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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爸爸戴帽子小說合集

發布時間:2022-06-19 18:28:19

⑴ 找兩篇小說,不記得名字了!!!!!!!!!!!!!!!!!!

呵呵,想起來了
第一篇是若昂.吉馬朗埃斯.羅薩寫的《第三條河流》
第二篇是梅里美的短篇小說,《馬鐵奧.法爾哥尼》,她的代表作是《卡門》

我給你第一篇的全文,第二篇你可以到這里下載:
http://www.sxcnw.net/soft/wg/1635.html

第三條河流
作者巴西 若昂.吉馬朗埃斯.羅薩
父親是一個盡職,本分,坦白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並不比誰更愉快或更煩惱,也許是更沉默寡言一點.是母親,而不是父親,在掌管著我們家,她天天都責備我們--姐姐,哥哥和我.

但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父親竟自己去定購了一條船.

父親對船要求很嚴格:小船要用含羞草特製,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二三十年,大小要恰好供一個人使用.母親嘮叨不停,牢騷滿腹,丈夫突然是想去做漁夫嗎?父親什麼也沒有說.

離開我們家不到一英里,有一條大河流經,水流平靜,又寬又深,一眼望不到對岸.

我總忘不了小船送來的那天.父親並沒有顯出什麼特別的神情.他象往常一樣戴上帽子,對我們說了一聲再見,沒帶食物,也沒拿別的什麼.我原以為母親會大吵大鬧,但她沒有.臉色蒼白,從頭到尾她只說了一句話:"如果你出去,就呆在外面,永遠別回來."

父親沒有吭聲,他溫柔地看著我,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們一起向河邊走去.我強烈的感到無畏和興奮."爸爸,你會帶我上船嗎?"

他只是看著我,為我祝福,然後做了一個手勢,要我回去.我假裝照他的意思做了,但當他轉過身去,我伏在灌木叢後面,偷偷地觀察他.父親上了船,劃遠了.船的影子象一條鱷魚,靜靜的從水上劃過.

父親再沒有回來.其實他哪兒也沒去.他就在那條河裡劃來劃去,漂來漂去.每個人都嚇壞了.從未發生過,也不可能發生的事現在卻發生了.

每個人都猜想父親瘋了.母親覺得羞辱,但她幾乎什麼都不講,盡力保持著鎮靜.

河上經過的行人和住在兩岸附近的居民說,無論白天黑夜都沒有見父親踏上陸地一步.他象一條被遺棄的船,孤獨的,毫無目的地在河上漂流.人們一致認為,對於父親而言,食物是一個大問題,他一定會離開大河,回到家中.

他們可是大錯特錯了.父親有一個秘密的補給來源,那就是我.我每天偷了食物帶給他.父親離家的頭一天,全家人在河灘上燃起篝火,對天祈禱,朝他呼喊.我感覺到深深的痛苦,想為他多做點什麼.第二天,我帶著一塊玉米餅,一串香蕉和一些紅糖來到河邊,焦躁不安地等了很久,很久.終於,我看見那條小船,遠遠的,孤獨的.父親坐在船板上.他看見了我,卻不向我劃過來,也沒做任何手勢.我把食物遠遠的拿給他看,然後放在堤岸的一個小石穴里,從此以後,我天天這樣.後來我驚異的發現,母親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總是把食物放在我輕易就能偷到的地方.她懷有很多不曾流露的情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生命在廢棄和空寂中流逝,父親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從不踏上泥土,草地或河岸一步.從沒生過火,他沒有一絲光亮.僅僅拿走我放在石穴里的一點點食物,對我來說,那是不足維生的.他的身體怎樣?不停搖槳要消耗他多少精力?河水泛濫時,他又怎麼能倖免於難?我常常這樣問著自己.

姐姐生了一個男孩.她堅持要讓父親看看外孫.那天天氣好極了,我們全家來到河邊.姐姐穿著白色的新婚紗裙,高高地舉起嬰兒,姐夫為他們撐著傘.我們呼喊,等待.但父親始終沒有出現.姐姐哭了,我們都哭了,大家彼此攜扶著.

後來,姐姐和丈夫一起遠遠地搬走了,哥哥也到城裡去了.時代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母親最後也走了,她老了,和女兒一起生活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留了下來.我從未考慮過結婚.我留下來獨自面對一生中的困境.父親,孤獨地在河上漂流的父親需要我.我知道他需要我,盡管他從未告訴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因這件事責怪父親.

我的頭發漸漸的灰白了.我到底有什麼不對?我到底有什麼罪過?我漸漸因年老而心瘁力竭,生命躊躇不前.同時愛講到疾病和死亡.他呢?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終有一天,他會精疲力竭,只好讓小船翻掉,或者聽任河水把小船沖走,直到船內積水過多而沉入激流之中.哦,天吶!

我等待著,等待著.終於,他在遠方出現了,那兒,就在那兒.我莊重的指天發誓,盡可能大聲的叫著:

"爸爸,你在河上浮游太久了,你老了,回來吧,你不是非這樣下去不可,回來吧,我會代替你,就在現在,如果你願意的話.無論何時,我會踏上你的船,頂上你的位置."

他聽見了,站了起來,揮動船槳向我劃過來.他接受了我的提議.我突然渾身戰栗起來.因為他舉起他的手臂向我揮舞,這么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我不能……我害怕極了,毛發直豎,發瘋似的跑開了,逃掉了.因為他象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我一邊跑一邊祈求寬恕,祈求,祈求.

極度恐懼給我帶來一種冰冷的感覺,我病倒了.從此以後,沒有人再看見過他,聽說過他.從此我還是一個男人嗎?我不該這樣,我本該沉默.但明白這一點又太遲了.我不得不在內心廣漠無際的荒原中生活下去.我恐怕活不長了.在我死的時候,我要別人把我裝在一隻小船里,順流而下,在河上迷失,沉入河底.

⑵ 很小的時候看的一本小說,是童話,講的是一些小動物,後面找到個帽子,裡面把蛋殼扔進去就變成了雲朵

魔法師的帽子 作者:圖韋·楊松 (Tove Jansson) -------------------------------------------------------------------------------- 《魔法師的帽子》,又名《精靈帽》,作者是芬蘭女作家Tove Jansson(1914-),也音譯為托韋·楊森。她以瑞典語從事兒童文學創作,1945年以童話集《小特洛爾和大洪水》聞名,1966年被授予第六屆國際安徒生兒童文學獎。 《魔法師的帽子》是楊森最出色的童話作品,創作於1948年。作者以生活在自由天地里的矮子精「木民」為主人公,創作了一系列的童話,這是其中最著名的一部,除此之外還有《彗星來到木民山谷》等。 前言 -------------------------------------------------------------------------------- 任溶溶 圖韋·楊松(Tove Jansson)是芬蘭著名的女作家,首先是一位兒童文學作家,國際安徒生兒童文學獎的獲得者。她於1914年8月9日生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父親是雕刻家,母親是美術設計師。她在赫爾辛基、斯德哥爾摩、佛羅倫薩和巴黎學過畫,也是一位畫家、舞台設計師、插圖作者。她從1945年開始寫作,如今成了芬蘭作家中在國際上讀者最多的作家,這是由於她創造了童話人物「木民矮子精」,以他們為主角寫了許多本童話。她是用瑞典文寫作的,她的這些童話被譯成了芬、英、俄、德、意、西、日等等文字,波蘭還把它們改編拍成三套共三十九部木偶短片。「木民矮子精」跟木偶匹諾曹、洋蔥頭、米老鼠等等童話人物一樣,受到了許多國家兒童的歡迎。 北歐民間傳說中有一個家喻戶曉的神秘人物,叫「特羅爾」,是林中的妖精。這個人物的形象在傳說中有所變化,從凶惡的巨人變成了善良的侏儒。楊松自己說她的「特羅爾」就是後一種,我乾脆把他們譯作「矮子精」。楊松創造的「木民矮子精」一家已經不是妖精,而是住在森林中的一家「人」。他們的樣子像直立的微型小河馬,胖胖的,很怕羞。楊松說傳說中的矮子精渾身是毛,住在秘密的洞里,只在夜間出現,可她的木民矮子精不長毛,住在房子里,愛陽光。木民矮子精一家人有木民爸爸、木民媽媽和他們的孩子——小木民矮子精。這家人慷慨大方,誰上他們家住都歡迎,所以這個家越來越大,除了木民矮子精,還有別的奇怪動物——其實也是「人」。他們在這個童話世界裡有種種冒險故事,於是就寫成了一本本童話。 作者自1945年用這些童話人物寫出了一篇簡單的童話,叫《矮子精和大洪水》,開辟了這個童話世界,接下來寫了一本又一本,到1970年為止,共寫了八本,同時還以這些人物畫連環漫畫和圖畫故事。後來她就轉寫成人作品: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現在介紹的這本《魔法師的帽子)(Trollkarlens hatt)發表於1948年,是八本童話中的第二本,也是在國外譯得最多的代表作之一。在這本童話里,木民矮子精一家人和住在他家的其他人物都登場了。讀者可以看到他們實際上是人,而且大多數是小孩子,他們的許多冒險故事也都是些淘氣事。翻開這本書,讀者就進入了童話世界,也就是進入了兒童世界。貫串整個故事的是小木民矮子精他們找到的一項魔法師的帽子。不管什麼東西到了這頂帽子里就會變成誰也想像不到的別的東西,這就夠引起小讀者興趣的——每一次有一樣東西進了帽子,他們就急於要知道什麼東西將從帽子里出來。不過整個童話寫的還是這些動物——人物——的友愛、互助和他們樂天的性格、愛冒險的精神。 木民矮子精等等人物受到孩子們歡迎,跟作者本人畫的插圖是分不開的。她不但創造了這些童話人物,而且創造了他們那些有趣可愛的形象。也許小讀者還沒有讀故事,就愛上了這些形象吧?因此在介紹故事的同時,也把這些插圖介紹過來。我雖然很早就知道圖韋·楊松寫的木民矮子精的童話,但直到1983年8月應香港兒童文藝協會之邀去香港訪問,才在那裡得到了這本書,並在該會會長、兒童文學作家何紫先生的府上譯出了初稿。這也可算是此行的一個紀念。 開場白 -------------------------------------------------------------------------------- 一個天色灰濛蒙的早晨,木民谷下起了第一場雪。雪輕飄飄、靜悄悄地落下來,幾個鍾頭,所有的東西就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小木民矮子精站在家門口的台階上,看著蓋上冬天被子安卧著的木民谷。他想:「從今夜起,我們要開始漫長的冬眠了。」(木民家矮子精都在十一月份開始冬眠。對於怕冷和不喜歡漫長的冬夜的人來說,這實在也是個好辦法。)小木民矮子精關上門,悄悄地進屋,來到他媽媽的身邊,對媽媽說: 「外面下雪了!」 「我知道,」木民媽媽說。「我已經把你們所有的床都鋪好,放上了最溫暖的毯子。你跟小吸吸一起,睡在屋檐下面那個小房間里吧。」 「可小吸吸打起呼嚕來太可怕了,」小木民矮子精說。「能換一換,讓我跟小嗅嗅一起睡嗎?」 「隨你便吧,小寶貝,」木民媽媽說。「小吸吸可以睡到朝東那個房間去。」 就這樣,木民一家人,他們的朋友,以及所有他們認識的人開始庄嚴隆重地安排過一個漫長的冬天。木民媽媽在陽台上給大夥兒開晚飯,不過他們晚飯只吃松針。(要睡一整個冬天,肚子塞飽松針十分重要。)等他們吃完這頓晚飯(我想這頓晚飯不會怎麼好吃),他們相互說過再見(說得比平時認真得多),木民媽媽就叫他們去刷牙。 接著木民爸爸繞屋子轉了一圈,關上所有的門和百葉窗,在枝形吊燈上掛上蚊帳,這樣它就不會有灰了。 接著大家上床,把毯子蓋過耳朵,把被窩弄得舒舒服服,就開始想些快活事情。只是小木民矮子精嘆了口氣,說; 「我怕咱們要把許許多多時間給浪費了。」 「別擔心,」小嗅嗅回答說,「咱們會做許許多多好夢,等到醒來,已經是春天了。」 「嗯——」小木民瞌睡懵嚨地嗯了一聲,開始進入迷迷糊糊的夢鄉。 外面在下雪,又密又輕。它已經蓋住了台階,厚厚地蓋在所有的屋頂和屋檐上。木民家的房子很快就將變成一個大雪球。鍾一個接一個地停止嘀噠嘀噠響。冬天已經到了。 第一章 -------------------------------------------------------------------------------- 這一章講小木民矮子精、小嗅嗅和小吸吸找到了魔法師的帽子;講五朵小雲怎麼突然出現;講赫木倫迷上了一種新花樣。 一個春天早晨,才四點鍾,第一隻杜鵑來到了木民谷。它停在木民家的藍色屋頂上,竟盡⒐咕地叫了八遍——聲音還有點啞,雖然已經是春天,時候還早了一點。 接著它向東方飛去了。 小木民矮子精醒來,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躺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是在什麼地方。他已經睡了一百個白天加一百個黑夜,他做的那些夢還在他的腦瓜里翻騰,想引誘他重新回到夢鄉。 可當他扭來扭去想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再睡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一件事情,使他的睡意全消——小嗅嗅的床已經空了! 小木民矮子精坐起來。不錯,小嗅嗅的帽子也不見了。「我的天!」他說著豎起腳尖走到打開的窗子前面。好啊,小嗅嗅爬繩梯下去了。小木民矮子精爬過窗檯,用他的短腿小心翼翼地也爬到下面去。在濕漉漉的地上,他清楚地看到小嗅嗅的腳印,可它們走到東走到西,很難跟上,最後,忽然有一大段路沒有了腳印。「他一定非常快活,」小木民矮子精斷定。「他在這里翻了個大跟頭——這是明擺著的。」 小木民矮子精忽然抬高他的鼻子,豎起了耳朵細聽。小嗅嗅正在遠處吹口琴,吹他最快活的歌:《所有的小動物都應該在尾巴上打上蝴蝶結》。小木民矮子精趕緊向口琴聲奔去。 在下面河邊,他找到了小嗅嗅。小嗅嗅正坐在橋上,兩條腿懸在水面上搖來晃去,他那頂舊帽子一直拉到耳朵上。 「你好,」小木民矮子精在他身邊坐下來。 「你好,」小嗅嗅說了一聲,管自吹他的口琴。 太陽這時候已經升起來,直射他們的眼睛,使他們把眼睛眯縫起來。他們就這么坐著,在流水上搖晃著腳,覺得又快活又無憂無慮。 他們在這條河上經歷過無數危險,也把許多新朋友帶回家裡去。小木民矮子精的爸爸媽媽總是不聲不響地歡迎他們的朋友,加上一張床,在餐桌上加上一張葉子。這一來木民家就很擠。在這個家裡人人愛怎麼干就怎麼干,難得去擔心明天的事。常常會出些意想不到的亂子,可誰也沒工夫去為這種事苦惱。能做到這樣總是一件好事。 小嗅嗅吹完他那支春天的歌,把口琴往口袋裡一塞,說: 「小吸吸還沒醒嗎?」 「我想還沒醒,」小木民矮子精回答說。「他向來要比別人多睡一個星期。」 「那咱們得去把他叫醒,」小嗅嗅跳起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該做件特別的事。」 於是小木民矮子精在小吸吸的窗下吹他們的暗號。用兩個手拿在嘴旁邊做成個喇叭吹口哨,先吹三下短的,然後吹一下長的。這暗號的意思就是:「有事情!」他們聽見小吸吸停止打呼嚕了,可接下來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再吹一次,」小嗅嗅說。這一回他們吹得比上一次響。 窗子終於啪嗒一聲打開。 「我在睡覺,」一個生氣的聲音叫道。 「下來吧,別發脾氣了,」小嗅嗅說,「我們要去做一件非常非常特別的事情。」 這時候小吸吸抹平地睡皺了的耳朵,爬下繩梯。(我也許該交代清楚,他們每個窗子都有一個繩梯,因為下樓梯太花時間了。) 一看就知道,這將是個天氣很好的日子。到處是剛從漫長的冬眠中醒來的昏頭昏腦的小動物,他們走來走去要重新找到他們過去常去的地方,或者在忙著熨衣服,梳鬍子,把房子整理好迎接春天。 有很多小動物在造新房子,我怕有些已經在開始吵架了。(睡了那麼久,醒來脾氣都是很壞的.) 住在樹上的小妖精在梳他們的長頭發。樹林的北邊,小田鼠在挖地道,挖得雪花紛飛。 「春天好?」一條老蚯蚓說。「冬天過得怎麼樣?」 「很好,謝謝,」小木民矮子精回答說。「您睡得好嗎,老伯伯?」 「很好,」蚯蚓說。「請給我向你的爸爸媽媽問好。」 他們繼續向前走,一路上向許多人打招呼,可山上得越高,碰到的人越少,最後他們只看到一兩只母鼠,它們向周圍聞聞嗅嗅,在大掃除。 到處濕漉漉的。 「嗨——多臟,」小木民矮子精一面在融雪當中小心翼翼地挑著路走,一面說。「對於一個木民來說,這么多雪真是糟透了。媽媽是這么說的。」他打起噴嚏來。 「小木民矮子精,你聽著,」小嗅嗅說。「我有了個主意。到山頂去堆石塊,證明咱們最早來到那裡,怎麼樣?」 「對,堆石塊去,」小吸吸說著馬上動身,要比別人先到山頂。 他們來到山頂,三月的風在他們周圍嬉戲。他們腳下遠處是藍色的一片。西邊是海,東邊是河,環繞著這孤山;北邊是大森林,象鋪開綠色的地毯,在南邊,木民家的煙囪冒起了炊煙,這時木民媽媽正在做早飯。可這些東西小吸吸全顧不上去看,因為山頂上有一頂帽子——一頂黑色的高帽子。「有人上這兒來過了!」他說。 小木民矮子精把帽子撿起來看。「這頂帽子好得少有,」他說。「小嗅嗅,也許你可以戴吧。」 「不要不要,」小嗅嗅說,他愛他自己那頂綠色的舊帽子。「它太新了。」 「也許爸爸會喜歡它,」小木民矮子精想著說。 「好吧,不管怎麼樣,咱們把它帶回去,」小吸吸說。「不過這會兒我想回家了——我想吃早飯都想死了,你們呢?」 「我正好也要說這句話,」小嗅嗅也說。 他們就這樣找到了魔法師的帽子,把它帶回了家,一點也沒想到,它會使木民谷出亂子,不用多久,他們就要看到怪事了……當小木民矮子精、小嗅嗅和小吸吸來到外面陽台走廊上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吃完早飯,分頭走了。只剩下木民爸爸一個人在看報。 「好啊好啊!這么說你們也醒了,」他說。「今天報上新聞少得出奇。一條小溪沖破水堤,淹了許多螞蟻。不過螞蟻都得救了。第一隻杜鵑早晨四點鍾到谷里來,接著向東飛走。」(這是一個吉兆,不過杜鵑朗西飛走就更好了……) 「瞧我們找到了什麼,」小木民矮子精得意地打斷他的話說。「找到了一頂漂亮的新筒帽送給你!」 木民爸爸放下手上的報,仔細地看帽子。接著他走到一面照身鏡前戴上它。帽子他戴著太大了——說真的,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樣子非常古怪。 「媽媽,」小木民矮子精尖聲大叫。「你來看爸爸。」 木民媽媽打開廚房門,驚異地看著木民爸爸。 「你說我戴著這頂帽子怎麼樣?」木民爸爸問她。 「很好,」木民媽媽說。「真的,你戴上這帽子看著非常漂亮,就是帽子大了一點兒。」 「這樣是不是好一些?」木民爸爸把帽子推到腦後,問道。 「嗯,」木民媽媽說。「這樣也很好,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戴帽子更神氣。」 木民爸爸把自己前看後看,左看右看,最後嘆了口氣,把帽子放在桌子上。「你說得有理,」他說。「有的人不戴帽子更好看。」 「當然是這樣,孩子爹,」木民媽媽溫和地說。「孩子們,現在你們把蛋吃掉吧,靠松針過了一冬,你們得好好吃點東西。」她又回到廚房裡去了。 「那帽子怎麼辦?」小吸吸問道。「這么好一頂帽子。」 「當字紙簍用吧,」木民爸爸說了一聲,上樓寫他的傳記去了。(這一大本書要寫他如火如荼的青年時代。) 小嗅嗅把帽子放在桌子和廚房門之間的地板上。「現在你們又有一件新傢具了,」小嗅嗅做著鬼瞼說,因為他永遠弄不懂,人們為什麼喜歡添東西。他愛穿他生下來就穿上的衣服(誰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生的),他唯一離不開的東西,只有他那個口琴。 「要是你們已經吃完早飯,咱們去看看斯諾爾克他們怎麼樣了,」小木民矮子精說。在離開這里到外面花園去之前,他把蛋殼順手扔進了字紙簍,因為他(有時候)是一個很有規矩的木民。 餐廳現在空了。 就這樣,魔法師的帽子放在桌子和廚房門之間的地板上,裡面有了一個蛋殼。這時候,一件真正的怪事發生了。蛋殼開始變形。 瞧,出的就是這種事。隨便什麼東西在帽子里一放久,它就要變成完全不同的東西——變得叫你事先怎麼也想不到。幸虧這頂帽子木民爸爸戴著不合適。因為一切小動物的保護主知道,他要是再多戴一會兒,就會變成另一樣東西——至於變成什麼,你事先永遠不知道。不過他也輕微地感到頭疼了一陣——可吃過晚飯後也就好了。 現在蛋殼變軟了,變得象羊毛一樣,不過還是白的,過了一會兒它漲滿了整頂帽子。接著五朵小雲彩從帽邊飄出來,飄到陽台那兒,輕輕地落到台階上,停在那裡,只離開地面一點兒。帽子空了。 「我的天,」小木民矮子精叫道。 「房子著火了嗎?」斯諾爾克小妞焦急地問他。 五朵雲彩懸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也不再改變形狀了,象在等著什麼。斯諾爾克小妞小心地伸出手,拍拍最近的一朵雲彩。「象是棉花,」她用吃驚的聲音說。其他人走近來,也摸摸它。 「就象個小枕頭,」小吸吸說。 小嗅嗅把一朵雲彩輕輕一推。它飄開一點,又停下了。 「它們是誰的?」小吸吸問道。「它們怎麼到這兒陽台上了?」 小木民矮子精搖搖頭。「在我碰到過的怪事當中,數這件事最怪了,」他說。「也許咱們該進去叫媽媽出來。」 「不不,」斯諾爾克小妞說。「讓咱們自己來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把一朵雲彩拉到地面上來,用手撫摸它。「這么軟!」她說。一轉眼,她已經在雲彩上嘻嘻哈哈地顛來顛去了。 「我也可以有一朵嗎?」小吸吸叫著跳上另一朵雲彩。「真妙!」可他剛說出「真」字,雲彩已經升起來,在地面上空很好看地繞了個彎。 「好啊!」小吸吸叫起來。「它動了!」 接著他們全都向那些雲朵撲過去,坐在上面,大叫:「走!走吧走吧走!」雲朵也真的全部發瘋似地顛來倒去,直到斯諾爾克小子發現了駕駛它們的辦法。用一隻腳踩一下,雲朵就會拐彎。用兩只腳踩它,它就前進。輕輕地搖搖身體,雲彩走得就慢下來。 他們玩得真帶勁,甚至飄到了樹頂和木民家的屋頂上面。 小木民矮子精在他爸爸的窗外繞圈子,大嚷大叫說:「喔喔喔喔!」(他太激動了,想不出什麼更聰明的話。) 木民爸爸放下他寫回憶錄的筆,向窗口沖過去。 「保佑我的尾巴:「他大叫起來。「還有什麼事比這更荒唐!」 「可以給你的故事好好地加上一章,」小木民矮子精說著駕駛雲朵到廚房窗口,對他媽媽大叫。可木民媽媽正忙得不亦樂乎,只顧炸她的肉卷。 「這回你又找到什麼了,小寶貝?」她說。「小心別掉下來!」 可在下面花園里,斯諾爾克小妞和小嗅嗅已經發明了一種新游戲。他們駕駛著雲朵,用最大的速度向對方撞去,可相撞時只是輕輕地碰一碰。誰先掉下來算輸。 「這回看看誰掉下來!」小嗅嗅叫著,駕駛他的雲朵直沖過來。可斯諾爾克小妞機靈地在旁邊一閃,然後從底下進攻他。 小嗅嗅坐的雲朵翻了個身,他倒栽蔥落到了花床上,帽子遮住了眼睛。 「第三輪,」小吸吸大叫。他當評判員,飛在他們兩人上面一點。「准備,注意,上!」 「咱們一塊兒在空中飛一陣怎麼樣?」小木民矮子精問斯諾爾克小妞說。 「當然好,」她回答了一聲,駕駛雲朵飛在他旁邊。「咱們上哪兒去?」 「咱們去找赫木倫,讓他嚇一大跳,」小木民矮子精建議說。 他們在花園里飛了一圈,可赫木倫根本不在他常待的地方。 「他不可能走遠,」斯諾爾克小姐說。「我上回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在玩郵票。」 「那已經是六個月以前的事了,」小木民矮子精銳。 「噢,說得不錯,」她認可了。「打那時候起咱們一直在睡覺,對嗎?」 「你睡得好嗎?」小木民矮子精向她。 斯諾爾克小妞輕快地飄過樹頂,想了一下才回答。「我做了個惡夢,」她最後說。「夢見一個很兇的男人,戴一項黑色高帽,對我咧著嘴怪笑。」 「多滑稽,」小木民矮子精說。「我也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夢。他也戴著白手套嗎?」 斯諾爾克小妞點點頭。他們慢慢地飄過樹林子,還在想著這件事。忽然他們看到了赫木倫,他背著雙手,眼睛看著地面,一路在走。小木民矮子精和斯諾爾克小妞一人在他一邊三點著陸,歡快地叫道:「你早!」 「唉喲!哦唷!」赫木倫倒抽一口氣。「你們真把我嚇了一大跳!你們不該這樣忽然跳到我身邊來。」 「噢,對不起,」斯諾爾克小妞說。「你瞧我們在乘著什麼?」 「真是太怪了,」赫木倫說。「不過你們專做怪事,我已經見怪不怪。再說我這會兒正感到心情不好。」 「為什麼?」斯諾爾克小妞同情地問他。「天氣這樣好。」 「你們怎麼也不會明白的,」赫木倫搖著頭說。 「我們來試試看弄明白,」小木民矮子精說。「你又丟了一張稀有的郵票嗎?」 「正好相反,」赫木倫陰著臉說。「郵票全在,一張不少。我收集的郵票很全,不缺一張。」 「那不是很好嗎?」斯諾爾克小妞給他打氣說。 「我不是說過了,你們根本不可能理解我,」赫木倫悲嘆說。 小木民矮子精焦急地看看斯諾爾克小妞,他們看到赫木倫難過,於是駕雲退後一點。游木倫繼續向前走,他們恭恭敬敬地等著他丟掉他的心事。 最後他叫起來: 「一點沒有希望:「停了一下他又說下去:「還有什麼用處?等玩撒紙追逐游戲,我收集的郵票全都給你們撤掉。」 「不過赫木倫!」斯諾爾克小妞說,她嚇壞了。「這太可怕了!你收集的郵票是天下第一的!」 「正因為是天下第一,」赫木倫絕望地說。「完了。沒有一張郵票,或者說是沒有一個錯誤我沒收集到。全收集完了。我現在還有什麼事可做呢?」 「我想我現在開始明白了,」小木民矮子精慢騰騰地說。「你已經不再是一個收集家,而只是一個所有者,那就不那麼有樂趣了。」 「不是不那麼有樂趣,」心都碎了的赫木倫說,「是根本沒有樂趣。」他停下來,向他們轉過他那張皺起眉頭的臉。 「親愛的赫木倫,」斯諾爾克小妞說著,溫柔地握住他的手,「我有個主意。你收集點別的東西怎麼樣——收集點全新的東西?」 「這倒是個主意,」赫木倫承認說,不過他還是哭喪著臉,因為他覺得經過那麼一場大痛苦,不該露出快活的樣子。 「比方說,收集蝴蝶怎麼樣?」小木民矮子精建議。 「不行,」赫木倫說,臉更陰沉了。「我的一個遠房表兄收集蝴蝶,有他干我可不幹。」 「那麼拍攝星星呢?」斯諾爾克小妞說。 赫木倫只是哼了一聲。 「收集裝飾品呢?」小木民矮子精抱著希望問道。「這種玩意兒永遠收集不完。」 可赫木倫還是呸了兩聲。 「那我就真想不出什麼了,」斯諾爾克小妞說。 「我們定要給你想出一樣東西來,」小木民矮子精安慰赫木倫說。「媽媽准有辦法。再說,你見過麝鼠嗎?」 「他還在睡覺,」赫木倫難過地回答說。「他說用不著那麼早起來,我想他說得不錯。」他說著繼續孤獨地走路,這時小木民矮子精和斯諾爾克小妞駕雲飛到樹梢上空,停在那兒,在陽光里慢慢地搖來搖去。他們在考慮赫木倫該收集什麼。 「收集貝殼怎麼樣?」斯諾爾克小妞建議。 「或者收集稀有鈕扣,」小木民矮子精說。 可是天氣暖洋洋的,弄得他們直想睡,想不下去,於是他們躺在雲朵上凝視著春天的天空,雲雀正在那上面歌唱。 忽然他們看見了第一隻蝴蝶。(大家知道,看到的第一隻蝴蝶如果是黃的,就會有一個快樂的夏天,如果是白的,就會有一個安靜的夏天。可不能看到黑色的和棕色的蝴蝶——它們太糟糕了。) 可這只蝴蝶是金色的。 「看見金色蝴蝶是什麼意思?」小木民矮子精說。「我從來沒見過金色的蝴蝶。」 「金色的比黃色的還要好,」斯諾爾克小妞說。「你等著瞧吧!」 ☆ ☆ ☆ 他們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在門口台階上遇見赫木倫。他快活得滿臉亮光。 「啊?」小木民矮子精說。「怎麼啦?」 「研究自然!」赫木倫叫道。「我要採集和研究植物。是斯諾爾克小子想出來的。我要採集全世界最漂亮的植物標本!」赫木倫說著張開他的裙子①,給大家看他採集到的第一批標本。在泥土和葉子之間有一棵很小的蔥。 「這叫『水百合』,」赫木倫得意地說。「採集到的植物標本第一號。一個完美的標本。」他進屋把所有的東西倒在飯桌上。 「把它們放到牆角去,親愛的赫木倫,」木民媽媽說,「因為我要在這兒放湯。大家都到齊了嗎?麝鼠還睡著?」 「睡得象只豬似的,」小吸吸說。 「今天你們玩得高興嗎?」木民媽媽一面在一個個盤子里分湯,一面問大家。 「高興極了,」全家人叫道。 ☆ ☆ ☆ 第二天早晨小木民矮子精上柴間去,要把雲朵放出來,可它們全不見了,一朵也沒留下。大家全都想不到,它們跟曾經扔在魔法師帽子里的蛋殼竟會有關系。 ☆ ☆ ☆ ①赫木倫一直穿著他姑媽給他的裙子。我相信赫木倫一家人都穿裙子。這好象很奇怪,可事實卻是如此。——作者。 樓主,因為字數規定要1萬字內,所以,雖然我很想幫你把整本書放上來,但是無能為力了!!我把在線閱讀的網頁告訴你,自己看吧!確實是一本經典的童話小說!! lianyutfF6!

⑶ 誰發個小白兔的笑話,內容是有一段是「大灰狼給了小白兔一耳光,說我喊你戴帽子」

小白兔在森林裡散步,遇到大灰狼迎面走過來,上來"啪啪"給了小白兔兩個大耳貼 子,說"我讓你不戴帽子"。小白兔很委屈的撤了。第二天,她戴著帽子蹦蹦跳跳的走出家門,又遇到大灰狼,他走上來"啪啪"又給了小白兔兩個大嘴巴,說"我讓你戴帽子。" 兔兔郁悶了。 思量了許久,最終決定去找森林之王老虎投訴。說明了情況後,老虎說"好了,我 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要相信組織哦"。當天,老虎就找來自己的哥們兒大灰狼。"你這樣做不妥啊,讓老子我很難辦嘛。" 說罷抹了抹桌上飄落的煙灰:"你看這樣行不行哈?" 你可以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塊兒肉去!她找來肥的,你說你要瘦的。她找來瘦的,你說你要肥的。這樣不就可以揍她了嘛。" "當然,你也可以這樣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個女人去。她找來豐滿的,你說你喜 歡苗條的。她找來苗條的,你說你喜歡豐滿的。可以揍她揍的有理有力有節"。大灰狼頻頻點頭,拍手稱快,對老虎的崇敬再次沖向新的顛峰。 不料以上指導工作,被正在窗外給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聽到了。心裡這個恨啊。 次日,小白兔又出門了,怎麼那麼巧,迎面走來的還是大灰狼。大灰狼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塊兒肉去。" 兔兔說:"那,你是要肥的,還是要瘦的呢?" 大灰狼聽罷,心裡一沉,又一喜,心說,幸好還有B方案。 他又說:"兔兔,麻利兒給我找個女人來。" 兔兔問:"那,你是喜歡豐滿的,還是喜歡苗條的呢?" 大灰狼沉默了2秒鍾,抬手更狠的給了兔兔兩個大耳帖子。 "靠,我讓你不戴帽子。"

⑷ 媽媽給爸爸帶綠帶帽子怎麼辦

父母的問題就如同天氣要下雨一樣,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
這是件痛苦的事情不管是爸爸還是媽媽,他/她的形象都會受到損害。不過為了維護家庭的穩定,最好的辦法是私下找他/她談一次。勸說他/她放棄外面的關系。向他/她說清楚他/她的行為會對家庭造成多麼大的傷害,而且一個人只有從家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他/她說是因為另一方的過錯或失誤導致了他/她的外遇,那你最好再找另一方談談。巧妙地勸說她/他加以改進。反正做一些自己能做的彌合工作,不能坐視事態發展下去而危害到家庭。兒女不能太過干澀,畢竟是大人的事,只能安慰被傷害的一方了。

⑸ 女兒結婚,爸爸可以帶帽子嗎

女兒結婚,
想戴帽子當然可以戴了。
望採納,
謝謝了!

⑹ 這是什麼言情小說 女主被迫嫁給男主父親 為了給男主父親戴帽子 女主綁架強要男主 女主腰間有蠍子紋身

這小說少看呀違背自己 的思想道德

⑺ 父親戴帽子原文

父親出身在50年代,對那個時代的生活我了解的很少,我只知道父親兄弟三人,大伯和叔叔都有工作只有父親務農,在我的家鄉二兒子要留在父母身邊盡孝,這也就不足為奇了。父親沒讀過多少書,只認識簡單的一些字。說起他的童年,他會說:「那個時候日子太苦了,到學校去,連一隻鉛筆也買不起,今天沒有這個明天沒有那個,最後被老師罵的再也不敢去學校了!」父親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是慣常的的笑容,好像講的是別人的故事,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內心是否起過波瀾。
父親年輕的時候頭發濃密而烏黑,卻從來捨不得讓自己的頭發見見陽光——他一直戴著帽子。 父親說最初戴帽子是因為十多歲的時候替生產隊趕馬車,整夜整夜的在路上需要一頂帽子禦寒。戴慣帽子之後就不能摘下了,不管多熱的天,摘下帽子就感覺頭頂冷颼颼的。小時候我與父親很親近,常常坐在他的膝蓋上摘下他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或者故意的扔出很遠,然後用手揪父親的頭發,常年藏在帽子下的頭發溫暖而柔軟,像父親臉上的笑容。懂事之後我也曾試圖勸父親摘掉帽子,讓他黑亮的頭發得以見天日,可是每次都熬不過半天父親便又將帽子戴了回去。
我記事的時候雖然已經「包干到戶」很多年,我們卻依然家徒四壁。父親常年戴一頂洗的發白的藍色中山帽,要走親戚的時候父親會把帽子摘下來讓母親洗洗干凈。夏天帽子曬在火辣的陽光下半天就幹了,可是冬天就比較麻煩,母親晚上臨睡前幫他洗了帽子掛在火爐旁邊,半夜還要起來翻弄好幾次。那時候一頂帽子不會超過兩塊錢,可父親無論怎麼省都省不出一頂帽子來。
有一年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裡的糧食吃光了,父親帶我趕著驢車去十公里外的另一個村莊借糧食。父親坐在車轅上趕車,我坐在後面。父親跟我講起他替生產隊趕車時候的事。那時候的馬車多是進山拉煤,往返一趟要三四天,夜晚在路上不能睡覺,特別是冬天的夜晚非常難熬,實在冷得不行了就停下馬車,在附近找些荒草乾柴點著了取暖。所幸一切都匱乏的時代漫山遍野卻不缺可以取暖的荒草乾柴。父親說這些的時候眼睛望向遠處眼神縹緲,好像一切都隨他的記憶,穿越時空回到了很久以前。我從車里站起來扶著父親的肩膀,他頭上的帽子因為多年的風吹日曬和洗滌,像他講述的故事一樣帶著歲月泛白的痕跡,與帽子下面露出的他的黑發極不相稱。注意到我的舉動,父親回過神來,卻又說:「那時候我過得是好日子,一天2斤糧票,還給記工分,別人吃窩窩頭,我吃的是白面烙餅。」語氣里帶著一點自豪,末了又帶出一點凄迷。
後來開始流行鴨舌帽(那個時候「萬元戶」正在興起,大家又將這種帽子稱之為「萬元戶帽」),五塊錢一頂,父親很想買一頂,卻總是覺得一頂帽子沒有家裡柴米油鹽重要,也沒有兒子說媳婦、女兒讀書重要。這樣拖了很久,幾乎街上都是清一色的鴨舌帽,很難再看到中山帽了,父親才狠下心為自己買了一頂新帽子。我清楚的記得那個下午,我放學回家,一頂深灰色的鴨舌帽戴在父親的頭上,我指著他說:」新帽子!」他蹲下身子將帽子摘下來戴到了我頭上,像舉行一個庄嚴的儀式,他說:「來,丫頭也戴戴萬元戶的帽子!」他臉上的笑容在閃光,好像戴上那頂帽子就真能成了萬元戶,事實上是父親的日子沒有因為一頂帽子而變新,一切都還是舊樣子。
哥哥結婚那年,父親又為自己買了一頂新帽子,畢竟娶兒媳婦是頂大的一件喜事。哥哥婚禮前一天晚上突然下雪了 ,父親徹夜未眠,請人搭帳篷,搬桌椅,料理一切,第二天新帽子下是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雪一直沒有停下,厚的沒過我的膝蓋。新媳婦接進家門後,去鄰居家接我回來吃飯的父親,在路上拉著我的手說:「結婚的日子下雪是個好兆頭,將來你哥哥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他疲憊的聲音里跳躍著期盼,雪一片片落下來,落在他的新帽子上,像是一種無聲的回答。
哥哥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還在讀小學,家裡的生活因為哥哥娶親而變得更加拮據。父親的新帽子一直放在櫃子里,走親戚或者出去辦事才會拿出來戴一次,平時他依舊戴著那頂洗的看不出顏色的鴨舌帽。那幾年為了還清哥哥娶親欠的錢以及支付我的學費,父親幾乎整日奔波在外,凡是能掙錢的事都得出去做,修路、下礦、淘金,他希望的新生活沒有為他換上一頂新的帽子,反而讓他的頭頂頭發慢慢變得稀疏。我上初三那一年的暑假,出去勤工儉學,半個月時間里,每天工作九個小時,回到住處已經累的筋疲力竭,我無法想像父親在礦井裡的生活。拿到錢之後,第一件事是給父親買一頂新帽子。當父親接過我遞上的新帽子和剩餘的錢時,他沒有戴上新帽子,而是把頭上的帽子帽檐往下拉了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父親一直的期望是我能考上中專院校(那個時候的中專是分配工作的)吃上國家飯,他也一次次的暗示我,如果上不了中專就只能在家勞動了。中考我以幾分之差落榜,最終沒能按父親的期望走過那根「獨木橋」。當學校老師在父親面前說不讓我上學就可惜了的時候,父親只是沉默著,或者苦笑著。老師的思想工作和我的眼淚都敗給沒錢的事實,沒有為我爭取來繼續求學的機會。那段日子與父親在一起我總感覺我的天空飄著烏雲,壓得很低,壓得父親的帽檐總是遮著眼睛不敢與我對視。
後來我輾轉離開家鄉,一年回一兩次家,每次回去父親還是戴那頂帽子,只是帽子摘下來的時候,頭頂的頭發已經寥寥無幾了。帽子下的那張臉日趨衰老,額頭和眼角的皺紋輕易的就掩藏了他一生的故事。父親很少再講起他的過往了,與人聊天,若我在場定然會說起那時候,沒能讓我好好讀書,定然會說起當時條件是如何不允許。我能從他的話語里聽出深深的愧疚和歉意,每當這時我就笑著說:「那時候如果你讓我上學,我可能還過不上這樣的日子呢,現在我可以工作讀書兩不誤了!」而父親總是搖搖頭,吐出一個拖著長長尾音的「唉!」
前幾日,父親來烏市看我,火車到站是早上六點多,先生開車去接父親,我在家陪女兒。女兒醒來第一句話是:「媽媽,外公來了么?我剛夢見他來了,我還問外公好了!「我詫異,女兒出生之後和父親就見過一次面,那時候她才六個月大,定然不會記得父親的樣子。」是嗎?那你夢見的外公長什麼樣子?「我笑著問。「媽媽,你別笑,我真的夢見了,外公戴著帽子!」我不語,也許女兒這么多年一直看父親抱著她的照片,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父親來了之後,向來見到生人膽怯的女兒居然第一時間迎上去說:「外公好!」我趕緊拉過女兒問:「夢到的外公跟你看到的外公一樣嗎?」」其他都一樣,就是帽子不一樣!「女兒篤定的說。我看看父親,忍不住笑了,父親戴了一頂大紅色的太陽帽,顯得他那黑黝黝的臉龐更加的黑,但是也更加有精神了。我把女兒的話轉告於父親的時候,父親有些難為情的說:「年紀大了,頭頂頭發也掉光了,過完年我就買了頂紅色帽子戴上了。」後面的話欲言又止,我知道父親的意思,紅色帽子當然是取鴻運當頭之意。
父親的帽子從他十多歲開始,伴他走過了半個世紀,每一頂帽子都寫滿故事,好多故事就像那些舊帽子一樣被掩埋在時光長河裡不知所終,卻總有那麼幾個故事佇立在生命之路上,任歲月亮出風霜刀劍它自巋然不動。

⑻ 我老婆原來是爸爸的秘書,爸爸介紹給我,我們結婚十幾年了,孩子也八歲了,為什麼孩子越來越不像我

孩子長得是否像父母是由DNA決定的
不要疑神疑鬼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
不要盲目的聽從謠言去做鑒定
會傷害孩子和老婆
一個家庭的土棚瓦解往往就是不信任
和亂猜疑

⑼ 巜父親戴帽子》閱讀答案

你要注意一下前文有標註:「一個夏天的午後,天氣悶熱難耐」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為了美觀而帶一定厚熱無比的氈帽,因為那畢竟不是草帽.
之後「我聽見同事發出啊的一聲驚嘆,好像還說了句「大熱的天……」那分明是說父親在大熱的天,居然還要戴著一頂帽子.」更是說明了,戴氈帽的父親在同事面前讓「我」很沒有面子,使「我」十分困窘,「刺痛了我的神經」並不是因為我心疼父親才被刺痛,而是因為父親讓我在同事面前困窘而羞痛.

⑽ 誰知道戴帽子的魚寫的所有的小說名字

我在紐西蘭等你和何必珍珠慰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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