的標價。
喜歡Little Hanoi Café。常常獨自一個人點一杯咖啡,在裡面坐好久。或是和鬼佬們交談。店裡有年輕的越南女服務員,常常在客人少的時候,輕輕地哼起歌。
很多鬼佬們帶著手提電腦到這里,常常熱情地招呼他們和自己一起看照片。一年12個月,9個月工作,3個月去地球的不同地方行走。他們給我看在吳哥窟拍下的落日。西貢的廣場。
年輕瘦弱的美國女孩,一個人來到這里,因為喜歡河內,已經在這里待了兩個星期。
每天買各種各樣的水果來吃。火龍果。紅毛丹。牛奶果。鳳梨。等等等等。
幾乎不吃飯。餓了就去買水果或者去街邊的米粉攤。
米粉攤上鬼佬很少。但越南人喜歡這里。即使在深夜,米粉攤也不會打烊。勞碌了一天的越南人坐在街邊,喝啤酒,吃米粉。越南米粉通常會放一些水果和生菜。老闆也會用破舊的錄音機放哀傷的越南情歌。
我常常混跡於那些越南人裡面。即使他們知道我是中國人,也很少來和我講話。
他們用委婉的越語談論,講笑話。即便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是能感覺到的,是他們平和的生活。而河內給人的感覺也是一樣,充滿著生機,並讓人感覺異常的踏實和忍耐。
在去看水上木偶戲的路上,路過ST. Joseph天主教堂。只是在外面看,沒有走進去。教堂高大威嚴,只不過牆壁斑駁,而且發霉脫落。
是傍晚的時候,陽光仍舊是猛烈的。販賣水果的小販挑著擔子准備回家。越南孩子在教堂前來回追逐玩耍。穿著國服的大學生拿著書本三兩成群地談笑。車夫在三輪車的剎車上塞上一束潔白的茉莉花。一家三口擠在一輛摩托車上飛馳回家。
這樣的生活,多麼希望是自己的。
來河內之前,讀了安妮寶貝的《薔薇島嶼》。她在裡面寫,河內是一個Crazy City。
而我看到的河內。炎熱。隱忍。安靜。而那在早晨就會充斥在耳邊的摩托車的轟鳴聲與城市的喧囂相比,是多麼微不足道。
那麼,究竟該怎樣去形容河內呢。
是這樣一個城市。
你可以很隨意地穿著人字拖鞋在這個城市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行走。
你能隨時喝到一杯冰咖啡。你能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胡思亂想。到處亂走。
每天在鮮花的香味和摩托車的轟鳴聲中醒來。在潮濕而悶熱的空氣中睡去。
這就是我眼裡的河內。簡單的,純粹的。
永不逝去的冬天:
1.
知道現在,我還沒有忘記那些年發生的事情。
記憶像是一塊碎片,在生命里無助地顫抖。
那個潮濕陰冷的南方小鎮。那條骯臟又生氣蓬勃的河流。那些被滯留在河岸邊回不去的船舶。那個小時不去的冬天。還有,那個叫傻傻的女孩。
哦不。她不叫傻傻。她叫莎莎。
2.
我以前居住的那個南方小鎮在京杭運河的末端。
那是一條骯臟的河,匯集著這個小鎮所有的不堪和往事,終日散發著垃圾的腐臭。岸邊的垃圾晃悠著便溜進水裡。各種各樣的小攤和商鋪在河岸邊一字排開。一條又一條幽深晦澀的弄堂像一條條的血管一樣從河上蔓延開來,然後緊緊地吸附在這個小鎮上。河面上淺灰的雲朵沾著一點兒塵世的骯臟。停落在舊電線桿上的大群飛鳥會因為刺耳而急促的汽笛聲驟然間騰空而起。
我時常覺得這是一條在不停喘息的河流,生命力被過度地開發和消耗。
就像巨大的顆粒物占據了我的眼睛,也沒有辦法抬手抹去。
年少時候的我時常期盼著從北方駛來的貨船。那些船工通常會把船停在運河邊,然後販賣著從北方帶來的貨物。一連幾個星期,甚至是幾個月。他們都不會離開,始終棲息在船舶上。那些破舊滄桑的船舶彷彿就是他們的家。有些人甚至沒有再離開,紮根在了這個陌生的南方小鎮上。
那是的我結識了很多北方的孩子。他們都是隨父母一起搭船南下。他們操著好聽的北方口音。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北方方言。那些北方的男孩子,性格爽朗,會很多我沒有玩過的新奇的游戲。我時常沉醉於他們類似於冒險的經歷。從小就和父母一起漂泊。所有的日日夜夜都在船上度過。他們的生活,散發著流浪的氣息。不知道是為什麼,我覺得那是一種令自己崇拜的勇敢。
從他們的口中,那個陌生的北方在我腦海里終於有了一個淺淺的輪廓。我知道了北方有望不到邊際的林海。北方有熬得很糊的玉米粥。還有自己只有從寓言故事中才聽說過的毛驢。
他們還說,北方又盛大寂靜的雪。
每年的冬天,大學都會覆蓋住整個世界。到處都是亮白白的一片,會刺痛眼睛。可以在雪地里找松鼠洞,毛茸茸的小松鼠縮成一團窩在裡面。在門口堆的雪人幾個星期都不會融化。他們還說,他們家鄉的那個村子,有一個很大的湖。每年的冬天,都會有丹頂鶴飛來棲息在湖邊。村民們常常拿著一些玉米粒或是高粱去喂那些丹頂鶴。
我常常聽得心馳神往。那些美妙的經歷,是自己無法想像出來的。那個他們口中冬天,終究是和南方不一樣的。這個南方小鎮的冬天,通常是不下雪的。即使下了雪,也是很小很小,毫無章法地夾雜在西北風中的到處亂灑。用肉眼也很難分辨出那些類似於頭皮屑的物質竟然會是雪。即使下的稍微大一些,也是不會積起來。似乎在它們降落到地面的過程中,就已經融化了。
這個南方小很的冬天,沒有盛大寂靜的雪,只有透徹的寒冷。
而就在那年的冬天即將來臨的時候,一艘從北方駛來的貨船,停在了這條冰冷又骯臟的運河上。
船上的那個女孩,叫做傻傻。
3.
傻傻的確很傻。
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這么覺得。她的目光總是獃獃的,嘴裡總是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每天放學路過運河,都能看到她獃獃地坐在那條已經很破舊的船上。船上堆滿了貨物。她就坐在那些貨物裡面。如果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就會傻傻地笑。我感覺她就像是那些已經發霉的貨物。
我住的那條弄堂,離運河不遠。
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從那條破舊的貨船上傳來的吵鬧聲,啤酒瓶打破的聲音,男人的吼聲……甚至還能聽到那艘貨船劇烈搖動的聲音。那些聲音夾雜著暴力的成分生生地刺痛了我的耳朵。父親曾經告訴我,據說他們是河北人,幫人運貨到這里。可是運氣不好,船破了,貨物都進了水。東家不收。也沒了錢。只有暫時滯留在這里。又聽人說,他們不打算走了,打算在南方討生活。
每天都會有很多老人聚集在弄堂口東南西北地閑聊著。有的時候,可以聽到她們在談論傻傻。她們說,那艘船上,住著個女傻子,神志不清的。她的爸爸經常打她媽媽。有的時候,連她一起打。
我也經常聽到一些好事者問傻傻,傻子啊,你爸爸是不是經常打你媽媽啊?而傻傻每次總是那樣傻笑著,然後又像貨物一樣蹲在了船上。
那天中午,我在房間里看書。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發現傻傻站在窗外。
你站在那裡干嗎啊?我問她。
她始終傻笑著不說話。
我有點好奇。於是又問她,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她又這樣站著好長一段時間,好像在很努力地想著什麼。
我叫傻傻。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說完便咯噔咯噔地跑走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我看著她跑去的身影。她頭上系著一條紅色的繩子,在風中一晃一晃的。後來,我發現傻傻經常來到我的窗前。每次總是不說話。每當我放完磁帶,她就走了。
這次,她沒有像以前那樣不動聲色。她指了指我桌子上的錄音機。一下子,我明白了,原來,她是來聽我放磁帶的。於是我把那盤磁帶插進了錄音機里。裡面放的曲子是shu伯特的《小夜曲》。傻傻又是這樣靜靜地站著。音樂放完,她又走了。
後來,她經常來。每次來總是和以前一樣,就是靜靜地站著。我也不再理她,只是看自己的書。
那一天她又來了。不過,在她離開的時候,她在窗檯上放了些東西。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幾顆還沒有熟透的野山楂。
後來,她來的時候,偶爾會帶些東西來。有時,是一個小蘋果。有時,是一個橘子,還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野果子。漸漸的,我竟然也希望起她來了。
一天放學的傍晚,我回家的時候,看見有幾個男孩子拿著石子在扔傻傻。那些男孩的手裡握著一大把從河岸邊撿來的小石子。他們嬉笑著把那些小石子扔向蹲在船頭的傻傻。而傻傻,只是傻笑地站著。我有點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對傻傻說,你快到船艙里去,別讓他們欺負你。她竟然很聽我的話,直起腿便鑽進了黑暗潮濕的船艙。
我心裡不免產生一點憐憫之情。自從她出現在這個南方小鎮上,就沒有看到有人對她怎麼好過,只是一些老人,偶爾給她點吃的東西。她在寒冷的冬天也總是穿著那件灰色的上衣,似乎從來沒換過。
她們家還是那樣,她爸爸總是打她媽媽。
或許是出於那一點點的同情之情,我從不欺負她。時間久了,傻傻和我竟熟了起來。漸漸的,她也會和我說一些話,但是總是前言不搭後語,我要想好久才能明白。
她開始會帶我去一些地方。那是離運河不遠的一個小山坡,離我家的那條弄堂也不遠。但我卻很少去那個山坡上玩。而傻傻,卻像是一個熟客一樣穿過幽深的灌木叢。她時常突然蹲下來,用手去摘草叢中不知名的也過。先自己咬一口,似乎是覺得味道好,然後再摘幾個遞給我。
大約要走10分鍾,穿過繁茂的灌木叢,就能看見一小塊空地,那就是山坡的山頂了。視野也豁然開朗。我時常和傻傻兩個人站在那塊空地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山坡底下的那個世界。傻傻總是眯著眼睛,像是在尋找什麼。
能看到那條在不斷喘息的河流,像是一條被劃開的口子,正汩汩地流淌著鮮血。還又密密麻麻忙碌著的人們,冬日有氣無力的陽光投下了他們卑小的影子。
還能看到傻傻的家——那條裝滿了發霉貨物的破舊的駁船。
4.
小鎮南邊有一個已經廢棄的化工廠。
以前,時常能聞到工廠四周彌漫著的刺鼻的化學葯水的味道。後來,這個小鎮響應環保的號召,化工廠也就關閉了,而那股刺鼻的味道也就消失了。車間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掏空搬走,只留下兩幢空盪盪的房子佇立在瘋狂生長著的荒草之中。在晚上,就像兩艘孤獨航行的大船。
這個化工廠也有一些歷史了,只要看看那長長的煙囪便知道了。煙囪上的水泥已經完全脫落,露出了紅紅的轉頭。在那磚頭縫里,常常會看到墨綠色的青苔,源源不斷地滋生出潮濕的記憶。
我常常在煙囪下抬頭往上看。煙囪的頂變成一顆細小的顆粒物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煙囪上還有一階一階很窄的踏板,就像是一架可以通向天空的梯子。常常有孩子順著踏板爬上去,爬到很高的地方,甚至爬到了煙囪的頂上。
而我,卻從來沒有爬過。因為父親曾經對我說過,千萬別去爬那煙囪。因為聽說過,有小孩子爬那煙囪掉下來摔死的。年幼時膽小懦弱的我覺得那是一個深深的詛咒。
那天的傍晚,我和傻傻去了那個廢棄的化工廠。
她指著那根煙囪,示意讓我爬上去。我馬上想起了父親曾經對我的忠告,不幹爬上去。站在原地有些膽怯地看著她。誰知,她竟然很熟練地爬了上去,顯然不是第一次爬上去過。她一直爬到了煙囪頂。我站在下面驚慌地向上喊,叫傻傻快爬下來。可傻傻卻坐在了一小塊踏板上,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叫喊。
直到她做了好久,才熟練地爬下來。
她告訴我,她喜歡在晚上的時候爬上煙囪。在晚上,星星會出來和她說話。
我有些詫異,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 我第一次問她,傻傻,你爸爸為什麼總是打你媽媽啊?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是想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對我說,爸爸總說媽媽的臉像死人的臉。她爸爸每次都是狠狠地甩她媽媽巴掌,若是喝醉酒,還會抬起腿狠狠地踢她媽媽的獨自。而她媽媽每次都是縮成一團,連氣都不敢出一聲。她爸爸每次打她媽媽的時候總是會說 ,打死你這張死人臉,打死你這張死人臉。
傻傻吧這一切告訴我的時候,真的不想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她是那麼冷靜,那麼沉著。

那年,這個小鎮的冬天比以前要來的早一些,才十一月初,梧桐樹便開始紛紛揚揚地掉葉子。不寬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黃色而又乾枯的樹葉,像是死亡腐爛的蝴蝶。我也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而傻傻,卻還是那件灰色的上衣,只不過裡面多了一兩件很破的背心。我問她,傻傻,你冷嗎?
她還是那樣傻笑著不說話。
我和傻傻還是經常到那個廢棄的化工廠。他還是喜歡在很晚的時候,獨自一人爬上化工廠的煙囪,去和星星說話。我還是會放音樂給她聽,仍舊是那首舒伯特的《小夜曲》。她還是會和我說很多關於她們家的事情,不過,每次都是她爸爸打她媽媽。
5.
期末考試結束後,當我喜滋滋地拿著成績單回家的時候。一群夥伴圍上來對我說,那個女傻子在化工廠里摔死啦!我們去看看啊!有人摔死啦!
我驚慌地看著他們,然後朝著化工廠的方向飛快地跑。我彷彿聽到了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回聲。一重一重地光如我的耳膜。那是傻傻 在呼喚。
那是她在呼喚著我。
在煙囪的下面,沒有傻傻,卻又著一攤已經凝固的鮮血。一個住在化工廠旁邊的老人走過來對我說,她已經被她爸爸抬走了,她是爬這根煙囪的時候摔下來摔死的。你們小孩以後注意點,不要來爬煙囪了。那些夥伴們因為沒有看到她死去的樣子而失望地一鬨而散了。
而我,卻還是獃獃地站著不動。就像傻傻曾經站在我的窗前一動不動一樣。那地上的鮮血彷彿就是傻傻頭上的紅色繩子,在我眼前晃動。
死亡可以帶走生命,卻帶不走靈魂存在過的證據。

直到最後,我還是沒有看到傻傻。我只知道,她爸爸沒有將她的一體火化,而是找了一個地方把她埋了。她埋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一列火車。我看見傻傻就在火車裡面。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傻笑著不說話。突然,汽笛打響,火車緩緩 開始啟動起來。於是,我追著那列火車瘋狂地跑。然而那列火車突然消失在了鐵軌上,像是已經駛向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上的骯臟魚浮華都與之隔絕了。

就在傻傻死後的第二天,這個南方小鎮下雪了。
記得有人說過,雪是天上的人帶給人間的問候。可我卻覺得,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分明是傻傻的眼淚。
那場雪大的有些嚇人。那個小鎮,除了那條河,其他的地方幾乎都被這場浩浩盪盪而來的大雪覆蓋了。但人們還是抑制不了心中的驚喜,這個南方小鎮已經好些年沒下過雪了。我聽到弄堂口的那些老人們不停地念叨,怎麼會有這么大的雪啊,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雪啊 。
而當人們欣喜地望著這一場久違的大雪的時候,他們或許忘了,就在昨天,那個生活在冰冷船舶上的女孩,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又 或許,他們根本不曾想記住有這樣一個女孩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
但是,我會記得。

6.
而在那場大雪過後,那艘破舊的駁船和那兩個北方人,毫無徵兆地消失在了這個南方小鎮上。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

們還是否在這個世界上。
後來,有人說,傻傻的爸爸其實有精神病。還有人說,她媽媽把她爸爸殺了,在她爸爸身上捅了十多刀。更有甚者,說她媽媽把她爸爸的

手給剁了下來。
或許,這些事都是真的。
或許,這只是人們無聊的揣測罷了。
而當事情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便沒有人會再去提及了。
只是又過去很久很久了。

有人告訴我,其實,她不叫傻傻,她叫莎莎。

與看到我頂起的褲子她的眼睛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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