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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邊帽子當媽媽閱讀理解

發布時間:2021-06-21 09:23:26

Ⅰ 為什麼我的母親總是看我過得富裕點了她就想方設法的耍我為這為那使勁

在聖瑪洛上,父親將「福音書」撕成了碎片,像扔那牡蠣殼一般拋進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坐在船上的人不多。為了躲避暴風雨,船提前出航。
父母親坐在甲板的一個角落,陰冷的海風吹得母親瑟瑟發抖,父親布滿血絲的眼睛凝重地望著深黑色的大海,彷彿要把所有的不幸埋葬在大海里。
天灰沉沉的,烏雲在頭頂上翻滾。
我靜靜地坐在甲板上,沒有了天空燦爛的晴明,只有眼前令人窒息的漆黑;沒有了來時船上悠揚的樂曲,只有聖瑪洛氣輪機的轟鳴聲。海風的凄厲,波濤的洶涌,將我的五腑六臟都掏空了。父母的卧中,昏沉的燈光,時暗時亮,母親壓抑的啜泣聲和父親沉重的嘆息聲使本已陰郁的空氣變得凝固了一般。
我們終於沒有躲過暴風雨。一聲驚雷炸響了,閃電如一把利劍刺穿了厚重的天幕,天空被無情的撕開了一角,露出了血紅的肌體。大海在怒吼!船被巨浪高高地拋到半空,又狠狠的擲下。驚叫聲、哭喊聲、呼救聲、聲、祈禱聲、嘔吐聲,凡所應有,無所不有。望著母親痛苦得扭曲了的臉和父親驚恐無措的神情,我嚇呆了,瑟縮成一團。這時,一個黑影竄到我的眼前,——於勒叔叔?!我又驚又疑。只見他利索地將床單撕成寬大的布條,把父母親扶到床上躺下,用布條將他們固定住,避免船體劇烈晃動時造成傷害。然後,將我緊緊地抱在懷里,我不再發抖,一絲暖意從心底慢慢升騰,逐漸擴散到全身……
風停了,雨住了,平靜的大海如羔羊般溫順,柔波低吟著,彷彿在傾訴心聲。我握著於勒叔叔那雙粗糙的大手,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父母親在另一頭嘀咕著什麼,還時不時地往這邊瞧瞧。過了一會兒,只見父親猶猶豫豫地走過來,他滿臉通紅,低垂著眼,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親愛的弟弟,……多謝、多謝……
我們想請你回家、回家。」我看見叔叔那雙渾濁而憂郁的眼睛裡彷彿點燃了一團火,熱烈而略有些潮濕,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嘴角動了動,但沒有說什麼。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他平靜地說:「謝謝哥哥,我很慚愧,沒有帶回錢來。在這船上,我可以幹些雜役,養活自己,我過得很好。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爸爸百感交集地一把抱住了叔叔。我抬頭看看天空,湛藍的天空如水晶般透明,恰如爸爸和叔叔的心。

文章二:

三年過去了,一切都是那麼平靜,我們搬了家——父親和母親怕叔叔於勒找到家來。除了我和父親母親,其餘人都被蒙在鼓裡。姐姐和姐夫依然盼望著於勒的歸來,父親和母親似乎也在「盼望」。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日,我們全家照例來到海邊棧橋,一切依舊,只是少了「唉!如果於勒能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麼驚奇啊!」這句話。父親和母親的希望已漸漸淡去,而姐夫的期望則日益增加,我在這三年裡也受到了不少好的待遇,因為只有我知道事情的。二姐結婚三年了,而大姐依然是孤身一人過著平淡的生活,她何嘗不想找個富翁嫁了呢?如今大姐已經31歲了,臉上已出了老相,我的母親為此傷透了腦筋。終於有一天,大姐回來報了個喜,她說:
「我在外面找了一個富翁,只可惜年紀大了點,將近50歲了。我說我們家不久的將來也會富裕的。他還說要和我結婚呢!媽咪你說怎麼樣,我聽別人說,他好像很有錢呢!」
母親卻說:「年紀大怕什麼,只要有錢,就行,你確定他有錢嗎?
大姐說:「應該是吧!至少他的朋友告訴我他很富裕!」
「那就成!想想我的女兒就要做富婆了,呵呵……」
大姐順從了母親的話,並決定在聖誕節請那位富翁到家來商議結婚的事。
父親和母親為此樂翻了天,忙著能在聖誕節前把家裡一翻,迎接未來的女婿。
聖誕節到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外面下著大雪,都晚上8點了,我的未來姐夫還沒到。我有些不耐煩了,說:「什麼東西啊,哪有人頭一次去岳母家就遲到的!」母親卻極力維護地說道:「貴人多忘事嘛!」這時,我看到母親的臉上每分每秒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舊式的石英鍾響了9下,門「吱呀」地開了,只見大姐用手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緩緩地,他用手拿下了帽子。
「是他,竟然是他,我的叔叔於勒!」我驚呆了。父親和母親的嘴更是張得老大。
我想於勒也認出了我的父親,畢竟他們是親兄弟,於是轉頭就跑,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父親並沒有追上去,因為母親的那句話很對,「別叫他又來吃咱們的。」
姐姐呆住了,嘴裡念著:「他嫌棄我家太寒酸了嗎……」
一家人,沉沒了……只聽見母親嘴裡不停地嘰里咕嚕,「騙子,騙子……」
只有我,了解事情的原由……

文章三:

我心裡默念道:「這就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
我給了他10個銅子的小費。他拉著我的手感激的說:「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輕的先生。」
我的心在發抖。我怎麼讓他拉住了我的手呢?我趕忙縮了回來。
「啊,若瑟夫,我親愛的侄子,難道你一點兒也沒看出我是誰嗎?」
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急忙說:「不,不,不是的。您認錯人了,親愛的先生。」我雖然知道這牡蠣的人就是我的叔叔,但我怎麼能讓這位衣衫襤褸、光著腳丫、手粗足糙、滿臉皺紋的人來做我的叔叔呢?更何況父母也是絕對不允許的啊!我撥腿就跑,一直跑到爸爸的身後,我的心在狂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為什麼我的叔叔偏偏是他?
「大哥,嫂子,你們還認識我嗎?」聲音嘶啞且很剌耳,似乎要把我們從夢幻中拉出來。
我父親和母親想躲避已來不及,他們只有使勁的搖頭,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不,我不認識你,你這個瘋子!」母親發瘋似的大喊,並且轉身跑了起來。海風吹得媽媽的旗袍鼓鼓的,頭發也飄了起來,亂成一團。
「克拉麗絲,我……我是你的小叔子於勒呀!」於勒追上去抓住了媽媽的衣袖,喘著氣說。海風吹得他的頭發凌亂不堪。
「啊……啊……」母親尖叫起來,她的臉色煞白,急忙摔手縮了回去,「你,你胡說些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這個流氓!」母親大喊著說。
這時,圍觀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我們站在裡面,像被投進了一隻煎鍋里,熱得無地自容。
終於,爸爸拉起我們從人縫里鑽了出去。爸爸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拉住我的手也是濕漉漉的。
我們一口氣跑回家了自己的間。母親氣得直咬牙:「這個賊,沒良心的東西,我就知道他沒什麼出息,大庭廣眾之下出我們的丑。我再也不要去什麼哲爾賽島了。這個騙人的傢伙!」母親氣得昏過去了,迷糊中不住的叨念:「我的,我的首飾,我的狐裘,我的……」
「我一定要離婚,我受不了了!我快瘋了!」母親的病情尚末好轉,姐夫又開始鬧了起來。一連幾天,吵得一家人不得安寧。
母親怒氣未消,大聲罵道:「你這個禽獸!離就離,我就不信我女兒找不到丈夫。」
「真的?這可是您說的。哦,上帝,耶穌保佑您。」二姐夫高興的說。
「媽,您說什麼?哦!親愛的媽媽,您瘋了嗎?」我二姐快要哭起來了。就這樣,我二姐與二姐夫離婚了。次日,二姐便搬了回來。
從此,我們一家人不敢再出門,生怕又碰到那個於勒。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過得心煩意亂,家裡沒有一天和平過。
似乎又過了三個月。有一天,我們突然收到了於勒叔叔的信,信上說:「哥,嫂,上次也許是我的不對,希望你們原諒。我明年想回家,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回來的,等著我!」
母親把信撕得粉碎,氣急敗壞的說:「這個賊,還有臉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從那天開始,我們全家人都陷入擔心的狀態,生怕這個窮叔叔哪天會出現在門前——那是不敢想像的最可怕的事情。
然而時間並不會因為你的擔擾而停止,日子就像海底的魚一樣自在的遊走。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叮鈴,叮鈴。」門響了起來。全家人條件反射似的蹦了起來。大家相互遞遞眼色,誰也不敢去開門。門鈴繼續響著,我只好走了過去。但我的眼睛令我大吃了一驚:西裝革履,卷頭發,碩大的寶石戒指。「請問找誰?」我機械的問了一句。
「哦,若瑟夫,我親愛的侄子,你還認識我嗎?」他高興的說。我有些莫名其妙。但父親和母親已經驚叫著撲了過來。「是你嗎?哦,於勒,真的是你——你又發財了!」
第二天,原來的二姐夫來了。他痛哭流涕,一個勁的罵自已不是人,他還說他回去後才發現他是真心愛著二姐的,他為他的莽撞和錯誤而痛苦後悔不已。二姐原諒了他。他又把他的一個同事介紹給了大姐。一時間喜事連連,家裡的一切都變了樣。
後來才知道,於勒叔叔旅遊時丟失了護照,沒辦法只好到船上牡蠣,幸好後被的職員認出來,於是把他接了回去……於勒叔叔說要不是那天在船上一鬧,他的人只怕還認不出他呢。他特別感謝我父母讓他找到了自己的。
又過幾個月,在於勒叔叔的贊助下,我們全家人再次到哲爾賽島去遊玩,只覺得陽光特別燦爛,心情特別舒暢。

文章四: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聖馬洛船,以免再遇到他。在這之後的幾年裡,我們並沒有因為於勒沒有賺到錢回來而生活得艱苦,然而恰恰相反,由於二姐夫的陞官發財,日子過得越紅火,這時家裡的處境大有好轉,原來的舊子的地方蓋了棟,成為哈佛爾上最顯眼的東西。
也是在那次相遇後,富有的於勒想再次考驗菲利普夫婦,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所以......有一年冬天的一天晚上,天降大雪,寒風吹打著窗,樹上唯一的葉子也經不住風的咆哮而落下。全家人坐在暖爐旁吃晚餐。這是門鈴響了,想得很軟弱又急促,誰都不想去開門,但母親還是不情願的去開了門。門慢慢地開了,但門外的人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面色心情都有迅速的變化,全家人都驚呆了。門外的竟是我的叔叔於勒,他穿著單薄,面部有些蒼白,凍裂的嘴唇不停地顫抖,:「還好嗎,嫂,可以讓我進來嗎!」他的語態是多麼的凄涼。過了好一會兒媽媽回過神來了,像什麼似的把於勒轟走了。「誰...」「沒什麼,是個乞討的,來討飯了。」此時,門外又個凄涼的聲音:「哥嫂,你們就讓我進門吧,我快受不住了,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漂泊的生活......」聲音漸漸沙啞.微弱,寒風的呼嘯已蓋住他的聲音,但屋內卻似全然不知,任憑於勒的吶喊。
「老闆,你怎麼了!」「快來人啊,老闆暈倒了!」門外的聲音吸引了菲利普一家人,他們透過窗子有許多車,看到一著裝大方整齊的上流人士把於勒扶進了一輛高級轎車內後,飛奔而去,隨後那些車子緊跟著離開。
原來整件事情的發展,菲利普一家人完全不知。那次在船上遇見於勒時,於勒已經大有作為,只是於勒想考驗一下菲利普夫婦對他的想念是否是出於真心,結果......
在哈爾弗鎮上小有名氣的菲利普一家利用他們的權力打聽到了於勒的住址。第二天,菲利普夫婦和他的兒子到於勒的登門拜訪。見到於勒後,他們的口語顯得「套近乎」:「弟弟啊,進來過得好啊,我們可想著你呢,時刻都盼著你要早點回家,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團聚共歡樂了。」似乎看著經不起考驗的菲利普夫婦的神情,於勒瞧不起他們,他們的「金錢情」比起於勒的真情微不足道。想起若瑟夫在船上的憐惜,於勒讓若瑟夫留在了身邊,把菲利普夫婦禮貌地轟走......
金錢是不能和親情相比較.衡量的,否則後悔莫及......

文章五:

遊船在翡翠般的大海上繼續向哲爾賽島前進……

「喂,克拉麗絲,你快看呀!」父親喊著母親的名字,急匆匆的從牡蠣那兒走了過來。

「又怎麼了!?」母親很不耐煩,顯然她還在為父親請女兒和女婿吃牡蠣生著悶氣。

而父親卻完全沒有理會母親的情緒,一把抓住母親的手,然後指向牡蠣的地方,「克拉麗絲,你看,那是不是於勒?

「於勒?」母親驚訝的張大嘴,「是呀,於勒,我的親弟弟呀!」

「喔,快讓我瞧瞧。」母親慌忙站起身,飛快的向前探出好幾步,瞪大眼睛向那些吃牡蠣的優雅人們望去。

我也轉頭向那看去,一位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穿一件黑色寬幅呢子衣裳,高高的個子,站在四周幾位紳士旁卻顯得那麼突出,寬闊的肩膀,穿雙雪亮的全幫鞋子,他那細綢子襯衫領上打著一個極闊極時髦的黑蝴蝶結,與他那一身純黑的衣服配合的十分得體。他那一頭金絲的頭發被陽光照著,如同戴著一頂銀光閃閃的便帽一般。兩撇小鬍子修剪的嶄齊,當露出陽光般的微笑時,便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而挽著他的胳膊的一位女士穿著蝴蝶一般漂亮的衣服,裙擺膨脹的很大,從底下露出那鑲著花邊的襯裙。圍著花邊的領口拖著一彎雪白的胸膛,絹絲的圍巾隨便的掛在臂膀上,灑金的扇子用細細的天鵝絨帶兒吊在手腕上,金光燦燦的鬢發,垂掛在頸梗上,跟耳朵上的龐大的金耳墜子一起跳躍著。

「喔,上帝保佑!他真的是於勒,千真萬確的是他!」母親的聲音因為激動和喜悅而明顯的顫抖了。

「喔,善良的人呀!他真回來了,你看他是多麼的有修養呀!」當母親看到那位紳士優雅把外衣脫下來,披在了那位怕風的女士身上時發出了不僅僅是欣喜的聲音。

接著注意到連他的褲料都是少見的咖啡色呢子,並鑲著棋盤格子的紋路,至於他穿的背心,更是令母親著迷,白水綢的料子,上面綴著一顆小小的粉紅色薔薇蕾。

「哦!上帝呀!」母親開始喊了,「菲利普,這不是做夢吧,你,快,快,快掐我一下,嗯……快點!……」

當母親疼的尖叫了一聲之後,我們確信沒有認錯人。因為在所有驚訝的看向我們的人中,只有那位紳士帶著驚喜和激動快步向我們走來……

就這樣,我們擬訂的上千種計劃全都實現了。就連我那近30歲大姐也很快找到了一個品貌俱佳的女婿。姐姐們再也不用為幾個銅子一米的襯裙花邊跟小販討價還價了,而是享受了服裝師們的上門服務。每天我們都能舉著高腳的水晶玻璃杯,在華麗而舒適的里品位法蘭西最純正的陳釀葡萄酒,耳邊伴奏的總是面對著兩個女兒和兩個女婿的父親對叔叔的贊美聲。

「喔,我真為有這樣一個傑出的弟弟而感到驕傲!」

「他真是天底下最有良心,最善良的人那!」

「來,為你們擁有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叔叔乾杯!」

而母親更是殷勤,每天都要親自去叔叔的間打掃。她總是說傭人們不可靠,萬一順手偷走叔叔間里的值錢東西怎麼辦?所以,她每次打掃的甚是仔細,邊打掃邊給叔叔一遍又一遍的哭訴我們過去的苦難歷程。當然叔叔很識趣,每次都能用幾百法郎擋住母親喋喋不休的聲音。

就這樣,我們幸福的生活了兩年。兩年之後,叔叔突然病重住院了,開始的幾天,母親和父親對叔叔進行了無微不至的護理,可是在得知叔叔把自己過世後的財產全都捐給了慈善事業時,就在也沒露過面。叔叔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裡,也只有我去照顧他,看著叔叔日漸憔悴的臉,我心如刀絞,「哦,這是帶給我們全家幸福的叔叔!父親的親弟弟!我的親叔叔呀!」

叔叔在彌留之際,拉住我的手說了他這一生的最後一番話:「我,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們的親、親情……竟然是這樣的,……是靠金錢來……來維持,真正讓我……感到痛苦的不是我的病,……而是……而是這人情淡薄的社會,……也許是……是我以前太壞了吧,所以……得到了報應……不過,還是謝謝你,我……我真正的親人……」

文章六:

那次的哲爾賽島之旅,成了父母的心頭大患。他們為此整天變得有些怕見人了。父親也不再說那句 「永不變更」的話了,母親也不會把於勒叔叔的信拿給別人看了,每當別人向父母提起於勒叔叔 時,他們總是含混地應著,搪塞過去。
「啊,我那萬能的主啊!但願那個流氓不再回來,但願他給我們的災難已經結束。」母親每天都如 此禱告著,這至少可以讓她的心得到一絲慰籍。
但是,可怕的事終於來臨了。
一日,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沒錯,是他——我的於勒叔 叔。他正站在路邊,渾身瑟縮著,向路人乞食。我走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走過去,大概 是那份不舍的親情驅使了我吧。我從兜里費力地掏出了我僅有的5個銅子,遞給他。他笑著看了看 我,轉身走了,漸漸地消失在暮色中。
我回到家,低著頭走到正在做飯的母親跟前,小聲地說:「我今天見到於勒叔叔了。」「礑」地一 聲,母親手中的勺子掉落了。我拾起它,把它交給目瞪口呆的母親,轉身走了出去。
晚飯時,大家都談論著這件事,甚至想好了當於勒叔叔來家時怎樣去羞辱他,讓他在這個家呆不下 去。正在談論時,「當當當」——一陣敲門聲傳來,姐姐對我說:「約瑟夫,去看看是哪個討厭的 傢伙。」我開了門,門外站著我那可憐的叔叔,一家人都驚呆了,父親努力地咽下了口中的飯, 說:「我的天啊,你……你怎麼……來在這里?」
「撲通」一聲,於勒叔叔雙膝跪倒在父親面前,眼裡含滿勒淚水,「非利普,我知道,你們很討厭 我,但是,我沒有吃的了,天又這樣冷,我只有來找你們了……」「出去!你這個無賴,這個流 氓。」母親猛地醒了過來,把於勒叔叔推出了門外。然後反鎖上門,全然不顧於勒叔叔那無力地敲 門聲。「哦!這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竟然跑來向我們訴苦,哼!這個無賴,這個卑 鄙小人,我再也不要被他騙了。」母親憤憤地說著,如同要爆發了火山似的。
總算平靜了下來,大家誰也不願再提起這件難以忘掉的恥辱了。
三天後,一個像隨從似的但穿的很氣派的人來到我家,父母趕忙為他倒咖啡,讓座,並問他有何貴 干,那人推開了母親雙手捧上的咖啡,說:「我家主人要我帶約瑟夫走。」「主人?」父母驚愕 了,一齊把目光轉向我。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家主人是誰?」「是我。」 門口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我們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望去。天哪!我簡直不敢想像,那個西裝筆挺, 一幅紳士派頭的人竟是三天前被我母親趕出門的於勒叔叔。他,他真的變成了有錢人。
母親臉色迅速地變了一下,她大叫著跑了過來,「哦!親愛的,我的天哪!於勒,我的好兄弟,你 回來了,真的是你嗎?」父親也激動地過來想要和於勒叔叔擁抱。但於勒叔叔全然不顧他們,他走 過來,彎下腰對我說:「約瑟夫,我善良的孩子,你好嗎?」「我很好,於勒叔叔。」「願意跟我 走嗎?」
「不,我不會舍棄我的父母的。」
「奧!上帝啊!看看這個傻孩子,於勒,你帶他走吧,我們放心你,當然,如果……的話,將會更 好。」中間的部分聲音很低,我沒聽見母親說什麼,但我可以想到。
「你願意嗎?我的孩子。」
「不,我已經說過了。」
於勒叔叔讓我伸開手掌,他用他的手掌貼在上面,然後在我的手掌上寫下了一個字「love」,我 笑了,於勒叔叔也笑了。

Ⅱ 中班語言教案 花邊帽子當媽媽反思

重復著昨天的故事」,但每天的故事都孕育著大量的教育契機.如果一個班主任擁有了發現的眼睛、善思的頭腦、勤奮的雙手,把每一個教育故事、每一個教育問題、每一個教育靈感記錄下來,在反思中凝練出其中的教育智慧,這名班主任就離優秀班主任並不遙遠,他會發現自己正走上一條班主任的成功之路,他的班主任工作也就擁有了全新的狀態和快樂.\x0d無數優秀班主任的成長經歷證明,反思是一個班主任專業成長的關鍵.做一名反思型的班主任是班主任自覺提升專業化發展水平的重要途徑.\x0d二、班主任反思總結的形式\x0d從反思的形式來看,班主任的反思可分為三類:一是「對實踐的反思」,二是「實踐中反思」,三是「為實踐反思」.「對實踐的反思」是指反思發生在實踐之後,「實踐中反思」指的是反思發生在實踐的過程中,而「為實踐反思」則是前兩種反思的預期結果,即「實踐後反思」與「實踐中反思」的目的最終形成超前性的反思,從而形成在實踐之前的三思而行的良好習慣.因此,班主任的班級管理活動,通過「實踐中的反思」來觀察所發生的行為,就好像自己是局外人,以此來理解自己的行為.而後班主任又進行「對實踐的反思」和「為實踐反思」,以分析所發生的班級管理活動,從而不斷改善班級管理行為,不斷指導未來的班級管理工作.這樣在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反思後,班主任就會成為一個自覺而有效的反思者,從而不斷提升班主任的能力素質和專業化水平.\x0d1.樹立反思意識\x0d很多班主任經常為找不到反思的內容而苦惱.其實,你面對的每一個孩子、一個故事、一次活動,你接待的每一個家長,你在班級作出的每一項決策,甚至班級里的一個微笑都能讓我們反思.在我們的教育教學生活中,不是缺少可以反思的對象,而是我們缺乏發現的眼睛,沒有樹立反思的意識.當你樹立反思意識後,你會發現,反思可以無處不在、無時不有.\x0d有一位班主任初一時發現班裡女生十分活躍,大部分活動都是女孩主持,男孩卻相對沉默得多.在年級學生會幹部競選時,她特地動員男孩參加,但收效不大,班內20幾個報名學生中,男孩只有5個.錄老師再深入調查,發現這個問題很有普遍性,初中,高中,包括校學生會都是女孩佔多數.她想,在中學的6年裡,如果聽任男孩子在集體活動中沉默,他們就會由開始的不屑於做,發展到不習慣做,最終不敢做了,這對他們性格的形成和今後的發展,都是不可彌補的缺憾.於是,她就開展了性別差異的系列教育活動.通過主題班會,

Ⅲ 一個人的動作 作文

母親

母親,是世界上最偉大、最崇高的人了。

??我從呱呱墜地開始,便沐浴在母愛的陽光中。為了把我撫養好,一個母親能做到的她都做到了。給我印象最深,使我倍加感激的是母親那和藹、真摯的微笑。我有了進步,她微笑著表揚我;我有了過失,她微笑著批評我;我驕傲自滿時,她微笑著給我潑點涼水;我頹廢失意時,她微笑著給我添點動力……我是在母親微笑的甘露澆灌下茁壯成長起來的一株小樹,我是在母親微笑的春風拂煦下綻開的一朵小花。

??我一天天地在長大,但不知道為什麼,母親那親切的笑容已不再多見,取而代之地常常是嚴厲的面孔。每天陪伴我的只有書桌、台燈和數不清的習題。"難道母親不愛我了嗎?"我一次一次地冒出這個念頭,又一次次地將之否認。想起小時候,母親教我寫字,背詩,寒冬里給我洗衣服,在酷暑為我整理房間……我九歲那年的一天,半夜一點鍾,外面是瓢潑大雨、電閃雷鳴。我突然發起了高燒,爸爸不在家,母親看著我,又望望窗外,仔細給我披上雨衣,毅然背起我向醫院跑去。我伏在母親背上,清晰地聽到了母親急促的喘息聲。我的心快要碎了,我說:"媽媽,我下來自己走吧!"母親毅然答道:"那怎麼行呢?你發著高燒,怎麼能在雨里走?把雨衣披嚴,千萬別淋著了。"我的眼睛不禁濕潤了。雨大路滑,母親一歪,險些摔倒,站穩後,她急切地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母親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好,那就好。"就這樣,母親深一腳、淺一腳地把我背到了醫院。

??當一次次考試卷發到手中時,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總會從心底涌到胸口。我的鼻子酸酸的,但我忍住了,我怕同學們看到。試卷上鮮紅的分數告訴了我一切。當母親看到試卷時,久違的微笑又寫在臉上,她微笑著對我說:"跌倒了,自己爬起來。"這句話伴著我走過十幾個春秋,它給我力量,促我進步,我由衷地感謝母親。

??在陽光下,我彷彿看到母親背後升起了一個絢麗的光環,那是古代傳說中只有仙人才有的光環,這便是最聖潔、不容褻瀆的母性之光!對這光,唯有仰望!

給我無窮遐思的是蒙娜麗莎的微笑,給我無盡動力的是媽媽的微笑。
我媽媽是一位銀行職員,歲月早已磨去了她臉上的光澤,留下了道道「轍印」,惟有那燦爛的微笑依然。
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對母親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微笑:微笑著教我唱兒歌,微笑著看我學走路,微笑著看我畫太陽,……
小時候,我很頑皮,早上穿著干凈的衣服出門,和小夥伴們一起捉迷藏,捏泥人,捉小蟲,鑽草垛,比爬樹,……傍晚,看見別的小夥伴被尋來的父親們揪著耳朵拎回家,屁股還被拍得「撲撲」直響,嚇得我不敢回家,獨自在路上游盪,是母親微笑著把我拉回家,輕輕替我脫下蹭破的衣服,溫柔地在我的傷口上抹紅葯水……緊張後的幸福和坦然,那感覺……溫馨伴我度過快樂的童年。
上學了,我成績不好,老師不喜歡我,同學們說我笨,回家後,我哭了,我不想再上學。母親微笑著給我講愛因斯坦與小板凳的故事,微笑著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又高高興興地去上學了,一學期下來,我居然成了班上的「暴發戶」。
我上初二時,母親因為誤操作被通知下崗了,父親怕母親傷心,故意逗她開心;我怕母親傷心,處處陪著小心。母親卻微笑著說「也好,相夫教子,人生又一樂趣!」一次考試結束,我早早回家,卻看見母親坐在椅子上掉淚,瞥見我,趕緊抹掉眼淚問我為什麼這么早回來,我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永遠溢著微笑與關心的臉,內心一陣酸澀:「媽,你怎麼哭了?」母親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怔怔地看著我,動了動嘴唇,緩緩地說:「我出去找工作了。」
看著母親艱難地吐出每一個字,看著母親噙著淚的眼睛,看著母親牽強的微笑,我,震撼了,我感動了:媽媽呀,平時你在我面前隱去傷痛,展示給兒子的永遠是微笑,你是想用微笑來培養一個樂觀、自信、向上的兒子,你是想用微笑來做一堵擋風的牆,任憑電閃雷鳴,永遠給兒子一個安寧的天空!
從那以後,我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學習熱情:為了母親,為了讓母親開心地笑,為了讓母親幸福!
母親,是你的微笑永遠激勵我前進。

Ⅳ 描寫母親外貌的作文

我的媽媽
我的媽媽小眼睛,短頭發。個子不太高,聽母親說那是因為小時候家裡窮所以要乾重活,所以媽媽個頭不高。一雙粗糙的手——為了家庭操勞的。 我的母親特別嘮叨,我知道母親嘮叨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母親那樣嘮叨的,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好幾次我沒吃早餐去上學都受到媽媽的嚴厲批評,並做早餐給我吃。有一次,天氣不是很冷,只是有 一絲的寒意。誰的家長都沒來送衣服,母親卻過來給我送衣服,並反復叮囑,這時我就不耐煩的說:「我們同學的家長都沒有送衣服,你卻要來,又不是很冷,不會感冒的,就不用穿了吧?」此時母親就會說:「他們不送是他們的事,一點冷凍得久也會感冒的。」我看著母親那堅定的臉色無言以對。下課時同學們都議論紛紛的,那時不懂事的我決得挺丟臉的,可是現在不會了。 媽媽不僅在生活上把我捉得嚴,而且在學習上也把我捉得嚴。記得有一次放假,我本來想盡情地玩。可母親卻偏偏跟我「唱反調」,老師布置的作業要盡快完成,還買了暑假作業,還要寫日記,每天都要檢查。如果發現沒有完成就禁玩電腦5天,禁看電視天,出去玩都要必須把沒完成的做好,做好也禁玩電腦,禁看電腦。不僅如此,還要把每次測驗,考試的成績向她匯報。 以前我對媽媽的態度一直不好,自從那件事後,我就改變了對母親的態度。 那是一個下午,我准備去踢球。正要走時母親叮囑我不要脫開背心,不然會感冒的。我隨便應了一下,我根本把母親的話當作耳邊風。踢球時太熱了我就脫開了背心。到了晚上睡覺我覺得頭暈暈的, 母親好象感到發生了什麼事似的,馬上起來到我房間,看我踢被子又難受的樣子,立刻摸我的頭,才發現是發燒。二話不說,馬上背起我到醫院去。這時已經是零晨3點多了,在路上我在母親的背上靠著感到很溫暖,很溫暖。到了醫院打了很久的針,我醒來時看見母親正在我身邊,原來她一直守在我身邊,我望瞭望母親的頭上的兩鬢,好像又多了「銀絲」。 想起這些事我不禁羞愧,世界上多少孤兒沒有得到過母愛,而我卻如此不珍惜母愛,這時讓我想起《世上只有媽媽好這首歌》,我好想對母親說:」媽媽我錯了,我為我因為有您這個好母親而感到驕傲。」

Ⅳ 高爾基《童年》第十章中外祖父要母親做什麼事

星期六的早晨,我到彼德蘿鞭娜的菜園子里逮鳥兒。
老半天也沒逮著,大模大樣的小鳥兒們在掛霜的樹枝間跳躍,地上落下片片霜花,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我更熱愛打獵的過程,對結果並不怎麼在乎,我喜歡小鳥兒,愛看它們跳來跳去的樣子。
這有多好啊,坐在雪地邊兒上,在寒冷而透明的空氣中聽小鳥啁啾,遠處雲雀在冬天憂郁的歌兒不斷地飄過來……等到我無法再忍耐寒冷的時候,就收起了網子和鳥籠,翻過圍牆回家去了。
大門洞開,進來一輛馬車,馬車上冒著濃濃的水汽,馬車夫吹著快樂的口哨。
我心裡一震,問:
「誰來了?」
他看了看我,說:
「老神甫。」
神甫,和我沒關系,肯定是來找哪個房客的。
馬車夫吹著口哨,趕起馬車,走了。
我走進廚房,突然,從隔壁傳來一句清晰的話:
「怎麼辦吧?殺了我嗎?」
是母親!
我猛地躥出門去,迎面撞上了姥爺。
他抓住我的肩膀,瞪著眼:
「你母親來了,去吧!」
「等等!」他又抓住我,推了我一下,可又說:
「去吧,去吧!」
我的手有點不聽使喚,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激動的,老半天我才推開門:
「喲,來了!」
「我的天啊,和這么高了!」
「還認識我嗎?看給你穿的……「他的耳朵凍壞了,快,媽媽,拿鵝油來……」
母親俯下身來給我銳了衣服,轉來轉去,轉得我跟皮球似的。
她穿著紅色的長袍子,一排黑色的大扣子,從肩膀斜著釘到下襟。
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衣裳。
她的眼睛更大了,頭發也更黃了:
「你怎麼不說話?不高興?
「瞧瞧,多臟的衣服……」
她用鵝油擦了我的耳朵,有點疼。她身上有股香味兒挺好聞,減輕了點疼痛。
我依偎著她,許久許久說不話來。
姥姥有點不高興:
「他可野啦,誰也不怕,連他姥爺也不怕了,唉,瓦莉婭……」
「媽媽,會好的,會好的!」
母親是那麼高大,周圍的一切都更顯得渺小了。她摸著我的頭發:
「該上學了。你想念書吧?」
「我已經念會了。」
「是嗎?還得多念點兒!
「瞧瞧,你長得多壯啊!」
她笑了,笑得很溫暖。
姥爺無精打采地走了進來。
母親推開我說:
「讓我走嗎?爸爸。」
他沒作聲。站在那兒用指甲劃著窗戶上的冰花兒。
這種沉默令人難以忍耐,我胸膛幾乎要爆裂了。
「阿列克塞,滾!」他突然吼道。
「你幹嘛!」母親一把拉住我。
「我禁止你走!」
母親站起來,像一朵紅雲:
「爸爸,您聽著……」
「你給我閉嘴!」
姥爺高叫著。
「請你不要喊叫!」
母親輕輕地說。
姥姥站起來:
「瓦爾瓦拉!」
姥爺坐了下來:
「你哪能這么急?啊?」
可他突然又吼了起來:
「你給我丟了臉,瓦莉加!……」
「你出去!」
姥姥命令我。
我很不高興地去了廚房,爬到炕上,聽隔壁時而激烈時而又出奇的平靜的談話聲。
他們在談母親生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姥爺很氣。
也許是因為母親沒跟家裡打招呼就把小孩送人人吧。
他們到廚房裡來了。
姥爺一臉的彼倦,姥姥抹著淚。
姥姥跪在了姥爺在面前:
「看在上帝的份兒上,饒了她吧!」
「就是那些老爺家裡不也有這種事嗎?她孤身一人,又那麼漂亮……」
「饒了她吧……」
姥爺靠在牆上,冷笑著:
「你沒饒過誰啊?你都饒了,饒吧……」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吼道:
「可是上帝是不會饒恕有罪的人的!」
「快死啦,還是不能太平日子,我們沒有好下場啊,餓死拉倒!」
姥姥輕輕地一笑:
「老頭子,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是去要飯吧,你在家裡,我去要!
「我們不會挨餓的!」
他忽然笑了,摟住姥姥,又哭了:
「我的傻瓜,我唯一的親人!
「咱們為他們苦了一輩子,到頭來……」
我也哭了,跳下炕撲到他們的懷里。
我哭,是因為我高興,他們從來沒有談得這么親密而融洽過。
我哭,是因為我也感到悲哀。
我哭,是因為母親突然的到來。
他們緊緊摟住我,哭成一團。
姥爺低聲說:
「你媽來了,你跟她走吧!你姥爺這個老鬼太凶了,你別要他了,啊?
「你姥姥又只知道溺愛你,也不要她了,啊?」
「唉……」
突然,他把我和姥姥一推,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都走吧,走吧,七零八落……「快,叫她回來!」
姥姥立刻出去了。
姥爺低著頭,哀叫:
「主啊,仁慈的主啊,你都看見了沒有?」
我非常不喜歡他跟上帝說話的這種方式,捶胸頓足還在其次,主要是那種口氣!
母親來了,坐在桌旁,紅色的衣服把屋子裡照得亮堂堂的。
姥姥和姥爺分別坐在她的兩側,他們認真地談著。
母親聲音很低,姥姥和姥爺都不作聲,好像她成了母親似的。
我太激動了,也太累了,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夜裡,姥姥,姥爺去做晚褥。姥爺穿上了行會會長的制服,姥姥快活地一眨眼睛,對我母親說:
「看啊,你爸爸打扮成一隻白白凈凈的小山羊了!」
母親笑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和我。她招手,拍拍她身邊的地方:
「來,過來,你過得怎麼樣?」
誰知道我過得怎麼樣啊!
「我不知道。」
「姥爺打你嗎?」
「現在,不常打了!」
「是嗎?好了,隨便說點什麼吧!」
我說起了以前那個非常好的人,姥爺把他趕走了。
母親對這個故事似乎不感興趣。她問:
「別的呢?」
我又講了三兄弟的事,講了上校把我轟出來的事。
她抱著我,說:
「都是些沒用的……」
她許久不說話,眼望著地板,搖著頭。
「姥爺為什麼生你的氣?」我問。
「我,對不起他!」
「你應該把小孩給他帶回來!」
她的身子一震,咬著嘴唇,異樣地看著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嗨,這可不是你能說的,懂嗎?」
她嚴厲地講了許多,我聽不大懂。
桌子上的蠟燭的火影不停地跳躍,長明燈的微光卻連眼也不眨一下,而窗戶上銀白的月光則母親來回走著,仰頭望著天花板,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她問:
「你什麼時候睡覺?」
「再過一會兒。」
「對,你白天睡過了。」
她要走嗎?」我問。
「去哪兒?」
她吃驚地,揍著我的臉端詳著。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什麼啦?」
我問。
「我,脖子疼。」
我明白是她的心疼,她在這個家裡呆不儀了,她肯定要走。
「你長大以後一定跟你爸爸一樣!」她說,「你姥姥跟你講過他嗎?」
「講過。」
「她很喜歡馬克辛,他也喜歡她……」
「我知道。」
母親吹滅了蠟燭,說:
「這樣玩好。」
燈影不再搖曳,月光清楚地印在地板上,顯得那麼凄涼而又安詳。
「你在哪兒住來著?」
我問。
她努力加成著說了幾個城市的名字。
「你的衣服是哪兒的?」
「我自己作的。」
和她說話太令人高興了。遺憾的是不問,她不說,問了她才說。
我們依偎著坐著,一直到兩們老人回來。
他們一身的蠟香哧兒,神情肅穆,態度和藹。
晚飯異常豐盛,大家小心翼翼地端坐不語,好像怕嚇著誰似的。
後來,母親開始教我認字、讀書、背詩。我們之間開始產生矛盾了。
有一首詩是這樣的:
寬廣筆直的大道你的寬產敝是上帝所賦斧頭和鐵鍬怎奈你何只有馬蹄激越、灰塵起而又落無論如何,我也發不好音。
母親氣憤地說我無用。
奇怪,我在心裡念的時候一點錯也沒有,一出口就變了形。
,我恨這些莫明妙的詩句,一生氣,就故意念錯,把音節相似的詞胡亂排在一起,我很喜歡這種施了魔法的詩句。
有一天,母親讓我背詩,我脫口而出:
路、便宜、犄角、奶渣,馬蹄、水槽、僧侶……等我明白過來我在說什麼,已經晚了。
母親刷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地問:
「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
「你肯定是知道的,告訴我,這是什麼?」
「就是這個。」
「什麼就是這個。」
「……開玩笑……」
「站到牆角去!」
「幹嘛?」我明知故問。
「站到牆角去!」
「哪個牆角?」
她沒理我,直瞪著我,我有點著慌了。
可確寮沒有牆角可去:
聖像下的牆角擺著桌子,桌子上有些枯萎的花草;另一個牆角放著箱子;還有一個牆角放床;而第四個牆角是不在的,因為門框馮挨著側牆。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低聲說。
她沒作聲,許久,問:
「你姥爺讓你站牆角嗎?」
「什麼時候?」
她一拍桌子,叫道:
「平常!」
「不記得了。」
「你知道這是一種懲罰嗎?」
「不知道。為什麼要懲罰我?」
她嘆了氣:
「過來唉!」
我走過去:
「怎麼啦?」
「你為什麼故意把詩念成那樣?」
我解釋了半天,說這些詩在我心裡是如何如何的,可念出口就走了樣兒。
「你裝蒜?」
「不不,不過,也許是。」
我不慌不忙地把那首詩念了一遍,一點都沒錯!
我自己都感到吃驚,可也下不來台了。
我害臊地站在那兒,淚水流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母親大吼著。
「我也知道……」
「你人不大可倒挺對付的,走吧!」
她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讓我背越來越多的詩,我總在試圖改寫這些無聊的詩句,一些不南非要的字眼兒蜂擁而至,弄得我無論如何也記不住原來的詩句了。
有一首定得凄涼的詩:
不論早與晚孤兒與乞丐以基督的名義盼著賑濟而第三行翱著飯藍從窗前走過我怎麼也記不住,准給丟下。
母親氣憤地把這事兒告訴了姥爺:
「他是故意的!」
「這小子記性可好呢,祈禱詞記得比我牢!」
「你狠狠地抽他一頓,他就鬧了!」
姥姥也說:
「童話能背下來,歌也能背下來,那詩和歌和童話不一樣嗎?」
我自己也覺著奇怪,一念詩就有很多不相乾的詞句跳出來,像是一群蟑螂,也排成行:
在我們的大門口,有很多兒和老頭兒,
號叫著乞討,
討來彼德蘿芙娜,
她換了錢去買牛,
她換了錢去買牛,
在山溝溝里喝燒酒
夜裡,我和姥姥躺在吊閑上,把我「編」成的詩一首首地念給她聽,她偶爾哈哈大笑,但更多的時候是在責備我。
「你呀,你都會嘛!
「千萬不要嘲知乞丐,上帝保佑他們!耶穌當過乞丐,聖人都當過乞丐……」
我嘀咕著:
乞丐我不愛,
姥爺我也不愛,
這有什麼辦法呢?
饒了我呢,主!
姥爺長我的岔兒,
抽了頓又一頓……
「凈胡說八道,爛知頭!」
「姥爺聽見了,可有你好瞧的!」
「那就讓他來聽!」
「搗蛋鬼,別再惹你媽了,她已經夠難受了!」姥姥和藹地說。
「那為什麼難過?」
「不許你問,聽見了沒有?」
「我知道,因為姥爺對她……」
「閉嘴!」
我有一種失落落的感覺,可不知為什麼,我想掩飾這一點,於是裝作滿不在乎,總搞惡作劇。
母親教我的功課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難。
我學算術很快,可不願寫字,也不懂文法。
最讓我感到不好受的是,母親在姥爺家的處境。
她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常常一個人獃獃地站在窗前。
剛回來的時候,她行動敏捷,充滿了朝氣。可是丙在眼圈發黑,頭發蓬亂,好些天不梳不洗了。
這些讓我感很難受,她應該永遠年輕,永遠漂亮,比任何人都好!」
上課時她也變得無精打采了,用非常疲倦的聲音問我話,也不管我回答與否。
她越來越愛生氣,大吼大叫的。
母親應該是公正的,像童話中講的似的,誰都公正。可是她……我問她:
「你和我們在一起很不好受嗎?」
她很生氣地說:
「你做你自己的事去!」
我隱隱約約地覺得,姥爺在計劃一件使姥姥和母親非常害怕的事情。
他常到母親的屋子裡去,大嚷大叫,嘆息不止。
有一回,我聽見母親在裡面高喊了一聲:
「不,這辦不到!」
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當時姥姥正坐在桌子邊兒上縫衣服,聽見門響,她自言自語地說:
「天啊,她到房客家去了!」
姥爺猛地沖了進來,撲向姥姥,揮手就是一巴掌,甩著打疼的手叫喊:
「臭老婆子,不該說的不許說。」
「老混蛋!」姥姥安說地說,「我不說,我不說別的,你所有的想法,凡是我知道的,我都說給他聽!」
他向她撲了過去,掄起拳頭沒命地打。
姥姥躲也不躲,說:
「打吧!打吧!打吧!」
我從炕上撿起枕頭,從爐子上拿起皮靴,沒命地向姥爺砸去。
可他沒注意我扔東西,正忙著踢摔倒在地上的姥姥。
水桶把姥爺絆倒了,他跳起來破口大罵,最後惡狠狠地向四周看了看,回他住的頂樓去了。
姥姥吃力地站起來,哼哼唧唧地坐在長凳子上,慢慢地整理凌亂的頭發。
我從床上跳了下來,她氣乎乎地說:
「把東西撿起來!好主意啊,扔枕頭!」
「記住,不關你的事,那個老鬼發一陣瘋也就完了!」
她說著說著突然「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快,快,過來看看!」
我把頭發分開,發現一根發針深深地扎進了她的頭皮,我使勁把它拔了出來,可又發現了一根。
「最好去叫我媽,我害怕!」
她擺擺手,說:
「你敢?沒讓她看見就射天謝地了,現在你還去叫,混蛋!」
她自己伸手去拔,我只好又鼓足了勇氣,拔出了兩跟戳彎了的發針。」
「疼嗎?」
「沒事兒,明天洗洗澡就好了。」
她溫和地央求我:
「乖孩子,別告訴你媽媽,聽見了沒有?」
「不知道這事兒,他們爺倆的仇恨已經夠深的了。」
「好,我不說!」
「你千萬要說話算數!」
「來,咱們把東西收拾好。」
「我的臉沒破吧?」
「沒有。」
「太好了,這就神生活知鬼不覺了。」
我很受感動。
「你真像聖人,別人讓你受罪,你卻不在乎!」
「凈說蠢話!聖人,聖人,你真會說!」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在地上爬來爬去,用力擦著地板。
我坐在炕爐台兒上,想著怎麼替姥姥報仇雪恨。
我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他這么醜陋地毆打姥姥。
昏暗的屋子裡,他紅著臉,沒命地揮打踢踹,金黃色的頭發在空中飄揚……我感到忍可忍,我恨自己想不出一個好法來報仇!兩天以後,為了什麼事,我上樓去找他。
他正坐在地板上整理一個箱子里邊的文件,椅子上,放著他的寶貝像,12張灰色的厚紙,每張紙上按照一個月的日子的多少分成方格,每一個方格里是那個日子所有的聖像。
姥爺拿這些像作寶貝,只有特別高興的時才讓我看。
每次我看見這些緊緊地排列在一起的灰色小人時,總有一種感覺。
我對一些聖人是有所了解的:基利克、烏里德、瓦爾瓦拉、龐傑萊芒,等等。
我特別喜歡神人阿列克賽的悲傷味兒濃厚的傳記,我還有那些歌頌他的美妙詩句。
每次到有好幾百個這親戚的人時候,你心中都會感到一些安慰:原來世上的受苦人,早就有這么多!
有過,現在我要破壞掉這些聖像!
趁姥爺走到窗戶跟前,去看一張印有老鷹的藍顏色文件的時候,我抓了幾張聖像,飛跑下去。
我拿起剪子毫不猶豫地剪掉了一排人頭,可又突然可惜起這些圖來了,於是沿闃分成方格的線條來剪。
就在此時,姥爺追了下來:
「誰讓你拿走聖像的?
你在干什麼?」
他抓起地上的紙片,貼到鼻子尖兒上看。
鬍子在顫抖,呼吸加快加粗,把一塊塊的紙片吹落到地上。「你乾的好事兒!」
他大喊,抓住我的腳,把我侄騰空扔了出去。
姥姥接住了我,姥爺打她、打我、狂叫:
「打死你們!」
母親跑來了。
她挺身接住我們,推開姥爺:
「清醒點兒吧!鬧什麼?」
姥爺躺到地板上,號叫不止:
「你們,你們打死我吧!啊……」
「不害臊?孩子似的!」
母親的聲音很低沉。
姥爺撒著潑,兩條腿在地上踢,鬍子可笑地翹向天,雙眼緊閉。
母親看了看那些剪下來的紙片兒,說:
「我把它們貼到細布上,那親戚更結實!」
「您瞧,都揉壞了……」
她說話的口氣,完全跟我上課時一樣。
姥爺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整了整襯衣,哼哼唧唧地說:
「現在就得貼!我把那幾張也拿來……」
他走門口,又回過身來,指著我:
「還得打他一頓才行!」
「該打!你為什麼剪?」
母親答應著問我。
「我是故意的!看他還敢打我姥姥!不連他的鬍子我也剪掉!」
姥姥正脫撕破的上衣,責備地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答應不說了嗎?」
母親吐了口:
「不說,我也知道!什麼時候打的?」
「瓦爾瓦拉,你怎麼好意思問這個?」姥姥生氣地說。
母親抱住她:
「媽媽,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好媽媽,好媽媽,滾開……」
她們分開了,因為姥爺正站在門口盯著她們。
母親剛來不久,就和那人軍人的妻子成了朋友,她幾乎天天晚上到她屋裡去,貝連德家的漂亮小姐和軍官也去。
姥爺對這一點不滿意:
「該死的東西,又聚到一起了!一直要鬧到天亮,你甭要想睡覺了。」
時間不長,他就把房客趕走了。
不知從哪兒運來了兩車各式各樣的傢具,他把門一鎖:
「不需要房客了,我以後自己請客!」
果然,一到節日就會來許多客人。
姥姥的妹妹馬特遼娜·伊凡諾芙娜,她是個吵吵鬧鬧的大鼻子洗衣婦,穿著帶花邊兒的綢衣服,戴著金黃色的帽子。
跟她一塊兒來的是她的兩個兒子:華西里和維克多。
華西里是個快樂的繪圖員,穿灰衣留長發,人很和善。
維克多則長得驢頭馬面的,一進門,邊脫鞋一邊唱:
安德烈——爸爸,安德烈——爸爸……這很讓我吃驚,也有點害怕。
雅可夫舅舅也帶著吉他來了,還帶著一個一隻眼的禿頂鍾表匠。
鍾表匠穿著黑色的長袍子,態度安詳,像個老和尚。
他總是坐在角落裡,笑咪咪的,很古怪地歪著頭,用一個指頭支著他的雙重下巴頦。
他很少說話,老是重復著這樣的一句話:
「別勞駕了,啊,都一樣,您……」
第一次見到他,讓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搬過來。
一天,聽見外面有人敲鼓,聲音低沉。令人感到煩躁不安。
一輛又高又大的馬車從街上走過來,周圍都是士兵。
一個身材不高,戴著圓氈帽,戴著鐐銬的人坐在上面,胸前掛著一塊寫著白字的黑牌子。
那個人低著頭,好像在念黑板上的字。
我正想到這兒,突然聽到母親在向鍾表茱介紹我:
「這是我的兒子。」
我吃驚地向後退,想躲開他,把兩只手藏了起來。
「別勞駕了!」
他嘴向右可怕地歪過去,抓住我的腰帶把我拉了過去,輕快地拎著我轉了一個圈兒,然後放下:
「好,這孩子挺結實……」
我爬到角落裡的皮圈椅上,這個椅子特別大,姥爺常說它是喬治亞王公的寶座。
我爬上去,看大人們怎麼無聊地歡鬧,那個鍾表茱的面孔怎麼古怪而且可疑地變化著。
他臉上的鼻子、耳朵、嘴巴,好像能隨意變換位置似的,包括他的舌頭,偶爾也伸出來畫個圈兒,舔舔他的厚嘴唇,顯得特別靈活。
我感到十分震驚。
他們喝看摻上甜酒的茶,喝姥姥釀的各種顏色的果子酒、喝酸牛奶,吃帶罌粟籽兒的奶油蜜糖餅……大家吃飽喝足以後,臉色脹紅,挺著肚子懶洋洋地靠在椅子里,請雅可夫舅舅來個曲子。
他低下頭,開始邊談邊唱,歌詞很令人不快:
哎,痛痛快走一段兒,弄得滿城風雨——快把這一切,告訴喀山的小姐……姥姥說:
「雅沙,彈個別的曲子,嗯?
「馬特麗婭,你還記得從前的歌兒嗎?」
洗衣婦整了整衣裳,神氣地說:
「我的太太,現有不時興了……」
舅舅眯著眼看著姥姥,好像姥姥在十分遙遠的天邊。他還在唱那支令人生厭的歌。
姥爺低低地跟鍾睛匠談著什麼,比劃著,鍾表匠抬頭看看母親,點點頭,臉上的表變幻莫測。
母親坐在謝爾蓋也夫兄弟中間,和華西里談著什麼話,華西里吸了口氣說:
「是啊,這事得認真對待……」
維克多一臉的興奮,在地板上不停地搓腳,突然又開口唱起來:
安德烈——爸爸,安德烈——爸爸……大家吃驚地看著他,一下子靜了下來。洗衣婦趕緊解釋:
「噢,這是他從戲院里學來的……」
這種無聊的晚會搞過幾次以後,在一個星期日的下午,剛剛做完第二次午禱,鍾表匠來了。
我和母親正在屋子裡修補開了線的刺鄉,門突然開了一條縫,姥姥說:
「瓦爾瓦拉,換換衣服,走!」
母親沒抬頭:
「幹嘛?」
「上帝保佑,他人很好,在他自己那一行是個能乾的人,阿列克塞會有一個好父親的……」
姥爺說話時,不停地用手掌拍著肋骨。
母親依舊不動聲色:
「這辦為到!」
姥爺伸出兩只手,像個瞎子似地躬身向前:
「不去也得去,否則我拉著你的辮子走……」
母親臉色發白,刷地一下站了起來,三下兩下脫掉了外衣和裙子,走到姥爺面前:
「走吧!」
姥爺大叫:
「瓦拉瓦拉,快穿上!」
母親撞開他,說:
「走吧!」
「我詛咒你!」
姥爺無可奈何地叫著。
「我不怕!」
她邁步出門,姥爺在後面拉著她哀求:
「瓦爾瓦拉,你這是毀掉你自己啊……」
他又對姥姥叫:
「老婆子,老婆子……」
姥姥擋住了母親的路,把她推回汴里來:
「瓦莉加,傻丫頭。沒羞!」
進了屋,她指點著姥爺:
「唉!你這個不懂事兒的老瓣!」
然後回過頭來向母親大叫:
「還不快點穿上!」
母親拾起了地板上的衣服,然後說:
「我不去,聽見了沒有?」
姥姥把我從炕上拉下來,說:
「快去舀點水來!」
我跑了出去,聽見母親高喊:
「我明天就走!」
我跑進廚房,坐在窗戶邊上,感覺像地在做夢。
一陣吵鬧之後,外面靜了下來。發了會兒呆,我突然想起來我是來舀水的。
我端著水回,正碰見那個鍾表匠往外走,他低著頭,用手扶皮帽子。
姥姥兩手貼在肚子上,朝著他的背後影鞠著躬:
「這您也清楚,愛情不能勉強……」
他在台階上絆了一下,一個踉蹌跳到了院子里。姥姥趕緊畫著十字,不知是在默默地哭,還是在偷偷地笑。
「怎麼啦?」
我跑過去問。
她一回頭,一把把水奪了過去,大聲喝到:
「你跑哪兒去舀水了?
關上門去!」
我又回到廚房裡。
我聽見姥姥和母親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
冬天裡一個十分晴朗的日子。
陽光斜著射進來,照在桌子上,盛著格瓦斯酒和伏特加的兩個長頸瓶,泛著暗綠的光。

請採納~

Ⅵ 這部動漫的原名是什麼

日文原名:《しゅごキャラ!》發音:Shugo Chara
中文譯名:
第一部:守護甜心!
第二部:守護甜心!心跳!守護甜心
第三部:守護甜心!派對!
羅馬音:Shugo-chara!/Shugo-chara!Doki!(簡稱SC)
TVB譯名:守護蛋精靈
作者:PEACH-PIT
守護甜心是漫畫家拍檔PEACH-PIT第一次執筆的少女漫畫,自2006年1月開始載於講談社的漫畫月刊「なかよし」。

Ⅶ 我們是怎樣過母親節的

今天是母親節,爸爸媽媽都去看望個自的母親了,家裡只剩下我一人,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公益廣告:媽媽給奶奶洗腳,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也顫顫巍巍地端來洗腳盆給媽媽洗腳。把愛傳遞下去。這時我總覺得要為母親做點什麼。
雨果曾說過慈母的胳膊是慈愛構成的,孩子睡在裡面怎能不甜?我心想:我今天也要讓媽媽甜一回。趁父母都去鄉下啦,我一人獨自在家裡想干一件有趣的事讓母親瞧瞧。干什麼好呢?對了我要讓母親吃到我親手做的佳餚。於是我開始嘗試著做菜。首先我從冰箱里拿出食物照著母親平時的作法做了起來,可是由於經驗不足,好好的菜被我燒的焦焦的,焦味兒從廚房彌漫到了整個屋子,這可把我急啦,於是我拚命地向上面撒胡椒粉,糖,鹽,雞精等等……撒的一地。這時媽媽回來了,她聞見了焦味就說:一信,你在干什麼?」我,我我不小心把菜燒糊了,我本來想做給你吃的,可是……」「傻孩子,媽媽不餓,你還小,不會燒呢,媽媽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說完開始打掃衛生。「媽媽,那我送你什麼禮物好呢?」我問。「不,媽媽不需要禮物,看見你快樂的成長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是呀,母愛是這樣無私偉大。但有時我們就像一隻在蜜罐里長大的蜜蜂,從小就不用為生活擔憂,母親會為你采蜜,而我們只需做的就是好好的享受,這些我們自以為吃厭了的母親的呵護。在這天我真覺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一定要好好聽母親的話。

Ⅷ 夢到已去逝媽媽腿疼的特嚴重,我去買止疼葯,碰到了一女同事,告訴買另外一種葯

【第一篇】:溫馨親情

「母愛是世間最偉大的力量」。因為世上所有的母親都深深地熱愛著自己的子女,我的媽媽當然也不例外。
記得有一次,我正在間里看書。突然,我的肚子痛了起來。由於當時是晚上9點左右,爸爸和媽媽都睡了,我不想吵醒他們,所以打算也就過去了。可到了半夜,我的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了,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了下來。也許是被我的哼聲吵醒了,不一會兒,媽媽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看見我痛苦的樣子,便急切問:「呀,兒子,你怎麼了呀?」「肚子痛。」我有氣無力地說。媽媽聽後,趕緊找止疼片,可偏偏止疼片昨天用完了。如果要,得跑3公里。但為了我,媽媽毫不猶豫地騎著自行車去。媽媽回來之後,我發現她的手上都起了疙瘩。我便心疼地問:「媽媽,冷嗎?」「為了你,媽媽冷也心甘情願。」看著媽媽哪粗糙的臉頰,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今天,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個特殊的作業,就是回家後對爸爸(或媽媽)說聲「我愛你」。我心裡暗暗地說:「機會來了。」
回家之後,我剛放下書包,就拉著媽媽的手說:「媽媽,我要跟你說件事。」「什麼事呀,這么神神秘秘的。」媽媽疑惑地問。「這個……那個……」我吞吞吐吐地,就是說不出口。我的嘴一動一動地,還想說些什麼。可媽媽卻說:「小子,你是不是在學校里做壞事了?」說著,便把手揚到了半空,准備打我。「不是,不是。」我紅著臉,還是說不出口。可我轉念一想: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我又沒干什麼壞事。於是,我鼓足勇氣對媽媽說:「我愛您!」媽媽被我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震住了。過了許久,媽媽才對我說:「我也愛你。」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正所謂「母愛,人間第一親;母親,人間第一愛」,我們以後即使再也不說這句話了,但還是要用來表達自己對父母的愛。

【第二篇】:平安夜的親情

童年生活像一個五彩斑斕的夢,使人留戀、使人嚮往、使人興奮……多年後,猛然一回頭,純真的回憶就一直在腦海中放映著,總讓人覺得是那麼美好……
記得在我五六歲的時候,爺爺就經常給我講了關於聖誕節的故事:每年的12月24日平安夜的晚上,聖誕老人會從遙遠的地方,駕著一輛馴鹿車,悄悄地從煙囪裡面鑽進來,送每個孩子心中想要的禮物。聖誕老人很漂亮,他頭上戴著一頂紅彤彤的帽子,帽子上面還有一個圓滾滾的小白球。他披著一身紅衣裳,戴著黑色的手套,衣服上還系著一條皮帶。聖誕老人的眼睛黑得像珍珠,鼻子紅得像火球,他一團團的鬍子像棉花……那可真是一個美妙的故事啊!每當聖誕節早晨起來看到床頭精美的禮物時,我都會手舞足蹈。
雖然聖誕老人每年都給我送聖誕禮物,可我從沒見過他。七歲那年的平安夜,我好奇地問爺爺,我很想見到真正的聖誕老人,他倒底是什麼樣子呢?爺爺說,聖誕老人一定要在小朋友睡著了才來送禮物。我不相信地在家裡跑來跑去,卻只看見到間的窗戶留著一條細縫。爺爺拍拍我的肩,笑著說:「這是給聖誕老人留下的,否則他怎麼能進來送禮物呢?」聽了爺爺的話,我十分堅信地坐在客廳里,焦急的等待著聖誕老人的到來。可眼皮打起了架,慢慢地合上了。爺爺說:「快去睡吧,也許聖誕老人已給你送來了。」我伸了個懶腰,似信非信地回到間,剛拉開被子,啊,那個我日思夜想的芭比娃娃正睡在我的枕頭邊呢!我高興得一蹦三尺高。爺爺奶奶也應聲而來,裝著很驚奇的樣子說:「哦,聖誕老人這么早就給你送禮物來了,這下你好安心的睡覺了。」我抱著心愛的芭比娃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見慈祥的聖誕老人坐在精美的馴鹿車上,奔波在全球各地,辛苦地為其他小朋友送禮物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也慢慢明白了,其實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聖誕老人,只是人們心中美好的幻想。那精美的禮物也是爺爺奶奶送的,然而在這一份份禮物的背後,是爺爺奶奶對我無限的愛啊!

【第三篇】:可貴的親情

在我記憶的沙灘上,有許許多多美麗的貝殼。隨便拾起一隻,都能喚起我藏在內心深處那一段段往事。在我金色的童年裡充滿了歡笑,成功和喜悅,也有失敗和淚水,還有許許多多的第一次……但是,這里的大多數已經在時間的年輪中消逝了,但是有一件事卻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了,久久沒有被磨滅掉,直到現在,依然歷歷在目……
一天晚上,我突然發起高燒,燒到了39°C。媽媽趕忙給我找退燒葯,可是事不逢時,偏偏在這個時候,家裡的退燒葯吃完了。這是已是深夜,外面又下著雨,狂風大作,又陰又冷。媽媽看著在病床上的我,又看了看外面陰冷的天氣,毅然地抓起雨傘和大衣,急忙朝樓下跑去。望著窗外的大雨,我想:這么晚了,又下著雨,葯店會不會已經關門了?我躺在床上,盼望著媽媽快點回來。過了好久,依然沒有開門的聲音。我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趴在窗外向外望去。小區里積水很深,路燈在雨中顯得更加昏暗。這時,我突然看到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是媽媽。只見媽媽?著水艱難的走著。那小小的雨傘無法遮住風雨,風夾雜著雨水無情地打在媽媽的身上。我趕忙跑去開門,過了一會,媽媽終於回來了,她見我站在門口,著急的說:「怎麼不躺著休息?門外涼,小心病情加重,快回去!」我順從地回到屋裡,媽媽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汗水,趕忙為我倒水吃葯。第二天,我睡醒了,一睜開眼,我就看到了媽媽那親切的面龐,她正在甜甜地對我笑,而我卻看到媽媽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愛,不需要腰纏萬貫,卻讓人感到溫暖;愛,不需要鑼鼓的喧嘩,卻讓人感到溫馨和寬容;愛,不需要富貴華麗,卻讓人感動。愛的體現,有時是一下愛撫,一句關心的話語,甚至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俗話說得好,細微之處見真情。媽媽,我會用我最優異的成績來回報您對我的愛,「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恩。」媽媽,我愛您!

【第四篇】:親情的味道

親情是什麼味道?享受了這么多親情,如果還不知道親情是什麼味道,真的有點讓人貽笑大方了。
親情————就像是一瓶清涼的薄荷水,那涼涼的味道最適合在夏天享用了。去年夏天,我和姐姐到山坡上去采野菊花,我不小心摔到了坑裡,小腿上蹭出了血。姐姐看見了,馬上就急中生智。采了一朵野菊花,把野菊花里的汁滴在了我的傷口處,一邊弄還一邊問我,「疼不疼啊,有沒有事,要不等一下我被你下山吧。」回到家後,姐姐又給我消毒、包紮傷口,還時時「監督」我,你讓我的傷口沾到水。擦上葯水的傷口辣的,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姐姐的關心和耐心就像一瓶薄荷水,將夏天的炎熱和受傷時的郁悶沖洗得乾乾凈凈。
親情——是一碗濃濃的中葯,它苦苦的味道,總讓我刻骨銘心。四年級時,我的成績一直是前三名,就覺得很自豪。漸漸的,我開始偷懶,成績也開始慢慢的下滑了。爸爸知道後也很著急,開始每天晚上檢查我的作業,只要發現一處錯誤就要我重做15道。我真的快受不了(liao)了,我恨爸爸,有一種不想要爸爸的沖動。直到後來,我的成績慢慢的上去了,並且再也沒有下過前五名,我才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這份親情雖然苦,卻讓我回味無窮!
親情——是一杯純純的甜牛奶,它甜而不膩。節,媽媽要加班,不能帶我出去玩了。為了這件事,我跟媽媽生了好幾天悶氣。那幾天,媽媽問我什麼我都不回答,也不跟媽媽說話了。我無精打採的模樣讓媽媽心痛,最終,媽媽還向老闆請假。為此,媽媽失去了節豐厚的加班工資。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我這個小孩子的自私的願望。媽媽的同事都說她沒頭腦,掙錢要緊,可是卻陪小孩子出去玩,真是太傻了。可是媽媽知道我平時學習很辛苦,好不容易盼來個節,她不心破壞我的雅緻。只是為了讓我開心,卻要付出自己的豐厚工資。那份甜甜的愛,就是我童年最美味的味道。
親情的味道就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你沒有去好好地留意它。快去找屬於自己童年的美味的味道——親情。

【第五篇】:難忘的親情

每當我吃著那香噴噴的花邊蛋糕時,都會想起他我的爺爺。
我的爺爺去世時是八十三歲,他那花白的頭發下的額頭上有一個「三」字,總是拄著一根拐杖,整體看起來,就會讓你覺得很慈祥。
爺爺是個種地的鄉下人,沒有文化,更不能出口成章,但他一直都很疼我。有一次,爺爺到城裡來探望我,我和他出來逛街時,走著走著,路過一家蛋糕店,爺爺放慢了腳步,用鄉下話問我:「吃蛋糕嗎?」我說:「不用了,爺爺。」可是爺爺執意要給我吃,他指著一種像花兒一樣的金黃色蛋糕問:「多少錢。」服務員說:「五元。」於是爺爺用他那滿是皺紋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五元的鈔票遞給服務員,服務員便把稱好的一斤蛋糕給了爺爺,爺爺拿著蛋糕對我說:「曹娛,你吃呀!」我熱淚盈眶地接過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蛋糕覺得異常好吃,酥脆、金黃。
爺爺年紀大了,病災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他得了腦萎縮、中風。他得腦萎縮時,我隨爸爸媽媽去探望,那時的我還小,聽爸爸媽媽說爺爺可能已經不記得我們是誰了,我立馬一個箭步沖到爺爺跟前,問:「爺爺,你還記得我嗎?」周圍的人幫我大聲的問了一句,爺爺說:「你是曹娛,我記得。」他還是像當初一樣關心我,拿出桃酥餅來,問我:「吃嗎?」我感動得眼睛裡的「珍珠」都快要掉下來了,連聲說:「我吃我吃。」我大口大口地嚼著。
前年一月五日,我隨爸爸媽媽火速趕往老家參加爺爺的葬禮。聽爸爸說,爺爺是晚上起來上廁所,天太黑,不小心摔跤頭撞到凹凸不平的石頭地而喪命的。在葬禮上,我悲痛萬分,眼睛裡的珍珠一串一串地掉,並在心裡默默對爺爺說:「爺爺,你怎麼可以先死呢,我還沒拿我的零花錢給你老蛋糕呢!我還沒帶您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去看好看的,你還沒看到我小學畢業呢?」我的嗓子差點哭啞了,於是我永遠記住了這個日子月五日。

【第六篇】:星光.親情.月光

點點星光撒落羊腸小道,我站在小巷盡頭,聆聽靜之美妙,心情卻久久難以平靜。
我已從當年懵懂無知的小女生變成了一個背井離鄉,四海為家的遊子了。時過境遷,周圍熟悉的事物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和蹉跎,儼然變得冷峻而陌生,像一塊黛色大石,牢牢的堵在我的心口,讓我喘不過氣。王灣的詩句最能詮釋我此刻的心境:「鄉書何處達,歸雁洛陽邊。」
沒錯,此時此刻,那望穿秋水般的思念之情正充斥著我的心扉。好像年親愛的父母親!忘不了他們給予我那含蓄而熱烈的愛;忘不了他們對我的那諄厚而深刻的教導,忘不了他們一切的一切。那曾經熟悉而煩悶的嘮叨和責怪,如今看來是多麼的陌生和珍貴!每當看到同學們可以在漫長的晚自習後挽著等候他們已久的父母的臂膀,談笑風生地踏著月光回家,不覺鼻子一酸,頓時淚眼模糊.
我回眸曾經的親情!
我渴望久別的親情!
我感謝可貴的親情!
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要承受多麼巨大的痛楚,才能誕下她註定要傾注一生心血的兒女啊!若沒有母親,我們怎能獲得這如此珍貴的機會來到世上,用自己獨有的個性和感覺去感知這未知的大千世界?若沒有父母親重如山,深似海的養育之恩,我們又怎能擁有今天的一切?或許並不是錦衣玉食,但起碼可以衣食無憂。難道面對父母所給予我們的如此可貴的親情,我們不該發自肺腑的感謝?
我們應該學會感謝親情。
學會了感謝親情,我們就學會了一種至高無上的美德;學會了感謝親情,我們就能讓彼此都感受到「人間處處有溫情」;學會了感謝親情,我們就能讓親情之花綻放在世間的每個角落!
朋友們,讓我們感知,感受,並從心出發,去感謝親情吧!
月光依稀,星光燦爛。我的心境在靜謐中升華,在升華中逐漸平靜.

Ⅸ 急求《我的叔叔於勒》續寫

三年過去了,一切都是那麼平靜,我們搬了家——父親和母親怕叔叔於勒找到家來。除了我和父親母親,其餘人都被蒙在鼓裡。姐姐和姐夫依然盼望著於勒的歸來,父親和母親似乎也在「盼望」。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日,我們全家照例來到海邊棧橋,一切依舊,只是少了「唉!如果於勒能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麼驚奇啊!」這句話。父親和母親的希望已漸漸淡去,而姐夫的期望則日益增加,我在這三年裡也受到了不少好的待遇,因為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二姐結婚三年了,而大姐依然是孤身一人過著平淡的生活,她何嘗不想找個富翁嫁了呢?如今大姐已經31歲了,臉上已出了老相,我的母親為此傷透了腦筋。終於有一天,大姐回來報了個喜,她說:
「我在外面找了一個富翁,只可惜年紀大了點,將近50歲了。我說我們家不久的將來也會富裕的。他還說要和我結婚呢!媽咪你說怎麼樣,我聽別人說,他好像很有錢呢!」
母親卻說:「年紀大怕什麼,只要有錢,就行,你確定他有錢嗎?
大姐說:「應該是吧!至少他的朋友告訴我他很富裕!」
「那就成!想想我的女兒就要做富婆了,呵呵……」
大姐順從了母親的話,並決定在聖誕節請那位富翁到家來商議結婚的事。
父親和母親為此樂翻了天,忙著能在聖誕節前把家裡裝修一翻,迎接未來的女婿。
聖誕節到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外面下著大雪,都晚上8點了,我的未來姐夫還沒到。我有些不耐煩了,說:「什麼東西啊,哪有人頭一次去岳母家就遲到的!」母親卻極力維護地說道:「貴人多忘事嘛!」這時,我看到母親的臉上每分每秒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舊式的石英鍾響了9下,門「吱呀」地開了,只見大姐用手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緩緩地,他用手拿下了帽子。
「是他,竟然是他,我的叔叔於勒!」我驚呆了。父親和母親的嘴更是張得老大。
我想於勒也認出了我的父親,畢竟他們是親兄弟,於是轉頭就跑,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父親並沒有追上去,因為母親的那句話很對,「別叫他又來吃咱們的。」
姐姐呆住了,嘴裡念著:「他嫌棄我家太寒酸了嗎……」
一家人,沉沒了……只聽見母親嘴裡不停地嘰里咕嚕,「騙子,騙子……」
只有我,了解事情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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