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跳河是哪一集
第31集(網上是第35集)
依萍恭賀書桓及如萍,又高歌一曲祝賀如萍,其後,因感不適猛要酒喝,方瑜勸止,依萍有感自己不受歡迎,離去,眾人擔心追出,後見正德答允送依萍回家,才放心回去。依萍硬要正德送自己往西渡橋,書桓遠遠望見依萍跳車受傷,不忍追出,如萍見狀大受打擊。依萍爬上橋上瘋言瘋語說要找「刺」,更唱起歌來,嚇煞書桓,依萍突然跳進河裡,書桓即躍下救她。 訂婚宴因書桓一走被搞砸,方瑜與夢萍安慰傷心的如萍。雪琴深深不忿,大罵依萍,方瑜不忿代依萍說話。振華著如萍勇敢接受事實,更一時意氣要將如萍許配杜飛,眾人錯愕。如萍決定往找依萍,解決三人之間感情瓜葛,文佩卻指依萍沒回家,眾人擔心之際,書桓與正德將奄奄一息的依萍送回家。 如萍見書桓一心照料昏迷的依萍,對自己如視而不見,心痛,當聽到書桓說出對依萍的心聲後,更難受。如萍回家叫振華往看依萍,振華欲將她送院,文佩不允,害怕在醫院失去第二個女兒,振華忐忑。方瑜將依萍夢囈般的說話,解釋給書桓聽,書桓心痛。
B. 牛仔褲上175\86A是什麼意思
我是淘寶上買女裝精品牛仔褲——艾柯蒙店鋪哦。你所說的一般很少人這樣說,不過也有些人會需要問這些尺寸。175一般都是說身高。86A一般是指臀圍。舉個例子吧
「艾柯蒙」修身牛仔褲:27A/9A 160/68A是什麼含意?它表示褲長多少?腰圍多少?
一。字母A
褲子里關於A是按體型分類:
A正常體
B偏胖
C肥胖體
Y偏瘦體,如L(170/92B)表示身高在170CM到175CM這間,胸圍92左右體型偏胖的人可以選擇這樣的衣服
L=inseamlength---內側骨長
二。數字
27代表 腰圍2尺1 也就是68.5cm(適合1.65米左右的人穿 褲長在90CM-100CM左右)
9A是褲子的型號,真維斯的型號都是以單數,3A 5A 7A 9A 11A, 而A是便準的褲子,一艾柯蒙的褲子還有B,A與B的區別是,A是標准,B是加長,腰圍不變
160代表 適合1.60米的標准身材穿著
68同上 代表臀圍, 就是68cm
但有些褲子與實際比例有出入。
很高心為您解答,希望您能滿意。
C.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是什麼意思
比喻很難擺脫關系,避免不了嫌疑。
注意不要誤用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個詞語本來是指黃河水渾濁不能洗凈東西,比喻客觀因素已經導致了必然的壞的結果,自身主觀意識已經不能違背,但是加上了一個「也」字,就把主觀意識凌駕在客觀因素之上,顯得黃河水有多干凈似的。
D. 悲傷逆流成河中,弄堂是什麼意思
弄堂不是巷子的意思,弄堂的意思我給你說具體點啊。你見過那些平房愛著平房之間的過道么,上面有時候還會搭著東西,例如棚子氈子什麼的,那個小過道就叫弄堂,弄堂分大小,搭著棚子的是稍微小點的,有不搭的,稍微會大點的空檔。明白了么?!
E. 知道端午要來了心就止不住撲撲地跳屬於什麼描寫,有何作用
第十一回 梁山泊林沖落草 汴京城楊志賣刀 林沖打一看時,只見那漢子頭戴一頂范陽氈笠,上撒著一把紅纓;穿一領白緞 子征衫,系一條縱線縱;下面青白間道行纏,抓著褲子口,獐皮襪,帶毛牛膀靴; 跨口腰刀,提條朴刀;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麵皮上老大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赤 須;把氈笠子掀在脊樑上,坦開胸脯;帶著抓角兒軟頭巾,挺手中朴刀,高聲喝道: 「你那潑賊!將俺行李財帛那裡去了。」 林沖正沒好氣,那裡答應,圓睜怪眼,倒豎虎須,挺著朴刀,搶將來,斗那個 大漢。 此時殘雪初晴,薄雲方散。 溪邊踏一片寒冰,岸畔涌兩條殺氣。 一往一來,斗到三十來合,不分勝敗,兩個又鬥了十數合。 正斗到分際,只見山高處叫道:「兩位好漢,不要鬥了。」 林沖聽得,驀地跳出圈子外來。 兩個收住手中朴刀,看那山頂上時,卻是白衣秀士王倫和杜遷,宋萬,並許多 小嘍羅。 走下山來,將船渡過了河,說道:「兩位好漢,端的好兩口朴刀!神出么沒! 這個俺的兄弟豹子頭林沖。青面漢,你卻是誰?願通姓名。」 那漢道:「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姓楊名志。流落在此關西。 年紀小時曾應過武舉,做到殿司制使官。道君因蓋萬歲山,差一般十個制使去太湖 邊搬運「花石綱」赴京交納。不想灑家時乖運蹇,押著那花石綱來到黃河裡,遭風 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綱,不能回京走任,逃去他處避難。如今赦了俺們罪犯。灑 家今來收的一擔兒錢物,待回東京去樞密院使用,再理會本身的勾當。打從這里經 過,雇請莊家挑那擔兒,不想被你們奪了。可把來還灑家,如何?」 王倫道:「你莫是綽「青面獸」的?」 楊志道:「灑家便是。」 王倫道:「既然是楊制使,就請到山寨,吃三杯水酒,納還行李,如何?」 楊志道:「好漢既然認得灑家,便還了俺行李,更強似請吃酒。」 王倫道:「制使,小可數年前到東京應舉時,便聞制使大名;今日幸得相見, 如何教你空去?且請到山寨少敘片時,並無他意。」 楊志聽說了,只得跟了王倫一行人等過了河,上山寨來。 就叫朱貴同上山寨相會。 都來到寨中聚義廳上。 左邊一帶,四把交椅,卻是王倫,杜遷,宋萬,朱貴;右邊一帶,兩把交椅, 上首楊志,下首林沖。 都坐定了。 王倫叫殺羊置酒,安排筵宴,管待楊志,不在話下。 卑休絮煩。 酒至數杯,王倫心裡想道:「若留林沖,實形容得我們不濟,不如我做個人情, 並留了楊志,與他作敵。」 因指著林沖對楊志道:「這個兄弟,他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喚做豹子頭林 沖;因這高太尉那廝安不得好人,把他尋事刺配滄州。那裡又犯了事。如今也新到 這里。卻才制使上東京勺當,不是王倫糾合制使∶小可兀自棄文就武,來此落草, 制使又是有罪的人,雖經赦宥,難復前職;亦且高俅那廝見掌軍權,他如何肯容你? 不如只就小寨歇馬,大秤分金銀,大碗吃酒肉,同做好漢。不佑制使心下主意若何?」 楊志答道:「重蒙眾頭領如此帶攜,只是灑家有個親眷,見在東京居住。前者 官事連累了,他不曾酬謝得他,今日欲要投那裡走一遭,望眾頭領還了灑家行李。 如不肯還,楊志空手也去了。」 王倫笑道:「既是制使不肯在此,如何敢勒逼入伙。且請寬心住一宵,明日早 行。」 楊志大喜。 當日飲酒到二更方歇,各自去歇息了。 次日早,起來,又置酒與楊志送行。 吃了早飯,眾頭領叫一個小嘍羅把昨夜擔兒挑了,一齊都送下山。 來到路口,與楊地作別。 叫小嘍羅渡河,送出大路。 眾人相別了,自回山寨。 王倫自此方才肯教林沖坐第四位,朱貴坐第五位。 從此,五個好漢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話下。 只說楊志出了大路,尋個莊家挑了擔子,發付小嘍羅自回山寨。 楊志取路,不數日,來到東京;入得城來,尋個客店,安歇下,莊客交還擔兒, 與了此銀兩,自回去了。 楊志到店中放下行李,解了腰刀,朴刀,叫店小二將些碎銀子買些酒肉吃了。 過數日,央人來樞密院打點,理會本等的勾當,將出那擔兒金銀物買上告下,再要 補殿司府制使職役。 把許多東西都使盡了,方才得申文書,吊去見殿帥高太尉,來到廳前。 那高俅把從前歷事文書都看了,大怒道:「既是你等十個制使去運花石綱,九 個回到京師交納了,偏你這廝把花石綱失陷了!又不來首告,倒又在逃,許多時捉 拿不著!今日再要勾當,雖經赦宥,所犯罪名,難以委用!」 把文書一筆都批了,將楊志趕出殿帥府來。 楊志悶悶不已,只到客店中,思量:「王倫勸俺,也見得是,只是灑家清白姓 字,不肯將父母遺禮來點污了,指望把一身本事,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 也與祖宗爭口氣;不想又吃這一閃!——高太尉你忒毒害,恁地刻薄!」 心中煩惱了一回。 在客店裡又住幾日,盤纏使盡了。 楊志尋思道:「卻是怎地好?只有祖上留下這口寶刀,從來跟著灑家;如今事 急無措,只得拿去街上貨賣,得千百貫錢鈔好,好做盤纏,投往他處安身。」 當日將了寶刀插了草標兒,上市去賣。 走到馬行街內,立了兩個時辰,並無一個人問。 將立到晌午時分,轉來到天漢州橋熱鬧處去賣。 楊志立未久,只見兩邊的人都跑入河下巷內去躲。 楊志看時,只見都亂攛,口裡說道:「快躲了!大蟲來也!」 楊志道:「好作怪!這等一片錦城池,卻那得大蟲來?」 當下立住腳看時,只見遠遠地黑凜凜一條大漢,吃得半醉,一步一顛撞將來。 楊志看那人時,卻是京師有名的破落戶潑皮,叫做沒毛大蟲牛二,專在街上撒潑, 行凶,撞鬧,連為幾頭官司,開封府也治他不下;以此,漢城人見那廝來都躲了。 卻說牛二搶到楊志面前,就手裡把那口寶刀扯將出來,問道:「漢子,你這刀要賣 幾錢?」 楊志道:「祖上留下留下寶刀,要賣三千貫。」牛二喝道:「甚麼鳥刀!要賣 許多錢!我三十文買一把,也切得肉,切得豆腐!你的鳥刀有甚好處,叫做寶刀?」 楊志道:「灑家的須不是店上賣的白鐵刀。這是寶刀。」 牛二道:「怎地喚做寶刀?」 楊志道:「第一件,砍銅剁鐵,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過;第三件,殺人 刀上沒血。」 牛二道:「你敢剁銅錢么?」 楊志道:「你便將來,剁與你看。」 牛二便去州橋下香椒鋪里了二十文當三錢,一垛兒將來放在州橋欄幹上,叫楊 志道:「漢子,你若剁得開時,我還你三千貫!」 那時看的人雖然不敢近前,向遠遠地圍住瞭望。 楊志道:「這個直得甚麼!」 把衣袖捲起,拿刀在手,看較准,只一刀把銅錢剁做兩半。 眾人喝采。 牛二道:「喝甚麼鳥采!——你且說第二件是甚麼?」 楊志道:「吹毛得過;若把幾根頭發,望刀口上只一吹,齊齊都斷。」 牛二道:「我不信!」 ——自把頭上拔下一把頭發,遞與楊志,「你且吹我看。」 楊志左手妾過頭發,照著刀口上盡氣力一吹,那頭發都做兩段,紛紛飄下地來。 眾人喝采。 看的人越多了。 牛二又問;「第三件是甚麼?」 牛志道:「殺人刀上沒血。」 牛二道:「怎地殺人刀上沒血?」 楊志道:「把人一刀砍了,並無血痕。只是個快。」 牛二道:「我不信!你把刀來剁一個人我看。」 楊志道:「禁城之中,如何敢殺人。你不信時,取一支狗來殺與你看。」 牛二道:「你說殺人,不曾說殺狗!」 楊志道:「你不買便罷!只管纏人做什麼?」 牛二道:「你將來我看!」 楊志道:「你只顧沒了當!灑家又是你撩撥的!」 牛二道:「你敢殺我!」 楊志道:「和你往日無冤,昔日無讎,一物不成,兩物見在,沒來繇殺你做甚 么。」 牛二緊揪住楊志,說道:「我偏要買你這口刀!」 楊志道:「你要買,將錢來!」 牛二道:「我沒錢!」 楊志道:「你沒錢,揪住灑家怎地?」 牛二道:「我要你這口刀!」 楊志道:「我不與你!」 牛二道:「你好男子,剁我一刀!」 楊志大怒,把牛二推了一交。 牛二爬將起來,鑽入楊志懷里。 楊志叫道:「街坊鄰舍都是證見!楊志無盤纏,自賣這口刀,這個潑皮強奪灑 家的刀,又把俺打!」 街坊人都怕這牛二,誰敢向前來勸。 牛二喝道:「你說y揮A,便打殺,直甚麼!」 口裡說,一面揮起右手,一拳打來。 楊志霍地躲過,拿著刀搶入來;一時性起,望牛二顙根上搠個著,撲地倒了。 楊志趕入去,把牛二胸脯上又連搠了兩刀,血流滿地,在地上。 楊志叫道:「灑家殺這個潑皮,怎肯連累你們。潑皮既已了,你們都來同 灑家去官府里出首!」 坊隅眾人慌忙攏來,隨同楊志,徑役開封府出首。 正值府尹坐衙。 楊志拿著刀,和地方鄰舍眾人都上廳來,一齊跪下,把刀放在面前。 楊志道:「小人原是殿司使,為因失陷花石綱,削去本身職役,無有盤纏,將 這口刀在街貨賣,不期被個潑皮破落戶牛二強奪小人的刀,又用拳打小人,因此一 時性起,將那人殺。眾鄰舍都是證見。」 眾人亦替楊志告訴分訴了一回。 府尹道:「既是自行前來出首,免了這廝入門的款打。」 且叫取一面枷枷了,差兩員相官,帶了仵件行人,監押楊志並眾鄰舍一千人犯 都來天漢州橋邊登場檢驗了,疊成文案。 眾鄰舍都出了供狀保放,隨衙聽候當廳發落,將楊志於囚牢里監守。 牢里眾多押牢,禁子,節級見說楊志殺沒毛大蟲牛二,都可鄰他是個好男子, 不來問他取錢,又好生看覷他。 天漢州橋下眾人為是楊志除了街上害人之物,都斂些盤纏,湊些銀兩來與他送 飯,上下又替他使用。 推司也覷他是個有名的好漢,又與東京街上除了一害,牛二家又沒苦主,把款 狀都改得輕了,三推六問,卻招做「一時斗毆殺傷,誤傷人命;」待了六十日限滿, 當廳推司稟過府尹,將楊志帶出廳前,除了長枷,斷了二十脊杖,喚個文墨匠人刺 了兩行「金印,」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軍。 那口寶刀沒官入庫。 當廳押了文牒,差兩個防送公人,免不得是張龍,趙虎,把七斤半鐵葉盤頭護 身枷釘了,分付兩個公人,便教監押上路。 天漢州橋那幾個大戶科斂些銀兩錢物,等候楊志到來,請他兩個公人一同到酒 店裡吃了些酒食;把出銀兩齎發兩位防送公人,說道:「楊志個好漢,與民除害; 今去北京,路途中望乞二位上下照覷,好生看他一看。」 張龍,趙虎道:「我兩個也佑他是好漢,亦不必你眾位分付,但請放心。」 楊志謝了眾人。 其餘多的銀兩盡送與楊志做盤纏,眾人各自散了。 卑里只說楊志同兩個公人來到原下的客店裡算還了房錢,飯錢,取了原寄的衣 服,行李北,安排些酒食請了兩個公人,尋醫士贖了幾個棒瘡的膏葯貼了棒瘡,便 同兩個公人上路。 三個望北京進發,五里單牌,十里支牌,逢州過縣,買些酒肉,不時請張龍, 趙虎吃。 三個在路,夜宿旅館,曉行驛道,不數日,來到北京,入得城中,尋個客店安 下。 原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最有勢。 那留守喚作梁中書,諱世傑;他是東京當朝太師蔡京的女婿。 當日是二月初九日。 留守升廳。 兩個公人解楊志到留守司廳前,呈上開封府公文。 梁中書看了。 原在東京時也曾認得楊志。 當下一見了,備問情繇。 楊志便把高太尉不容復職,使盡錢財,將寶刀貨賣,因而殺牛二的實情,通 前一一告稟了。 梁中書聽得大喜,當廳就開了枷,留在廳前聽用,押了批迥與兩個公人自回東 京,不在話下。 只說楊志自在梁中書府中早晚殷聽候使喚。 梁中書見他謹勤,有心要抬舉他,欲要遷他做個軍中副牌,月支一分請受,只 恐眾人不伏,因此,傳下號令,教軍政司告示大小諸將人員來日都要出東郭門教場 中去演武試藝。 當晚,梁中書喚楊志到廳前。 梁中書道:「小人應過武舉出身,曾做殿司制使職役。這十八般武藝,自小習 學。今日蒙恩相抬舉,如撥雲見日一般。楊志若得寸進,當效銜環背鞍之報。」 梁中書大喜,賜與一副衣甲。 當夜無事。 次日,天曉,時當二月中旬,正值風和日暖。 梁中書早飯己罷,帶領楊志上馬,前遮後擁,往東郭門來。 到得教場中。 大小軍卒並許多官員接見,就演武得前下馬,到廳上正面撒著一把渾銀交椅坐 上。 左右兩邊齊臻臻地排著兩行官員∶指揮使,團練使,正制使,統領使,牙將, 校尉,正牌軍,副牌軍。 前後周圍惡狠狠地列著百員將校。 正將台上立著兩個都監∶一個喚做李天王李成,一個喚做聞大刀聞達。 二人皆有萬天不當之勇,統領著許多軍馬,一齊都來朝著梁中書呼二聲喏。 卻早將台上堅起一面黃旗來。 將台兩邊,天右列著三五十對金鼓手,一齊發起擂來。 品了三通畫角,發了三通擂鼓,教場裡面誰敢高聲。 又見將台上豎起一面凈平旗來,前後五軍一齊整肅。 將台上把一面引軍紅旗麾動,只見鼓聲響處,五百軍列成兩陣,軍士各執器械 在手。 將台上又把白旗招動,兩陣馬軍齊齊地都立在面前,各把馬勒住,梁中書傳下 令來,叫喚副牌軍周謹向前聽令。 右陣里周謹聽得呼喚,躍馬到廳前,跳下馬,插了槍,暴雷也似聲個大喏。 梁中書道:「著副牌軍施逞本身武藝。」周謹得了將令,綽槍上馬,在演武廳 前,左盤右旋,右旋左盤,將手中槍使了幾路。 眾人喝采。 梁中書道:「叫東京對撥來的軍健楊志。楊志轉過廳前,唱個大喏。梁中書道: 「楊志,我知你原是東京殿司府制使軍官,犯罪配來此間。即日盜賊猖狂,國家用 人之際。你敢與周謹比試武藝高低?如若贏得,便遷你充其職役。」 楊志道:「若蒙恩相差遣,安敢有違鈞旨。」 梁中書叫取一匹戰馬來,教甲仗庫隨行官吏應付軍器;教楊志披掛上馬,與周 謹比試。 楊志去廳後把夜來衣甲穿了;拴束罷,帶了頭盔弓箭腰刀,手拿長槍,上馬從 廳後跑將出來。 梁中書看了道:「著楊志與周謹先比槍。」 周謹怒道:「這個賊配軍!敢來與我交槍!」 誰知惱犯了這個好漢,來與周謹鬥武。 不因這番比試,有分教楊志在∶萬馬叢中聞姓名,千軍隊里奪頭功。 畢竟楊志與周謹比試,引出甚麼人來,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青面獸北京鬥武 急先鋒東郭爭功 當時周謹,楊志兩個勒馬在門旗下,正欲交戰交鋒。 只見兵馬都監聞達喝道:「且住!」 自上廳來稟復梁中書道:「復恩相∶論這兩個比試武藝,雖然未見本事高低, 槍刀本是無情之物,只宜殺賊剿寇,今日軍中自家比試,恐有傷損,輕則殘疾,重 敗致命。此乃於軍不利。可將兩根槍去了槍頭,各用氈片包里,地下蘸了石灰,再 各上馬,都與皂衫穿著,但用槍桿廝搠;如白點多都當輸。」 梁中書道:「言之極當。」 隨即傳今下去。 兩個領了言語,向這演武廳後去了槍尖,都用氈片包了,縛成骨朵;身上各換 了皂衫,各用槍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再各上馬,出到陣前。 那周謹躍馬挺槍,直取楊志;這楊志也拍戰馬,捻手中槍,來戰周謹。 兩個在陣前洋,來來往往,番番復復;攪做一團,紐做一塊;鞍上人斗人,坐 下馬斗馬。 兩個鬥了四五十合,看周謹時,恰似打翻了豆腐的,斑斑點點,約有三五十處; 看楊志時,只有左肩胛下一點白。 梁中書大喜,叫換周謹上廳,看了跡,道:「前官參你做個軍中副牌,量你這 般武藝,如何南征北討?怎生做得正請受的副牌?教楊志替此人職役。」 管軍兵馬都監李成上廳稟復梁中書道:「周謹槍法生疏,弓馬熟嫻;不爭把他 來退了職事,恐怕慢了軍心。再教周謹與楊志比箭如何?」 梁中書道:「言之極當。」 再傳下將令來,叫楊志與周謹比箭。 兩個得了將令,都插了槍,各關了弓箭。 楊志就弓袋內取出那張弓來,扣得端正,擎了弓,跳上馬,跑到廳前,立在馬 上,久身稟復道:「恩相,弓箭發處,事不容情;恐有傷損,乞請鈞旨。」 梁中書道:「武夫比試,何慮傷殘?但有本事,射勿論。」 楊志得令,回到陣前。 李成傳下言語,叫兩個比箭好漢各關與一面遮箭牌防護身體,兩個各領了遮箭 防牌,綰在臂上,楊志說道:「你先射我三箭,後卻還你三箭。周謹聽了,恨不得 把楊志一箭射個透明。楊志終是個軍官出身,識破了他手段,全不把他為事。當時 將台上早把青旗麾動,楊志拍馬望南邊去。周謹縱馬趕來,將韁繩搭在馬鞍上,左 手拿著弓,右手搭上箭,拽得滿滿地,望楊志後心颼地一箭。楊志聽得背後弓弦響, 霍地一閃,去鐙里藏身,那枝箭早射個空。周謹見一箭射不著,卻早慌了;再去壺 中急取第二枝箭來,搭上了弓弦,覷的楊志較親,望後心再射一箭。楊志聽得第二 枝箭來。卻不去鐙里藏身∶那枝箭風也似來,心楊志那時也取弓在手,用弓梢只一 撥,那枝箭滴溜溜撥下草地里去了。周謹見第二枝箭又射不著,心裡越慌。楊志的 馬早跑到教場盡頭;霍地把馬一兜,那馬便轉身望正廳上走回來。周謹也把馬只一 勒,那馬也跑回,就勢里趕將來。去那綠茸茸芳草地上,八個馬蹄翻盞,撮鈸相似, 勃喇喇地風團兒也似般走。周謹再取第三枝箭搭在弓弦上,扣得滿滿地,盡平生氣 力,眼睜睜地看著楊志後心窩上只一箭射將來。楊志聽得弓弦響,紐回身,就鞍上 把那枝箭只一綽,綽在手裡,便縱馬入演武廳前,撇下周謹的箭。梁中梁書見了, 大喜,便下號令,卻叫楊志也射周謹三箭。將台上又把青旗麾動。周謹撇了弓箭, 拿了防牌在手,拍馬望南而走。楊志在馬上把腰只一縱,略將腳一拍,那馬潑喇喇 的便趕。楊志先把弓虛扯一扯,周謹在馬上聽得腦後弓弦響,扭轉身來,便把防牌 來迎,卻早接個空。周謹尋思道:「那廝只會使槍,不會射箭。等他第二枝箭再虛 詐時,我便喝位了他,便算我贏了。」 周謹的馬早到教場南盡頭,那馬便轉望演武廳來。 楊志的馬見周謹馬跑轉來,那馬也便回身。 楊志早去壺中掣出一枝箭來,搭在弓弦上,心裡想道:「射中他後心窩,必至 傷了他性命;我和他又沒冤讎,灑家只射他不致命處便了。」 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包嬰孩;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說時遲,那時快; 一箭正中周謹左肩,周謹措手不及,翻身落馬。 那匹空馬直跑過演武廳背後去了。 眾軍卒自去救那周謹去了。 梁中書見了大喜,叫軍政司便呈文案來,教楊志截替了周謹職役。 楊志神色不動,下了馬便向廳前來拜謝恩相,充其職役。 不想階下左邊轉上一個人來,叫道:「休要謝職!我和你兩個比試!」 楊志看那人時,身材七尺以上長短,面圓耳大,唇闊口方,腮邊一部落腮鬍須, 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直到梁中面前聲了喏,稟道:「周謹患病未痊,精神不到, 因此誤輸與楊志。小將不才,願與楊志比試武藝。如若小將折半點便直與楊志,休 教截替周謹便教楊志替了小將職役,雖而不怨。」 梁中書看時,不是別人,卻是大名府留守司正牌軍索超。 為是他性急,撮鹽入火,為國家面上只要爭氣,當先廝殺∶以此人都叫他做急 先鋒。 李成聽得,便下將台來,直到廳前稟復道:「相公,這楊志既是殿司制使,必 然好武藝,須矢周謹不是對手。正好與索正牌比試武藝,便見優劣。」 梁中書聽了,心中想道:「我指望一力要抬舉楊志,眾將不伏;一發等他贏了 索超,他們也而無怨,卻無話說。」 梁中書隨即喚楊志上廳,問道:「你與索超比試武藝,如何?」 楊志稟道:「恩相將令,安敢有違。梁中書道:「既然如,此你去廳後換了裝 束,好生披掛。」 教甲仗庫隨行官吏取應用軍器給與,就叫:「牽我的戰馬借與楊志騎。——小 心在意,休覷得等閑。楊志謝了。自去結束。卻說y角塤I索超道:「你卻難比別人。 周謹是你徒弟,先自輸了,你若有些疏失,吃他把大名府軍官都看得輕了。我有一 匹慣曾上陣的戰馬並一副披掛,都借與你。小心在意,休教折了銳氣!」 索超謝了,也自去結束。 梁中書起身,走出階前來。 從人移轉銀交椅,直到月台欄干邊放下。 梁中書坐定,左右只候兩行,奐打傘的撐開那把銀葫蘆頂茶褐羅三檐涼傘來蓋 定在梁中書背後。 將台上傳下將令,早把紅旗招動,兩邊金鼓齊鳴,發一通擂,去那教場中兩陣 內各放了個炮。 炮響處,索超跑馬入陣內,藏在門旗下;楊志也從陣前跑馬入軍中,直到門旗 背後,將台上又把黃旗招動,又發了一通擂。 兩軍齊吶一聲喊,教場中誰敢做聲,靜盪盪的。 再一聲鑼響,扯起凈平白旗,兩下眾官沒一個敢走動胡言說話,靜靜地立著。 將台上又青旗招動。 只見第三通戰鼓響處,去那左邊陣內門旗下,看看分開鸞鈴響處,閃出正牌軍 索超,直到陣前,兜住馬,拿軍器在手,果是英雄!但是∶頭戴一頂熟鋼獅子盔, 腦袋斗後來一顆紅纓;身披一副鐵葉攢成鎧甲;腰系一條金獸面束帶,前後兩面青 銅護心鏡;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上面垂兩條綠絨縷領帶;下穿一支斜皮氣跨靴; 左帶一張弓,右懸一壺箭;手裡橫著一柄金蘸斧,坐下李都那匹慣戰能征雪白馬。 右邊陣內門旗下,看看分開鸞鈴響處,楊志提手中槍出馬直至陣前,勒住馬, 橫著槍在手,果是勇猛!但是∶頭戴一頂鋪霜耀日盔,上撒著一把青纓;身穿一副 釣嵌梅花榆葉甲,系一條紅絨打就勒甲條,前後獸面掩心;上籠著一領白羅生色花 袍,垂著條紫絨飛帶;腳登一支黃皮襯底靴;一張皮靶弓,數根鑿子箭;手中挺著 渾鐵點鋼,槍騎的是梁中書那匹火塊赤千里嘶風馬。 兩邊軍將暗暗地喝采∶雖不知武藝如何,先見威風出眾。 正南上旗牌官拿著銷金「令」字旗,驟馬而來,喝道:「奉相公鈞旨,教你兩 個俱各用心。如有虧誤處,定行責罰;若是贏時,多有重。」 二人得令,縱馬出陣,都到教場中心。 兩馬相交,二般兵器並舉。 索超忿怒,輪手中大斧,拍馬來戰楊志;楊志逞威,捻手中神槍來迎索超。 兩個在教場中間,將台前面。 二將相交,各賭平生本事。 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四條臂縱橫,八支馬蹄撩亂。 兩個斗到五十餘合,不分勝敗,月台上樑中書看得呆了。 兩邊眾軍官看了,喝采不迭。 陣前上軍士們遞相廝覷,道:「我們做了許多年軍,也曾出了幾遭征,何曾見 這等一對好漢廝殺!」 李成,聞達,在將台上不住聲叫道:「好鬥!」 聞達心上只恐兩個內傷了一個,慌忙招呼旗牌官飛來與他分了。 將台上忽的一聲鑼響,楊志和索超斗到是處,各自要爭功,那裡肯回馬。 旗牌官飛來叫道:「兩個好漢歇了,相公有令!」 楊志,索超,方才收了手中軍器,勒坐下馬,各跑回本陣來,立馬在旗下看那 梁中書,只等將令。 李成,聞達,下將台來,直到月台下,稟復梁中書道:「相公,據說zZ藝一般, 皆可重用。」 梁中書大喜,傳下將令,喚楊志,索超。 旗牌官傳令,喚兩個到廳前,都下了馬。 小校接了二人的軍器。 兩個都上廳來,躬身聽令。 梁中書叫取兩錠白銀兩副表裡來賞賜二人;就叫軍政司將兩個都升做管軍提轄 使;便叫貼了文案,從今日便參了他兩個。 索超,楊志,都拜謝了梁中書,將著賞賜下廳來,解了槍刀弓箭,卸了頭盔衣 甲,換了衣裳。 索超也自去了披掛,換了錦襖。 都上廳來,再拜謝了眾軍官。 梁中書叫索超,楊志,兩個也見了禮,入班做了提轄。 眾軍卒打著得勝鼓,把著那金鼓旗先散。 梁中書和大小軍官都在演武廳上筵宴。 看看紅日西沉,筵席己罷,梁中書上了馬,眾官員都送歸府。 馬頭前擺著這兩個新參的提轄,上下肩都騎著馬,頭上都帶著紅花,迎入東郭 門來。 兩邊街道,扶老攜幼,都看了歡喜。 梁中書在馬上問道:「你那百姓歡喜為何?」 眾老人都跪了稟道:「老漢等生在北京,長在大名,從不曾見今日這等兩個好 漢將軍比試!今日教場中看了這般敵手,如何不歡喜!」 梁中書在馬上聽了喜。 必到府中,眾官各自散了。 索超自有一斑弟兄請去作慶飲酒。 楊志新來,未有相識,自去梁府宿歇,早晚殷聽候使喚,都不在話下。 且把這閑話丟過,只說正話。 自東郭演武之後,梁中書十分愛惜楊志,早晚與他並不相離,月中又有一分請 受,自漸漸地有人來結識他。 那索超見了楊志手段高強,心中也自欽伏。 不覺光陰迅速,又早春盡夏來。 時逢端午,蕤賓節至。 梁中書與蔡夫人在後堂家宴,慶賀端陽。 酒至數杯,食供兩套,只見蔡夫人道:「相公自從山身,今日為一統帥,掌握 國家重任,這功名富貴從何而來?」 梁中書道:「世傑自幼讀書,頗知經史;人非草木,豈不知泰山之恩?提攜之 力,感激不盡!」 蔡夫人道:「相公既知我父恩德,如何忘了他生辰?」 梁中書道:「下官如