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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是靠這條褲子

發布時間:2021-06-12 18:16:31

Ⅰ 兩人經典搞笑對白台詞

顧客:老闆,請問這條褲子多少錢?老闆:180元,廣州正宗貨,要不要?顧客:我先看看……老闆:別看了,東西是好東西,給你優惠點170元。顧客:這也叫優惠啊?老闆:呵呵,好吧就140元,這回可以了吧。顧客:哈哈哈哈,我笑!老闆:你笑什麼,難道嫌貴?顧客:不,何止是貴,簡直就是用水泵抽我的血!老闆:哪裡有那麼誇張,看你是本地人就120元吧。顧客:……老闆:你不會還嫌貴吧,我最多隻掙你幾塊錢。顧客:不,我沒有說貴,這條褲子值這個價錢。老闆:你真有眼睛光,快買吧。顧客:褲子是好褲子,只是我口袋裡的票子有限啊。老闆:那你口袋裡有多少錢啊?顧客:90元。老闆:天啊,你開玩笑,賠死我了,再添10元。顧客:沒的添,我很想給你120元,可無能為力。老闆:好吧,交個朋友,你給90元拉倒。顧客:我不會給你90元的,我還要留10元的車費。老闆:車費?這和你買褲子有什麼關系?顧客:當然,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必須坐長途汽車回去,車費10元。老闆:你騙人!顧客,我從十八歲以後再也沒有騙過人,相信我。你看我的臉,多麼的真誠啊。老闆:雖然我看不出來你的真誠,但我認賠了,算你80元好了。顧客:等等,我還要補充一點,我還沒有吃早飯,我很餓。老闆:你!!天啊,你太過分了,你在耍花招。顧客:相信我,我很真誠。如果再不吃飯的話,我會昏倒在你面前。老闆:我真是倒霉,遇到你這樣的滑頭。可你的確過分,一會要坐車,一會又要吃早飯。是不是你一會還要說你口渴,想喝飲料呢?顧客:你太小瞧我了。相信我,我沒有要求了。老闆:相信你?最後一次?顧客:是的,相信我。老闆:好吧,痛快些,70元。顧客:我這就給你錢。老闆:快些。顧客:等等,這里的顏色好象有點不對勁啊。老闆:不,不是,這是磨沙顏色,故意弄成這個樣子的,這叫流行。顧客:是嗎,怎麼看起來象舊褲子,怪怪的。老闆:什麼?你侮辱我人沒有關系,請你不要侮辱我的褲子。這是真東西。顧客:……老闆:好吧,我給你看我的進貨單……你瞧,進貨日期是上個禮拜,進貨單位是廣州某某服裝廠,這怎麼能是舊褲子呢?顧客:哦,對不起我誤會了,不過……天啊,進貨價:20元每件。老闆:哦,不對,不對。這是沒有上稅前的價錢,繳稅後每條成本價是40元。顧客:你在撒謊,你以為我是傻瓜嗎,這是增值稅發票,是繳稅後的價格。這條褲子只值20元,可你……老闆:嘿嘿……做生意嗎,你要知道我每天的門面房租金上百呢,不賺錢我吃什麼?顧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心太黑!老闆:嘿嘿,30元行不?我的好兄弟,讓我賺點。顧客:錢是小意思。只是你的行為讓我氣憤。你深深傷害了一個消費者的心靈。老闆:有那麼嚴重?顧客:難道你認為欺騙行為不嚴重嗎?再發展下去,可就是詐騙,就是犯罪!老闆:媽呀,好誇張啊。這樣,你消消火,我25元賣給你,就賺五元。顧客:什麼?25就是二百五的意思,你瞧不起我?老闆:沒有沒有,就24吧。顧客:有一個4,就是「死」的意思,不吉利,我很迷信的。老闆:天,23沒有毛病吧?顧客:好吧,成交!

Ⅱ 男人心軟一世窮,女人心軟褲腰帶松出自哪裡,怎麼理解

「老公,你手機來電話啦。」
女:是我。
女: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們家外面的。
「去吧?老公,我相信你!」
女:咱們去喝卡布基諾吧!
女:我離婚了!
女:他這個混蛋,他背著我搞了倆小三,嗚嗚嗚嗚……
男:好了,別再傷心了,你還年輕,還有更好的在等著你……
男:……愛。
女:我們結婚吧,我一定會做一個賢妻良母!
男:我有妻子了,我和她上個星期剛領的結婚證,再過兩個月就結婚了。
男:不可以,她真的很愛我,我不能傷害她。
女:你不好意思我去說……
男:那也不行。
男:因為我是男人,所以不可以。
女:嗯。
男:一、我是一個男人,我知道愛上一個人不容易更知道被傷後有多痛苦,所以我不能離開她;二、之所以決定結婚是因為我決定了,這一輩選定她了,選定她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不管以後說什麼話都以不愧於她為標准,做什麼事兒都不背叛她為原則,不管以後我們遇見的是風還是雨,我都會站在最前面為她擋風擋雨;三、她很愛我,她很傻,很善良她不管做什麼事都處處為我著想。我今天來見你,都是經過她的勸說我才來的,她相信我相信我不會對不起她,她決定嫁給我,就是決定把她的一生給了我。女人的一生,是不允許被踐踏的。明白嗎?
女:懂了……
男:「世界上有兩種美,內在美、外在美。外在美,它能滿足你的面子,但不定能給一生的幸福;內在美,它雖然不能給足你面子但它一定能給你一生幸福。面子重要,還是幸福重要,全靠個人對幸福的理解」。
男:不要了,我不需要女朋友以外的女性朋友!
男:其實,男人的愛,最驕傲的不是睡過多少女人,而是能有一個女人願意讓他睡一輩子;女人的愛,最驕傲的不是擁有多少男人,而是她的男人願意為他拒絕多麼女人。
女:……
男:一個好男人,要勒緊自己的褲腰帶,只解自己妻子的褲腰帶,而不去解別的女人的褲腰帶!
女:你女朋友真幸福!替我問候她!祝你們白頭偕老!

Ⅲ 這條褲子是什麼

這身裝扮我喜歡

Ⅳ 歌詞,褲子合不合式只有自己知道是什歌

額額,這是大慶小芳的《找個好對象》吧?
原本的歌詞如下:
走在大街上
走在大街上
那麼多好姑娘
那麼多好姑娘
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卻沒有對象
找個好對象
不一定看長相
只要真心真意的對你
沒錢也一樣
你的鞋子穿著舒不舒服
只有腳知道
你的褲子大小合不合身
你得往腿上套
找個對象到底是不是你
合適的目標
看他身邊都是啥樣的人兒
這點很奏效
你的鞋子穿著舒不舒服
只有腳知道
你的褲子大小合不合身
你得往腿上套
找個對象到底是不是你
一生的依靠
看她孝不孝敬自己爹媽
這點最重要
女人要善良
女人要善良
男人嘛要堅強
男人嘛要堅強
不要總是光看模樣
有沒有車和房
找個好對象
該怎麼去衡量
別聽別人怎麼說
幸福攥在你手上
你的鞋子穿著舒不舒服
只有腳知道
你的褲子大小合不合身
你得往腿上套
找個對象到底是不是
你合適的目標
看他身邊都是啥樣的人兒
這點很奏效
你的鞋子穿著舒不舒服
只有腳知道
你的褲子大小合不合身
你得往腿上套
找個對象到底是不是你
一生的依靠
看她孝不孝敬自己爹媽
這點最重要
La
找個對象到底是不是
你合適的目標
看他身邊都是啥樣的人兒
這點很奏效
La
找個對象到底是不是你
一生的依靠
看她孝不孝敬自己爹媽
這點最重要
看她孝不孝敬自己爹媽
這點最重要

希望我的回答可以幫到你,求採納~

Ⅳ 小品的台詞

老人與時代

甲:我有很久沒見到您了。

乙:對,有一年多了。

甲:我以為您沒了呢。

乙:我死啦?

甲:不是,在舞台上沒了。

乙:我們演員得下去深入生活。

甲: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地方。

乙:什麼地方?

甲:我們家住的那大院兒。

乙:那裡有什麼?

甲:有什麼?隨便一個老大爺的話,就讓你受啟發。

乙:是嗎?

甲:尤其是您這樣的老演員,大爺一招呼就熱乎著哪!

乙:怎麼招呼?

甲:'喲,X老!'

乙:擔不起,大爺。

甲:'一年多沒見了。'

乙:可不是嘛。

甲:'我還以為您沒了哪!'

乙:咳,怎麼您也以為我沒了。我還小哪!

甲:'分和誰比,比我是小,比你兒子你可大。'

乙:嘿,您真會開玩笑。

甲:'怎麼老不見你出來溜達?'

乙:工作忙。也老沒見你出來溜達呀!

甲:'不行嘍,不認識道兒。'

乙:您是老北京,這道兒您都熟。

甲:'只能說大估摸了,新地方不靈。那天聽說三元立交橋新鮮,去看看,看完了轉兩 鍾頭,走了十五圈,不知道從哪兒下來。'

乙:對,您還不習慣。

甲:'都讓我這樣的習慣了還行,那社會還能進步嗎?'

乙:這話倒是。

甲:'我習慣叫齊化門,哈德門,人現在叫朝陽門、崇文門。'

乙:早改名了。

甲:'我習慣喝豆汁,孩子們一吃說壞了,吃著是酸的,聞著是餿的。'

乙:他們不習慣。

甲:'現在孩子喜歡吃米飯,吃麵包,還要吃沙拉子。一開始我還納悶兒,這西餐里怎麼還有哈拉子呀?'

乙:這你慢慢不就明白了。

甲:'從家裡到外頭,都得慢慢習慣。'

乙:家裡邊還好點兒。

甲:'好什麼?也鬧得慌。'

乙:怎麼呢?

甲:'我那小子你知道,好鼓搗電器。正亂那年,就從舊貨店買那匈牙利電子管的電視機。一天到完撤了裝,裝了拆。我在旁邊瞧熱鬧。一開始不出人,全是床單兒!'

乙:床單兒?

甲:'一會兒橫道兒的,一會斜紋兒的,一會兒花格兒的。我還出主意呢:行,孩子,甭換了,這塊床單兒改個窗簾不錯。'

乙:咳!人家那是調電視機呢!

甲:'這才幾年哪,改帶色兒的了。您現在到家看看,一屋子電線。這根接電視機,那根接錄音機,這根接電風扇,那根接洗衣機,我在當間兒一看,嘿!天羅地網!'

乙:那您幫著收拾收拾。

甲:'不敢動,模哪兒都電門,抽冷子就打我一下。'

乙:人老了,手腳不利索。

甲:'得,沒事我還是聽半導體吧,這電不著。'

乙:您不是喜歡聽個音樂什麼的嗎?

甲:'也是好聽老的。什麼喜洋洋,慶豐收,慢慢騰騰挺自在。現在那些音樂里邊老是打鼓,'共加共加,共加共加',弄得我這心裡也跟著那裡邊的點兒跳。'蹦呀蹦呀,蹦呀蹦呀'!那音樂你倒是照著一個點兒走哇!有時候冷不丁的停兩拍,再給一大鑼'哐--',您說我這心臟受得了嗎?'

乙:現在音樂節奏性是強。

甲:'走到哪兒都是這歌,現在也越聽越順耳了,有時候晚上聽不見'共加'幾聲,還睡不著覺了。'

乙:還落毛病了。

甲:'大街上也是。過去賣西瓜講究什麼?'

乙:講究吆喝。

甲:'哎,過去一吆喝:『塊兒倆哎,先嘗瓤兒高哇,後挑塊兒哎--''

乙:聽起來好聽。

甲:'現在可倒省事,弄倆喇叭擱西瓜攤兒邊上,放外婆的澎湖彎。'

乙:台灣校園歌曲。

甲:'哎!你別說,一放還真招人。這買西瓜的也是,你知道澎湖灣出西瓜嗎?你就過去。'

乙:那就是招徠顧客哪!

甲:'哎呀,什麼點子都有,什麼都得慢慢習慣。'

乙:要說這也是一種進步。

甲:'進步!過去我愛玩鳥,愛聽鳥兒叫喚。'

乙:老年人有這愛好。

甲:'現在不許逮啦,要愛護鳥類,報上說這是保持生老太太的平衡。'

乙:那是生態平衡。

甲:'嘔--,我也奇怪,這玩鳥的人倒是也得生小孩,可哪有生老太太的。'

乙:現在您明白了吧?

甲:'明白是明白了,可鳥市倒霉了。'

乙:怎麼呢?

甲:'老有人轟!今兒個西直門,明個南苑,後天六里橋,大後天八里庄。擠兌的這玩鳥的成天繞著北京城轉悠。預備倆錢買鳥,可到時候掏不出來。'

乙:怎麼呢?

甲:'全買汽車票了。'

乙:咳!圖什麼呀?!

甲:'不就圖聽個鳥兒叫喚嗎?我們那小子給我出主意,說:'爸,您要聽鳥叫喚,我用錄音機給您錄去!''

乙:嘿,這是個新招兒。

甲:'別說,抽個禮拜天,還真給我錄回來了。得,我在家欣賞欣賞,讓小子給我放!一開始'吱吱,吱吱'還真有幾聲。'

乙:這就行啦。

甲:'可是聽了半天老是'吱吱,吱吱',我問:『小子,你給我錄的是鳥兒還是耗子?怎麼老吱吱吱呀?''

乙:您再往後聽!

甲:'後邊兒可亂了,一大群吱吱吱還有公雞打鳴母雞下蛋聲,再往後更了不得啦,吱哇亂叫啊!'

乙:什麼聲?

甲:'我一問,敢情這小子找不著鳥市,他跑自由市廠代客屠宰雞鴨那兒給我錄了一盤!'

乙:嘔,蒙您哪!

甲:老X ,您在這種談話中感到了什麼?

乙:別說,充滿了生活氣息。

甲:跟大嬸聊聊那內容更豐富了。

乙:是嗎?

甲:'喲,老X,有日子沒見您啦。'

乙:一年多了,大嬸兒。

甲:'我還以為您沒有了哪!'

乙:怎麼一不見我,就以為我沒了。我挺好的。

甲:'你大嬸我也挺好是。'

乙:也沒常見你出來。

甲:'咳,出來一趟得尋思會兒。'

乙:尋思什麼?

甲:'穿什麼衣服唄!您說現在這姑娘可攤上好時候啦,多少樣的衣服,今兒個興長的,明個兒興短的,今兒個興緊的,明個兒興松的,喇叭腿兒奔外去,雞腿褲往裡收。不像過去那挽襠褲,一條褲子穿半輩子。反正面都沒有,前後都能穿。'

乙:咳!那服裝被時代淘汰了。

甲:'拿襯衫來講,我都叫不上名兒。這不前些日子,我那大閨女給我買了一件,肥肥大大穿著真是舒服,可一看哪,喲,這袖子怎麼從底下就裁上來了?'

乙:這是新樣式。

甲:'大閨女也告訴我:『媽。這叫蝴蝶衫,''

乙:對,兩翅一扇,跟蝴蝶似的。

甲:'是嗎,白天我穿過幾回,不伸手還是不錯,可是晚上不敢出門兒。'

乙:怎麼呢?

甲:'我怕人說:『老夜貓虎兒出來啦!''

乙:咳,這就是按蝙蝠樣式造的型。

甲:'哎喲,我當姑娘那會兒,哪兒敢這樣穿,想美都不知怎麼美法兒。大綠襖我戴朵紅花,有錢人一撇嘴說:'紅配綠,臭狗屁!''

乙:咳,那時候也不會刀尺。

甲:'現在生活提高了,人也會享受。這不,我們服務樓這兒開了個美容室聽說用激光去皺紋。'

乙:這是現代美容技術。

甲:'閨女、兒媳婦都去過。我聽說臉上有點皺紋都能平嘍,我得給她們提個醒。'

乙:提醒什麼?

甲:'我告訴她們照一兩回就行,別緊著照,照多了把雙眼皮給照平嘍,再開刀拉可不上算。'

乙:咳,您說得也太玄了。

甲:'你甭瞧我懂得少,我也琢磨:說一個國家好,不就是大家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嗎?'

乙:可不是,幸福生活嘛。

甲:'都像前些年,穿不讓穿,戴不讓戴,我這么大歲數也得穿上國防綠,還得注意軍容風紀,脖子扣勒得那緊喲,出來聲都是扁的,一天年到晚老滋兒滋兒說話,跟公雞似的,誰受得了哇!'

乙:你說的是實在話。

甲:'別看實在也得慢慢地習慣,慢慢的琢磨。咱這腦子不行,舊的東西太多。你拿街坊老趙家大小子來說,高中畢業待業,讓我說你就好好等個正經事兒干,他哪,偏去前門賣大碗茶。我說那能有出息嗎?可人家干出來了。從大碗茶到小百貨,從小推車到大商店,人家大小當上大掌櫃了。'

乙:那叫經理。

甲:'甭管京里、京外,聽說最近把國營商店都接收了。管的那個好就甭提了,剛管六天就把他老爸給開除了。'

乙:喲,這是怎麼鬧的?

甲:'他爸爸脾氣掘,說什麼也不按新章程辦,兒子來了個大義滅親。

乙:咳!那叫一視同仁。

甲:'咱們認為該著的,現在都改呢。全民的好不好?'

乙:好!

甲:'改大集體了!'

乙:那是從體制上打破大鍋飯。

甲:'長期工好不好?'

乙:好!

甲:'改合同工了,誰表現不好到時侯就不用。'

乙:那是嚴格管理制度!

甲:'人家說了,這是第二次生命!過去幹革命什麼樣。'

乙:什麼樣?

甲:'過去是拿著槍桿幹革命。'

乙:現在呢?

甲:'現在是穿著西服扛著秤!'

乙:我們的改革就是從經濟領域開始的。

甲:'連大嬸都知道改了!'

乙:您怎麼改?

甲:'我跟兒女們說,孝敬老人是現在社會美德,你們誰對我不好,我就不在這個家,上別家過去!'

乙:那行嗎?

甲:'怎麼不行,弄不好我還敢給報社寫信,告他們不講精神文明,造成我這『人才外流'。'

乙:嘿!大嬸還凈是新名詞。

甲:'也凈用錯地兒!'

乙:是嗎?

甲:'不過用錯了也不怕。現在沒打棍子的,也不抓話辯子,十幾年前我說句錯話,受那罪現在想起來都心寒。'

乙:怎麼回事?

甲:'街道上成立革委會,讓我發言,我還是誇他們。'

乙:您怎麼說?

甲:'我說這是毛澤東思想又二偉大勝利!'

乙:那是又一。

甲:'又二!'

乙:怎麼呢?

甲:'那天原子彈爆炸都勝一回了!'

乙:咳!

甲:'結果批了我三月,嚇得我什麼都不敢說了。你看到現在我總是這么少言寡語的。'

乙:您這話可不少了。

甲:'心情舒暢呀!'

乙:那倒是。

甲:'現在這新名詞得慢慢學,好些呀還不懂哪。'

乙:逐漸地您就會了!

甲:'會,聽你說的容易,有的連你都聽不懂!'

乙:現在這新名詞?

甲:'啊!'

乙:不能!

甲:'不能?大嬸問問你,現在你談戀愛不?'

乙:我都多大歲數還談戀愛。

甲:'跟大嬸兒談一回。'

乙:別介,回頭大叔該不樂意嘍。

甲:'談談談戀愛那詞兒。'

乙:那還不就是你愛我,我愛你。

甲:'瞧你說的,那是過去,現在青年人用的都是你聽不懂的新詞兒。'

乙:您怎麼知道的?

甲:'上次我那二小子搞對象,我站樹後頭偷聽一鍾頭。'

乙:您聽那干嗎!

甲:'學習!學習時代語言。'

乙:那語言還用學?

甲:'還用學?你不見得會!你聽聽,二小子說從姑娘眼裡看到了信息。'

乙:信息?

甲:'姑娘又從二小子那眼睛裡看到反饋。'

乙:反饋?

甲:'你眨巴眨巴眼來個信息。'

乙:來不了。

甲:'你再轉轉眼珠給我個反饋。'

乙:過不去!

甲:'姑娘說二小子腦袋裝東西多是全頻道的。'

乙:電視。

甲:'二小子說姑娘說話音兒好聽是立體聲兒的。'

乙:錄音機。

甲:'二小子說要承包。'

乙:承包?

甲:'承包起愛情的全部責任。'

乙:我以為要開店呢。

甲:'姑娘說的要贊助。'

乙:贊助?

甲:'讓她媽幫助他們引進新傢具。'

乙:敢情是要錢。

甲:'後來呀,聲越來越小,我脖子都伸酸了也聽不見。'

乙:您過去!

甲:'過去?別蒙大嬸,現在家家戶戶地方這么小,後牆根兒那塊地兒不能去!'

乙:為什麼?

甲:'你知道那地方叫什麼嗎?'

乙:叫什麼?

甲:'那是愛情的特區!'

乙:咳!

<<上網》
(場景1):家中,趙看電視,換台,換台,關掉,搖頭感覺沒勁,准備出,高從裡屋出來。
趙:出去了啊。拜拜……
高:站住,你幹啥去?
趙:(笑)問得夠奇怪了。都啥時代了,還用問?
高:你說啥時代,還不是社會主義的新時代嘛?
趙:(搖頭)我以前說你跟我有差距,你還不承認,現在看出來了吧。整整差一個世紀。還活在23世紀呢。告訴你吧,現在是E時代!
高:(撇嘴,笑)還說我跟他差整整一個世紀,是他落後我22個世紀。他才在1世紀。
趙:(瞪眼)看來不給你講講世界歷史是不行地。(捲袖子,數指頭)世界的發展呢,分幾個時代。一個是:青銅時代,還有黃銅時代、紅銅時代和……生鐵時代。現在呢,隨著科技的發展,進入了E時代。通俗點給你說吧,叫網路時代。
高:(似懂非懂地點頭)哦……我也不管你一時代二時代,你到底幹啥去?
趙:都E時代了,還能幹啥?告訴你吧,上網!(得意狀)英特網!。
高:(撇嘴)不管你是硬網還是軟網,現在不管撈魚捕鳥都不是時候了,也不看看啥季節。(不屑狀)
趙:(搖頭)跟她說不清。趕明兒,咱也編個程序。往電腦里一裝,電線往河裡一扔,輸入:要兩斤半的鯉魚。絕對跳上岸的,沒有草魚,也沒有兩斤一兩的。(自豪狀)嘣嘣的,清一色的鯉魚。如果有草魚,那肯定是遇上\"黑客\"搞破壞!
趙:好了,說多了你不懂,郁悶……。
高:老頭子,那是個啥破網?咋這先進呢?
趙:(神氣狀)嘿,嘿。電腦網路。
高:(驚訝)哎呀媽呀,老頭子,電網你也敢上?生產隊那陣你不是被電過嗎?咋不長記性呢?
趙:(不屑狀)不懂了吧。是電腦網。在那上面,姑娘不叫姑娘。叫\"美眉\"。小伙不叫小伙,叫\"摔鍋\"。
高:(驚訝)哎呀媽呀,電暈了,鍋摔了吃啥呀?
趙:還有呢,誇姑娘漂亮:叫噴血。長得丑:叫恐龍。蟑螂不叫蟑螂,叫小強!
高:(掩嘴偷笑)嘿,咋跟你的小名一樣呢?把你電成蟑螂了?
趙:(瞪眼睛,嘟嘴)……不跟你說了,走了。
(趙出。高從屋裡搬出筆記本電腦來)
高:誰不知道似的,就他懂,還E時代呢,其實俺早E上了,俺兒子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想他了就視頻,跟面對面似的。俺沒敢讓老頭子知道,怕他搶。俺網名還叫翠花呢。

(場景2):趙到老年活動中心,碰見范偉在上網
趙:聊啥呢,這么熱乎?
范:(慌張……傻笑)沒,沒,沒聊啥。看看新聞,關心關心國家大事,國際局勢什麼的。
趙:叫啥網名呀?
范:網名就叫\"專管大事\"。
趙:(笑)幫我管管,我家樓道燈壞了。
范:呵,這事大了。不是說嘛,美國的一隻蝴蝶扇一下翅膀,日本都要發地震嗎?
趙:拉倒吧,聽誰胡扯呢?
范:這怎麼是胡扯呢?網上看的,是科學家說的,叫什麼效應來著?照這樣說,你家路燈壞了,萬一你出門不小心摔一跤,還不把薩達姆給摔垮台了?
趙:照這樣說我撒泡尿,泥羅河就得發大水?不管怎說,你可要管一管啊!呆會把路燈給我修好,你不是\"專管大事\"嗎?
范:嘿,嘿,你家不是還有件傳家的家用電器嗎?
趙:手電筒?不行,不行,那玩意不行。
范:怎麼就不行了呢?那玩意,別在腰上,朝前,是前大燈,朝後,是後尾燈!人還當賓士車呢。
趙:不行,不行。壞了,接觸不良,一閃一閃地。別屁股上,晚上出去,人家還以為螢火蟲呢!
范:開玩笑,有這么大的螢火蟲嗎?
趙:怎麼沒有?都啥時代了,網路時代,科技發達著呢。基因工程,懂嗎?上次上街,我說哎呀媽呀,這櫻桃好?麻煩給我稱兩斤櫻桃!人家說,大叔呀,啥眼神?是西紅柿!
范:(笑……)
趙:第二天吧,又上街。直接跟人說,稱兩斤西紅柿。人家笑了,說,大叔,看好了,是櫻桃!哎呀媽呀給我窘得,這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跟西紅柿似的。
哈哈哈……(兩人笑)
趙:你家不是有電腦嗎?怎麼到老年活動中心上網來了?
范:(搖頭)別提了,老伴也上網,咱好男不跟女搶。
趙:呵,全網上了?
范:可不。我每天回到家裡,家裡電腦總是熱的,開水總是涼的;她的眼圈總是黑的,眼珠總是白的;我的白襪子總是花的,黑襪子總是硬的。
范:老家養雞的叔叔打電話過來,說近幾天老是死雞,不知道怎麼辦。她說,這個我懂,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重啟。我泡在臉盆里的螃蟹跑了一隻,結果她在冰箱後面找到了,並說,跑什麼跑,上了網我也認識你!我一看,是一隻大蜘蛛。哎……睡覺叫\"下線\",起床叫\"開機\",午休叫\"屏保\" 還把上廁所叫\"清理內存\"……
趙:(笑……搖頭)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得\"戒網\"。
范:老哥,你說怎麼個戒法?為這,我們吵過。她說:為什麼過河拆橋,當初你不是用\"搜索\"功能找到我的嗎?我說,你以為我是找你?我是\"搜索\"張曼玉。你是被鏈接上的!
趙:還得戒,這樣是\"沉入深深英特網的深深網底\",再不往上撈,遲早回出事。離開總是殘酷地。得下狠心,下決心!
范:老哥,你看這樣行不?我准備把她送回我老家的深山裡去。那地方偏僻,除了蜘蛛網、漁網就沒別的網了。
趙:行,咋不行。我就不信,她把電腦連上蜘蛛網能進《昆蟲世界》,連上漁網能《海底總動員》?
范:那就這么定了。哎呀媽呀,這下好了,我以後就可以在家裡上網了??!!
趙:別說了,還是抓緊時間上一會網吧。我上去灌水,這幾天老潛水,都憋出毛病來了。
范:老哥,不聊天?
趙:聊,咋不聊。網名叫\"帥得想毀容\"。
范:呵,老哥,這名好。俺的名字就是土了點,叫\"小紅\",資料上寫:女,十八。別看資料,看聊效。
趙:對,看聊天的效果!這資料假得,這年歲,這塊頭,還\"小紅\"呢,《鐵道游擊隊》里老洪都比你年輕!
范:是,那是,要不怎麼說網路是虛擬的呢。
趙:那也不是那麼回事。我最近不是一直跟\"林青霞的妹妹\"聊嗎,聊得可投機了。
范:林青霞的妹妹?
趙:對,網名叫\"林青霞的妹妹\"。

(場景3):家中,高對著電腦。
高:小樣,還帥得想毀容呢,不毀都已經夠慘了。我知道他是誰,就俺家老頭子。你看這資料里填的:如果愛情是酒,你就是那瓶二鍋頭。不行,俺得整整他。

(場景4)老年活動中心
趙:看,看,說著說著就來了。呵,看,說仰慕我很久了,能不能出來喝杯咖啡。
范:老哥,真行啊,羨慕啊羨慕,俺咋就沒這么好的命呢。
趙:羨慕啥呀,沒準是恐龍呢。
范:那就見見唄,說不定真是個漂亮妞,老哥可就賺了。
趙:見見?那就見見!走,見網友。

(場景5)村口,老槐樹下。高精心打扮了一番。
高:大夥看看,俺像林青霞的妹妹嗎?恩,就是胖了點啊。
高:看,看,來了。
(高坐到樹下,趙和范上來)
趙:看來是來早了,等等吧。
范:要不咋叫美女呢,這叫矜持。
(范拉拉趙,指指樹下的高。趙走過去)
趙:老婆,你不在家做飯,上這來整啥呀,回去,回去。
高:這話咋說呢,你不是說俺一直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嗎?俺也從生鐵時代直接跨入E時代,這叫時代的飛躍,懂不?
趙:別瞎扯了,直接說,上這幹啥來了,知道不,這是啥地,這是年輕人約會的場所。
高:俺知道這是約會的場所,要是火葬場俺也不會來。告訴你吧,俺就是來約會的。(害羞狀)來約會網友的。
趙:(驚訝,差點摔倒,范扶)啥?啥?啥?約會網友?說說,約會誰呀,看我不整死他才怪。說,誰呀。
高:俺的網友,可帥了。
趙:吹吧,就直管吹吧,沒准還帥得想毀容呢。
高:哎呀媽呀,你怎麼知道他叫帥得想毀容?
趙:你說什麼?他叫帥得想毀容?
高:是啊,叫帥得想毀容!!
(趙腿發軟,范拽著他。)
趙對范悄悄地說:我今天真的見著林青霞的妹妹了,看來跟她姐姐真不是一娘生的。
范:老哥,這咋整呢。
趙:咋整?快,返回主頁,遇上強敵,迅速撤退……
(趙和范呈鬼子兵樣,彎著腰,一步一步地溜……背景音樂:地道戰)
高在後面追著喊:老頭子,你幹啥去?
趙和范遠遠地回答:太帥了,毀容去了

Ⅵ 北京方言

隨著北京城市建設的發展,北京人口更新的加快,正兒八經的北京話已越來越淡出了我們的生活……那麼,北京話到底什麼樣?有哪些道道兒?

再比如「吃兒」和「吃」,前者泛指能吃的東西,動詞「吃」加了個「兒」字,就變成了名詞。與此相近的詞語還有很多,比如「便衣」和「便衣兒」——「便衣」是指物,即衣服中相對於正裝的便服,「便衣兒」則是指人,是身著便服執行任務的警察。

「白面」和「白面兒」——前者是指麵粉,「白面兒」則指海洛因;「老家」和「老家兒」——「老家」指故鄉或原籍,「老家兒」是尊稱父母或家中的長輩;「門道」和「門道兒」——「門道」特指院門里的一塊地界兒,亦即門洞兒,「門道兒」則是門路、竅門兒的意思,如「北京話門道兒可多啦……」簡簡單單一個「兒」字,如果不將其弄個「底兒掉」,很可能「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Ⅶ 誰知道這條褲子叫什麼啊!

灰藍色牛仔褲,在以前的時候,是特別流行的。現在可能少了,不怎麼常見了,但還是可以買得到的。如果你喜歡,你可以拿著照片或者事物是讓人幫你定製一件,你有這個資金,一切都是小事情。

Ⅷ 我是剛學會了在淘寶網買東西,平時買東西都是看那個銷量高就買那個的,大家幫我看看這條褲子可靠嗎這條

很抱歉你的網址打不開開,你可以看一下銷量以及評價作為參考

Ⅸ 這條褲子怎樣

這條褲子看上去很好,顏色柔和,適合女士夏天穿。

Ⅹ 問一首歌

1.離人

我親愛的你啊親愛的你呀你說你要去遠方

我的心我的心忽然就有那麼一些慌張

這夏天的風啊秋天的風啊它究竟要吹向何方

而我們的愛我們的愛我已經完全沒有了主張

我想念的你想年的你呀如今會在何方

你好不好呢好不好我還是那麼緊張

這春天的雨啊冬天的雪啊它到底要飄向何方

而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才會把你遺忘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愛是我不變的信仰

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愛就是永遠把一個人放在心上

選自:
若即若離 by 饒雪漫

簡介:
女生天意自從喜歡的男孩子博文去世以後一直暗自心痛,難以釋懷,又無辜陷入女友葉細細和於楓的糾葛,煩惱的她開始喜歡在陽台傾聽隔壁大男生凌夏的歌唱,他和他樂隊那一首清新溫情的歌給了她微妙的撫慰,面凌夏也對富有文學天賦、纖細敏感的天意有了一種悄悄的愛憐,在若即若離的情感交往中,媽媽的粗暴干涉,叔叔的包容理解,還有家教老師羅琳的生動指引,讓天意的十七歲交織著眼淚和歡喜。可是,如願上了大學的女孩在音像店裡發現了凌夏的專輯名字就叫《天意》......
註:幾個年輕人成長的有關青春的故事,在酸甜苦辣中我們都在成長。

第一章 鄰居的吉它

誰又是上帝我們在等待什麼奇跡
最後剩下自己捨不得挑剔最後對著自己
也不大看得起誰給我全世界我都會懷疑
心花怒放卻開到茶靡--
王菲《開到荼蘼》
暮夏初秋的午後。
陽光被半合的窗簾切成V字形,淡淡地印在對面的白牆上。我俯在書桌上看一本亦舒小說《開到荼蘼》。這本書已經被我翻得很舊了,我還記得一年前,當我在書店裡終於找到它時博文那憂心忡忡地樣子,他看著我,緩慢地說:"其實,天意,我覺得你還是少看點這樣的書會比較好。"
我把嘴咧開來,做出一個史諾比似的微笑算是回答。
他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頭,然後我們一前一後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是這樣的天氣吧,陽光給他的頭發渡上一層金色,風打著旋帶著夏天的最後一絲熱氣掠過我的耳旁。
我抱著書朝著他的背影做鬼臉,懷著一種莫名的暈眩開始盤算高二的日子。比如,好好地學習數學,不再逃課看無休無止的言情電視劇,不再吃小攤上的零食不再和隔壁班的女生在食堂里為了占靠窗的位而吵架,等等等等。
做個乖女孩,為了博文,我是願意的。
雖然,博文與我是那麼的不同,他可以將一道在我看來九彎八拐的物理題在一分鍾內輕松的解決,卻讀不懂任何一篇稍稍小資的文章。比如我獲得全市中學生創作比賽金獎的那篇散文,他給我的評語就是:"太散了,簡直不知所雲。"
有一次我逼著他和我一起聽一首楊乃文的歌,那是一首我多麼喜歡的歌啊:"滿天星星在眨眼,他陪在我身邊,輕聲細語溫柔的臉,看著我的眼,一枚戒指在我眼前,是他的諾言,愛我永遠......"
我正聽得如醉如痴希望他能和我有所共鳴的時候他忽然問我:"這首歌叫什麼名字來著?"
"《祝我幸福》。"
"出大問題了,怎麼是《祝我幸福》,應該是《祝你幸福》才對呀。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寫歌的人連這點兒也不懂,這歌還有什麼好聽的?"
我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這個總是讓我啼笑皆非卻牽腸掛肚的孩子,我一直以為和他之間會有一些長長久久的情節。我甚至在開始替他寫一篇長篇小說,男女主人公分別用了我們各自的名字,計劃著在他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給他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驚喜。
從十七到二十,我曾一度以為會是一場充溢著鮮花和甜美的旅行。
可惜的是,我的小說才寫了一個開頭博文就離開了我,留洋去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下午的最後一堂課,我們正要進行一場數學考試,結果我交了白卷,我沒有辦法,我面對考卷腦子里一片空白,我真的是一道題都做不出來。我那時候恐怕一加一等於多少都已經忘記。
博文在放學後空空盪盪的教室里跟我說對不起。我嘲諷地笑了一下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他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他的將來是他的而我的將來是我的。我唯一的錯誤就是曾經將這兩份將來愚蠢地混為一談。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Diskman嗎?"他把他的Diskman遞給我說:"留給你,想我的時候就聽歌吧。"
"你認為我會想你嗎?"我仰起頭來,努力地微笑著問他。
"也許會吧。"他說。
我真想給他一耳光,但是我沒有。我也沒有去接他的Diskman,而是很有風度地跟他說再見。他走過來拉我一把說走吧我送你回家。我甩開他說不要不要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嘆息說天意你真是一個容易讓人擔心的孩子。我想說你那麼擔心我難道就不能不走嗎?
這話是在心裡的,我當然沒有說出口。因為我明白從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成了定局。博文對我也許是善意的隱瞞讓我覺得羞辱。我固執地坐在座位上裝做在做作業的樣子。聽他在我身後粗重的喘息聲,聽他無可奈何地說:"那我先走了。"
我沒答話,其實我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等到他真正地走了,我的眼淚才一顆一顆地掉下來,掉在課桌上,發出悶悶的回響。淹沒了一行用鋼筆寫的小小的字,那行字是:"天很藍,我很愛你。"
這是一個天很藍的周末的下午,他握著我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寫下的。寫到"愛"字的時候,我還記得他停頓了一小下,那種停頓真是一種充滿了折磨的幸福呵。
那時暈頭暈腦的我哪裡會明白,天各一方其實只需要一個夜晚和一個白天。
博文還是留下了他的Discman,留在了我家的信箱里。只是從此,我再也不喜歡聽歌,那個嗜歌如命的夏天意彷彿在一夜之間得了恐歌症,走過音像店的時候,多半是呈半跑的誇張的姿勢。
自從博文走後,我們便很少聯系,偶爾的一封Email也只是很淡很淡的問候,我差不多要忘記,他修長的手指,陽光下孩子般的笑容和那些下了晚自習後一起回家的夜晚,在那顆開滿不知名的白色大花的樹下,他曾經給過我的恍惚的擁抱。
罷了。
年少的愛情,總是如此的一值不提。
還有三天就是高三了,假期顯得冗長而無奈,不過我並不盼著開學。整個下午,我都在亦舒的故事裡沉浮,如果有令我想起他的細節,我就毫無出息慌里慌張地跳過去。這樣的閱讀多少有些居心叵測吧,說是不想說是不想卻又不可避免地牽出許多往日的回憶來。
我想合上書卻好幾次欲罷不能,直到老葉敲開了我家的門。
老葉是我爸爸的同事,住在我家隔壁。她喜歡穿大花的衣服,說話的嗓門也很大。見了我,指著門口的一大箱子書說:"天意,我知道你喜歡看書,你來挑挑,你不喜歡的我就全賣掉了。"
我知道這是老葉女兒的書,她的女兒是我的校友,叫吳媚媚。但其實她長得並不媚,個子矮矮的,臉上時爾會有因為讀書而熬出來的青春豆。我在上學放學的路上常常遇到她。她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高傲而冰冷的女孩子,不過我並不討厭她,因為,她有高傲的本錢。
這不,她考上北大了。
一個我永遠也望塵莫及的學府。
"你是不是也要去北京?"我一邊埋頭在那箱書里亂撿一邊問老葉。這個老土的吳媚,她居然還看《簡愛》,不過是中英文對照版。我放回去又重新拾了回來。
老葉說,"是啊,吳媚的爸爸一直就在北京工作,我反正也退休了,這下我們一家子可以團圓了。"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來:"對了,我這里的房子租給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了,他要過幾天才會來,可我們明天就要上北京了,我把鑰匙放在你家,讓他到你家來拿,你看好不好?"
"好的。"我說。
吳媚的書真的是很多,不過全都是些沒用的,我胡亂抱了幾本到懷里算是給老葉面子。老葉挺好的,有時做了好吃的還往我家送送,在陽台上澆花的時候還喜歡把壺伸過來替我家的花也澆澆,和吳媚媚的冷完全不同,是個天生的熱情的人。
她拍拍我肩說天意你要好好考哇,明年就輪到你了。
"我不及你們家吳媚媚一半。"我自慚形穢地說。
"我還不知道你!"老葉的嗓門真是大得讓我難以忍受:"作文比賽第一名哦,我們家丫頭才三等獎呢。"
"那是歪門邪道。"我笑嘻嘻地說。我知道這事兒是老葉的心病,索性自己諷刺自己讓她開心一些。
她果然中招,不再與我羅嗦,笑呵呵地搬著一箱書下樓去了。
五天後,我見到了凌夏。
他抱著一隻大音箱來敲我家的門討鑰匙,那音箱太高了,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從音箱後面探出來的頭。
"等等,葉阿姨說要看身份證。"我咬著一隻蘋果對他說。
他笑笑,吃力地從屁股後面把身份證掏出來,的確是凌夏,一個聽起來冷冰冰的爛名字。我把身份證和那串鑰匙遞還給他,他接過,轉身開了門,再用牙咬住它,推著音箱進去了。門關上的一剎那我注意到他的牛仔褲,是LEECOOPER,文博很喜歡的品牌。其實文博很多時候比我奢侈,他會花掉所有的壓歲錢去買一條看上去沒什麼兩樣的褲子,如果要送我巧克力,他一定會送我kisses.他有他的不凡追求,只是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沒能將他看透。
我還曾經遺憾過他不夠聰明,現在想起來,傻得是我自己。
不僅傻,而且弱智,才會讓"文博"這兩個字見縫插針地來攻佔我的記憶。
吃晚飯的時候,媽媽正在對我進行"很快就是高中的最後一年了要拚命哇"之類的勸告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激越的鼓聲,然後是電吉它悠長的鳴叫,再接下來是低悶的貝斯和毫無章法的鍵盤。
媽媽憤怒地拍下筷子喊起來:"該死的老葉,看看她都把房子租給什麼人了?!"
"難道是樂隊?"我想起凌夏的那隻大音箱:"不會吧,這么誇張?"
"你!"媽媽用手朝著爸爸一指說:"快過去打個招呼,這樣子亂來,天意還要不要看書啦!"
"都是鄰居么。先忍忍。"爸爸說,"晚上不吵就行。"
"就你能忍。"媽媽不開心了,"忍到今天還是這個樣子,忍出什麼名堂來了嗎?"
爸爸前一陣子說是要升職做副科長,誰知道到了最後居然沒成。老媽心裡有氣,動不動就提這事兒。
爸爸不說話了,飯也不吃了,臉拉得老長地躲到陽台上抽煙去了。
媽媽夾菜,筷子和碗碰得叮當響。眼看著就可能爆發一場戰爭,我趕緊放下碗筷對媽媽說:"要不我去看看吧。"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敲開隔壁的門,准確地說不是敲,而是踹。踹到第六腳的時候門終於開了,開門的正是凌夏,我往他身後一看,還有四五個年輕人,手裡都拿著各自的樂器,音箱調音台樣樣俱備,客廳的中央還立著一枝老高的話筒。老葉的家,彷彿在瞬間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錄音棚。
見到是我,凌夏揚揚眉,說:"小姑娘,有何貴干啊?"
我指指樓上又指指樓下說:"代表民意,請你們暫停。"
他嘻皮笑臉地一抬手說:"你看,天還沒黑呢,哥哥們正玩在興頭上,您去幫我們打打招呼?晚了准停!"
"不行。"我說,"現在就得停。"
"為啥?"他還是笑笑的。
"樓上有八十歲的老奶奶有心臟病,樓下有剛出生的小寶寶要睡覺。還有,王大媽說了,你要是不停,她就打110."
聽我這么一說,一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凌夏說:"你這丫頭,倒挺能掰的。"說完,朝著裡面喊:"得,看來門窗沒換成隔音的以前,咱還是老辦法,啞練吧!"
"多謝成全!"我目的達到,見好就收地打算離開。他卻忽然喊住我說:"喂!我是凌夏。"
"知道了。"我說。
"你呢?"他笑嘻嘻地靠在門邊。燃起一根煙來問我。
"我叫冰山。"我順口胡謅。心裡想,你"零下",我"冰山",看誰厲害?
"冰姍?"他並沒聽出我玩笑的意味,而是說:"這名字不錯。麻煩告訴我在這里何時排練沒人有意見?"
我想了想說:"大家都上班的時候吧。"
"嘿!廢話!"他說,"那時我也得上班。"
"那就......辭職!"我說完,已經進了自家的門,老媽看著我滿意地說:"咱家姑娘現在學會外交了,不錯。"
她老當我只有十歲。
見我不作聲,她又說:"對了,剛才博文打過電話給你。"
"博文?"我的心狂跳起來,"哪個博文?"
"還有哪個?"老媽奇怪地說,"就是去英國念書的那個博文啊。我見他是國際長途,讓他過會兒再打過來。"
我盯著電話老半天。把我爸的茶杯都弄灑了。
媽媽氣鼓鼓地說:"都快要高三了,怎麼還是這么沒頭沒腦的。"
她就是這樣換著法兒一天提醒我十次我快要高三了。
結果,博文沒有再打過來。
一個晚上,電話都很固執地沉默著。他走了快一年,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來,終於打來的時候,我卻剛巧不在家。這到底算什麼?
我上了網,信箱是空的,因為那個沒接到的電話,我寫了一封長信給他,信真的很長,很多很多一直沒說的話,我文采飛揚按鍵如飛,一邊寫一邊流下淚來,可是在臨到"發送"的那一刻,我卻全又刪掉了它。
博文,早就是一個被刪掉的名字,又何必再提起?
夜深了,爸媽早已入眠。隔壁的樂隊沒有再吵,他們的安靜讓我有些許的內疚,因為我知道喜歡做什麼卻又不能做什麼的滋味不好受,其實此時的我倒是希望可以聽到一些震耳欲聾的音樂,也許才可以淹沒我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煩燥的想法。
說來也怪,我正這么想著,耳邊就傳了了優雅的吉它聲。我的窗戶緊靠著隔壁的陽台,我敢肯定那吉它聲是從隔壁傳來的,而且,是木吉它,不是吵吵鬧鬧的電吉它。我推開了窗戶,琴聲更清晰了,在清涼漸深的夜裡美妙得有些無與倫比。再接下來,我聽到的是和品冠一樣干凈的嗓子在唱一首我從沒有聽過的歌:
我親愛的你啊親愛的你呀你說你要去遠方
我的心我的心忽然就有那麼一些慌張
這夏天的風啊秋天的風他究竟要吹要何方
而我們的愛我們的愛我已經完全沒有了主張
我想念的你想念的你呀如今會在何方
你好不好呢好不好呢我還是那麼緊張
這春天的雨啊冬天的雪啊他到底要飄向何方
而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才會把你遺忘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愛是我不變的信仰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愛就是永遠把一個人放在心上
......
我靠在窗邊靜靜地聽,眼淚觸不及防地決堤。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歌了,遠離王菲遠離楊乃文的日子,我總是在讀亦舒或是讀安妮寶貝,我一天比一天更安於宿命,表面快樂內心憂郁地過著我裝模作樣的十七歲。
這該死的我以為再也不會有色彩的十七歲。

與其實都是靠這條褲子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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